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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门锦绣:神医贵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老干妈拌饭
玄薇掰着手指头说道:“血压高血脂高,要么就是糖niào病啥的,不过看王老板的样子,又不像。所以只能写了个养气补血的方子给王家媳妇。”
吴老点了点头:“王家那个老板,血气上脑,这并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会发生的事情。他眼底泛青,神情虚晃,四肢干瘦,肤sè暗沉,这说明他常年熬夜,辛劳过重。常年如此,人便yīn虚阳亢,易动肝火,若是再被突然刺激,自然会有今天发生的这种情况。”
玄薇望着吴老,若有所思。
“我收他银子,就是让他懂点道理。日日熬夜如此艰辛,辛苦攒下银子又能如何?身子一旦出事,片刻便能让他数年艰辛付之东流。既然如此,倒不如平日里好生休息,银子少赚一点,身子多养养好,这才是真正省钱的活法。”
吴老说完,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顺倒一说,你往后打酒得去城东田家酒肆,那里的酒最好。”
玄薇眨了眨眼,心里明白了。吴老收了那王家这么多钱,其实就是想给王老板一点教训,让他以后好好对待自己的身子,不要再过分cào劳了?
“师父,既然您是为了王老板好,那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直说?呵呵……王老板那种争qiáng好胜的性子,直说给他,怕是只能被他当成耳旁风,过耳就忘,半点不听!他不是喜欢钱么?非得放他点血,让他长长教训,知道心疼了,才晓得往后该怎么做。”吴老说着,拿起筷子给玄薇碗里夹了一筷子驴rou:“快吃,下午还有山民送山货草药来,老头子中午喝了酒有点困,你得负责瞧着点儿,莫要让人骗了,收一堆没用的干草回来。”
玄薇心里刚刚冒出来一点儿感动,却又被这一席话扑灭了。她默默“哦”了一声,低头吃饭。
吴老的小酒壶里还剩大半壶酒,玄薇快要吃完准备收收碗筷的时候,红藤馆门外忽然又有了些喧哗声。
玄薇以为又有什么病人上门,刚想站起来去开门,人却又站定在原处没有动弹。她侧耳仔细听了一会,脸sè有点儿发黑。
“苍天啊!红藤馆杀人了啊!各位都给来评评理,我儿死得太冤啊!”一个妇人的声音哭号着喊道。
玄薇一脸莫名,扭头去看了吴老一眼。吴老面不改sè,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喝着小酒,吃着驴rou。
“师父,外头好像有人闹事。”
“嗯?有么?”吴老头也没抬,只歪了歪嘴角:“为师犯困,去睡一会。你去赶一赶,别扰我清梦。”
说罢,吴老拎着酒壶,晃悠悠站起身来,转身往屋里走去。
玄薇表情那叫一个囧,像是被糊了一脸粪一样,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顶。她叹一口气,弓腰开始默默收拾碗筷。
师父都不急,她要急什么?外头的人嚎,就让她先嚎一会好了。反正红藤馆又不靠收诊金过日子,有病人求过来,师父看心情医一医,没病人也拉倒,反正顾将军营里好几万人,怎么都够师父玩的。
洗好碗筷,玄薇擦干净了手,又往手上抹了一点点防止手上干裂的香膏,才一边揉捏着手,一边打开了红藤馆的门。
“老天爷啊,这红藤馆里的是杀人阎王而非救人菩萨啊!我儿平日身子壮得跟骡子一样,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过是出门打了瓶醋,人便这么没了啊!这红藤馆里的庸医,是将我儿活活治死了啊!”
门一开,玄薇便见到了门外一直哭嚎着的那妇人。
那人一身白衣,头上扎着一尺蓝布,满脸的泪水顺着她脸上的皱纹往下淌,看起来悲伤欲绝。妇人跪在地上,她身后还跪着一人,正是早上原本已经跟着捕头一块走的牛二。
妇人哭得天崩地裂,那牛二只是低着头默默流泪,周围围上来不少人,似乎都在看着热闹。
哭嚎着的妇人见红藤馆门一开,便赶紧爬起身来,像是要往玄薇身上扑:“天杀的凶手!你还我儿,你还我儿!”
