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衍
男人突然意识到似乎说错话了,立马改口道:“你连你爸爸公司的事都懒得看一眼,像你这种懒猪还能摆夜宵摊?”
林沫冉也只当是听了个笑话,没搭腔,就给他俩下了两碗云吞。
云吞上桌,她静静的站在灶旁看着。
一辆大众车刚好从路边驶过去,路灯下扬起一阵灰尘和尾气,颜小玉刚准备把勺子里的云吞喂进嘴里,动作僵住了。
燕安南就更是不用说了,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几颗汗珠往下滑,盯着碗里的东西,连勺子都不敢拿。
林沫冉摇了摇头,走过去直接端了他俩面前的碗。
“哎···哎··你别,别端走啊!”颜小玉立马用手去护住碗。
燕安南倒是没去抢碗,只是硬着头皮,干笑道:“那个,太,太烫了,我们凉凉,凉凉再吃···”
“燕少,颜小姐,口味不合适的东西,还是别吃的好,拉肚子就不好了。”她断然端走了,转身就送给了隔壁那桌的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客人:“陈哥,李哥,我多下了两碗云吞,倒了又可惜,送给你俩吃吧,这碗不收钱的。”
“真的啊!哈哈~谢谢,谢谢。”
“林妹子的云吞就是好吃,那真是吃得饱吃不好啊,要是肚皮够大,多少碗我都吃得下去。”
人生初遇这么尴尬的场面,颜小玉和燕安南都有种被人泼冷水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刚才不端走,真的吃得下去吗?
真是尴尬的要死。
燕安南狠狠的瞪了颜小玉一眼:都是你嘴痒!
颜小玉漂亮的杏仁大眼不客气的狠瞪了回去:我只想拉近关系好不!你有套近乎的方法?
林沫冉继续顾自忙着,也只当他俩是客人,生分的很。
见他俩一直干坐着不走,停了停手里的动作,客客气气的笑道:“谢谢你俩送东西过来,回去给祁尊说,庙里的事,我在尽力。”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30章:燕少戏弄
生意不错,林沫冉又是最后一个收摊,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在古灵镇,晚上十一点街上几乎就没什么人走动了,这里的人们作息时间很好,不像经济发达的大城市越是晚上越热闹。
燕安南没想到自己神游太空的竟然坐了几个小时的冷板凳,颜小玉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轻轻摇了摇睡得口水直流的某女人,没摇醒,长途跋涉的是累坏了。
站起来想帮林沫冉收摊,却被拒绝了,她客客气气一笑:“燕少,谢谢你们开着豪车从a跑我这夜宵摊来捧场啊,再见。”
“呃——”燕安南明显听出了她话中的自嘲和疏离,她是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可怜吧。
男人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祁尊推着购物车在超级国际市场里选购物品的样子来,当时差点没把他和颜小玉给惊死过去。
第一次见这个男人亲自去做这种事情,而且,选的东西并不是他自己用的!都是些女人用的!衣服、裙子、裤子、丝袜、鞋子,甚至连内衣裤都选了几套!之后又选了一大堆补品和小零食···
这也太超现实了吧!
他可是祁尊啊!祁尊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庞大背景绝对是不可估量的,这个男人手上有太大的筹码,可以轻易的玩转政商两界,谁都知道他亦正亦邪,脚踏黑白两道,他身为祁家的少主子,刚接手博宇的那段时间,深陷尔虞我诈的漩涡中心,既要压制祁氏内部各股东的蠢蠢欲动,又要摆平外界垂涎祁氏已久的各方势力,那时的他不过才二十出头,太年轻了,却也太狠毒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管是用武力或是用技巧,手上可没少沾血,最后的结果无疑是他大获全胜了。
燕安南每每想起那一段时间的祁尊,只有八个字可以形容:深不可测,yīn狠毒辣。
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放下身段来做这些家常小事!
当时他跟颜小玉一致感慨道:邢心蕾对祁尊来说,真的太特别了!
却没想,这些东西他不是买给邢心蕾的!是买给林沫冉的!林沫冉的!
