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鸾凤鸣(高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by无谓悲伤
他睁着眼睛,好像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叶姿刚想追问,却忽听他低声道:“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去。”
她怔了一阵,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下去。过了片刻,她才道:“别这样。”说着,便扶着他的颈侧,让他转过脸来。
天上的月光落在了他的眸间,像浸透了冰雪的黑曜石。
她望着凤羽,心里浮起不舍,不由轻声道:“是我让你难过了?”
他用力呼吸了几下,哑声道:“没有,大约是我自己想得太多。”
她沉默不语,心绪更加低落,俯身抱着他的腰,想让他坐起。他却发狠想要避开她,死活不让她再碰到自己。叶姿被他气得没有办法:“你是真的希望我不管你吗?”
“你既然想避开我就别再对我好!这样只能让我更难受,你怎么不懂?!”他嘶哑了嗓子,猛地挣开她的手,重重地撞在了树上。
黑暗中,他的xiōng膛猛烈地起伏着。
叶姿满心苦涩,这才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错得离谱。她以为自己对他关怀,却其实是刻在他心底的刀。
可是她却又做不到视若无睹,置之不理。
凤羽还在急促地呼吸着。叶姿怔怔地坐了片刻,忽然道:“别难过了。”
他的身子微微一震,叶姿往前倾了倾,与他面对了面。“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身份与你相处……”她犹豫了一下,勉qiáng笑着,“可我并不是故意让你难受,也没有讨厌你,不喜欢你的意思。”
短短的两句话,她却说得缓慢,字字句句都在凤羽眼前落地生根。
他的心里,卷拂起千万缕柳枝,萦绕在一起,分不开理不清。
她就坐在他面前,朦朦胧胧的一个影子,即便如此,也能让他感到柔和。他想要说些什么来告诉她自己的心事,但却说不出。
夜风峭寒,松枝簌动,他微微低下头,便恰好与她的前额轻轻抵住,这样坐着,呼吸便更近了几分,好似融入了心底。
他又记起昨夜她的嘴chún触及自己前额的感觉,柔软温暖,是他从未体会过的亲昵。
于是他试探着,也如同昨夜她的举动一样,以双chún在她眉间微微地印了一下。
他的心跳得剧烈,几乎要迸出xiōng膛。但她只是低着头,垂着眼,安静得不似平时模样。
“叶姿。”凤羽小声地叫她,第二次喊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清醇动听,带着些许的青涩,让叶姿心cháo微微起伏。
“嗯?”她不自觉地抬起头看着他。
“真的是所有亲人、朋友,也都可以这样吗?”他还是不甘心,带着疑惑问道。
叶姿不由自主地抿了抿chún,低声道:“是啊……不过……”
“不过什么?”
她在心底小声地说:情人之间,应该是吻上嘴chún呢……可是这话还在萦回,不知是否该说出之际,林子外面忽然传来了马蹄声。
叶姿一震,“呼尔淳?”她惊喜着想站起身,却被凤羽按了下去。
“等会儿。”他瞬时从刚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回复到了平素的冷静。
不多时,有数人翻身下马,朝着林中走来。听那脚步声不急不缓,叶姿始觉不太对劲。如果是呼尔淳他们,必定心急如焚,不会是这样的动静。
她攥紧了腰刀,下意识的护在凤羽近前。
前方出现了一盏灯笼,在幽林中晕着暗橙sè的光,摇摇晃晃,起起伏伏。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不远处,有数人提着灯笼,朝着这边照来。
“深更半夜躲在林中,姑娘可真是胆子不小。”自林外缓缓走来一人,白袍洒然,眉目含俏,才一开口便笑意如春,好似与叶姿已是至交好友一般。
——竟然是傍晚时在祠堂里遇到的那个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凤羽小小地尝试亲了一下,还是有点羞涩呢……





鸾凤鸣(高h) 第五十一章 各怀心机
叶姿呼吸一紧,攥着刀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白衣少年往前走了几步,身边的人时刻弯腰紧随,极为谨慎。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又打量着凤羽,饶有意味地道:“莫不是我误到此处,打搅了两位的好事?”
叶姿脸上一热,凤羽却从容自若,看了他一眼道:“先前就是你在祠堂纠缠我姐姐?”
少年失笑:“姐姐?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我只不过与她多说了几句,怎就说是纠缠她了?”
