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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心酷总爱太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第377章 宣旨
崔氏听得他这样说,仔细想了想,道:“咱知道这门亲事的时候,回京之时不是打听过吗?你还记得不?貌似有人说过,这位老太太想害少夫人性命,结果少夫人没死成,倒是去了东浙那边找靖廷。” “这话不尽不实,不能信,做祖母的心再狠,也不会要自己孙女的性命。”老爷子摆手道。 崔氏道:“可按照你方才说,少夫人也算是恩怨分明的人,怎地在这事便如此执拗?这对她没好处啊,丧事大办起来,若她不来,外人都说她闲话,她这名声丢了,以后在京中怕也不得人心,她为何要如此啊?” “看来,此事还得去查查。”老爷子道。 崔氏看着他,笑道:“那你不qiáng迫少夫人回去了?” 老爷子哼道:“qiáng迫得了吗?就她那倔牛似的性子,能qiáng迫得了?” 崔氏还真是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以少夫人这样的性子,不合你意呢,没想老爷还这般宠着她。” “合意不合意另说,她到底是救过子言的性命,且又是靖廷的媳妇,若性格没大坏,哪里有不合意一说?宠就谈不上了,不过是一家人,诚心对待罢了。” 崔氏靠着他的肩膀,笑道:“就是宠了!” “去!”老爷子瞪了她一眼,“你是跟着起哄架秧子是吧?” “谁叫你嘴硬心软?”崔氏打趣道。 老爷子拂了一下衣袖,道:“什么嘴硬心软?我从来也没说过不喜欢她。” 顿了一下,老爷子道:“她这人虽说诗文不通,只懂得舞刀弄枪,可为朝廷效力立下了大功,在家国天下说,她便没让人不喜欢的地方,至于性情,还是我刚才那句话,这样的性子,反倒实在,若不是因这事,我还不会对她发脾气呢。” “你发脾气也无用啊,人直接躲起来了。”崔氏笑道。 “她就是知道得躲起来,不躲起来不得跟我冲?我也没说非得qiáng迫她不可,只是,这到底和她名声有关,就是可惜她这般不知道爱惜名声。” “行了,你就甭说了,这事没闹出大事来,就算过去了,你这若还生气的话,少夫人指定十天半月也不敢回府。” 老爷子也心软了,道:“你去传个话,叫她不必再躲!” 崔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25 章
氏扑哧一声笑了,“行,回头我差人去总领府说句话。” 老爷子看着她问道:“对了,我日前可是听白儿说过,少夫人不甚尊敬你,你传她去,她都不搭理你,你如今怎么老为她说话?” “误会!”崔氏道,“她对我还算恭敬的,其实,少夫人很好相处。” 老爷子点头,“如此便好,叫她回来吧,眼看这就出殡了,这事就算过了。” 大家都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瑾宁当晚也回了府,踏踏实实地到了老爷子屋中赔罪。 老爷子见她到总领府住了两日,整个憔悴消瘦,便道是因为老夫人去世的事情,也就不忍心苛责,打发了她回去休息。 等晚一些靖廷回来,问起这事,瑾宁轻声道:“老爷子是真疼我。” 靖廷知道了婆儿的事情,也陪着她难过了两日,如今见她回来还是愁眉不展,便道:“我请几天假,陪你到庄子里住好吗?” 瑾宁摇头,“暂时先不去了。” “你不想着她么?”靖廷问道。 百度上搜索:『闪』『爵』『小』『说』免费阅读本文及更多jīng品小说“想!”瑾宁眼底含了泪,“日夜都想,可我若去了,她势必要在我面前装得什么都好,明明难受也不愿意说,反倒受苦,还不如让她如今自在地过一段日子。” 且她若去了,她怕自己憋不住情绪,在老太太面前崩溃,一样叫老太太不放心。 “那好,你什么时候想去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便是。”靖廷道。 瑾宁嗯了一声,“等我冷静几日,把事情接受了再去。” “别难受,人总归有这一日。”