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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又把青梅跪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尺伞下
白睢知道错了, 刚才不过是放个狠话,立即便软了语气,死皮赖脸地憨笑:“这说的什么话,我不就是心急了胡说的,咱俩一起长大的情分我怎敢作践。不过就是……想、想你能懂我的心意,嘿嘿,收用了小的,咱以后就不说离宫的事儿了。”
还“收用”……他这姿态放得可真够低的,给足了她面子。
苗小柔听进心里,甜得牙疼,可多少心绪百转千回到头来不还是一个“苦”字。她时刻质问着自己,到底能在大业上帮白睢什么?当然是帮不了什么,他是皇帝,是天子,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做做饭补补衣裳的妻子。
这不仅是坐稳龙椅的问题,这还关乎他们俩能不能在这漩涡中留下命来。她不敢昏了头,反而还得硬着心肠提醒白睢,爱情是个奢侈物,不是他这身居高位的帝王配拥有的。
遂酸里酸气道:“你可算了吧,我做你媳妇儿?我又没个大家族撑腰,没爹没兄弟的,还不得被你后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被人随便下个局就捏死。”
白睢连忙竖起三指起誓,眼巴巴地盼着她点头:“那不能够,咱俩这关系,后宫还容得下妾室不成?我保证,你只管当你的皇后,一切都不必担心。”
男人发誓的时候,哪个不是觉得自己办得到。
苗小柔又不傻,清醒着呢,只当他这句不过是笑话,痴人说梦罢了。那林恒,倒是个很好的挡箭牌,遂又赏他一记白眼,偏开脑袋不看他:“你愿意,我就愿意么?”
白睢:“……”那脸顿时笑不出来了。
就知道,林恒林恒,肯定是因为林恒!
他悔不当初,自己脑子地陷了才给她牵这根儿红线。好了,现在三年过去,大彪还对那书生念念不忘。
他挪到苗小柔正面去,哪知nǎinǎi又把脑袋偏到另一边去,恼火得他快丢了理智,豁了出去把心里话都倒了出来:“我哪点不比他好?!我、我长得比他好,本事比他多,我待你百般好,哪一点……你说哪一点我不如他。”
苗小柔晓得,自己是把林恒拉下水了,白睢吃起醋来万一冲动做了不该做的,只恐害了林恒,便瘪着嘴呵呵道:“哪一点,你都比他好,可我就是忘不掉他。只是……我也没说将来想嫁给他。我既然说过此生不会嫁人,就不会食言。一则,生不了,黑了心肠想断人子嗣么。二则,我做过你的皇后,只怕他也不敢要我。”
两条理由,都是因为他的缘故,是他害她的。白睢听得愧意难当,这一腔热情顷刻间被她一盆冷水给浇得翻不起泡。
白睢,她都为你付出那么多了,你当真忍心bī她么。
数不胜数的漂亮姑娘整日在他眼前晃荡,他不曾动心,就是想要一个苗小柔而已。明明他们那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81 章
么要好,可以同生共死的感情,为什么就做不成夫妻。
他这一次是真的想哭了。
“你若当真属意他,等我皇帝当稳,给你们赐婚就是,他没得挑剔,也不许再也别的女人。我……总归是希望你过得幸福。”这话说出去,喉咙哑得生疼。白睢晓得,自己若是非要把她困在身边,岂不自私。
苗小柔埋下头,难受得xiōng口疼:“……”
白睢眼里湿了,这泪比真金还真,焦急地拽住她的手:“可是,你总得给我机会……你总应该睁开眼多看看,我也是男人,我不是你孙子,我头一次喜欢人,就喜欢了你。”
苗小柔不似他总是轻易在彼此面前落泪,她不是心硬没感情,她长这么大,所有的眼泪都习惯往肚里咽。听得他这番伤情的话,眼中也已湿了,嘴上却道:“你别白费力气了,说了不嫁,就谁也不嫁。”
白睢被她挣脱了手,眼睁睁看着她躲去了帘子后面,丢给他一句“你出去,我一个人呆一会儿”。他原地立了一阵,心沉得似被guàn了铅。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把心里话告诉她,却搞得这般狼狈,以后只怕会被她换着花样地躲闪。他心里难过,抬起袖子擦了把眼角的眼泪。
