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女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葳蕤
愤愤的戚涔买了包栗子,把他当梅公子的脑袋放在牙下啃咬。有些生气低着头直走的戚涔很快就偏离了道路,来到了皇城内最大
的也是唯一的湖泊前。
戚涔脑子里突然一激灵,探起头看到波光粼粼的湖水,才反应过来走神的自己竟然差点掉到了河里,庆幸的抚了抚xiōng口,找了块较大的石头坐了上去,吃起了手中的栗子。
绵软香甜,金黄sè的栗子美味的让戚涔住不下嘴,竟一时忘记自己迷了路,更忘记了最欢楼小倌要在太阳落山前回楼的规定。
嗅嗅——嗅嗅——,
“哇!好香。”来人突然出现在戚涔身边,自然的从戚涔手中的纸口袋中拿出了两颗栗子,两只手指轻轻一捏,壳便碎开,金黄sè的栗rou跳进他的口中。
好厉害的身手,戚涔眨了眨眼睛,转头就这微弱的天光观察着来人的样貌。黑发黑眼,二十些许,藏蓝sè的长衫,腰间佩长剑,头戴发箍,发箍上竟有一颗宝蓝的的jī蛋大小的宝石。相貌因为天sè过黑倒有些看不清楚,应该长得不丑。
“这些都给你了。”戚涔把手中还剩一半栗子的纸口袋放到男人手中,自己向原路走去,被男人一打断,戚涔突然想起他改回去,否则后果可能不是那么尽如人意。
走向灯火街市的戚涔突然感觉脑后一轻,摸了摸头顶,发现自己的发簪已经不见,戚涔转头见湖边已经空无一人,无奈的摇头,没想到还遇上了个偷儿,真是,
脱线女主 第 20 章
幸好那只是个青木簪,只雕了朵常见的兰花,市值低得很。
“别跑!抓住他!”
“你们绕过去,千万别让他跑了,快点。”
突然有异于街市的嘈杂声响起,一路身着盔甲的士兵从戚涔身旁经过,闪躲不及的戚涔被撞了一个跟头,左臂受到了轻微的擦伤。
最欢楼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总管叉着腰嘴里不停的吐出词语,戚涔敏锐的感觉到总管的态度好像有了些许改变。
一直点头应是的戚涔终于听明白了,简单来说自从原夜走后他十天都没有业绩,要么降级,要么升级,正巧,兰公子被人赎走了,在本月十五除了例常表演外还要选出新的兰公子,而戚涔因为没有业绩,被要求参加表演,参加表演的人属于可竞标人选,无视等级制度,价高者便可得,而兰公子的新人选就是被出价最高的那个人。
当然,总管让戚涔参加表演并没想过他能成为兰公子,只是不想他一直混吃混喝罢了。
戚涔不甚在意的挥挥衣袖,漫步向楼上走去。
“七公子,您能帮我买一些润肺的雪梨吗?”
“七公子,您能帮我带一些阁翟楼的胭脂吗?”
“七公
子,你能帮我买些红豆糕吗?”
“阿戚,绿儿脚伤了,能帮忙请下大夫吗?”
擦,如果绿儿不是只猫我就帮你请,有没有搞错,一只猫你找什么人医,我就能帮你治,虽然戚涔心里腹诽不已,却依然按照梅公子的话做了,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后面的都被戚涔以准备表演为由拒了。
本来准备表演什么的只是戚涔的谦辞,但是什么叫欺人太甚,那个死鱼眼也敢妄想甲等是怎么回事,你没指名道姓我就忍了,但是后面那句姓戚的跳起舞来如死尸再生,僵硬的不能在僵硬了,如果他表演一定能让我们笑死又算什么?他想表演舞蹈怎么了?啊?
不争馒头也要争口气,戚涔感觉到作为老好人阿戚的点点怒意,最终决定升级,这样就没有人有资格指使他了,而那些诽谤他的人自然就被打了嘴巴。
你没看错,就是决定升级,而不是准备升级,戚涔对自己有信心,简单来说他不认为自己连一场表演都hold不住,虽然戚涔其实只参加过一次舞蹈比赛,而且还是在十二年前。
而这次他打算表演的并不属于他所学习的民族舞之列,而是那个男人教给他的,或者说是为他编写的诱惑男人的舞蹈,虽然他只在那个男人一个人面前跳过,但是他相信这绝对能征服全场,即使征服不了全场也能征服一个男人为他一掷千金。
自那天戚涔决心升级之后,戚涔并没有在楼里练,第一是因为楼里的空间并不大,在自己屋子里只能勉qiáng伸展开,而在大厅里练戚涔有感觉到不爽,第二是因为这个舞一定需要一个对象,虽然它有面向大众的前半段舞,但是后半段完全是为一个人而舞的,这也是戚涔有把握诱惑一个男人的原因,只要他选中场中最有钱的男人,他一定是赢家。
不过这个身体确实有些僵硬,一看就是个从没练过舞的,索性阿戚的关节很灵活,身体也很柔软,只要舒展开了便没问题,估计阿戚以前跳舞僵硬的原因是心理因素吧!
