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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心酷总爱太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21 章
去,自然会跟老爷子说的。 明叔走后,钱嬷嬷为瑾宁整理衣裳,道:“老爷子那边,你打算怎么说?” “直说啊!”瑾宁道。 “只怕老爷子震怒!”钱嬷嬷道。 “他必定震怒的,可我不能因为他震怒就回去。”瑾宁道。 钱嬷嬷很是可惜,好不容易才让老爷子对郡主有好印象。 可也没办法的。 老爷子这边还好应付一些,毕竟惹得老爷子不高兴,顶多在府中就消停点儿。 倒是皇上那边,却不能不让人担心啊。 老爷子在文华阁用早饭,瑾宁带着嬷嬷去了文华阁。 老爷子见瑾宁脸sè红润,丝毫不见有悲伤之sè,且如今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不禁淡淡地道:“我还以为少夫人昨晚便回去了。” 瑾宁行礼之后回道:“没呢。” “我还看见你在这里,你自然是没回去。”老爷子不悦地道。 崔氏笑着打圆场,“先坐下来用早饭,用了早饭再一同去吧。” 瑾宁没坐下来,道:“我不回去奔丧,方才跟明叔说了。” 老爷子猛地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你说你不回去奔丧?” “是的,我不回去。”瑾宁平静地说。 老爷子一拍桌子,怒道:“荒谬,那是你的祖母,你就在京中,竟然不回去奔丧?这像什么话?难怪见你脸上没半点悲伤之sè,看来你祖母死了,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如此淡漠亲情,不孝忤逆,我真是错看了你。”
第373章 多凉薄无情啊
崔氏看着瑾宁,“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是不是身子不适?” 老爷子怒道:“你看她的气sè,哪里有病的样子?便是真病了,只要不是病得无法行走,都该回去,哪里有祖母病逝做孙女的不回去奔丧的道理?又不是万千里路,半时辰不到的功夫,你竟然说不回去?任何理由都不是理由。” 瑾宁垂下眸子,也没有辩解的意思,“我没病,也没有其他原因,只是不想回去。” “你……”老爷子气结,看着她那没什么表情的脸,沉住气问道:“你不回去总有你的道理吧?你说说你的道理。” 瑾宁摇头,“没有。” 她福身,“祖父若没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老爷子发话,她就走了。 老爷子气打一处来,“大不孝,大不孝!” 崔氏也觉得奇怪,之前虽听外人说她和国公府的家人有些不愉快,但是,这人都死了,有什么不过去的?她也不像是那种记恨小事的人啊? “她该不是还恨着老夫人和国公爷当年送她去庄子的事情吧?”崔氏道。 老爷子闻言,生气地道:“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再说,便是亲情凉薄,人都走了,哪里有做后辈的不去送葬的道理?” “别生气了,她不去,咱还是得去的。”崔氏瞧了瞧他愠怒的脸sè,宽慰道。 老爷子心里到底积压了怒气,随便对付了几口便撂下了筷子。 “那咱还去不去?”崔氏问道。 “本想着去帮忙的,既然连她都不问不管,咱今天就先不去了,等明儿设下灵堂再去了。”老爷子道。 他想了想,吩咐了明叔,“你去一趟,看看国公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无论是钱财还是人力,但凡缺的,回来侯府言语一声。” “是!”明叔领命而去。 崔氏知道他一向认为死者为大,也十分重视身后之事,或许是自己年事上去了,对这方面的事情就敏感了许多。 他叹息道:“生前不见得好,死后连拜都不拜,这样的不肖子孙,有什么用?” 崔氏道:“听闻这位老夫人对少夫人不好,兴许,是积怨了,少夫人到底还年轻,未能堪破恩怨。” “有什么恩怨?又不是杀父之仇,更不是杀身之仇。”老爷子其实也听过这对祖孙有些积怨,但是,积怨再深也是一家人,且之前瑾宁是青州庄子,她回来的时候,老夫人又在南国,两人真正相对的日子也没多久,何来深的积怨? 且做小辈的,就不能记恨祖辈,祖辈父辈所思所虑,不也是为小辈好吗? 老爷子越想越生气,她如今是侯府的人,她这般凉薄无情,传出去,只道是侯府凉薄。 “来啊,去一趟大将军府,便说少夫人不回去奔丧,请大将军或者老夫人代为教训……劝说。”老爷子喊道。 “是!”门外下人得令便去了。 老爷子哼道:“原先想着,如今子言不待见夫人,且夫人行事也十分偏颇,想叫少夫人管着内宅之事,幸好我还没下这命令,谁想竟会错看了人?” 崔氏没言语,只是静静地喝着粥。 “子言知道这事吗?他一向疼爱少夫人,只没把她当亲闺女看待,若他知道,只怕也会失望的。”老爷子忽然问道。 崔氏抬起头,拉着他的手轻声道:“这事还得再看看,不宜太早下判断。” “还看什么看?你倒是说说,哪里有不给祖母送葬的子孙?”老爷子还是揪着这点不放。 “还有,莫非靖廷也由着她了?” 这般絮絮叨叨了许久,倒是把崔氏弄烦了,她坐在一旁绣花,也懒得搭腔。 没一会儿,明叔回来了,道:“老太爷,大将军那边说知道这个事情了。” “那大将军什么时候来?”老爷子jīng神一振,问道。 “大将军没说,老夫人也没说。” “没说?那他们是什么意思啊?”老爷子一怔。 “没说过其他话,我禀报之后,大将军和老夫人都说知道了,然后便打发了我回来。”明叔道。 “这么奇怪?”老爷子暗自思揣。 崔氏淡淡地搭话,“可能忙着,晚上过来也不定的。” “也是,大将军军务繁忙,也未必现在得空来。”老爷子点点头道。 明叔道:“不是啊,大将军和老夫人似乎打算出外几天,我去的时候,正收拾行装呢。” “外出几天?还要收拾行装?这……难道连甄大将军那边也不去吗?这可是亲家啊!”老爷子诧异了。 明叔道:“见老夫人脸sè很差,想必是老病犯了,大将军一向心疼老夫人,怕是不愿意让她去丧礼。” “也是,听闻老夫人在边城的时候便总是犯病,没想到回了京中还没好,也是啊,他们二位年事已高,这会儿去的又是同辈的,难免堵心,大将军带着老夫人走开几天,散散心气,也说得过去,只是底下的小辈得帮忙去打点打点了,哎,这少夫人真叫人失望啊。” 崔氏见他自顾自地为人家找了解释的理由,倒是一直揪着少夫人那边不放,不禁道:“这奔丧本来说的就是心意,若没这个心意,去了也白去,何必勉qiáng呢?” 老爷子哼了一声,“连这份心意都没有,可想而知,她是有多凉薄无情。” 宁瑟阁那边。 老爷子的态度,钱嬷嬷是看在眼里了。 老爷子的性情固执古板,且最为重视礼教,更是皇上仁孝治国的奉行者,他的反应如此之大,可见此事一旦闹开,将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她看了一眼正在绣jī蛋的瑾宁,也不想说什么让她增加压力,倒是瑾宁放下了绣花,道:“我们去巡视一下店铺吧。” “也好,出去走走,散散心!”钱嬷嬷道。 瑾宁叫上可伶可俐,主仆几人往外走,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22 章
出到门口的时候,却见到陈侍郎走进来。 陈侍郎径直走过,仿佛没看到瑾宁一般,瑾宁自然也没搭理,与他擦肩而过。 出了门口,可伶冷冷地道:“拽个二五八万,活像咱欠了他似的。” 钱嬷嬷道:“管他做甚?咱走咱的。” “是不管,只是未免太嚣张了,狗进了门叫了主人还懂得摇尾巴呢,他倒好!”可伶心里头着实不忿。 可俐戳了她一下,“行了,别说了,主子心里头烦着呢。”"威信公众号
第374章 到底没厚待她
瑾宁笑了笑,“我不烦,有什么好烦的?” 她上了马车,又对可伶道:“你去一趟南监,跟大将军说今晚我不回府用饭,我巡视完店铺之后,便去大将军府。” “那是否要叫大将军一同去?”可伶问道。 “不了,我自己去就行,让他回府,老太爷肯定是要问的,他若不在老爷子只怕会更生气,便先让他给我抵挡一下,我好清净清净。” “好,知道了!”可伶回府牵马。 瑾宁巡视了一通店铺,也没心思跟胡青云说话,便去了大将军府。 府外备下了马车,下人正往马车上搬东西,见瑾宁来,门房便急忙进去通报。 瑾宁紧跟着进去,见大家都在正厅里,先行了礼,然后挨着婆儿坐下来,“外祖父,婆儿,你们要出远门?” 大将军道:“你婆儿身子不好,趁着还能出去走走,便带她出去走动走动。” “既然身子不好,不如养好了再去?”瑾宁道。 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好不了,人难免一死,我不怕,从我嫁给你祖父那天起,他便说了要带我游遍大江南北,这些年我也随军而去,可他总是军务繁忙,这好不容易,你哥哥们都出身了,眼见朝中也有可继承之人,他便抽个闲暇,陪我出去走走。” 瑾宁听了这话,心里好生难受。 