如履薄冰走过来,大风大浪里行过船,这世上也就这个女人能让他脆弱。
呵。
陈豹等在帐外候着消息,不多时,见陛下走了出来,脸上平平淡淡,让人猜不出他在信中看到的消息是好是坏。
“营前的黄旗换下来,挂红旗。”皇帝嗓子低哑,沉声道。
陈豹也不多问:“是。”
“叫上你兄弟,选一批身手敏捷的士兵出来,今晚赏你们个立功的好机会。”
白睢吩咐完,回身看了眼帐子,敛了敛眉毛便提步去了马杨处就今晚的攻城详做安排,直到深夜亦未归来。
苗小柔躲在帘后抹眼泪,枯坐了半晌,想起他们之前闲聊起的大家贵族,譬如这晋南王家,河西李家,皆是百年大家族,族中人才辈出,经商的为官的比比皆是。白睢说过想尽早拉拢,她当时便腹诽,若是能娶这两家的闺女,岂不就容易多了。
人家家族鼎盛,送闺女入宫定不会满意于小小的妃嫔,说不定还会不甘心低她这商人之女一头。皇后一旦镇压不住,后宫闹得jī飞狗跳,三岁又如何专心政务。那些皇后传记她看了好多,这个险万万不希望他去冒。
她的苦心,但愿有一日白睢能懂。
不,愿他一辈子都不懂。
擦干净眼泪,捞起快要完工的里衣,继续一针一线做下去。
白睢在马杨处呆至深夜,决意在惠州城三面部署大军,只等城门打开便攻入进去。丑时一刻,西成门如约打开,陈虎陈豹兄弟率士兵突入城中,一入西城,直奔余下两个城门,将三个出入口全部占领。
丑时三刻,三处城门先后发出信号。等待多时的大军即刻冲杀入城,占领各处要地,直接将盔甲都还没穿好的守将活捉了来。
守将投降,两万多守军丢兵卸甲,惠州城就这样轻而易举攻下来了,损伤不过数十人。全军欢欣鼓舞,高呼大黎万岁,陛下万岁,山呼海啸之声将倚在椅子上打盹儿的苗小柔给惊醒了。
“这是,打赢了?”她正了正身子,迷茫地问。
毛崇之一直伴在左右,老眼晶亮:“听声音,肯定已攻下了惠州城。娘娘莫再担心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她心情复杂,喜道:“那就好,那就好!”这才打着哈欠,上床歇了。
天明后,大军整顿妥贴,决定将两万降军编入军中。守将无大才,倒是副将被白睢相中留用,至于起了关键作用的林恒,待事情差不多都妥了,他还是主动将之宣到跟前问话。
几年不见,林恒似又消瘦了,眼窝深凹,肤sè不比当年白净,脸上已被风霜刻了痕迹。书生气淡去,举手投足间显文人傲骨,令他看起来倒是个能办事的模样。
他入了大堂便跪下行了大礼,呼的是“吾皇万岁”。话是好听话,却并没有谄媚的味道。
白睢请他入座,虽瞧见情敌分外眼红,倒也还算客气:“几年不见,看样子,林兄是吃了些苦起来吧,坐。”
“草民不敢坐。”
“朕叫你坐,你便坐。咱俩不是一般的关系,是书院的同窗,也是……也是好友,用不着来那套虚的。”
他这才坐了下去。
白睢摸了摸下巴,并不觉得这个林恒有哪里比自己好大彪眼神儿不行,回头给她请个太医瞧瞧。
“先不叙旧了,朕想先听听你开城门的原因。”
林恒低垂着头,缓缓答道:“回陛下,草民在军中做代书已有两年,时常代不识字的士兵写家中,故而底层士卒的声音听得多了些。陛下您知道,夏国从上至下偏爱bào|政,素来轻贱人命,这惠州守将又不体恤将士,因此军中多有怨言。”
白睢点头。那倒是,奉天严老贼用残bào手段夺江山,仅这两年形势所迫而稍有好转,然“bào”这一字如附骨之疽,上行下效早已深入夏国骨髓。
他在永州城生活的那十几年,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官bī民反。
林恒:“故而,得知黎国大军要打惠州,草民便听到了许多盼降的声音。都道黎国施行仁政,不如降了做黎国人好。只是守将不肯轻易投降,又立下惨无人道的军规,故而前一次攻城才会久攻不下。草民……说来惭愧,从前埋头苦读圣贤书,未问天下有百样疾苦,这些年家书写得多了难免颇有触感,走出叛国这一步,无悔无憾。”
白睢失笑,饮了口茶提神:“叛国?别说得那么难听,倒可说是弃暗投明那这次打开城门,不是你一个人的意思?”
