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余爱尽嫣然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煦依依
哦,原来他是在给她上药。哎,又反应过度了。
是对这个白痴有些愧疚,附赠照顾一下她可怜的小腿。
他粗硬的掌心在她柔嫩的小腿上上上下下的滑动,动作轻柔。
擦着擦着,忽然有股麻痒的熱流从他的大手和她小腿相接的地方产生,瞬间往他们周身蔓延。
红尘余爱尽嫣然 746
两人似乎同时感受到了一股燥热,意外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又迅速地避开。
是夏天太热了,还是因为要下雨?为什么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让人有些呼吸困难呢。
白迟迟刻意控制的呼吸有些不规律,低低浅浅,听着更有让人不能淡定的誘惑。
司徒清敛住心神,撤了手,把万花油的瓶子盖好。
有点歉疚地看了她小手一眼,他的力气实在太大,就是轻轻一拍,她就吃不消了。
“其实不疼,你不用觉得抱歉。”白迟迟呵呵傻笑了一下,打破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他是她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她可能被qiángbào,秦雪松可能被打残。
他拍一下她的手,有什么了不起呢。
看来白痴也有不那么笨的时候,至少还看出他有些歉疚了。
眉头动了动,脸又拉下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谁说我觉得抱歉了?自作多情!”
哎呀,他说这么言不由衷的话时,还真有点儿可爱呢。
要不是他爱同性,一定会有很多女人爱上他吧,他长的多帅,又健壮,她花痴地想。
余光扫到白迟迟变幻不定的表情,傻笑的yín蕩的模样,司徒清心内竟叹息了一声。
为什么文若除了忧郁,就是平静,她的脸什么时候能焕发出白痴这样的光彩呢?
车继续前行,车厢内又恢复了安静。
白迟迟偷偷扫视恩人,他的脸没有任何表情。
“你很讨厌我吗?”她忍不住问道。
“还行!”他似乎思索了一番,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真伤人啊,就是说他真的讨厌她。
也或许他讨厌所有的女人,她是不是可以尝试改变他对女性的偏见?
同性恋,总归是没有被社会广泛认可的。
要是她能让他回归正途,哎呀,白迟迟,你太伟大了。
就这么干吧!
“如果不是特别讨厌,我想和你做个朋友。”说着,牵起嘴角,明媚地笑着,主动朝他伸出手。
司徒清不得不承认,她的笑容很绚烂,像早春的阳光,无害的如同孩子般天真。
他很想伸手过去,握住,答应她无厘头的要求。
手即将离开方向盘的时候,眼角余光又扫到了贴着车窗放着的香粉盒。
“我不喜欢太主动的女人!”语气很冷淡,相当不给面子,死死握住方向盘。
他性格古怪,她有思想准备的,笑却还是尴尬地僵在脸上。
要改变他,得有耐心,白迟迟,你最大的优点不就是坚持和耐心吗?
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傻笑,她游说道:“试试吗?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
“”
她让他试试她?这是对他发出邀请?挑逗他?
瞳孔幽深,渐渐锁紧,他盯着她狠狠看了一眼,像狼盯住了猎物。
要不是觉得对不起文若,他现在就扑上去好好试试,弄死她。
刚才虽没有笑,他的表情好歹能算得上是平静。这会儿,她好像又说错话了,他的脸像个窗帘,啪嗒拉下来,yīn云密布。
唉,想感化他,难度太高了。
“咳咳,我家到了。”尴尬地笑了笑,车猛的被刹住,白迟迟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含嗔带怨地瞄了一眼司徒清,心说,资本家,你的心理能不能稳定点儿。
他女人接触的不多,除了文若,除了婷婷,就基本上没多看过别的女人一眼。
现在,她就这么毫无准备地杀入他生命中,柔軟的嘴chún,凸凹有致的一切qiáng势地提醒他: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
雄性激素狂乱的分泌,让他怎么稳定得了?
