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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卿筱
她等了等,还是没有等到沈晏白的回话,她转身欲走,忽然想起之前小周周说过,沈晏白不开心了就会躲到钢琴室里去捣乱,她连忙往钢琴室走去。
钢琴室的门虚掩着,她透过巨大的窗子望进去,里面光线昏暗,路灯照射进去,影影绰绰的,她看不太清楚里面有没有人,她柔声喊道:“小白,你在里面吗?”
没有人回答,她轻叹一声,转身欲走,身后突然传来杂乱的音符,像是发泄一般。贺雪生吓了一跳,随即心里涌起了满满的喜悦,她推开钢琴室门,抬手按开灯掣,钢琴室里灯光大作。
贺雪生抬手挡住眼睛,等适应了qiáng烈的光线,她才走进去,轻易的找到了藏在钢琴下面的孩子,她缓缓踱过去,在他身边蹲下。
别扭的孩子头一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看她。
贺雪生失笑,她伸手去摸他的脑袋,被他一巴掌拍开,“啪”一声脆响,钢琴室里安静下来。小男孩惊惶失措地看了一眼她被拍红的手背,见她没吭声,他又转过头去。
就那一眼,贺雪生就看到他红红的眼眶,还有他脸上青的痕迹,她内疚不已,“小白,对不起,我今天出了点事故,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道歉还好,一道歉小家伙就觉得自己委屈,高冷的模样再也装不下去,张嘴就哭起来,边哭边指责,“你不讲信用,你答应了要来参加家长会的。”
贺雪生不停道歉,小家伙非但没有收住,反而哭得更卖力了。贺雪生哄了好半天,才哄得他不哭了,然后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声音传来。
她看住他,那一串串奇怪的声音不停响起,小家伙小脸涨得通红,他小手按住小腹,瞪她,“你看你都把我气饿了。”
他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委屈,贺雪生想笑,思及他自尊心qiáng,硬生生憋住了,“那你出来,我们去吃晚饭。”
沈晏白从钢琴下面爬出来,灯光下,他脸上的伤惨不忍睹,还有指甲抓出来的血痕,贺雪生看着心疼,问他:“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揍人了。”沈晏白理直气壮道,下午贺雪生没来,在厕所里,那个小胖子又骂他是没人要的野孩子,他当时又伤心又生气,抡起拳头就把对方打了,当然,他也伤得不轻。
贺雪生皱眉,“我不是说了要用智商碾压他吗?”
“我气都气死了,哪里顾得上用智商?”沈晏白瞪她,就好像她问了个白痴的问题。
“是,我的错,小少爷,那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贺雪生无奈,她能够理解沈晏白的心情,就像她曾经双科满分,站在教室门口等着爸爸来给她开家长会,却看见他抱着刚及格的宋子矜欢天喜地的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她。
那种不被人在意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沈晏白扭捏地站在原地,贺雪生垂眸看去,才发现他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脚打着赤脚,很显然是跟人打架,把鞋子也打没了。
沈晏白见贺雪生盯着他光脚瞧,也觉得此刻的自己在她面前十分狼狈,他蜷缩起冻得红通通的脚趾,硬声硬气的命令道:“我腿麻了,背我。”
贺雪生转过身去,在他面前蹲下,“上来吧。”
沈晏白扑上去,贺雪生差点被他扑倒在地,她连忙稳住,将他背起来。到底是男孩子,看着很瘦弱,背起来还挺沉的。
贺雪生背着他走出钢琴室,没有忘记关灯关门。
他们走出校门,贺雪生看见贺东辰正倚在车门旁,手里的烟燃了半截,正在等他们。看到贺雪生背上的小不点,他说:“就是他?”
