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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瑞根
“瑞祥没事儿吧?”冯紫英扶了扶额,瑞祥肯定好不了。
“太太和姨太太都生气了,要把瑞祥撵到马房去。”云裳迟疑了一下,嗫嚅道。
看云裳的表情,冯紫英摇摇头苦笑,这大家族里就是这样,没什么理由可讲,“没事儿,我待会儿起床之后到太太那里去和太太说说。”
云裳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随后又纠结起来:“那太太会不会不高兴?要不等瑞祥在马房里呆几天,等太太气消了少爷再去和太太说情,少爷若是先去姨太太那里说好,或许会让瑞祥在马房里少吃些苦头。”
见云裳小心翼翼纠结矛盾的模样,冯紫英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小瞧了这个时代一个家庭里主母的威慑力。
在内宅事务上,老爷一般是不会过问的,而主母几乎就执掌着生死大权。
别说把你一个小子打发到马房里去,就算是找个由头把你打杀,只要遮掩得当,也一样没啥。
这种事情在京城里大家族里还真不少,当然你若是被别人拿着实打实的证据,那又另当别论。
自己母亲是个粗疏性子,对冯府内宅日常事情过问并不多,大部分事情都是自家姨娘在管,所以云裳才让自己先去和姨娘说说。
如果先把姨娘说通,母亲那里就要好办得多了。
这等事情听在冯紫英耳朵里也是觉得好笑。
瑞祥连贾府东暖阁的大门都进不去,就在角门边儿上守着车,自己饮酒能lún得到他chā话?
可你就得受这份委屈,连云裳都还得要瞻前顾后的觉得还是让瑞祥在马房里呆几日等太太气消了再说。
“行了,我知道怎么做。”冯紫英有些不耐烦,但看到云裳担心的神sè,略一思索才回过味来:“你是怕我去找太太,太太又要怀疑是你在里边‘搬弄是非’?”
一句话说到了云裳心里边。
受点儿委屈不要紧,若是恶了太太的心情,日后怕是连这院里都呆不住了,这才是云裳最担心的。
看着云裳jīng致小巧的俏靥,双手纤指在小腹前扭在一起,一副欲言又止的踌躇模样,冯紫英心中也是暗叹。
也难怪这些高门大院里的丫鬟小子们一个个鬼jīng鬼jīng的,那也是被bī出来的啊。
被这等不讲理的主母小姐少爷们各种勾心斗角的反复折腾,你要没点儿过硬的心理素质和灵动的反应能力,你真的就是被玩死的命。
云裳这些经验估计都是在无数次吃亏受屈中总结出来的。
“我知道怎么做,云裳,你也甭担心,日后你好好把我侍候好就行,其他的,你家少爷能摆平。”
虽说不喜欢把心思花在这等大宅内的yīn微之事上,但这毕竟涉及到自己亲人。
一边是母亲和把自己养大的姨娘,一边是自己最贴身的小子丫鬟,有些事情的处理上还真要讲求手段,否则弄不好就得要让有一方难受了。
冯紫英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快卯时了,在云裳的侍候下洗漱完,用了早饭,冯紫英就径直去了母亲那里。
见到冯紫英进来,段氏脸sè顿时又不好看起来了。
“我不是交代了云裳么?让你多睡会儿,昨晚喝那么多酒,你也不爱惜一下你的身子?这云裳是怎么回事儿,我的话也不听了?”
见母亲不满的矛头首先对准的就是云裳,冯紫英就觉得还真是不好处理。
这人心里有了成见,你要扭转过来,还真不容易,也幸亏自己是她的嫡子独子,否则换一个人,恐怕云裳就有的罪受了。





数风流人物 甲字卷 第八十六节 婚姻之事
“母亲,时间也不早了,我在床上也睡不着,自个儿起来的,云裳难道还能把我绑床上不成?”冯紫英假作没有感觉到母亲的不满情绪,自顾自的道:“昨晚儿的确喝多了一点儿,……”
“哼,紫英,你母亲也是为你好,你年龄要说现在也不适合饮酒,这贾琏也是,怎么就……”冯唐也摇摇头,“贾琏这么专门请你赴宴,所为何事?”