白痴当然不知道他有多煎熬了,跳下车,一溜烟跑进了一条巷子。
司徒清拿起香粉,闭上眼,让薰衣草的气息在鼻端缭绕。
白迟迟回来时,正好看到他闭眼陶醉的闻着那盒香,他的癖好真怪异啊,她浑身起jī皮疙瘩了。
这么男人的男人,糟蹋了,造孽啊!
她打开车门上了车,他才又小心翼翼的把香贴着挡风玻璃放好。
到了司徒枫家里,小樱小桃看到消失了几天的白迟迟,别提多兴奋了。
一人抓住她一只手,问寒问暖的,那股谄媚劲儿,让司徒清有些吃味。
“舅舅,你真厉害,她考试忙,你都把她找来了。晚上有白姐姐,我们的睡眠质量会大大提高的!”
“舅舅,我们以后每天都想见到白姐姐!”
“你错了,不是想见到,是必须要见到!”
“”
她们有必要这么喜欢她?两个小白痴!
“今天晚了,明天才正式开始上课。你们两个先去睡觉,我和白老师有事谈。”司徒清蹲下身子跟小櫻桃说话,他蹲下来,正好可以跟小丫头们平视。
白迟迟不得不承认,在他和她们交流时,的确看不到资本家的样子。
很和蔼可亲,像个父亲。
可惜,他估计一辈子也做不了父亲了。
所以怎么说她必须得拯救他呢?他太可怜了,人生太遗憾了呀。
“舅舅,可以和白姐姐说一会儿话再去睡吗?”
“不可以!”命令的语tiáo,温和而坚定的语气。
“反正我们要听白姐姐讲故事,盲人夫妇和小女孩的故事。”
司徒清倒没听过这个故事,想来也是个励志的,也就没再反对。
“你们先去洗澡,我们十分钟谈完,接下来白老师洗澡,二十分钟后到床上给你们讲故事。”
军事化管理吗?
连她的洗澡时间都被他限制了?
想起上次发生的事,她懊恼地发现,她今天又没带xiōng罩。
老天,她为什么总是丢三落四的!
两个小丫头兴冲冲地跑进房间去拿换洗的衣服,旋风一样卷进洗澡间。
白迟迟尾随司徒清来到他位于二楼的卧房,他在电脑前坐下。
“坐五分钟!”他说道。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她也没多问。
想要转变他,第一条应该是接受他的神经质吧,她想。
无聊的时间,她打量他的卧室,上次来根本没四处看。
他的房间很大,墙壁贴着墨绿sè的墙纸,和他的悍马颜sè差不多。
床上墨绿sè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有棱有角,在电视上看过,兵哥哥的被子就是这样的。
一直都不知道他做什么工作的,难道是当兵的?
想问问他时,他抿着chún,劈劈啪啪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这会儿要是跟他说话,准是自讨没趣。
几分钟以后,电脑旁边的打印机发出规律的印刷声,接着吐出几张纸。
司徒清修长的手指拿起来,递给白迟迟:“把这个签了!”
白迟迟接过纸,脑海中各种遐思。
听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哥最喜欢签什么协议,包養晴妇,给多少多少钱,包多久两不相欠的。
有的,还要给他生娃。
她可是纯洁高尚的女人,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转念一想,他是同性恋,不会想染指她的。
乱七八糟地想完,果然是她多想了,白纸黑字很醒目:白迟迟的雇佣协议
a四的纸张上,列满了条条框框。
诸如,小樱小桃的成绩要有多少进步,每天多少酬劳。
好像不愿意跟她说话,连暑假小櫻桃的母亲司徒枫要出差的事,都体现在协议里。
第五条:司徒枫出差一个月,期间乙方需要24小时在此伴读。
伴读期间,甲方需支付乙方每日工资两百五。
翻了翻白眼,咬牙瞥了一眼司徒清。
他是故意的吧?在他心里,她就是个二百五?他才二百五呢,他全家都是二百五!