玄薇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一退,让那妇人扑了个空。
☆、第28章 捕快
周围围观的人也在议论纷纷,有的早上没见到红藤馆的情况,自然要疑惑一番,而有的则是在上午便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所以反而是他们最为义愤填膺,急忙向周围人解释。
“你们红





医门锦绣:神医贵女 第 26 章
藤馆得给我们个说法!”那妇人说着,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看向玄薇。
玄薇也没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她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再缩。在那妇人的哭号声中,玄薇几乎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活生生的医闹啊!
玄薇也只是在上辈子,在电视上报纸上,还有网络上看到过人家医闹。她还没有毕业,只是偶尔会去爸妈的医院晃晃,医闹的事情,见过的不算多,但是也见过。
玄薇曾经听说过,有人组团忽悠医院,在医院里无理取闹打滚撒泼,打砸医院里的设备,去跟医生撕扯,甚至在挂号处设灵堂,就为了讹诈医院的赔款。医院里一般为了平息事端,常常就认栽,干脆赔一些钱给那些医闹的,久而久之,这甚至成了个“行业”,有些人专门帮人医闹,好赚取一些费用。
原来,医闹自古就有吗?
“你家牛大今儿早上抬过来就没气了,你现在在这里闹人家红藤馆,有没有道理的!”
“是啊,牛家嫂子,你要闹,就去官府闹去。这案子都结了!分明是你家牛大乱吃东西才没了性命,人家红藤馆凭啥要给你家儿说法?”
周围也有看不过去的乡亲街坊,站在旁边说句公道话。可是这些人的声音,却被那妇人有意无视了,那妇人只盯着玄薇,似乎随时可能扑上来咬她一口。
“你……你想要怎么样?”玄薇在众街坊的声音中,努力壮了壮胆子,问了一句。
“偿命!”
“我们早上连碰都没碰过你儿子牛大,这是大伙都看在眼里的,我为什么要给你儿偿命!”
“你们红藤馆不是号称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吗?早上王掌柜的送来时不也是没气了吗?你们凭啥不救我儿!见死不救,你们还有脸开医馆?”那妇人一口唾沫吐了过来,咄咄bī人道:“就是你们害死的!”
玄薇没了法子,这人根本就不讲理。她心里头气,转身向周围人福了一福,说道:“劳烦街坊帮忙报个官。”
“早有人去了,姑娘放心。”人群里有人回道。
玄薇一听,也稍稍安心了点。她干脆抄着手往旁边一站——等官府的人来算了。
那妇人哭嚎了许久,人却渐渐不再议论了。见没人支持她,她却也依旧厚着脸皮跪坐在红藤馆门口。毕竟死了儿子,眼泪还是管够的,她身后的牛二虚扶着她,两人周围一片真空,显得孤立无援。
没过多久,便有巡捕的过来了。
“有人闹事?”巡捕分开人群,走了过来。
玄薇抬头一看,问话的,就是早上向她询问事情缘由的那位清秀的捕头小哥。
玄薇向那人福了一福,然后也没说话,只是无奈地看了一眼地上跪着闹事的妇人。
周围的街坊急忙七嘴八舌向那捕头说了整件事情,那小哥皱了皱眉,立刻上前去赶人。他毕竟是官府的人,一身捕头装扮也算有威慑作用。他连哄带吓,果然没有两下,那妇人和牛二便离开了。
周围街坊见人走了,也知道没了热闹看,纷纷散开。
玄薇松了一大口气,赶忙向那捕头道谢。
“这位捕头大哥,实在是多谢了。”玄薇说道:“刚才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那位捕头小哥看向玄薇,脸上莫名微微一红。他伸手抓了抓脑袋,有点儿无措的样子:“没事,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这种事情以后直接喊我来就行,不用……不用谢。”
说罢,那捕头抬眼偷瞧玄薇两眼,声音微微低了一些:“你……叫季玄薇?”
玄薇眨了眨眼,点头:“是,我是季玄薇。您是……”怎么知道的?
捕头见玄薇瞧过来,脸上又是微微一红。他搓了搓手,说道:“哦,现在乌坝大半人知道你的。说是你医术高明,手段果决,是红藤馆吴大夫的女徒弟。”
玄薇了然地点了点头。
“我叫陈子越,你如果不介意,以后可以喊我名字。”捕头说完,脸上忽然越来越红,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一般,头也不抬,便赶紧加快语速:“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啊……陈大哥,您请稍等。”玄薇张嘴,将人叫住:“天热,您当差不易,我去拿点儿凉水,好歹给您解解暑。”
说罢,玄薇转身回到院子里,从井里打上冰凉的水,往水里泡上两粒梅子,端出去给叫做陈子越的捕头小哥。
陈子越脑袋都不敢抬,伸手接过玄薇手里的凉水,两三口guàn进嘴里,抬头咧嘴朝玄薇笑:“多谢季姑娘。”
送走了捕头小哥,玄薇拿着空碗回到了院子里。她一抬头,却见原本该是睡着他的大头觉的吴老,竟伸长了脖子,眯着眼睛看着她。
玄薇脚步一顿:“师父?”
