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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心酷总爱太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第385章 下旨彻查
折子很长,摊开足足有十页。 皇帝看了许久,面容从最初的震惊到狂怒,最后,狂怒久不褪去,却又染了几分怔然。 “他上奏之事,可有人证?”半响,皇帝问道。 李大人道:“皇上,虽隔去了十六年,但是当年的人证还在,此事国公爷在瑾宁被劫杀之后便已经tiáo查过,当年为甄氏诊治的大夫,接生的稳婆,还有当初伺候甄氏的奴婢下人,都能作证,不止如此,此事长孙氏也知道得一清二楚,皇上只消下令tiáo查,便可真相大白。” “既然tiáo查,为何不上报?那是杀人大罪,此事甄大将军知道吗?”皇帝问道。 “皇上,子告母,除了伤的是国公爷父亲的面子,还为他招致不孝罪名。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被老夫人蒙蔽,若不是老夫人对瑾宁动了杀心,雇高手刺杀她,国公爷怕是一直都被瞒在鼓里。” 皇帝想起上一次陈国公负荆请罪说的那些话,甄氏死后,娶了长孙氏,但是长孙氏所生的孩子都不是他的,这一切,也都是老夫人设计他。 世间怎有这般恶毒的嫡母? 李大人道:“皇上,飞凤将军的不孝,其实正正是大孝顺,她知道老夫人是她的杀母仇人,也曾截杀过自己,以她今日的能耐,要老夫人死于一场意外或者一场急病,是最容易不过的,但是她没有这样做,老夫人的死,是报应,而飞凤将军不奔丧不送葬甚至宁可抗旨也不磕头,这恰恰是出于对母亲的孝顺,她不能去跪送杀害她母亲的人,其实这件事情,我们或多或少都知道,陈侍郎也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会上了折子参飞凤将军一本,着实费解。” 皇帝终于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说那句话了。 这种内宅乱事,要藏也藏不住,自然,这些大臣家事也不会有人禀报到他的跟前来,不过太后素来消息灵通,怕是早知道那位老夫人的所作所为。 “来啊!”皇帝下令,“着苏桂持朕口谕,tiáo此案相干人等,移交刑部连夜开审,明日一早朕要知道tiáo查结果。” “是!”顺公公领旨而去。 皇帝看着陈梁晖,看他哭得眼睛都肿了,着实可怜,遂和缓地道:“你且回去吧,好好办你父亲的丧事,tiáo查之后,证实了你父亲上奏所言属实,朕会放了你的妹妹。” “谢皇上!”陈梁晖磕头退了出去。 李大人怅然若失又愤恨无比,“想国公爷当年是何等的英勇?若不是丧妻,怎会一蹶不振?这老夫人本以为只是内院争斗,却不料,让我大周损失了一员大将!只盼着此事能查过水落石出,否则,我大周又将损失飞凤将军位女将,更会牵连靖廷大将军。只是,这国公府的老夫人便说是心xiōng狭隘限于内院之争,陈侍郎怎会如此糊涂?若不是他,国公爷也不至于要自缢来状告嫡母。” 皇帝眯起了眼睛,细细思量着李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32 章