“也没什么事情,无外乎就是道谢,另外也亲近一些罢了。”冯紫英迟疑了一下,才又道:“琏二哥倒是问起我的年龄以及家里有否替我考虑婚事的情形,……”
“哦?”冯唐和段氏都是一怔之后,交换了一下眼神,段氏才道:“老爷,莫不是贾家想要和咱们家结亲?”
冯唐也有些犹疑,贾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贾赦只有一个庶女,贾政倒是有一个嫡女,但是早就进宫当女史去了,年龄也不合适,自然不可能,剩下一个也是庶出女儿,要和自己结亲,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段氏显然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脸sè垮了下来,“老爷,这贾家怎么能这样?我们家紫英如此人才,岂能娶他们家庶出女儿?”
冯唐苦笑了一下摇摇头。
自家夫人的这个态度,换了在一个月前紫英还未去山东之时,只怕也不敢说这话,没准儿还得要掂量一番,甚至就喜滋滋的去找人说媒了。
但现在世异时移,自家儿子山东一行回来,声名大噪,据说连皇上和阁老们都知道了,现在更是要去书院读书准备考举人进士,段氏更是把儿子当成了宝,居然开始嫌弃起贾家女儿不是嫡出了。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自家儿子真的考中了举人,只怕这门亲事就真的不合适了。
“那贾琏没有明说吧?”沉吟了一下,冯唐问道。
“那倒没有,不过父亲,我暂时不会考虑这事儿,一切都要等到我考上了进士之后再来计议。”冯紫英态度很坚决。
“进士?!”冯唐和段氏都吃了一惊。
儿子要去书院读书,那是好事,如果能够考个举人回来,那就是冯家祖坟冒烟了。
要说进士,那就真的太难了,冯唐和段氏都从未想过。
便是冯紫英提及,冯唐和段氏也都是觉得那不过是儿子用来自我激励的一个噱头罢了,未曾想到儿子好像还真的有这个雄心壮志。
“父亲母亲,儿子此次去青檀书院读书,怕是要好几年,后年秋闱我是肯定要去考的,至于说春闱,我估摸着恐怕就比较难了,或许要靠两三次都未必能行,……”冯紫英对这个问题还是认真思考过的。
监生的优势就是直接跳过了秀才这一门槛,事实上考秀才并不比考举人轻松,多少人考到四五十岁都还是一个老童生,足见这里边的艰辛。
从六岁开始读书,这么些年冯紫英自认为基础还是有些的,但是科考其实就和现代高考相似,有时候不是你书读得好就能中举的,但这里边仍然要很多门道,这一点他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或者说对考举人,他略微有些把握,但是考进士,那就真的不好说了,还得讲运气,所以只能说花上几年时间来多试那么;两三次。
他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等事情上,但是当你了解到大周王朝的政治运作模式之后,冯紫英知道恐怕要最快速度融入并进入到最核心的政治中心去,恐怕考进士还是最便捷的渠道。
“两三次?紫英,若是能考上进士,便是花上一二十年来考,那也是值得的。”冯唐叹了一口气,“只是这进士恐怕不是那么好考的,爹是怕你考到后来自己都会没信心的,我可是见了太多你这种一开始雄心万丈最终偃旗息鼓回乡的。”
“父亲,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冯紫英当然知道这里边的难度,但现在这条路他必须要走。
“好吧,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爹当然支持,你就好好去书院读书,其他事情不用多考虑。”冯
唐注意到对面段氏不善的眼神,又踌躇了一下。
“这样,你不是后年秋闱么?若是秋闱能考上举人,那爹答应你暂时不替你安排婚事,嗯,春闱,次年若是没把握,你十八岁时考第二次,那个时候恐怕也该有个说法了吧?”