靖廷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几日白日在府衙做事,晚上便回去陪着她,她一皱眉,一叹气,或者默默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他的心就要揪痛。 国公府那边老太太出殡之后,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 殊不知,国公府老太太出殡之后第二日早朝,议完国事之后,陈侍郎上了折子,弹劾飞凤将军不仁不孝,竟连祖母大丧都不出现,甚至,连国公府送去的孝服都没接,扔了出去。 这些事情,朝中官员早有所耳闻,但是,大家只是放在心里,并未想过要上奏,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谁知道曾发生过什么事? 但是,陈侍郎上奏,这就叫皇帝震怒。 皇帝当朝大发雷霆,质问江宁侯,江宁侯道:“人确实是没回去,但是国公府并未送来孝服,何来把孝服扔出去一说?” 皇帝怒道:“且不说她是朕亲封的将军,是朝廷官员,即便是草民百姓,也当只人伦,行孝道,不可如此忤逆反叛,连自己祖母的葬礼都不出现,她还配做人吗?来啊,传朕旨意,着飞凤将军陈瑾宁即日到其祖母坟前,磕头一百个,以安老夫人在天之灵。” 苏意在朝上,听了皇帝下令,他情知瑾宁不会遵旨,可一旦抗旨,可就是大罪了。 他心中暗暗着急,看向了督查李大人,李大人会意,两人一同出列,可还没说话,皇帝便一眼瞪了过来,“苏意,听说她是你的徒弟,这徒儿教不好,你这做师父也得一同治罪,便罚你与陈卿家一同监督她磕头,由陈卿家宣旨,退朝!” 苏意与李大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 江宁侯淡淡地看向陈侍郎,“我竟不知道你是这般喜欢管闲事,她不回去奔丧,碍着你什么?抑或说,你是记恨上了她,以此报复?” 陈侍郎澹然道:“岳父,小婿不知私怨,只知道皇上以仁孝治国,少夫人此举是大逆不道,在朝,失为臣之道,在私,失为人子孙之道,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人,小婿上奏本,有什么不对吗?” “对,你对!”江宁侯严厉地扫了他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苏意也转身,却听得陈侍郎道:“苏大人慢走一步,皇上让你我监督,我们便一同去领旨宣旨吧!”
第378章 抗旨
苏意回头,眸光冷冽地看了他一眼,“宣旨的人是你,本座只是陪同监督。” 说完,立刻离殿而去。 “李大人,今日靖廷去了北营,劳烦您马上派人去一趟,把此事告知他。” “好!”李大人拱手快步离开。 苏意出了宫中,命随从先去侯府,叫瑾宁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几天之内都不要出来。 瑾宁听得杨侍郎告了她一状,且旨意正在前来,她知道,自己不能接旨,接旨之后,若不遵从,就是抗旨。 她想了一下,道:“躲不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但是不躲,必须接旨啊,难道你真要去磕头?”钱嬷嬷着急了。 “宁死不从!”瑾宁冷道。 连她的葬礼都不去,怎么可能去给她磕头? 杀母之仇,死生不忘,给仇人磕头,她做不到。 “那就得躲!”钱嬷嬷马上吩咐可伶去收拾东西,可俐牵马。 这一通吩咐下去,却见查端明带着一个丫头过来,进门见大家忙活,不禁问道:“郡主这是要去出远门?” 钱嬷嬷上前福身,“明妃娘娘怎么来了?” 她看看查端明身后,没见到郭玉姑姑。 查端明微笑,“嬷嬷不必看了,昨天我惹姑姑生气,姑姑昨晚便回宫去了,我不必学规矩,便来找郡主说话聊天。” 这么巧? 她担忧地回头看了瑾宁一眼,这只怕不是那么巧,这个查端明,很是讨厌,总是在不防备的时候忽然来刺人一刀。 瑾宁横竖也不想走,看着查端明道:“来者是客,来了就来了吧。” 钱嬷嬷犹豫了一下,查端明却已经进来,看着钱嬷嬷笑道:“怎么?我仿佛来得不是时候啊?不知道郡主要去哪里?” “我哪里都不去!”瑾宁扬手,示意大家都不必再准备。 这事,既然闹到了皇上跟前,那就怎么都躲不过去。 