尊大少爷三下五除二的打好包后,就丢他车了,还必须要速度送过去。
所以,他和颜小玉就被惊过来了。
才十一点多,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了,还突然下起了雨。
看她给最后一个客人打包了一份宵夜,几下就收了摊,燕安南立马打横抱起睡的正香的颜小玉,急忙问道:“那个,沫冉,你住哪里啊?上车······”
“谢谢啦!我的租房小,卫生条件有限,这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招待你俩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出摊,先走一步了。”
她说完,戴上耳塞,随着音乐轻哼着那首小白杨,声音随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越来越小,没入了蒙蒙的雨夜里。
盯着林沫冉消失的方向,燕安南抱着颜小玉傻愣了半天。
他是真的看不懂这个小女人了,一般女人在遭遇婚外情这种事情,可不像她这么干的,现实生活中可不带她这么演的!更何况她还有老爷子撑腰,也不至于忍气吞声成这样吧?
******
夏天梅雨季节,似乎是为了埋葬太多的不堪回首。
林沫冉把手机揣好,放缓了步子,故意淋着雨,她想保持足够清醒,她的性子从小就这样,不想qiáng求,不想为难,她可以装作无所谓,初尝爱情这种东西,只不过未曾开放,就凋谢了。
衣服淋湿了,家的方向有点模糊,感觉到冷。
“你没事吧?”
一声关切的问候,在这样的雨夜里听起来有些遥远,林沫冉茫然抬眸,一把黑sè的伞挡在了头顶上。
她下意识的回头,却没想是燕安南追上来了,正担忧的看着她。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急忙掩饰掉狼狈的神sè,牵qiáng的冲他一笑:“我没事儿啊,好得很啊!你还有什么事吗?”
燕安南一挑眉,眼底有探究的神sè。
这小女人,冷静,漠然,明明遇事也是会哭鼻子的嘛,还硬要装成熟。
“我送你回去,尊叫我们过来看看你,如果连你住哪里都不知道,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颜小姐呢?”
“放车上去了。”
林沫冉咬着嘴chún,一时无法反驳,只能由着他了。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突然低声开口,像似自言自语,又像似在说给他听:“离a市那么远,我做这些,不会丢他祁尊的脸吧?我总得有自己的生活吧?”
燕安南稳稳地打着伞,看着她苍白的侧脸,揣测着这女人该有的神sè,一句不经大脑的话无意识的冒了出来:“想抢回来吗?”
说完他自己都惊到了,祁尊跟邢心蕾的感情,他们几个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这次邢心蕾在祁家老宅伤的不轻,双腿没有任何知觉了,祁尊满世界的联系专家前来帮她诊治,都不知道来了几波专家了,都无法让她站立行走。
只怕从此以后,祁尊就更不可能撒手了,像他们这种三角关系,想想就头大。
但有一点他们想不通,祁尊似乎一直没打算离婚,想不出他对林沫冉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从他这次亲自购物的举动来看,分明就是对林沫冉有愧疚。
难道是打算把这女人一直丢在这个地方?
把名分给林沫冉,他把人给邢心蕾?
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燕安南呼了口气,甩掉了脑袋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抢回来?”林沫冉茫然的低着头,耳边是沙沙的雨声,声音飘渺的不像是她自己的:“如果本来就不是你的,你是抢回来,还是放弃?”
“我?”
草!燕安南发现自己竟然生出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来,他敢断定,这个小丫头应该很少跟别人吐露心声,没想到她会跟他谈这么深刻的话题。
难道是这样的雨夜,人总是会忍不住内心的感伤?
几乎想都没想,他回答的干脆利落:“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个词。”
林沫冉把头扭到一边去,忍不住憋着眼泪笑了:“呵!就算知道那根本不是你的,也不放弃?”
燕安南俊气的脸庞上蓦然多了道坚毅,chún角一勾,胜券在握般:“那我就把她变成是我的。”
听他这么说,林沫冉沉默了很久,只到快到租房了,才茫茫然的问出口:“你觉得,我应该抢回来吗?”
你们不是都觉得我配不上祁尊吗?不是都觉得祁尊跟她才是一对吗?
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睁大雾蒙蒙的眼睛,静静的看着燕安南,很想听听,他身边的人怎么个看法。
燕安南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谈论的事情都跟祁尊有关啊。
哎!抢?抢祁尊?
