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衍
上车后,展跃急忙出声汇报今早tiáo查的情况:“菜市场的监控tiáo出来了,冯姨去过的那几个菜摊的摊主也细细的tiáo查过了,买菜十几年,都是统一的进货渠道,不存在问题...但是,菜市场门口有很多小摊贩,这些蔬菜都是他们自家地里种出来的,问题多半出在这儿,可是外面门口没有监控,这个查起来很难,门口的小摊贩流动性很大,我昨天抓了五六个,可是,冯姨的两个儿子一报案,警察介入了,人统统被警方带走了。”
说到这儿,展跃就气的咬牙切齿:“昨天a市十五个人发生了食物中毒的情况,我们家三个,死了一个,别人家十二个,死了两个大人两个孩子,死的五个人,都是体质较弱的,情况跟冯姨一样....”
“我们祁家的事,什么时候需要麻烦警方了?”祁尊忽然出声,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她险些丧命,你是想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意外?”
那不然呢?这么多家都出事了,豆芽菜完好无损好不好,你比出了事的人家还要气愤,想干啥啊?
展跃烦躁的搔了搔头,硬着头皮顶嘴道:“我说爷,说不定,还真是你想多了呢?咱现在也没招谁惹谁啊,楚逸凡是杀手组织里的头目,他要是动手的话,绝对是真/枪实弹的跟咱们干,不会搞这些yīn招啊,他也不会对豆芽菜动手吧,再说了,你老婆那和平主义的性格,就更不可能跟谁结仇了...”
展跃越说越小声,抬眼一瞥祁尊,仅仅一个侧颜,冷沉骇人,一看他这神sè就知道他肯定是又起了歹念了,只要是关系到林沫冉的安慰,他绝对会宁可错杀不会放过。
车内死寂数秒,他再次出声,语气清冽华丽,只是说出的话实在冷硬:“三天时间,给我查出周边所有小摊贩。”
“好吧..”展跃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了,查这些小摊贩绝对比大海捞针还要难,那简直就是一群打游击战的游击队员,今天城东,明天城西,哪有空子哪里钻,总之不被城管抓住就好了,一大早街上甚至还有推着小三lún儿买菜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上新闻,估计就是想抓也抓不着了,真特么搞事情啊~
祁尊直接回了老宅,远远的就见院门口女人纤细的身影立在大树下,腿边围着几个四五岁大孩子。
这幅画面让祁尊摘了脸上的墨镜,盯着树下的人,他低沉出声:“停车。”
展跃停了车,等他下车后,识趣的打转方向盘离开了。
看着走过来的人,林沫冉急忙招手,四个孩子似乎有点怕祁尊,直往她身后躲,听大一点的孩子说,祁尊让他们给他喊爸爸,这让林沫冉心酸的无法自拔,也许是他冷冷冰冰的并不像个父亲,所以并没有孩子这么叫过他,倒是给林沫冉叫姐姐叫得欢。
“你回来..啦..”
林沫冉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一把扯进了怀里,她挣扎了一下:“孩子们在看呢..”
她的眼睛有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回来才一个来月,就出了这种事情,一定很伤心。
祁尊收紧了胳膊,闭上了眼睛,昨晚在电话中听下面的人汇报了情况,他便再也没办法入睡了,一早丢下约好的客户就往家里赶。
这次事件,真的是无良小摊贩造成的?这样的好运气,沫冉能经历几次?
显然,他是不可能就这么了事的。
“不要担心了,哪有那么多yīn谋啊,以后买菜,就在我们家超市买好了。”林沫冉听着他剧烈的心跳,轻柔的说着,手不自觉的搂紧了他的腰:“进去看看爷爷吧,他一定很想你了,冯姨和两个保镖食物中毒的事,没让爷爷知道,还有...这群孩子的事情,爷爷可能知道了,你好好跟爷爷说,可千万不要再刺激他了。”
松开她,祁尊chún角勾起点弧度,看上去表情有点温和,实际上林沫冉没看出他的真实情绪来,在她额角印下一吻,夸道:“你是老头的小福星,回来他就醒了。”
但愿吧。
林沫冉只是温柔的看着他笑,压下了心里的酸涩,没有接话。
已经有人进屋通报了老头,祁尊回来了。
老头今早上得知了家里这批孤儿的事情,一直再问祁尊什么时候回来。
祁尊独自进了老头的卧室,门一关上,就听床上的人口齿不是很清的吐出两个字:“跪下!”
