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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梅龄摆了摆手说:“我有时候真怀疑你爱木乃伊超过我。”
权子杰笑嘻嘻地赔罪,匆匆赶去了。
“这些瓷器,青铜器, 年代都非常久远, 不论是工艺、文字还是纂刻的纹路, 见所未见,我们翻遍了资料只能找出一些相似的符号,那是三千多年前的文明了……子杰,别乱碰。”
“好的老师, 我就是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酒樽上的纹路。”
“真的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您等我回去确认一下。”
“好好,一定要抓紧啊。”
当天晚上权子杰拓印到很晚, 最终还是没忍住打开真空箱,取出那个青铜酒樽——
他只觉脑子耳朵一阵轰鸣, xiōng前的玉观音应声而碎。
*
梅龄捂住自己的肚子, 满脸惨白:“我……我怀孕了?”
苟梁点了点头, 可惜这个孩子终究与她有缘无分。
苟梁看向权子杰的父亲,道:“这次作怪的不是一般邪祟,只是为玉观音所伤,权子杰上辈子又有善德,命格不错,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
“但不知权先生请教了哪位高人,竟然以梅龄肚子里的胎息做饵,把你儿子身上的鬼气引到她身上。”
“如此一来,权子杰确实有了一线生机,但梅龄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却必死无疑。如果不是梅小姐的祖祖辈辈皆有为国捐躯的壮举,立下大功德,在你们施法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权先生爱子心切,但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甚至还有自己的亲孙子,未免丧心病狂。”
权先生:“你胡说!吴大师说了,绝对不会害小龄的命!”
苟梁眼睛闪过一丝冷光:“吴大师是谁?”
权先生嗫嚅,苟梁厉声道:“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把话说清楚,是要让你儿子一家三口全都因你而死吗?”
权先生大骇,这才说出实情。
一开始,权子杰只是头晕发烧,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小感冒没有在意,谁料他会突然休克。
虽然抢救回一条命,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权子杰父亲心中痛苦,躲在安全梯抽烟,老泪纵横之际遇到了一个善心人。对方一语道破权子杰是被脏东西上了身,只可惜那邪祟道行很深,他也爱莫能助。
权先生几番恳求之下,重金请动了他的师父来为权子杰施法。
自称姓吴的大师告诉权先生,要救权子杰,只有以命换命一条路可走,而且必须用血脉至亲的性命相抵。权父心想自己身体本就不好,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如果能换儿子一命,不也不在乎少活几年,于是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不意,吴大师却算出他儿媳妇已经怀孕。
一个才满一个月的胚胎和自己的命,稍一斟酌,权先生的选择不言而喻。
“老权你糊涂啊!”
听完事情的始末,孙父恨恨地砸桌子。
权太太又惊又喜,急声追问:“老公,那大师说的是真的吗?子杰真的可以——”
“对,再有一个月,那孩子自然流产,子杰就能活过来!”
权先生信誓旦旦,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自察的疯狂。
“天真。”
苟梁轻嗤了一声。
“权先生你被人骗了。”
张大师不知在想什么,脸sè很是难看,闻言叹了一口气,说:“我生长在首都,干这行也有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你说的那位吴大师。”
“再则,以命换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就算世界上真的有这门邪术,施术者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那狗pì大师和你们非亲非故,不可能为了钱让自己不得善终吧?你后来难道没有一点怀疑,还联系得上他吗?”
权先生张了张口,说:“吴大师说这件事损yīn德,他不能和那孩子再有过多的瓜葛,所以……”
孙父追问,才知道他竟然连联系方式都没有留。
这骗术如此低劣,他竟然到现在都坚信不疑,不愿意放开当成救命稻草的谎言。
梅太太六神无主,抱着女儿哭起来,“那我的小龄该怎么办?杀千刀的,你竟然拿我女儿我外孙的命换权子杰的命,是不是疯了?!我要告你,让你不得好死!”
