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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到荼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江心月影
可是莫子谦,他刚刚是用他的身体在护着我,在我们谁也不知道地震会造成多么大的伤害的时候。
我一时间迷惘了。这个男人,他到底有一颗怎么样的心?
莫子谦的手机响了,我听到他唤了声爸,之后说他没事,然后是问家里怎么样。
我听到他舒了一口气,想来,他的家人都是平安的。
莫子谦接电话的时候一直攥着我的手,而我不知为什么,一直也没有挣开,我听到他忽然唤了一声,“思思?”
第67章 横冲直撞
接着他那只攥了我的手便松开了,他走开几步,声音里带了几分焦急,“别哭,爸爸马上回去,思思不哭,乖。”
莫子谦回过身来,他看到的,是我幽深又带着几分怨恨的眼神,莫子谦目光凝滞了一下,“思思受伤了,我要马上回去,你也回去吧,晚上就睡在外边,不要进屋了。”
莫子谦说完,顾自走了。
我看着他钻进那辆黑sè豪车,心里因着他舍身护我而产生的柔软一瞬间又凝结成了冰。
即使他和陈丽嫣在一起是情非得已,那么,思思,也是他扯不断的牵挂,而我,又算什么呢?
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子,他有没有被地震伤着?他的父亲脑子里只有那个女孩儿。
我心思迷茫,却还是没忘了给佳郁打电话,好在那边也没有出事,地震的时候,佳郁还在出租车上,此刻她已经进了小区,但没敢进屋,只和小区里的人一起站在楼下观望。
好在这个时候,公交车还是有的,我便匆匆回寓所了。
到了小区,果见到楼间的空旷地上都站满了人。我找到佳郁时,她也正在对着我的方向张望,见到我过来,立刻一脸欢笑地迎了过来,我们都安全地历了劫,毫发无伤,这是多么另人开心的事呢。
我们拥抱了一下,我说:“糟糕,蛋糕又白做了。”
佳郁假装伤心,“老天,我就是想吃个蛋糕而已,你至于这样为难我吗?”
眼看就到半夜了,人们还是不敢回家,我和佳郁壮着胆子冒着余震的可能上楼去取了一床被子和水,就在小区的空地上,和其他业主一样露宿了一宿。
转天上班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带着一丝狼狈,但好在,大家的jīng神还好。
临下班时,温逸如从加拿大赶回来了,她在那边听说了国内地震的事,立刻搭乘最近的一架班机回了国。
见到大家都是平安无事,温逸如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大家先放下工作,抓紧时间好好休息,处理家里的事情,然后再上班。”
地震过后,很多人的家都有不同程度的毁损,温逸如很人性化的让大家先去处理家里的事情,这一点,便很让人钦佩。
临了,温逸如又走到我面前,沉静的眼睛含了笑,“复习的怎么样?”
“还好。”
我回。
温逸如道:“加油。”
“嗯。”
不用上班,转天我便去了派出所,这次地震虽说暂没有发现人员死亡,但我还是担心着我的儿子。
我到派出所,拿着我给儿子的画像,让工作人员帮我查找这个叫许qiángqiáng的男孩儿。
那次替儿子付治疗费的时候,我记住了这名字。
但工作人员在电脑中输入了“许qiángqiáng”三个字后,很快便告诉我,叫许qiángqiáng的本市有几十个,但没有我找的这个。
我一下子愣了,
难道养母告诉我的是假名字吗?还是qiángqiáng根本没有上过户口?
我怀着满心的疑惑和担心离开了派出所,搭上去西郊的班车。我要去碰碰运气,万一老天可怜我,让我找到儿子呢?
