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他惊得失声:“万万不可!陛下您——”
被皇帝冷冷地看住,郑太医声音一僵,压下声音惶恐万分地道:“陛下三思啊!那药若是腹下便不可解,国不可无储,陛下正当盛年,怎可……”
皇帝完全不以为意,“此生若没有他,我也不会碰别人。那种东西,不是他为我生下的,要来作甚?”
他本来对子嗣就无甚想法,只是想象着苟梁为自己孕子的模样才有了一丝期待。
若对苟梁有害,那该怎么做对他而言根本不存在取舍的问题。
“可是陛下……”
“不必多言。”皇帝打断了他,站起身来道:“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在他醒来前,你将药一并送来。”
以苟梁的医术,若他清醒的时候,给他服下避子汤或自己服药的事怕都瞒不住他。
当然,皇帝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清醒,事后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在系统监控里听着皇帝毫不犹豫的决定,苟梁心中满是复杂。
当初蒙皓是想要个小兽崽的,或者说,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更紧密地将他们接连在一起。
苟梁对他心软,虽然心里不是那么能接受,但若非那时猝不及防地完成了任务,咬咬牙他大概也就生了。
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也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就如郑太医说的那样保胎艰难很可能造成一尸两命的后果——当然,这对于苟梁而言并不是问题——但他还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念头,没有采取积极的手段改善宿体。
没想到却被郑太医提出来,而皇帝也已经替他做了抉择。
老实说,虽有些不忍心,但苟梁私心里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轻松。
再者说,以皇帝对于分散他注意力的诸如唐胖子这类的存在都心感不快的醋劲,要生真有了小包子,那还了得?
退一万步讲,皇帝若是因爱屋及乌而疼爱那个孩子,苟梁却无法忍受——真要比较,苟梁的醋劲比起目标大大来只多不少!
现在,总算解决了这个如鲠在喉的人生难题,苟梁舒心地往被子里钻,却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由远及近:“不装睡了?”
从苟梁呼吸变化的那一瞬,皇帝就知道他已经醒了,不过深知他赖床又“害羞”的皇帝也纵容他。
苟梁红着脸坐起来,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他。皇帝眼中笑意更深了一分,将他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眉心,柔声说:“还要再睡会儿吗?”
苟梁露出左颊甜滋滋的酒窝,抱着肚子说:“饿了。”
皇帝忙令传膳,又笨手笨脚地给他更衣,还不许苟梁自己动手。
苟梁拉了拉明黄sè的袖口领口上绣着的意为九五之尊的五爪九龙的深衣,有些忐忑地说:“陛下,这不合规矩。”
皇帝把他抱起来,拍了拍他肉乎乎的pì股,像抱着巨婴似得给他穿亵裤,很有些乐此不疲的意味。对于苟梁的忧虑,他不以为意:“你是我的夫郎,与我同为天下之主,如何便穿不得了?”
苟梁面红耳赤,嗫嚅半晌,终究没舍得拒绝。
不过,怕苟梁受人攻歼,皇帝也适可而止,外衣穿的还是苟梁的五品青sè翰林服。
自从那次在藏书阁……咳,发现这官服一点都不耐撕之后,皇帝特意着人赶制了多套苟梁的官服留在正阳宫备用。更衣毕,听见童艮生在殿外禀报已备好膳食的苟梁,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心疼他昨夜劳累想为他代步的皇帝,板着一张被滋润得红通通的脸,正了正衣冠,身姿挺拔地走出去。