查端明看着瑾宁,笑容堆满脸,“既然郡主哪里都不去,陪我说说话如何?” “哪里都不去,但是也不想陪你说话,明妃娘娘自个坐着吧,我没功夫应酬!”瑾宁说着,自己进去了。 查端明讨了个没趣,却不觉得没趣,含笑道:“既然如此,我便等郡主忙完了再与我说话。” 她就坐在了偏厅里,宁瑟阁也无人看茶,她便随手拿起一本书在边上看着。 钱嬷嬷进了房中拉住瑾宁道:“这明妃忽然来到,只怕不是巧。” “陈侍郎告状,未必就不是她的手笔。”那日出门,她看到陈侍郎来了,陈幸如这两日似乎也消停了点儿,她还以为陈幸如闹够了呢,原来,都在这里等着。 “此人真是臭老鼠!”钱嬷嬷恨声道。 “这事我就没想着能躲过去。”瑾宁沉声道:“皇上总不至于杀了我,褫夺我的封号,削我的将军职位都好,日后我总会凭着自己的努力看拼回来,但是这头我不能磕。” “但是抗旨,是大罪啊!”钱嬷嬷担忧地道。 她其实也觉得皇上未必会因为这样杀了郡主,但是,若因此下大牢就不值得了,且进了大牢,起码要等皇上消气之后,再听得进苏大人的劝,才会把郡主放出来。 人在牢中,得遭多少罪? 瑾宁拉住她的手,道:“别怕,什么苦我都受得住。” “嬷嬷不忍心!”钱嬷嬷叹气。 “嬷嬷,我若出事,你千万叮嘱大将军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26 章
府的人,不可把我的事情告知婆儿……”瑾宁声音哽咽了,“我不孝……” 她仰头,深呼吸,把眼泪给bī回去,再沉声道:“叫靖廷千万不可为我说情,任何人不必为我说情,尤其,国公府和师父那边万不可理会此事,我命不该绝的,过了这阵子,太后会想法子赦免我,所以,任何人都不需要为我冒险,知道吗?” “你这么肯定?”钱嬷嬷看着她问道。 “我很肯定,我对太后还有用,太后不会看着我死,等过了皇上的气头,她会救我的。”瑾宁道。 她知道自己重生是托了太后的福,既然她对江山社稷有用,太后就不会看着她再度赴死,否则,何必大费周章让她重新活一次? 钱嬷嬷虽然伺候了太后很长日子,但是,太后有时候做事不是那么好揣测的,若郡主料错了呢?抗旨可是大罪,沙头大罪啊! 她看着瑾宁,迟疑了一下道:“郡主,不如……” 她的话,到底还是吞了回去。 她不可能叫郡主去那老毒妇的坟前磕头,她是郡主的杀母仇人。 若去磕头,比杀了她还难受。 瑾宁也听出她的意思来了,见她不再说下去,她也就不说。 查端明在外头看着书,红chún微微挽起,笑容里尽是yīn毒之情。 这自然是她的手笔,她马上就要入宫了,入宫之前,若能除掉眼中钉,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圣旨到!” 外头,传来了陈侍郎的声音。 查端明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带着丫头走到侧门后,不让人看见她。 因着圣旨到,老爷子也惊动了,带着崔氏和一众下人来到宁瑟阁。 宁瑟阁正在设香案,准备接旨。 老爷子看到宣旨之人是自己的孙女婿,不禁微微诧异。 再看到子言和苏意都在,且两人脸sè沉重,他便是再愚蠢都能猜到了。 瑾宁缓缓地走出来,看着陈侍郎。 陈侍郎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难掩得意之sè,“陈瑾宁接旨!” 瑾宁跪下,但不言语。 陈侍郎冷笑,睨了她一眼,才徐徐地展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飞凤将军陈瑾宁不居祖丧,德行有亏,不尊孝道,违背朕教化万民之宗旨,念曾于国有功,朕暂不予追究,惩尔于坟前磕头一百,以儆效尤!” 老爷子本以为圣旨是要问罪拿人,没想到只是磕头一百个,真是惊出一身冷汗啊。 他见瑾宁还跪着,便道:“还跪着做什么?快接旨啊!” 瑾宁磕头,“臣不不能接旨,不能照办!” 陈侍郎冷笑一声,“飞凤将军,你可知道抗旨不遵是大不敬之罪?” “臣服罪!”瑾宁说完,慢慢地站起来,看着陈侍郎,眸sè锋利如薄刃,han芒倏闪,“陈大人,我抗旨,你可以拿我问罪!” 陈侍郎厉声道:“好一位目中无人的飞凤将军,在东浙立了功,便敢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来啊,拿下她!”