就这样在房内做了五天基本功的戚涔终于完全掌握了这个身体,现在要做的就是跳一支舞试试,唯一让戚涔有些发愁的就是练舞地点,哪里好呢?
bingo!
戚涔右手握拳锤在左手手心之上,上回的那个湖边啊!他那天黄昏在那里除了那个小偷便没见过其他人,回来后向别人打听才知道那个地方相传落日时分逢魔时刻,有女鬼哭声阵阵传来,黄昏去那里的人都会沾染不幸,传闻曾经有人不信邪黄昏去了那里结果第二天竟然呛死了,后陆陆续续有几件类似的事件,久而久之就没有人去那片湖畔了。
对于这种传闻,戚涔不置可否,不过这既然是个梦,他为什么要怕鬼呢?没准见到鬼被吓醒也是有可能的,戚涔回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梦境记忆。
所以,就是那里了。
☆、第十八章
同样是黄昏湖边,戚涔又一次买了一袋刚出锅的糖炒栗子放在旁边,等练舞完刚好不烫了可以吃,这回因为跟总管说过了晚一点回去,戚涔倒是不担心再被总管骂的狗血淋头了。事实上总管正眼也没看他一眼,估计对他的表演不抱任何期望。
翻转,跳跃,这是一个柔韧性需求较大的舞蹈,是个慢舞,即使没有伴奏看起来也不会奇怪,跳著这个舞蹈的戚涔,越跳越快,越跳越快,快到了已经超出了戚涔曾经跳舞的最快速度,带起了阵阵风声。身体里一直做摆设的内力竟也慢慢旋转起来,不过专注於跳舞的戚涔并没有发现。
下腰,转身,跨步,最後本是一个慢的十圈旋转,戚涔因为速度提升上去後的惯性,竟然转出了高速,而且还因为角动量原理停不下来了。(纯属扯淡,勿信)但是转的正开心的戚涔竟没发现自己的超高速,也没发现自己无法停下来这个事实。
一分锺,两分锺,三分锺,足足十分锺,黑sè的如旋风般的身影慢慢的清晰起来,明明上一秒还是快的让人觉得棘手的速度,竟然在下一秒站立了。
“好厉害的轻功。”一个男声响起。
嗯?戚涔眨巴着眼睛,一pì股坐在石头上,他现在有些晕,轻功?如果他会就好了,他一定试试飞一般的感觉,每一个人类都曾梦想过chā上一双翅膀。
“轻功是什麽?”戚涔一仰身躺在的身下微量的石头上,体内的内力微微转动,一股暖流涌向腰间,果然内力是个好东西啊,不仅能速干还可以取暖。
“你,没有内力。”男人渐渐从黑暗中显出身影,就这样一个倒立著的人影映入戚涔的眼帘。
“是你啊?”这三个字轻轻吐出,即使是倒著的戚涔也认出来了这就是上回偷他簪子的偷儿,因为他头顶上那个蓝宝石实在是太显眼了啊!