可是我在西郊步行所能到达的所有村落都问过了,依然没有儿子的消息。
我失落地沿着郊外的小路慢慢地走着,满心满腹的晦涩,老天一定是在惩罚我





开到荼蘼 第 73 章
,惩罚我不该把儿子送人。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片荒地,这里没有庄稼,处处是荒草,荒草中依稀可见一个个坟包。
我竟然无意间闯入了一片坟地,我浑身突然泛起一阵凉意,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可是就在这些坟头中,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穿了一身白sè,仿若孝衣,正用一根木棍,低头拨弄着地上燃烧的纸钱。
我定睛看了看,确定我没有看错,这人,他是陈波,也就是五少。
他在给谁上坟?
印象里的五少,是金堂玉马,是美女香车、是张扬不羁、是霸道无情,却从来想过,他也会这般伤感地在一座坟前,弯腰烧着纸钱。
那纸灰袅袅升起,在空中绕着圈又化为烟尘,五少趴在地上给那坟磕了几个头,然后便从那小土坡上走了下来。
我是看着他走过来的。
他一直低着头,那双一般漂亮的琉璃似的眼睛沉近了深深的伤痛,似乎还哭过,迈上平地时,五少看见了我,他拧起了浓眉,神情不悦,“你怎么在这儿!”
看他的眼神,似乎怀疑我是跟踪他来的。
“我没有跟踪你,我只是无意间走过来的。”
五少用狐疑的眼神睨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看出一丝说谎的痕迹。但我的眼睛告诉他我没有。
“那你到这儿来做什么?这里可是坟地,不怕被鬼撞吗?”
五少边说边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他的话到是让我浑身起了一层栗,虽然现在是大白天,可必竟这地方是坟地,yīn气森森的,我不可能不害怕。
我快走几步,追上他的步伐,一身紧张,“喂,你等等我。”
五少回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跑到这地方来,荒郊野外的。”
“来找人的。”
想起一无所踪的儿子,我沉沉地叹了口气。
“找谁?”
五少忽然停下脚步目光锐利。
“找我儿子。”
我垂下了头,一股子伤感又来揪扯我的心脏。
“哈哈哈……”
五少狂笑,笑罢,他歪了头,看着我,“你有儿子?”
我:“有,但我把他弄丢了,我知道他可能在这个方向,所以便找了过来,可是我一无所获。”
“莫子谦的?”
我沉默,但这已经够了,五少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真是不可思议。”
我又快步几步,追上他,“五少!”
我挡在他面前,“能替我保守秘密吗?我不想被莫子谦和他的家人知道,我生过他的儿子。”
五少眯了眯眼,“代价?”
我……
我一时有些气结,这人竟然要挟我。
五少见我眼神闪烁不应声,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莫子谦有个儿子,这倒是挺轰动的消息,这要是拿到网上一说……”
“别!”
我能想象那种人尽皆知的后果,我不光不想被莫子谦知道那孩子的事,我还要提防陈丽嫣和胡也明对孩子下毒手,我要保护孩子的安全。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只要你不说!”
五少这才一勾嘴chún,迈步往大路上走去。上了车,我问:“你刚刚在给谁上坟?”
五少一边驱动车子,一边冷冷地回:“我妈。今天她忌日。”
我:……
我用惊讶的眼睛望着五少,这个帅气不羁又凌利无比的男人,他心里也有个角落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车子驶上大路后,我看到对面有车子开过来,两辆车并肩的那一瞬,我听到那辆车子在按喇叭。
但五少没有理会,径自一轰油门,扬长而去了。
我回头看去的时候,只看到那车子也在五少停车的地方停下了,车上下来一个宽厚的背影,那好似是陈辉。
想来,他也是为五少的母亲上坟的,我想。
五少一路上都冷着一张脸,不知道是沉浸在母亲去世时的悲痛里,还是在想着别的什么,我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时而迸出凛冽的han光。
当我发现,车子并没有开回返城的公路时,这才慌了神,“喂,你去哪儿?”