这年头男子一般说来成亲也就是十四到十六岁之间,十八岁就算是比较晚的了,而超过二十岁尚未婚配的很少见了,除非是有特殊情况或者就是家境太差娶不起媳妇的。
冯紫英也懒得多争辩,五六年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那时候能变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了。
“爹,娘,我去书院读书,但是每旬都有一天假期,我都是要回来的,我那院里的一切都照旧,不动。”冯紫英看了一眼母亲,“云裳和瑞祥我用惯了,就让他们跟着我,昨日的事情是孩儿有些孟浪了,多喝了两盅,以后不会了。”
冯唐和段氏都有些惊讶。
儿子认错了,这可真难得。
自打儿子从山东一行回来之后,宛如变了一个人一般,成熟了许多,说话行事都自有一股风范了,弄得冯唐和段氏在与儿子商谈很多事情的时候也经常不知不觉的跟随着冯紫英思路在转。
有时候反应过来时,基本上都形成了定论了,再一回味,也觉得儿子所说的也的确有道理,于是对儿子的很多意见都格外重视起来了。
像这等主动认错,便是以往都极其稀罕,今日却有了,连冯唐都忍不住打量了一番段氏,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儿拿捏住了儿子的要害,bī得他认错。
段氏其实也一下子就回过味来,脸sè复杂,轻轻哼了一声:“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了,瑞祥昨晚送你去贾府,都不知道叮嘱你?他就没错?云裳这丫头成日里嘴巴不饶人,日后怎么在你屋里呆着?我本说打发她去后房,……”
“母亲!”冯紫英眉毛微微一扬,他可不是贾宝玉,面对长辈不敢据理力争,自家屋里的人都护不住,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可能是也感受到了冯紫英的不悦,冯唐睃了妻子一眼,淡淡的道:“好了,铿哥儿,你屋里的事儿都不动,不过你自个儿要管好,我知道你是个有定见的人,不过你自己有主意,不代表你身边的人也都行,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谢谢爹和娘了。”冯紫英赶紧起身道谢。
要说他这已经是侵蚀了母亲的内宅管理权了,府里的仆从小子丫鬟婆子,论理如何安排打发都是段氏的权力,lún不到冯紫英来chā话。
不过冯唐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对瑞祥和云裳都很照拂,所以也才chā话,免得妻子若是不醒眼和儿子僵起来就不合适了。
见儿子起身躬身道谢,段氏脸sè才好看了一些。
她自然也是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性子,尤其是这段时间变化。
不过纵然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也得讲规矩,这冯府里的事情,自己还没有交权,那就还lún不到儿子来指手画脚。
既然搞定了事情,冯紫英自然不会在父母面前多逗留,找了个借口便溜了。
“夫人,紫英大了,有些事情也得要照顾一下他的情绪和面子,我知道你是为他好,但他的性子你也知道,而且这段时间里他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所以么,有些事情只要不是太过分,就由着他吧,左右他也马上就要去书院读书了,平素也没几时回来。”
冯唐的话让段氏也是叹了一口气,“老爷,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疼他?你也知道我是为他好,瑞祥也就罢了,云裳那丫头生就一副狐媚子模样,都说那长大了更不得了,得刮骨吸髓,一般人哪里承受得起?张太医那边教的习练法子,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我们冯家就只有这一个独苗,可不能被这些个狐媚子给祸害了,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云裳进他的房!”
冯唐皱了皱眉,“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云裳那丫头也不过就是比府里其他人生得俊俏一些,怎么就成了妖jīng了?我看那丫头的性子不是那种人,还有,紫英的性子,我信得过,不必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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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 甲字卷 第八十七节 自己的人脉
两口子拌嘴的时候,冯紫英已经出了府门。
张谨和赵文昭回京了。
一般说来,这等龙禁尉,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官都是敬而远之的,文臣是轻蔑不屑,皇家家奴,如何能入士大夫们的眼?