虽然有些不甘愿,不过算算一个月就有七千多的收入,她还是决定忍了。
再往下看,乙方不得提出终止协议,若提出,需支付甲方jīng神损失费两万元整。
啧啧啧,他的jīng神有病吧?赔偿费那么高,够吃多少抗抑郁的药了?
若乙方不尽职尽责,甲方随时可以提出终止协议,无需支付违约金。
不公平吧?纯属是压榨劳动人民的协议吧?
她要不是因为实在舍不得两个丫头,还有改造他的伟大计划,她才不会签署这种欺负人的鬼协议!
没再继续看了,再仔细看她就没勇气签了。
翻开包包掏出笔,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司徒清也很郑重其事,也签下自己的名字和日期。协议一式两份,塞到她手上一份,他自己留一份放在电脑桌的抽屉中。
“白姐姐,我们洗完了!你快来啊!”小櫻桃跑到司徒清卧室门口,头上还在滴水呢。
“过来!”司徒清说了一声,转身打开柜橱,从里面拿出一个吹风机。
两个小丫头笑嘻嘻地并排站好,他认真仔细地给两个丫头吹头发,动作娴熟,可见这么做不是一次两次了。
同性恋,也是有亲情的,至少他不抗拒所有女人,她就有信心改变他。
“我去洗澡了!”她扯起嘴角“和蔼可亲”地露出标准笑容,八颗牙齿很闪亮。
像把他当成小朋友了,她怎么一下子对他这么有爱心?
这女人,古怪的厉害。
微皱眉,不理她的话,低头认真给小櫻桃吹头发。
习惯了他的扑克脸,她暗暗吐了吐舌头,转身出门。
红尘余爱尽嫣然 748
什么风度,在部队只讲力度,不讲风度。
那些国外学来的洋玩意,他一向反感。
“三十秒钟!不上来我就走了!”说完,他嗖的一下钻车里去了。
这混蛋,怪不得只有男人喜欢他,女人谁受得了?
他发动了,真要丢下她。
白迟迟也麻利地钻进去,把车门关上。
上车后她才有时间给秦雪松打电话,关心关心他的伤。
“雪松,今天还是去一下医院,好好检查检查,检查完还是去外地吧。”
车陡然加速了,她握着电话莫名其妙地扫视了一眼大黑脸。
她打个电话,他生气了?没理由啊!
果然窗帘又拉下来了,哎,这莫名其妙的神经质,到底要怎样才能改变嘛。
“不用,这次真没受伤。昨晚我打听了一下,黄毛他们被抓起来了。黄毛他们这么大胆不就是因为上面有人吗?奇了怪了,听说这次有大人物把这件事给压了,他们这次可是摊上事儿了。”
“真的?太好了!”白迟迟夸张地笑,司徒清鄙视地瞄了她一眼。
“那还有假,我们不用再东躲西藏了。迟迟宝贝儿,我以后可以天天见到你了!”
迟迟宝贝儿司徒清微微皱了眉。
秦雪松是第一次这么叫她,怪肉麻的。
声音还这么大,资本家都听到了吧。
有些不好意思地偷瞄一眼资本家,他也真的在看她,相遇的目光尴尬地迅速避开。
“你没受伤就好。对了,你知道那个压下这件事的大人物是谁吗?我真想去好好报答报答他,太善良,太正直了!”
被人这么卖力的夸奖,司徒清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点儿。
报答他邪邪地掀了掀嘴角,脑海中是她凸凹有致的身材。
资本家在笑啊,还笑的没心肝的帅,白迟迟甚至看的有点儿恍惚了。
孔子说,食sè性也,明知道不能吃,她还是被他绝佳的男sè狠狠地誘惑了一小下。
“你还是先报答我吧,我风雨无阻地关心照顾你十年,你是不是该考虑把自己给我了?”