戚涔并不惊讶於来人发现不了他的内力,事实上日日与他交缠在一起的原夜也没有发现,好像自己体内的气只能自己发现一样,原夜给他把脉的时候都没有发现。
“介意我吃一颗吗?”虽然是这麽问著,但男人已经把手伸向袋子里,像上次一样,两只轻轻一捏,一颗果仁便出现了。
就这样,一时间竟静了起来,戚涔躺在石头上恢复体力,而一个人在他旁边专心致志的吃著栗子。
“我也想吃。”本来闭目养神的戚涔受不了香味的诱惑,睁开了眼睛。
男人没有理戚涔的话,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甚至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我好累,你还把我补充体力的栗子吃掉了。”戚涔声音变得
越发柔软起来,让人联想到天空中的浮云,软软绵绵,其实阿戚的声音很好,这也是他混下去的本钱
脱线女主 第 21 章
一,而戚涔著实会利用这一项优势,没有娘娘腔,也没有拿腔作势,更没有装腔做tiáo,话就那麽自然的说了出来,带些疲惫,带些抱怨,还有一丝丝隐晦的撒娇,加一丝丝不引人瞩目的勾人尾音。
男人的手突然停下来了,并没有因为戚涔的话感到不适,他嘴角突然勾起,捏开栗子递到戚涔的嘴边,“张嘴。”这话竟也说的宠溺无比。
戚涔直接一口吃了下去,心里却有些气闷,本以为遇见了活泼羞涩的少年,结果遇见了一个老狐狸,真是倒霉。
两人这一喂一吃之间,不一会儿便把所有的栗子吃进了肚子里。
戚涔感觉到胃有了些许饱胀感,体力也恢复了大半,起身,拍拍身上的浮灰,道了声再见,竟就那麽走了。
结果下次去练舞的时候又遇见男人了,戚涔笑著说好巧,心里却没有追究这是否真的是巧合。两人的相处大多时候都很安静,戚涔不说话,而男人大多数时候都在吃栗子,偶尔也会发呆,两人相处的感觉就是有没有对方差别不大。
戚涔坐在石头上,面向宽广的湖泊,黄昏的红sè映入水中,闭上眼睛,不由的吸了口气。戚涔脑中推演著即将表演的舞蹈动作,还有三天,曲子的问题他昨天刚找乐师解决了,舞蹈也编排的没有问题,但是因为一次没有练过,即使是戚涔也有些上心。
“我要走了。”男人说出了他与戚涔相处的第六句话。
戚涔睁眼,没有转身去看身後的男人,他眉头微蹙,轻声问道,“去哪?”
“南方,很远。”
“好。”戚涔笑了,倒不是男人走了他有多开心,也不是在高兴少了一个人白吃他的栗子,他想到了一些解决某些事的方法。
“送你。”戚涔从手里掏出一个手帕,ru白sè,不透明,质地柔软顺滑,上面绣了两朵兰花,还有两行黑sè的小字,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绣的,它可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要随身携带哦~”
男人眉角微挑,显然不相信戚涔说的话,但还是收下了手绢,丝滑的触感涌入指尖时让他微微一愣,正视的看了眼手绢,最後收进了怀里。
“给你跳支舞可好?”
男人走了,戚涔有理由怀疑对方是落荒而逃,真是狼狈呢,戚涔笑了起来,练舞的事情解决了,那块该死的武功秘籍也送了出去,真是无事一身轻啊。
没错那个手绢就是写有八部心经的那一块,戚涔
在上面绣了东西,前文说过他母亲总让他学一些他几乎一辈子都用不到的事情,比如说刺绣,不过现在用到了不是吗?你说那个男的把它当成定情信物了?戚涔耸耸肩,到时候再说吧,没准那时他已经醒了也说不定,那时候一切成空。
搞定一切的戚涔又一次惫懒起来,两天都赖在屋子里不愿动弹,也没有客人找他,就这样十五那一天到了。
这天早上相当吵闹,戚涔揉著眼睛,负气的拍打著被子,吵死了,即使没有起床气的戚涔也忍不住想要咆哮两句,不就是个表演会吗?以前又不是没进行过,这回这麽积极做什麽啊!!捂著耳朵,转过身,戚涔竟又睡了过去。
唔──戚涔睁大自己毫无光点的眼睛,看著大变样的一楼大堂,还有二楼的缠满花朵的扶手,不至於吧!你搭了个舞台也就算了,那些那些彩sè的花朵是怎麽回事,咱们不是小倌馆吗怎麽搞的像青楼一样,还有你们怎麽穿的,这麽,这麽,这是要闹哪样,□裸的卖rou有没有,戚涔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余光瞟向正忙里忙外的午夜,为什麽连午夜这麽乖的小孩也露这麽多啊,喂,还有你那脸怎麽画的这麽……
戚涔果断回房,换衣服,上妆。擦的,要不要竞争这麽激烈。幸好自己特意订制了一套表演服,否则还真hold不住。
说什麽小倌是个正经职业,相信这话的他真是太天真了啊,有没有,果然还是要拼啊,职业cào守神马的完全不够看。
戚涔订制的衣服是大红sè的,没错就是他以前颇为嫌弃的大红sè,但是没有什麽颜sè比它还衬阿戚,对於阿戚来说,所有颜sè中,果然还是红sè最衬他。红sè的、长袖的、不透明的,好像没什麽看点,其实不然。首先他有倌馆衣物必备的大领口(喂),还有宽大袖口和衣摆,戚涔里面可是没穿内衬,所以你懂得。最最重要的就是衣服开了很多在正常状态下看不出的口子,只要舞动起来,就会露出洁白的肌肤来(你也是卖rou有什麽资格说别人啊),皮肤真好,戚涔忍不住摸了自己两把,这手感,啧啧。
然後就是上妆了,本来他是什麽都不打算画的,但是竞争太激烈了,他虽不用画的那麽夸张,但是若是不画估计总管不会让他上场。
红sè,是他今天的主题sè,他只打算涂两个地方,一个是眼角一个是嘴chún。戚涔沾了些粉到食指上,这些粉原来就是阿戚的,据说他以前每天都会在眼皮上涂,一次遮掩自己那双眼睛。为什麽要遮掩呢?戚涔做了相反的事,他觉得这双眼睛很漂亮。淡红sè的粉点点铺开,勾勒出诱人的弧线,是个很淡的妆
,至於chún,他意思意思的拿手指上剩余的粉末轻轻涂抹,并没有抿红纸,阿戚的chúnsè本就好,并不需要那种大红sè。一切ok。
“阿戚,他们说表演的在三层准备。”午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咱虽然不回评但是我有看,不回的原因是最近好抑郁,完全不想写任何东西,生无可恋有么有
还有难道我的文除了一天四更这神一般的速度就没有其他可取之处了吗?
