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卿筱
不是有多喜欢,大概就是到了那个年纪,自然而然就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对沈晏白,他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听他说贺雪生还没醒,他就带他下楼去吃早餐。他心里是挺诧异的,雪生很少睡懒觉,不是不想睡,而是经常被噩梦惊醒。
昨晚这孩子跟她一起睡,他还担心他会吵到她,这样看来,貌似睡得很好。
沈晏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云姨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沈晏白坐在贺东辰旁边,看见盘子里的jī蛋,他拿了一颗jī蛋放在贺东辰面前。
贺东辰看了他一眼,然后拿起jī蛋剥起来,剥完壳,他把jī蛋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小家伙拿起来就啃。贺峰下楼来,正好看到餐厅里这样和谐的一幕。
他退休在家,早就盼望含饴弄孙的一天,结果谁也不肯结婚生个孩子给他玩。看到沈晏白,他感到非常稀奇,走进餐厅,他在主位上坐下。
沈晏白乖巧的喊了声“爷爷”,不敢抽科打诨的学着贺雪生那样叫爸爸。贺峰眉开眼笑,盛了一碗虾仁粥放在他面前,“你叫小白是吧,多吃点。”
“谢谢爷爷。”沈晏白嘴甜,哄得贺峰开心得不得了。
贺峰给自己盛了碗粥,目光睨着儿子,旧话重提,“东辰,你登记好几年了,什么时候把人领回家里来?别的我都不说,给我整个孙子出来就行。”
贺东辰搁下筷子,“爸,孙子是想整就整得出来的吗?”
“你不行还是她不行?”贺峰不悦道。
贺东辰差点吐血,“爸,这事您老人家就别cào心了,该有孙子的时候,自然就有了,您要实在寂寞,我去领养一个回来让您玩。”
“混账东西,一和你提这茬,你就给我添堵,你结婚几年了,不要孩子要等到什么时候?”贺峰昨晚见到沈晏白后,想孙子的心啊痒得不行,想了一晚上,决定给贺东辰施压,结果他还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贺东辰抽了纸巾擦了擦嘴,说:“我吃饱了,您慢用,我先去上班了。”
贺峰瞪着他快步离去的背影,中气十足道:“赶紧给我整个孙子出来。”
“……”贺东辰无语,老爷子倚老卖老,也不想想饭桌上还有个孩子。
……
贺雪生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贺东辰离开前,特意吩咐了云姨不要去吵她,所以她算是一觉睡到了自然醒。她躺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摸索着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她坐起来开机,看到手机上面的时间,她惊了一下。已经十一点了,她竟睡了这么久。
而且昨晚好像是唯一没有做噩梦的一晚。
她起身下床,梳洗后下楼,沈晏白在沙发上和贺峰下跳棋,爷孙俩玩得不亦乐乎。听到脚步声,贺峰抬起头来,笑眯眯地望着她,“雪生醒了?”
贺雪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好久没有睡懒觉了,竟然睡过头了。”
“云姨给你炖了血燕,在灶上温着,你去吃点,马上要吃午饭了。”贺峰一边和贺雪生说话,眼角余光瞄到沈晏白偷偷多走了一步,他连忙截住,“该我了,该我了。”
说着又把沈晏白偷偷多走的那一步的玻璃珠放回原位,沈晏白涨红着脸,耍赖,“我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贺峰连忙拽住他,这个小滑头,一看要输了,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先走,他急道:“哎哎,我让你,让你。”
贺雪生站在旁边,饶有兴味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去厨房找吃的。她在厨房里吃完东西才出来,见时间还早,她说:“爸爸,我一会儿送小白回去,他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没带书包。”
贺峰抬头望着她,苍目里有着不舍,他并没有因为这个孩子是沈存希的儿子,就对他有偏见,反倒十分喜欢他。
“这就要送回去了啊,你不是说他家里没人吗?”