提灯的随从立即道:“主人不要与这些闲杂人等生气。”
“我怎会生气?”少年歪着头朝林子外的方向一示意,朝叶姿道,“我是看到外面那东西才生起好奇之心,可不是跟踪你而来的。”
叶姿想要反驳,凤羽按了按她的手,望着少年道:“如此是我们误解了阁下,不知怎么称呼?”
少年一挑眉:“我姓宁,宁白鸥。”
凤羽颔首:“宁公子是哪里人?”
宁白鸥负着双手,神情倨傲:“怎么?你要彻查我的底细?”
“那倒不是,只是听口音公子并非本地人士。”凤羽说话的时候,视线始终落在宁白鸥脸上。果然,少年在听到这话之后,眉梢微微一扬。
但他随即又展颜道:“没想到你虽不能走路,听得倒还清楚。”
叶姿愠怒道:“乱说什么?”
“倒是偏帮得紧。”宁白鸥抬起右手撑着下颔,指间一枚翠玉扳指在火光下流丽生sè,“哎,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样一本正经?既然有缘偶遇,不如交个朋友,我都已经说了自己的名姓,倒不知两位高姓大名?”
“在下凤羽。”凤羽又qiáng行挽了叶姿的手,温和道,“这是家姐,凤盈。”
叶姿颇为尴尬,宁白鸥的目光始终在她脸上扫来扫去,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见她低着头不语,便摊手道:“看来是我误会了,原先听得这林子里有人窃窃私语,还以为是一对偷着相会的情人。”他qiáng忍着笑意,又道,“可不知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两位怎么会到了这荒野之中?”
凤羽淡淡道:“之前姐姐误碰了那个所谓神物,被村民围攻,我与她只得逃出村子,不慎流落到了这里。”
“那外面的东西岂不就是祠堂里的神物?”宁白鸥指了指林外,“我正奇怪,那么沉重的东西怎会到了这里?”
叶姿qiáng自镇定道:“我不小心碰到了里面的机关,这铁家伙一下子冲出祠堂,将我们带到了这里。”
少年忍俊不禁:“真是有趣。”他明眸转动,忽又上前一步俯身道,“两位现在寸步难行,如不嫌弃,就由我带你们一程可好?”
“不用。”叶姿觉得他没安好心,坚决拒绝。
宁白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转身便走,可才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忘记告诉你们,我来的时候,看到那些村民将几个穿黑衣的男人绑着押走了,也不知是不是你们的同伴。”
“什么?!”叶姿一惊,不由站起身来,“怎么可能?!”
“看来你们果然是一起的?”他眼角本就上挑,此时更是含着得意的笑,在摇曳的光影间犹如骄矜的白狐。
凤羽一直在看着他与他的随从,此时忽然开口道:“宁公子要去哪里?”
“我?”他略一沉吟,“本是想到这附近城镇做点买卖,但看如今的形势,这儿也颇不太平,还是去别的地方算了。”
“你可途经乌木堡?”
叶姿一皱眉,宁白鸥却已爽快道:“本来不会经过,但你们若想去,我可以转道送一送。”
“那好,多谢。”凤羽说罢,不等叶姿反对,已抓住她的手臂,示意她蹲下来背起自己。叶姿被迫背起他,眼见宁白鸥带着随从悠悠然出了林子,忍不住压低声音道:“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人行踪诡异?怎么还要跟他走?”
“正是想看看他的底细。”凤羽伏在她背上,小声道,“呼尔淳身手敏捷,断不会轻易被村民虏获,若是他没有说谎,那村子里必定还有埋伏。”
“那万一他是故意骗我们呢?!”
“如果呼尔淳没事,稍后自然会来追赶我们。”凤羽说罢,拔下她发间珠钗,双指微一用力,便扯断了串起珠子的丝线。一粒粒珍珠滚落在他手心,他附在她耳边道,“只管跟上去。”
叶姿点点头,背着他走出林子。此时宁白鸥已行至一辆华丽马车前,朝着后面瞥了一眼,道:“两位请上车,我自会将你们送到乌木堡。”
叶姿微一犹豫,凤羽碰了碰她肩膀,她才低声致谢,背着他上了车子。
两旁的随从很快地放下了车帘,宁白鸥策马启程,众人亦随之上马,带着凤羽与叶姿朝前方转弯处行去。
马车内悬着一盏灯,叶姿蜷缩在角落,拉了拉凤羽的衣袖。她还没开口,他便摊开掌心,露出藏着的珠子。
“已经扔下了一粒。”他想让她安心,便尽量和悦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都没发现。”
“你背着我上车时。”凤羽轻声说着。叶姿听着车lún滚滚之声,不免有些忐忑,便下意识地往他身边坐了坐。
“我总觉得他很奇怪。”叶姿小声道,“其实我们不应该上他的车……”
“就算你当时拒绝了,他若是有什么企图,也会想别的方法的。”凤羽顿了顿,“先前追赶我们的,应该就是他的手下。”
叶姿一惊:“你怎么知道?”
