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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研研夏日
所以,除了一些有珍藏价值的物件儿或者有特殊意义的她妥善保存了。那些金银之类能融的东西,她都留着了。但是一些过时的玉器等其他首饰,都被她拿了出来送人。反正也不值钱,也不能再次利用,留着也只能像《yòu学琼林》似的,长霉。
当然了,一些她之前经常佩戴的首饰,她都放起来了。而拿出来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戴的,或者更多的从来没戴过的。
给侄媳妇们每人送一对儿玉手镯,给孙女、侄孙媳妇们每人送一支步摇。
这送的人开心,收的人也开心。
虽然这些东西在谢嘉语的眼中不再时兴,但是在众人眼中却并非如此。如此值钱的物件儿,怎么会因它过时而不再值钱了呢?所以,大家看到的只有贵重二字,而非过时。
原本以为族里来的女子,应该万分贫寒才是,却不曾想,这般家底丰厚。
收到礼物的众人心里都在暗暗心惊或者各自欢喜。
而没收到礼物的,比如陈氏,脸sè却是黑如锅底。
这个女人,是过来打她脸的不成?她刚刚送出去的金镯子,怎么能跟这些古董字画、珍品首饰相比?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只是,北郡谢家有多少家底她难道不知道吗?这些东西还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
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自家老爷。她记得,东山先生似乎曾来长公主府当过西席吧?
但是,看着文昌侯笑容温和的看着屋内明媚少女的模样,陈氏越看越是生气,手上也忍不住使了一些力气,竟是把自己的指甲生生折断了。
一旁的芸娘忍不住惊呼:“老夫人。”
陈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甲,忍住xiōng中的怒火,道:“无妨。”
而此时,众人正低头看着自己收到的礼物,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这一看之下,陈氏原本qiáng装的冷静一下子倒塌了。她执掌文昌侯府多年,自从章姨娘死了之后,还没如此憋屈过。
“咳,多谢妹妹给他们准备的见面礼,你以后就在我们府上住下吧,要是缺什么吃的用的,也不必亲自去跟老爷说,跟我说也是一样的。老爷虽然现在已经不怎么上朝,但家中事务颇多,恐照看不及。内院的事情,嫂嫂自是能照你周全。”
说出来这一通之后,陈氏心中的郁气消散了一大半。
小姑子这种生物,四十年前就颇为难缠,如今却是相似长相相似性格的又来了一个,真真是让人头大!
听了陈氏的话,众人心中各异。有那听懂陈氏话里机锋的,思索一下谢嘉语的来历身份,便知手中的东西来自于何处了。而那没听懂的,就继续赏玩手中的珍品。
当然了,还有那听懂了也当没听懂的,管他是谁的东西呢,到了他的手中才是自己的东西啊。难不成在祖父手中就一定会给自己吗?这简直是笑话!
谢吉耀的妻子赵氏向来是唯陈氏的命是从,所以,听了陈氏的话,她立马笑着接道:“母亲说的是。只是,儿媳怎敢叨扰您,儿媳管着内院的这些事情,照顾姑姑的事情自然是由我来。”
说完,又对着谢嘉语道:“姑姑,父亲母亲已年迈,就无需叨扰他们太多,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跟侄媳妇儿说就是。”
谢嘉语看着眼前的赵氏,甚是为他们谢家感到悲哀,为大侄子感到悲哀。哎,又是活脱脱的一个陈氏啊!她昏睡了四十年,他们谢家竟然还没有亡,可真是老天走眼啊。
哦,不对,是老天开眼。
想必她那无良的渣爹若是不早早死去,她这英明神武的长兄若是能干一些,恐他们谢家早就不复存在了。夺嫡站错阵营,没有抄了他们全家,可真是她死去的娘亲脸大。
“嗯,如此,那就多谢大侄媳妇了。”谢嘉语笑着道。
她这一脸的坦然和高高在上,倒叫原本讽刺她的赵氏被反讽了一回。
不料,谢嘉语的话却还没说完。
在看了一眼脸sè不好的瞪着陈氏的谢嘉融,谢嘉语又接着道:“大哥,这侄媳妇甚是懂事听话。”
谢嘉融果然转移了视线,脸sè也好看了一些,看着赵氏道:“嗯,这是赵子清……咳,赵子清大人家的嫡长女。”
谢嘉语想到前几日见时还笑容满面,意气风发,二十出头的赵子清,再看看眼前的这个赵氏,顿觉有些喜感,意味深长的道:“哦~原来是他家的啊,嗯,甚好,甚好。”