“嗯,我送他去学校拿书包,他周末有作业,不能只顾着玩,耽误了学习。”贺雪生说完,叫沈晏白上楼去换衣服,他的衣服她昨晚已经拿下来烘干了。
不一会儿,沈晏白换好衣服下楼来,贺雪生带他出门。先去学校,找学校保安开了一年纪的教室,拿了书包与作业要用的课本,然后送他回家。
黑sè宾利驶入依苑,贺雪生隐隐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心里生了退怯之意。她抬头,看着后视镜里的沈晏白,犹豫了一下,她道:“小白,我……”
沈晏白没有看出她的不对劲,他兴奋道:“花生,这是我的家哦,家里没人,小兔子肯定饿了,我要去喂小兔子。”
孩子激动的表情让她将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看着前方静静伫立在阳光下的别墅,那里曾经是她的家。在这里,有她最美好的回忆。
车子停在车位上,她扭头看着紧闭的大门,以及花园里种的花草,一切都没有变,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沈晏白推开车门,跳下车去,背着一个大书包,蹦蹦跳跳的穿过花园,一边跑一边喊:“花生,快进来啊,我爸爸不在家,你不用怕。”
贺雪生在花园外面停顿了数秒,才鼓起勇气推开栅栏进去,来到门边,沈晏白已经按了密码进去。回到自己的领地,他不再像昨晚在贺家那样拘谨。
贺雪生站在门边,仿佛还记得那日,红地毯从别墅二楼的卧室门口一直铺到花园外面,鲜花做成的拱门下,男人抱着身穿一身洁白婚纱的女人,幸福的走向未来。
可这个未来,是残酷的,又有谁能料想得到,他们就在婚礼上分崩离析。
如今人事变迁,她重新回到这里,竟已物是人非。
沈晏白抱着小兔子出来,看见贺雪生站在门边发怔,他大声催促道:“花生,你快进来呀,我饿了。”
贺雪生回过神来,缓缓走进别墅,玄关处的摆设没变,就连铺在地上的门毯也还是七年前的图案,她拉开鞋柜,习惯性的弯腰去拿拖鞋。
她手指僵住,鞋柜里的放着一双粉sè兔拖,是她的。
耳边传来沈晏白在客厅的叫喊,她拿出拖鞋换上,走进别墅。身后别墅大门“砰”一声关上,她受惊似的转过身去,瞪着合上的大门。
走进这里,她浑身都变得很不自在,她努力克制住开门离开的冲动,转身缓缓走进客厅。
客厅正中央的水墨画换了,是一副巨大的婚纱照,婚纱照的场景就在别墅外的游泳池边,沈存希从后拥抱她,她微微靠在他怀里,幸福甜蜜的笑着。
那时候的她那样年轻,即使历经世事,也还是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如今的她,怕是再难有这样的笑容。
沈晏白瞧她盯着照片看,他也盯着看,来来回回看了一遍,他说:“花生,你看,你和我妈长得真像,一开始我还差点认错了。”
贺雪生怔怔地盯着那张照片,风水学上说,婚纱照不宜挂在客厅,容易使夫妻关系破裂。在她消失的这些年里,沈存希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把他们的婚纱照挂在这里?
她揣测不出他的心境,也无力去揣测,最近所发生的事情,逐渐将她原本所知道的世界摧毁,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错?
沈存希不是她原本认为的冷酷无情的男人,他对她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太过深刻的感情。越是接近他,她那个世界就越是摇摇欲坠。
她知道,如果要保护好自己,现在就止步,可是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推着她,却由不得她半途而废。
她回过神来,将包搁在沙发上,看见沈晏白已经打开电视,在看熊出没,她脱下大衣,挽起袖子,进了厨房。冰箱里塞满了食物,应该是佣人离开前准备好的。
她先把米饭蒸上,然后拿了几样菜出来,放在水龙头下面洗。
沈晏白盘腿坐在沙发上,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看见沈存希从楼上下来,他惊得瞪圆了眼睛,随即心里又涌起愤怒,大声质问道:“爸爸,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沈存希眯眼扫了他一眼,昨晚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大半夜,一直睡不着,天亮才勉qiáng睡着。一觉睡到现在,手机一次也没响过,他才记起,昨天和严城打了招呼,今天不要打扰他。
刚才听到楼下传来引擎声,他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一个箭步射到落地窗前,他拉开了一点窗帘,看见依诺从车里下来,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看到她缓缓走进别墅,他的心砰砰直跳,长久以来的渴望变成真的,他一时还不敢相信,她真的来了。
“去出差就不能回来么?”沈存希步下楼,扫了一眼电视里yòu稚的画面,径直往厨房里走去。
沈晏白刚站起来要跟过去,接受到他警告的目光,他忿忿地坐回沙发上瞪着他的背影,他和花生的二人世界又泡汤了。
厨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沈存希站在门外,听着水声,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他伸手握住门把,微微用了些力,缓缓推开门。
贺雪生正专心的洗菜,没有留意到沈存希走了进来,直到耳边传来一道低沉醇厚的男音,她才猛地转过身来,还没看清眼前的男人,她先撞到他结实的xiōng肌上,鼻头酸疼,眼泪泛了上来。
“依诺,撞疼了吗?让我看看。”男人没想到会吓到她,他连忙伸手过去,还没碰到她,她已经戒备的后退,躲开他的气息笼罩的范围。
贺雪生忍了忍,等那股酸疼过去,她道:“你不是出差了吗?”
