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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心月影
我一叠连声地说:“可以,可以。”
凯威尔律所,不就是温逸如的律所吗?现在,我竟然收到了她下属的来电,我一时高兴的难以自已。
跟这位女助理约定了时间,我高高兴兴地回家了,晚上,把这事跟佳郁一说,佳郁也替我高兴,还说,我终于可以时来运转了,凯威尔,可是跨国公司,名声在外,不是本城的那些律所可比的。
我让佳郁陪着我去挑了一件素净的连衣裙,稍作打扮,来到了凯威尔分所。
凭那天,温逸如去我店里订蛋糕时的衣着打扮,我觉得,这身素净淡雅的装扮,她应该会喜欢。
凯威尔分所就在新商业街区,在这里,高楼林立,本城比较有名气的公司都开在这边。
包括莫子谦的千品国际。
我如约走进凯威尔,温逸如的女助理lisa接待了我,“温总在开会,你先在这里稍等一下。”
lisa让我坐在沙发上,并且倒了一杯现榨橙汁给我。
我说了声谢谢,接过那橙汁慢慢饮着,一边在想象和温逸如见面的情景,会不会像是国内面试那样?
她都会问我些什么问题呢?
我正在琢磨的时候,lisa又进来了,“林女士,温总可以见你了,请跟我来。”
lisa像以往我见过的那些女秘书一样,一身合体的职业女装,头发挽在后面,露着光洁的额头,言谈举止都透着一种惯有的严谨。
我跟着lisa来到董事长办公室,lisa说:“温总,林小姐到了。”
然后就出去了。
温逸如一身白sè的职业套装刚刚在沙发上坐下,她抬头看到我时,微怔,继而笑了一下,“原来是你呀。”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也没想到,您就是温女士。”
工作时的温逸如与那日蛋糕店所见,判若两人,那天的她,身上带着书卷气,像是满腹诗书的大家闺秀,或者一位旅行归来的女作家,而眼前的温逸如,则是一位睿智的女老板。
温逸如笑道:“坐吧。”
于是,我在温逸如对面的沙发上坐下,lisa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杯咖啡,“林女士请。”
“谢谢。”
我客气了一句。
lisa又出去了。
温逸如温润的眼睛细细端祥着我,竟有种长者的慈爱。而我从她这温润的目光里,又看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呢?
“温总,有件事忘了跟您说,我的律师证……被吊销了。”
半天,我才说出一直忐忑的话。
温逸如稍稍蹙眉,须臾却是说道:“你可再考吗?”
“嗯,可以的。”
我忽然jīng神振奋起来,眼前的女子,她无疑是我生命里一缕曙光,让我重新又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温逸如道:“那家刊物我也有专栏,对你,我还是私下了解过的。”
我有点儿瞠目结舌,温逸如她竟然私下了解过我,她出于什么目的?我的事情,她又了解了多少?她可知我差点儿杀了人,还坐过牢?
见我一片迷惘,温逸如笑道:“别担心,我只是因为觉得你的文章不错,才跟总编了解了你的,没有别的意思。”
“哦。”
我还是有点儿意外,“温总,您是……”
那家刊物只为一位叫流年的法律界大咖开设了专栏,莫非温逸如便是流年?
她的文章,我可是每期不落的。
温逸如含笑点头,却是说道:“暂时,你先在这里上班吧,做些内务整理的工作,两个月后的律师考试,希望你能一举通过。应该没问题吧?”
两个月,对于疏于学习三年的我来说,确是有一定的难度,但我自信,我的专业知识还是很牢固的,我点头,“我一定通过。”
“那就好。”
温逸如轻品了一口咖啡,“好了,你先回去准备吧,明天来上班。”
“嗯,谢谢温总。”
我满怀感激地对温逸如深深鞠了一躬。
温逸如道忽然叹气,开玩笑的口吻,“怎么办,还挺喜欢你做的古风蛋糕的,来我的律所上班,你就做不成蛋糕咯?”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还可以做的,做蛋糕本来就是我的业余爱好,律师才是我的主业,我可以利用周末休班的时候做嘛。”
温逸如笑拍拍我的肩,“那好,以后我的生日,蛋糕就由你来做了。”
“没问题!”