权先生忙说:“亲家母,小龄不会有事的,如果不是确认了这一点,我怎么敢——”
“你怎么不敢,她可不是就要死了吗。”
权先生怒瞪苟梁,迎上他仿佛看破自己龌蹉私心的目光,猛地低下了头。
是,他之前是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也问过自己是否做错了。
但不管答案如何,他都不后悔。
儿子的命和他自己,他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儿子,但换做儿媳妇就截然不同了。就算他一开始,知道这个办法对梅龄有害,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亲家变仇家不过在一念之差,梅太太失控地用手包砸权先生,但再怎么质问哭闹也已经于事无补。
孙父自责不已,他和权先生是朋友,也是梅龄和权子杰的媒人,没想到一桩婚事会给梅龄带来杀身之祸。
孙卓卓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声问苟梁:“七宁,那我姐还有没有救?”
苟梁想了想,从单肩包里拿出一张符纸递给梅龄:“拿着吧,可以暂时压制,之后的事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梅龄接过,将它贴在自己的肚子上:“那我的孩子……”
苟梁摇了摇头,梅龄终于支撑不住地哭了。
权太太见状,猛地转向了苟梁,急切地说:“孟先生,你一定有办法救我儿子对不对?求求你了,求你救救他。”
她给苟梁跪了下来,苟梁连忙避开,这个礼他受不起。
“原本如果他能靠自己坚持到现在,不走这些歪门邪道,待除了邪祟他还可活命。但是现在……”嘲讽地看了权先生一眼,苟梁淡声道:“等梅龄的孩子流产,他就会死。恕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去找吴大师吧。”
权先生呆住。
孙家人把梅家母女带了回去,张大师与苟梁有事单独谈,没有与他们同车。
“孟贤侄,你可看出来了?”
张大师面sè凝重地问。
苟梁:“张叔叔是说有人故意误导权先生,利用梅龄腹中胎儿做鬼婴的事?”
“嗯。”张大师沉声道:“权先生既然说他是在医院遇见那个骗子,想必他们已经预谋很久,之前也已经在医院找流产或者被堕胎的孩子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造就鬼婴肯定不会用在正途上,现在梅权两家闹翻,动静这么大恐怕已经打草惊蛇,没法引蛇出洞了。”
苟梁摇了摇头,“梅龄肚子里的鬼婴和别的不一样,在胎中浸润这般厉害的鬼戾之气,一旦降生就有鬼煞之力,幕后的人不会放弃的。”
张大师一想也是,脸sè稍缓,说:“做下这等恶毒事害人,不让他们伏法,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苟梁笑起来,“那不是警|察的工作嘛,张叔叔还兼职这些?”
张大师摸了摸玉扳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转而笑着说:“如果按照权家人的说法,问题恐怕出在那批新出土的文物上,只是也没有听说a大的研究小组有谁出事,也不知怎么就偏偏盯上了权子杰。”
苟梁:“这个我倒有一点猜测,不过还要亲眼看到那些文物之后才能有确切的答案。张叔你应该有办法吧?”
闻言,张大师点头说:“不愧是孟老哥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
张大师果然有办法,或者说他认识有办法的人。
当天晚上,苟梁就被他带到博物馆,见到了那批墓葬品。
叶教授也就是权子杰的导师将资料拿给他们,说:“资料都在这儿了,我们现在能确认的信息也有限。”
王大师说:“麻烦您了。”
在他们打着官腔客套的时候,苟梁环视四周,又低声问:“毕厦,是这些吗?”
毕厦逐一看过,最后停在了青铜酒樽前,对苟梁点了点头。
“叶教授,我能把这个酒樽取出来看看吗?”
叶教授迟疑了下,并没有打开密码锁,反而问道:“王先生,孟先生,权子杰的病是不是和这个酒樽有关?”
王大师惊讶,“叶教授为什么这么说?”
叶教授叹了一声,“这批文物刚送过来的时候,我还听子杰说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酒樽上的纹路,我后来查看监控,他先后两次取出了这个酒樽,那之后,他就出了事。我心里一直有所怀疑,后来也不敢让学生再碰触这个酒樽,只是没想到我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苟梁听到这里就确认权子杰确实动过自己放在七藏阁二楼第三间房内的青铜剑了——好奇心害死猫,果不其然。
苟梁说:“没关系,这种东西伤不到我们,麻烦您了。”
叶教授将信将疑,开了密码锁,也没有伸手触碰酒樽,只是叮嘱苟梁他们戴好手套再看。
王大师凑上前去,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却见苟梁眉头越皱越紧,不由问道:“贤侄,看出什么问题了?”
