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太在读研究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图样先森
陆先琴挣开眼睛茫然的望了一眼他,售票员咳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哦,买索道上山公路下山。”
票买好了以后两个人就去排队等缆车,因为出来的太急,两个人都没吃早餐,陆先琴从包包里头拿出了一杯布丁,撕开包装袋满足的吃了一口,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陆先琴,你老公还饿着。”
徐坤廷语气淡淡的,一点也不像在抱怨。
“嘿嘿,对不起,啊。”陆先琴将勺子递到他嘴边。
徐坤廷的睫毛动了动,微微张开嘴吃进了一小口布丁。
“好吃吗?是芒果口味的。”陆先琴笑着问他。
徐坤廷扶了扶眼镜,点了点头。
吃了没两分钟陆先琴就要去上厕所,把布丁丢给徐坤廷就急急忙忙跑去找洗手间,徐坤廷看着被她吃了一半的布丁,这布丁还没他的手大,勺子也是小小的一个,他就捧着这么一个迷你的布丁,在原地等陆先琴回来。
徐坤廷今天褪去了平时的西装革履,穿着一身supre的休闲装,宽肩窄腰,身姿颀长,手肘撑在栏杆上,背微微靠着,两条被黑sè长裤包裹着的大长腿交叉站立,其中一只脚的脚尖还时不时敲打着地面,他一手拿着布丁,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散发出一股说不出的慵懒迷人的气质,白皙英俊的脸上架着的无框眼镜又为他平添了一丝儒雅俊秀。
排在他后面的是个小朋友,伸出小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比了比,又把手平移向徐坤廷的腿上,徐坤廷低下头看着他,小朋友有些委屈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叔叔,我还没有你的腿高。”
徐坤廷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会长高的。”
对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他没必要再去维持那一张严肃的脸,整个人的五官都放松了下来,眉眼出sè,气质俊雅,犹如风光霁月一般的令人心暖,小孩子只觉得这个个子高高的叔叔长得好看,其他人却都感叹这个男人的英俊帅气。
他手上拿着的那个吃了一半的小布丁,又偏偏让他有了种戳中红心的反差萌。
“请问,你是一个人吗?”
有人忍不住上前过来搭讪,徐坤廷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吗?”
“不是。”
徐坤廷朝不远处看了一眼,一个粉sè的身影正朝这边奔来,他眼睛里的宠溺一下子就倾斜出来,伸出手指了指那边:“我是跟我妻子一起来的。”
陆先琴气喘吁吁地跑到徐坤廷面前,扶着他喘气:“啊,我以为到我们了,你是不知道女厕所那人多的啊,我都想去隔壁男厕所解决了。”
徐坤廷闷笑一声,把布丁还给她:“快吃吧。”
“你没吃啊?我还以为你会偷偷吃了呢。”
明明身处在人群中,两个人却好像谁也没有注意到,只余下他们二人,肆意洒洋着暖暖的爱意。
索道线路斜长7455米,上c下站水平高差1279米,运行速度每秒6米,陆先琴透过玻璃看着眼前脚下的秀丽风景,张大了嘴巴欣赏着眼前所见的山川绿树。
随着索道的倾斜角度越来越大,他们所处的海拔也越来越高,山峰渐渐被隐入云雾之中,如同蓬莱仙境一般,与湛蓝的天空融成一幅巍丽夺目的工笔画,任是画工多么jīng湛的画师也无法描绘出这样的景sè,经历了千年风霜自然形成的每一处线条,都只能用眼睛牢牢印刻在脑海中。
约莫坐了二十分钟的索道,他们正式达到了张家界市最有名的天门洞外。
步步天阶通银汉,茫茫云径绕翠崖。
天门洞悬于千寻素壁之上,镶嵌在天幕上,似一扇通天之门,通往仙阁,999层的阶梯正是仙人对凡人们的考验,陆先琴看着那巨大的天门,咽了咽口水:“徐先生,看来咱们去往天上的路还真是辛苦啊。”
阶梯上的游人有兴高采烈的,也有jīng疲力尽的,更有人手脚并用,还有人爬个十几阶就坐下来拍个照,各式各样,各式各态,好不热闹。
“我以为来张家界就不用爬山了,结果这比爬山还累。”陆先琴恨自己功课做得不够完全,居然连这个都忽略掉了。
陆先琴爬到一半就累得坐在阶梯上怎么也不肯动了,徐坤廷哄了半天她也不肯动弹,最后还是他认输:“那你想怎么样?”