这个想法不错啊!比把宵夜摊发展成事业更励志呢!
不过此刻他倒是觉得,这丫头似乎憋的太久了,一直给人一种错觉,觉得她太老成了,这个时候她更需要的是毫无保留的一番发泄,而不是他的鼓励。
“不。”
“那你还劝我抢回来?不要放弃?”没想到绕了半天,换了他这样一个字儿,林沫冉终于放声大哭起来,就没见过这么劝人的。
用力的抹了把脸上眼泪,转身就跑。
她都落魄成这个样子了,还要被那个男人身边的人耍。
“哭出来比闷着好。”燕安南迈开长腿跟了上去,伞继续落在她头顶上:“喂!不就伤心了流个眼泪嘛,你至于这么别扭吗?”
林沫冉怎么都甩不掉这男人,在外人面前掉泪不是她的风格,她急忙把眼泪往回憋,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谢谢你送我回来,我到租房了,前面胡同第二栋,三楼306就是我住的地方,你可以回去跟祁尊交差了,还有,职业不分贵贱,摆夜宵摊卖宵夜,我是靠双手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并没有丢他祁尊的脸,回去后,还希望燕少嘴下留情。”
不给他chā话的机会,她继续汇报工作似的语气说道:“你告诉尊少,我每天早晨都会去寺庙里看望静心师傅,我相信心诚所致金石为开,我早晚会见到她的。”
“喂!你就没打算让我上去喝杯茶?我可是长途跋涉······”看着说完就走的女人傲娇的背影,燕安南摇了摇头。
平民啊,果然是又会撒泼,又很无理。
“这么晚了你觉得方便吗?”林沫冉头都没回:“你把颜小姐一个人丢在车里,这么晚了你就不怕出个什么事啊?古灵镇可是小城区,街道上可见不到几辆像样的轿车,可别让人连车带人给偷走了。”
说的没错!
燕安南大惊,转身拔腿就往原路返回,连雨伞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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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林沫冉就开始忙碌了,这十天养成的习惯。
步行二十分钟左右,去批发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把馅儿剁好,差不多天就亮了。
这个时候附近的菜市场开始卖菜了,她又跑去买饺子皮和云吞皮。
她预算了下,再坚持个五六天就能买个冰箱了,到时候就一次多买点食材,会省事很多。
她的这手饺子馅搭配可是爷爷教的,听爷爷说这是nǎinǎi的味道,小时候她跟爷爷最常吃的就是饺子和云吞了,没想到这味道这么受人喜欢,现在除了摆夜市卖宵夜,她又开始卖早餐了,还是摆在夜宵摊那里,生意不错。
这个摊位是一对老夫妻转给她的,是刘叔刘婶认识的人。
那天无意间听刘婶提起老两口说要转夜宵摊的事,生意不好做,年龄也大了也做不动了。
她一听立马动了心思,去看了下,然后就接手干了,四千块的转让费还没给人家,她这算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了。
觉得生意还不错,准备做段时间攒够了钱,给俩位老人多给一千块的转让费。
第五天,今早似乎比昨天来吃早餐的人又多了些。
忙碌完,她拿出一份素菜馅儿的饺子,煮好后打包,收了摊,提着打包的饺子上了山。
一进去,她既不拜佛也不上香,直接去了寺庙后院的食堂。
“哎!林小姐,你怎么又来了?”负责食堂的胖师傅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您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啦我?”她把手里的东西往灶台上一放,挂起一脸痞笑:“拜托啦!里面全是我对母亲的爱,如果您不信,我妈妈要是不吃的话,您可以尝尝。”
“······”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31章:做了对比
偌大的落地窗外,一道闪电把天空分割成一块块,婆娑的树影忽然就幻化成了张牙舞爪的姿态,十分骇人。
邢心蕾被一道闪电给惊醒了,她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将手摸到身旁,丝绸被单一点温度都没有,昨夜,祁尊并没有留下来,应该走很久了吧。
女人摸被单的手攥紧了拳头,哪还有半点柔弱的神sè,她拥着被子坐了起来,用手随意的顺了顺长发,准备挪动双腿下床,耳边突然响起保姆关切的询问:“邢小姐,你醒了,是不是要上厕所?”