等待他的事情还真是接二两三。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二百一十五章:这般局面
“跪下!”
祁尊边向床边走过去,边脱了纯白sè的西装外套,随手往床尾凳上一丢,然后姿态淡然的双膝跪了下去,他微微低着头,惊为天人的一张脸上毫无表情。
病的老人,骨瘦嶙峋,双眼浑浊,手背上还挂着点滴,整个人看上去就只剩下半口气的样子,可依然有着严厉的气势,他直视着跪在床边的祁尊,因为情绪激动,全身颤抖起来,艰难的从口中再次吐出两个字来:“解释”
这是要这群孩子的解释,祁尊了然的笑了下,笑容惨淡,透着几分哀伤,他云淡风轻的开口道:“他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跟沫冉很像,他们都残缺不全,跟沫冉也很像”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悠然抬起头来,直视老人的双眼,接着语气轻柔的说道:“爱屋及乌,我想给他们一个家”
老人颤抖的更厉害了,十分艰难的抬起枯树枝似的右手,指着跪在床边的人,他整个头部都在抖动,半天才从不停哆嗦的嘴chún里发出两个字来:“混账”
祁尊了然,听说当年父亲和母亲是从小订的娃娃亲,后来父亲看上了别的女人,想悔了这桩婚事,老头一向信守承诺,坚决不同意父亲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后来父亲干脆也就不结婚了,为了气老头,就世界各地的收养孤儿,都是一两岁的孩子,家里的孤儿越来越多,把老头气的吐了血,最后父亲被bī无奈,还是娶了母亲,后来就有了他,不过父亲收养孤儿的举动一直没停过,也许是不甘,也许是吧,所以祁家就有了这么大一批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也因为手里有这么一批人力,就导致了他无所顾忌的踏上了黑道,让祁家沾了黑,这一切似乎都是注定好的。
如今他为了不能生育的沫冉,也做了父亲一样的事情,只不过他比父亲要更狠绝一点,为了堵上所有祁家人的嘴,他收养的全都是残障儿,目的是,他不想再听见半点关于沫冉不能生育的话题,她是他祁尊的妻子,任何人没有给她压力的权利,更没有排斥她的权利。
他的这个举动很成功,了解他的人统统都闭了嘴,只是,他没想到老头还能醒过来,忧喜参半
的人已经气得脸sè发青,的声音就像破风箱似的,呼吸都困难了,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像是在消耗生命:“弄走”
祁尊轻轻闭了下双眼,再度睁开,寡淡的神情透着几分凉薄,他淡声问:“他们不健全,可他们有错吗?”
“他们没有错”他自答,清冽的嗓音又低沉下去了几分:“她是您钦点的孙媳妇,您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还请您从一而终的肯定她。”
他浅淡的笑笑,接着道:“曾经我排斥这段婚姻,因为从小看见父母过的并不快乐,他们的不快乐是您一手造成的,而您又执迷不悟的chā手了我的婚姻,为此,我一直很气愤,不过,我发现我比父母要幸运,沫冉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运气,我请求您不要破坏了我的好运气。”
“咳咳咳咳”他的一番话,让的人几乎不能,剧烈的咳嗽起来,老人浑浊的双眼溢出两串泪来,悲愤的扬手拍着床沿,口齿不清的重复两个字:“报应报应报应”
卧室门口。
林沫冉准备敲门进去,却被张伯伸手挡住了:“少nǎinǎi,让老爷子和少爷单独谈谈吧。”
“尊哥哥进去这么久了,我想进去看看”她实在不放心,祁爷爷刚醒过来,不要受到刺激出什么事了,也不想祁爷爷为难祁尊。
张伯继续伸着一只胳膊挡在她的身前,语气不卑不亢:“少nǎinǎi不必担心,少爷虽然倔qiáng了点,但是个知轻重的人,从小到大少爷和老爷子难得心平气和的交一次心,不会有事的。”
张伯不让她进去,应该是爷爷下了命令,想跟祁尊单独谈谈。
这两天爷爷醒了,看着她的眼神虽然还是如以往一样的慈爱,但是这种慈爱多了丝忧伤,让她嗅出了些许隔阂来,她知道是因为不能给祁尊生儿育女的原因造成的隔阂。
在老人的面前她愧疚的无法呼吸,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只能反复的给自己打气,‘我和祁尊是夫妻,遇到事情,我要和他一起面对,一起解决,不能再像上次一样了,伤了彼此。’
她心底对老人还有更大的一个愧疚,她间接性的害死了邢心蕾,老人偷偷买了意外险,是做好了让邢心蕾伤害泄愤的打算的,想要让她好好的生活下去的,这件事情她和张伯还没敢让祁爷爷知道,早上祁爷爷问起祁新,张伯说出国了,老人以为是安顿好了她,所以就没多问了。
她是真的欠了祁家的命了,这辈子都换不清了,自己不能生育,还害死了祁新
老人的心思她是最能理解的,咱们中国是个传统大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祁家三代单传,不能到了祁尊这一代就断了啊,祁家所有的希望都肩负在祁尊一人的身上了,他真的太累了,而她如今是他扛在肩上最大的累赘。
可不可以让他喘口气?