“你背我。”
“”
徐坤廷头也不回的继续爬了。
“哎!我开玩笑的!等等我!”
游玩天门山景区的时间只有一天,陆先琴拿着地图仔细研究,徐坤廷牵着她的手在前面走,她就两只眼睛牢牢地钉在地图上全靠徐坤廷这只“导盲犬”带路。
周围人头攒动,只要是稍微有点名气的地方都挤满了人,非常影响体验感,陆先琴先开始还是兴致勃勃的,可是走了一段路之后,也稍稍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国庆节的时候出来旅游。
徐坤廷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到后来见到一个能坐的地方就绝对不站着,夫妻俩并排坐着吹风休息。
“徐先生,度蜜月的时候也没这么累啊。”
他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刘海,笑着tiáo侃:“某个人把脚崴着了,全程不是代步工具就是我这个人型马车,当然不累了。”
他们蜜月旅行去的是法国,说实话中规中矩的选择,原本是完全让陆先琴决定的,在她连续说出索马里海峡,百慕大三角洲等一系列正常人度蜜月压根就不会考虑的地方后,还是徐坤廷对着世界地图随便指了个地方,就是法国。
陆先琴嘟嘴:“那一次去九寨沟,都没这么累。”
徐坤廷想起来了,是当时陆先琴还在希尔顿集团工作的时候,某次员工组织出游,旅游地点是九寨沟,当时浩浩荡荡一群人坐飞机飞到那边游玩,陆先琴和他都是其中之一。
而他想的却不是她累不累的事。
好像就是那一次,他和先琴的关系有了变化,于是他一直记得,从未忘记。
希尔顿集团第不知道多少届集体出游日,老总出钱,员工只管报名,吃住全包,一时间所有人的热情的都达到了空前的热烈,纷纷敲定人头,来个轻松愉快的一毛钱不花之旅。
“去九寨沟?”陆先琴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太好啦,我长这么大还没出过省呢。”
同事呵呵的拍着她的肩:“那你这次可要玩的尽兴啊。”
陆先琴猛点头:“那是必须的。”
“听说这次陈总和徐总都不会去,说是怕我们不自在,所以咱们可以尽情的玩咯。”
陆先琴这回可高兴了,上班期间都高高兴兴的,走个路都恨不得手脚并用着跳一支舞。
她农村出身,凭着高考总算到了大城市来,后来毕了业想去别的地方工作,结果被父母严厉阻止,只能放下出去见世面的想法。
大学生活费本来就够勉强还得靠兼职挣钱补贴,毕业的时候所有人都去毕业旅行而她已经在一个小私企实习攒房租,后来那个老板性sāo扰她,她当着全公司的面大骂了他一顿,结局当然是丢了工作,窝在小出租屋里哭了一个多礼拜,但最后终于还是忍下了泪水和委屈,重新出来找工作,运气好的找到了现在的工作。
她没有时间,也没有金钱去规划一次属于自己的旅行,这一次老板出钱,她高兴地好几天都没睡着,无比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保洁阿姨正踩在凳子上费力的擦着玻璃高处的wū渍,她雷锋一般的出现在保洁阿姨身后,开口:“阿姨我帮你吧。”
阿姨吓了一大跳,捂着xiōng口站在凳子上看她:“先琴啊,你可吓死我了。”
她嘿嘿一笑,拿过工具,哼着小曲儿替阿姨干活,阿姨看她干的还可以,笑着说道:“我去换点水来。”
“恩恩。”
整条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陆先琴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稍稍提高了音tiáo,娇俏的唱着歌。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小房子,刷的亮又亮~啦啦啦·,啦啦啦~”
左右摇摆着pì股,陆先琴踩在凳子上举办了一场个人自嗨型儿歌演唱会。
身后突然传来扑哧的笑声,她吓了一大跳一个跳脚踩在了空气上,凳子顿时失去重心的倾斜倒下,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宽厚的手揽住了腰,扑进了一个温暖的xiōng膛。
银灰sè的西装,黑sè领带,她不敢抬头,知道自己丢脸丢大了。
徐坤廷看了眼笑的开怀的陈叙,陈叙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没想到我们酒店还有这么可爱的员工啊。”
“女孩子脸皮薄,差不多得了。”
“行行行,你护短,我先回办公室了。”
老总陈叙吹着口哨离开了。
她从未这样靠近过一个男人,满是陌生又好闻的气味侵入她的鼻腔直达大脑,惹得她一阵眩晕,最后还是糯糯的叫了他一声:“徐先生”
徐坤廷将她放开,低头看着她颤抖的睫毛,问道:“没碰着吧?”
