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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筑相思度余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心然
“……”周一如听到这里,立即抬眼来注视着我,眸子里显得有些激动。
按理说,这件事根本不需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我究竟是基于怎样的心态和立场来说出这番话?我实在不愿去细想。
周顺成哼了一声,整个神sè暗了下来,他对周一如说,“好,我要你现在就把那个男人交代出来,你告诉我,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只要说出实话,我可以让你去见那个野种,现在就说!”他这回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气的只想要周一如说出实情。
我也定定的看向她,这一刻,比周顺成更想知道答案,孩子到底是谁的?
“说吧。”我冷不禁就冒出一句。
她迎着我的目光,显得有些激动,但是很快,她侧过身子去,摇摇头,“说了也没什么意义,爸,你别问了吧。要说,我早就说了。”
“啪!”周顺成气的猛拍了下皮椅的扶手,指着她愤慨到,“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出来了吗?!告诉你,我迟早抓到那个混账王八蛋,到时候把他打个残废再送去坐牢,既然你还执迷不悟,自甘堕落,那我不妨当着姜先生的面也警告你,我不会再认你这个贱人,那个野种你一辈子都不要想再见到,给我滚!”
周一如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憋住眼中的泪水,踟蹰半晌,最终还是离开了办公室。
面对这样的局面,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很虚伪,不仅虚伪,而且无耻……
我跟周顺成也聊不下去了,匆匆道别后就下楼,从1楼的大堂出来,刚好看到周一如还在外面徘徊,像是在等我。
我慢慢的走到她旁边,没作什么铺垫就直接问她,“……到底有没有‘那个男人’?我是说,小孩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呵,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答案?这对你来说,重要吗?”她冷笑了声,幽幽的说,“你放心,孩子真不是你的,不会要你付责任的,况且,现在是死是活都还是未知数……别问了吧,”
听到这里,我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下……我一下就粗bào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神经质的问道,“你再说一遍,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吓得浑身一颤,眼睛不停的在闪烁,她坚定的摇头,“不是,和你无关,是我跟其他男人的!”
我气的甩开了她,骂道,“你他-妈口口声声爱我爱得要死要活,却给别的男人生孩子?”
不等她回应,我转身就走向了自己的车,越想越恶心。





你筑相思度余年 337 韦连恺
看到这条短信,虽然很清楚她不过是在说些美妙的场面话来慰藉我,就像上次在病房时一样,但我还是……内心不知不觉就变得敞亮了,没那么压抑了,也开始重新观察窗外的风景,呼吸今天的空气,整个人平和了许多。
没多久,我出院了。
那天下午,我没有开车,随便上了一辆人少的公交,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观赏这个城市里的景sè,想通过这种方式散散心。但没过多久,我隐约发现周围有不少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逡巡,弄得我好像这车上的异类,还有女人拿着手机在偷-拍……我觉得不是很自在,在下一站下了车。
我又在下车的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周一如的住处刚好在对面的小区。那是她前几年买的一套房子,偶尔会在里面住,不知道这几年是不是还留着?想起来,我也很久很久没来过了。
定定的朝那边看了一会儿,感觉那里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我在犹犹豫豫中穿过了马路,进入小区,坐着电梯到了她的楼层,走向她的门口。