吴老表情古怪,眯着眼盯着玄薇:“外头没事啦?”
“是早上那牛大的娘亲来闹事,说是咱们治死了人。”玄薇耸了耸肩:“不过早上的事情大伙都清楚是什么个情况,所以也没人帮她。有人帮忙喊了上午来的那个捕头陈大哥,陈大哥将人赶走了。”
吴老表情更怪了点儿,他脖子一拧:“陈大哥?”
玄薇将碗送回厨房,顺手给洗了,然后走出来,说道:“就是上午来过的那个捕头。他说他叫陈子越,刚才也多亏了他帮忙。”
吴老心里暗暗涌出了点儿危机感,可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唔”了一句,背着手转身进了侧屋。
侧屋里,一个小药童刚给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郑泰换完药。郑泰抬头看了吴老一眼,咧嘴轻笑:“吴老,我觉着我恢复地差不多了,啥时候能下地走走?”
吴老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挥挥手让药童离开。他坐到了床边上,皱着眉一叹:“唉……”
“???”郑泰一脸莫名,心里胆战心惊。
吴老这个表情是几个意思?他的伤,又有哪里不好了吗?
☆、第29章 疑惑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咳咳。”吴老话说到一半,觉着好似哪里不对,便赶紧停住话头:“你说,顾将军他是怎么想的?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老夫像他这般年级的时候,宫女都不敢多看两眼,生怕一个没把持住就对不住了家里发妻。可是他倒好,玄薇这样水灵灵的大姑娘就在手边上,倒是能忍得住!”
郑泰本以为是自己的伤又有哪里不好了,正憋着气吓得表情僵硬,却不想听到了这样一席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
“呃……”郑泰抽了抽嘴角。他现在养伤所住的这个屋子比较偏,今天外面发生的事情,听得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早上有人来治病,其余一律不知。郑泰看着吴老长吁短叹的模样,有点儿好奇:“吴老,这种事情估计急不来,或许是将军与季姑娘两人都对彼此没有那个意思呢?”
吴老眼睛一瞪:“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玄薇哪里不好了?长




医门锦绣:神医贵女 第 27 章
得水灵灵白嫩嫩的,看面相就是个好生养的。又有一副好手艺,脑子又聪明……哪里配不上顾渊那个粗鲁混小子了!”
收了玄薇做徒弟还没俩月呢,这就开始护短了。郑泰见吴老气得吹胡子瞪眼,赶紧哄道:“哎呀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也没说季姑娘哪儿不好了不是?就连我这条命,不都是她给救回来的么!”
吴老砸吧了两下嘴,脸sè微微一变,忽然脑子一转:“不对,这事怎么都觉得蹊跷。小郑啊,你说顾将军会不会是……”
“是啥?”
“有什么隐疾?”
“噗……咳咳咳”郑泰大窘,被口水呛到,引得腹部伤口剧痛,他呲牙咧嘴平息气息,半晌才敢再开口说话:“我的老天爷,吴老!这话可不能乱说!”
吴老没理郑泰,一脸严肃:“啧,老夫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小郑,这事你得负责给搞清楚,下回将军来了,你得想法子瞧瞧!”
郑泰差点要疯:“吴老!我我我……我这怎么瞧!总不能直接问将军‘老大,您有隐疾么’!我这刚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还想多活几年!”
吴老眼睛一瞪:“老夫管你怎么瞧,反正这事你得弄清楚!”说罢,他声音放低,补充了一句:“再说了,你又不用直接问,婉转点儿,想法子让他扒了裤子把那玩意掏出来给你瞧瞧,然后记清楚,把那玩意儿啥样子告诉我听。比如有没有什么红斑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什么的……你说与我听,我就大约能知道他是不是那个地方有些事儿了。这总不难吧?”
不难?
不难你怎么不去扒将军裤子!