这一番对自家父亲品头论足的模样,让赵氏险些就翻脸了。这个孤女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东西,敢如此说她父亲!即便这个孤女跟她公爹一个辈分又如何,也不看看自己的出身,有什么资格点评她的父亲。
只是,碍于祖宗礼法,以及自己的公公,她没敢反驳。
谢思兰却不像自己的母亲那样。
听到跟自己一般大的少女议论自己的外祖父,她自然是憋不住。
思量了几息之后,在一旁笑着讽刺道:“祖母,我看姑祖母虽然辈分高,但却跟我一般年纪。兰儿在后院中定会常常去陪着姑祖母,毕竟,姑祖母是北郡那边来的,恐不懂咱们京城的规矩。”
陈氏看着眼前的孙女,越发觉得满意,不愧是她最满意的孩子,就是懂她的心思。
“兰儿说得对,改天祖母给你姑祖母派几个婆子过去,好好教一下她京城的规矩。”
谢嘉语听了二者的对话,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的确,睡了四十年,京城如今是何规矩,各家各户都是什么情况,她还真的不太清楚。确实需要几个明白人来指点一下,只不过,这个明白人,可不是陈氏身边的人。
“多谢大嫂和侄孙女为我考虑,不过,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大嫂身边的人都是忙人,就不必派给我了。”
陈氏一脸威仪,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道:“她们那些老东西哪里就是忙人了,如今也用不着她们了,不过是在府中熬日子罢了,正好妹妹那里需要,岂有不去之理……”
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人报:“皇上身边的张公公过来了。”
有那脑子灵活的,自然是明白这并非长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一向是宫里的传声筒。只是不知道,这意思到底是皇上传出来的,还是皇后传出来的。
想到皇后跟承恩侯府的关系,大家又觉得这事儿不像是皇后的手笔。
难不成真的是皇上?
可是皇上为何会罚两个丫头呢?而这两个丫头还是没长成的小姑娘。这般作态,实在是不符合皇上一贯的作风。
再有那消息灵通的,又去打听了一下这二人最近究竟做了什么事儿。
可是打听来打听去,也不过是两个人去跟侍郎府的小姐一起去春游,跟文昌侯府的谢三小姐当街吵了几句,一个乞丐挡住了车架被打了几下……
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所以,思来想去的,大家都没能明白过来是什么原因。
不过,这事儿过了没多久,承恩侯府就广发帖子,邀请大家去参加他们家的桃花宴。
承恩侯府算是皇后娘娘的娘家。皇后娘娘父母已逝,没有兄弟。现任承恩侯是皇后娘娘的堂兄。
若说照着这样的关系,承恩侯怎么也能在朝中任着要职。可皇上不知怎么想的,似乎对他颇为不满,虽然承恩侯官职不低,但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身居要职。要不是皇上对皇后非常敬重,又极喜太子,恐世人会以为皇上厌弃了皇后,进而讨厌承恩侯。
现如今,承恩侯已经快到花甲之年,早已经不在权力的中心,每日也没什么要事。只因是皇后娘娘的娘家,所以地位一直居高不下。想必即便是皇后去世了,等到太子登基了之后,依然能长盛不衰。
承恩侯府坐落在京郊,那一片多是达官贵族所居之地。听闻承恩侯府后面有一院落,里面种满了几亩桃林。
现任承恩侯夫人年轻时又是一个极富雅致之人,在里面建了一些亭台楼阁,假山小池,曲水流觞。
一到春天,微风一吹,粉sè的桃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像极了一场桃花雨。也因此,每逢春季,这里就成为达官贵族、夫人小姐争相欣赏之地。
寻常人等也没这个荣幸,能收到帖子的多是上层的官宦之家。
只是承恩侯府的桃花还没开到最美的时候,不知今年为何突然提前宴请了大家。
文昌侯府跟承恩侯府向来关系不怎么融洽,据闻文昌侯府和承恩侯府在很多年前险些结成了儿女亲家,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间两家没了下文,自那以后,也很少在来往了。
甚至有人亲眼见到文昌侯和承恩侯走在路上互不搭理的情形。
