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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代小日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拾玖景观
看看最近几天,崔大婶子那一脸兴奋的样子,估计已有所准备。包括工作组在内,这上上下下,就等着正式颁布的那一天呢!
正当她翘首以待,家里却出了一个小chā曲。
这天下午,她正在院子里拌猪食,就听到有人拍门。
开门后,见是章老爷子来了。
“爷爷,您来了!”
她笑着打了声招呼,把人让进院里。章老爷子见了她,鼻子里“嗯”了一声,开口问道:“你爹呢?”
“爷爷,我爹放羊去了……”
“呃,待会儿见了你爹说一声,让他过来一趟……”
说着,章老爷子拔腿就出了院子,一刻也没有多呆。
徐甜甜觉得有点奇怪。
这人巴巴地来了,打一卯就走,难道有事?
等爹回来后,她给爹说了一声。
爹就去了老爷子那边。
不过两袋烟的功夫,就回来了。
可他进了院子,却什么都没说。
瞅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像是有什么事?
徐甜甜不禁留了点意。
因为“和离”之事,老爷子对她不大感冒。
而她呢,对老爷子也存有戒心。
相比起来,章家爹是个明白人,对她还不错。可老爷子却是个护短的,指不定啥时候又冒出来个奇怪想法?
她不得不防着点。
可一连两天,没听到什么动静。
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她心里正纳闷呢?
还是启康放学后,在后院里找到她,悄悄和她说了。
原来,大伯章存山从镇子上捎回来了一封信。
信是启铭哥写来的,说已经去了香江那边,还特意附了一张四寸黑白照片。
爷爷一见,高兴得不行。
也不管那张“全家福”上有不该出现的人,就兴冲冲地把家里人一个一个地喊过去,还嚷嚷着要把照片加进当门的相框里,好天天瞅着。
爹去那院子,也瞧见了。
他让爷爷无论如何也要把照片收起来,说这么做不妥。可爷爷死活不听,硬是要把照片搁进去,说是想启铭和宝儿了。
爹一劝再劝,爷爷才勉qiáng答应把照片收起来。
可爹前脚才走,爷爷把照片又搁了进去。
不过未敢挂在当门里,而是挂在了他自己住的东间里。
爹知道后,又去劝了半天。
可爷爷却发了脾气,骂爹冷心冷肺,胳膊肘净往外拐。
爹没法,只好由他去了。
回来后,怕姐知道了生闷气,也就没敢说。
徐甜甜听了,心里一惊。
对那人后续的发展,她并不在意。
只是这一番举动,却会给家族带来麻烦。





五十年代小日子 第 36 章
那人写信也就罢了,还邮了照片回来。等到日后的那场运动一来,这可是“里通外国”的确凿证据。
一旦被人发现了,不给打成“狗特务”算是便宜的了。
这事,她不能不管。
虽然,她可以与章家脱离开来,可冬娃呢?
他可是姓章的,这个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除非冬娃以后跟着她姓徐。
可这几年,是行不通的。
等到运动一起,能给娃改姓时,已经晚了。
况且,还有启康和凤芝,还有爹和启宽大哥。
他们待她不错,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到牵连。尤其是启康,学习成绩很好,如果因为这个而前程受到了影响,实在是太可惜了。
可这事,她又该如何出面?
徐甜甜谢过了启康,就回了自己屋子。
她坐在窗前,想了又想。
不禁想起了那人临走前,宝儿未能入籍之事。
这事来得莫名其妙的,虽然与爹留了一手有关,可事情的结果却是出乎意料。她猜测,这一定是族里的因素。
可那究竟是什么因素,能使老爷子和爹同时改变了想法?
她分析来分析去,觉得族里能起到作用的,无外乎那几个人。
于是,就一一推算了一番。
最后,把重点集中到了存贵叔身上。
这事,从一开始他就参与了进来。
况且,这人能掐会算,见识颇广,也是个异人。
莫不是他算出了什么?
徐甜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她想,那封信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回的,那张照片也得赶紧烧了。
否则,后患无穷。
*
徐甜甜起身出了屋子。
她去后院里看了看,见启康还在喂羊,就冲他招了招手。
启康一见,赶紧跑了过来。
“启康,姐想请你帮个忙……”
“姐,您就说吧?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做到……”
徐甜甜压低了嗓门,说了几句。
启康一听,连连点头。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院子。
这会儿,冬娃正在凤芝屋里玩耍着,也没顾得上来粘人。
徐甜甜虚掩着屋门,坐在窗前等着。
不一会儿,启康溜了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黄纸和一支毛笔。
徐甜甜接过来,在桌上铺开黄纸,拧开笔帽“刷刷”写了几个毛笔字。
字体虽然歪歪扭扭的,可意思却十分清楚。
她吹干后,给启康也看了一眼。
接着,把黄纸折了起来,用一块小油布包好了,还用一根黄线牢牢地系着,留了个挂扣。
她把布包放在启康手里,郑重地说道:“启康,这个关乎到咱全家,也与你日后的前程有关,一定要注意保密哦……”
“姐,您就放心好了,我对谁也不会提起的……”章启康压低了嗓门保证道。他把布包放进衣兜里,脸上却是兴奋异常,眼睛也闪闪发亮。
“好,那就开始行动吧?”