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我打算敲门试试看,可手刚抬起来还没敲,我就被某种思绪卡住了……手悬在半空几秒,终究还是放弃。
我转身离去,脚步也很轻。
但电梯刚到了这层楼,忽然周一如的门却开了,我惊得回头一看,正好见她探出脑袋来,跟我的视线撞在一起。
“真的是你?”她赶紧打开门,显得很激动。
“……”我没说话,但已经被她扯进了屋里。
“我刚好像听到有人在外面,第一感觉是你,没想到是真的。”她关上门,双手就很自然的搂住了我的脖子,痴痴地盯着我看,左看右看后皱起眉头,“你的脸看起来好苍白啊,人也好憔悴,是不是病了?”说着,她又捧住了我的脸,满含着关切。
被她满满的热情包围着,我第一次没有觉得烦,反而觉得她的手好软,手心的温度,好暖,暖到了我心里……我好像在飘零许久后,终于找到了一处避风港,变得脆弱又温暖……我任由她抚-摸着我的脸,自己的手,也迷迷糊糊的揽在了她的腰间,逐渐的拥紧了她~
没有多余的言语,我们就吻到了一起,吻到深处,就浑身燥-热,褪去了彼此的衣服……
完事以后,我躺在床头,轻松了许多,不仅是因为在她这里得到了身体上的释放,更多的,更多的,是置身这样的环境,在她的身边,我只需静静的坐在这里,就觉得人是放松的,自由的,没有束缚的……我现在才发现,我只能在她这儿得到这种安宁的感觉。
我想到一句话:我们最大的错误就是把最差的脾气和最糟糕的一面都给了最爱自己的人,却把耐心和宽容给了陌生人。
是啊,曾经魂牵梦萦的那个女人,归根结底不过是个‘陌生人’,而真正陪在身边的,知我冷暖的,却是被我伤的最深的人。
我走到了客厅,发现她正在厨房里忙忙碌碌。
记得初见她时,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对简单的厨房电器一窍不通,连面都不会煮。后来,为了讨好我,她开始学习下厨,研究食谱,购买各式各样的小家电,挖空心思地为我做美食,从一个不会煮面的人变成了美食专家。那时候,我最喜欢吃她做的菜,比韦家那几个保姆弄得可口多了,甚至去美国那段时间也一度怀念。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我走到她身后,问道。
她猛地抬头来,有瞬间的惊讶,好像很不习惯我突变的画风,好像我得对她大呼小叫才正常的吧。“不用。”她笑着说,“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负责吃就行了。”
我心底一暖,情不自禁的也冲她笑了笑。
那一刻,我有点感动,有点幸福。
饭毕,她坐在沙发上,我躺在她的腿上,放空一切,什么都不再去想,只安静的享受这一刻……被人爱的感觉。
我回想着过往那些日子,问她,“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她沉默了好半晌,手指轻柔的在我眉毛上划着,说到,“因为我不知道下一辈子还能不能遇见你,所以这辈子才会那么努力,想要把最好的都给你……”
我睁开眼睛,正好跟她炽热的眼神对在一起!我的心跳莫名加快……我定定的看着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其实长得那么好看,尤其是那双美目,有一种天然的迷离感~
她更加抱紧了我的头,动情的说,“连恺,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就想无怨无悔的对你好……只要可以为你付出,我就觉得是一种享受,我不奢求你爱我,但我永远不会停止爱你……不管我们今后会遇到什么,请你相信,我心里只有你。”
我听的很动容,也有些眩晕……正当我糊里糊涂的就要融化在这一腔柔情里,忽然间,我的头又隐隐作痛起来,我闭眼忍耐着,也正是在这一抽一抽的痛楚里,我才回到了现实中来,回到自己的病情这个大问题上。
呵,我差点就忘了,自己已经不是‘正常人’了。
我……已经没有资格去祸害别人了。
原本温柔静谧的环境,一下就变得黑暗起来,我的心也被罩上了一层yīn影,我立即离开她的身子,坐了起来。
“连恺,”
“别碰我!”我条件反射的推开她移过来的身子,随后走到了阳台上去,悄悄地平息头部的疼痛。她没有追出来,但里面死一样的寂静告诉我,她定是不好受的,我甚至不愿回头去看她的反应。
后来,我回到客厅,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但她chún边仍旧挂着勉qiáng的笑意,什么都没问,也没再凑过来跟我腻在一起,她说,“你先坐一会儿。”然后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很快,她从房间里拿出一把木吉他,递到我手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
“再为我唱一首歌吧。”她说。
“好。”这对我来说不是个难题,心情再差都唱的出来,我问她,“你想听哪首歌?”