不过,这些也都是一些积年的旧事了,很多人都不曾耳闻,更加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老一辈的关系虽然会影响下面的人,但经过了这么多年,双方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除却文昌侯依然不理承恩侯之外,小辈们见了面之后至少会相互打一声招呼。
只是不知为何,承恩侯府这次的桃花宴给文昌侯府也发了帖子,邀请文昌侯府的男眷女眷一起去赏花饮酒。
谢嘉融看到这样的帖子自然是一屑不顾,他绝不会踏进承恩侯府半步。
只是,家里的小辈们跟承恩侯府却没什么仇怨,有些甚至感情颇好。而且,这种宴会,多半还要相看人家。
也因此,赵氏收到帖子之后,欢天喜地的开始给女儿准备出门要穿的衣裳首饰。
只因桃花宴还有几日才会举行,所以赵氏把裁缝叫了过来,给谢思兰量身定做。至于谢莲,她也让人量了量身段,毕竟,作为嫡母,不好厚此薄彼。当然了,做的料子肯定就不同了。
因为还在掌家,所以二房的谢思蕊也得到了一件春衫。
至于谢嘉语,赵氏根本就没打算带她出门,自然是没给她做衣裳。
青嬷嬷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生气的从外面回来了,跟谢嘉语抱怨道:“听说今天裁缝过来给孙小姐们量尺寸裁衣裳了,这次又没知会您,可见真真是个小家子气的人。”
谢嘉语把玩着昨日刚刚做好的玫瑰胭脂,笑着道:“好了,青娘莫要生气,她往常差人送来的那些咱们也看不上不是。”
一说起这件事青嬷嬷就生气,道:“你说她也不是小家小户出身,父亲好歹是个三品官,怎么就是个这样的性子。她送来的那些衣裳真真是让人生气。哎,送也生气,不送也生气。”
谢嘉语像是没听到青嬷嬷的抱怨似的,掀开盖子,细细的闻了闻胭脂的味道,嘴角渐渐露出来一丝笑容,道:“好香啊!青娘莫气,我一个做长辈的跟个小辈的计较,犯不着。快过来闻一闻我做的膏子,好不好闻?”
其实,谢嘉语是真的不在意这些,若是真的在意,早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如若有人当面辱她,她是决计不可能饶恕。但,这些关于银钱方面的东西,却没什么好计较的。





权臣的不老娇妻 33.故人
此为防盗章, 购买比例要高于60%,否则要48小时后可看哦! 赵氏看着长得俏丽的女儿,道:“她不过是仗着你祖父才敢如此罢了。你且看着吧,芷柔院那副作态,你祖母肯定容不了她。”
“娘, 您的意思是……”谢思兰问道。
赵氏意味深长的跟女儿道:“平日里你祖母最是疼你了,你也记得多去看看她。虽然她在小佛堂抄写经书,但也需要人伺候着。”
谢思兰道:“娘, 女儿自是知晓, 平日里也没少去探望祖母。”
赵氏见女儿还不太明白,继续提点道:“芷柔院里的事情,你祖母虽然知晓,但估计知道的也不多。你作为孙女, 怎么也要告诉她事实真相才是。把你受过的委屈,全都告诉她。”
谢思兰细细思索了一下, 顿时眼前一亮,笑着道:“女儿明白了。”
很快, 桃花宴就到了。
一大早, 青嬷嬷就早早起床,喜气洋洋的过来给谢嘉语梳妆打扮。
平日里,因为青嬷嬷的年纪大了,谢嘉语很少会让她亲自动手梳头发, 这些事情一直都是交给春桃来做。只是, 今日情况有些特殊, 青嬷嬷总觉得去桃花宴像是去战斗一般,一定要给谢嘉语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盖过所有人的风头才是。
“老奴今日给小姐梳个好看的头发,定要让让那些参加桃花宴的人被小姐的美貌折服。”青嬷嬷手下的动作不停,嘴里得意的说道。
谢嘉语笑着摸了摸青嬷嬷的手,道:“青娘,真是辛苦你了。”
青嬷嬷手下动作顿了顿,道:“奴婢不辛苦,能给小姐做事,是奴婢的福分。”
说着,给谢嘉语梳了一个偏分,然后手指灵巧的给谢嘉语的头发分成了四份。两侧各一份,后面分为上下两部分。只见后面的头发很快编成了辫子,两侧的头发在手指翻转之间也去到了后面,编成了小辫子。鬓角处留了两缕头发,显得俏皮可爱。
几股辫子变换着形状,渐渐的融合在了一起,全都聚在了头部。
很快,头发就梳好了。
谢嘉语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惊喜的道:“青娘,你何时学会的这种发型,真好看。我竟从来没见人梳过。比那飞仙髻显得活泼了许多,又比垂髫分梢髻可爱了许多。”
青嬷嬷听着谢嘉语的称赞,笑着道:“这些年,奴婢无事可做,就学了学这些,只盼着小姐早日能醒过来,好叫奴婢试试。后来,又把这些交给了春桃,只可惜春桃是个蠢笨的,没学会那么多。”
