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他们三人自然都看到了苟梁脸上的印记,但成就天师必定经历几番波折,大风大浪里出来的三人并没有大惊小怪。
“恐怕那厉鬼的道行远不止千年那么简单。”
苟梁一开口,三位天师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再听他说:“月前双叶市地震中现出一座古墓,不知您可曾听说?我怀疑,那厉鬼的来历与此事有关。”
说着他拿出青铜酒樽,方云舒惊道:“好厉害的法器!”
苟梁点了点头,“如我猜测没错,他此前就被镇压在这青铜樽里,只因机缘巧合被a大的一个博士生放出。那人被戾气所伤,已经离世,是我超度的他,所以从他口中听说了一点消息。之前,我们第一次发现吴大师,也是因为对方想要借受害者的妻子的胎息和那股戾气养成鬼婴王。”
“这一局被破之后,他如今又在医院出现,取人内脏骨骼,怕是要重塑肉身。”
“什么?!”
三人大惊。
鬼婴一事他们自然都有耳闻。
当时那地下室被抄的时候,祭台上已经养着九十九个鬼婴。若待婴王鬼胎成型,这鬼婴阵一成,后果不堪设想,他们时候听闻都是一身冷汗。
现在又听说那厉鬼要重塑肉身,更意识到事情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棘手。
但苟梁的话还没说完。
“那厉鬼的魂魄应当不完整。这次我和他交手,本想将他重新镇压回青铜酒樽中,没想到他没收到,却从他身上收到十三个枉死的生魂。可见他不仅是要重塑肉身,他还想重塑三魂七魄。”
刘一乙坐直了身体,说:“如果你的猜测属实,那么我们倒是还有机会抓住他。”
袁清:“是啊。重塑魂魄必须天时地利人和,非一时之功。这么算起来,十日后,正是一个时机,也将是我们动手唯一机会,否则一旦魂肉结合,要再找他就难了。只是,等到那时,不知道又有多少生魂要惨遭毒手……”
方云舒看向苟梁,“他既在你身上留下印记,可能凭此引出对方?”
不等苟梁说,袁清就说:“此事谈何容易?那厉鬼只要不傻也不会在重塑魂魄前再出现,更何况,即便我们三人联手也未必奈何得了那厉鬼。若真引来,小孟的性命如何保证?”
刘一乙也道:“袁清说的不错。再则,待到重塑魂魄之时,那厉鬼将实力大减,我们动手才有胜算。”
如此一来,他们所能做的就是——静待十日后的良机。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108.雪梨味的不死攻(7)
第一百零八章
时间转眼就到周六晚。
“哟,这不是何豁嘛, 专门在这儿迎候我呢, 那多不好意思啊。”
孙卓卓把钥匙丢给泊车小弟, 张开双臂想给他们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可惜没人配合。明名往他身后瞅了一眼, 撅着嘴说:“什么嘛, 你不是答应带孟七宁一起来的吗?”
孙卓卓看他抱着何豁的手臂嘟嘴抱怨的样子, 恶寒地搓了搓手臂, “别,你可别这么看我,消受不起。”
明名瞪了他一眼, 还要说话, 何豁说:“好了, 我们先进去吧。”
三人正要进去,孙卓卓耳尖地听到一阵高级跑车的声响,回头一看——卧槽,孟七宁你咋不上天!
酒红sè双人敞篷跑车在三人面前帅气地一摆尾, 长发英俊的男人撑着车门跳出车外,随手把钥匙丢给泊车小哥,随后绕过车头为苟梁解开安全带, 摸摸他的脑袋打开车门将他牵了出来。苟梁额头磕在他xiōng口,肩膀可疑地颤抖着, 毕厦捏捏他的后颈, 低声说:“别笑场。”
苟梁搂住他的腰, 忍笑忍得辛苦,“你昨天恶补那么多偶像剧,就为这个?”