人这番话。 飞凤将军是太后所喜的人,若自己这一次惩处或者处斩了飞凤将军,势必与太后结怨,太后面子上不说,心里怕也会怪他糊涂的。 而且,东浙一役,全靠靖廷与瑾宁,两人才刚立功便遭受诬陷,这事有蹊跷。 “李爱卿,这陈侍郎是江宁侯的女婿,和飞凤将军也是亲戚,按说不会参飞凤将军,他们之间,是否早有私怨?”皇帝问道。 李大人道:“私怨不清楚,但是听闻最近陈侍郎因他妹妹的事情三番四次与侯府起冲突。” “他妹妹?” “对,他妹妹叫陈幸如,原先是许给了靖廷的,但是此女自从见过靖国候爷一面之后,便对侯爷一见钟情,便私自悔婚,听闻当时是自己到了南监找到靖廷撕毁婚书,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因当时靖廷也没什么战功在身,陈侍郎没有理会,任由自己的妹妹胡闹了一番,最后陈幸如就一味缠着靖国候,甚至在背后编派了靖国候夫人,还在瑾宁冥婚嫁给靖廷的时候闹了一场,最后还嫁给了李良晟为平妻,这一地jī毛的事情,臣也不是很清楚,若皇上想知道,可叫靖国候夫人进宫来问问。” “退婚一事,朕听说过,但是,却不知道是那陈幸如自己去找靖廷退婚的,陈侍郎怎可这般糊涂?”皇帝不高兴地道。 李大人苦笑,“皇上,靖廷只是寄养在侯府的孤儿,自然无人看得起,陈子忠大将军死后多年,谁还记得他为大周立下的汗马功劳?又有谁,爱惜着他唯一的遗孤?陈侍郎是新贵大臣,入仕之后步步高升,又娶得了侯爷的千金,自然不把靖廷放在眼里。” “是吗?步步高升?”皇帝眸sè冰冷。 李大人见话说得差不多了,便道:“国公府如今没什么人在,国公爷的后事,臣请旨主办,也算是臣为好友尽最后一份心。” 皇帝心里也是难受,他道:“朕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国公爷时候,他是何等意气风发?那时候,皇叔邀请功臣武将入宫庆功,让诸位武将都说自己从军的理想,好多人都说了许多慷慨激昂的话,国公爷说的话,朕记得很清楚,他说了九个字,大周人,大周臣,大周魂。朕看到他眼底燃烧的斗志,还跟皇叔说,他必定能成为一代名将。” 李大人一滴滴热泪滚滚落下,再难忍伤痛,“皇上,他此生很纯粹,他深爱大周,也深爱一个女子,可最终,他都辜负了。” 皇帝静默了片刻,道:“甄大将军那边,是否得知瑾宁入狱?” “大将军怕是不知道的,大将军和老夫人出京了。” “难怪不见大将军来找朕求情。”皇帝扬手,“你去吧,翌日早朝一切自有定论。” “臣告退!”李大人松了一口气,想到陈国公的死,心里不禁又沉甸甸起来。 他离宫而去,却也不是回府也不是去国公府,而是先去了甄大将军府。 大将军和老夫人虽出外了,但是,国公爷的丧事也得先告知甄家。 甄家听得这个消息,皆寂然沉默。 大舅妈和二舅妈擦拭着眼泪,饮泣之声响起。 大舅妈哭出了声音,“瑾宁如何能接受?这事怎么就这样了?”
第386章 该如何严惩
李大人轻声道:“他算是求仁得仁,其实从真相大白之后,他就没想着好好活下去,只是不舍瑾宁,他虽是自缢,但是走得心安理得。” “此事,江宁侯府知道没有?”甄士安问道。 “还没说,我让初三叔先瞒下来。” “先告知靖廷吧,让他做好心理准备,瑾宁那边……这丫头性子虽说对父亲不甚搭理,嘴上也总说记恨着以前的事情,可她早就原谅了他,只是嘴巴倔而已。” 大舅妈想起姑爷这样的死法,心里难受,“这事得瞒着老太太,若叫老太太知道,那真是要命的。” 陈国公,在死之前,大家对他都有怨言,怨他糊涂,怨他愚孝,怨他凉薄,因为他看似也是受害者,但是这一切,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护不住自己的妻子,护不住自己的女儿。 可如今他走了,大家细细地回想起,其实又哪里怪得了他?原来从头到尾,他是最大的受害者。 他失去了挚爱,失去了陪女儿成长的机会,到最后,他还得承受所有人的怒气与怨责。 一时涌上的难言悲伤,使得甄家也笼上了一层愁云惨淡。 靖廷得知此事之后,马上去了国公府。 初三叔取出两封信,伤心地道:“这是在桌子上发现的,一封是给你,一封是给三小姐的。” 靖廷没想到上次一谈,便是永别,心里难受得很。 刑部那边的人来了,他们奉旨tiáo查,且皇上明日一早便要见到结果,所以便来求助初三叔和靖廷。 人证要找很容易,但是,有两个人证如今在枣庄里,人不能在庄子里问,因为老夫人在庄子里,靖廷便连夜策马去了庄子,不惊动老夫人,暗中带走孟大娘和老杨头,庭姑姑如今就在甄大将军府养身体,当时的大夫也能找到。 