她靠着老太太的手臂,眼角余光却看到大舅妈在抹眼泪,再看向外祖父,他虽不言语但是神sè黯然,她心中微惊,当下也不问,只与老太太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对大舅妈道:“大舅妈,您上回不是说有一根簪子要送给我么?我可惦记上了,我随你去取。” 老太太笑道:“瞧着小家子气的东西,不过是一根簪子,你大舅妈还能缺了你的不成?” “老太太,您啊,养了个小气的姑nǎinǎi!”大舅妈笑骂着,眼圈却还是看出了微红。 “我去去便回。”瑾宁对老太太说完,拉着大舅妈便道:“走,咱取簪子去。” 大舅妈被她拉着起身往外走,一直走到无人处,瑾宁才停下来回头看着大舅妈,“舅妈,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老太太身子不好了?” 大舅妈轻轻叹气,“知道瞒不过你这丫头,但是老太太不许说,前日病发,宫里来了两位御医,说老太太许是熬不过一个月了。” 瑾宁如遭电击,喃喃地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她看着那么jīng神,我上回回来见她,她也没病的样子。” “老太太病了这么些年,全凭名贵药材和念你这颗心吊着命,五脏六腑早有病伤,其实从边城回来的时候,大夫便说可能熬不过长途跋涉,可她还是熬过来了,一直熬到你成亲,这口气,也算是撑得够了,她很辛苦啊,吃那些药,一天两顿,便吐两回,吐得都见血了,如今看着jīng神,是因为御医带了太后给的药丸,只是这药丸维持不了多久啊。” 大舅妈说着,眼泪滴答滴答地落。 瑾宁心里像是被什么践踏过一般的痛,老太太快不行了? 可她一直以为,她还能有许多日子可以陪着她的。 “既然身体这么差了为什么要走?”瑾宁颤声问道。 “他们也不是去很远的地方,只是去枣庄,你知道枣庄是老太太当初给了你母亲的,在你母亲小的时候,她便常常带着你母亲满山里摘枣儿,她说,在那里走的话,她会很安详,所以,你外祖父已经告假,陪她去枣庄,过两日等打点好,我也会去。” 瑾宁背靠着墙,慢慢地蹲下来,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里溢出,她不能接受啊。 “孩子,你婆儿年纪到底大了,失去你母亲的时候,她就差点没了,病根早种下,这些年吃药也是吃得辛苦,若她能安心地走,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大舅妈这样安慰瑾宁,但是自己却止不住地落泪。 两人就这样哭着,还是二舅妈疾步走来,拉起两人道:“哎,快都给我把眼泪吞回去,老太太可不许瑾宁知道的,瑾宁但凡在她跟前露了半点伤心的神sè,她就得疑心,这去枣庄也去得不安心。” 只是两人哭得眼睛都半肿了,这般回去,老太太肯定疑心。 大舅妈擦了眼泪,对瑾宁道:“到我屋中去洗个脸,别叫老太太看出端倪来。” “嗯!”瑾宁哽咽地说,方才哭了一场,鼻子堵得厉害。 到底,上天并未厚待她,她爱的人,爱她的人,要永远离开她了。 在大舅妈屋中洗脸,重新上妆,带上大舅妈给的簪子,瑾宁冲镜子里堆了几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笑起来自然一些,这才和大舅妈走出去。 老太太有些乏了,但是看到瑾宁带着新簪子出来,还是打起jīng神仔细看了看,伸手抚摸着瑾宁的脸,痴痴地说:“真好看,真好看啊!” 瑾宁看着她慈爱的眸光,心里一酸,眼泪看着就要溢上来,她干脆往老太太怀中一靠,哽咽道:“您这是要去多久啊?我想念您了怎么办?” “这傻丫头,婆儿去不远,顶多就是附近走走了,或许会去枣庄住几日,你若想念婆儿,便去枣庄。” “那我马上回去收拾东西,跟着您去!”瑾宁道。 甄大将军复杂地看了瑾宁一眼,然后笑了,“丫头,你跟着去岂不是妨碍了我们?” “你才刚嫁到侯府,可不能随便走开,听话,若过一阵子实在想念我老太太,便到枣庄里叫我看看。”老太太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干涩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她的手背。 “我想去!”瑾宁带着哭腔道。 “可不许胡闹的,这嫁到人家府里去了,便是侯府的人,得有个主母的样子,瞧你如今还像个小姑娘,被人瞧见了笑话。” 大舅妈道:“是啊,我估摸着老爷子和老太太也不会去其他地方太久,到时候去庄子清净的话,你就去庄子里找她,这不就得了?” 瑾宁只得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用了午膳就去,你来了正好,今天炖的羊rou,合你胃口。”老太太笑着道。 瑾宁道:“我要吃,吃了我送您出去。”关注"