林沫冉也不想为难张伯,她低下头去,眼泪瞬间决了堤,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滴,这些事情她怎么能让祁尊独自面对呢?
几乎想也没想,屈膝跪在了卧室的门口。
她这举动,张伯顿时手慌脚乱了,急忙弯腰去扶她的胳膊:“少nǎinǎi,你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地上凉,你身子本来就弱,不要受寒了,赶快起来”
林沫冉听也不听,只是低头跪着,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地板上滴,除此之外她也不知道能怎么做才好,爷爷想要找祁尊谈什么,她很清楚,而祁尊所面临的压力,她更是清楚,一时间心疼的不能自己。
“哎”
张伯长叹了口气,神sè间满是忧郁,见她不起来,只能转身去楼下,泡了两杯茶端上楼来,抬手敲了敲卧室的门,然后推开走了进去。
却没想到卧室里也是这样一番景象,心有灵犀般,一个跪在屋内,一个跪在门外。
卧室门推开的一瞬间,祁尊跪在床边的笔直背影和老人泪流满面的绝望神情,立即落入了林沫冉的眼中,她抬手一把捂住了口鼻,满手心都是眼里的水,心口钝痛的快要吸不进去氧气,感觉每根骨头都在碎裂般的疼痛。
她不停的想,要是当年祁爷爷没有把她领到祁家来该有多好啊,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了,祁尊或许会更加jīng彩的活着,林沫冉也会有不一样的人生经历,祁爷爷也能安度晚年。
要是没有她,或许如今祁尊的孩子都很大了吧。
可是,生命中若是没有祁尊,生活会是什么样的呢?她真的想不出任何一种未来,那或许根本就没有未来。
张伯端着两杯茶进去,想要开口劝点什么,见老人闭上了满是泪水的双眼,也不叫祁尊起来,门口跪着的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张伯只好把茶杯轻轻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不声不响的退了出去。
他想了想,这个时候能打破这种僵局的估计只有展凌了,于是走到偏僻处,掏手机偷偷的给展凌拨了个电话:
电话接听迅速,展凌的语气有些急:“张伯,怎么了?药水打完了吗?”
“药水还多着”张伯略微思索了一下,开口道:“我打电话是想询问一下少nǎinǎi的身体情况。”
展凌沉默了几秒,说道:“她的身体本来就瘦弱,这个需要长期tiáo理才行,急不来,还好她能积极的面对自身的问题了,这一年多没断过药,身体各方面tiáo理的还不错,我准备给她换药方了”
“你只要告诉我,少nǎinǎi能不能治好吧”张伯打断了展凌的话,问的十分直白。
这次展凌沉默的更久了,半天才出声:“虽然我是医生,但我无法给您确定的答案,我只能说,我会尽最大的努力”
他的这番话让张伯的神sè更加沉重了,比他沉默的时间还要久,漫长之后,叹息道:“你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准备一小时后过来给老头拔针”
“你现在马上过来吧,少爷回来了,这会儿一个跪在老爷子的床边,一个跪在卧室门口哎”张伯想了想立马补充一句:“你过来给老爷子说,少nǎinǎi的身体tiáo理的不错,能怀上。”
“好,我马上来。”
张伯的意思展凌自然是明白的,如今也只能这样了,祁尊把老宅变成了孤儿院,这举动几乎惊动了整个a市,他对沫冉的这份执着让他们如今看见沫冉,连同情可怜的眼神都不敢有,他用他的方式,把这个女人包裹的滴水不漏,如今老爷子醒了,他俩面临的压力也来了,以老爷子的传统思想,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祁尊和沫冉不生孩子的。
差不多十几分钟展凌就赶过来了,从医院过来还是有那么远的距离的,最快也要二十四五分钟,展大医生这又是一路飙车过来的。
祁尊和林沫冉,一个金贵,一个娇贵,他是担心这两人不要跪太久了。
哎!明天又得交罚单了。
爱情回来了 林沫冉 祁尊 第二百一十六章:我来就好
展凌从医院赶过来,身上的白大褂都忘记脱了,上楼就见跪在卧室门口的单薄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也没打扰跪着的人,抬手敲门走了进去。
卧室里安静异常,这气氛压抑的展凌都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两爷孙也是够倔qiáng的,一个躺在床上闭目假寐,一个直挺挺的跪在床边,似乎谁也不肯让步。
他擦着祁尊身边走了过去,给老头换了一瓶药水,轻咳了两声,开口道:“祁爷,今天感觉怎么样?胃肠道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老头轻轻摇了下头,眼皮都懒得睁开。
展凌瞥了眼祁尊,长叹了口气,对着老人说道:“祁爷,您这是干什么呢?怎么一醒过来就收拾人呢?是因为这群孩子太吵了吗?还是因为..尊和沫冉的事?”
