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余爱尽嫣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煦依依
沈以默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沈心柔天天围着他的孩子转,就有了这个提议。
沈心柔就软软的躺在背靠上,一直哭,“不是和喜欢的人生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喜欢了。”
沈以默再也说不出话了,这种感觉,就像他失去瑶瑶那段时间的感觉,他一直以为沈心柔对顾森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样的,一旦一个女人开始计划生孩子,计划以后的生活,那就是真的深爱了。
没多久就到沈家,明瑶和孔玉梦一看沈心柔这样子吓的手都抖了。
“以默啊,这是怎么了,出去了一趟就变成这样了。”孔玉梦扶着全身发软的沈心柔着急的问。
沈以默叹了一口气,什么事都好说,这个男女朋友的事,他怎么说,但是孔玉梦那么担心,他也不能瞒着。
“是顾森,他在国外出事了。”
孔玉梦一下就明白了,立马什么都不劝的带着沈心柔回房间了。
孔玉梦带着沈心柔上去,沈以默也没有跟着去,这种事,他劝不了。
“默默,顾森出事?那康少南呢?”明瑶一听说顾森,就想到了康少南。
“他也出事了,晓晓在家里撕了一本相册,把一双手弄得深深浅浅的口。”沈以默回忆性的说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立马补救,“晓晓现在已经没事了,瑶瑶你不要太担心,过几天我们就去看她。”
“不要过几天,明天就去,晓晓她那么爱康少南,一个人她怎么能撑的过里,不行,我要带晓晓回家。”明瑶说着就要着急的去康家,怀里还抱着孩子。
沈以默一把就拉着明瑶,“瑶瑶,你现在不要去,等晓晓先冷静一下再说,她有两个孩子呢,怎么就是一个人了。”
沈以默怎么都不让明瑶去,要是现在明瑶过去看到俞晓疯狂的惨状,说不准就要哭,她眼睛本来就是换过眼角膜的,又才生了孩子,怎么能哭。
明瑶拧不过沈以默,只得同意明天去。
被大家担心着的俞晓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惨,沈以默一句话说醒了她,她的身体不只是她一个人的,还是父母的,父母已经那么大年纪了,不能跟着她一起闹。
俞晓一双手被纱布缠了好几圈,动作困难,但她还是坚持自己收拾屋子,不让佣人帮忙。
康少南现在留在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唯一的了,她不想让别人触碰。
地上最多的就是照片,每张照片上都有好多血,是她激动的撕相册的时候,被锋利的照片边缘划破手粘上去的。
俞晓就趴在地毯上一张张的把照片收集起来,乱七八糟的,有一张她第一次被康少南骗到部队去的,那时候她还很简单,就是一心觉得罗毅好,对康少南没个好脸。
还有她和康少南去度蜜月的时候,那时候她正被康家人欺负,在苏州那么美的地方流连忘返,几乎都不想回来,在那个时候她就慢慢的爱上了康少南,衬着苏州古典的背景,她还是那个被人欺负了只知道生气,不知道反击的小女生。
还有她在医院发狂的照片,那个时候康少南给她拍这张照片是什么心情呢?是爱着她的吧,希望她早点好起来,还是经历了一场筋疲力尽的搏斗,他觉得安定下来的她很好。
一张一张的那个多,俞晓拿着湿纸巾擦着上面的血,难过的都哽咽了,但是却流不出眼泪,她第一次知道,泪水也是可以干枯的。
红尘余爱尽嫣然 741
在整个医学院,几乎没有人敢得罪蒋婷婷,从前有几个挑战她的,最后被她整的跪下来道歉她才肯罢休。
白迟迟一句黑天鹅,让人群中又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这次不像笑马成良一样肆无忌惮,而是压抑着的,想忍又有些忍不住的笑。
蒋婷婷雪白的娇颜瞬间涨红,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尴尬和气愤。
恼羞成怒的她,想也不想,对着白迟迟正义凛然的脸一巴掌扇下去。
“贱人!”
“啪!”