第375章 给你的份
用膳之前,甄大将军叫了瑾宁到书房。 “雪球儿啊,你婆儿的身体,你是知道了吧?”大将军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方才在外头的笑容全部都收了,整个人都显得消沉而失措。 瑾宁看到外祖父从来都是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哪里有过这副模样? 她的心揪起来,黯然垂泪,“方才大舅妈与我说了。” 大将军轻声叹气道:“这些年啊,她身子一直不好,可我总觉得,她福分不止这么浅的,这辈子,她跟着你外祖父我,是真的苦啊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23 章
,我长年在外征战,家里大小都是她打点,便是她生孩儿,我也没在她身边,你母亲出事的时候,她伤心欲绝,我便带她到边城去,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边城风沙大,不利于她养病,可她说跟着大家伙儿,心里就踏实,可那地方,吃没好吃的,住没好住的,她受苦了十几年。听闻你回京之后,她便一直说要回来,可她身子不允许,我便说她若能养好身子,我便带她回来,她便立了心,规规矩矩地吃药用针,身体果然好转了,我上奏朝廷请旨回京,一路回京,这么辛苦颠簸都熬过来了,眼见她为你的事情和府中去了那位老太太对抗,jīng神抖擞,我以为,会有奇迹……” 瑾宁默默落泪,心头大痛。 “人人都说,甄大将军是大周的屏障,是大周武将的主心骨,可谁都不知道,她是我的主心骨啊,没了她,我便……我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 瑾宁走到他身边,抱着他,哭着道:“外公,许还有办法。” “没办法了,其实不止御医来过,太后都来过了,太后的医术,是大周最高明的,她说你婆儿时辰差不多,只给了一颗丹药,说是能让她去得没有痛苦。”大将军拍着瑾宁的手,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瑾宁的泪水滴落在大将军的肩膀上,她心头空落落的,神思转换间便浮起了暗痛。 “来,坐下,外公有话跟你说。”大将军悲伤了一会,便拍着她的手认真地道。 瑾宁走到另外一边坐好,静静地等着外公说话。 甄大将军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在瑾宁面前打开,“这是你婆儿立下的遗嘱,她名下的所有财产,分为八份,你五个哥哥各一份,你大舅二舅各一份,另外一份是给你的,你的这份,都有清单,你拿着。” 瑾宁看着他递过来的那张纸,刚止住了眼泪又夺眶而出,“我不要,我不要!” 给她再多的银子家财她都不要,她不缺。 她缺的是人,是疼她的人,她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她在乎的人都要走了。 “拿着,不懂的去问问大舅妈,你婆儿名下的都是她在打理,她会跟你细分开来,以后你的就归你管。” 瑾宁还是不接,泣不成声。 老将军长长地叹气一声,“拿着吧,这是你婆儿对你最后的爱,她不能为你筹谋以后,只想给你留一点保障,你拿着,才是报答她的最好方式。” 瑾宁听得心都碎了,伸出手,慢慢地接了过来。 老将军又叹息了一声,“你别送了,我跟她走了,我们就在庄子里头,你若想我们,便去庄子里找我们。” 说罢,他拉开门走了。 瑾宁趴在桌子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恸,大哭了起来。 钱嬷嬷进来,方才在门外,她都听到了。 她轻轻地扫着瑾宁的后背,哽咽道:“这人呢,总有这一天,别太伤心。” “嬷嬷!”瑾宁抬起头,悲怆地看着她,“我愿意放下所有的仇恨,愿意放弃我所有的一切,换她好好地活着。” “别这样!”嬷嬷鲜少见她这般孩子气,知道她是彻底没了办法,“你这样,你外婆见了也不安心。” 瑾宁心底像是被大风刮过一般,只剩下一片萧瑟。 大将军和老太太出门的时候,她躲在庭院后面的拱门里看着,其实什么都没看到,眼泪早就遮蔽了视线。 老太太走后,大舅妈叫了瑾宁到房中,二舅妈也来了。 三人坐下来,大舅妈正sè道:“老太太给你的,大概你外公也都告知你了,你的部分……” 瑾宁抬起头,“我不要,我的部分,给哥哥们匀了。” 