她想了想,“《月缺时》。”
我没听过这首歌,等她放出来时才知道是杨千嬅的原唱,歌词挺美的,韵律比较伤感。
我学歌一向快,听一两遍就会,于是用吉他熟练的弹唱起来,“泪光装饰夜晚,路灯点缀感叹,就让一切都随风飘随,总有人注定要独自伤悲……有你我的生命才完美,我愿意一生一世去跟随……夜再黑,也遮不住它yīn晴圆缺;水再静,我也看不见那湖面上是谁;风把泪,轻轻从我脸颊往你心里吹;我把谁,不知不觉小心翼翼往心里推……”
唱完了一遍,她意犹未尽的要我唱第二遍,第三遍……直到后来,我也深深的沉入这片由自己制造出来的凄美意境里,声音越来越低,直到后来歌不成tiáo,干脆停了下来。而她,坐在地上,靠在我脚边,垂着眼睑,一脸怅然的看向外边的夜sè。
“好了。”我放下吉他,起身来换好自己的鞋子,轻描淡写的说到,“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她惊得抬头来,“你要走?”
“是的,”我心里有几分沉重,不想再跟她说什么,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可以不走吗?”她央求着,“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过了,就在我这里住一晚,你放心,我可以睡另一个房间,不会打扰你。”
我不由得深呼吸了下,有些挣扎,但还是下定了决心,“不可以。”
“感谢你盛情款待。”我轻描淡写的一说,就走出了门。
她追了出来,也没有qiáng行挽留,只是送我到楼下,一直走向小区外边的马路边……我跟她都一直沉默着,一个字没说,气氛异乎寻常的沉闷,而她的头则越埋越低,神情有着说不出来的落寞……我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快到路边的时候,她问了一句,“你还会跟我见面吗?”
夜sè已经越来也深了,我不愿让她更加难受,勉为其难的说,“会的。”
“那我们明晚去看电影好不好?”她试探着问。
“好。”
“我明天给你打电话,”
“好。”
刚说完,我看到一辆公交车停了下来,于是跟她道别后,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就上了车。
我忍不住往车窗外看了看,看到她呆呆的望着渐行渐远的我,嘴chún动了动,一副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竭力地忍住眼中的泪水,转身往回走去……看得出来,她已经意识到我又骗了她,不会陪她看那场电影,或许再也不会见面了。
倚靠在车窗上,想象她刚才那心碎的眼神,我心里也有着说不出来的苦涩。
但我必须要辜负她了。
我不确定自己还能活多久。我不想跟她结婚后,让她整日面对一个成为智障或者植物人的我,她是个好女人,绝不能再被我戕害下去。
是的,这一次,我决定永远的离开了。




你筑相思度余年 338 韦连恺
回去以后,我失眠了一夜,想了很多很多……我打算放弃这里的一切,彻底远离那些让我千疮百孔,难堪悔愧的人和事,找个地方悄然度过余生。我做了出国定居的决定。
我开始准备变卖这里的房产,尽快处理完公司的一些重要事项,把公司交给其他大股东去经营。只是,这一切安排好也只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我要远赴海外的决心已定,没有告知任何熟悉的人,也没有必要告知。
我要走的心,一天比一天迫切,就像被囚禁很久的鸟儿渴望自由……我总觉得,远离了这座城市,断绝了和所有人的联系,找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我才能真正的静下心来面对生活,也能坦然面对自己随时可能病变的身体。
我的前几十年已经被我过的混乱不堪,我伤了太多的人,也被太多的人伤害过,得不到想要的人,也辜负了无辜的人……我从身体到心里都是破碎的,凋零的,和每个人的故事都是灰蒙蒙的,我必须要结束了。
可就在我打点好一切,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我接到一个老朋友的电话,说要约我吃个饭。
这个朋友名字叫夏枫涛,是我去美国那一年结交的好友,也是做金融的,跟我比较有共同话题,聊了几次就成了朋友。他前几年一直在美国华尔街投行工作,去年回到国内,做了一名基金经理。考虑到要走了,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我就去了。
夏枫涛还是老样子,见面就跟我聊业内的话题,三句话不离本行,似乎只对事业感兴趣,还提到要跟我合作cào作一只股票……相比他的滔滔不绝,我却显得闷闷不乐,心事重重,并没告诉他我要出国的事。
聊了一两个小时候后,正好有个女服务员从我们旁边经过,夏枫涛的眼睛突然就看直了,话说到一半不说了,就一直盯着那个服务员,直到对方消失在尽头,他还在痴痴地盯着,就跟着魔了一般。
“喂,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美女?”他问我。
“没注意。怎么了?”