巴掌声和蒋婷婷的咒骂声同时响起,围观的人群瞬时又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着捂脸的白迟迟。
“白迟,我们走吧!”辛小紫上前拉住白迟迟,想要息事宁人。
白迟迟的脸被她打的火辣辣的,早听过蒋婷婷嚣张,却没想到她不仅公然羞辱马成良,还动手打人。
蒋婷婷傲视着白迟迟,满面胜利的骄傲之sè。
“贱人!跑到我面前来多管闲事,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他就是个残疾,我说他两句怎么了?残疾人本来就是世界上最让人恶心的人群,我要是有残疾,我都没脸活着。”
残疾人几个字再次深深刺激到白迟迟的神经,她的眉越蹙越紧,脸上像有yīn云在堆积。
蒋婷婷这么说马成良,真是太过分,太残忍了。她难道不知道残疾人的心本来就脆弱,像玻璃一般易碎吗?
白迟迟忘记了自己脸上的痛,本能的低头去看跪在地上的马成良。他的脸被鲜花遮住,并不能看到表情,可是玫瑰在颤抖,说明他的情绪有多激动。
“他还好意思来说喜欢我,简直是对我的侮辱,让我恶心的想吐。”
蒋婷婷还在继续说着恶毒刺激人的话,这样的场景让白迟迟想起父亲的一位残疾朋友,他就因为女朋友对他的侮辱而自尽的。
再听不下去了,再不能让她说出更难听的话,不能看悲剧在她面前上演。
她再往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蒋婷婷。
“你这么侮辱残疾人,是不对的,我代表所有有正义感的人教教你做人最基本的道理。”
说完,举起手,她重重的一巴掌对着蒋婷婷娇媚的脸用全力扇了下去。
她要让她记得,不该侮辱马成良,不该侮辱残疾人。她也要所以在场的人记着,侮辱残疾人的人是会被惩罚的!
“啪!”的一响,蒋婷婷夸张的尖叫着捂住脸。
她要疯了,长这么大,还没有如此受辱过,一根手指哆嗦着指着白迟迟气急败坏地叫嚷道:“你!你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整死你!”
“随时奉陪!”冷冷地甩完这句话,白迟迟弯身扶起还傻跪在地上颤抖的马成良。
“马同学,请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外表好看内心黑暗的女人配不上你的爱情。”
“谢谢!”马成良讷讷地说道,目光痴痴的,甚至有几分呆滞。
他的确是异想天开了,以为平时对自己微笑的蒋婷婷不是凡夫俗女,对他有意呢。
“走吧!”辛小紫又拉白迟迟,她仰着头在众人的小声议论中离开。
“完了,下一个给蒋婷婷下跪的人肯定是她。”
“是啊,她怎么那么傻,管这种闲事干什么?”
“什么管闲事,你不知道她爸爸妈妈也是残疾人吗?看到有人欺负残疾人,她肯定是想起父母,自卑了。”
白迟迟忽然站住,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说她父母的人,对方被身边的人扯着逃也似的跑了。
……
司徒家的客厅里,蒋婷婷哭的梨花带泪,司徒清看着她有些红肿的俏脸,心中生出几分疼惜。
“清哥哥,你一定要帮我,那女人太嚣张了。我也没做什么,她就这么毫不留情的打我。”
蒋婷婷的个性,司徒清不是不了解,多半是她惹事在先。
不过再怎样,她总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对方也不该下手这么重,她脸上都能看到掌痕了。
蒋婷婷常惹事,也是司徒家对她太过宠溺了。
当年司徒清和司徒远的母亲过世,父亲续娶,后母是带着蒋婷婷嫁到司徒家的。
司徒家对男孩儿严格,对几个女孩,司徒枫,司徒文若(廖文若)和司徒文婷(蒋婷婷)都是有些放任的。
近年来司徒清想要管束一下这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妹妹,奈何亲疏有别,他名不正言不顺。
“清哥哥,她还说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非要整死我不可,我都吓的不敢上学了。”蒋婷婷边说,边抽抽噎噎地哭的更凶了。
“带我去见她,还反了天了!”
到底婷婷是司徒家的人,还没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倒要看看那嚣张的女人是长了几个脑袋几条腿。
不得不说蒋婷婷还是手眼通天的,跑回家的时候早吩咐人把白迟迟的姓名班级查好了。
从前有事她都自己处理,这次非要拉上司徒清,是想在他面前扮演娇滴滴的受害者。
见他这么保护她,她的心里早乐开了花。
清哥哥,我已经长大了,从现在开始,我希望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人,再别看一眼廖文若。
“清哥哥,这就是五官系了,她现在在教室里,我们进去吧!”