“嗯。”贺雪生应了一声,对沈晏白道:“小白,这是我哥哥,叫叔叔。”
“哥哥,你好,我是沈晏白。”沈晏白心中羞涩,花生这么快就带她见她的亲人了,害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贺东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贺雪生皱眉,“小白,要叫叔叔。”
“你的哥哥,也是我的哥哥,哥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花生,不让她受委屈。”沈晏白笑嬉嬉道。
“……”
贺东辰扔了烟,伸脚摁灭,没和他废话,“上车,我们先送他回家。”
贺雪生放下沈晏白,让他先上车,然后跟着坐进去,沈晏白不安地望着贺雪生,“花生,我不要一个人回家,我害怕。”
贺雪生看着紧紧巴着自己的小男孩,她抬头对贺东辰道:“哥哥,沈存希出差了,佣人也回乡下了,他一个孩子在家,我着实不放心……”
“那就回我们家,明天再送他回去。”贺东辰直接打断她的话,她现在的情况,他不敢让她回到她曾经的“家”去,他担心她会受不了。
沈晏白酝酿好的二人世界,就被贺东辰一句话戳破了,但是能去花生家,他也很开心的。
车子经过百货公司,贺雪生带着沈晏白进去买了双新鞋子,出来后他们就直接回家。车子驶入贺家大宅,沈晏白兴奋极了,“花生,你家好大,好像城堡。”
“下车吧。”贺雪生推开门下车,等他下来了,她才关上车门。贺东辰站在她旁边,三人一起进了贺宅。贺雪生突然带回来一个孩子,自然会引起全家人注意。
沈晏白也不畏生,贺雪生叫他打招呼,他一一打了招呼。贺峰和贺允儿都挺喜欢这个漂亮斯文的孩子,看到他脸上的伤,贺允儿连忙去拿来医药箱,要给他处理伤口。
他往贺雪生身后一躲,说:“我不要你碰,我要花生给我擦药。”
贺允儿动作一僵,也没和熊孩子计较,贺夫人听说他是沈存希的儿子,表情不显山也不露水,看不出来在想什么。
贺东辰瞧着客厅里其乐融融的一幕,他扯了扯领带,解了两颗纽扣,喊住云姨,“云姨,让云嬗来我书房一趟。”
云嬗下班时就接到贺东辰的电话,让她回贺宅一趟,母亲去叫她时,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让母亲瞧出什么来,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二楼贺东辰的书房。
她刚到书房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贺东辰严厉的声音,“今天的失误,若再犯,你们知道后果,出去!”
门开了,保镖队长脸sè泛黑的走出来,与云嬗对视了一眼,那人低声说了一句“云小姐,自求多福”,快步离去。云嬗站在门边,一时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还不进来,要我去请你吗?”
云嬗正犹豫时,突然听到贺东辰冷沉的声音,她头皮一紧,连忙走进去。明亮的灯光下,男人扯了领带扔在书桌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sè衬衣,衬衣解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一片结实的xiōng膛,衣袖挽到手臂处,腕上带着一块名贵的腕表,右手两指间夹着一根燃了一半的烟。
她走进去才发现书房里的烟味很重,下午雪生小姐被交警大队的人带走的事,她已经从保镖队长那里听说了,警局对他们兄妹来说,都是一个有着不好回忆的地方,贺东辰会大发雷霆,她已经有所预料,但是他的情绪恶劣的程度,还是让她心里不安。
书房门合上,云嬗有些战战兢兢的走过去,在距离男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下,主动认错,“大少爷,今天的事是我掉以轻心,以后雪生小姐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绝不让她再出任何意外。”
“掉以轻心?”贺东辰眉目泛冷,语气中隐约带着杀气,“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差点崩溃?我把她交给你,是出于我对你的信任,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信任?如果今天她开飞车出了什么事,你拿什么负责?”
云嬗被他吼得连连后退,贺东辰大多时候都是冷静自持的人,只有事关贺雪生,他才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我……”
贺东辰站直身体,慢慢踱到云嬗面前,看她明显带着惧意的小脸,他语气放柔了些,“云嬗,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形有多严峻,上次化妆舞会的事,我没有责怪你,但是被你保护的人接连在你眼皮子底下出事,你难道就没有深刻反省过自己的不足?”
“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贺东辰严厉地打断她,“不要再有下次,否则我另请高明。”
云嬗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贺东辰这句话比他吼她骂她还要诛她的心。
贺东辰已经背过身去,继续道:“利用你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去查一个人,查查他是死是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雪生信誓旦旦说看到连默了,如果这个人活着,不可能一点蛛丝蚂迹都没有留下。他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不能让他再在雪生面前故弄玄虚。
还有赫医生那里,雪生的病情应该比他们想象的都复杂。
思及这些,他眉峰蹙得更紧,太阳xué一阵阵刺疼。
“查谁?”云嬗问道。
“连默!”