“嗯!”
启康说着,悄悄出了屋子。
瞅着院里无人,就一闪身出了院子,往村西头而去。
*
黄昏时分,章存贵像往常那样,从镇上返回了村里。
他到了自家院门前,刚想叩门。
一抬眼,就看到门环上吊着一个油布包,在风中晃晃悠悠的。他心里一动,就把布包取了下来,揣进了衣兜里。
进了院子,他洗了洗手。
就回到里屋,打开了布包。
见里面是一张黄纸,颇感诧异。
而黄纸上的那则警示,更是令他惊讶万分。
这是一封天书?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可里面的意思与自己起那一卦,极其吻合。
这是专门来提醒章家族人,避开那桩祸患的?
他顾不上去猜想天书的来历,立马出了院子,往村东头而去。
*
徐甜甜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着。
自从启康走后,她就再也坐不住了。
正计算着时间,就听到院门“吱扭”响了一声。
透过窗户一瞧,见启康一闪身进了院子,还随手把门梢给扣上了。
他脸上掩饰不住地兴奋,隔着窗户,冲她点了点头。
就溜回了自己屋里。
徐甜甜一见,心知事情已经办成。
顿时放松下来。
过了一袋烟的功夫,就听到院门被人叩响了。
她心知自己不能露面,就趴在窗前瞅着。
章存林在屋里听到动静,就出来开门。
见存贵兄弟来了,虽然有点惊讶,还是把人迎进了屋里。二人刚一坐下,就见存贵问起了启铭的近况。
对存贵兄弟,他一向信赖。
于是,就把那封信和照片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章存贵一听,神sè微动。
看来那则警示上,说得都是真的。
于是压低了嗓门,一脸神秘地说道:“存林老哥,我跟你说啊,那信和照片一样都留不得……”
说着,又提点了一二。
章存林一听,大吃一惊。
里通外国,这还了得?
放在戏文里,这不就是汉jiān走狗之类的东西吗?
这事,真有这么严重?
可见存贵兄弟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假的。
他考虑了片刻,就点头答应下来。
他想,趁着外人还不知道,得赶紧把那信和照片都给毁了。
章存贵也松了口气。
这才有功夫琢磨起那则“天书”来。
关于他那一卦,除了存林老哥和章老爷子之外,并无外人知晓。
可这封“天书”又是从哪来的?
难道这村里,还有什么奇人不成?
想着这人的推算与自己的卦象如出一辙,也暗自惊讶。
看来,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徐甜甜趴在窗台上,见存贵叔出了屋子,一脸轻松的样子。
而爹却是神sè凝重。
心知,这事基本上成了。
她捂着嘴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觉得自己的智商,还是蛮高的。
心里也暗自得意起来。
*
第二天一早,章存林就去了大哥院里。
他直接进了老爷子屋里,向爹和娘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
接着,就坐下来。
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对爹说道:“爹,昨晚孩儿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启铭和宝儿,却看不清他们的眉目。醒来后,心里实在是想得慌,就想再看看那信和照片……”
“哦……”章老爷子松了口气。
立马从铺盖下面掏出了那封信,递给了儿子。还指着墙上,说道:“存林,那不是照片吗?墙上正挂着呢,你随便看吧……”
章存林看完了信后,又捧着相框看了又看,一副舍不得的样子。
临走前,向爹哀求道:“爹啊,孩儿这两天老是梦到宝儿,爹能不能把这信和照片借给孩儿,让孩儿压在枕头底下冲一冲?”
章老爷子一向迷信,自然相信这种说法。
见老二一副




五十年代小日子 第 37 章
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点头同意了。章存林得了信和照片,又陪着爹娘说了几句话,哄得老爷子十分高兴。
他又坐了一会儿,就借机离开了。
一出院门,章存林才松了口气。
他三步并作两步,回到自己院里。
他进了屋,就取出了香炉。
把那封信和照片都搁进了炉子里,擦地一下点着了火柴,把信和照片都燃着了。
不一会儿,就化成了一团灰烬。
毁尸灭迹,查无可查。
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
看着那团灰烬,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日后,启铭又有信来该咋办?