白迟迟胆敢当众羞辱她,蒋婷婷当然希望司徒清在人多的地方教训她。
司徒清却停了步,沉声吩咐她:“把她叫出来,到湖边去谈。”
大中午的湖边估计没什么人,她好失望啊,可是清哥哥原则性qiáng,她是知道的。
不情不愿地进了白迟迟的教室,她手中拿着一本《临床眼科学》看的正认真。
“白迟迟,你不是说随时奉陪吗?教室里人多,有胆量跟我出去吗?”
在白迟迟身前站定,蒋婷婷挑衅地说。
她既然惹了这件事就不会怕,出去就出去,她就不相信光天化日之下,她能把她怎样。
“我可以去,期末考试我很忙。你有什么手段一次性用出来,别三天两头的sāo扰我,我不会总配合的。”
“好!”只要她出去,蒋婷婷当然答应她的条件。至于以后的事,她有什么必要说到做到呢?
天很热,连湖边也没有一丝风,除了临湖而站的一个魁梧男人,再看不到其他人。
白迟迟心里有些发怵,找这么个没人的地方,蒋婷婷不会想让那男人把她扔水里去吧?
老天,她根本就不会游泳啊。
想到这儿,她坚决不肯再往前走了。
“蒋婷婷,你要说什么,做什么,就在这里。”她站住,对蒋婷婷冷淡地说道。
这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个白痴?
转回头,司徒清冷肃的目光扫过来。
让他惊讶的是,不远处站着的上身穿黄sè的小t恤,下身紫sè短裤的女人还真是那个白痴。
于此同时,恐慌中的白迟迟也抬眼看向前方。
夏日明亮亮的阳光下,那张黝黑的脸更显的黑,棱角分明,面无表情,看起来让人生畏。
一见他立即想起被他侮辱伤害的事,她下意识地双臂交叉挡在自己xiōng前,仿佛他会再次来侵犯她似的。
愤恨地瞪圆了眼,刚要开口说什么,却听蒋婷婷先说话了。
“清哥哥,就是她,是她打我的!”
情哥哥?现代社会,还叫情哥哥,亏她叫的出来,酸的她连恐惧都忘记了。
原来他们是一伙儿的,真搭tiáo啊,他是那么冷漠无情的资本家。
她呢,是更冷酷残忍的娇小姐。
“知道了,你回教室等我,我收拾人不喜欢有人在一边。”
清哥哥连问也没问那该死的女人一句,直接说收拾她,可见清哥哥是信任和心疼她的。
“好,清哥哥,你别手下留情啊,不然她以后还会打我的。”撒娇了一声,蒋婷婷心满意足的走了。
最近几天,小樱小桃都要把司徒清的耳朵吵起茧了,非要让白迟迟回去教她们。
他骗她们说,白老师要忙着应付期末考试,暑假就能全心全意教她们了。
那天早上,他想通了,內衣事件也许真是冤枉了她。
但那天下午她的出现,还脱了衣服,不像是巧合。
他在等,在观察,如果她就此不出现,说明她不是有心接近。要是她自己再去找小櫻桃,那她就是处心积虑了。
一边思索着,一边踏着坚实的步子,一步步朝她靠近。
白迟迟再不想见到他,却也不愿意自己开口提起上次他摸她的事。
“你打了婷婷?”他语气很不悦,兴师问罪的意味。
“对!”白迟迟扬了扬头,敢做要敢当。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一定以为是她欺负蒋婷婷吧,她不是很受伤的模样吗?他已经说了要收拾她,就是下断论认为她白迟迟不对。
懒得解释原委,她早领教了他不分是非黑白的面目,知道解释也没用。
“打了就是打了,你想怎么样,放马过来吧!”
