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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研研夏日
“你说说,种这么多花桃做什么,开了这一季之后,又不能结果子,简直就是浪费……还有这矮小的花草,搭配的也不怎么好看……”
说着说着,几个人就看到了一座桥。
卫湘难得称赞了一句,道:“整个院子里,我也就喜欢这一座桥。上面雕刻的景物还算好看。”
正说着呢,有个小丫鬟匆匆走了过来,对着卫湘福了福身,道:“卫小姐,长公主来了,正叫您过去。”
卫湘撇撇嘴,道:“看来我祖母还是来了。”
说着,跟谢嘉语和谢思蕊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那么久没见惠和姐姐,谢嘉语还真是有些想念。只是,现在也不是见她的时候,只好改日再说了。
没了卫湘,谢嘉语和谢思蕊两个人安安静静的逛了起来。原本她们身边是跟着一个承恩侯府的下人,只因卫湘不喜,便把那人赶走了。
这会儿,下了桥之后,两个人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便随便选择了一个方向逛了起来。
看着这里的景sè,谢嘉语心想,如若不是齐恒家的园子,如若跟苏凝露无关,这里倒也不失为一个美丽而又雅致的地方。两个人又走了一会儿之后,渐渐的有些累了,正想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这时,一个穿着承恩侯府下人衣裳的小丫鬟低着头走了过来。
“两位小姐好,是我们承恩侯府招待不周了,竟让您自己逛了起来。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奴婢说。”
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谢思蕊道:“正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你带我们过去吧。”
小丫鬟低着头,嘴角浮现出来一丝笑容,很快又消了下去,福了福身,道:“是。”





权臣的不老娇妻 25.表白
今日是桃花宴, 承恩侯府为何会在桃花还未完全盛开之时突然举办这样的宴会, 而且邀请人数之多,明眼人一看便知。
皇后虽知前些日子承恩侯府的姑娘惹了祸端被承德帝惩罚了, 但,这里终归是她的娘家,所以,脸面还是要给的。
除了是皇后的娘家,也算是太子的母族。是以,太子杨祐在请示了承德帝之后,也来了这里。
对于承恩侯府,杨祐一向不怎么喜欢亲近。无他,只因不太喜欢承恩侯齐恒的做派。除此之外, 也因为承德帝的态度。承德帝不喜欢承恩侯, 同样的也不喜自己的皇子跟母族过于亲近。先有二皇子亲近高家被皇上斥责, 太子自然不会触其逆鳞。
是以,这次来到桃花宴之后, 太子露了一次脸, 待了不过一刻钟,见目的已经达到, 便借口找地方休息了。
闭眼休息了一会儿之后,杨祐捏了捏眉心。昨晚他跟父皇讨论卷宗至深夜,今日一早又赶来了承恩侯府, 脑袋有些乏, 道:“陈中, 倒杯浓茶过来。”
结果,说了一句之后,却没听见动静。
杨祐蹙着眉头睁开了眼睛,却见陈中正一脸纠结而又着急的看着外面,似是想要冲出去。
“怎么了?”杨祐问道。说完,半坐了起来,也顺着陈中的视线看向了窗外。
这番动静,终于把陈中的注意力唤了过来。察觉自己的怠慢,陈中赶紧跪在地上,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杨祐摆了摆手,道:“罢了,恕你无罪,起来吧。对了,你刚刚在看什么。”
虽半坐了起来,但杨祐却没看清楚外面有什么动静。平静的湖面,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真不知道外面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跟随他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陈中如此的失态。
陈中站起身来,躬身回答道:“奴才刚刚看到一位小姐和她的丫鬟落入了水中。”
杨祐蹙了蹙眉,坐正了身体,一边往外面看,一边道:“哪家的小姐?人被救起来没有?”
陈中能跟在太子杨祐身边,成为他身边第一得力之人,自然不是那无知之人,对于京城的达官贵族,知之甚深。想到刚刚看到的谢思蕊的面容,猜测道:“还没有。文昌侯府的小姐刚刚被人推入水中。”
杨祐此时没有看见人,一听文昌侯府四个字,转身看着陈中道:“你刚刚说文昌侯府的小姐?”