五少也不言声,只是两只漂亮的,却沾染了纸灰黑sè的手,紧握着方向盘,车子七拐八拐在郊外的公路上,像是在玩飘移,而我被车子晃的快吐了。
我说:“唔……”
话还没说出来,已经忍不住了,一条白毛巾急时地堵住了我的嘴,我捏住那条毛巾,狂吐。
不知道,这里赫然已是军区,
五少将那条毛巾按在我的嘴上后,我便听到哐当一声巨响,是车子生生将挡在前面的横杆撞开了,两个值勤的士兵鸣枪想要拦住这车子,而五少不为所动,就那么横冲直撞着开向前面一幢小楼。
我看到经过的军人们,一个个惊恐的面容。
五少的车子一个飘移在那幢红砖小楼前停下,我惊魂未定地望了望外面,我发现,这幢小楼我来过,这是五少父亲,那位首长住的地方。
五少也没理会车子里还有个我,大步就进屋去了。
看五少这架势,今天恐怕会有一场激烈的交战,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担心五少,他那个父亲和小妈,都不是好惹的。他父亲,并不心疼自己的儿子,而那个小妈,徐静亚,她恐怕最乐于看到的就是这对父子交战。
我拉开车门,向着那小楼里追去。
小楼里面有人在练琴,琴声时断时续,tiáo不成tiáo的那种。但砰的一声巨响过后,那琴声嘎然而止了,接着便传来哇哇的哭声。
“五少!”
我追进小楼的时候,古sè古香的紫檀木的茶几翻倒在地板上,五少正举起一个大瓷瓶狠狠地朝地板上掷去。
一个十余岁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双手抱着徐静亚的腰,正哇哇大哭,“妈妈,哥哥要杀人了!”
身穿宝蓝sè旗袍的徐静亚,又惊又吓,脸sè煞白,一手搂着女儿,一边愤怒地瞪着这个怒气沉沉的男子,旁边,还站着一个似乎是钢琴教师的女子,那女子吓的正浑身哆嗦。
第68章 熊猫血
直到楼梯上有脚步声响起,五少的父亲,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的那个首长,他正扶着楼梯匆匆而下。
徐静亚一看到丈夫下来,立刻便拉着女儿走了过去,“老陈,你看看你儿子,一进来就摔这个摔那个,像要杀人的样子,你看看,把娇娇吓的!”
想是来老得女,首长对这小女儿疼的不得了,一看小女儿哭的眼泪汪汪,再看看大厅里,一地狼藉,当时火就起来了,大步过来,扬手就给了五少两个耳光,怒指着五少道:“混账,造反造到你老子这里来了,你这有爹养没娘教的东西!”
他这一句有爹养没娘教,五少哧哧地乐了,然而那笑意藏在眼睛里却化




开到荼蘼 第 74 章
成深深的讽刺,“对,我是有爹养没娘教,我娘她早就死了!为了陈家累死的,今天是她的忌日,而你呢?你和你的小老婆,小女儿,你们一家三口,幸幸福福,我娘她却早早地为你累死了,她一个人在那荒郊野地,没有丈夫去为她立碑,没有心疼她的男人,为她造一座讲究的坟幕,她的男人眼里,只有他的小老婆!”

首长又给了五少一个重重的耳光,“畜生,你娘她死了,难道还不让别人活了?”