邢心蕾动作一僵,转头就看见三十多岁的高壮保姆站在床左侧,地毯上有一张小毛毯,她应该是就窝在地上睡的,好随时可以伺候她。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她的语气实在是冷,一点都不友善,跟尊少在这边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保姆双手放在小腹前,恭敬站好的姿势,小声解释道:“尊少吩咐我要好好伺候着,一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尊少什么时候走的?”
“昨晚一点多,看你睡着了,尊少就走了。”
“滚出去,滚啊~~”邢心蕾抓起枕头就朝保姆砸去,这个样子毫无形象可言,十足的像个泼妇:“谁要你的伺候?马上给我滚~滚!”
“邢小姐,你别激动,我···我马上出去,我以后不睡这儿了,就在门口待着,你要是,要是有什么吩咐,冲门口唤一声就好了···”
“滚~~~”
见她掀开被子又开始捶打自己的双腿自虐,保姆担忧的走了出去,下楼偷偷的拨通了祁尊的电话:“尊少,邢小姐醒了,这会儿情绪有点激动,我,我实在劝不住她,除了您,她谁都不让碰。”
“看好她,别让她伤害自己。”电话那头的人简短的吩咐完就挂了电话。
刚结束通话,就听见楼上砰地一声好像瓷器和玻璃之类的物品被摔碎了。
保姆慌慌张张的返回二楼,急的在主卧室门口来回踱步,犹豫着有点不敢进去。
但是半天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动静,保姆只感觉心口猛然一惊,硬着头皮往里面一看,霎时吓得腿一软,脸sè惨白:“邢小姐!你别这样,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怎么又伤害自己呢,尊少看见了,他得多心疼啊,你快停手···”
床头的那盏欧式台灯摔碎在床边,地上有不少玻璃碎片,此时女人疯了般,正拿着玻璃碎片一下一下划着自己的双腿,每一下都拉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洁白的被单上,洁白的睡裙上,猩红一片,她的双腿更是看上去触目惊心。
保姆冲过去就抢她手里的玻璃碎片,自己的手都被割伤了:“邢小姐,你别这样,尊少那么爱惜你,你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别碰我!”邢心蕾猛地用力推开了保姆,双眼猩红,情绪彻底失控了:“滚出去!我不需要人照顾,你在这儿做什么?是想提醒我,我是个废物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别激动,尊少一直在找专家,肯定能治好你的腿的,你还这么年轻,只是摔了一跤,才一个月的时间,说不定过两天就、就会好了呢,你别着急啊···”
“好?你觉得过两天能好吗?”她说着狠狠的抓着血肉模糊的大腿。
“啊——邢小姐,你别这样了,算我求求你了···”保姆吓得都快哭了,现实生活中还是第一次伺候这么极端的人,只能死命的抓住她血淋淋的双手,一个劲儿的安慰:“尊少马上就过来了,尊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那么紧张您,肯定要伤心了···”
“放开我!别碰我!放开我~~”
一番激烈的挣扎,血染的到处都是了,邢心蕾苍白的小脸上也是,看上去更惊骇了。
天还没亮开,主卧室里的动静惊动了客房里的人,从美国请来的海归骨科专家,吴昊。
他连睡衣都没换,毫无顾忌的样子,双手抱xiōng,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屋内的这一幕,那表情怎么看都不紧张,倒是有点看戏的味道。
半晌,他突然出声对着保姆吩咐,低低沉沉的语气:“好了,这儿交给我处理吧,你出去吧。”
邢心蕾微微一僵,抬起眼帘狠狠的瞪向他:“滚~不要你多管闲事!”
“是嘛?”男人意味不明的勾起一笑,走了进来,对着保姆做了个手势,意思让她出去。
“吴医生,那就麻烦您了。”保姆顿时松了一大口气,这才放开邢心蕾的双手,用衣袖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走了出去。
吴昊咔哒一声关了门,回身冷冷淡淡的扫了眼女人的双腿:“留疤了,以后可不好处理啊。”
“你关门做什么?”邢心蕾一把抓过被子盖住了双腿,不见了狂乱的神sè,镇定的语气:“现在不要你处理。”
“邢心蕾,我不得不提醒一下你,那种东西,可不能长期注射···”男人走到床边,忽然弯下高大的身躯,伸手隔着被子用力的按在了她的腿上,与她对视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讽刺笑意:“这次玩儿这么大,药效退了,搞不好会露馅儿哦。”
“把你的脏手拿开,滚出去!”