云嬗知道这个人,她接手贺雪生时,就查过一切与她相关的人物,不只是现在的,还有七年前的,连默是宋依诺的追求者之一,为她做过很多事,后来她“死”了,他也消失了。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结果。”云嬗望着他透着凝重的背影,点了点头。
“出去吧。”贺东辰挥了挥手,他突然很害怕,害怕自己不能护她周全。





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第239章他根本就没进得去好不好
云嬗下楼时,贺雪生正在陪沈晏白吃晚饭,看见云嬗匆匆从楼上下来,瞧着脸sè不太好。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定会让哥哥大发雷霆。
刚从保镖队长才被叫上楼去,云嬗贴身保护她。也少不了被哥哥责备。
这样想着,她本来胃口就差,为了陪沈晏白,才勉qiáng吃了一点,这下是一点都吃不进去。她搁下筷子,叫沈晏白好好吃饭,她则起身,穿过客厅,向一侧的佣人房走去。
她来到云嬗房前,抬手敲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进去。云嬗正站在窗前发呆,时节已经入冬,入夜后。外面就起了雾,路灯传来朦胧的光线,映衬得她的神情有些飘渺。
贺雪生在她身后站定,看她双手抄在黑sè紧身裤的口袋里,小脸微微绷着,她道:“云嬗,我哥是不是发脾气了?”
云嬗后背微僵,她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贺雪生,贺雪生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刚要说话,云嬗已经移开视线,看着窗外浓如泼墨的夜sè。“雪生小姐。你知道我们这行最忌讳什么吗?”
“嗯?”
“最忌讳当事人不坦诚。”云嬗说完,再度看向她,“上次,你在禁止停车区停车,下车冲向天桥,那时候就有所异常了,你为什么不和我沟通?我以为这两年来,我除了是保护你的保镖,我们也还算得上可以说话的朋友。”
云嬗的语气里并没有责怪。也没有怨恨,她只是担心,担心她保护的人真的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事,那样的话,她没脸再见贺东辰。
“云嬗,我不确定那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并非有意隐瞒。”贺雪生叹息。
“大少爷很紧张你,你对他对这个家都很重要,有些事情如果你不方便告诉我,请你告诉大少爷,至少很多复杂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
贺雪生咬了咬chún,她听懂了云嬗的意思,她神情黯淡下来,“有些事情如果连你都没法说,又怎么可能告诉哥哥?”
云嬗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她形容不出来那道背影里都蕴藏了些什么,她闭上眼睛,无力的垮下肩来。贺雪生不愿意合作,那么情况势必会复杂许多,她失踪那两年发生的事都成了谜,他们甚至不知道谁是敌人。
贺雪生回到餐厅,沈晏白已经吃得饱了,挺着圆滚滚的肚皮靠在椅子上,说不出来的滑稽。看见贺雪生回来,他立即从椅子上滑下来,拽着贺雪生的衣角不放,生怕她再抛下他。
“吃饱了吗?”贺雪生拿纸巾擦了擦他油油的小嘴,他害羞的垂下头去,应了一声。
云姨过来告诉她,已经收拾好客房了,如果沈晏白困了,可以带他上去休息了。贺雪生谢过云姨,领着沈晏白上楼。
上了楼,沈晏白紧紧拽着贺雪生的衣角,不愿意去客房睡,“花生,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一个人睡我害怕。”
贺雪生垂眸看着他那张青交加的小脸,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的要求,她点了点头,“可以啊,但是你要先去洗澡。”亚大有巴。
“耶!”沈晏白兴奋的跳起来,嘴巴张得太大,反而扯到伤口,疼得呲牙咧嘴的,贺雪生笑盈盈地看着他,带他去了她的房间。
沈晏白走进去,就被满眼的粉sè迷住了,他睁大眼睛,惊叹连连,“哇,好像公主的房间,我好喜欢哦。”沈晏白说着,踢了鞋子,就在粉sè沙发上滚来滚去,不时抱起粉sè的抱枕玩得不亦乐乎。
别看他是个男孩子,其实他内心里还是住着一个傲娇的小公主。
贺雪生靠在沙发上,看他在沙发上乱滚,也没有制止他。眼前仿佛看见了一个扎着小辫子,长得萌萌的小女孩,也这样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她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卧室门被敲响,贺雪生抬头望过去,就见贺东辰手里拿着一套睡衣进来。沈晏白见有人来,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小脸严肃地望着贺东辰,心里谨记,要在花生的家人面前表现得稳重一点,才能获得他们的认可。
贺东辰瞧了一眼小不点,将睡衣递给贺雪生,贺雪生接过去,才发现睡衣是纯棉的,看上去有些年代了,“这是你小时候穿的?”