话虽如此说,首长的气焰终是弱了下去,大概也有了几分愧疚吧,他抬抬手对着五少,“你走吧,别让我再看见你,省得我忍不住还要打你。”
这可真是一个仁慈的爹,抬手叫儿子走,已经是莫大的宽容。我虽不知五少的母亲和这位首长之间到底有怎么样的过往,心里却为五少难过,为他有这样的父亲心han。
很明显,五少这个儿子并不得宠,首长宠爱的是自己老来得的女儿和身边的女人。
五少哼了一声,眼底是冰冷的han意,他转身便向门口这边走来,五少走了,我也跟着从那小楼中出来,
首长的巴掌很重,军人出身,虽是年纪大了,那手劲也还是不小,五少的整张脸都肿了,嘴角在流血。
上车后,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打开,我把柔软微湿的纸巾滑过五少的嘴角时,五少锐利的眼神瞟向我。
此刻,对这个男人,我莫名的心疼。
相比于我的孤儿身分,我觉得五少这样的人更可怜,他有父亲,而且位高权重,但这个父亲并不疼爱他。
我把五少嘴角的血迹擦干净,五少才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语气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愤怒和激动,但眼睛里却有清晰的伤痕。
回去的时候,五少像变了一个人,很安静地开着车子,没有说话,但我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伤心。
五少载着我去了他的寓所,我也跟着上了楼,五少坐在沙发上,双手滑过面颊,我看到他眼中滚出晶莹的泪。
“我妈妈一辈子为了陈家做牛做马,伺候老人,扶养小叔,我爸爸却在外面早就娶了别的女人。今天是我妈妈的忌日,十五年前,她死的时候,甚至买不起一件寿衣。而我爸爸,他和那个女人住在那幢小楼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我跑到村长那里去给他打电话,他正给那女人过生日,电话都没接。”
五少越说越伤心,忽然便哭了起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哭,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如五少这样的人,他也会有情到深处大哭的一刻。
我的手不由搭上他的肩,我想给他以安慰,但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让此刻的他心里舒服一些。
只能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
这是我见过的最脆弱的五少,不是那个人前凌利霸道的男子,而是一个亲见母亲病死,却求助无门的孩子。
五少的哭声忽然停止了,他双眼发红的看着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起了身,一头冲进了卫生间。
我知道,他一定是因着我看到了他如此脆弱的一面,而难以接受。
五少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你走吧,今天的事情,不许说出去!”
仍然是往日的霸道。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我在五少从卫生间出来之前,离开了他的寓所。
一路上我都在想,五少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她就甘心,丈夫心恋着另一个女人,而自己呆在老家,一心侍奉公婆,扶养年yòu小叔吗?
我又想起了我那从未见过的父母双亲,不知道他们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为什么把我扔在孤儿院外面,我可还有兄弟姐妹?
我去店里,将昨天地震时砸落的东西都收拾了一下,所幸,只是吊灯摔碎了,还有一些零碎物件坠落,但没有摔坏,我把东西都拾捡好,然后又从网上订购了新的灯具,这才离开。
然而我才坐上回寓所的公交车,手机就响了,很陌生的号码。
我接听,里面传来一个哭泣的女声,“是林小姐吗?我是qiángqiáng的养母。”
我的脑子里轰然一下,心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
“qiángqiáng怎么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qiángqiáng的养母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给我,她是那么想要处心积虑地躲着我。
养母哭泣的声音,“qiángqiáng受了很重的伤,需要输血,可我没钱买医院里的血,医院里也没有他要的血,你能过来给他输点儿血吗?”
“我马上过去,告诉我在哪儿!”
我大吼了一声,xiōng腔里一股火喷涌而出,我的儿子,他受了有多重的伤,才需要输血。
养母吓的声音颤了一下,“儿童医院。”
我大力拍公交车的车门,“司机师傅停下车啊!”
然而这车才开出一会儿,在没有到达下一站的时候,是不会停下的,我就在那种对儿子百般担心,万种焦熬中,等到了下一站。
我飞快地跳下了公交车,匆忙拦了一辆出租,奔着儿童医院去了。
这次地震没有造成人员死亡,但却有很多人受伤,尤其是儿童。
qiángqiáng没有在地震来临时受伤,但却在随养母外出时被一辆车子撞了,那车子逃逸,养母抱着满身是血的qiángqiáng来到医院,却被告知需要输血,养母面对不知要花多少的医疗费和血浆钱,吓呆了。
于是,她想到了给我打电话,我是孩子的亲生母亲,我一定不会放弃孩子不管。
我满头是汗的冲进病房,一眼看到床上满头纱布昏迷不醒的小人儿,qiáng大的悲痛让我几乎失声痛哭,我的可怜的孩子,他又一次经受伤痛的折磨。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接下来医生的话才让我陷入无边的绝望,我的孩子,竟然是rhyīn性血,俗称的熊猫血,这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医院的血库里根本没有这种血。
养母见我呆呆发愣,一时间急的扯住了我的衣服,“你不是他亲生母亲吗?你到是救救他呀?”