看来这事,还得和大哥说道说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老爷子见到信了。
*
吃了响午饭。
一家人就搬着凳子,去了识字班。
上课前,曹组长先上台讲了几句。
说就在几天前,新政府正式颁布了第一部《婚姻法》。从今往后,无论是乡里还
是县里,都提倡婚姻自由,结婚要去区里登记,这样就能受到法律的保护。
底下的乡亲们,听得似懂非懂的。
倒是那些未出阁的小闺女们动了心。
这公文里说,反对封建包办婚姻,提倡婚姻自由,那以后就能自个儿找对象
了?就像戏文里唱得那样?
这可真够稀罕的。
顿时一脸兴奋地咬起耳朵来。
曹组长一见,就和叶先生低语了几句。
叶先生点了点头。
宣传《婚姻法》,他也正有此意。
于是,一上课,就先在大黑板上写了“婚姻法”三个大字。接着,围绕着《婚姻
法》的内容,大致讲解开来。
徐甜甜坐在下面,心里一阵激动。
她知道,从此以后,农村妇女在家庭中的地位会发生改变。
等到人民公社兴起后,更会变个样子。
而一旁的凤芝,也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
自个儿挑选对象?
也就是说,再也不会出现大哥那样的情况了?
也能避开三哥那样的负心汉了?
光想想,就很激动啊!
倒是在坐的那些青壮年汉子,听得直皱眉头。
从今往后,这结婚的事儿,政府也管?
还有那离婚的事儿,政府也支持?
啥是男女平等?
对自家媳妇儿,既不能打也不能骂。
就这么惯下去,还不得翻了天了?
有几个中年汉子,想站起来问问叶先生。
可瞅着屋里一大群女人,就有些胆怯。
只好在心里憋着。
*
下课前,崔大婶子也借机上了台。
她身为妇救会主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宣传机会。
她站在讲台上,挥舞着双手,一脸兴奋地说了一通。
“乡亲们,刚才叶先生把这《婚姻法》的意思也给大伙儿讲了。日后,咱村里还会组织乡亲们继续学习……这个法,说白了就是,从今往后,十里八乡的大闺女们能自个儿找对象了,寡妇们想改嫁也不用再经过夫家和娘家的同意了,自个儿就能当家做主了……”
崔大婶子这么直白地一说不当紧,底下的那些光棍汉们和鳏夫们,立马竖起了
耳朵。
要按这说法,岂不是一桩好事?
要知道,这十里八乡的寡妇可是不少。
解放前,世道混乱。
旧政府当权时,这乡里被拉去当兵吃粮可不少。这些年下来,也多了不少孤儿
寡母。
按照这《婚姻法》,寡妇如果想改嫁,岂不是说走就走了?
这么看来,这条文也不赖啊?
章存林在下面坐着,也听到了那句“寡妇改嫁”。
这犹如一声响雷,让他想起一个人来。
第25章
章存林心里的这个人, 是不可说的。
他一直瞒得很紧,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事。
她姓崔,以前也是虎头村的闺女。
十多年前,嫁到镇上的沈家, 生了一个儿子和俩闺女。当家的是个打烧饼的,老早就去世了, 只撇下她孤儿寡母的, 相依为命。
为了维持生计, 她一咬牙就接了当家的班。
在镇子上, 沿街摆着个烧饼摊子, 过起了抛头露面的日子。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沈崔氏仅三十出头就守了寡,外加上皮肤白净, 模样儿还算周正, 自然颇引人注目。这一露脸不当紧,她的烧饼摊子前也格外热闹。
时不时, 就有来搭话的, 也有上来tiáo笑的。
当然, 也挡不住地痞流氓前来sāo扰。
沈寡妇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一开始, 她扎着个围裙,不苟言笑, 不理不睬, 只是埋头做事。可发现人家根
本就不怕她,时间一长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
她嬉笑怒骂, 说变脸就变脸。
一言不合,拿起笤帚就打,搞得那些二流子们也没办法,背地里都喊她“母老虎”。
可她这么一发威,摊子前也渐渐平和起来。
无论是谁来了,她都能巧言应对。
于是,靠着这股子泼辣劲儿,在街面上扎稳了脚跟。