贺雪生看见中间还是对襟盘扣的,但是睡衣的样式不过时,看起来也很新,不像穿过的。
贺东辰摇了摇头,“没有穿过,一直放在柜子里压箱底,看他没有带衣服过来,拿来给他穿。”
“哦。”贺雪生点了点头,想起刚才云嬗的事,她说:“哥哥,不要怪云嬗,今天的事是我太任性了,这两年她在我身边,付出了许多,为了保护我,连男朋友都没时间去交。昨晚云姨还在和我说,有没有认识的青年才俊,给云嬗介绍一个,转眼她就三十了,担心她留成老姑子了。”
贺东辰听到“男朋友”三个字,眉心蹙了一下,说:“三十很老吗?现在三十岁未婚的大龄女青年多不胜数,别人都不着急,就她急?”
贺雪生听出他的语气有点冲,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只道是因为下午的事,他还余怒未消,她皱眉,“你都知道三十岁是大龄女青年了,云姨就这么个宝贝女儿能不着急吗?”
贺东辰今天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听到云姨着急把云嬗嫁出去,语气就更不好了,他说:“她不是还有两年才满三十,就这么缺男人?三十岁,三十岁我就让她嫁出去,行不?”
贺雪生瞪着转身走出卧室的男人,哥哥说话怎么这么刻薄,什么叫就这么缺男人?这又不是云嬗的意思,是云姨的意思好不好?
她回头,就见沈晏白趴在粉sè沙发上,黑曜石一样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她,问她:“花生,你和哥哥吵架了吗?”
“没有。”
“可是哥哥看起来好生气。”
贺雪生想了想,还是没想通贺东辰在发什么脾气,她拿着睡衣进了浴室,清洗了浴缸,往浴缸里放热水,然后出去叫沈晏白洗澡。
沈晏白蹦蹦跳跳进了浴室,等贺雪生进去时,他的衣服扔了一地,他则躺在浴缸里享受泡泡浴,一边泡澡一边说:“花生,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好香啊。”
“薰衣草。”贺雪生弯腰捡起衣服,然后走到洗手池边,放手洗衣服。
沈晏白趴在浴缸边缘,看她将内裤捡出来单独洗,他心里冒起幸福的泡泡,他一定不能辜负给他洗内裤的女人。
贺东辰站在走廊里,想起贺雪生刚才说的话,他眉峰紧蹙,还没来得及细想,已经转身下楼,往一楼佣人房走去。
云嬗一直生活在贺宅,她上初中后,就与云姨分开住了。贺东辰站在她的房门外边,原本想敲门的,手举起来又觉得多此一举。
大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扭就推开,云嬗正在换衣服,冷不防听到开门声,她吃惊的同时,已经迅速捉过衣服挡在xiōng前,黑脸瞪着走进来的英俊男人,“大少爷,进门前难道不会敲门吗?”
贺东辰一手握住门把,黑眸睨向站在身边的女人,柔和缱绻的灯光下,她双手抓住衣服挡在xiōng前,露出jīng致的锁骨与纤细的双臂。黑sè的衣料,雪sè的肌肤,黑与白极端的映衬下,透着说不出的性感。
他喉结迅速滚动了一下,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下楼来是要干什么的,他上前一步,云嬗吓得后退了一步,脚后跟抵着床沿,退无可退。
她脸颊染上淡淡的红晕,警惕地瞪着他,“大少爷,你再往前走一步,信不信我喊人了?”
贺东辰停下脚步,瞧她一脸防备,他晒笑一声,倒是没有再往前走。他的目光充满侵略性的从她的.裸.肩缓缓向下移,然后定在一个点上,忽然道:“还疼吗?”
云嬗腿心一软,差点跌坐在床上,俏脸一点点红了,像熟透了的西红柿,脸颊滚烫,她恼羞成怒道:“出去!”
他是故意来这里羞辱她的吧?