谢嘉语抓着青嬷嬷的手,道:“青娘,你过谦了,春桃已经很好了,我很喜欢她。只是,我更喜欢你。”
青嬷嬷听了这话,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好了,老奴说这些做什么。小姐快看看,今日chā什么头饰。”
谢嘉语仿佛也感染了青嬷嬷的愉悦心情,笑着看了看铜镜旁的三层铜鎏金珐琅彩嵌宝石首饰盒,挑选了一支蝶恋花金顶簪。这支簪子通体是金子所做,白玉做花瓣,宝石当花心。蝴蝶是金丝掐成的,蝶须上镶嵌着两颗细小的珍珠。
做工十分jīng细,甚是好看。
“这支如何?”谢嘉语拿起来这支簪子,问了旁边的青嬷嬷。
青嬷嬷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chā在了谢嘉语右侧的头发里。蝴蝶的翅膀微微的颤抖,宝石、白玉、珍珠、金子融合在一起,显得异常贵气。
“甚好。”青嬷嬷道,“小姐chā什么都好看。只是,仍需再挑选一支,chā在左侧的头发里。”
谢嘉语点点头,从里面挑选出来一支蝴蝶金玉头饰。头饰为蝴蝶的样式,只是这个头饰跟簪子不同,是由白玉所做,雕刻的栩栩如生。蝴蝶的身子用金丝勾勒,镶嵌在白玉里面。蝶须也是金丝,细细的,颤颤巍巍。
青嬷嬷打开头饰上的针柄,小心的给谢嘉语chā进了头发里面。
“真好看。”
谢嘉语又低头找出来同款的蝶恋花金玉耳坠戴上。
繁复而又俏丽的发型,贵气而不失活泼的配饰,再加上鹅黄sè的裙裾,衬得谢嘉语脸庞如白玉一般,熠熠生辉。
当小丫鬟过来跟谢嘉语说各处都已经准备启程的时候,看着谢嘉语的模样呆了几呆。虽然早就知道府中来了一位神仙似的姑祖母,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真人。没想到,竟然这般好看。比那传言所说的还要好看上几分。
谢嘉语一笑,小丫鬟更是呆了几呆。
随后,谢嘉语带着夏桑,随着这个小丫鬟一起去了前院。
到了之后,只见黎氏和谢思蕊已经在等着了,大房的人却还没过来。
见到谢嘉语,两个人赶紧起身给她行礼。
没过多久,大房的人也过来了。虽不情愿,但辈分在那里放着,赵氏不得不带着两个女儿给谢嘉语行了礼。
谢嘉语等着赵氏行完礼,才让她们起身,也没客套什么,看着外面的两辆马车,淡淡的道:“我跟二侄媳妇一辆马车便好。”
说完,率先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的时候,谢思蕊仍旧拖着下巴在欣赏谢嘉语的脸。谢嘉语正和黎氏说着话,见谢思蕊一直盯着她看,朝着她面前摇了摇手,道:“蕊姐儿今日这是怎么了?”
谢思蕊情不自禁的道:“姑祖母怎么会长得这般好看。同样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旁人怎么就没这般好看。”
说完,抽了抽鼻子,又补充道:“就连身上的味道,也那般好闻。”
纵使谢嘉语平日里被人夸赞惯了,也忍不住笑着道:“你啊,早上嘴巴里是不是抹了蜜,说得这般甜。”
黎氏在一旁笑着道:“我看蕊姐儿没说错,姑姑却比旁人好看许多。侄媳活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像姑姑这般貌美之人。莫说蕊姐儿了,就是我也忍不住多看上几眼。姑姑的相貌真是世间罕见,人人侧目。”
谢嘉语笑了笑,拿起来绣着蝶恋花的帕子,放在chún边遮了遮。突然间,就想到了那日她深陷危险之时,那个对她袖手旁观的男人。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些,说道:“哪有那般夸张,侄媳妇过誉了。”
纵使她再美貌,一样有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即便是看了,也懒得伸手救她。
黎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姑姑且看着吧,今日您一露面,定叫全京城的人都呆了去。”
谢思蕊眼前一亮,道:“娘说得对啊,姑祖母这般容貌,肯定让那些小姐们都自惭形秽。那什么承恩侯府、定远侯府、郡主府的小姐们,看她们还敢不敢争着天下第一美女的称号。”
谢嘉语想到沉睡前,闺阁的小姐们就喜欢争这些虚名,如今依旧风气不减甚至愈演愈烈,无奈的笑了笑。想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竟然又要跟小辈们比谁更美丽了吗?