而武官观感要复杂一些。
一来龙禁尉这帮人是皇上的爪牙,眼里只有皇上,不会有任何交情可讲,二来这帮人也是善于寻隙探缝,找出把柄,作为自己立功晋升的台阶,武将们哪个敢说自己干净得很?所以下意识的武官们都不愿意与其打交道。
这也使得锦衣卫(龙禁尉)越发称为大周朝廷里边一支特殊的存在。
关于临清民变的相关军报早就报回了朝廷,但是一些更深层次的细节却需要一些时间才慢慢收集起来上报。
恰恰是这些后续的细节tiáo查往往才能揭开很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冯紫英自然不会有其他人那么多顾虑。
在他看来,锦衣卫(龙禁尉)既然是大周王朝政权架构中的一部分,而且运作了这么多年,自然也就有其存在的道理,既然回避不了,那就应当考虑如何让其为自己所用。
所以张谨和赵文昭进京消息一传来,冯紫衣就在第一时间准备去拜会。
龙禁尉沿袭前明锦衣卫格局,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南北镇抚司,几乎全部承袭下来,在十三省均设有半公开的办事机构。
像张谨便是龙禁尉负责山东地区的千户,而赵文昭算是其麾下的一个得力助手。
当然本朝龙禁尉虽然沿袭前明锦衣卫,但是在司法权力方面则大大缩水,甚至在权责性质上也有一些细微变化。‘
比如监视地方,固然以地方官员为主,但是地方民情匪情亦属其工作职责,甚至也包括边境地区乃至敌境内的敌情政情,都在其工作职责范围之内。
“参见百户大人!是不是应该叫副千户大人了?”冯紫英的拜帖送进去没多久,赵文昭便迎了出来。
龙禁尉虽然在京师有衙门,但是其实很多时候龙禁尉却并不在衙门里办公,他们有许多半公开的办事地方,这在京师中也不是秘密。
当然更多的还是隐秘的办事点,这一处便是龙禁尉的非公开办事点,也是赵文昭留给冯紫英的联系点。
“呵呵,谢谢冯郎君的吉言了,不过千户大人那边已经有了消息,如无意外,年前可能就会下来。”赵文昭在冯紫英面前并没有多少遮掩,甚至还有些隐隐的得意。
龙禁尉(锦衣卫)升迁体制是单独的路径,职级晋升既不需要通过吏部,也不需要通过兵部,而是由锦衣卫内部自行决定。
除了指挥使、指挥同知、指挥佥事须由皇上会同内阁亲任,南北镇抚司和十三省负责千户,则由皇上钦点无需内阁同意,其他千户以下官员均由锦衣卫内部自行决定。
“那敢情好,未来赵千户怕是有机会接替张大人执掌山东啊。”话捡好听的说,说的人痛快,听的人舒服,冯紫英是信口道来:”听闻张千户有望回任北镇抚司?”
“岂敢岂敢?千户大人倒是希望能回任北司,不过若是没有合适的位置,那也不必强求,山东距离京里也不远,人熟地熟,……”赵文昭打了个哈哈,涉及到顶头上司的趋向,赵文昭口风一下子紧了起来。
一番寒暄之后,赵文昭把冯紫英带到了张谨那里。
冯紫英送上了一份厚礼。
张谨也不客气,欣然收下,只是对方太忙,简短说了几句话之后冯紫英便知趣的告辞。
张谨甚至亲自把他送到了门口,冯紫英也是受宠若惊的连连请留步,才又与赵文昭一道回到赵文昭处。
“看来张千户是真有可能回任北司啊,我看来拜访的人不少啊,嗯,还有南镇抚司的人。”冯紫英笑吟吟的来了一句。
赵文昭讶然的看了对方一眼,难怪千户大人这个小家伙这么重视,此子是端的不凡,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都能看出些许端倪来。
龙禁尉内南北镇抚司分立,北镇抚司权力最大,但是南镇抚司则作为对内制约机构,拥有对北镇抚司的监察绳纪之权。
南镇抚司的人来拜会张谨,本身就意味着张谨已经具备了被南司纳入视线的资格,而一般情况下,南司很少直接对龙禁尉的地方千户予以太多关注,更谈不上拜会,而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北司本部的机构人员中。
这些情况都是冯紫英在临清期间有事儿没事儿与锦衣卫这帮人闲谈中不动声sè间摸出来的内幕。
锦衣卫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高深莫测,其内部更多的像是军方的一个分支机构一样,类似于现代社会里边某些强力机构的混合体。
其间一样混杂有很多纯粹的办事人员,甚至一些勋贵子弟混在其中捞资历和混功绩也不少,他们的警惕性和职业性都远不及其内部像赵文昭这样的jīng锐。
不过冯紫英这么“不经意”露了一手,也让赵文昭对冯紫英的更高看了几分,特别是他在回京之后已经听到了不少关于冯紫英的传言,什么内阁某位阁老又点评了啊,什么皇上又曾经亲自问过了啊,总而言之,这位小郎君非比寻常。
“小郎君,慎言,慎言。”赵文昭打着哈哈,“千户大人去向不是咱们能过问的,咱们要做的也就是把手里的活儿干好。”
“当然,当然。”冯紫英的做派已经俨然一副资深官僚的气度,甚至让赵文昭都有点儿恍惚,“那百户大人,白莲教那边追查情况如何?”