陈中点点头,道:“若奴才没看错,应该就是。而且,那个丫鬟好像是之前在乾清宫奉茶的宫女青竹。”
杨祐听罢,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震惊的道:“你刚刚说什么?青竹?”
陈中不明所以,紧张的道:“对,虽不能十成确定那人是文昌侯府的小姐,但她身边的丫鬟正是青竹,这一点奴才绝对没看错。”
杨祐一边听着陈中的回话,一边自己开始穿上靴子,大踏步的往前走去,一边走一边道:“还不快去救人!”
说着,就快速的跑了起来。跟在太子身边的侍卫,见状,赶紧围在太子的左右,绕了一圈之后,来到了屋后。
看着已经没了动静正往下沉的夏桑,以及还在用微薄之力在水中扑腾的谢嘉语,杨祐厉声道:“快下去救人。”
说完,想到谢嘉语的身份,想到父皇昨日的交代,让侍卫去救终究不妥。自己便一纵身,跃入了水中。
他并不是一个会多管闲事之人,也不是一个绝对善心的人。当太子这么多年,在皇宫内外见惯了各种yīn柔伎俩。若是池子中的人是别家的小姐,他不会多看一眼,顶多派个侍卫过来查看一下。然而,谢嘉语不是一般人。
“太子!”“不可!”
杨祐一跃入水中,周围立马响起来杂乱而又惊悚的声音。而那些刚刚没跳入水中的侍卫,纷纷如下饺子一般,跳了进去。游了几下之后,终于靠近了谢嘉语。
终于把谢嘉语拖住之后,看着挡在眼前的侍卫,杨祐道:“别碰她,都给孤让开,去救另一个。”
侍卫一听,立马在池塘中分侍两边,不再向前,而是在旁边保护着他。
很快,杨祐便把谢嘉语拖上了岸边,看着自己的大丫鬟侍墨,道:“救人。”
侍墨听罢,立马蹲下身子,使劲儿挤压着谢嘉语的身体,把她肚子中的水给排了出来。
谢嘉语本就没有昏迷,只是被淹了这么久,身体非常的难受。等到肚子中的wū水排了出来,身体也渐渐的没那么难受了,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人,激动而又感恩的道:“多谢太子殿下。”
杨祐听罢,一把将谢嘉语抱了起来,跟陈中道:“快去请太医。”
那边桑竹也被侍墨救了过来,因她在水中待的时间太久,所以只缓缓睁开了眼睛之后,又晕了过去。
从头到尾,杨祐都没有看到站在桥上的裴之成。
裴之成看着杨祐急切的救人模样,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名女子分明是跟皇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怎么今日太子也这般的失态。这不太合常理。
若是说这名女子太过美貌,太子倾心于她,这也说不过去。根据他的了解,这名女子分明就是皇上承认的一个表妹,从辈分上来说,是太子的长辈,太子不似那般枉顾伦常之人,绝不可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看来,之前他似乎想差了,这名绝sè女子,绝非像他之前所猜测的那般。
且不说今日太子的表现,即便是皇上,在这月余也未曾有过任何的行动。若是真喜欢这名女子,何不直接纳入宫中?
只是,上次之后,他便没有再让人tiáo查这名女子。看来,有些事情还需好好tiáo查一番。
这种超出掌握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这般思量着,裴之成带着东海离开了这里。
只是,刚刚走出园子,便看到一名女子正站在那里。只是不知,是故意等着他,还是偶遇。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没什么差别。
“裴大人,好巧,竟然在这里遇到您。”齐梓曦脸sè微红,上前来给裴之成请安。
这幅姿态,若是让大家看到,定会惊爆眼球。向来落落大方,处事得体的承恩侯府大小姐竟然也会有如此扭捏的姿态。可见,之前是没有遇到自己心仪之人。
裴之成侧开一步,冷淡的道:“齐小姐好。”
齐梓曦紧紧的攥着衣袖中的一个荷包,手心都有些出汗了。自从下人来报裴之成离开了竹林之后,她已经在这里等了有一刻钟了。
“裴大人这是要走了吗,不用完午膳再离去吗?”齐梓曦殷切的问道。
裴之成淡淡的道:“不了,裴某人还有些要事处理,不宜久留。”
齐梓曦慢慢的抬起头来,嘴角带笑,眼睛里满是崇拜的神情,道:“裴大人真辛苦。”
裴之成无意跟齐梓曦多说什么,道:“若是齐小姐无事,裴某就先离开了。”
齐梓曦听了这话,如花的笑靥微微僵了一下,委屈的咬了咬chún。定了定神,从袖中拿出来一个荷包,道:“这是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秀好的荷包,企望裴大人步步高升岁岁平安。还望您不嫌弃能收下。”
这样的事情,裴之成这几年不知经历过多少次,淡淡的开口道:“多谢齐小姐厚爱,裴某记得之前就已经告知过小姐。裴某身份低微,恐不是良配,还望小姐另寻他爱。告辞。”
说罢,也不再多说废话,转身快步离开了承恩侯府。
齐梓曦送荷包的动作却僵在了那里,久久没有收回来,眼眶也快速的红了起来,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落。真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姿态,让人好不心疼,好不揪心。
丫鬟香荷看着自家小姐这番模样,心疼的道:“小姐,您这又是何苦来哉?”