“现在过河拆桥是不是太早了点,邢小姐?”男人直起身子,不怀好意的笑道,笑意却不达眼底:“以祁尊的脾气,你那保姆待会儿八成该打包走人了,如果你确定不需要我这配角儿了,老样子,转账到我美国那边的户头上就好。”
男人说完云淡风轻的转身准备离开,在门口被女人忽然唤住了:“把你药箱拿来。”
提着药箱返回主卧室,吴昊还是一身睡衣打扮,毫不避讳的样子,床上的女人又急了:“他马上就过来了,你觉得穿成这样不失礼吗?”
“天还没亮透,你觉得我衣冠楚楚的形象出现在你的卧室里,合适吗?”男人一脸讥讽的神sè,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拿出酒jīng盒、镊子、酒jīng棉,往盒子里倒上消毒酒jīng:“百密一疏,回国后,你的智商明显没有了。”
邢心蕾被他一提点就懂了。
窗外一道白光闪过,不是闪电,一看就是车头灯。
吴昊走到窗边往楼下看了眼,祁尊正将车子行入车库,笑道:“这么快就过来了,还真是有那么点儿在乎你呢,这次的报酬可不能少于七位数啊。”
没过一会儿,楼下就传来门把手扭动的声音,紧接着,是上楼梯的和保姆焦急的汇报声:“尊少,对不起,我先下楼给您打电话的时候,邢小姐摔了床头边的台灯,用玻璃弄伤了自己的腿——”
传来男人冷的发寒的几个字:“领薪水,滚!”
祁尊一进卧室,见里面的情况,微微握了下拳头。
女人一双白皙的大腿上布满了血迹,手上脸上床单上,到处是血,双手被绑住了,吴昊正在给她清洗伤口。
“尊少来了。”男人头也不回的给身后打了个招呼,继续手上的动作,酒jīng盒子边丢了一堆染红的酒jīng棉。
祁尊走过去,压迫感巨大,开口语气暗沉的唤:“邢心蕾。”
女人本来木讷的表情,因他突然这么喊自己的名字,有些慌乱起来,这个男人太睿智了,侧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他的这种语气绝对是愤怒了。
他垂眸看着吴昊用酒jīng棉擦洗着那一条条血口子,女人没有一点疼痛的反应,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小东西来,想起她为了跟他离婚吸毒的那次,同样是干蠢事儿,只不过一个是顽qiáng的想要活出自我,而这个,却是堕落。
燕安南回来了,说了那边的情况,她又开始折腾了,不光摆夜市卖宵夜,还卖起了早餐,听说,还做得像模像样的,颜小玉都赖在那里想要投资跟她一起干了。
还听说,她每天早上收摊后,会亲手做一份早餐提到山上的庙里去,不管刮风下雨都会爬一趟,机灵如她,善良的这么纯粹,这份心思也只有她才能想得出来。
这样的女人最美了,没有复杂的防线,没有一丝抵御的能力,他不用想太多,不用防备,累了,回家可以放心的靠靠她,就像母亲的这件事情,他就放在了她这么瘦小的肩膀上,这样的一个她,让他莫名的心悸。
这个小东西永远都活得这么自我,还真是像颗小野草,只要一滴雨露,一缕春风,她就又生命力十足的破土而出了。
心念一闪,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又拿这两个女人做了比较。
祁尊垂眸,不着痕迹的隐去了眼底的烦躁。
这次他没有心疼的去抱床上的女人安慰一番,而是点燃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对她这次的举动,只是淡淡的一笑而过:“如果连你自己都放弃了自己,谁也没办法帮你。”
“我也没办法。”
床上的女人身子猛地僵住了,微微颤抖起来,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扭头看着男人。
烟幕升腾的后面,是他那双寒星似的眼,幽暗的看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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