我就差点儿像大学时军训对教官敬礼那样,对着温逸如敬个军礼了。
我只以为温逸如是真的喜欢我的文章,才会破格聘用我,却从没有想过背后的深层意义,直到很久之后,不过,这都是后话。
离开凯威尔,我兴冲冲地给佳郁打电话,告诉她晚上我请客,有好消息告诉她。
佳郁很惊讶,“什么好消息,快说!”
我嘻嘻笑着,有点儿喜不自禁,我说:“你知道,温逸如和凯威尔吗?我要去她的凯威尔上班了,我见过了温逸如,原来她就是我所撰稿的那家刊物的业界大咖……”
我吧啦吧啦,兴冲冲说了一大堆,佳郁都给听糊涂了,“好了好了,我不管那个温逸如是谁,就凭她慧眼识君,我就得求菩萨保佑她……”
第63章 抛锚
晚上,我和佳郁在市内有名的一家烤鸭店用的餐,这么多日子以来,我第一次





开到荼蘼 第 67 章
钱不眨眼的,点了好几道招牌菜,花了我五百大洋,饶是如此,和我佳郁仍然高兴的无法言说。
转天,我便去凯威尔报道了。
温逸如很忙,在我报道的当天,她已经飞加拿大了。是lisa将我带给我的部门主管,从此,我开始了在凯威尔工作的日子。
律所新接了一个案子,是一起承包商状告开发商的案子,那个承包商是本市一家名不见经传的施工单位,那个开发商,无巧不巧地,却是千品国际。
承包商状告千品国际拖欠巨额工程款,律所在经过一系列tiáo查后,很快接收了这个案子。
千品国际拥有自己的法务部门,还专门雇有两名专业律师,但饶是如此,凯威尔仍然为承包商赢回百分之十的工程款。即便只是百分之十,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下午,温逸如从加拿大回来了,她很欣慰,我方能险中取胜,因为千品国际那边和承包商签订的合同,条条款款也是十分严密的,输就输在,他们在合同条款之外,还掺了一个人的主观意志。
那个人就是莫子谦。
因为承包商在某个环节严重违规,莫子谦发了火,让扣除承包商剩余工程款百分之五十,而按合同规定,以及综合各种违规处罚约定,最多百分之四十。
千品国际就输在了莫子谦的主观意志这一点上。他不应该把个人情绪用在工作上。
当晚,温逸如让助理在本市最豪华的大饭店定了位子,这个案子的工作人员全部参加了。
当我们一行人步入那有如水晶宫般璀璨耀眼的饭店大厅时,也有一行人走了进来。
清一sè的青年男子,为首的一人,身形颀长挺秀,容颜灼灼其华,正是莫子谦。
莫子谦的团队,年轻人居首,
双方出其不意地见了面,莫子谦当先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因着落了败,赔了巨额的金钱,而显出沮丧,或怨愤,对着温逸如淡淡开口,“原来是温总,幸会。”
温逸如静水般的眸子静静凝视着莫子谦,那双中年仍然清透美丽的眼睛在眼前这清han出尘的男子脸上停留了须臾,开口,“莫先生年轻有为,是a大的骄傲。那日在校庆上,已领略莫先生风彩,果然不凡。”
莫子谦淡淡勾动chún角,“温总过奖了,像温总的团队这样,初来乍到,便能在此地大展拳脚,一鸣惊人的,才最让人敬仰。”
莫子谦笑的有点儿意味深长,话里的意味也很明显,温逸如只淡淡地笑了笑。
莫子谦目光淡淡地瞟过我的脸,带着一行人离开了。
温逸如凝视那背影片刻,说了声:“走吧。”
于是,我们去了订好的包间。
温逸如是一个工作时严谨认真的老板,私下里,又是一个非常平和的长辈。
我们用餐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任何来自于她老板身分的压力,气氛非常好。
宴席中途,温逸如有事和助理先走了,而我,因为要准备律考的事情,也早早地离了席,可是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外面下了雨,雨点儿很大,噼哩啪啦的。看到有辆出租车停在饭店的台阶下,我毫不犹豫地跑了过去,拉开车门,便坐到了后面。
“先生,祥和小区。”
半天,那司机都没动。
“先生,祥和……”我一边伸手揩了一把刘海处的雨点,一边又重复了一遍,可是话未说完,我便发现了不对劲,因为车子里还有一个乘客,并且,那人就坐在我旁边。
我是有多大条,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我上了别人打好的车子。而且那人……
我实在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巧,那人竟是莫子谦。我和莫子谦同上了一辆车,而且,冒似还是他先上的。
我有点儿尴尬,这样的大雨天,出租车是极难找的,让我下去,那是万般不情愿,可是让莫子谦下去,那可能吗?