大舅妈道:“你哥哥们都有,和你的份额是一样的,老太太往日做生意是有一手的,但是后来去了边城,便都换成了庄子和店铺,给你的,是东安街那边的店铺,那边三十几家店铺如今都归你,看你哪日得空,便去衙门把手续都办妥了,也好叫你婆儿放心。” 东安街便是绸缎庄的隔壁,那算是京中地段最好的店铺了。 二舅妈道:“我们甄家都是武将,做生意不擅长,但是留着产业收租也是保障,你婆儿怕你在侯府被人欺负,所以,给你留的是最好的段,她说,若有一天,侯府容不下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你也不必受人白眼,能过得逍遥自在生活富足。” 瑾宁心底一片惨然,婆儿事事为她周全了,可她给过婆儿什么? 她怔怔地捏着那张单子,上头都记下来给她的是哪里的店铺,从几号到几号,清晰标记。 想着,想着,泪水又落了下来。 江宁侯府。 靖廷在晚膳之前,回到了府中。 今日可伶来跟他说,瑾宁不回来用膳,他可能会遭老爷子责问。 所以,他进门的时候,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进了饭厅,人都差不多到齐了,还有父亲没进门,至于李良晟,多半是不会来的。 老爷子坐在主座上,脸sè很难看,崔氏坐在他身边,给靖廷递了一个提醒的眼神。 靖廷心里有数,先给老爷子和崔氏行礼,再对江宁侯夫人拱手问安,江宁侯夫人神sè淡淡,“坐吧!” 长孙嫣儿站在江宁侯夫人的身后,她是妾侍,不能坐在一起吃饭,但是得伺候主母用饭。 老爷子沉着脸,瞪了靖廷一眼,“你媳妇呢?” 靖廷道:“她去了大将军府,许是吃了饭再回来。” “大将军和老夫人不是要出远门吗?她在那边做什么?躲着我吗?”老爷子严厉地问道。
第376章 另有内情啊
靖廷微笑,“瞧祖父说得,她躲着您做什么呢?” “自然是心虚,对了,你可知道她祖母去世的事情?”老爷子瞪着眼睛问道。 靖廷道:“知道!” “那她说不回去奔丧,你也知道?”老爷子火气扯上来了。 “知道!” “知道你还由着她?”老爷子一拍桌子。 江宁侯知道靖廷不善言辞,便道:“父亲莫气,瑾宁这孩子做事是有分寸的,她不回去一定有她不回去的道理,咱就甭管了。” “甭管?你说的倒是好听,这事能不管吗?这进了我们侯府,便是我们侯府的人了,她如此凉薄无情,传出去损的是我们侯府的面子……罢了,面子不面子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这人伦得有吧?做人若缺了这人伦道德,岂不是和畜生没有分别?皇上与太后都主张仁孝治国,以孝义教化世人,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大员,都把皇上和太后的话忘光了吗?” 江宁侯无端被训斥一顿,一时没话了。 老爷子再看着靖廷道:“如今那边什么个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办事的没几个人,你岳父因为东浙一役,身子至今都没好,你作为女婿的不去帮衬着点儿,反而由着你媳妇胡来,这首先是你的不对,我知道你素来不懂得应酬,也不懂得这些人情世故,但是,既成了亲戚,凡事就该守望相助,得有这个人情味,你是大将军,怎可善恶孝逆不分?” 靖廷虚应着,“是,谨记祖父教诲。” “明日,让她马上回去。”老爷子见靖廷不驳,便以为他听从了,回去会劝说瑾宁的,便也就不再说。 国公府。 主办丧事的是二爷陈守成。 他十分哀痛,一天哭好几场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24 章
,但凡有亲戚前来,必定跪地痛哭。 因回了老夫人的乡下报丧,所以,这治丧之时就得等到老夫人的娘家亲戚过来,娘家人过来之前,便停尸在她灵堂里头,暂不封棺。 这规矩是要守的,停尸这个事情,路途近的,也就那么三几天,若路途遥远的,得一个月,这冬日还好一些,夏天就得发臭,可规矩是这样,也没办法。 所幸的是,老夫人的娘家亲戚不远,一两日便可抵达。 陈国公病重,没有披麻戴孝。 这按照大周丧仪的风俗,父母丧,若子女病危,可先不戴孝,但是得病榻前挂白花,等大殓的时候再穿孝服。 陈国公不许。 他和瑾宁一样,一不披麻戴孝,二不跪拜送葬。 但是,陈国公因为重病,无人能进入他的屋中,所以,在孝服送进去之后,他命初三叔烧掉也无人知晓。 倒是二爷跟亲戚嘀咕,说他本来好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母亲病逝之后,他就卧床不起了。 