tiáo查不费什么功夫,口供各项都对得上,且刑部那边找到了坐监的长孙氏,前后一核实,事情就清晰了。 刑部那边连夜入宫禀报皇帝,皇帝看到供词,大为震怒,急怒道:“蛇蝎毒妇,可恨朕还给了她诰命封号,马上下旨,褫夺她身后诰命夫人之名,另赐谥号蛇蝎夫人,刻于墓碑之上。” “是!”刑部那边得令便马上去办。 “皇上,太后有请!”顺公公在刑部尚书走后,进来道。 “太后这么晚还没睡?”皇帝怔了一下。 如今都子时过了,太后一般是亥时左右就寝的。 “没呢,方才飞凤殿的人来了,说是太后等着您。” “摆驾!”皇帝马上起身。 到了飞凤殿,太后早就命人准备了参汤。 “母后怎么还不就寝?是不是有什么事?”皇帝问道。 “没事,喝汤!”太后温和地道。 皇帝确实也饿了,今晚就没吃上几口。 一碗汤下去,驱散了han气,加上屋中暖和,他便脱了披风。 “母后,是不是心里有事?”皇帝问道。 太后这才微笑看着他,“事儿查清楚了?” “母后惦记这事呢?查清楚了,那毒妇着实可恨……”皇帝愠声道。 “嗯,tiáo查清楚就好。”太后点点头,“陈侍郎你打算如何处置?” “母后有什么看法吗?”皇帝听得她说起陈侍郎,看来之前自己猜测没错,这事确实有蹊跷。 “没什么看法,只是觉得此人一向不生事,皇帝不觉得反常?” 皇帝道:“朕确实觉得此事有些诡异,按说,他不该上这折子。” 太后微微点头,“嗯,对了,今日你走后,我已经命人去信查实人,让他克日入京。” “叫母后费心了。”皇帝道。 “他也该入京见见皇上,毕竟,明妃是他的孙女。” 今天,太后两度提起查端明,这不得不让皇帝留了心思。 太后的性子他是很清楚的,无关的人,无关的事,她压根不会说起。 如今一天之内,连说了两次,便证明她留意到了查端明。 “你去吧,我睡了!”太后说完了话,便打发了皇帝走。 “儿臣告退!”皇帝起身道。 翌日早朝。 陈侍郎看到江宁侯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33 章
,陈靖廷,苏意三人都没上早朝,心里冷笑一声,用这种方式来威bī皇上?怕是打错如意算盘了。 抗旨大罪,皇上哪里会从轻发落? 他自然听说过江宁侯等人入宫求过皇上,但是被皇上斥责一顿打发走了。 昨晚,他已经找了几位同僚,打算今日上朝的时候,联名上奏,促请皇上治陈瑾宁不孝忤逆抗旨不遵的大罪。 所以,方才在殿外候着的时候,他已经再次与几位同僚议了一番。 他在心底狠狠地道:陈瑾宁,你别怪我心狠,是你心狠在先,我说过,要撕掉你脸上的笑容和淡定。 “皇上驾到!”顺公公喊了一声,便听得朝鼓隆隆响起。 百官朝拜之后,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睥睨众臣。 顺公公一扬拂尘,“百官有事启奏!” 陈侍郎先一步出列,道:“皇上,臣有本奏!” 皇帝的眸光慢慢地落在了他的脸上,“说!” 陈侍郎朗声道:“皇上,关于飞凤将军违抗圣旨,不忠不孝一事,臣以为,飞凤将军此举有违皇上治国教化黎民百姓之道,若不严惩,只怕会坏我大周风气,届时,老无所养,朝野上下尽出逆子,朝廷威严荡然无存。” “臣认为侍郎大人言之有理,”学士张玉利出列,振振有词道:“我大周自开国以来,太祖便秉承仁孝之道,当年慧太后重病在身,太祖亲自侍奉汤药照料榻前,三日不曾合眼,慧太后薨,太祖伤心之下病倒,带病为慧太后守孝七日,此为大孝,感动朝野。如今飞凤将军先是被封为县主,继而被封为郡主,再被封为将军,百姓谁不认识她?然而,她先是不孝,继而是不忠,抗旨,若不严惩,朝廷律法,我大周礼法,也将荡然无存。” “臣认为陈侍郎,张学士所言甚是!”两名官员出列附议。 陈侍郎跪下来,道:“臣等恳求皇上,下旨严惩飞凤将军!” 皇帝看着他,“那以陈侍郎之见,该如何严惩?”