——只是双腿的姿势却有些别扭,像是想要夹紧什么一样。
苟梁面上绷着,耳朵却红了。
皇帝牵过他的手,迁就地放慢步tiáo,低声说:“在正阳宫不必拘束。”
其他地方不敢说万无一失,但自己的寝宫皇帝自然是防得滴水不漏。否则昨天正殿掌了一夜的灯,传了四次水,初次挥师兵临城下的皇帝陛下酣战到了天亮,也不会一点风声都没透出去。
话虽如此,但是看到苟梁在外人面前放不开手脚,凝着小脸维持素日“威仪”的模样,哪怕皇帝心里喜欢得紧,也舍不得他平白受累。
打发了一应伺候的宫人,连童艮生也没留下,皇帝如愿以偿地把人抱在怀里,看他吃的欢实,也觉满心充实。
之后,饱受器重的苟翰林受皇命在“翰林院”连连修了四晚上的书。
待情cháo结束,提裤子无情的苟梁拒绝了皇帝陛下的苦苦挽留,出宫去了。
不走不行——皇帝陛下连日来白天为国事cào劳,晚上cào劳他,睡眠时间不足一个时辰。苟梁理解饿虎初下山的狂野,可他身为一国之主公务繁重,虽然到了床上还是那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到底对身体不好。又有郑太医尽忠职守地隔日便来请平安脉,苟梁也没法给他偷渡系统药物补身体,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因他昼夜不歇地“修书”,皇帝怜他辛苦,特准了他一日休沐。
楚夫人也颇为担心。
皇命不可违但这几日毕竟是特殊时期,也生怕苟梁熬坏了身子骨,见他回来还特命厨房炖了补汤,数着时辰看他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了,亲自端着汤上门来。
苟梁看着那浓黑的十全大补汤,脸蛋一下子皱了起来。
楚夫人失笑,难得温情地指着他笑说:“从小吃药便是这副样子。”
苟梁心说在皇宫的时候,皇帝陛下命御厨房一天三顿变着法子地给他炖补品,只差没给他掏龙肝挖凤胆了,要不是他用大礼包tiáo整着内分泌平衡,现在流鼻血都是轻的。
他硬着头皮把药喝下去,楚夫人满意了,和他话起家常来。
无非就是皇帝已经批复了楚将军的奏请,十月楚阡就该返京了,他心中十分有危机感。
在表达完对于苟梁未来将被对比成小白菜一样的可怜人生的担忧和愤怒之后,他另说起一件事来。
从昨日开始便有藩王陆续返京,正是负责节制京城治安的巡防营最忙碌的时节。
先帝虽然爱求仙问道求长生,但也是个风流性子,膝下双儿不计共有十二位皇子,在皇帝继位后按照祖制遣往各自的藩地了。除了已经是庶人的梁纲之外,余下的十位亲王和皇帝的关系都很一般,也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楚夫人不在意此番藩王回京皇家又在打什么暗地里的官司,他连着念叨了几句两日未归家的楚将军,出于人老珠黄的自己和外面鲜嫩嫩的小妖jīng的鲜明对比,深感职业生涯面临极大的危机。
直到老奴来报说两位双儿少爷有事相请,这才终于让他满脸不耐烦地走了。
当天夜里,不遵医嘱的大盲点又刷新了皇宫到护国将军府的用时记录。
不过今夜他老实得很,苟梁拒绝了一次他也就不情不愿地收了手,此时他正枕在苟梁的腿上,享受着苟梁的头部按摩,话不过几句就睡着了。
累坏了吧。
苟梁好笑地捏捏他的鼻子,满眼温柔地低头亲了亲他。
为赶回宫换龙袍开朝,翌日,皇帝早早就醒过来,结果昨夜还抱怨他不该这么劳累的苟梁迷迷糊糊地抱着他不放,不许他走。
皇帝笑着,如法炮制地把他用被子一卷,把心尖上的小坑儿偷回宫去了。
等苟梁从龙床上爬起来,已经过了辰时,他吃了一惊连忙赶去翰林院当差。
去了才知道,皇帝陛下又给他补了一天的休沐,而兢兢业业的苟翰林因此赢得了一片爱岗敬业的称誉。老上峰还笑呵呵地问他:“子归啊,你这几日埋头苦修的是什么书?”
苟梁:我说是避火图,你信吗?罒▽罒
他一本正经地说:“此书乃陛下钦命,子归不敢妄言。”
爱书成谜的老翰林抚须说:“无妨,来日我腆脸向陛下讨个恩赏便是。你可要抓紧呐,老夫这一只脚都踏进棺材木了,你可别让老夫等不到哟。”
苟梁:“……您言重了,子归一定尽力。”
回头,皇帝陛下扛着他就往龙床上丢,“听说爱卿请命要与朕勤勉修书,朕准奏!”