她昂起的小脸上满是无畏,还有几分痞气。
有扇耳光癖好吧?打他也就算了,毕竟是他侵犯她在先。
婷婷一个女孩儿,她下那么重的手就是不该。
要是有缘由,她肯定会解释,不解释就是蒋婷婷没有说谎。
难怪她从前闯祸都不敢让他知道,今天却找他寻求帮助,看来这女人真是有些无理取闹。
怕也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和前些次她的行动是一个目的吧,必须得教训教训她。
司徒清冷冷一笑,健壮的双臂一伸,她像个小jī一样被他提了起来。
白迟迟的心也跟着被提起来了,扑通乱跳着,咬牙忍着才没有吓的尖叫出声。
她才不要那么没骨气呢,不过腿脚没闲着,使劲儿踢他,踹他。
哪儿碰的到他啊,连他的边儿都没沾着,就被他抓到了湖边。
“你……你就算把我扔湖里,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又不是不会游泳。”
情急之下,她结结巴巴地撒着谎。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她真的落进湖中,平静的绿sè湖面被她打碎,溅起巨大的水花。
红尘余爱尽嫣然 742
“啊!”一落水,白迟迟再也淡定不了了。
她闭着眼,夸张的尖叫着,在水里手舞足蹈的乱扑腾,黄sè上装紫sè下装和碧绿的水面不断的撞擊着。
土,这女人是真土,他就没见过穿这么艳的年轻女人。
上次是红底绿碎花,这次又是这样,他怎么总能倒霉地碰到她这个大妈?
抱着xiōng,他冷酷地看着她在水中挣扎,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啊!我完了,我要死了!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她的求救声像杀猪似的,司徒清微微皱眉。
“白迟!白迟!我来了,你别怕!”司徒清听到另一声夸张的惊叫,转回头看见一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学生飞奔过来。
“小紫小紫,快救我,我要淹死了,我要淹死了!我在往下沉啊,很快就要喝到湖水了,我完了!”
她乱喊乱叫的时候,辛小紫总算跑到了湖边,刚要一头扎进去,定睛一看———水只到白迟迟xiōng部,她闭着眼,还在那儿手忙脚乱的扑腾呢。
啊,她要被雷死了。
这丫头,老是这么大条,害得她差点吓昏,还以为她真的很危险呢。
司徒清眉头也不可察觉地抽了抽,随即又淡定地继续看那个白痴。
他在想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她到底能不能把自己给笨死。
“白迟,别叫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淹死啊,那样太悲惨了。呜……快点儿小紫,你不是会水的吗?噗……水……完了!”挣扎着,她真的喝进了一口湖水。
这次司徒清眼角眉梢都抽了,饶是定力再qiáng,也要被她那蠢样给击溃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淹死,就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蠢死。
“你很安全,睁开眼看看!”辛小紫也要抽筋了,不过自己好友要吓死了,她不能笑,还得耐着性子鼓励她。
白迟迟终于鼓足勇气猛然睁开眼,手和脚的动作在她看清自己的形势后完全停了。
尴尬啊,她怎么就那么笨?
虽然没有淹死,也没受伤,她还是恨极了司徒清的捉弄。仰起头,血红着眼睛瞪司徒清。
“够了吗?希望你和蒋婷婷都别再来找麻烦了,我没时间陪你们疯!”
辛小紫是听同学说白迟迟被蒋婷婷带出来的,她回去了,白迟迟却没回。
她不放心,才追出来的。
看来眼前长的很帅的黑大个,是跟蒋婷婷一伙儿的了。
辛小紫的个性很像男孩,惧怕蒋婷婷是因为父亲和蒋婷婷母亲在生意上有往来。
好朋友被整了,她不打算再忍气吞声。
伸手把白迟迟从湖中拉出来,她气呼呼地看着司徒清。
“今天的事,根本不怪白迟,是蒋婷婷太过分了。她当众侮辱向她示爱的残疾同学,白迟鸣不平,她骂白迟,还先动手……”
“算了!小紫,不要跟这种人讲道理,那是对牛弹琴。”白迟迟甩了甩身上的水,拉着辛小紫就走。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算她倒霉,她可没时间陪着二世祖玩游戏。
“站住!”他黑着脸,喝令一声。
竟然说她在对牛弹琴,他是牛吗?