第387章 搅屎棍儿
陈侍郎道:“皇上,按照律例,抗旨乃是大不敬之罪,论罪当斩!” “皇上,万万不可!”武将高步天出列,急声道:“皇上,飞凤将军曾为平定东浙立下大功,犯下抗旨之罪,应该是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 陈侍郎冷道:“高将军,你的意思是若曾为国立功,便可肆意妄为,挟功冒犯君王?若是如此,朝中岂不是大乱?你好大的胆子!” 高将军不善言词,听他斥责,不禁急红了脸,辩解道:“皇上,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请皇上开恩,虽然抗旨之罪,论罪当诛,可也不是没有赦免的先例,求皇上看在甄大将军曾为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份上,网开一面!” 鲁少师也出列道:“皇上,高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这飞凤将军抗旨,起因是不为祖母守孝,不孝,自然是罪,可这只怕是别有内情,求皇上明察!” 诸卫将军见鲁少师站了出来,他也道:“皇上,飞凤将军素来赤胆忠心,断不会贸贸然抗旨,定有隐情,请皇上下旨tiáo查。” 祝大人也道:“请皇上网开一面!” 这些人站出来为瑾宁说话,倒是让陈侍郎大吃一惊。 这些个可都是老狐狸了,平素不该说的话,一句都不会多说,唯恐惹事上身。 今日怎么都站出来为陈瑾宁说话? 想必,是岳父掏了银子为她走动。 换做往日,陈侍郎是断不敢得罪他们三个。 但是,现在是骑虎难下了,且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若再退缩,便有心虚之嫌,还会被早联盟好的同僚看不起。 所以,他高声道:“诸位言之有理,确实皇恩浩荡,也有赦免的先例,只是,飞凤将军却不能赦免,她不忠不孝,已经是违背了太祖遗训,皇上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放弃,若皇上再饶恕她,岂不是叫她自以为功劳震天,皇上拿她无奈?如此跋扈气焰,一旦坐长,岂不叫朝中动荡?” 他跪下,毅然道:“皇上,飞凤将军不忠不孝之风,绝不可助长,必须严惩,请皇上降罪!” 皇帝不动声sè地听着陈侍郎的慷慨陈词,越发觉得此事有蹊跷。 陈侍郎此举,有赶尽杀绝之嫌。 陈侍郎见皇帝还没发话,心中暗自着急,继续道:“皇上,臣与飞凤将军是亲戚,要在朝堂之上力证她大不敬之罪,臣痛心疾首,可臣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唯恐此例一开,百官争相效仿,那皇权威严何在?皇上威严何在?” 皇帝这才徐徐地发话,“此事先容后再议,朕今日想跟诸位爱卿说一番掏心窝子的话。” 陈侍郎暗自惊疑,这说着陈瑾宁的事情,皇上怎地扯开了话题?莫非,皇上没打算惩治她? 百官也有些意外,早朝之上,皇上也曾偶尔很大家说说闲话,也曾有过感性的时候,但是一般都是议完正事之后才会说。 今日才刚上朝站班不到一会儿,便连飞凤将军的事情都没说完便扯开了话题。 “朕还记得,当年朕登基的时候,是内忧外乱,幸得太后与皇叔辅助朕,朕才算把这皇位给坐稳了,可稳吗?不稳,便是今时今日,朕也不能说这江山稳了,我大周贫han,列国欺之,我大周富庶,列国觊觎,无论是太平盛世,还是战祸乱世,武将,始终站在我大周的边城,守着我大周每一寸疆土,守着我大周每一位百姓。大家可还记得当年皇叔一举封赏了二十余名武将?” 高将军听皇上说起往事,不禁唏嘘不已,“臣记得,当年因战事耗费了国库不少银子,也导致民不聊生,当年立功之臣,没银子封赏,便都分封了爵位,臣的父亲也被摄政王封为定安侯!” “那高将军可记得,是因哪一场战事封的?” “回皇上,是鹿耳弯对鲜卑一战,打鲜卑打了五年,打得双方都筋疲力尽,当时甄大将军率领十万将士出征,回来的仅三万余人,大胜之后,六品以上武将,几乎全部负伤,此战,也是与鲜卑的终极一战,鲜卑投降,岁年进贡,从此边关和平,我大周才得有休养生息,百姓才可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 皇帝点头,“没错,这和平,是我大周将士用鲜血换回来的,朕记得当年先帝还没驾崩,但是已然重病在身,朕也还没登基,摄政王在宫中宴请凯旋武将,三十几人浩浩荡荡地入宫,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朕记得,陈国公当年双腿负伤,还是撑着拐杖入宫的。” 