齐梓曦收回来手中的荷包,拿出来手帕擦了擦眼泪,道:“可我自打见了他一面之后便忘不了。”
香荷也明白自家小姐的心事,道:“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齐梓曦自诩除了公主以外京城第一人,向来是别人喜欢她,还从来不曾如此被人三番两次的践踏过尊严。只是,有些人,一旦喜欢上了,便是无论如何也忘不掉了。
纵使他践踏她的尊严,不把她放在心上,也,无怨无悔。
出了院门坐上马车之后,裴之成却在冷笑。在考上状元之前,他因身份问题受尽了各种嘲讽和蔑视,也从未有哪家小姐对他青睐。而一旦他得皇上重用,进入内阁,一夜之间,那些爱慕他的女子便入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不是堵在他上朝的路上,就是藏在他回家的途中。赠送东西,假装摔倒……用尽了各种手段。
何其可笑。
也不知这些女子是看重了他的身份,还是政敌派过来的。
不过,不管她们有何居心。这些女子他从未放在心上过。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那名落水女子的身份。那名女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人,如若不是的话,她又是谁?若是的话,那么太子今日的行为……
他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太子和二皇子之间的问题。
“去让鹤松查一查,那名女子究竟是何身份。还有,重点查一查她最近的行踪。尤其是,与那边的关系。”说着,裴之成手指了指天。
东海神情一肃,道:“是。”
此时,谢嘉语身上的衣裳也在宫女的帮助下换了下来。宫女不知从何处找来了一身跟她身形差不多的衣裳,谢嘉语换上之后,便躺在了床上,上面盖着厚厚的被子,里面放着几个热烘烘的汤婆子。
待一刻钟之后,身体才渐渐的停止了发抖。
心里也诅咒了无数遍,定要将那个想要害她之人找出来!
很快,太医便来了承恩侯府。
太子是今日最重要的客人,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惊动了不少的人。跟着太医过来的还有承恩侯、承恩侯夫人等人。
不过,杨祐却没让闲杂人等进来。
太医把了脉之后,道:“太子无需着急,这位小姐身体没有大碍。老臣开些药便是。”
杨祐看了一眼陈中,吩咐道:“快去拿方子熬药。”
谢嘉语有些着急的道:“可否劳烦太子给我那侍女也把一把脉?她落水时间比较长,不知道身体有没有大碍。”
杨祐听罢,吩咐身边的小太监,道:“带着王太医去给青竹看看。”
“青竹?”谢嘉语疑惑的问道。
杨祐点点头,道:“嗯,便是你身边的那个丫鬟,从前她在乾清宫奉茶,名叫青竹。”
谢嘉语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说完之后,看着眼前玉树临风温润如玉的太子,再次郑重的道谢:“今日多亏了太子殿下出手相救,要不然我可能就死在那池塘里了。今后您若是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我虽没什么本事,但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不管怎样,至少皇帝表弟待她还算不薄。或许,她真的能有机会报恩。
杨祐弯腰拱手道:“姑姑客气了。”
见杨祐行如此大礼,谢嘉语挣扎着想要起床,道:“太子无需如此多礼,承蒙你不嫌弃叫我一声姑姑,可我又算哪门子的姑姑。”