他要是牛,她就是驴,一头倔qiángxiōng大无脑的蠢驴!
xiōng大无脑……她的xiōng还真是很大,此时随着懊恼起伏不定,明黄的颜sè被水浸湿,更亮眼的厉害。
紧身t恤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像上次她穿的那条白裙子一样,誘惑啊誘惑。
虽然他不想承认他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奈何下半身就是不听他的指挥,很不厚道地起了某种变化。
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失常,他冷着声音问她:“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有可能是他冤枉了她,不过天生爱面子的他还是绷着一张脸,不会道歉说软话。
“是不是真的,我说你也不会信,去问你的情妹妹好了。”
他那表情是什么意思?捉弄她后悔了吗?
想要道歉,她还不接受呢。
虽然被他的气势给喝住,很没出息地拉着辛小紫站住了,也不代表她会任他欺负。
“什么情妹妹?别乱说话!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到底是不是婷婷先动手?”他皱着眉,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本来就是他情妹妹——不对,他不是同性恋吗?
说不定蒋婷婷是他用来遮人耳目的,听说很多同性恋都不想让周围的人知道,她能理解。
“是她动手的,怎么着,你也把她扔水里去?”白了他一眼,白迟迟不想再和他废话,转身又走。
“就算是她不对,也不许你再碰她一根手指,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背后,他霸道的话飘进她耳中。
说他是资本家吧?绝对没冤枉他,就算她不对,别人也得让着她,凭什么?
这话,白迟迟只是在心里说了两声,才不要全身湿漉漉的站在他面前一直跟他理论呢。
他的眼光怪怪的,想着跟他的几次接触,连她自己也觉得很怪异。
亲了,摸了,跟秦雪松多年都没有过的亲密接触在他这里却全都发生了。
没当想到被他碰触的别扭,她就告诉自己几次,他是同性恋,就是同性,不要在意。
“你去复习吧,我自己回寝室冲个澡换一下衣服。小紫,太感谢你了!”白迟迟话刚说完,听到一声冷哼,抬头一看,不远处蒋婷婷正往她这边走来。
她得意地哼过后,只是傲慢地扫了她一眼,清哥哥太让她高兴了,暂时她不想跟白迟迟计较。
难得今天清哥哥来学校,她要跟他好好亲近亲近,在湖边坐坐,趁机靠靠他的肩膀。
“清哥哥,你真好!”她欢快地说着,像蝴蝶一样翩翩飞到司徒清身边。
他却板着一张脸,待她要抓住他手臂时,一闪身躲开,冷肃地甩出一句:“是不是你先动手打人?”
“我……”蒋婷婷脸上娇俏妩媚的笑僵住,我了半天,也不敢承认。
心里却恨的紧,该死的女人,都说她是个闷葫芦受委屈从不解释的。
要知道她会跟清哥哥说实话,她就不会利用这个机会了。
真是又蠢又贱,看她以后怎么收拾她!
“不用说了,以后学校里的事不要找我!你自己好自为之!”
司徒清极其严肃地说完这句,迈步就走,任蒋婷婷怎么追怎么叫,都不再回头。
她是他妹妹,就算知道可能是她不对,也还是来替她出头。
她欺负残疾人,动手打人,实在是做的过分,让他太失望了。
以后对她,不会心软,不会纵容。
没有直接离开学校,甩掉蒋婷婷以后,司徒清给自己的好友,也正是白迟迟所在学院负责学生工作的刑副院长打了个电话,约在学校附近见面。
“大首长很少见啊,有何指教?”刑副院长一坐下,就tiáo侃司徒清。
“谈不上什么见教,就是想了解一个人。”
“什么人?还劳动您的大驾亲自来了解?”
一个蠢人,白痴!心内腹诽着,却清淡地笑了笑。
“你不知道今天蒋婷婷闹的事吗?”
“要是连这个也不知道,我还做什么副院长。不过你那个妹妹,新闻不断,我们见怪不怪了。”蒋婷婷真是没少给他惹事,奈何她是司徒清的妹妹,学校也不好处分他。
头大啊,刑副院长当然要趁机告上一状,好让司徒清教教她,让她收敛些。
“告状啊?人我交到你们学校了,要打要骂,要怎么教,我都没意见。教不好,我可就有意见了。别忘了,教不严师之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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