林恒:“虽是草民促成,但守门的那几个若没有投降的决心,草民一介小小的代书,也开不了城门。”
白睢点点头:“所以,这功劳,不属于你一个人。”
林恒:“草民,不敢贪功。”
“可你确实有功,朕不能不嘉奖。”虽然越看这情敌越不顺眼,可公私他还是分的,略略想了想,“惠州守将朕会另作安排,你且先任个参军,若显得出才干,你这个老熟人朕自会再提拔的。至于那几个开城门的,你记得报上来,朕要下旨封他们千户。”
林恒谢了恩,临退去前恭祝皇帝万寿,皇后娘娘千岁。这倒提醒了白睢,咬了咬牙,掐着自己的大腿道:“说起来你与皇后也是旧识,这次送信还知道送给她。时逢乱世,如今尚在人世,能叙叙旧的旧识已不多,你算是其中一个。明日迎皇后入城,届时,你自去向她请个安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明天,爷要带上四十米长刀去听墙角。”
大彪和三岁最后肯定会在一起的咯,包子也会生一窝的咯,真孙子也会有的咯所以我有了个真孙子的梗_(:3」∠)_是的,男主是大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82 章
彪的真孙子。
第53章
亲自开口让情敌去见自己的心尖rou, 白睢要是不够qiáng大,已经呕血三升了。
可是他知道,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忽略了大彪的感受。故人珍贵,她定也想见一见林恒,话一话曾经。
他想通了,要赢得nǎinǎi的心,就要堂堂正正的赢,靠小心眼儿终究会令她不耻。他白睢能夺这天下, 就能靠真本事把大彪的心夺回来!不要痛心,见个面而已不值得痛心……
陈虎来作汇报,一进来就看见皇帝捂着心口。
陈虎:“陛下哪里不舒服了, 要不要宣太医?”
白睢:“朕无妨,有醋吗?朕想喝一盅。”
陈虎:“……”从来没有听说过如此厉害的喝法。
又过一日, 待惠州军政紧握手中,这才迎了皇后入城。白睢事务繁忙, 遣人来问了几次安,人却始终没露面。
苗小柔心道他许是还在难过,也就不多问了。将做完的里衣叠好,等他回来试试合不合身。安顿下来之后,填了肚子喝了水, 德清便来通传,说外头有位叫做林恒的参军尊陛下之命,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嗯?尊陛下之命。
白睢有这么好心?
苗小柔暗笑, 略有些无奈。她对林恒,是再也没有当初的感觉了,当年他说不能娶她的时候,她“死”得洒洒脱脱。
再见,其实没有必要。
不过三岁既然要来这一出,那就见好了,左右她日日闷着,与故人叙叙旧也好。便让人宣他进来,自己稍稍打理了妆容,这才出去。
皇后芳容非常人所能瞻仰,一时找不见珠帘,故而堂中临时挂起了帷幔。苗小柔走出去,瞧不见林恒,林恒也瞧不见她,见面等于没见。
“把这东西撤走。”
德清:“娘娘?”
“林参军是熟识了,无妨。”
门外,准时来听墙角的白睢趴在木头框子上听声音,听到她命人把帷幔撤了,气得龇牙咧嘴。
林恒却埋着头,低垂着眼,有无遮挡一个样,万不敢抬头看一看他曾经到现在都心爱着的女子。她的声音传入耳朵,还和以前一样悦耳,却不知模样是否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林恒恭请皇后娘娘圣安。”
“林参军不必多礼,坐吧速给林参军看茶。”
“谢皇后娘娘。”
苗小柔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瘦了也黑了,知他肯定吃了不少苦。没准儿这是受了她的牵连,要不然,以他的才干不应当只做个代书。白三岁倒也还算样子,公私分明,给了他一个参军做。
“家父的棺椁还是林参军送回族中安葬的,这本宫倒是要谢谢你。路途遥远,听闻你险些没来得及赶考,这份情谊本宫记在心里。”
林恒却当送苗老爷棺椁回乡乃是这是自己的事,他虽没能娶到心上人,却总想为她做些什么。那日听到她的死讯,足有三日未曾出户,滴水未进,简直恨透了自己。
来惠州这么久,城中不乏好姑娘,亦时有媒人说亲,他却一直迈不过去心里这道坎,故而始终未娶。直至前段时日,才听说她其实早已逃出生天,与白睢一起共患难去了,如今已是大黎的皇后娘娘。
先是喜,后是涩,喜胜于涩,由衷为她高兴。反正,自己其实本来便配不上她,结果连入赘的机会也没把握住,活该。
“若非娘娘赐的银两,臣也无路费赶考,不敢贪娘娘这份儿情。如今想起来,真是惭愧,微臣愚昧无知,当年想是伤了娘娘的心。”他叹气,刚说完忽觉只怕提了不该提的,赶紧又道,“这许是天意,您与陛下龙凤天定,姻缘线牵,将来必会长长久久百年偕老,我等rou眼凡胎岂能窥得一二。”
林恒这句乃是真心话。他当日虽与她定了亲,可确实觉得她或许与白睢才是一对,兜兜转转,终于证明他的担忧是对的。
苗小柔笑笑,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只道:“那就承你吉言了。”
趴在门外的白睢一咧嘴,笑了。算这姓林的识趣,大彪和自己那就是天上下来的金龙和凤凰,月老亲自牵的线。
还没高兴够,却听苗小柔说了一句:“不必这般见外,脖子一直埋在不酸的么。你我旧识,就别讲那些礼数了,把头抬起来好好说话吧。”
皇后,你是想气死朕不成?白睢脸一僵,恨不得冲进去戳了林恒的眼睛!