☆、第十九章
阿戚并没有呆在房间里,而是直接走了出去,不出意外的引出了一片惊叹声,倒不是他的造型有多惊艳,实在是与阿戚原来的造型差距太大,有落差才有惊喜不是。
“哟,没想到阿戚打扮起来还人模人样的。”说话的是二公子,蓝儿,他嘴巴生来刻薄刁钻的很,不损别人两句便不痛快,倒也是他的特sè之一。这回他也参加了表演,打算搏一搏兰公子的称号,在他看来阿戚参加简直就是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谁先上?”问话的是另外一个参赛的乙等小倌,阿露,六公子。
“咱们乙等的一共参加了四个人,表演顺序一定是在丙等之后,梅公子之前,谁愿意在梅公子前面表演?我是不愿意。”这位是心直口快的三公子,甚儿。
这次参赛的乙等小倌就是他们四人,除了他们,还有丙等七人,丁等十二人,丁等差不多就是趁这次晋级了,而本次驻场的甲等小倌就是被人们暗暗称为最欢楼之最的梅公子,当然就是那个心眼小的要死的家伙。
“既然没人愿意先上,那我先好了。”戚涔不甚在意的说道,他认为前后并没有太大关系,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脱线女主 第 22 章
,价格是围绕着价值上下波动的,简单来说你值多少就是多少,不可能因为其他因素偏差太大。
“那怎么好意思,听说阿戚最近准备的很努力啊,打算惊艳全场呢,若是放在前面,那岂不是让后面的兄弟们难看了。”一人从四楼偏偏而下。
“梅公子。”众人齐声说道。
“那我却之不恭了。”戚涔说完这句话便闭口不再言语,本来他跟梅公子是没有任何宿怨的,但是奈何对方偏要扒着不放。
楼下的靡靡之音隐隐传来,掌声、喝彩声层出不穷,到真是好不热闹。
戚涔站在二楼与三楼的楼梯口间,掀开临时挂上的帘子,观察着每一个宾客的表情,不屑的,冷淡的,狂热的,贪婪的,□的……
基本上站在二楼围观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sè,而一楼大厅里有两个人引起了戚涔的兴趣。一个是桃花眼的平凡公子,虽然长相平凡,穿着平凡,但是举止却透着一股抹不去的高雅韵味,不过戚涔觉得这人不可能为他一掷千金,所以pass。
还有一个人,浓眉虎目,膀大腰圆,毛发浓密,眼神中jīng光时时闪现,长相威武不凡,有一种猛虎下山的威猛气势,很难让人不注意。但是最让人瞩目的不是他本身气势或是长相,而是他旁边作陪的人竟对他隐隐有讨好之意。沈公子,宰相家唯一的直系男丁,也是阿戚曾经的常客,
不过自从上次被原夜吓到后竟再也没有来过最欢楼,倒是让宰相好生高兴了一番,以为他有改邪归正之意,这回便把接待贵客的任务交给了沈公子,倒没想到沈公子有了看似qiáng壮的男人撑腰,再次有了勇气进最欢楼,把这个贵客给拐到了倌馆里,这要是让他的宰相父亲知道一定会再次禁足他三个月。
玄国的宰相并不是管政治的而是管财政的,玄国大将军管军,宰相管财,皇帝管政,倒是有番三权分立的味道,但事实上因为作为制衡的国母新丧,玄国的内政开始混乱起来,大将军和宰相也开始了蠢蠢欲动。
跑题了,总体来说就是因为宰相是管钱的,而男人一看就是宰相的贵客,由此推出,男人不差钱,最重要的是男人手上戴了三个宝石玛瑙戒指,还有刀鞘上繁杂的鎏金,还有其束冠、佩饰、衣物的款式材质,无一不标明这是一个有钱人。戚涔绝对不承认他看到男人会想到术数篇上的贵气bī人四个字的注解。
最最重要的迫使戚涔选男人的原因就是内力啊,内力已经小有成就的戚涔不需要贴身挨近,只要看一眼便能察觉出那人是否怀有内力,虽不能准确知道内力的多少,但是看男人的样子,怎么着也像个高手吧。而且他从来没有跟这种类型的男人上过床(你上过床的算上沈公子也只有四个好不好),他指的是看起来很健壮。而且挑战什么的,戚涔忍不住舔了下下chún,当然是越艰巨越好。