“没有的。”陆先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犹豫了好久,才傻乎乎的问道,“刚刚我你和陈总都看到了吗?”
徐坤廷语气平静:“没有。”
陆先琴脸顿时爆红,她知道他们肯定看到了。
看到自己扭着pì股唱儿歌了,陆先琴咬着牙不知道怎么开口,却又觉得自己一个小员工,他们不怪自己玩忽职守就已经不错了,她怎么可能还要求他们千万别说出去。
但人还是不能放弃任何一丝生的希望:“能不能不说出去?”
红着脸的小姑娘实在是可爱得紧,圆溜溜的杏眼里装着旁人一看就懂的羞赧和无奈,鲜红的染料不单染红了她白皙的小脸,也染红了她小巧的耳朵和修长的脖颈。
徐坤廷还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向她保证:“我保证,不说出去。”
陆先琴放心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谢谢徐先生。“
保洁阿姨也不知道怎么的,换个水换了这么久也没来,徐坤廷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陆先琴也不好晾着他自己继续干活,只能干巴巴的没话找话:“那个,徐先生为什么不去九寨沟啊?”
徐坤廷愣了愣,回道:“还有工作。”
“哦,这样啊。”完了,下一句该说什么。
她低着头思索,徐坤廷反问了她一句:“你想我去吗?”
“啊?”陆先琴抬起头呆呆的望着他。
“你是想我去才这么问的?”
“”职场法则第一条,老板的话永远是对的,陆先琴连连点头,“是啊,如果徐先生去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那些女同事估计会高兴地当场晕眩。
“我知道了。”
陆先琴比他矮,抬头仰视他久了脖子会酸,她这时看着他领带上那闪闪发光的夹子发呆,没看到他微醺的耳根,淡淡的粉sè和她的一样可爱。
气氛一时间又凝了下来,陆先琴正欲想什么借口离开这里,就听见有人在不远处叫她的名字:“先琴啊!”
她抬头,是安保部门的李涛则。
“我刚刚听阿姨说你在这帮她干活,我就帮她把水提过来了,跟你一起干。“李涛则放下水桶,冲徐坤廷弯了弯腰,”徐总好。“
徐坤廷微微点头。
总算是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陆先琴感激李涛则的及时到来,连忙对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来啦,那我们一起擦吧。”
李涛则看着她愣了一会,才点头:“哎,好嘞。”
两个基层员工就这样把老板给忘在一边,有说有笑。
“先琴,九寨沟你报名了吗?”
“恩,报名了啊。”
“那太好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好吗?我从老家带了凤爪过来,都给你吃。”
“好啊好啊,那我们一起。”
徐坤廷咳了一声,两人又同时转头问他:“徐总,怎么了?”
“你们两个挤一起擦这块不到一平米的玻璃,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陆先琴眨了眨眼睛:“好像是,那我去擦那边,李涛则你还是擦这块吧。”
说完她就跳下了凳子,拖着凳子打算去擦另一边的玻璃,李涛则略微有些失望的转过身子继续擦玻璃,而她刚踩上凳子,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
她惊讶的回头,是徐坤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连语气都是冷的:“九寨沟我也会去。”
“啊?徐先生你不是有工作吗?”
“工作可以放一边。”你不行。
陆先琴看着他幽深的眸子,心里那个开始萌芽的念头,仿佛一下子破土而出,茁壮成长。
她低头不敢看他:“徐先生,我,我真的不接受潜规则的”
“”
笨死她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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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太在读研究生 23 皮这一下你快乐吗
有句俗话说得好, 两个人出游,一个人负责全部行程, 另一个人只需要乖乖的跟在后面服从安排, 这样的搭档绝对不会吵架, 也能玩的开心,陆先琴在第一天天门山之旅由于连地图都认不全,被褫夺了导游身份, 徐坤廷成功上位。
“徐坤廷!!你骗我!!”