苟梁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看向身边的毕厦:你摊上大事了,亲爱的。
苟梁说:“确实有点问题。叶教授,这酒樽我们能先借走吗?”
叶教授为难道:“这些都是国家的所有物,除非你们出具相关部门的公函,否则我也不能自作主张。”
苟梁看向王大师,后者也想搞清楚苟梁的意图,苟梁附耳低声说:“要救梅龄,引出鬼婴的幕后主使,必须借用此物。”
王大师闻言,很快联系人去办。
回去的路上,王大师和苟梁说,他得到消息,诱骗权父的人确实是一个算命先生,但能力很一般,一个月前他的妻子因胎相不稳住进了医院,他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在医院走动。而现在他和他的妻子都已经消失无踪,他们在医院监控中找到了吴大师,现在还在搜查对方的身份。
末了,王大师说:“梅家三代从军,梅龄的父亲更为抗洪救人而死,她是烈士遗孤。贤侄若有办法救下她的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尽管联系我。”
苟梁应了下来。
憋了一路,回到家,苟梁立刻抓着毕厦追问:“你刚才说你离家出走的魂魄就在那个酒樽里,现在他们跑了?”
毕厦点了点头,也有些犯愁。“想必,我破青铜剑而出之时,他们也受到感召。之后又在权子杰身上获得我的气息,得以从青铜樽里逃逸而出。那一魄里怨气甚重,若不及时找回,恐怕要出事。”
“可不是嘛,一出场就引爆了一场地震,把半个山头都掀了。要是放任下去,不知道要搞出多少天灾人祸呢。”
苟梁说。
毕厦失笑,“阿宁,你仿佛很欢喜。”
苟梁说:“既然他们没有消散,就一定能找回来,我当然为你高兴啊!”
幽jīng没有消散,他的禁欲没有变成不治之症,还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吗!他巴不得那一魂一魄搞出点事情来,这样他就能早日抓住他们了!
嗷,他简直迫不及待!
第二天下午,王大师就带着青铜酒樽来找苟梁。
趁着鬼胎还没有成型,他们不再耽搁,当即前往梅家。
梅龄问他:“我流产了,子杰他真的就……活不成了吗?”
虽然痛恨权子杰的父亲,但她对自己的丈夫却有感情,想到他会死,心中十分难过。
梅太太急忙说:“小龄,你可千万不要犯傻,再耽误下去你的命都没了。妈妈只有你了,就是为了妈妈,你也一定不能有事,知道吗?”
母女俩泪眼朦胧。
苟梁说道:“梅小姐,就算不是现在,等鬼胎成型滑出你体外,他也会死。”
梅龄捂住眼睛,忍着哭声答应会配合苟梁。
苟梁以青铜樽为法器,打出手诀,口中道:“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jīng怪亡形!”
“不好,有人在动鬼婴!”
某个地下室里,供台上摆满了九十九个木雕做的婴儿,其中一只突然发出剧烈的颤抖,面上的表情竟然像是活过来一样,惊恐而难受极了。守在供台前的人立刻借助法器往木雕中打入一团鬼戾之气。
“好痛!”
被禁锢住的梅龄突然尖叫出声。
苟梁眉峰一凛,对方竟是想将孕妇的命和鬼胎联系在一起。千钧一发之际,他一针刺破自己的手指,悬于梅龄的肚子上方,以血为引,边画符边喝道:“敬请天之光,地之光,日月星之光,普通之大光,金光速现,覆护真人!”
泛着金光的符咒打入梅龄的肚子里,苟梁的脸上的血sè褪去,一股黑血从梅龄体内流出,流入早已准备好的热醋之中。
同一时间,供台上的木雕鬼婴裂开,碎成粉末。
“主人,鬼婴被毁了。”
“可是婴主?”
“是……”
“废物。”
话音落下,施术人口吐鲜血,等被人找到的时候早就已经成了一具僵冷的尸体,正是那在医院诱骗权先生的算命先生。
而另一厢,医院高级病房中,心电仪发出尖锐的警报声,心电图在剧烈的起伏之后,归于一条直线。
“子杰!!”