“这里除了他们没有其他马队,而且他并不是真的看到车子后才知道我们进了树林。”凤羽缓缓道。
“为什么?”
他瞥了她一眼,冷哂道:“方才在林子里,他说的那句话你没有感觉到异样?”
叶姿凝神回想,心中隐约也觉得之前某句话有些奇怪,此时思索片刻,忽然道:“我知道了,就是他说你不能走路但听得却清楚。”
凤羽点点头:“我当时只是坐在树下,他却知道我无法走路。可见他早就看到你背着我的情景了。”他顿了顿,又道,“你在祠堂里遇到他时,他在做什么?”
“他在车底下。”叶姿想了想,蹙起眉头,“当时我只以为他是躲起来……莫非他也在查探那车子?”
凤羽倚着车壁道:“而且他刻意装成北辽人,实则口音偏于南方。”
叶姿望着他,惊诧道:“你的意思是?”
“他是新宋人。”凤羽淡淡道。
因天黑雪厚,马车行速并不算太快。叶姿透过车窗往外望去,宁白鸥在队伍最前处,在他身边另有四名随从,其余人则尾随于马车之后。他的这些随从皆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先前她还没留意,此时暗中观察,竟觉得有些奇怪。
“凤羽,你看看外面。”她抬肘捅了捅身边人。
凤羽却斜睨她一眼:“什么?”
“你不觉得他们很诡异?”她谨慎地检查了一遍窗子,“无论是身材还是衣服,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就像是特意挑选出来的。”
“只要长得不一样就好。”他竟出乎意外地平静,好像没把这当一回事。
叶姿不悦道:“你倒是奇怪,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说这种话!就不怕自己是羊入虎口?”
“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他顿了顿,见她还是神sè严肃,便只得道,“譬如官宦子弟的随从便都是jīng选而出,自然会让人觉得连身材都近似。”
“你是说他并不是商人?”
凤羽才想开口,忽听外面传来宁白鸥的声音:“两位又是因何到这小村来了?看样子却也不像是经商之人。”
叶姿下意识地看着凤羽,凤羽略微提高了声音道:“因在下双腿受伤,听人说这附近有名医可以疗治,便来了此处。可惜尚未找到名医下落就遭遇这场风波。”
宁白鸥似乎与身边人交谈了几句,又道:“我的手下似乎也听说过有这样一位隐居山野的良医,不过还不确定他的住处,要是过后我打听到了,可以转告凤公子。”
凤羽微笑道:“如此多谢。”
“区区小事何来言谢?”宁白鸥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慵懒。凤羽问道:“宁公子是经常在这雪山一带走动?我看你对地形倒是较为熟悉。”
他笑了笑:“经商之人自然是常年来往于乡野和城镇之间。”
“宁公子是做什么买卖?”
宁白鸥微微一顿,旋即道:“貂绒。”
凤羽还待问下去,却忽听车外风声疾作,原本缓缓前行的马车亦不由晃动了一下。
“小心有变!”一人厉声疾呼,顿时间马鸣萧萧,蹄声杂乱。叶姿急抓着窗子想要打开,猛觉窗棂一震,竟有一支利箭破窗而入。她还未及有所反应,只觉腰间一紧,已被凤羽往后拽去。
慌乱中,叶姿跌在他身上,而此刻冰冷刺骨的箭尖紧贴着她的前额飞速掠过,削下一缕发丝。
马车急速地奔驰起来,两旁人声喧沸,有人大声叫着:“保护主人!”
一声声利箭穿空啸响在风中盘旋,漆黑的夜sè中骤然亮起了许许多多的火光,宛如妖兽之眼。
叶姿在情急中拽着凤羽的手,想要出去却又不敢冒险,只得坐在疾驰的车中,听着外面的厮杀。先前玩世不恭的宁白鸥此时却异常冷静,迅速道:“先冲过前面的山坳!那边山石嶙峋,弓箭射不到我们!”