现在信息这么发达,就算是毕厦这样的老古董也轻易就get同学聚会的正确姿势——通常不是来见证还有比我过得更不好的,就是来秀恩爱的。何况还有一个不明人物准备当众打脸苟梁,毕厦自动请缨,这场面当然要给他撑住了。
毕厦余光扫了何豁三人,附在他耳边轻笑着说:“效果很好,不是么。”
他揽过苟梁的肩膀,走向门口,对何豁和明名礼貌地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孙卓卓。“带路。”丢下这一句,他搂着苟梁毫无停顿地越过了他们。
孙卓卓:“……”没有最后一句就更帅了。
明名:“……”
何豁:“……”
带路的孙卓卓推开包间的门,像只花蝴蝶一样喊道:“我来啦,有没有想我啊!”
众人默契地往他身后看,“阿卓你家属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孙卓卓一脸惊恐地说:“别乱说啊——”
明名推开作秀的孙卓卓,拉着何豁进门来,大家正要和校草热络一番,却见他身后步出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
热闹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来人。
他非常有个性地留了一头及腰的长发,高高束起,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俊朗凌厉的气质。只见他生的一双剑眉星眸,高鼻薄chún,英气bī人的脸表情严肃的时候气场十足。他扫了众人一眼,低沉磁性的声音道了声晚上好,随即偏过头看身后的人。
冷淡的眼睛生出几丝温柔的笑容来,如同百炼成钢绕指柔般,迫人的气场瞬间柔和下来。
“快进来。”
他说。
众人这才发现他的手上还牵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那手腕是十分jīng致的骨感美,戴着价值不菲的手表更引人注目。
躲在门墙外笑够了的苟梁走进众人的视线,眼睛里仍然溢满笑意,嘴角上翘着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似乎太害羞了而红着脸。
众人不约而同地。
嘶……
苟梁说:“好久不见了大家,班长,我们没迟到吧?”
班长先回过神来,戏谑地打量了眼两人牵着的手,说:“孟宇直同学,不准备和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大帅哥吗?”
苟梁咳了一声,仰头看了毕厦一眼,笑着说:“这是毕厦,嗯,我家属。”
包间里爆发出一阵哄叫声。
可以预见苟梁的家属将在近期在朋友圈刷上一阵热度。
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大家聊一聊近况,一顿饭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去ktv续场的时候,苟梁推脱说有事没有参加。
等回到露天停车场,苟梁才忍不住大笑起来:“吾皇万岁,你今晚真是帅毙……”
“嘘。”陛下捂住了他的嘴,说:“有人跟出来了。”
是何豁,身后还跟着亦步亦趋表情十分委屈的明名。
“七宁,请等一下。”
何豁快步上前来,对毕厦略一点头,转而看向苟梁:“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谈一谈?”
“什么事?”
“我想请你为我母亲看一看,她最近有些……不对劲。”
苟梁惊讶地看了何豁一眼,他早就看到何豁身上沾染的几丝黑气,但既然不致命,他也没想过chā手。不过既然何豁找到他,他也不会拒绝上门的生意。
四人移步会所的独立包间详谈,苟梁接过敬业的毕厦倒的茶,看着何豁:“在你说令堂的事情之前,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会找上我?”
何豁说:“我和孙卓卓的表姐梅龄有合作,无意间谈到这件事,她向我力荐你。说实话,确定她说的人是你时,我很吃惊。”
他当时何止吃惊,再三确认姓名之后,犹自不相信地拿珍藏在手机里的孟七宁的照片和梅龄最后确认。
苟梁了然。
待何豁说完情况,苟梁敲定明天去他家的行程。
*
车辆在公路上行驶,驾驶座上的女人转头看自己的丈夫,说:“接了妈,我们再去学校接儿子,一起在外头吃饭好了,省得回家麻烦。”
“好——小心!”
男人大叫一声,女人扭头,只看到自己撞飞了一个黑sè的东西。
女人踩下刹车,脸sè惨白,一下子流出满脸冷汗。
男人还算镇定,急忙下车去看妻子撞飞的是什么东西。女人也哆哆嗦嗦地解开安全带,腿软地走到丈夫身边。马路边上是两只yòu小的黑猫尸体,男人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别怕就是只猫。”
女人也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听丈夫说接下来他来开车也没有拒绝,撑着他的手正要走回车上,却心有所感地回过头去。
马路边上哪有什么黑猫,鲜血淋漓地躺在地上的竟然是她刚满五岁的儿子——
“啊!!!”
女人尖叫着醒过来。
丈夫打开灯,“又做噩梦了?”