当年的事情,在场的老臣依旧历历在目。 盼着战停许久,当胜利的消息传回来,举国欢腾。 这一场庆功宴,是君臣同庆。 陈侍郎不知道当年的情形,但是也知道在场的老臣对当年的功臣都有情意结,如今皇上说起陈瑾宁之父,不知道是不是想赦免她? 他情急之下,道:“皇上,确实当年平定鲜卑,国公爷有功,但是,不能因为他的功劳而赦免飞凤将军,若这样,岂不是有功之臣的子弟,日后犯事也可以祖先之功逃过刑责?” 皇帝淡淡地道:“朕说过,飞凤将军之事,暂且不议,你耳朵聋了吗?” 这话虽没带什么怒气,但是,最后一句却已经是质问。 陈侍郎当下噤声,不敢




走心酷总爱太深 第 334 章
再说。 皇帝眸光掠过之后,继续道:“当年,朕还是少年,却永远记得那个场面,近些年,陆续地一些老将或战死或病逝,朕想起他们光风霁月的战绩,心里难受啊,难受得很,昨夜,又一位大将离朕而去,朕深感痛心!” 百官一怔,大将?谁? 皇帝道:“这位大将,大概诸位只记得他的内院笑话了,哪里还记得他曾为国征战?” 方才皇帝提起陈国公,如今说内院笑话,大家都猜到了,陈国公,死了? 怎地这么突然? 听说在东浙受了伤,莫非,伤重一直没好? “皇上,莫非似乎国公爷?”祝大人问道。 皇帝慢慢地点头,看向陈侍郎,“你知道此事吗?” 陈侍郎怔怔地道:“臣……臣不知!” “你不知?害死他的人,是你,你不知吗?”皇帝再问。 “臣……”陈侍郎大吃一惊,“臣做了什么?臣没有害过他。” 一封奏折,从御前直接掷下来,扔在了陈侍郎的脸上,皇帝的面容也终于不再平静,而是狂怒一片,“害死他的,就是你这根搅屎棍儿!”
第388章 郡主节哀
一句搅屎棍儿,让陈侍郎面容瞬间崩了。 他是读书人,知礼义廉耻,懂礼教道德,但是,皇上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他是搅屎棍儿,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的脸火辣辣的红,身体里的血仿佛一下子涌到了头上,脑袋也是一阵阵的炸,他恨不得,就撞死在这御前。 他哆嗦着看向那折子,那折子是他参奏陈瑾宁的折子。 “好一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好一片大义灭亲的赤胆忠心,内里却裹着你多少私怨情仇?陈国公以死告母,他的夫人,死于他母亲之手,此事你敢说你全然不知情?飞凤将军不回去守孝,是对母亲尽孝,那是她母亲的杀母仇人,你因自己的私怨,差点陷朕于不义,还bī得她抗旨不遵,你该当何罪?” 陈侍郎脸sè惨白,跪在地上,“臣不知国公府之事。” “你若不知道国公府之事,怎对她不回去守丧送葬一事如此清楚?”皇帝怒道。 “臣……”陈侍郎嘴chún哆嗦了一下,“臣……臣一时糊涂,只是臣没想到,国公爷会以死告母!” “你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皇帝厌恶地看着他,“糊涂,小气,心xiōng狭隘,简直有辱读书人,念你曾在任上做出过成绩,算是为国出力,以你的功劳抵过,虽你方才口口声声说以功抵过不可取,可朕还是想对你网开一面,免得伤了你岳父的心,你暂时停职,听吏部的安排。” 听吏部的安排,那肯定降职了,他被皇上当殿斥责,吏部怎么可能还会安排一个好差事给他? 他一时只觉得万念俱灰,仿佛千百人的鄙夷讥讽的眼光都加诸在他的身上,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磕头谢恩。 皇帝处置了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飞凤将军是大孝之人,被小人陷害,朕也确实愧对了她,传朕旨意,飞凤将军加封一品和孝郡主,陈国公加封一等公,朕着礼部拟谥号,给他身后荣光,他的丧事,由监督衙门李爱卿主办,诸位大人,都去上一注清香吧,也不枉你们同僚一场,朕也会亲自前往,告慰朕的臣子在天之灵,今日早朝,便这样吧,有要紧事,到议事房去!” 说罢,他起身而去。 “恭送吾皇!”