“是!”随从们齐声应答,车夫已身中数箭,仍咬牙坚持着将马车趋向前方小道。
而此时后方的追击声已越来越近,叶姿急道:“这到底是冲着谁来的?”
“别怕。”凤羽紧紧抓着座椅,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又是一阵箭如雨下,马车虽在飞驰,却仍被射中,一支支锋利黝黑的箭头钻出车壁,在灯火下闪着寒光。
叶姿见状,急忙抱着凤羽翻身滚下,跌坐到座位下方。但凤羽却在翻落之际握住一支钻入半截的箭身,顺势一拔,将那支利箭拽在手中。
“干什么?”叶姿拖着他躲在角落,见他端详着此箭,不禁疑惑。
凤羽抬肘将箭尾压在座位边缘,右手抓着箭头部分用力一拗,将之收入袖中。这时马车颠簸不已,前方道路越来越窄,两侧山石林立,积雪尤深。
“主人去前边躲避!”车外的随从叫道。宁白鸥策马朝前,却听车窗一响,凤羽迅疾道:“快掉转方向!”
“为何?”宁白鸥话音未落,但听得隆隆巨响,竟有成堆的雪石自两侧山间倾泻而下。车夫大惊失sè,还不及作出反应,便觉身后有人飞速扑来,抢在他之前紧抓车辔,朝着斜侧猛然拽去。
骏马嘶鸣着往右侧奔逃,大堆的雪石从天而降,堪堪压在马车方才所处的位置,惊得众人四散分离。
惊魂甫定之际,后方的追兵已迫至近前。伏在车头抓着缰绳的叶姿往后一看,但见数十个灰衣人手持钢刀疾驰而至,二话不说,朝着宁白鸥的随从当头便砍。
明晃晃的钢刀在火光下灼出刺目白芒,叶姿心头一沉,可身背包裹的随从们早已自腰间抽出软剑,眼见对手来犯,当即凌厉反击。一时间骏马纵跃,血光纷飞,厮杀声起落不止。那些看似沉默寡言的随从一经搏斗便显露jīng悍,每一人皆眼藏杀意,不容对方再占得半分上风。
宁白鸥一抬手,有一名随从跃上马车接替了叶姿的位置,趁乱将马车趋向较为僻静之地。叶姿坐在车厢前远望那群厮杀之人,又见宁白鸥静静地策马伫立于旁,不由问道:“你可知道那些杀手是什么人?”
他本是难得的神情肃然,听到她开口,忽又展颜恢复成原有的轻佻模样。“难道不是追杀你们的吗?反倒来问我?”
叶姿一怔,这时他的随从们已有数人负伤,尽管如此却越战越勇,将追击者一次又一次地阻挡在山道尽头。凤羽在车中推窗而望,见这些人身手矫捷,在马上骑战尤其娴熟,正忖度之时,远处隐约有黑影晃动,竟又是一列人马疾驰奔来。
宁白鸥神sè一凝,身边随从立即握刀道:“主人还是快些撤退,小人们留在这里守住山道。”
“有那么多追兵?”他不禁自语,叶姿挺身望着远处,忽而惊喜道:“是呼尔淳带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页面右侧的霸王票发生变化啦,可以看到自己投票的排名。
感谢sadako1999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




鸾凤鸣(高h) 鸾凤鸣 第五十三章 边境对峙
“追那个头目!”凤羽一声令下,呼尔淳带着众人冲向最后赶来的那人。那人见势不妙,纵马奔向前方山林,而那些四散逃窜的灰衣人亦纷纷回转,皆朝着同一方向驰去。
呼尔淳急追不舍,手下士兵挥鞭击出,将落在后面的数人一一打落马背。但头先那人已策马冲过那片山林,提缰一跃,竟生生跨过山壑,跃向对面山峦。
追在后面的士兵见呼尔淳也要赶上,急忙大叫:“呼将军,那边已是新宋地界!”