苟翰林:“不行……陛下,现在还是白日……”
皇帝:“无妨,日着日着它就落了。”
于是。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40%!】
【系统:坐收碎片的日子,就是这么昼夜颠倒无理取闹。 】
论食用狗粮的正确姿势[快穿] 132.葡萄味的帝王攻(11)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七月二十,藩王悉数进京, 皇帝也没刻意冷落他们, 第二日就召见了他们。
因是为先帝修陵寝, 修缮之后将有祭拜仪式, 所有皇室男丁都要参加, 所以旨意上特别言明了这一点。此前皇帝一直没有表露出削藩之意, 这些年来他们相安无事, 这次突然借故让他们拖家带口地入京, 藩王们心中都惶惶不定。
但听皇帝重申了修陵一事,话锋忽然一转:“朕日前偶得一副墨宝,颇为稀奇, 几位皇弟替朕掌掌眼, 看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童艮生给底下人使了一个眼sè, 很快便有两个小太监取来一幅六尺长的黄绢,在书房内展开。
藩王们不明其意,但当看到黄绢上拓印的内容时,纷纷吓得魂飞魄散, 仓惶地跪了一地。
只见上面印着八个大字:
杀父弑君,天道不容。
皇帝看了一眼打着哆嗦的秦王,声音淡淡地说:“都跪着做什么, 还是说,这些字你们每个人都写过?”
“臣弟不敢!”
“陛下息怒!”
藩王们胆战心惊, 这一刻不管他们心里有过什么想法, 都不敢再露出分毫。
“写过也无妨。”皇帝冷笑一声, “你们大可呈到朕面前,呈到天下人面前,不必费功夫埋进天子山里,平白扰了祖宗的清净。”
藩王们又是一惊,连称不敢,心中暗骂是哪个蠢货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还被皇帝逮个正着,活腻了也不要拖累他们啊!
皇帝没有接下他们的告罪,反而道:“朕尚有政务在身,方才所提父皇陵园一事都上些心,待皇陵修完了朕自不会久留你等。回了藩地,你们是像此人一样得授天命还是像梁纲一样勤于兵政,只要藏好了,朕且由得你们。”
藩王们连称罪过,退出御书房后仍然一身冷汗。
年纪最小的扬王恨恨地剐了上面几个皇兄一眼,揉着跪疼了的膝盖说:“你们谁要找死我不管,别连累本王!”
他在扬州美人绕膝,富贵锦衣不知道多逍遥,要是这快活日子断送在这些蠢货手里,不必皇帝发作,他第一个和他们拼命!
杨王素来纨绔心无城府,听闻此言,其他几个王爷却不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一路无所不用其极地对谋划此事的幕后主使骂个不停。就连秦王也不例外,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作怪,他是其中骂的最难听最恶毒的一个。
何太急把秦王的话学给皇帝听的时候,皇帝正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安坐在龙椅上,挺直腰板悬臂用端正楷书誊抄皇帝用狂草写的读书手札的苟梁。
听到肠穿肚烂五马分尸这样的词汇时,苟梁笔锋顿了顿,收了笔沉着声道:“人命关天,秦王如此草菅人命却仍无一丝悔过之心,实在是……”
秦王骂的再难听却也不过是想保住一条命,并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对。
实在枉为人臣!
把指责对方不堪的话咽了下去,苟梁面有不忿。
皇帝含笑捏了捏他冷凝着的脸,搂住他说:“所以朕要替天下人多谢楚大人解围之义,若非爱卿博闻强记,心怀慈悲,恐怕他们此时已经置身水火之中了。”
苟梁红了脸,往旁边躲了躲他亲自己的耳朵的嘴chún,掩耳盗铃似得瞥了一眼下面低着头的奴才们,道:“陛下过誉了。您爱民如子,心寄天下,便是没有微臣,也自能在秦王的狼子野心中护黎民百姓周全。”
他脸上有些红,语气却郑重,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而非奉承。
皇帝不知听过多少这样的赞誉,却只有这一次让他开怀自得。
将苟梁抱得更紧一些,皇帝低声问他:“爱卿倾慕朕,莫非只因朕乃盖世明君?不是因为朕生的这副好皮相,让你魂牵梦系?”
苟梁都替他害臊,红着脸嘀咕了一句:“……那时还不知道呢。”
皇帝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他相中自己时还不知道他是至尊帝王,想到他那副画上透露出的丝丝思慕之意,皇帝便觉柔情满溢,抱着他吻个不停。
苟梁推拒,这还在御书房呢,亲亲我我成何体统?
在荡漾无比的意识海里浮浮沉沉的系统:……还真来劲了,呵呵。
皇帝也不管他,反正这点力道根本撼动不了他,想到在这庄严的地方将庄严的小翰林办了,他就兴致高涨。没曾想,正把苟梁压在龙椅上撩开他的官袍去扯他的裤子,就听童艮生在殿外扬声道:“启禀陛下,太后殿下往御书房这边来了,两刻钟后便会到来。”
“唔!”