百官跪送。 陈侍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心里一片茫然失措。 他下意识地看向几位交好的同僚,他们压根看都没看他,转身就走了。 有人搭住他的肩膀,他吓了一大跳,仓皇回头,却见是高将军,高将军失望地道:“陈大人,侯爷待你不薄啊,你是读书人,不可忘恩负义!” 陈侍郎脸sè涨红得要紧,既羞且悲。 他不知道怎么离的宫,这一顿折腾,陈国公死了,陈瑾宁被封为和孝郡主,他就像一个笑话,被皇上呵斥一顿,官都丢了,还落了个搅屎棍儿的名声。 陈国公的死,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负担。 他害死了一条人命,皇上说陈国公是他害死的。 这老儿心好狠。 自己死了,还得拉上他做垫背的,他这辈子,都得背负他的命。 他又惊又怕又怒又伤,回了府中,竟一头就倒在了床上。 李齐容见状,吓得不得了,去问缘由,却被他轰了出去,只得叫人出去打听。 陈母拉了她出去就怒斥,“还问什么?还不是你娘家那边给他脸sè看了?你母亲太过分了,这事没完。” 李齐容也激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嫁入陈家,也算是战战兢兢地伺候上下,要银子掏银子,要力气使力气,甚至帮着婆家算计娘家,最后却两边不落好,听得婆母说这样的话,她怒道:“是陈幸如的错,若不是你们纵容得她刁蛮任性,任意妄为,怎到今日这田地?” “你还敢辩驳?你反了你?”陈母怒道。 “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陈幸如做的就是对的?我难道就没娘亲生吗?你们太过分,行,既然看我不顺眼,休了我便是!”陈幸如说完,便气冲冲地走了。 陈母头回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怔了一下追过去骂道:“你以为我不敢吗?休了你便休了你,看谁有面子。” 陈侍郎在里头听着母亲和夫人吵架,对李齐容的反驳他首先是震怒,想着她胆子太大,正当他想出去训斥一顿的时候,更想起岳母说的那句话,那一句近乎是恫吓的话。 这两年,他在侯府的姿态甚高,对李齐容也比较凉薄,她的讨好他都视为理所当然,侯府对他的好也是理所当然。 岳母说那句话的时候,他当时心里很悲愤,甚至想着回来就给李齐容一顿好看。 若不是被陈瑾宁的事情羁绊着,指不定他就回来收拾李齐容,狠狠地打岳母的面子。 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再会想起来,只觉得自己天真又无知,侯府,杨家,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而这样想着的时候,李齐容那句话,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 她说,是他们纵得幸如这样刁蛮任性,任意妄为。 很多人跟他说过这句话,但是,他都没放在心上。 如今,到了今时今日,他慢慢回想起来,才惊觉原来一切祸事的源头就是她。 他思前想后,觉得自己真的宠坏了这个妹妹,自己今时今日有这个下场,也是她造成的,一时悲愤涌上,竟吐了一口鲜血。 靖廷去了刑部大牢接瑾宁。 瑾宁看到他手里拿着牢室的钥匙,怔了一下,“你们去求太后了?” 靖廷隔着铁栏看着她,慢慢地摇头,“没有。” “那……”瑾宁看着他沉重的面容,心里咯噔了一下,“你说了?你找皇上说了?” 靖廷打开牢室的锁,沉声道:“先出来,回去再说。” 瑾宁心里一慌,知道定出了什么事,但是这牢室之内,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 马车停在刑部外头,刑部尚书亲自带人出来相送。 “郡主,多有得罪,改日登门赔罪。”刑部尚书拱手道。 “大人言重,您也是为皇上办差!”瑾宁心里头说不出的慌乱,便是皇上下旨放了她,也不至于要刑部如此劳师动众来相送。 刑部尚书轻轻叹息,“郡主,那你好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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