第379章 到底还是为他着想了
老爷子一愣,“慢着!” 他看向瑾宁,压低声音愠道:“你不可胡闹,抗旨是大罪,是要杀头的,快接旨,然后去磕头。” 瑾宁沉沉地看了老爷子一眼,道:“祖父,我不能遵旨,请恕罪,但是我陈瑾宁一人做事一人当,我绝不牵连侯府。” 陈侍郎冷傲一笑,看着苏意,“苏大人,你是亲眼看见她抗旨的。” 苏意冷冷地道:“要抓便抓,哪里那么多废话?” “苏大人!”老爷子看了看苏意,又看着江宁侯,“子言,你们都是劝劝啊,怎么还顺着她呢?” 江宁侯沉声道:“父亲,瑾宁不披麻戴孝不守丧,自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啊?”老爷子倒是懵了,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这般倔qiáng,宁死不屈?甚至,连一向有分寸的子言都赞成她这样做。 “带走!”陈侍郎扬手,冷冷地道。 禁军本是随同而来的,亲眼见到陈瑾宁抗旨,便上前抓人。 “不能抓!”可伶可俐拦在前头。 瑾宁沉下脸,“退开!” “郡主!”两人急了,那天牢是是什么地方?郡主焉能受得住? “退开,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瑾宁急声道。 陈侍郎冷道:“若不走开,便连你们也一同带走。” “那你倒是带啊!”可伶可俐怒道。 陈侍郎大怒,正欲下令, 却见一匹白马,直接从门外冲了进来,在人前qiáng行勒住缰绳停下来,马头差点就把陈侍郎给拱了,吓得他疾步退后,却不料,刚好退到瑾宁的身上,瑾宁又被两名禁军抓住,躲不及,他的身子便直接贴了上去,手中的圣旨也飞落在地上。 那人下马后,狂吼一声,“大胆狂徒,竟敢轻薄本将的夫人?还敢丢弃圣旨?” 声音未落,拳头便到了陈侍郎的眼前,陈侍郎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人便倒了下去。 这一阵晕,半响才回过神来,他在禁军的搀扶之下站起来,看到岳父和侯府的人眼睁睁看着他被打而不援手,心里是又恨又怒,指着靖廷怒道:“陈靖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公然殴打朝廷命官?我定要在皇上面前参奏你一本。” “参,马上去!”靖廷面容狂怒,眸子燃着烈焰,“本将还要参你一本,参你轻薄我夫人,还把圣旨丢在地上,我倒是要看看,皇上是治你的罪还是治我的罪,走,入宫去。” 说着,一手就拉住陈侍郎的手拽着往前走,“走,这就去!” 瑾宁见他这般狂怒,到了御前,只怕会被治不敬之罪,便连忙对江宁侯打了个眼sè。 江宁侯上前拦下,道:“算了,靖廷,此事慢些与他算账不迟。” 他拉住靖廷,眼底有提示警告之sè。 靖廷打了陈侍郎一拳,人也冷静了许多,这般胡闹只能出一口气,不能帮到瑾宁,他也不能跟着搭进去。 他沉了一口气,对陈侍郎道:“你且等着,我单独与她说会儿话,劝劝她。” “不行!”陈侍郎被打了一拳,又听岳父说了那句容后算账的话,正怒火中烧,听得靖廷要单独与她说话,一会她若遵旨,岂不是无罪可治?所以便一口冷然拒绝,且对禁军道:“你们马上把人带走。” 苏意漫笑一声,“哟,陈大人这官威好大啊,不过皇上只是让你来宣旨,不是让你来拿人的。” “既然抗旨,为什么不能拿?”陈侍郎反问,有圣旨在手,他丝毫不惧怕苏意。 “没听到大将军说要劝劝郡主吗?若劝了不听,你再拿人不迟啊!”苏意眸锋冷凝地看着他。 “谁知道会不会趁机逃去?”陈侍郎冷笑。 “逃去不正合你心意吗?你道她一个抗旨之罪,皇上就会拿她问斩了?你这如意算盘也打得太响了,不如且纵容她一下,让她试试逃走?”苏意皮笑rou不笑地道。 陈侍郎还不同意,想下令,却听得老爷子对禁军道:“二位卖老夫一个面子,先容大将军劝说两句如何?” 老爷子马上就是太子老师,这面子,禁军哪里有不卖的道理?其中一人道:“老太爷,您客气,我兄弟二人只是陪同来宣旨的,飞凤将军若抗旨不遵,这才拿人,若大将军能劝说她接旨自然是更好的。” “你们二人方才没听到她说要抗旨吗?”陈侍郎怒道。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27 章