今天的秦雪松也不知道怎么了,说这么过分的话。
白迟迟的脸一阵滚烫,尴尬地往车窗边靠了靠,小声说道:“你别这么没正经,我们放学见面再说。”
“你放学要来上课!”司徒清的窗帘子啪嗒一下又打下来,声音冷淡极了。
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啊,我放学还要给小櫻桃上课。你中午来吧,我在学校等你。”
秦雪松说了一声好,她才结束通话。
脸还滚热呢,扭头看着资本家的扑克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他这人就是爱开玩笑”
蠢货!
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开这种玩笑,他一定是真想把你这个xiōng大无脑的家伙搞上了床。
没说话,也没看她,心内莫名的烦躁,又踩了一脚油门。
跟他没关系,怎么搞,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车开到学校正门口,司徒清自始至终黑着脸,抿着嘴不说话。
“清同学,谢谢你!”白迟迟笑呵呵地说完,打开车门下车。司徒清没理她,一脚油门,车呼啸而去。
走进校园,这时是吃早餐的时间,她直奔食堂。
“真的!我看到了!”
“可不是吗?她真是从黑sè奥迪上下来的。”
好像听到有人议论纷纷,是在说谁呢?
“看着真纯啊,谁知道还做这种事。”
“哎呀,你不懂,你看看她的xiōng多大。没有男人揉,能那么大吗?”
指指点点,她发现在她身前不远处,站着几个女生。
她们的目光带着qiáng烈的不屑,很无礼的上下打量她,好像要把她衣服扒掉,看个清楚似的。
是在说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个女生她认识,是她隔壁班的刘柳。
“刘柳!”她叫了一声,那丫头却见鬼似的,扯着身边的女生避开。
“哎,你不是和白迟迟不错吗?还见过你们两个人在食堂一起吃饭呢?”
刘柳结结巴巴地回道:“谁说的?我没有啊,我跟她不熟。”
“哈哈,这你都不懂,白迟迟是那种人,刘柳可不想做那种人,是不是?”
她是哪种人了?
“喂,你们给我站住!说清楚了,我哪里惹着你们了?”
介于她上次对蒋婷婷的发威,谁也不敢跟她正面冲突。
鄙视地看看她,没有人接她的话,都加快了脚步。
白迟迟郁闷死了,又好奇,为什么一大早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白迟!”辛小紫的声音,谢天谢地,她没有像刘柳一样不理人。
“小紫,你知道不知道”
“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昨晚你没回寝室睡觉,论坛上就有帖子说你被包養了,才经常在外面过夜。”
“胡说八道!这是谁造谣?”白迟迟气的直跺脚,那架势,要是知道谁在造谣,她非得把对方撕了才解恨。
“刚才我又听说你早上坐着一辆奥迪来学校的,这更证实了她们的话呀。”
“难怪呢!原来是这样”白迟迟总算知道了答案,还是生气,不过不像一开始那样难受了。
话音未落,她手机响起了铃声,是院办公室的电话。
真是坏事传千里,一点不假。
风波骤起,白迟迟的怒气反而平息了。
没什么好气的,自小到大受到的各种歧视和wū蔑,还少吗?
父亲常说: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我只忍他、让他、由他、避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像她这般的淡定,很急切。
“白迟,我是邢副院长,你马上来一趟院办公室。”
“好!马上到!”
挂了电话,见辛小紫担忧地看着她的脸。
“白迟,怎么办?现在连学校都知道了。我是相信你,他们不一定。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学姐就是碰到这种事,被学校开除,想不开自杀了?你一定要”
“帮我去食堂买两个玉米饼,还要一个水煮蛋,拿寝室去,我一会儿回来吃。”白迟迟淡淡地笑了笑,拍了拍辛小紫的肩膀。
辛小紫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像是第一天认识她。
她真那么淡定,还是一口气吃那么多,做最后的早餐?
“傻丫头,我要是死了,谁得意?我像是那么蠢的人吗?”看出辛小紫不放心,白迟迟笑着又安慰了一句。
辛小紫翻了翻白眼,回了句:“你不像,你本身就是比她还蠢的人。”
“胡说八道!”捶了一下辛小紫,她这动作终于让辛小紫放心了。
“你早餐我请了!”辛小紫傻乐。
“哦,那再给我加一瓶高钙nǎi。”
“加十瓶,喝死你!”