意乱情迷的苟梁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推开了皇帝。
皇帝抱着他不许他走,苟梁挣扎起来:“别闹了,陛下!”
见他真急了,皇帝也舍不得吓他,拍了拍他的pì股,提起他的裤子满心不快地往外应了一声:“朕知道了。”
苟梁跳开几步,重整衣冠,行礼道:“微臣告退。”
皇帝不许他跪,将他拉起来圈进怀里,柔声说:“去藏书阁打发打发时间,晚上莫出宫了,嗯?”
“恐怕不行。”苟梁说,“爹爹今晨便有些不适,微臣得回家看看。”
皇帝这才罢了,说:“让郑太医随你一起回去。”
苟梁摇了摇头,抿chún忍笑道:“父亲已有六日未曾归家,我想,爹大约是害了相思病呢。”
“淘气。”
皇帝拿额头磕了磕他的脑袋,边吩咐童艮生传口谕让楚将军休沐回家。苟梁谢过恩之后,强硬地拒绝了皇帝的索吻,在何太急的护送下出宫了。
待他上了马车,太后正好抵达御书房。
他匆匆赶来,正是为了藩王觐见一事。
知子莫若母,太后一向知道皇帝对他父皇没什么感情,之前他以为皇帝修陵的理由召藩王进京他就问了皇帝的打算。皇帝没和他多说,太后便不问了,此番却是听说王爷们出御书房后一个赛一个地脸sè难看,像是皇帝对他们发了难,特来确认他是否真有削藩之意。
若要让藩王们收藩留京,那太后就得多做几手准备。
其他事还好说,但被皇帝冷落十几年的后宫本身就是一个不□□。要是被有心人看破拿出来做文章,虽不至于危及皇位却也会让皇帝在天下人面前大失颜面。
皇帝道:“他们留京还是就藩都掀不起风浪,不必放在眼前碍眼。”
太后明白了。
他并没有削藩之意,那想来应当是谁犯了事,皇帝借故敲打他们。
想通了这一点,太后略松一口气。不过,特意走这一趟太后自然还有其他话要说,只见他略带迟疑地道:“皇儿,你可还记得你外家府上的小表弟?他小时候你还见过呢,如今他却是如花年纪,出落得越发可人了。哀家昨日见了一面,特别讨人喜欢……”
皇帝打断他:“母后既然喜欢,朕便给他在凤宁宫安排一个差事,让他常伴母后左右。如何?”
太后一噎。
苟梁笑出声来,皇帝这二话不说就让对方入宫为奴的性子,他喜欢!
回了府,没和楚夫人说几句话,楚将军便授命回府了。
楚夫人喜上眉梢,苟梁告辞他也没挽留。但他还没高兴多久,就听楚将军问起两个双儿嫁妆备得如何,还缺了什么。
楚夫人笑脸一僵。
他还会在嫁妆上委屈那对双儿不成?这些年他自认从未亏待过!
何况那两个双儿向来就不是吃亏的性子,否则怎么宁愿忍着情cháo的痛苦,对夫家挑挑拣拣这些年才定下来?
楚夫人不能表露出对他们的不喜和心中的不悦,复又笑着一一应了他的话,心里恨恨地想趁早将他们送去祸害夫家才好呢!