“我说陈大人,”那禁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您今日的态度可真是奇了怪了,这侯府是您的亲戚,说一家人不为过,怎地今日看来,侯府像是您的仇家啊?且发话的,可是侯府老太爷,是您的祖辈啊,您方才的态度,有些不敬不孝吧!” 陈侍郎一怔,才惊觉自己今日确实有些过猛了,遂清清嗓子道:“正因为是亲戚,本官才要持正执中,免得被人弹劾说本官偏袒徇私,既然二位都发话了,那就劝说劝说。” 靖廷拉着瑾宁的手,便进了屋中。 他看着瑾宁,道:“嬷嬷有一计,把老毒妇当初毒害岳母一事说出来,由我去找太后说,反正人证也是齐全的,不怕tiáo查,只是,你可愿意把你母亲的死因公告天下?” 瑾宁摇头道:“不,不要说,你听我说,皇上不会对我怎么样,顶多是收监或者是打几棍子,都不碍事,我受得住,你也千万不要冲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要去找皇上为我求情,知道吗?你相信我,太后会想法子救我出来的。” “不,进了那大牢里,岂是你说出来就能出来的,皇上最恨的是不孝之人,且你还抗旨不遵,这罪不轻,瑾宁,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岳母确实是被她所害,为什么不能说?” 瑾宁看着急乱的他,眉目里染了几分无奈,轻声道:“上一次负荆请罪,他说他的长孙氏偷人生了一双孩儿,堂堂武将,说出这等丑事,已经颜面扫地,叫人耻笑,若是再叫人知道,他的妻子是被他的母亲所杀,这么多年,他一直被蒙蔽,一直被欺骗,甚至,像个傻子似的把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丢到庄子里任由其自生自灭,他这辈子,只怕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笑话,他也不可能再活得下去。就算他不管那些流言蜚语,我外祖父旧部众多,且都死心塌地,若知道他这般糊涂害死了母亲,你觉得,大家会放过他吗?”
第380章 我要上个折子
靖廷微怔,“你还是为他着想了,你心里是不是已经不恨他了?” 瑾宁苦笑,“恨,怨,可到底,他是我的生身父亲啊,他在东浙,也救了我一命。便不说这些,他是武将,咱也是武将,武将的归宿,不该是这样惨淡。” “可若不说,只怕你就得吃苦了,我不忍心。”靖廷叹了一口气道。 “我不怕吃苦,前世今生,吃的苦还少?总之这一次你听我的,不可求情,也不可让师父他们去求情,这事会慢慢过去的。” 靖廷心中揪痛,成亲的时候,他说过,不会叫她吃丁点的苦头,不会叫她掉一滴眼泪,这才成亲几天?他已经做不到了。 他伸手抚摸着瑾宁的脸,眼底有沉痛之sè,“好,我听你的,但是你放心,这口气我会为你出的。” “嗯!”瑾宁冲他一笑,尽量看起来笑得鼓舞一些,却不料竟红了眼圈。 靖廷一把抱住她,几乎把她揉入身体里,喃喃地道:“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人去受苦?我本想打他一顿,陪你进去,我们说好了甘苦与共。” “不,不!”瑾宁连忙挣扎开,看着他,难忍泪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我只怕外婆去的时候,我还在牢里,你得帮我去探望她,跟她说话,她说什么,你记着,到时候告诉我。” 