见我没有下车的意思,莫子谦开了口,“先送她吧。”
出租车司机这才把车子开走了。
和莫子谦同处在这样闭塞又bī仄的空间里,我很不适应,不愿意可是又没有办法,只好把眼睛一直望着窗外。大雨噼哩啪啦拍打着车窗,外面的景物一片模糊,车子开的也很慢。
莫子谦到是淡定的多,他一只手臂拄在车窗处,无所事事地向外观望,时而,还会把目光落在我身上,虽然那是无声的,但我却感觉到那种来自于他的灼热。隐隐的,淡淡的,却不能忽略。
后来,他便一直手臂拄着车窗,那么淡淡地望着我。
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我对这样的目光,无所适从,心里发焦,不自在,可又毫无办法,因为雨太大,车子根本开不起来,而我的寓所又实在远。我根本不可能半途下车。
忽然,我看到雨雾中的街边,模糊的有道抱孩子的身影,
那女人很是焦急,一边抱着孩子,一边还要撑着伞,一边还在对着马路上奔驰而过的车子不停地做着停车的手势。
那孩子好像病了,软软地趴在母亲的怀里,女人一边抱着他,一边吃力地将伞撑在孩子的头顶,自己大半个身子浇在雨中。
腾出来的那只手还在拼命地对着马路上不停驶过的车子招手。
“停车!”
我忽然喊了一句。我不忍心看见这样的情景,大雨,生病的孩子,焦急的母亲,这一幕把我的心揪痛了。
可是司机并没有停车,反到很不耐烦地说:“小姐,雨这么大,不好停车的。”
“我让你停车,听到没有!”
我忽然就发飚了,那司机很不情愿地将车子贴着路边停下,我推开门,便冲进雨雾中。
“快,上我们的车!”
我扶着那抱孩子的女人,一边拿过她的伞撑在她和孩子的头顶,一边把她扶到车子旁,让她们坐在了后面我原先坐过的位子。
女人说:“孩子高烧到四十度了,我想送他去医院,可一直等不到车,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想是在雨中等了太久,这个不算年轻的妈妈,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流下眼泪。
“不用谢,给孩子看病要紧。”
我坐进了副驾驶。
司机却不原意了,“你们到底是要去哪里?先送你们还是先送她,多个人,是要多给钱的。”
我打开手包,从里面拿了二百块钱出来,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过的,把两张票子啪地拍在司机握着挡把的手上,“这个够不够!够了就闭上你的嘴!”