她从前已经得过一回,这次却是看开了许多。这般虚名,要来也没什么用。不喜欢你的人压根儿不会看你一眼,即便是喜欢你的人,若是那不专一的性子,也不会珍惜。
“蕊姐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娘在家怎么教你的,你今日要敢在承恩侯府惹事,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你!”黎氏虚点着谢思蕊的头说道。
谢思蕊保护着自己梳得整齐的刘海,撇了撇嘴,道:“娘,我又没说错。的确是齐四整日里说她大姐是京城第一美人,苏二也说她姐姐美貌过人,我这不是看不惯嘛,明明我家姑祖母才是最美的。”
黎氏还想说什么,结果谢嘉语却道:“承恩侯府和定远侯府的姑娘吗?”
“正是。”谢思蕊道,“就是那日咱们见过的两位小姐的家里。”
谢嘉语点点头,刚刚谦虚的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淡淡的而又充满自信的道:“齐家和苏家的小姐们,的确不过尔尔,比咱们谢家的姑娘,差远了。”
黎氏听后,呆了一呆。她从未有跟美貌绝伦的人相处的经验,虽觉得谢嘉语这话不妥,但看着谢嘉语的长相,又觉得所言不虚。
谢思蕊却是眼前一亮,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道:“是吧,姑祖母,您也这样认为?我就觉得她们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二姐姐长得好看,不过是仗着出身罢了。”
黎氏想到齐家和苏家两位小姐的嫡出身份,又想到谢莲的庶出身份,以及谢嘉语寄居的身份,不悦的看着谢思蕊,道:“蕊姐儿,慎言!这跟出身没什么关系。那两位小姐却是长得比旁人好看了些。”
谢嘉语虽然也想到这些人的身份,但却没有敏感的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毕竟,在她的心中从未觉得自己的身份比别人低一等。先皇是她嫡亲的舅舅,现任皇帝是她嫡亲表弟,她身体里的血液从不让她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什么。
即便是现在身份不同又如何,血液是流淌在身体里的,自然是比那些安chā在身上的身份重要的多。
“侄媳妇这话说得有理,有时候,如果一个人过于美貌了,出身反倒是其次了。”谢嘉语说完,粲然一笑,如春花般烂漫。
这倒叫黎氏不好说什么了。
很快,承恩侯府便到了。想到即将要见的人,谢嘉语尤为激动。
谢嘉语是真的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若说一开始没有失落是假的,然而真正让她失落的是,原本她才是这个府里唯一的大小姐,是名正言顺的主子,可现在,属于她的东西却全都不见了。她平白无故就长了两辈,那些比她小的人如今全都看起来像她的长辈。
她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的接受了这个现实,接受了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对于赵氏的克扣,她尽数知晓。可赵氏于她,是哥哥家那个曾经吃着糖的三岁侄儿的媳妇儿。虽现如今看起来年龄比她大,然而却是真真正正的小辈。
她一个实际年纪五十多岁的长辈,跟一个小辈去计较这些黄白之物,着实显得小家子气了一些。况,她虽看不上赵氏的行为,但如果没太过分的话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不过,她知道,这事儿定然让大哥心中很不畅快。自己的后辈们不尊重自己的亲妹妹,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生气。想到这里,谢嘉语笑了笑,转移了话题:“大哥莫气,不知大哥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
谢嘉融是真的生气了。
他如今还活着,下面的人就敢阳奉yīn违,慢待他的宝贝妹妹。如果有朝一日他死了呢?下面的这些人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他的妹妹!说不定他前一日刚刚死了,陈氏第二日就敢把谢嘉语撵出府去。
即便是不撵出府去,也不知道会如何的虐待她。
他如今已至花甲之年,也没几年好活的了。
该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妹妹,这得让他好好琢磨一下。
眼下,看着面前chún红齿白,笑靥如花,明媚动人的妹妹,谢嘉融心中的百般思量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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