郑泰欲哭无泪,伸长了手去抓吴老的衣裳,恨不能下床给吴老跪下。
吴老哪里管他,只是认真拍了拍郑泰的肩膀:“小郑啊,这事交给你,老夫很放心。不过你要是没办好这事儿,那老夫会很失望的。老夫一失望,大约你下床的日子……就得往后延了啊。”
说罢,吴老拍拍衣袖,将自己被郑泰拽得老紧的衣摆用力给抽出来,然后洒脱地一走了之。郑泰张着手,一脸要哭不哭地伸向吴老,绝望地将眼神渐渐移向房梁。
此刻的顾渊,在自己的房里狠狠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皱着眉看着手中被自己抓皱了的信纸,继续往下看。
这封信,算是老王爷千里之外给送来的家书。信里唠唠叨叨写了不少东西,却大部分让顾渊半点都不感兴趣。
那什么许家的嫡女,要是许家真不想把她嫁给他,那也就罢了。不就是个女人,他顾渊还犯不上为此心里不痛快。可是他觉得无所谓的事情,老王爷却为此很是动着肝火。
许家嫡女自十六岁之后,外人就没见过她,朝中私下有些传言,说是这女的应该是得了重病死了,可是许家对此完全避而不谈,却也不让他家那位娇滴滴的嫡小姐拉出来见人。老王爷私底下动用了他自己的暗卫,去tiáo查了一番,得出来的结论却让人震惊。
这许家的嫡女,真的不在许府内!
要不就是真如外人所言,这许小姐早就在一年前死了,要么就是被许家藏起来,就为了不嫁给顾渊。
信里唠唠叨叨反反复复骂了许家一通,顾渊看了一半觉得不耐烦,便将信纸一丢,抓起毛笔开始写回信。
展开纸,他却又不知道该写什么。
要不是父王要死要活地拿“心脏不好”为要挟,bī他一定要写家书,否则他才不干这些无聊的事情。
但是,这边疆枯燥,一旦没有仗打,就真没啥好写的了。战事刚刚平息,顾渊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不晓得要写些啥。
就……写写郑泰那家伙吧。他受了伤,却又命大活了下来,这也算是件有意思的事。顾渊决定好了,便开始写,写着写着,他又想起了玄薇。
“……破其腹,以手探入,止血抽竹,得以救其性命。其名玄薇,乃儿自戈壁捡回,如今被太医吴老收入门下,为其第七徒。虽身为女子,却性格奇特。胆小,救人性命时却敢提刀破腹……”
写到玄薇,顾渊不自觉越写越多。他洋洋洒洒将玄薇平时的情况给写了一通,再抬起头来时,却惊喜地发现自己已经写了好多了。
平时总要数着字数写的家书,如今却不知不觉写了两大页纸。
够字数了,顾渊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信放到一边,等着干了塞入信封让人给送回去。
他将毛笔往旁边一丢,也懒得洗,溅得砚台旁边尽是墨汁。他的书桌上东西乱丢,房间若是一日没人来收拾,便立刻变成狗窝。这些都是小节,而大丈夫不拘小节,顾渊深以为然。
他看了看天,想到也有好久没去看郑泰了。那小子可别真死了,若是死了,他回京之后,还不好跟郑家人交代。
当初郑太傅与其夫人,可是握着他的手,一副泫然欲泣恨不能给他磕头的模样,将郑泰交给他,让他千万要帮忙照看的。简直就是一副要将郑泰这小子托付终身给他的模样。要是他没看好郑泰,让这娘们唧唧的小子死在他眼皮底下了……
想到郑家人话多到让人耳朵生茧的样子,顾渊便眉头大皱。
嗯,去瞧瞧那小子死没死吧。
☆、第30章 凉茶
顾渊虽说想要去看郑泰,可真正抽出时间到红藤馆时,却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已是盛夏,外头天热得让人恨不得将当年后羿没射下来的最后那个太阳也给扯下来。晌午后下了场大雨,被大雨浸透的cháo湿泥土地,此刻被阳光一照,热烘烘散发出闷热cháo湿的气息。
乌坝城西的小路上,三三两两几个扎着小辫儿,穿着短衫的娃娃,正嘻嘻哈哈哄闹在一起。这些娃娃的娘亲们,也都凑成了一堆,躲在yīn凉处的大榕树下面,一边手里做着针线活,一边乘凉唠嗑。
顾渊骑着马,打老远过来,有眼尖地妇人瞧见了,便立刻上前,将几个娃娃拉了回来。顾渊一身萧杀气质,让人本能地就觉着他不好惹。
“那是军中的人吧?”有人见顾渊打马路过,悄声问身边的妇人。
那妇人放下手中针线,脸上带了点惹不起的表情:“可不是。这些随身佩刀的男子,各个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那可不一定,咱们陈家小哥不也是佩刀的?怎的就他面善又和气?”年轻未出门的姑娘大着胆子,随口说道。
“这怎么一样,这人是军中打仗的,陈家小子是咱们乌坝城西各家看着长大的。”年纪稍大的妇人说着,揶揄地朝刚才说话的小姑娘笑:“怎么的,看上咱们陈捕头啦?”