陆先琴很少叫徐坤廷的全名, 一般都是叫他徐先生, 偶尔殷勤点就叫徐老师,再羞耻一点的就是亲爱的老公, 如果她叫了全名, 那就代表她真的生气了。
“怎么了?徐太太?”
徐坤廷一般都叫她名字,生气的时候会叫她全名,如果叫她徐太太了, 就说明他心情极好。
陆先琴指着面前的大桥:“我不是说过了!绝对不走玻璃栈道的吗!”
徐坤廷微微一笑:“这不是玻璃栈道,这是大峡谷玻璃桥。”
这座长度高度世界第一的全透明玻璃桥曾经在微博上火过很长一段时间, 它开放的时候,知名度不亚于天山区著名的玻璃栈道,网上都是各种恐高人士过桥时候的滑稽表现,又哭着跑过去的, 有爬着过去的, 有被几个人吭哧吭哧扛过去的, 总之各种姿态都有, 看了让人觉得又好笑又恐惧。
当时陆先琴就笑了好久,徐坤廷看她笑的那么开心,就问她是不是想去玩。
陆先琴果断摇头,她才不要去受这个罪。
谁知道徐坤廷居然就记到现在,他们真的来张家界玩了,仗着她全心全意的信任她居然把她骗到了这里。
“你你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坏啊!”陆先琴指着徐坤廷的鼻子骂也骂不出来,只能吼出这么一句毫无气势的话来。
徐坤廷毫无所动:“我一直很坏,你才知道吗?”
“我不走!我坚决不走!”
“傻瓜,这桥有不透明的地方,你只要一直踩着不透明的走就不会感觉害怕了。”
桥面并不是真的全透明,而是只有一部分是玻璃桥面,有不少控告的人都是踩着不透明的部分走的,陆先琴见徐坤廷真的没骗他,跟在他身后颤颤巍巍的踏了上去。
她不看地面,就跟走一般的桥没什么区别,稳得很。
陆先琴渐渐不怕了,步履也轻松了些。
“先琴,你踩到玻璃了。”
徐坤廷这句话让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步,低头一看,刚刚她踩的那地方明明不是透明的,陆先琴抱着不好的预感偷偷看了眼自己的脚下。
她正踩在透明的玻璃的最中央,她的脚下是万丈深渊,玻璃桥又名“云山渡”,云雾之间,大桥宛若千尺白绫在其中若隐若现,一踏上桥,就从山水之中突然超脱至山水之外,陆先琴觉得自己现在的灵魂已经超脱了,腿一软就瘫坐在玻璃之上。
“徐坤廷皮这一下你真的开心吗!”
徐坤廷罕见的,露出了孩子般爽朗tiáo皮的笑。
他平时在学校很少笑,偶尔上课的时候会被学生们的幽默发言逗得微微扬嘴,和徐太太在一起的时候,他笑的最多,但也总归是儒雅翩翩的,笑不露齿。
但这次,他笑得露出了十二颗牙齿,眼睛也不再是弯弯明月摄人魂魄,而是眯成了一条缝,捂着肚子看着陆先琴狼狈的样子笑得开心极了。
十几岁时,他总看着班里那些所谓的欢喜冤家,成天笑笑嘻嘻打打闹闹,可却乐此不疲,他当时不明白,可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哪怕不是在床上,小小的“欺负”她一下,却也让他如此欢喜,甚至是沉溺。
陆先琴手脚并用爬到了不透明的地方,站起身骂他:“徐坤廷你这个小猪佩奇!”
“哈哈哈哈哈哈哈别生气了。”徐坤廷笑得咳嗽,“和你开个玩笑。”
她觉得徐坤廷就像是十几岁的毛孩子一样,把人捉弄完了还不知悔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陆先琴气的满脸通红,脸上的汗也不知道是刚刚吓的还是此刻气的,对着他你你你了好半天,可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徐坤廷笑声稍微收敛了一点,想要去牵她的手,结果被她愤恨的一把打掉,手背都红了一块。
“我吃香蕉,你吃香蕉皮皮!”
陆先琴脑海中过了好多骂人的话,觉得都太低素质了,骂不出口,更何况面前这位是个老师,要是骂了指不定要被怎么修理,于是就连骂人都骂的毫无气势的陆先琴纯靠一张凶神恶煞但没有半点卵用的脸震慑徐坤廷。
徐坤廷轻叹一声,在她面前蹲下了身子:“上来,我背你过去。”
“我死都不要!”