我摇头,“我的血救不了他。”
我无能为力,眼泪滚滚地流下来。
养母立刻瘫坐到了地上,“怎么会,你不是他母亲吗?不是你生了他吗?为什么你们的血型不一样!为什么!”
我也呆了,但是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将养母的手机拿了过来,在上面飞快地输入一行数字,“快,你快点儿打电话,你打这个电话,他也是熊猫血他跟qiángqiáng一样,他可以救qiángqiáng的!”
养母怔了怔,忽地一把拿过了手机,急切地,将那个号码拨通了。
当里面传来莫子谦清淡沉稳的声音时,养母一下子哭了,“先生,你是熊猫血是不是,你救救我的儿子吧!我求求你了!”




开到荼蘼 第 75 章
莫子谦沉呤了片刻,我听到他淡淡微愠的声音传过来,“你听谁说的我是熊猫血,我为什么要去救你的儿子,你去找别人吧!”
“不,先生,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孩子,这孩子是我的命,求求你救救他!”养母哭天抢地。
这时,主治医生看不下去了,一把拿过了养母的手机对着莫子谦道:“先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果您有这孩子一样的血型,您还是救救他吧,这必竟是一条生命。”
莫子谦那边却已经将电话挂了,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再去想办法,网上呼吁一下,看有没有相同血型的人能来救救这孩子。”
养母浑身哆嗦着,开始在网上注册发贴,我的脑子里却在天人交战,儿子命在旦夕,莫子谦不肯来救他,我是不是要告诉他真相?
让他来救他的儿子?
不,莫子谦恨不得这孩子死,如果他知道qiángqiáng是他让我打掉的那个孩子,他恐怕会更加见死不救。
正在我心惶惶,六神无主的时候,我听到有个熟悉的男音在外面响起,“是谁要输血。”
是莫子谦。
我大喜过望,莫子谦他还是来了,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让莫子谦知道这孩子的真实身分,我立刻对养母交待,“千万别告诉他这孩子是你收养的,他若知道了这孩子是我生的,他断不会救,你一定要说孩子是你自己生的!”
养母一脸蒙的连连点头。她怎么会知道我和莫子谦的恩恩怨怨,她也没心思去想,赶紧冲了出去,“先生,我儿子在这儿……”
莫子谦来了,儿子有救了,前提是,只要我不出现。
第69章 他是你儿子
养母急急忙忙寻着那声音去了,我来到儿子的床边,小小的人儿,他一出生,便被亲生母亲送了人,生活不知几经磨难,现在又受了这么重的伤。
儿子,妈妈对不起你。
我俯下身,吻上儿子苍白的小脸,泪珠就那么倏然掉下来。
养母很快回来了,她看起来又高兴又惊喜,“那位莫先生的血真的和qiángqiáng的一样,qiángqiáng有救了,医生会马上为qiángqiáng输血。”
我伸手指揩掉了眼睛里的泪珠,嗯了一声。
“但是,他非要问是谁告诉我他有这样的血型。”
养母小心翼翼地抬眼看我。
“你怎么说?”
我侧头。
养母道:“我只说是一个亲戚告诉我的,他便非要见亲戚一面,不然不给qiángqiáng输血。”
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我知道,我的身分是不能bào露的,而眼前,唯有一个人可能帮我,我打电话给高乐。
“高乐,你要帮我个忙。”
“什么忙。”
高兴显的有点儿心不在焉。
我说:“莫子谦是熊猫血,你就说是你告诉那个母亲的,那个母亲的孩子受了很重的伤,需要输血,现在只有莫子谦能救他。”
高乐很意外,“喂,什么母亲,什么孩子,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又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母亲是谁,不管,这种事别来找我。”
高乐说着就要挂电话。
我急唤,“高乐!”
“做嘛?”
高乐拔高了声tiáo,一副懒懒散散又不情原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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