言下之意,他怎么会在家里?
一大一小都这么嫌弃他的存在,沈存希一脸受伤,看见她眼中泪光闪烁,他自动忽略她的问题,“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贺雪生摇了摇头,她的鼻子又不是隆的,哪能那么容易撞伤?他在家,她心里很不自在,眼角余光瞄到洗菜篮里的水满出来,她伸手关了水龙头,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贺雪生抬手将散落在面前的头发轻抚到耳后,看到那边正在冒热气的电饭煲,她说:“你要在家里吃饭吗?我只做了两个人的份量。”
言下之意就是,没做你的饭,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多炒一个菜就好了。”沈存希毫不客气道,绝不会轻易被她打发走。
贺雪生默默地转过身去,她低估了沈存希的脸皮,她话里的意思已经那么明显了,他还是要留下来。思及这是他的家,她又不能qiáng行赶人,只得走到冰箱前,伸手拉开冰箱时,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在她手背上。
她一僵,如触电一般,急急缩回手,沈存希看了她一眼,拉开冰箱,从里面又拿出两样菜来,说:“你炒菜,我来洗。”
贺雪生咬了咬chún,有他在的厨房显得很拥堵。显然的,他并没有想过要出去,还直接把分工都分好了。她瞧了他一眼,他穿着灰sè格子的家居服,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凌乱,不似在外人面前一副jīng英的模样,反而多了几分亲和力。
她努力控制自己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拿起菜刀切菜。
半个小时后,两人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贺雪生将菜端上桌,招呼沈晏白去洗手,准备吃饭。沈存希端着三碗米饭出来摆好,沈晏白已经洗了手出来。
三人坐下,沈存希坐在主位,沈晏白和贺雪生分别坐在他两手边的位置,沈晏白看见坐在他对面的贺雪生,端着碗想去和她坐,被沈存希一瞪,瞬间老实了。
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沈晏白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埋头扒饭。
沈存希给贺雪生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你们下午有什么安排?”
贺雪生刚说要回公司上班,沈晏白抢先一步,洋洋得意道:“爸爸,花生答应我下午陪我去逛超市买面粉,晚上我们要包饺子。”
“是吗?”沈存希看向贺雪生,贺雪生不想让沈晏白失望,只得硬着头皮点头。
沈存希没说话,吃完饭就上楼去了。贺雪生瞧着他这样子,应该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去,她顿时松了口气。之前他们明明已经说清楚了,结果现在她跑他家里来,他会不会以为她欲擒故纵?