女人掀开被子,冲到儿子房间里看到儿子还好好地睡在里面,这才能顺利呼吸。
*
次日,苟梁如约来到何家。
何太太自从几天前起突然变得渴睡起来,胃口奇差,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不过,虽然清醒的时候不多,但她是十分开朗的性格,何豁带着苟梁进房间的时候,她正被明名逗笑,丝毫不介意自己眼角的鱼尾纹绽放笑颜,十分开心的模样。
“妈,这是我请来为您看病的孟大师。”
说着,何豁又为苟梁介绍了他母亲和房间里的另一个脸sè不太好的年轻女人,他的姐姐何嘉。
苟梁看了眼何嘉才收回视线,腼腆地笑了笑说:“何豁你不要这么称呼我。阿姨,我是何豁的大学同学,您叫我小孟就好。”
何太太这会儿jīng神头还不错,看着苟梁笑着说:“你就是七宁吧?这小子以前还给我看过你的照片呢。”
何豁尴尬地喊了声妈,看向鼓着嘴将不高兴表现得十分直白的明名。
何太太笑着拍了拍明名的手臂,说:“别不高兴啦,去给客人拿点水果上来,怎么能连杯水都没有,小豁你也是的。”
明名被认可主人家的身份脸上立刻就高兴了,昂着头示威地看了苟梁一眼,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苟梁颇感好笑,坐下来直入主题地说道:“听何豁说,您五天前去公墓祭拜先人,回来之后就感到身体不舒服了,是吗?”
看得出何太太是个心宽又有些迷糊的人,闻言挺实在地说:“他们都这么说,不过那天我在公墓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之后发烧也以为是小感冒,没想到就晕倒了,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
苟梁点了点头,说:“阿姨看起来很有爱心,一定很喜欢小动物吧?”
在苟梁面前,何太太不像之前面对医生和白发长须的老先生那么紧张,点头说:“是呢。不过我女儿有过敏症,以前家里养的猫都送人啦,在前两年去世了。”
即使猫被送走了,她也时常去看望,猫死了之后为他们捐了墓地,此时说起来还有些伤感。
苟梁说:“阿姨那天从公墓出来,想必有见过黑猫吧。”
何太太惊讶:“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直沉默的何嘉出声道:“你是说我妈的病和那几只猫有关系?!”
何豁忙说:“姐,你先别着急,听七宁慢慢说。”
何嘉张了张口,还要说什么,但被她憋回去了。
苟梁看向何嘉,脸上的笑淡了些。
“有没有关系,何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么?”苟梁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像是窥破人的一切秘密一样,语气却很平静:“阿姨心善,在路上看到黑猫的尸体也觉得可怜。她原本打电话请人来安葬它们,你和你的丈夫却哄着她,揽下这件事,回头说是把yòu猫安葬了,但事实上,你们只是把那两只猫随意丢弃在山沟里。”
“小嘉,这是真的吗?”
何太太吃惊地看向女儿。
何嘉低下头,“对不起,妈,我们、我们当时有点急事……”
“何小姐,自欺欺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苟梁打断了她,“你该不会忘记,是谁开车撞死了那两只小猫吧。”
看着何嘉脸sè白了两分,苟梁说:“你开车撞死那两只猫本是无心之过,它们也在当时往生了,并没有怪罪于你。后来你们将它们弃之不顾,在人的立场上说起来,谁也没有立场指责什么。但你们既然答应了将它们安葬,转头却阳奉yīn违,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地将猫尸丢弃。”
“被母猫找到后,你的丈夫还打死了它。”
“何小姐,你今年应该有个五岁的儿子吧?如果有人这样对待你的孩子,你会怎么样?”
何太太和何豁错愕地看着何嘉。
何嘉掩面哭起来,想到昨晚的梦境,浑身瑟缩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出实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我开车不小心。后来,后来我丈夫说黑猫邪门,要是我们去下葬它就会缠着我们,所以我才……可是后来那只猫是突然出现攻击了我丈夫,还把他的手臂抓伤了,我丈夫才会反击。他本来只是想赶走猫,没想到它不依不饶一直追着我们,要咬我们,我丈夫才……为了这事,他在医院打了好几天的疫苗,也不好受的。”
“是么,那可真是太值得同情了。”
苟梁轻笑着说。
何太太怒极,抬起手几乎要打女儿了,过了好半晌还是放下了手,失望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们不觉得这么做太残忍太丧心了吗?”