老头总算是愿意睁开眼睛了,眼神严厉的直视着展凌,艰难的出声道:“丫头,怎么样..”
“沫冉的身体啊,您放心吧,我给她开的药,她已经坚持吃了一年多了,身体tiáo理的还不错,再继续吃一段时间,应该就没问题了..”
老头很激动,急切的从嘴里发出两个字:“-能-怀?”
这问题让展凌在脑袋里快速的转了几个弯,如果说能怀的话,老头肯定又会天天盼着沫冉怀上,这样会给她造成很大的压力。
他心念一闪,回道:“能怀,不过,需要好好tiáo理个两三年的时间。”
老头如今这个样子如果tiáo理的好的话,最多也就能活个两三年的光yīn,所以他也就这么说了。
只是,他没想到老头竟然敏锐的察觉出了他的用意。
老头抬起枯瘦无力的手敲打着xiōng口,拼命的喘息,展凌急忙把一旁的氧气罩拿过来,准备给他戴上,却被他费力的拍开了,憋了半天的力气,终于费力的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段比较长的话来:“是老子,只能活..两三年了吧..”
“您想多了,怎么会呢,您当过兵,身体底子好,稍微tiáo理一下就好了...”
不善于撒谎的展大医生,僵着语气解释着,再次瞥了眼祁尊,只见他眉睫低顺,本来面sè无波的,忽然眉头一皱,脸sè发沉起来,
“放pì..”老头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张伯和展凌万万没想到的是,本来这是一个善意的举动,却因为展凌这个善意的谎言没有成功,反而让老头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就更加急切的想要看见祁家留个后才能安心。
“出去。”祁尊忽然眼眸一抬,也出了声,语气和眼神都透着丝丝寒意。
展凌表情一僵,貌似自己越帮越忙了,本来还想说两句什么来补救的,可是这两爷孙可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啊,只能长叹口气,闭了嘴。
卧室里再度安静下来,老头就是不叫祁尊起来,因为先前张伯开卧室门的时候,从他的方位刚好看见那丫头也跪在门口,那丫头看见祁尊跪在屋内,以对那她的了解,老头就耍了这样一个心理战术,他知道想要劝自己这个混账孙子改变心意几乎不可能,那么,只能从这个丫头着手了,丫头一句劝,估计能顶他千百句。
祁尊背对着门口,他是完全不知道沫冉也陪着他跪着,若是知道岂会让老头耍这种心眼儿?早站起来就走了,估计心一狠,除非参见老头的葬礼,以后再也不会让沫冉来老宅了。
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沫冉一向孝顺,她会自责会愧疚。
这一跪,从三点多一直跪到了吃晚餐的时间,卧室里还是这么僵持着,白姨伺候老爷子吃了饭,看老爷子这个样子,就是诚心想要体罚少爷的,白姨也不敢多嘴,收拾了餐具低着头就出去了。
门口跪着的人儿也一动不动的两三个小时了,跪的脸sè发白,额头上都冒冷汗了。
白姨看着实在心疼,想要去拉一把吧,但一看这丫头背脊挺得直直的,跟少爷一个倔qiáng法,是绝对不会听劝的,再加上,明明老爷子躺床上刚好能看见门口跪着的人,这关门开门进进出出的,老头都没做声,就让小两口这么跪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实在不好多嘴说什么。
整个老宅变得异常压抑起来,几个保姆把一大群孩子引到了后山果园里玩儿去了,张伯安排人把以前祁新住过的别墅收拾了一下,准备把孩子们以后移到这边来住,
所有人都闷不吭声的忙碌起来,一直忙到了天黑,总算是把主宅这边孩子们的床铺都移到了果园的这栋别墅里。