而另一厢,苟梁在回自己院落的路上被双胞胎请了过去。
与楚夫人不同,虽然自小被耳提面命小心这些和他夺家产的兄弟,原主却对上面的三位哥哥都挺有好感。
虽然彼此之间称不上感情多好,却也并没有恶感,相处还算融洽。
听他们说嫁妆上有一物要兄弟替出嫁双儿准备的,等楚阡赶回来准备虽然还来得及,但他们一向嫌弃楚阡的眼光,便想请苟梁为他们去挑选。
苟梁自不拒绝,去了之后才发现,他们还另有安排。
“表哥,你是来替楚蒹表哥和楚葭表哥挑选妆台吗?两位表哥的喜好我最知道了,我帮你参谋参谋吧。”
所谓天涯何处无表弟,这不,皇帝刚打发了一个表弟,苟梁这厢便迎来了一个表弟。
此人叫周循,是楚将军亡妻周氏的娘家侄子、楚阡三兄弟的表弟,称原主一声表哥也合情合理。
苟梁没有原主原装的正经呆板,一眼便看出来这个时常出入将军府寻双胞胎的表弟醉翁之意不在酒。
腹诽原主这样比双儿还要好看柔弱的假男人居然也有人有勇气喜欢,苟梁微笑地婉拒周循的好意,只说已经买好了。不去看周循扼腕的神情,他随即看向周循手中牵着的一个身高才过膝盖的年yòu郎君:“这是周行吧,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周行对苟梁并没有印象,但也知道他们这次来见的是素有才的十七探花郎,忙丢开周循的手,给苟梁行了一个礼,语带崇拜地说:“学生见过楚大人。”
苟梁都被他一板一眼却nǎi声nǎi气的样子逗笑了。
周循心道带自己的书呆子弟弟来真是太对了,忙笑着说:“表哥不要见怪。他啊,从小和表哥一样喜欢读书,今天要不是他缠着非要到对面书肆买书,我也不会这么刚好在这里遇到表哥了。”
苟梁还没答话,周行就说:“哥哥要是有其他事就先去忙吧,我自己也可以的。”
周循:“……”
苟梁忍俊不禁,对这个小nǎi娃也生出有几分好感,便主动提出陪他买书。
周循心中欢喜,却发现苟梁只顾着给周行指点文书,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自己,不由对周行又爱又恨。
待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挑选了一本书请苟梁指点的时候,又有一个胖子来搅了他的好事。
“子归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唐清丰惊喜地说。
谁跟你有缘千里来相会!周循简直气歪了嘴。
苟梁欣赏了一处好戏,得唐清丰邀请一起用饭也没拒绝,两人相谈甚欢,直到日暮西山他才回到府中。
皇帝陛下已经在房中恭候多时,正借着黄昏的日sè倚在窗台上欣赏苟梁的新作。
“陛下!”
苟梁本就脚步匆匆,见状更快走几步上前去,急吼吼地去抢皇帝手中的画。
——那副画画的正是龙床上摆着的鸳鸯枕,墨发披散其上,有两缕被结成了同心结,情思露骨。
皇帝早被哄得满心服帖,此时见他害臊由得他抢去,也不问他今天和陪同买书的人是谁,又和唐清丰漫话闲聊的事,只展开双臂,问他:“爱卿观朕这身衣服,如何?”
苟梁卷起画轴,红着脸不说话。
皇帝将他抱起来,笑着在他脖子上亲香了一嘴,说:“小坑儿有心了,尺寸分毫不差,朕穿着正合身呢。”
苟梁瞪了他一眼,“陛下怎么乱翻我的东西。”
皇帝只顾着笑。
苟梁见状也绷不住了,弯着眼角笑起来,转头贴了贴他的脸说:“陛下喜欢,往后微臣多给你做几身。”
“几身可不够,朕要你做一辈子。”
皇帝抱着他做到榻上。
正想恩爱缠绵一番,不想才和他话过几句,苟梁便要走——刚才回府的时候他就听说楚将军找他去书房,本想回来换过一身衣服就去,可不能耽误太久。
皇帝不好拦他,只让他快去快回。
“父亲,您找我?”
苟梁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楚将军找他正是为了皇帝今天突然让他休沐的事,他差事当得好好的,藩王刚入京又正是最忙的时候,思来想去也不知这是何缘故。
他想着苟梁近来颇得圣意,便想听听他的意见,可是他近日犯了什么过失惹得皇帝不满。
苟梁坐直了身体说:“父亲莫忧心,陛下对您的器重由来已久,对孩儿重用也正是因为对父亲的厚爱。孩儿并未听说陛下对父亲有什么不满,细细想来,应当是今日孩儿奉旨侍读时,曾同童公公说了几句闲话,无意间提过爹爹这两日身体不适。应当是童公公盛情向陛下提起,陛下才赐下恩赏。”
“你爹病了?”
楚将军皱了皱眉,左思右想除了这个理由也想不出别的来,心中略松了一口气。
随即,他问了几句苟梁当差时的事,交代他切莫因为皇恩浩荡就得意忘形,伴驾时事事谨慎尽心。
等苟梁退下后,他改了留宿前院的初衷,当夜便歇在了妻子房中。
另一厢,苟梁和皇帝也早早安置了。
在将军府他们不能太造次,苟梁还不许他乱来,缠不过才用手给他纾解了一次。
温存过后,皇帝说起一事来:“朕今日来的时候,见你爹在你院里怒气腾腾的样子。听他说话的意思,仿佛是你府中两个双郎兄长当你做下人随意使唤,等楚阡回来这府中更没有你一席之地……可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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