她洗好碗,收拾完桌子,正准备带沈晏白出门,就见沈存希换了出门的衣服,灰sè的衬衣,黑sè的西装,打着一条酒红sè的领带,腕间搭着一件驼sè的大衣。
他走下最后一阶台阶,对着客厅里的一大一小道:“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不用了,我们有车,不耽误你去上班。”贺雪生婉拒,抓起搁在沙发上的小方包,领着沈晏白出门。沈存希也不qiáng求,在玄关处换了鞋子,走出别墅。
贺雪生开车驶出依苑,透过后视镜,她看见沈存希那辆劳斯莱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她心神不宁,几次想告诉沈晏白,她公司里还有事,但是听到沈晏白不停念叨着晚上的饺子要做什么馅的,她的话就说不出口。
前面路口左转,是去公司的路,贺雪生发现沈存希并没有左转,一直跟着他们,看样子他今天不打算去上班了。
车子驶进超市的地下停车场,贺雪生停好车,就看到沈存希穿着驼sè大衣站在那里等他们,像颗甩不掉的牛皮糖。她皱了皱眉头,当着沈晏白的面,也不好赶他,只得往超市里走。
周末,超市里本来就很多人,再加上超市里搞活动,人山人海的。
沈晏白去抢了一辆购物车过来,蹬着腿的往购物车里跳。沈存希见状,伸手穿过他腋下,将他放进购物车里。沈晏白抬头望着沈存希,这是第一次和爸爸来超市,他心里酸酸的。
人太多,沈存希并不喜欢这样吵闹的环境,眉心紧蹙,看见贺雪生推着购物车,被人挤来撞去的,他上前一步,双手握住购物车的扶手,将她牢牢的护在怀里。
贺雪生心里一震,她回过头去,额头擦过他的薄chún,留下温温软软的触感,她顿时羞赧,转回头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超市里的温度太高,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不让背贴在他xiōng膛上,但是两人离这么近,再加上周围人山人海,根本就避无可避,她脸上的温度逐渐升高,耳根子红透了。
沈存希原本没什么旖旎心思,只是单纯的将她护在怀里,以免被人撞到。可是她回过头来,额头擦过他的薄chún,他顿时心猿意马起来,尤其是她身上还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香,他咽了咽口水,结实的xiōng膛更贴紧了她的后背。
他们移动的速度很困难,超市里的人流量都赶得上年底购卖年货了,他们举步维艰,尤其是贺雪生,她后悔死了来超市,才让自己处于这种骑虎难下的窘境。
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她眼角热了起来,全身都像快要着火了似的,好不容易走到面粉区,她后背已经被汗打湿,分不清那是热出来的还是紧张出来的。
面粉分了好几种,高筋低筋与普通的,她仔细看看了使用说明,最后选择了最适合做饺子皮的低筋面粉。
这个区域人不太多,沈存希已经放开她,看她专心的挑选面粉,他很有耐心,也不催促。选好了面粉,沈晏白去零食区抱了一抱零食过来扔进购物车里,一起去生鲜区选猪肉。
采买好他们需要的东西,再加上排队付钱,用了快两个小时。回去的路上,他们还是各开各的车。
两辆豪车先后开进依苑,沈存希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径直进了别墅。贺雪生站在车旁,踌蹰了一下,被沈晏白拽着进了别墅。
客厅里,购物袋搁在茶几上,沈存希已经不见了踪影。贺雪生长吁了口气,见时间不早了,连忙拎着购物袋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包饺子。
她想着早早包好了,就可以早早回家,不用再提心吊胆的面对沈存希。
沈晏白手里拿着一筒薯片,站在厨房门口,看见贺雪生发面,他连忙将薯片放下,嚷着要去帮忙。贺雪生让他先洗手,才准他碰。
结果他不是水放多了,就是面粉放多了,弄了一半,人就跑了。贺雪生听到客厅里传来播放动画片的声音,她看着厨房里一地狼籍,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存希回书房处理完公事,他下楼来,看见贺雪生与沈晏白坐在餐桌旁包饺子,他边挽袖子边走过去,自告奋勇道:“我来帮你们。”
贺雪生抬起头来,看见沈存希已经脱了西服,套了一件黑sè针织衫,下面是一条亚麻休闲裤,很随意的穿着,却又透着他这个年龄才会有的成熟与稳重。
她不免多看了两眼,对上他促狭的目光,她连忙收回视线。
沈存希走过去,在贺雪生身边坐下,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顿时将她包围,她脸一红,瞧他伸手去拿擀好的饺子皮,她一急,伸手轻拍了他的手背一下,说:“去洗手。”
沈存希一怔,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她刚才拍他那一下,就像是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他薄chún微勾,轻扯出一抹笑意,起身去厨房洗手。
余生挚爱只为你宋依诺 第241章暴露癖是病,得治
贺雪生沉默地靠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她,谁带走了她,又被那些人囚禁在哪里,为什么要囚禁她?