林恒十分拘束,只恐再看一眼,又是整晚的魂牵梦绕,依旧把头埋得低低的:“微臣不敢。娘娘撤去帷幔,已是天大的荣恩,微臣不敢失了礼数。”
白睢点点头,对,林恒说得对,做参军委屈他这么明白的人了。
这高高在上的感觉,却不是苗小柔喜欢的,当下便有些厌倦了,又问:“既然如此,那便不勉qiáng你了几年不见,不知林参军可曾娶妻?”
林恒又答:“倒是不曾。”
白睢转瞬难看了脸sè,他晓得了,肯定是大彪急着问清楚,嘴上跟他说谁也不嫁,还不是想嫁给林恒。
正气得想啃了门框,苗小柔却道:“那可有钟意的姑娘?经年来兵荒马乱,这永州城的故人数不出个一二来,本宫总是希望每个人都过得好。你若有钟意的,本宫去跟陛下讨个赏,给你们赐婚。”
白睢表情凝固:“……”心里突然不是个滋味。她在想什么,给自己喜欢的人赐婚?他……他……最后只有他一个是小心眼?
林恒:“回娘娘,微臣常在军中,故而尚未遇到合意的。”
这话题说到此处,他既婉拒了,苗小柔便不多提,只是略有些担心他若不娶妻,白睢那混账狗东西给他小鞋穿。
而后,彼此又话了几句永州城的旧故事,茶水续了两度,这才结束了这次见面。
林恒离开没多久,白睢就进了门,指着那些被叠起来放在角落的帷幔,不爽道:“你就这样见外人?”
苗小柔快有两日没看到他,见他胡子拉碴没来得及修整仪容,进门却急着指手画脚,噗嗤笑了:“见个面而已,我心里又没鬼。你瞧你这个样子,胡子三天没刮了?”
“哼。”白睢深深看她一眼,并未在她脸上找见失落与悲伤,心情复杂地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端起她喝过的茶碗喝了一大口,“是啊,我这邋遢样子脏了你的眼睛。哪像你,漂亮赛天仙,让人看一眼魂儿就飞了。你还不遮帷幔,这叫林恒看去了,那不是看去我一块rou。”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说漂亮话,苗小柔没忍住笑意:“你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快去沐浴干净,你的里衣我做好了,一会儿试试合不合身。”
“那肯定合身啊。”
白睢美滋滋的,这就听话地去了净房。
前日两人话不投机,感情又受了挫,他这会儿却像个没事儿人,让人脸红的话照说不误。只是他做的说的都是实在的,决定再不去骗她诓她,给她下套,凡事都要去过问她的意思。
却道




陛下又把青梅跪 第 83 章
恒从皇后娘娘那处回来,魂不守舍的。他在皇后跟前心一直跳的飞快,不仔细险些碰翻了茶碗,慌忙去扶时鬼使神差,也不知怎的略抬了下头。
便瞧见了皇后的容颜。
她比当年更美了,虽穿着朴素不显华贵,却雍容端方,浅笑着的模样夺人心魄。这一下子,又叫他悔不当年。
心不在焉地回去,家门口却候着他的同僚。林恒诧异地听了同僚的话,才知原来是突然觉得他人不错,想把妹妹嫁给他。
唉……与皇帝陛下,与皇后娘娘皆是旧识,此事一经传扬出去,他竟成了香饽饽。
林恒谁也不想娶,可被劝说了一阵,终是点了头,答应考虑考虑。他这也是被bī得没了办法,今日皇后问他可有婚配,他说没有,皇后接着又道可以为他赐婚。
想来……他和皇后娘娘曾有婚约一事困扰到了她,自己若不尽早娶妻生子,只怕更会成为陛下眼中一根刺。
他自己倒是不惧怕什么,只恐,唉,连累了她。