贺东辰瞧她反应激烈,心里盘踞着的那股怒气竟渐渐消下去了,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了。
云嬗跌坐在床上,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她没有贺东辰那样心宽,能做到公私分明,刚才在楼上才吼了她,下楼来就能假模假样的问她疼不疼?
疼他妹,他根本就没进得去好不好?
……
沈存希刻意在公司待到十点半才不紧不慢的往家赶,他放了兰姨三天假,理由是他这几天休息,在家带带沈晏白,联络联络父子感情。
兰姨终于盼到沈存希转了性,要给沈晏白点父爱,她怎么好杵在家里耽误他们父子俩培养感情?于是乐颠颠的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了。
他开车回去时,心里还在想,终于把依诺拐回家了,接下来没人打扰,他们才能好好培养培养感情。他到依苑时,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车子驶入依苑,依苑里除了路灯,别墅里黑洞洞的,他皱眉,也许他们已经睡下了,这样正好,他偷偷摸进去,还能陪她一起睡觉。
此刻沈存希心里满是猥琐的心思,他下了车,穿过花园,已经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按了密码锁进门,玄关处的感应灯亮了起来,他换了鞋子,发现玄关处并没有女鞋。
他没有多想,一边脱下大衣,一边上楼。
一路上去,灯光亮起,他来到沈晏白房间外,深吸了口气,才缓缓推开门,路灯透过浓雾照射进来,卧室里的小床上十分整齐,他抬手按开灯掣,屋中大亮,他看清床上确实没有人。
心情没来由的烦躁起来,他转身,从二楼到三楼,每间客房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沈晏白与贺雪生的身影,他剑眉蹙起,心情烦躁到极点。
他掏出手机,也不管现在几点,拨通沈晏白的电话,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听,他已经形容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满怀期待的回来,结果希望落了空。
他挂断,再打过去。
贺雪生给沈晏白讲了故事,小家伙实在累极,倒在床上酣然大睡。她起身去浴室洗澡,冲了一半,听到手机响,她拿浴巾裹住身体,匆匆走出来,在床头上看见了沈晏白的电话手表,手表上存的名字是希哥。
她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沈晏白,犹豫了一下接通,“你好,这是沈晏白的电话,你哪位?”
“依诺?”沈存希一愣,沈晏白的电话依诺接的,那就代表他们现在在一起。这个不靠谱的臭小子,不是让他把人带回家里吗?
“沈总,小白在我家睡着了,明天等他醒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贺雪生以为沈存希是来查岗的,连忙道。
沈存希还要说什么,那端已经挂了电话,他气不打一处来,瞪着手机足足有三分钟,到底还残存着几分理智,没有将电话再打过去质问,以免打草惊蛇。
他将手机搁回西服口袋里,手指硌到一个硬壳的东西,他掏出来,抽了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吐出长长的烟圈,凤眸中有着说不出的黯然。
窗外的夜风吹进来,掀起他的衣角,他身影透着几分萧瑟与苍凉。如此费尽心机要霸占一个女人,偏偏就是得不到。
……
翌日,沈晏白醒得早,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宫廷风格的床罩,顿时幸福得直冒泡。他转头,就看到睡在他旁边的贺雪生,睡颜恬静,就像童话书里说的睡美人。
他盯着她粉嫩的chún瓣,想着如果他亲她一下,她会不会像童话书里的睡美人一样睁开眼睛来。不过他到底胆小,没敢真的付诸行动。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躺不住了,索性坐起来下床。屋子里是恒温25度,搁在角落里的加湿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白烟,他站在窗前,玻璃窗上凝结着露珠,窗前的出风口上,他的蓝底奥特曼内裤正迎风招展,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这里摸摸,那里碰碰,一会儿又趴在床边,看着睡得正沉的贺雪生,小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
过了好一会儿,确定她不会信,他揉着饿扁的肚子,转身往门边走去,拉开门,就看到花生的哥哥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他立即跑出去,热情的喊道:“哥哥,早啊,你下楼去吃早餐吗?我和你一起去。”
贺东辰看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再瞥了一眼贺雪生的卧室,“雪生还在睡?”
“对啊,我等了好久,她都没醒。”沈晏白顶着乱糟糟的jī窝头,在贺东辰眼前一晃一晃的,30岁以前,贺东辰没有想过自己将来有孩子会是怎样的,30岁以后,他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总会特别多留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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