也许是我突然发怒的样子让司机惊到了,也或许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司机只嘟浓了一句:“凶什么凶,送不就得了。”
一边掉转车头,把车子开去了医院。
而后视镜里,莫子谦微微歪了头,就那么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刚刚发过飚的




开到荼蘼 第 68 章
我。
他到底是没有反对。
就这样,司机把车子开到了医院,此时,雨势渐小,我也下了车子,帮着那妈妈开了车门,又扶她下了车子,帮她拿了伞,跟着一路到了急诊室。
那孩子烧得昏昏沉沉,一直在睡,女人便不停地掉眼泪,连看诊要挂号也不知道了,我替她挂了号,又帮着她找了医生。
那孩子是肺炎,需要住院,此时女人又哭了,“我没带那么多钱。出来的太急了,孩子的爸爸又出了差……”
我能理解一个女人独自带孩子的委屈和辛苦,尤其是孩子大晚上生病还赶上大雨,这妈妈的心一定受尽了煎熬。
我也想到了我的孩子,不知道他有没有生病,他生病的时候,他的养母会不会也这般焦急的送他来医。一瞬间我鼻子发酸,“你别急,住院费我先替你付了。”
虽然我也是囊中羞涩,但好在,卡上还是有那么几千块钱的,我给那孩子付了两千块的住院押金,那女人千恩万谢,并且说,明天拿了钱一定还给我。
可其实,她连我的联系方式都没想起来要,就抱着孩子匆匆地去找医生治疗了。
而我,虽然穷的差不多叮当响了,却不后悔,我只是卑微的希望着,当我的儿子生病需要治疗的时候,他的养母不要太吝啬,能够拿出点钱送他去医院。
想到儿子,我的心口又疼了,我有些失魂落魄地从急诊出来,看到莫子谦就站在急诊大楼的入口处,他颀长的身形,像玉树一样挺秀,斜椅着那门口,似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他还没有走,我到是有几分意外。
“自己都穷的叮当响,还拿钱替人交住院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走过去的时候,莫子谦直起身形,目光深沉地射过来,带着一抹不可思议。
“我在想些什么,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我冷冷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他不会知道,他还有个儿子,而我,亦不会告诉他我此刻的心情。
雨又大了,出租车照旧不好找,我又钻进了那辆车子,莫子谦也拉开车门从另一边坐了进去。
我们就这样一路无话。
然而没有走出多远,车子忽然就抛锚了。
司机打了把伞下车去检查了一下,回来很沮丧地告诉我们,“车子坏了,抱歉,你们打别的车回家吧。”
第64章 未同过床
我嘴角抽了抽,这个点儿上,这么大的雨,我上哪儿去找另一辆车呀!
可莫子谦却撑着伞下去了,我只得也下了车子。
我没有伞,便用手包挡着头,目光四下寻找,想找一个可以避雨的地方,一把蓝sè格子的雨伞就在这时撑在了我头顶上方。雨珠被挡住了,我惊疑地看向那人,他已经站到我身边,清目淡淡却温和地凝视着我,手中的伞,明显地偏向了我这一边。
雨滴啪啪地打在他露在外面的右肩上,那暂新昂贵的西装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我蹙眉把身形往一边挪去,“我们早就是路人,你不必这样。”
说话间,我撒开腿向对面的一排商铺跑去,一边跑,一边把手包遮在头顶。
我跑到商铺的屋檐下,后背几乎紧贴着那商铺的门转过身形,莫子谦手里撑着伞正向这边走来。
他走到我身边,将伞收了,和我并排站到一起,几乎肩挨着肩。
雨很大,我很冷,双臂抱着自己,冻得牙齿直哆嗦,却仍然说道:“你跟过来干嘛,赶紧滚!”
“我没法滚,你也看到了,这马路上,车子越来越少,我没可能打到车。”
莫子谦开始低头点烟。
我说:“你可以叫司机来接你,总之你别跟我站在一起,我恶心。”
莫子谦扭头看了我一眼,眸光有些深,但他并没有着恼,却是将打火机的火熄了,装进衣兜里,吸了一口烟道:“这些年,我没有跟她发生过关系,你不用恶心。”
莫子谦的话让我着实意外,三年了,他竟然没有碰过陈丽嫣吗?这话谁信,陈丽嫣那么漂亮的女人,那双眼睛,还有几年前跟我说过的那些话,就可以看出床上她会有多么sao。
莫子谦竟然可以不理吗?
然而,莫子谦并没有理会我的吃惊和质疑,却顾自吸起了烟,一边吸,一边目光四望,“这样的时候,真的很适合我们这样的人。”
我厌恶地撇撇嘴,并且在他肩头似是不经意地靠过来的时候,把身形往一旁挪开。
“莫子谦,我不想因为你,再招惹上陈丽嫣或者她哥哥,我才二十六岁,还有大好年华没有享受过,没有找个男人来好好爱我,我还不想死。”
莫子谦侧过来的脸上,带着些许yīn鸷,但转瞬,似乎又释然了,他吸了一口烟道:“会不会有男人来好好爱你,我说不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被胡也明的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你没有活路。”
我怒急,“莫子谦,你住嘴!”