徐坤廷又重复了一遍:“上来。”
“”
陆先琴趴在他的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脖子,徐坤廷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警告她:“不许咬,听见没有?”
陆先琴皮皮虾一般的又咬了一口。
徐坤廷语气变得喑哑了:“再咬,晚上就让你咬个够。”
陆先琴怂得不敢咬了,但是嘴巴上又不服输,继续骂他:“我喝酸nǎi,你舔酸nǎi盖盖。”
徐坤廷哭笑不得:“好。”
“我吃串串,你吃串串签签。”
“好。”
“我吃花生,你吃花生壳壳。”
“好。”
“我吃辣条,你吃辣条包装。”
“不许吃辣条。”
他们不是成年人,他们是智商严重后退的两个重返三岁的yòu儿园毛毛。
徐坤廷最近总是恍恍惚惚的,忽然就想到了他那时也曾背着她走过水沟,她那时胆子没这么大,不敢咬他也不敢顶嘴,老老实实的跟个木头人一样趴在他背上,一动都不敢动。
现在这么皮,也是他活该,把她宠成这个样子。
国庆出游的最后一天,陆先琴如愿的来到了袁家界。
她一进景区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拍个视频发给李书棋看,李书棋非但没有感谢她,反而还说她这是在和他炫耀。
陆先琴:我这是看你也很喜欢这里,才特地发给你的耶!
李书棋:是你喜欢,我不喜欢。
陆先琴感叹一句狗咬吕洞宾,扯了扯旁边徐坤廷的袖子:“徐先生,我给书棋发小视频,他还骂我。”
徐坤廷一点都不意外:“这种地方还是自己来亲眼看比较好,说不定他也是打算过来玩的。”
“哦,这样啊。”陆先琴觉得徐坤廷说的有道理,那么这一路上拍的照片还是都留着贴在家里,就不拿给书棋欣赏了。
袁家界作为电影《阿凡达》中的潘多拉星球上的悬浮山取景地,每年来欣赏的人自然也是最多的,奇峰险峻,顶部植被茂密葱郁宛如刀劈斧削一般屹立于景区内,云雾笼罩弥漫在山腰之间,为这些奇峰平添了一抹仙气。
当然人头攒动,徐坤廷个子高还能看见,陆先琴没身高优势,只能看见乌压压一片人头。
徐坤廷几乎是踮脚在帮陆先琴拍照,陆先琴觉得这几天虽然见识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人也确实是多,多到让人根本没法静下心来欣赏,多到在人群中仿佛下一秒就能爆炸。
黄金周旅游的诟病已经开始彰显出来,陆先琴捧着相机,提议道:“我们去人少一点的地方吧。”
两个人来到了人比较少的绝壁仙官,说是“绝壁仙宫图”,但实则只是一堵石壁上岩层密布,看着就像是仙客们三三两两聚集于此,林木掩映,小巧雅致。
“徐先生,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仙女吗?”
徐坤廷求生欲望十分强烈:“我旁边这个不就站着一个吗?”
陆先琴嗔怪着打了他一拳:“我问正经的。”
“没有,这世上没有神仙。”
陆先琴又说他:“没有一点情趣。”
周围都是石壁,上头还挂着露水,清清凉凉的,偶有微风混着草木香吹入,沁人心脾。
陆先琴四处打量,这里头的游客果然稀少了很多,她凑近那副巨大的仙宫图,身旁的一个白sè身影却牢牢地吸引住了她。
那是一个极为窈窕修长的背影,黑发如同绸缎一般倾泻至腰间,长裙下微微露出的脚踝如同上好的暖玉一般白皙圆润,光一个背影杵在那里,就足够引人注目,令人遐迩。
陆先琴指着那个背影,朝徐坤廷小声说:“徐先生,真的有仙女哎。”
徐坤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就又把心思放在石壁上了:“那就是个凡人。”
那个背影听到了徐坤廷并不大的声音,微微一滞,转过头来。
双瞳剪水,细眉红chún,面若夹桃又似瑞雪消融万物初晴,这样一个仿佛从画报里跳出来的古典美人也正看着徐氏夫妇,顿了良久后,美人儿才开口,声线婉约优雅,且一开口叫的就是一个名字:“徐坤廷,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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