杨祐抬起头来,眼睛带笑,道:“怎么会,表姑是父皇的表亲,自然就是孤的表姑。”
谢嘉语看着杨祐待她的态度,着实有些不解。这个太子,似乎待她太过客气了,而这客气中似乎又有些亲近。着实让人费解。
她虽是皇上表弟金口一开承认的表妹,然而,真正把这句话当回事儿的却没有几个人。像太子这般的,更是少之又少。
杨祐看着谢嘉语困惑的表情,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去了。
等屋内只剩下谢嘉语和杨祐两个人的时候,杨祐再次弯腰拱手,郑重的道:“嘉柔表姑,父皇昨日已经将您的身份告知于孤,今日让您受此一劫,着实是孤没照看好您,还请您见谅。”




权臣的不老娇妻 26.辈分
谢嘉语怔了一下, 待反应过来时,赶紧跪坐在床上, 道:“太子太客气了, 这件事情怎么能怪您。您快快起来, 如此大礼, 折煞我了。”
杨祐见状, 一脸紧张的看着谢嘉语, 上前来,道:“表姑快快躺下, 落水之人最容易落下病根, 不能如此轻视。”
说着, 扶着谢嘉语慢慢的躺下,给她掖了掖被子。
“当年是您救了父皇一命,父皇感恩,孤也感恩。您当得起孤的敬重。”杨祐郑重的说道。
谢嘉语眨了眨眼睛,心想,真不知道皇上表弟到底跟他儿子guàn输了什么样的往事,竟然待她如此敬重。哎, 可见吶,关键时刻还是皇帝表弟靠谱一些。
“太子客气了,快坐下说话吧。”谢嘉语道,“只是, 有外人在时, 切莫给我行如此大礼, 惹人怀疑。”
若是一国之储君在外给她行大礼,不说那些内宅之人,就是那些老臣们唾沫星子都能喷死她。她可不想做个被言官骂死,被有心之人监视的人。
杨祐笑了笑道:“嗯,孤明白。”
谢嘉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说完,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谢嘉语道:“刚刚推我入水的人可有抓到?”
听到这话,杨祐神情一肃,道:“孤过去的时候贼人已经跑了,不过,还请表姑放心,那人孤一定会抓到。”
太子出手 ,这事儿肯定很快就能解决,谢嘉语放心的点点头,提醒道:“推夏桑入水的小丫鬟也要找一找,虽她是无心之举,但终归差点害死夏桑。还有,那小丫鬟一直想要引着我去池塘附近的一个偏厅,不知里面有何yīn谋,还望太子一并查一查。”
那个小丫鬟和推她入水的不是同一人,她虽然没注意,但是落水的时候却恍惚间看到了身形,跟之前那个小丫鬟不同。
“喏。”
过了一会儿,谢嘉语的药熬好了,太子看着她吃了药之后才去处理事情。毕竟,承恩侯还在外面等着。而且,该抓的人也要去审一审。
太子走后没多久,谢思蕊就哭着跑了进来,一边哭一边跪在地上道:“姑祖母,这次又是蕊儿的错,都怪我,怪我没照看好您。”
谢嘉语笑着道:“这事儿怎么能怪你呢,你莫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了。若不是你去了净房,还不知道那偏厅里有什么等着咱们呢。莫哭莫哭。”
谢思蕊抽泣着道:“我要是在的话,他们肯定就不能得手了。还是要怪我,我怎么就怎么不中用呢。我再也不贪嘴了,要不是我贪嘴吃坏了肚子,也不至于发生今天的事情。”
谢嘉语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倒是庆幸你没跟我在一处,那人显然是冲着我来的。万一把你牵连进去,倒是我的不是了。”
听了这话,谢思蕊抽泣的还想说些什么,谢嘉语却道:“好啦好啦,莫哭了。听我的便是。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个想要害我之人。对了,你肚子可好了?还痛不痛?”