不知不觉都九点多了,张伯上楼准备伺候老头去洗漱,却没想卧室门口的人儿还是跪在那儿,想必卧室里的情况也是一样,这让张伯想起了当年来,祁尊的父亲大婚在即,却有了别的女人,一直在折腾,想悔了这桩婚约,最后把老爷子气躺在了病床上,也是这么罚祁尊的父亲在病床边跪了一夜,谁也不肯让步,老爷子气吐了血,祁尊的父亲才低了头,同意了那桩婚事。
其实那个时候太太已经怀上了祁尊,祁尊的父亲算是移情别恋了,老爷子原则性又那么qiáng,能不气病倒吗?在老人眼里,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的行为,根本就不配做他的儿子。
可是如今,少爷这情况就更复杂了,少nǎinǎi一直无法生育,祁尊又是祁家的独苗,老人能不着急吗?少爷还效仿他的父亲搞了一批孤儿养在家里,这算是彻底刺激到老爷子了。
这一次,少爷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低头的,如今时代不同了,现代的年轻人接受的事物不一样了,估计少爷就是气死老头,也不会做出任何妥协的。
从下午两三点就跪在了那里,算算时间已经六个多小时了,张伯急忙走了过去,看了眼跪在门口的人,脸sè已经惨白如纸了,双眼红肿,这会儿倒是没哭了,只是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小巧的脸蛋往地板上滴,看她细胳膊细腿的,再这么跪下去可不要把腿跪出毛病来了。
张伯知道祁尊不起来,这丫头肯定是拉不起来的,她就这么不声不响的陪着少爷跪着,估计里面的人压根儿就不知道吧。
于是张伯耍了点小心思,这次他没敲门,轻轻把门拧开,然后声音不大不小的对着门口的人儿劝了句:“少nǎinǎi,快起来吧,下午饭都没吃,起来吃点东西喝点水吧..”
果然,跪在床边的人猛然回头,就见门口端端正正跪着的人儿,几乎没有一秒的犹豫他便起了身,没给床上的人一眼,也不顾自己腿部的不适,步伐微微踉跄,几步就走到了门口,张伯差点闪躲不及。
只见他弯腰半蹲下,抬手轻轻擦拭她脸蛋上的汗珠,低沉一句:“怎么这么傻?”
“陪你一起傻啊..”林沫冉看着他笑的灿烂,眼泪却瞬间失去了管制,哽咽着吐出句:“我们是夫妻啊..”
眼泪模糊了眼前的人,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隐隐看见他chún角勾起一点温柔的笑意,紧接着腰部被一搂,打横抱起了她,几乎麻木到已经失去了知觉的双腿,突然的舒展顿时酸痛难忍,额头上冒出了更多的冷汗来。
她跪着的时候就一直在想,每年的除夕夜,在寺庙的槐花树下,祁尊跪一夜守着母亲,他是心里有多疼才能做到身体的毫无知觉呢?
那应该是心痛的极限才能做到的吧,就像她一样,就是陪着他跪断了双腿,她都不会觉得有心口疼。
他步伐沉稳,被他一路抱下了楼,一群老宅做事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语气:“少爷,少nǎinǎi,饭菜热了好几次了,赶紧吃点东西吧..”
“少爷,少nǎinǎi的药...”
祁尊抱着怀里的人,头也不回的出了大厅,司机立马小跑去后院把车开了出来,祁尊只是一个冷淡的眼神,司机立马下了车,把驾驶座让给了他。
他把她放进了车里,俯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后,忽然低头吻住了她的chún,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的一个吻,轻轻的碰触,就像她是易碎的陶瓷娃娃,这个短暂而温柔的吻,让她品出了无尽的疼惜,就听他温言软语一句:“沫冉,这次表现不错,可以打一分..”
她哽咽着笑道:“还有九十九分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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