权先生夫妇痛哭出声。
“孟先生,可以让我……能再见她一面吗?”
“你是来道别的?”苟梁看向权子杰,“你要知道,人鬼殊途,你只会给她平添烦恼。”
权子杰蹲了下来,小心地捧住抱着脚踝上的yòu小婴灵,眼中留下两行血泪,“我只是,不想她太难过。我怕,她走不出这个yīn影,再也不敢去爱别人。我不想她孤零零地过完后半生。”
苟梁叹了一声,在梅龄的眉心点了点,让他们话别。
“对不起小龄,对不起……”
“权子杰,你这造型真是太丑了,太丑了……”
梅龄崩溃地大哭出声。
毕厦说:“终究是我害了他们。”
苟梁说:“没人bī他碰青铜剑和青铜樽,手贱是病,一犯就要命。”
毕厦叹了一口气。
苟梁笑着看向他,“现在你知道,找回你的一魂一魄的紧迫性了吧?”
权子杰走了过来,“多谢孟先生救我妻子一命。”
他真心道谢,附着在他灵魂上没有被消耗的功德金光,流入苟梁手心,苟梁怔住——这股金光尽然直接转换成魂币馈赠给他了!原本因为心无大志的孟七宁身无负魂力,而少了赚外快乐趣的苟梁终于找到这个世界赚魂币的正确姿势了。
握了握手心,他笑道:“我送你们一程吧。”
*
从梅家出来,王大师掏出一本绿皮证件,笑眯眯地说:“贤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特殊工作组?”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106.雪梨味的不死攻(5)
第一百零六章
苟梁左手托酒樽,右手掐着手诀, 念道:“启请土地, 神之最灵。通天达地, 出入幽冥。”
青铜酒樽脱手而起, 飞速旋转, 鼎中黑气侵入符纸中, 朝八方分散, 苟梁掐诀再道:“青龙在侧, 白虎前御。朱雀在天,玄武伏地。意动八方,索魂追魄。现!”
话音落下, 符纸剧烈地颤抖起来, 就要显示出结果时, 却腾地燃烧成灰,青铜酒樽霎时摔落在地。
苟梁也不去捡,泄气地坐在地上,伸手从毕厦手中掏了几片薯片咔嚓咔嚓地咬起来, 像是要泄愤似得。
毕厦的视线从电影上落到他身上,笑着说:“又失败了?”
苟梁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根本对自己从不抱期待嘛。
这两天, 他先后利用青铜剑和青铜酒樽寻找毕厦的魂魄,今次甚至动用了毕厦一根头发中的鬼气, 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苟梁半跪而起, 捧住陛下的脸转向自己, 望进他眼睛里,低声问他:“我算尽天下人的命,却唯独看不透你,你可知这是为何?”
毕厦认真地思索片刻,说:“这是电视剧的台词?”
苟梁:“……你猜的太对了。”
苟梁咬牙切齿地微笑,恶狠狠地掐了掐他的脸,在陛下掐起一片薯片要作飞刃对付自己的时候,低头嗷呜一口咬住薯片叼进嘴里,笑眯眯地看着他,很是得意的模样。毕厦看在眼里,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不再计较他的冒犯,只拿开他的手,安慰他说:“你道行尚浅,找不到我的魂魄也是正常,不必强求。”
苟梁并不欣赏这么耿直的安慰方式,暗自撇了撇嘴,见他复又专心地欣赏电影也随之看去。
上面正播放至两军交战,衣裳单薄又凌乱的女主角被绑在十字架上,大声吼着让男主角不要管她的片段。
苟梁见他目不转睛的模样,忍笑道:“感觉如何?”
毕厦严肃地说:“派这种人去领兵,足见国君昏庸无能,离亡国不远矣。但在这里,他竟还能大获全胜救得美人归,果然世人都爱自欺欺人。”
苟梁噗嗤笑出声来,“吾皇有理,陛下您说的都对。”
对于他tiáo侃自己的名字毕厦也不在意,摇摇头说:“太平盛世不见烽烟,你们不懂兵法,如此自娱自乐也无妨。”
苟梁不服气地说:“只有你,没有你们好吗?”