大军在惠州稍作整顿,补给了粮草便火速往后包抄。夏军本已分多路进攻,攻陷两座城池,然得到黎国皇帝竟然孤军深入去打惠州的消息后,便立即tiáo转枪头打算跟惠州守军一起夹击黎国大军。
诸如刘成这样的将领,见敌军又退了兵,依旧是按兵不动,并未出现攻敌军后方以应援主力的举动。这些可能白睢早已想到,等先前派出用以sāo扰敌军的骑兵送来军情之时,他早已作出了迎敌之策。
即便惠州没拿下,他也有信心赢下此战,更何况惠州已经拿下了。为了这一场战役,白睢从一出生就在准备,没有道理他会输。
大军最终与敌军相遇在野外。
二月初十是个黄道吉日,这日大军以连环计将夏国二十万敌军围困谷中,并在上游开凿沟渠引溪水改道断了其水源。
二月十二十三日,敌军qiáng行突围,均告失败。
二月十四天降大雨,敌军续命一日。
二月十五日,敌军突围成功,近五万人杀破防线,反攻包围圈。
二月十六日,白睢亲下战场指挥,再度成功收拢包围,不幸左肩遭箭射伤,损两员小将,陈虎重伤情况不妙。
二月十八日,敌军遭岩层阻拦,凿井未成。陈虎苏醒,转危为安。
二月二十三日,断水数日后十八万敌军投降,主帅自刎,麾下七位将军紧随其后,余五位将领愿降。
至三月中旬,大军原地整顿,收编降军,并连发九道圣旨催促粮草。至此,白睢麾下已有二十五万兵力之多。
这段时日,堪称一场鏖战,苗小柔时常两三日不见白睢。他总是风尘仆仆,来看她一眼就又走了,好容易打赢了,却总是事多得脚不沾地。
这日偶然听起毛崇之和德清对话,才知他肩膀受了伤,竟然不仅没跟她说,还在其他地方偷偷换药,怕她闻到味道更是几日没有与她同榻了。
这天的晚饭,白睢总算是留下来陪她一起吃。看他端碗端得倒是稳,不像是肩膀受伤的样子。
“这次不喊痛了?”她犹豫半晌,终于没忍住,主动问了。
白睢:“嗯?”
“我说你肩膀上的伤。”她耸耸鼻头,用筷子头指指某人的左肩,“我都闻到药草味儿了。”
白睢眉头一皱,把筷子一拍:“哪个王八蛋嚼的舌根?”
“你甭管哪个王八蛋,肩膀受伤了怎么不跟我说。”她放下自己的碗,不小心又慈母上身,“反正也方便,我喂你得了。”
白睢赶紧把自己的碗抢过来,往旁边儿一躲:“这点儿破伤也要人喂?爷爷不要脸面了?”
苗小柔的手伸了个空,狠狠抽了抽嘴角:“……你以前也没说要脸啊。”
白睢一本正经,半丝玩笑也没跟她开:“那是以前,小爷大杀四方堂堂正正真男人,手下几十万大军,你少看轻我。反正……我不在你眼前装可怜,你也千万别把我当孙子疼,毕竟老子早晚要做你的男人,没有让媳妇儿cào心的道理。”
呃……
别拦着,她要把这碗饭扣在他大脑袋上!
作者有话要说: 白睢:“(t_t)痛痛,其实好想nǎinǎi疼。”
苗小柔:“还是盛世小白莲比较顺眼,来人,把这位霸总牵下去。”
下一章,要不要ber一个?
你们说虐啊,我也觉得成长的过程甜中带酸emmmmmm,纯甜还在后头,在考虑要不要把甜文标签撤了,怕被刷负哈哈哈哈。
第54章
又是一年三月。
全歼敌军的捷报传来, 黎国上下欢腾一片。郭放现在就算找到了个左腿有胎记的小皇子做替身,他也不敢扶上皇位。被他大意放虎归山,小皇帝龙出生天,他哪里还敢像以前那么张狂。索性歇了寻找皇子的心思,着重考虑一下等皇帝回来如何与之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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