呼尔淳一惊,硬生生勒缰止步,那马儿于疾驰中被qiáng行拉回,焦躁地腾跃不已,发出阵阵嘶鸣。与此同时,自对面山峦间忽地射来阵阵箭雨,bī得呼尔淳连连后退。
随行官兵亦连忙挥剑抵挡,但说也奇怪,那些飞箭似是都朝着地面而去,士兵们虽吓出一身冷汗,却也未被伤及。只是低头一看,那些倒在地上的灰衣人却被射得浑身如筛,血流不止。
而那个率先跃过山壑的人却趁乱奔逃,呼尔淳眼见他骑着骏马冲上山道,自己却无法追去,气得连声斥骂。可谁知话音未落,不知何处飞来一支利箭,带出一声啸响,直直刺入那人后背。
那人惨叫着坠下马去,身形在山道间滚了几滚,便又有数人自暗处窜出,飞快将他按倒拖走,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凤羽目睹这一切,见呼尔淳还在山壑前,迅疾道:“呼尔淳,回来!”
“世子,这伙人根本不是伏罗国的,他们是新宋人!”呼尔淳怒气冲冲,“之前那个人是想嫁祸给伏罗,好挑起我们与伏罗的战争!”
此言一出,两旁士兵皆愤怒不已,纷纷朝着对面叫骂。而对面山中除了人影晃动,却并无半点回应,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叶姿心中一动,推了推凤羽的肩头:“之前那个宁白鸥,莫不是新宋的jiān细?!”
凤羽还未回答,呼尔淳听到了,便怒道:“我早就看那小子心里有鬼,说不定这些人就是他的手下。世子,当时不应该放他们走!”
凤羽却道:“他若是真要杀我,早在开始就可以动手,何必浪费那么多时间?”
“新宋人心思狡诈,谁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呼尔淳愤愤不平。
凤羽双眉紧锁,却听夜风中又传来蹄声阵阵。循声望去,只见对面山道间忽又亮起数盏灯笼,有一列人马自远处缓缓而来,行至半山,便静静地停了下来。
呼尔淳及其手下皆为之一凛,手持利刃严阵以待,而此时对面马队中有人高声道:“北胤王世子,那些杀手确实是伏罗国人,请勿将此事牵扯到我们新宋。”
凤羽微微一笑:“我并没有要向新宋追究的意思,为何忽然向我表明态度?”
“世子虽然这样说了,但因为那个人刚才逃往我们新宋界内,难免不会让人产生怀疑。我先在这儿说个清楚,免得到时北胤王又要向我们讨要说法。”
呼尔淳愠怒道:“你们这是先找好托词,要是真没关系的话,就把刚才那个人交出来,让我问个清楚!”
那人道:“自古以来只要逃入我新宋界内的,都将由我们严加处置,将军提出的要求,只怕是难以从命了。”
呼尔淳还待争辩,凤羽却一扬手止住了他的话语。“这件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凤羽朝着山道望了一眼,提高了声音道,“请问阁下是哪一位?”
山道间虽有灯笼发出光亮,但那人始终隐在山石边的yīn影中,此时不免一笑:“在下虽不是位高权重,但边疆上的一些事务,倒也是能处理一番的。”
“哦?那之前假扮商人越入我北辽境内的那位宁公子,又是何等身份?”
那人怔了一怔,随即道:“哪有什么宁公子……”
他话还未说完,自山间传来一人清亮的声音,犹带着几分笑意。“世子居然还对我记挂于心,真是难得。”随着那话音在空山间飘旋,有一白衣少年从马队后负手而出,身后还带着数名随从。
先前说话的那人见他出现,急忙躬身行礼。灯影在其四周摇曳生姿,映得少年如无瑕白璧,眉间眼角一点笑意,还似春风含露,镜湖潋滟。
“是你?!”叶姿见后一惊,她虽知宁白鸥是新宋人,却不料其会在此地再度出现。凤羽却未曾意外,朝着他微微颔首:“宁公子,果然又见面了。”
宁白鸥笑道:“看来世子早就知道我不会真的离去?”
“公子是想着一路追踪,看那些伏罗人会不会再向我下手,也好趁机寻到他们的会合之地吧?”
宁白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叹了一口气道:“本以为这边境还算太平,没想到竟有如此多的波折,好在世子未曾受伤,如今伏击之人皆已被我手下射杀,世子还是尽快回到乌木堡为好。”
“公子的意思是此事就此了断?”凤羽扬起下颔,望着对面的人马,“之前那个首领应该还没有死吧?”
“死与不死,其实没多少区别了。这个人对于你们北辽来说并无作用,但对我而言,却还是有些用处的。”宁白鸥依旧带着无谓的笑意,眼神却明利了几分。
凤羽道:“我只想知道先前那群人究竟是何来历。若是公子执意不说,那我只有回京禀明圣上,再请使者至新宋商讨此事了。”
1...1920212223...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