谢思蕊道:“嗯,不痛了。多谢姑祖母关心。”
两个人正说着话,赵氏和黎氏也带着谢思兰和谢莲过来了。她们先去给太子请了安。
杨祐看着站在下首的几个人,道:“表姑现已没有大碍。只是,父皇昨日还跟孤提起来表姑之事,甚是上心。以后在府中还望你们多多照看,切莫惹表姑不快。”
文昌侯府的人刚刚还在思索发生了何事,这会儿听了太子的话,全都震惊了。
“是。”
杨祐见目的达到了,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了。
谢思兰出去之时,却忍不住回头看了太子一眼。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见到太子,但却是离得最近的一次。太子的龙章凤姿,见过一次,便再也难以忘怀。
恰好,此时太子看了过来,谢思兰和他的眼睛撞在了一起。脸颊立马绯红,心也狂跳不止,赶紧低下头,跟着赵氏一起退了出去。
去隔间看到谢嘉语之时,文昌侯府的人都乖觉了许多,也在心中重新衡量了一下谢嘉语的地位。
黎氏见女儿没事,心渐渐的放下了,对着谢嘉语道:“姑姑放心,太子殿下一定会找到凶手的。”
谢思兰听到太子二字,下意识的抬起头看了黎氏一眼。
这一眼,却被谢嘉语捕捉到了,心思转了转,道:“嗯,这我就放心了。你们刚刚可是见过太子了?”
“见过了,太子待人甚是温和。”黎氏道。至于太子后面交代的事情,放在心中便是,没必要说出来。
谢思兰却突然道:“姑祖母,听闻是太子殿下救了您?”
谢嘉语听到这话,深深的看了谢思兰一眼,道:“的确是。”
得到想要的答案,谢思兰嘴角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待看到谢嘉语探究的眼神,忍不住说道:“太子可是称您一声表姑,您是太子的长辈。”
谢嘉语在心里暗暗冷笑,果然,她刚刚没看错,也没猜错。
“是啊,我是太子的长辈,太子也是你的长辈,中间差着辈分呢。有些想法还是莫要有才是,免得丢了文昌侯府的脸面。”
这话,说得既直白,又无情。
所有人都看向了谢思兰。
谢思兰没想到自己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人猜中了。心虚的绞着手帕,蹙着眉头,嗫嚅着嘴chún。
赵氏见状,心疼的道:“姑姑,您……”
谢嘉语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神sè严肃的道:“嗯?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姑姑,叫我一声姑祖母,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的好。”
谢莲见赵氏和谢思兰在谢嘉语面前吃了瘪,得意的上扬起嘴角。笑了一会儿之后,怕被赵氏发现了,又拿起来手帕遮了遮。
黎氏思索了一下,道:“姑姑说得有理,咱们朝不兴这样的。”
谢嘉语点了点头。
很快,便听到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谢嘉语心想,或许,凶手已经抓到了。
果不其然,有个宫女走了进来,对谢嘉语道:“谢小姐,太子殿下说凶手已经抓到了,问您是否要亲自过去审问。”
谢嘉语在池塘里没呆多久,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吃了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况且,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去看一看。
“你去跟太子说,我马上过去。”
“是。”
侍墨服侍着谢嘉语穿上厚厚的衣裳,然后又在她的手中塞了一个金丝珐琅手炉,道:“姑娘多穿些衣裳,免得落下病根。”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大厅。
谢嘉语走进大厅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跪在大厅里的两个人。
从背影来看,其中一个跟刚刚引路的那个小丫鬟非常相似,另一个却看不出来是不是那个推她下水之人。
穿过大厅中央,谢嘉语来到了前面。跟杨祐行了礼之后,坐在了他下首的一个位置。坐下之后,拍了拍站在一侧的夏桑,道:“你身体可好了,吃药了没,怎么现在就起来了,不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夏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是奴婢没照顾好小姐。”
“这怎么能怪你,先起来,回去再说。”谢嘉语道。
杨祐吩咐道:“去,给夏桑姑娘搬个矮凳。”
等大家纷纷落座,谢嘉语问道:“这两人可是推我入水之人?”
夏桑指着左边的那人道:“就是那人!奴婢当时看得清清楚楚,是她推您入的水。”
杨祐看着坐在另一旁的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道:“这个奴婢可是你府上之人?”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苍老而又饱含无数复杂情绪的声音响了起来:“嘉柔。”
谢嘉语听到这一声称呼,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对面。她刚刚只顾着看凶手了,竟没注意到对面坐着的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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