由于手巧,她打的烧饼个头大、芝麻多,吃着宣乎,味道还好。
一来二去的,也有了点名气。
虎头镇上,一提到“沈寡妇的烧饼摊子”,街坊邻居们都知道。
十里八乡来赶集的,也有慕名前去尝尝的,好解解馋。
那年春天,他去镇上给爹买烧饼时,认出了她。
小时候,他在村里见过她。
知道她小名叫腊梅,是腊月里生的,比他小三岁。虽然从未和她说过话,可多少有点印象。后来,见她年轻轻的就守了寡,也抱着点同情。
觉得她,真是可惜了。
而两年后,启宽娘也走了。
他也成了个鳏夫。
那时候家里困难,也没续弦的念头。
只想着把几个孩子拉扯大,早点成家立业。
一恍,五六年过去了。
家里的日子逐渐宽裕起来。
偶尔想吃个烧饼,就去光顾她家的摊子。
一来二去的,就有了点头之交。
渐渐地,俩人熟识起来。
她见了他,也格外客气。
后来就改了口,称呼他为“章大哥”。
他瞅着她,和他年岁相当,人勤快不说,心眼儿也不错。
就存了一份心思。
而她呢,对他也有点意思。
只是碍着那寡妇身份,不好轻易开口。
况且,她还拉扯着三个孩子,即便有啥想法也难以实现。
只好悄悄掩下了那份心思。
一转眼,解放了。
她在沈家已经守了十多年。
虽然顶着个泼辣名声,却从未传出过那些风言风语,可见品行也是个端正的。
瞧她家现在,孩子也大了。
儿子娶了媳妇生了娃,俩闺女也出阁了。
只有她,还那么孤苦伶仃地守着。
他的心,不由得活泛起来。
外加上冬娃娘那事,对他也有所




五十年代小日子 第 38 章
触动。
于是,在上个月,他暗地托人去说和。
可没想到,沈家死活都不肯答应。
那沈老爷子,甚至跳着脚说:“沈崔氏进了我沈家的门,生是沈家的人,死是沈家的鬼,到了入土时,还得和我儿合葬在一起……”
听到这个消息,沈寡妇脸sè煞白。
也绝了那份心思。
而他呢,也无可奈何。
只是,时不时地去那烧饼摊子前,晃悠一下。
和她说几句宽心话儿。
现在,有了这个条文,他俩是不是也能换一种活法?
章存林的心,再次活泛起来。
他想,得找到叶先生好好问问。
像沈寡妇这样的,是不是能自己作主,找个好人家?
*
今天的课,上得格外欢腾。
乡亲们从祠堂里出来时,有的喜笑颜开,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皱着个眉头,还
有的若有所思。
总之,都受到了震动。
徐甜甜见爹的神情也有些激动,还一下把冬娃背起来,说驮着他走。冬娃乐得嗷嗷直叫,抱着爷爷的脖子不肯撒手。
徐甜甜也咧了咧嘴。
和凤芝一起搬着小板凳,回了院子。
一进门,就抓紧时间做起饭来。
一家人匆匆吃了饭。
刚放下碗,就见爹提着半布袋玉米出了门。
说去镇上一趟,换点玉米面回来。
徐甜甜有点奇怪,爹咋这会儿去镇子上?
那下午的课,不上了?
倒是凤芝踮着脚过来,和她咬了咬耳朵,轻声说道:“咱爹,怕是去看那个沈寡妇去了……”
徐甜甜一听,也抿着嘴笑了笑。
关于爹有相好的事,她也才听凤芝说起。这段日子,爹一直以为家里人都不知道。殊不知,他和人家眉来眼去的,哪里还瞒得住?
不过,这话只能私下里说说。
若当着爹的面,只怕让爹下不了台。
对这事,最敏感的是启宽大哥。
消息也是他那边带回来的。
看他的样子,似乎不大乐意。
可爹呢?
自个儿孤零零地过了十年,也该有个伴了。
对此,凤芝倒是能体谅爹。
娘走时,她年纪小,印象也不深。
所以对爹有了相好之事,倒是开通得很。
*
转眼三天过去了。
识字班里,天天讲了那个“婚姻法”。
村子里也都在议论纷纷。
崔家门里,还有专门跑去问崔大婶子的,询问那改嫁之事。那几家经常干架的,也跑到工作组说理,让曹组长给撑腰。
像那位孔大婶子,就哭哭啼啼地数落着:“曹组长啊,您给评评理儿,这都新社会了,娃他爹咋还敢动手打人啊?”
而那位李家大婶,干脆两手叉腰,冲着她男人吼道:“啊呸!你这个死东西,再敢这么闹腾,老娘就去区里打离婚去!让你们李家还有那几个小崽子,都喝西北风去……”
这几天,村里明显起了变化。
因为这部婚姻法,那些饱受封建礼教压迫的劳动妇女,第一次有了依仗。
相比起以往,就连说话的气势也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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