那刚才说话的姑娘脸上一红,低头缝补衣裳,却也不反驳。
“啧啧,你这念头还是打消了吧。陈捕头瞧上红藤馆的女大夫啦,这些日子一个劲地献殷勤呐!”那妇人说着,笑眯眯地往红藤馆的方向看过去。
姑娘脸sè微微一白,心




医门锦绣:神医贵女 第 28 章
有些不甘。她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想到自己与那红藤馆姓季的女大夫半点儿可比性都没有,便也悻悻然止住了话头,不再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里,城西妇人间最热闹的八卦,便是乌坝衙门里最年轻的捕快头头,城中炙手可热的未婚年轻后生陈子越,看上了红藤馆医术了得的女大夫季姑娘。陈捕头每日巡街,却总是打市街经过时带些小玩意,等到日落时分,绕到红藤馆,去送给季姑娘。
有时候是一小篮子枇杷,有时候是一小盒胭脂,有时候仅仅是路上捡到的一块形状奇特的小石头……
他拿着这些东西,小心翼翼敲开红藤馆的门,在那不知道为何总是朝他横眉冷对看不顺眼的老大夫瞪着眼的目光中,送给季姑娘,换一碗凉爽的梅子茶。
喝罢了茶,陈捕头只腼腆地将碗递给季姑娘,而后在她的微笑中悄悄红了脸,然后回头准备换班。
每日都是如此,陈捕头这样的行为,简直如同司马昭之心。
这一日,同样也是如此。玄薇看着手里的一片画工jīng致的绣样子,心里有点儿尴尬。
“今儿巡逻过市街,见刘家绣娘在卖新画的绣样子,我觉着这片荷花不错,上头还有个小蜻蜓,可爱得很,便买来给你瞧瞧。”陈捕头说着,接过茶碗,细细喝上了一口。
玄薇尴尬笑笑,心里有点儿犯愁。
她根本就不会刺绣,要这绣样子做什么啊?
“怎么,不喜欢?”陈捕头见玄薇神sè有些不对,小心翼翼问道。
“喜欢是喜欢的,只是……陈大哥,以后你巡逻路过的时候,若是渴了,直接敲门就是了。一碗凉茶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总是送我这些东西,实在是……”玄薇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这个清秀的小捕快像是喜欢她,可是毕竟人家没说出口,而且前些日子又帮她解决了大问题,只是每天巡逻过来喝碗凉茶,她总不能赶人家走吧?
陈捕头一听,立刻三两口将凉茶喝掉,然后放下碗,摆了摆手:“不打紧,只是随意瞧见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而已。我急着换岗,这便走了。”
说罢,他不等玄薇上来再说什么,便一转身跑了。
出门拐弯,陈捕头差点撞上人。抬头一看,一个比自己高比自己撞壮的男子,正眯着眼低头看他。那气质萧杀又冷冽,在这三伏天里直接将他冻了个激灵。
这人是顾渊。
他拴好了马,看着陈捕头冒冒失失地离开,一挑眉跨步踏入红藤馆。
玄薇正站在院子当中,一脸的纠结,手里拿着一片绣样子。
顾渊一见玄薇,便眉头一挑:“嗯?”站这作甚?
玄薇一见顾渊,忍不住便一缩脖子。她打心眼里是有点儿怕顾渊的,特别是他挑眉的时候,她总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惹他不顺眼了。
她就是胆小,怕挨打==
“顾将军,您来看郑公子么?”玄薇向顾渊福了一福。
她来这个世界小半年了,如今也算是习惯了这个世界里的各种规则习惯,平时做事也没有什么值得让别人怀疑的地方了。比如这行礼,她现在就是做得越来越熟练了。
顾渊点了点头,往屋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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