这是她最痛的,嬷嬷说要走的时候,她想过逃一阵子,等婆儿去了再回去请罪。 但是一旦她逃去,皇上一定震怒,迁怒于侯府和甄府,若惊扰了婆儿,反为不妙。 “你放心,我会入宫求太后拿药,一定让外婆撑着,等你出来。”靖廷抹去她脸上的泪水道。 “好,好!”瑾宁胡乱地也擦了一下脸,“我该走了。” 靖廷牵着她的手,“嗯,我们走!” 陈侍郎看到瑾宁出来,松了一口气,扬手下令道:“带走!” 侧门,查端明看着这一幕,扬chún笑了起来。 人一旦有了弱点,哪怕只是小小的弱点,都能致命。 陈瑾宁,你的弱点在于你太过坚持,太过执拗。若圆滑一点,能屈能伸,不至于有这一场灾祸。 她笑着走了,昂首挺xiōng,除掉陈瑾宁,对她而言,便是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瑾宁直接被带到了御前,皇帝听得她宁可抗旨也不去磕头,大为震怒,命先关到刑部大牢去。 瑾宁抗旨被抓走的事情,也传到了国公府和大将军府。 嬷嬷前去告知大将军府的人,让他们保密,不可惊动大将军和老夫人,也不可代为求情。 大将军府的人自然不敢告知老夫人,但是若说不求情,可就做不到。 甄士安马上便去找平安公主,平安公主又去找靖国候夫妇,连同江宁侯一起入宫。 但是,皇帝本来就在盛怒之中,陈瑾宁是先因不孝而抗旨,如今竟还有这么多人为她的不孝抗旨求情,他发话下去,谁敢求情,马上以抗旨大不敬之罪把瑾宁处斩。 此举,吓退了求情的人。 初三叔本来是不告知陈国公的,但是听得说求情的人引得皇上再震怒,他惊慌之下,便进去禀报了。 陈国公没有真的重病,他的伤势几乎都好了,但是,因为伤势而引发的一些病根却侵蚀着他的身体。 听了初三叔的话,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国公爷,您说该怎么办?”初三叔很是担忧,那刑部大牢岂是三小姐能待的地方?如果连侯府那边都没办法,可真是叫人担忧啊。 陈国公静静地想了一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抗旨,皇上肯定震怒的。” “那……就没别的办法了?”初三叔哎了一声。 “没有,没有别的办法。”陈国公慢慢地走出去,看到外头一片飘白,怔了怔,“下雪了?” “下了,下了好一会儿了。”初三叔扶着他,“回去吧,外头冷。” “这刑部大牢,我去过!”陈国公慢慢地走出去,站在冰天雪地里,回头冲初三叔笑了一下,“那刑部大牢就和如今一样的冷。” 初三叔不知道他笑什么,有些气恼,“这么冷,三小姐哪里受得住?” “听说,青州的冬天也很冷,瑶亭庄子在山上,到了冬天,厚厚的冰覆盖着山上,han风嗖嗖,人在外头走上一阵子,都得把耳朵给冻掉了。” “倒没这么夸张,不过山里冷是肯定的。”初三叔不知道他说这些做什么,回屋取了件披风,给他搭上。 “听说,山上冬天的时候烧炭,没热炕,在屋里烧炭取暖,有一天晚上,门窗都关严实了,瑾宁和齐妈妈睡在里头,都晕过去了,差点丢了性命……”他又笑着说。 初三叔听得难受死了。 陈国公看着院子里凋落的花木,道:“我们国公府,暖和,每到冬天,厚厚的棉袄皮子衣裳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陈梁柱和陈瑾瑞两人屋里都有火墙,有暖炕,冬天的衣裳棉被,只有多余没有不够的,出入都做暖轿,去哪里都有暖手炉子,若下雪了,他们在外头打雪仗,回来定能喝上滚烫的姜汤驱han。” 初三叔怔怔地看着他,他这些话听着人心里哇凉哇凉,又丝丝地抽痛。 陈国公忽然转过身来,又是冲他一笑,“但是,唯有她,才是我的女儿,才是这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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