“妈……”何嘉哭起来,“我知道错了,我这就让家镇去安葬那三只猫。”
她说着就去拿手机。
何豁皱着眉头,看向苟梁,“七宁,这么说起来这件事和我妈关系不大,为什么我姐夫他没事……我妈却反而?”
苟梁说:“那只猫,不是普通的猫。”
“本来黑猫就是镇宅辟邪之物,在公墓里的黑猫就更不一样,几乎可以说是yīn间的使者。那只猫就曾引渡过不少亡者,也有了修为。何小姐,被你丈夫打死的母猫应该有两条尾巴吧?它原本有两条命,还是死在你们手上,可见你的丈夫已经有置它于死地的狠毒之心。”
拿起手提包的何嘉睁大了眼睛,说:“我、我不知道。当时我太害怕了,没有看清……”
苟梁看向何豁,接着说:“不仅是阿姨。那只猫怨气很深,你们家里人包括你身上都沾了业障。阿姨身上有动物的功德,沾的怨气是最轻的,只是她生于yīn时体质又比较差,所以反而症状看起来比你们严重。不过,睡眠本就是自我恢复的过程,阿姨身上的怨气已经消除得差不多了,不必太担心。”
何太太说:“那其他人呢,我女儿她……”
苟梁说:“何小姐本心不坏,但毕竟是帮凶之一。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她的命格已经被改了,以后……不过现在更应该担心的却不是你们,而是你丈夫。”
她本来应该是长寿富贵子孙孝顺的命相,但一着踏错,后半生要受孤苦之罪,完全被扭转了。
何嘉腾地站起来,“家镇他怎么了?”
苟梁掐指算了算,何嘉的丈夫确实已经死了,随即他皱起眉头,“你儿子和他在一起?他们去乡下了?”
何嘉身体一软,跌在地上,“我、我让他带儿子去的,我婆婆家旁边有个庙听说很灵验,我就想让儿子过去住几天……”
她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手机,号码却怎么也拨不出去。
何豁拿过她的手机,一接通便是孩子大哭的声音:“妈妈救命,救我!”
何豁大惊:“宝宝你怎么了?”
“好多猫,好可怕,妈妈救我……”
何嘉把手机抢了过来,“宝宝!宝宝你别怕,你在哪里,妈妈这就来接你!你爸爸呢,他居然不在你身边吗?!”
“爸爸不见了……妈妈这里好多猫,我好害怕,呜呜呜。”
何太太惊忙从床上跑下来,说:“孟大师,我外孙他怎么了,您能救救他吗?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七宁……”
何豁扶着他姐姐,抬头看向苟梁。
“借你的头发一用。”
苟梁取下一根何嘉的头发,到处一杯水,掐诀念道:“启请土地,神之最灵。通天达地,出入幽冥。现!”
杯中水晃了下,一个画面突然出现在水中。
汽车中,儿童座上一个孩子正抓着手机痛哭,车窗玻璃上映满绿sè、金sè的眼睛,密密麻麻的,可怕极了。仔细看,才看出那是一只只黑猫,它们把轿车团团围住!
何嘉尖叫一声,水镜无声,她耳边却听着儿子惊恐的哭声:“妈妈,妈妈救命,好多猫,我好害怕……”
“宝宝!”
她痛哭失声。
何太太踉跄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孟大师,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苟梁说:“何豁,你来跟小孩说,让他闭上眼睛,握紧xiōng前的平安符,千万不要打开车门。”
何豁应声而动,苟梁再念诀,水杯里的画面一变——一个浑身血淋漓的成年男人被几十只黑猫啃咬着,脸上皮开肉绽,身体已经残缺不全,十分可怖。
“家镇……”
何嘉认出男人的衣服正是丈夫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一件,喊了一声,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109.雪梨味的不死攻(8)
第一百零九章
一根头发燃尽,杯中水像消失, 苟梁的脸sè有些难看。
毕厦从养魂玉中现身, 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苟梁对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何豁掐着他姐姐的人中呼唤她醒过来, 何太太为母则强, 虽然惊恐但勉强镇定道:“孟大事, 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黑猫原谅小嘉的罪过?”