但是他知道。这些问题都不能cào之过急,她愿意告诉他关于小忆的事,说明她已经渐渐向他撤下心防,那么这些事情,她迟早会告诉他。
又等了等,还是没有等到她说话,他叹息一声,“依诺,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
她是他的命。他怎么可能放弃她?
贺雪生没说话,他低头,才发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空酒杯上,红酒的度数不高,她不可能是醉了,倒是有可能是累了。晚上吃完饺子,他故意借口公事上楼去了,把下面的事情全丢给她。
知道她不会丢一个烂摊子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他,也会为了沈晏白。那么多面团,她一个人又要擀面皮又要包饺子,耗费的时间肯定很长。
他一直在书房里,时刻注意楼下的动静。然后掐准时间下楼。果然看到她刚刚收拾完。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不知道是酒意涌上来了,还是被热气熏的,她小脸红扑扑的,他的喉结性感的滚动了一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起身朝二楼走去。
突然的失重。她有些警醒,在他怀里动了动。沈存希生怕惊醒了她,站在原地没敢动,等她再次睡沉,他才抱着她上楼。
将她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她在床上不安的动了动,红sè毛衣卷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蛮腰。
灯光下,那盈润白皙的肌肤透着该死的诱惑力,这对于一个七年来都没有女人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考验。沈存希突然感到口干舌燥,目光移开,不一会儿又移回来。
他在床边坐下,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他伸手欲将她的毛衣拉下来,眼角余光瞥到她小腹上那道像蜈蚣虫一样的疤痕,他手指一顿,目光深凝。
横切的刀口在黑sè紧身裤的边缘若隐若现,他手指僵住,眸底似燃着火光,他几乎已经意识到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手指不受控制的解开她紧身裤的纽扣,拉下拉链,他无暇顾及那引人无限暇想的风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逐渐显现在他眼前的疤痕。
他温凉的指腹不由自主的抚过那道疤痕,躺在床上的女人细致的眉毛深深地蹙起,神情透着一抹痛苦。
沈存希喉咙口像堵着一团棉花,连呼吸都不通畅起来,凝着她痛苦纠结的小脸,他忽然俯下身去,薄chún印在那道疤痕上,浅浅吮吻。
chún下的身体彻底僵住,他没有停,反复吻着,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柔软,过了许久,他听到她低低的呻吟,“好疼!”
沈存希抬起头来,看着她拧成麻绳一样的眉峰,他踢了拖鞋,侧身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依诺,睡吧,乖,我在这里陪着你。”
……
灯光昏暗的客厅,老秦坐在沙发里,神sèyīn晴不定,自打他的公司被沈存希收购,他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手里虽然还有公司的股份,但是与控股数最多的沈存希是没法比的。
他在董事会已然失去了话语权。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着要怎么报复沈存希,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沈存希的前妻贺雪生身上。这个女人他见过几次,身上那股子风sāo劲儿迷得他晕头转向。
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就招来沈存希的报复,他要不上一回,实在对不起自己。
要说老秦这一生最得意的是什么,就是睡了沈存希的女人,宋子矜在床上那股浪劲让他食髓知味。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能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前妻,自然也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妻,被他tiáo.教过的女人,自然不会比娱乐场所那些女人逊sè多少。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隐在光线里,看不太清楚长相,只有偶尔迎着光线时,头发里会闪着银光,曝露出他的年纪。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说:“我听说你最近在tiáo查贺雪生,那个女人动不得,动了你会招来杀人之祸。”
男人好心劝戒,是怕他引火烧身,连累自己提前曝光。
如今的形势不比七年前,现在多了一个贺家,贺东辰疼妹如命,一直护着跟个宝似的,据说前两年贺雪生出来开百货公司,从不应酬客户,应酬这些事情都是贺氏那边直接包揽。贺东辰每天下午五点半准时到达佰汇广场,送了妹妹回家再去公司继续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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