蹬蹬蹬,随着简单的几下拨弦,戚涔从帘后走了出来,眼神与刚刚表演完的二公子进行了交错,二公子满是轻蔑的冲戚涔挑起了下巴,轻哼一声便上了楼,他刚刚发挥的很好,他有信心在一会儿的出价环节中拔得头筹,自是对本就瞧不上的戚涔更加不屑了。
戚涔毫无反应,事实上,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二公子对他的挑衅,他已经进入了状态,也就不会被这些外物所影响。
戚涔没有从楼梯走下,而是缓步走到了舞台正上方的扶手旁,冲趴在哪里观看表演的人微微一笑,拉起悬挂在扶手上的红绸,轻轻一跃便跳了下去。
衣衫翩舞,倒真是个震撼人心的出场。红sè的衣服也让人眼前一亮。这场表演只有戚涔一人穿了红,因为在这满是红sè背景的舞台上,红sè实在是不如蓝sè绿sè白sè出彩。
随着音乐如丝丝细雨般渗透全场,戚涔开始跳了他曾练习过的慢舞。
没有长袖挥舞,也没有故作姿态的回眸媚笑,戚涔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一脸严肃庄重,带着小心谨慎跳着简单缓慢的舞步,开合之间自有一股肆意之感流出。
音乐慢
慢变快,有简单的拨弦加上了各种和音,戚涔也向那天一样越跳越快。衣摆翻转,红sè的波浪起起伏伏,偶尔露出似露非露的白sè肌肤。高速的旋转由舞台的最终样想着一方转去,有如飞舞的陀螺,看似无规无律却又有着自己的目标。
知道最后一个音爆破而出,戚涔赫然停止转动,在惯性的带动下,竟然从舞台上飞跃而出,落到了桃花眼男子的身前。
台下嘘声一片,以为是一场演出意外。却不想落地的戚涔再次舞动起来,音乐也再次响起。这才恍然明白这竟是设计好的一幕,好jīng准的力道。
热身舞结束后自然是进入了正题,带着某种特殊节奏感的敲击声响起,不大,却能在这篇略显吵闹的环境中获得自己独自的声音,随着敲击声戚涔开始摆动身体,流转他的眼眉,从桃花眼男子轻笑的脸上掠过,从一个个略显惊艳的表情上掠过。然后扫到最初的目标。
盯着男人的眼睛,随着音乐向那边走去。
那边的所有人都觉得戚涔盯着的是他,觉得戚涔是冲他们来的,这也许就是眼睛无焦的优点,因为没有焦点,所以每个人都觉得他看着的是他,只是他。
不过当戚涔走到壮硕男子的身前,跨坐上去时,哗声一片。
说是坐上去其实并没有挨上,戚涔认真地做着似是而非的动作,小心的贴近又小心的移开,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对方的眼睛,男人的脸上毫无表情,即使戚涔把脸凑过去,即使戚涔做出极致诱惑的表情和动作,即使沈公子已经不停的咽口水了,男人还是没有动作,连握着杯子的手都没有颤动,真是好熟悉的反应,一时间戚涔竟然走神了。
本来毫无表情的戚涔突然展现了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似是而非的摸了把男人的脸颊,转身走回了舞台,他改变主意了,在舞台中央媚笑着跳了一段充满诱惑性的舞蹈,音乐结束后没有任何言语,直接回房了。
场中的众人一片哑然,一时间热闹的大厅竟然一瞬间静了下来。然后是更大的喧哗声。
“怎么样?怎么样?”午夜跑到戚涔身边,一脸关切的问道。
“啊?失败了。”戚涔做到摆在三层中间的软椅上,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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