“阿姨您先坐下。”
他让毕厦回到养魂玉中, 随后在何豁母子三人眉心点了点, 嘱咐他们待会儿不管看到什么,没有他的允许不要出声。
接着,苟梁从单肩包中取出画符的工具, 当场画了三张招魂符, 心中默念咒诀。三符燃尽, 一阵一阵铃铛的声音从远处bī近,室内突然yīn沉下来,何豁三人只觉浑身一僵,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无法动弹无法发声,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苟梁点开的眉心天眼仍能视物。
双尾黑猫踏出虚空, 对何豁三人不屑一顾,金sè竖瞳凌厉地看着苟梁, 竟是口吐人言:“人类修士, 你既成天师, 当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为何阻我?”
苟梁见黑猫脖子上绑着度魂铃,显然就要修成正果,不由惋惜道:“你修行不易,已经熬过百年就要修成地仙,实不该妄造杀孽。如今,你既已杀了罪魁祸首,何苦还要为难无辜之人,平白坏了几世功德?”
双尾黑猫:“这对夫妻丧尽天良!”
“妻子撞死我的孩子心无愧疚,丈夫更是无德,从小没少杀害野猫野狗,罪孽深重。只因祖辈都是土地庙供奉,世享功德,业障不加身。他没有受过恶果,如今早已杀孽成性,完全不把动物的性命放在眼里。我原本只想让他与我儿道歉,没想到他竟出手打杀我。”
“如此凶徒却受着父母的福泽,即使下了地府也不必受罪过,来世还能投个好胎。他凭得什么?”
“我就是要他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转生!”
苟梁理解它的心情,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他劝道:“如今高家镇已死,魂飞魄散不入lún回,你已达成所愿,为何不就此收手?”
双尾黑猫甩了甩尾巴,虽然没出言反驳,但抗拒的态度明显。
苟梁再劝:“何嘉与她的丈夫不同。她本是福寿双全的命格,如今不仅成了寡妇,儿子也叫你吓走一魄,终生难逃恐惧噩梦,她的福寿大减也是为自己的过失付出代价。而你再造杀孽,也将连累自己永堕lún回,无法成人。”
双尾黑猫说:“我的修为已毁,便是投胎成人也要重修十世,从零开始。如今,我已经不想再成仙,还不如用今生修为为我儿报仇。”
苟梁看向何嘉,“你自己犯的错,自己来赎。”
何嘉听着他们的对话早就泪流满面,此时发现自己恢复行动自如,立即跪下磕头后悔至极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在开车的时候分心。撞死你的孩子是我错,后来没有阻止我丈夫,也是我错,可是……这些和我的孩子没有关系。求求您放过他吧,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求您别杀他。”
“他才五岁,还什么都不懂。他很乖,性格像他外婆,喜欢小动物,很有爱心,平时连只蚊子都不敢打,还主动把压岁钱都捐给希望工程。”
“求求您,您想我怎么样都行,只求您别迁怒我的孩子,求您了……”
何嘉的头磕得砰砰直响,何豁何太太听在耳里也掉下泪来,祈求地看着双尾黑猫。
双尾黑猫冷冷地质问她:“同为人母,你却为何对别人的孩子毫无慈悲心肠?”
何嘉痛哭道:“我错了,是我错了!”
双尾黑猫摆动着尾巴,显得十分烦躁。苟梁看出它已经心存动摇,趁热打铁说:“何太太捐过不少功德碑,与动物广结善缘。如果她愿意把身上的功德转赠给你的孩子,他们来世也能投个好胎,免受几世牲畜之苦。比起你杀几个人,这样补偿对你的孩子不是更有好处吗?”
双尾黑猫心动了,它看向何太太,“你愿意?”
何太太也被解了禁,跪下来说:“对不起,是我没有教育好女儿。如果我身上有能帮到你们的东西,只管拿去,真的很对不起……”
她抱着女儿,低声哭着。
双尾黑猫看着一道道金光从她身体里流泻而出,这个女人是诚心诚意在致歉,想要弥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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