我觉得他是在咒我。
莫子谦淡淡地勾chún,那一笑竟是沾染了些许的自嘲和痞气,“不用怕,你死了,我会陪着你,我们俩生时没能好好在一起,死了能同xué,也是人生幸事。”
“你……”
我简直无言以对了。
恨恨地转过头去,好不容易看到有一辆出租车驶过,我连忙跑了过去,“喂,停车!停车!”
可是那车子没听见一样,从我眼前毫不停留地开走了,车lún贱起的泥水倒是泼了我一身。
我气的把那开车人的娘问候了一顿,又跑回屋檐下。
莫子谦将西装外套解了下来,披在我身上,我一愣,下一刻,非常厌恶地想要拨开,“别碰我,恶心死了!”
莫子谦却没听见一样,“不穿,你会冻坏的,你衣服都湿了。”
我确实很冷,双臂抱着xiōng,不停地跺着脚,身子都要缩成一团了。但是莫子谦的衣服,定然沾染着陈丽嫣的体温,我又是打心眼里排斥的,我毫不犹豫地便要把那衣服扔掉,莫子谦开口,“放心吧,这衣服是今天第一次穿,她没有碰过。”
我的一切反抗嘎然而止。
我太冷了,管他呢。
我不承认,是因为莫子谦的话起了作用。他一切的东西,我都应该讨厌才对。
莫子谦给我扣上了扣子,像多年前的冬夜我们一起出门,我冷了的时候,他做的一样。
“这样会好一点儿。”
他边系扣子边说。
我皱着眉头,却是没有再反对,我不能不承认,我的潜意识里,对莫子谦还是有着一份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感情。
我爱这个男人,即使我现在恨他要死。
雨势仍然未减,马路上积水成河,已经看不到一辆车子了,我心里越发焦急,这一夜难道就要这样站下去




开到荼蘼 第 69 章
?我还有那么多的书没有看,两个月后我便要律考了啊。
我想打电话给佳郁,告诉她,我被雨拦在半路上了,可是掏出手机我才发现,那东西不知何时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法克,我骂了脏话。
只能又急又无奈地继续站在屋檐下等雨停。
莫子谦咳了一声,像是冷着了,我向他瞟了一眼,他正把一只手搁在嘴边,继续咳着。
他的身体一向结实,不会淋这么点儿雨就感冒的,我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已经度秒如年,每一秒都像在热锅上煎,现在不知道几点了,回去是真的一点书都看不成了。
莫子谦开始打电话,“开辆车子出来,最好是木马人,这边积水厉害。”
我倒忘了,这人渣有司机的,他完全不必像我一样这样站在夜雨中发抖,他可以叫司机开车来接他。
“记不记得有一次,也是这么大的雨,路上也是积水成河,你一个人站在律所外面,却没有伞,是我背着你走了好长一段路,才走到我们的车子旁。”
莫子谦回忆似的开了口,带着淡淡的回味,“那时候,真好啊……”
我没有理会莫子谦的回味,对于已经离婚三年的我们来说,回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但心里,却仍然感到浓浓的失落,那个时候在他背上的我,想着一直就那么走下去,那种甜蜜至今仍然清晰如昨。
马路上有车子停下了,是一辆木马人,这天气,也就这样的车子能够畅行无阻了。
莫子谦说了句,“走吧,”
他便要拔腿离开,但又忽然回头,“你怎么不走?难道想在这里站一晚上?”
“我嫌脏。”
我毫不留情地说。
那车子,一定也有陈丽嫣的温度,有她坐过的痕迹,而此时的我,却忽略了一个事实,莫子谦,陈丽嫣也用过,我身上还披着莫子谦的衣服。
“那是高乐的车子。”
莫子谦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怄火,反而很平静地说。
我这才用很异样的眼神睨了一眼莫子谦,然后拔腿向那车子走去。
开车的人果然是高乐,我径自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跨上去之前,我把莫子谦的衣服扔给了他,“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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