毕厦笑起来:“是我的不是。阿宁通晓天文地理,遍读古今中外,博览群书,与此等凡夫俗子自不能一概而论。”
苟梁不伦不类地拱拱手,笑嘻嘻地说:“兄台谬赞了,小弟受宠若惊。”
毕厦正要打趣他的不谦虚,苟梁的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
见是王大师的电话,苟梁打起jīng神来。
不负他所望,王大师告诉他在首都某医院有特殊事件发生,请他明天前去协助处理。
又同他说,这是他进入部门打的第一战,须得打得漂亮,不辜负组织上下对他的期望才好。
苟梁满口答应。
第二天出门前,苟梁特意给毕厦烧了一件新衣服,虽然今天他不必出现在人前,但苟梁还是给他jīng心打扮一番。
苟梁也没亏待自己,全身镜里清秀的青年把衬白sè衫的立领折好,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再抓了抓头发,戴上一副墨镜仿佛走上时尚t台的弄cháo儿一样,带着还知情侣装为何物的毕厦,开上他的大眼睛,杀向医院。
没想到停车的时候,棋差一招,被一辆豪车抢占了车位。
豪车车主走下来,特别嚣张地敲了敲苟梁的车窗,落下车窗后看到全身价值不菲的苟梁把夹在手指里的十元大钞停车费收回口袋,吹了声口哨,说:“哥们,挺有个性啊。下次占位麻溜点,我先走一步,拜拜~”
他潇洒地走了。
苟梁在驾驶座上静默两秒,抬手打了个手诀——后视镜里的某个男人突然左脚踩了右脚摔了个大马趴。
苟梁探出车窗,晃了晃手中已经拍照取证的手机,笑眯眯地说:“哥们,一路走好啊。”
毕厦摸了摸他的头,虚影的手指穿过苟梁的头发带来一阵清凉,他笑说:“阿宁当真童心未泯。”
苟梁傲娇地哼了一声。
没想到今天和豪车小哥的缘分还不止于此,对方看到他很是吃惊,伸手说:“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是自家人。我是本次行动的带队队长,张窦,久仰久仰。”
“顾问,孟七宁。”
苟梁冷淡地和他一握手,正要收回,却被对方抓住。
只听张窦语带暧昧地说:“我们的邂逅是不是很像电影情节,怎么样,孟先生要不要和我走一段浪漫的人生之旅?”
苟梁重重地把手抽回来,掏出纸巾擦了擦手,顺便把捏成一团的纸巾塞进他价值不菲的休闲西装口袋,抬步就走,丢下一句:“叔叔,我们不约。”
张窦眼角抽了一下。
毕厦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头问苟梁:“他方才是何意?”
苟梁轻笑着说:“吾皇陛下,就知道您肯定听不懂如此清新脱俗的约|炮。他在邀请我和他搞事情,就是你们说的,断袖之癖,龙阳之好。懂?”
毕厦皱了皱眉,又冷冷地看了张窦一眼。
三千年厉鬼的怨气非同小可,只一眼,一身金气环身的张窦就觉肠胃一绞,捂住肚子夹紧双腿,卧槽了一声,朝公共厕所狂奔而去。
苟梁喷笑,抬手揽毕厦的肩膀,说:“陛下万岁——”手臂从毕厦的身体穿过,苟梁这才反应过来,顺势双手chā袋,仰头对他一笑:“干得好!”
毕厦说:“此人处事这般轻浮无状,阿宁当少与之来往。”
不过这显然不现实。
张窦在工作上还算靠谱,虽然拉的面如菜sè,在电梯里和他说明情况的时候一脸专业。
“最初是收到家属的报警电话,他们将亲人送入火葬场前整理仪容的时候,发现身上出现不明伤痕,经检查发现竟然少了一处脏器。”
“这样的事故连续发现三起,才引起上面的重视。”
“他们被取走的分别是心脏、肺和肝,而这三名死者的共同点都是在附近路段发生的一起连环车祸后,送入这家医院抢救不治而亡。他们的器官已经被证实是活体取出,也就是说他们在还活着的时候、在手术台上,被人取走了内脏。其中一名受害者还被证明所受的伤并不致死,死因不是医院证明中所说的失血过多,而是被活体取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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