朝廷关于此次临清民变处置的相关邸报已经下发了,但是那是看不出多少真实内容的,冯紫英更希望了解到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唔,小郎君,有一些情况,我只能和你透个大概消息,咱们内部有规定,理解一下。”
赵文昭有分寸,这也是冯紫英欣赏此人的一个主因,钱要捞,功要挣,人情要做,面子要卖,但都有分寸底线,这往往是锦衣卫内这些实力派jīng锐的做派。
“理解,理解。”冯紫英含笑点头。
“嗯,根据我们后期追踪查证,这一次白莲教的起事比较蹊跷,没有太多准备,更像是受到税监影响而闹事的本地力夫、砖工、织工刺激临时起意,否则难以用其它理由来解释他们为何不趁机攻下临清内城,如果他们真要起事,内城里有甲仗库,也有漕粮,还能裹挟官员,但他们却一直在外边争论不休,……”
这也是当初冯紫英最觉得疑惑的,拿下外城只知道抢掠,却迟迟不攻打内城,再说是乌合之众,若真是要造反起事,也不可能如此。
“那你们的意思是……”冯紫英看着赵文昭。
“现在就没法拿出结论,只能继续深查,但有一点还是比较明确的,此次临清民变引子是税监设卡,进而白莲教掺杂进来,而且涉及到鲁南和南北直隶都有白莲教徒裹进来,你提到的倭人cào南直隶口音,我们也查过,的确有反映称南直隶那边的白莲教徒有过来的,但是最终这些人来自哪个府县,为何而来,这些就没有定论了。”
赵文昭也有些遗憾。
局面太大太乱,锦衣卫的力量也有限,只能查一些比较明显的有跟进价值的东西,而涉及到其他省那就需要北镇抚司来协tiáo,可北镇抚司这边明显对于这个已经趋于了结的事儿缺乏兴趣。
同僚们谁也不愿意你都立功受奖了,我还得要来替你们擦pì股。
冯紫英也有些遗憾,但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锦衣卫也不是万能的,在没有更高层面或者更有力的支持下,锦衣卫不太了能会再派出多少jīng锐去核查这些线索进而深挖下去。
若是换了某个官员或者巨贾富绅,或许他们还能瞧在人家影响力或者身家的份上花点儿心思,但这些在各地其实都有存在的白莲教徒,就兴趣乏乏了。
没利益的事儿,没多少人会做,古今一也。




数风流人物 甲字卷 第八十八节 贾雨村
薛峻尚未来京,但贾雨村早就寓居在京里了。
贾政和王子腾如何为其谋官,冯紫英没问,但是也能从贾琏那里听到一些大略消息。
估计要等到年后才能有机会,只要不是京官,贾家和王家要为一个进士出身的士人谋划一下,还是很有底气的。
这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进士的分量有多重。
像贾琏、贾蓉这样的武勋子弟,背后也有贾王两家的支持,没有举人进士身份,你便是谋个知县都不能。
像贾琏只能捐个同知身份,贾蓉还得要等到秦可卿死的时候才从太监手里买个武品龙禁尉身份。
如果贾府中人你有了举人身份,只怕就能奢望一任知府,在朝里为官也大有可能。
如果是有进士身份,那妥妥的就能在朝为官,甚至有一番造化了。
这也更坚定了冯紫英要考进士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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