二爷这话本是想说陈国公不孝,但是,亲戚听了,反而觉得他是因为母丧而伤心过度病倒。 一时也无人议论。 守丧期间,亲族都得来,瑾宁这位孙女不来,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但是,到底是嫁出去的孙女,或许等到大殓的时候再来也未可知。 然而,这一直等到老夫人娘家的亲戚来了,灵堂设下,开始大殓,都没见瑾宁来。 灵堂设下,朝中一些官员陆续来了。 侯府老爷子带着崔氏也来了,他来的时候都是气呼呼的,因为靖廷不仅没能叫瑾宁来,连他自己都不来,甚至夫妇两人还去了总领府居住,连家都不回。 他看到丧礼确实没几个人帮忙,便找到了二爷陈守成,“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陈守成哭着道:“老爷子您有心了,如今丧事办得都差不多,只是瑾宁没来,母亲怕是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了。” 老爷子听了这话,更是堵心,对瑾宁因而也愤恨了几分。 倒是崔氏问道:“是不是老夫人昔日曾和瑾宁有过误会?到底是什么误会?二爷不妨说说,我们回去看看能不能化解?” 陈守成抹了一把眼泪,眼底有些困惑,“有误会么?母亲和她哪里能有什么误会呢?她一直在庄子里住,回来两年,母亲也在南国和我一起,是近些日子才回来的,回来也没相处多少日子,哪里能有什么误会?且母亲对她事事关怀备至,知道她曾委屈,于是吃喝用度都是最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崔氏问道。 陈守成道:“我知道瑾宁一直对被送到庄子里长大是耿耿于怀,因此也和大哥三番四次争吵,后来母亲便对她说,当初送她去庄子,是母亲决定,和大哥无关,母亲此举,本是为了缓和他们父女关系的,但是瑾宁怕是因此便恨上了母亲。” 老爷子听得此言,道:“守业当初确实是做错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怎舍得送往庄子里任由其自生自灭?她在庄子里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当年大将军和老夫人在边城,也没能帮衬到她,这丫头苦是苦,可也不能好歹不分啊,若说平日里埋怨几句,倒也没什么,如今却是连自己祖母丧礼都不出席,就太过分了。” “哎,真是冤孽啊!”陈守业一脸沉痛的样子,“我们陈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一直都是好好地,这两年忽然就翻了个天。” 他本是想说这一切是因为瑾宁回来之后才酿成这般,但是老爷子兀自沉思着,也没细想,只是顺口宽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陈守成无趣得很,本以为还能在老爷子面前状告她,叫她吃点苦头,没想到,老爷子压根没放在心里去。 回去的路上,老爷子反倒是沉思起来了。 “怎么了?还怪着少夫人呢?”崔氏笑着问道。 老爷子淡淡地道:“难道她不该怪么?” “该,但是怪一阵子就好了,难得这事没闹大,不过是被外人非议几句罢了。” 老爷子嗯了一声,“这位二爷说的话,倒是让我困惑不已,这少夫人的为人,从她过门后做的那几件事情里看,我算是明了一二,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但是,记仇是真的,这人记仇呢,也说不得是坏,人都有性子,有性子的人才实在,不怕她使坏。这一次她祖母过世,她不回去奔丧,不披麻戴孝,这本来就是有旧怨,这位二爷若说出点旧怨来,我不奇怪,但是他说老夫人对少夫人是极好的,在府中吃喝用度都比旁的qiáng,那我就觉得这话有水分了,虽说这国公府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但是老太太确实曾刻薄过少夫人,这点,我还是略有耳闻的,只不过认为刻薄也好,凉薄也好,到底人都走了,且还是祖辈,心里不情愿,面子上总得做足了才行,这我才会三番四次跟她和靖廷置气,今日听二爷这么一说,我琢磨啊,怕是另有内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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