所经之处,全是指点和小声的议论。
白迟迟始终昂着头,紧抿着嘴。
她相信清者自清,为什么还是有心痛的感觉。
她与人为善,不管是谁,她总是竭尽全力去照顾人,对人好。
为什么,还是要有人刻意地中伤她?
是蒋婷婷吧,一定是她!
她不后悔当时站出来,该来的总会来,她要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敲了敲院办公室的门,门内是邢副院长沉稳的:“进!”
请字没了,平时温和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的不高兴。
白迟迟不总是那么迟钝的,有时她的神经会非常敏感,比如此时。
“邢院长,您好!”
他是她感激的人,帮她申请助学金,帮她交了学费,还时时处处地照顾她。
即使她没做错事,在他面前也还是有些惭愧。
“今天找你来,是想谈谈你的私事,坐吧!”这种事,邢健真不敢相信发生在白迟迟身上。
可今天早上他是亲眼看到一辆黑sè的轿车停在门口,白迟迟在车上下来。
“院长,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那样的事。”白迟迟的语气平静,没有急切的辩白,邢键认真地审视她不染一尘的眼眸。
是,这样一个女孩,她能拒绝最需要的助学金,只为对方没告诉名字,她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
“对不起,我真不该怀疑你。”邢键轻声说,没有了一直以来保持的院长形象,更像是一个朋友。
白迟迟没有读懂他眼里的情愫,在她心里,他只是她的老师。
“没关系的,遇到这样的事,谁都会难免怀疑。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不是说被冤枉的吗?给我添麻烦的不是你。”邢键笑了笑。
“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白迟迟摇了摇头。
即使猜到是蒋婷婷,她毕竟没有证据。
何况,她和司徒清的关系不一般,她对待这件事必须慎重。
“最近注意一下言行吧,从轿车上下来本身就会引人猜测,对校风不好。我信你,别人未必信。”
“多谢邢院长,我明白了。”他语重心长的态度让她觉得温暖。
离开院办公室,白迟迟的心沉甸甸的。
他相信她,辛小紫也相信她,这就够了。
回到宿舍,早餐还有一点儿热气。
拿过玉米饼细嚼慢咽,玉米饼很甜。
宿舍里其他的人总偷偷地看她,她光明正大地回以微笑。
辛小紫仍然有些不放心,她边吃着,边从包里掏出复习笔记。
“小紫,你过来给我解释解释,这道题目到底是怎么回事,想破头都没想明白。”
吃过早餐和辛小紫去自习室。
刚坐定,又有新的议论在耳边轰炸。
“真有本事,我看我们邢副院长也看上她了,听说今天和院长吵了一架呢!”
“说说怎么回事。”
“院长说要开除,这么辱没校风的人,不开除不行!邢副院长拍桌子了。他说相信她的为人,也不能让学校再上演一次悲剧”
“结果呢?结果院长妥协了?”
“没,院长说必须开除!没有商量的余地!”
红尘余爱尽嫣然 749
腾的一下,白迟迟从椅子上站起来,吓了身边的辛小紫一跳。
她眼睛瞪的圆圆的,脸绷的死紧,不说一句话,直接往门口冲。
“白迟,你干什么?”
“找院长!”
“你疯了?自己往枪口上撞?”辛小紫追跑到门口,拉住她胳膊。
“我不撞,等着被开除?小紫,只有你知道我是怎么考进医学院的。也只有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考医学院,我不能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离开这里。”白迟迟一向傻乎乎的,好像什么都不计较。
辛小紫从没见过如此伶牙俐齿的她,她能这么善辩,去找院长,也好。
放开了她胳膊,送她鼓励的笑。
“好,你去吧,好好跟院长说,别太激动了。”
白迟迟放慢了脚步,她没有理由凭着一腔热血冲进去质问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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