“长得好漂亮!”他感叹了一句,带着点痴笑。
我觉得他挺无聊的,嘲弄到,“你tm见过的女人还少么,怎么突然被个服务员击中了?”
“不是,”他变得更加神秘,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这才坦诚到,“我只是觉得刚才服务员长得特像一个女孩子,我差点以为就是她呢,吓我一跳……”
我心不在焉的问了句,“像谁啊?”
他嘿嘿一笑,又推了推眼镜儿,“说了你也别笑我,就是我最近暗恋的一女的,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挺喜欢的。”
“怎么,想睡她?”我哼了声。
跟这小子认识几年了,只知道他很执迷于事业,几乎没谈过女人的话题,如今看到他神秘兮兮的说出‘暗恋’一词,倒觉得有些好笑。
“咳,别这么说。”他故意叹了口气,“那是很遥远的事儿,想都没想过。就是觉得这女孩子长得不错,是我心水的那一款,一直想正正经经的约她,但没她电话。”
然后,他又拿出自己手机,在上面翻了一下,放到我眼底,“给你看看,这时我那天偷拍她的一个侧面,漂亮吧?”
我的视线落到照片上,看到那只有个侧面的女人,心头猛地一跳!
竟然是……周一如!
没错的,我对她那么熟悉,哪怕只是她一个背影,一双腿,一双手,我都能一眼认出来,怎么会看错呢。我心跳的很快,脑子也变得很乱,怔怔地盯着照片,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跟前的夏枫涛。
他应该是注意到了我的异样,故意说到,“嘿,干嘛啊,什么眼神儿?我可警告你啊,这是我先看上的,你别跟我抢啊!”
我悄悄地做了个深呼吸。
“你……真的喜欢她?”我问。
“当然!”他态度很正常,不像是开玩笑,“不过没跟她本人接触过,至少外表是我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我又闷了半晌,心里纠结着,挣扎着,混乱着……终于,我冲动的脱口而出,“这是我一个朋友,名字叫周一如,我有她的联系方式。”
“是吗?”他挺惊喜,“太巧了,看来我跟她挺有缘的嘛,喂,你这回可一定得帮兄弟一把啊,”他又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笑道,“那美女看起来好像很不好追的样子,但我想跟她长期发展,最好能娶了做老婆那种,所以,你懂的。”
我:“……”
“懂啊,太懂了。”我冷笑了声,端起手边杯子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对夏枫涛了解的还算比较深。他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家里是经营服装生意的,有兄弟姐妹四人,他是最大的一个,也是家里最听话最有出息的一个,因为酷爱金融,当年在麻省理工毕业后一直在美国工作,后来又听他爸的话回了国,进了他爸投资的一个基金公司。他长得也算高大帅气,但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多了些斯文,而且不吸烟不喝酒不玩女人,一心只放在工作上,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是个十足的好男人。跟我这种垃圾相比,他才是上流社会的翩翩公子,贵族绅士,就是传说中的‘暖男’吧。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他比我靠谱的多,应该是每个女人托付终身的首选。
无疑,他也是最适合周一如的。
她需要一个真正爱她,呵护她的好男人。只要有了他,她不会再在深夜里失眠哭泣,不必再放下自尊委曲求全的讨好,不会有一次次的推心置腹后换来一次次的失望透顶……她本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千金小姐,应该被男人捧在手心里疼惜爱护的,而不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卑微的去讨好一个渣男,直到毁灭自己的一生。
或许,面前的夏枫涛就是她迟来的白马王子吧。
我把周一如的联系方式给了夏,并在出国之前,又做了一件事……
***
那天,我给周一如打了个电话,约她在某西餐厅见面。
她很开心,第一时间就答应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提前就在餐厅门口等着我。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没想到我们真的还能再见面。”听起来,挺心酸的。
她又故作轻松的笑,“幸好我们上次没去看那个电影,据说是个烂片,超难看,嘿嘿。”
“嗯。”我敷衍着,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习惯性的又要来挽着我的手,我赶紧制止她,说,“别这样,我很多熟人出入这里,被看到不好。”
她一下子愣住,方才的笑容都暗了下去。
“哦。”她点点头,刻意跟我保持了距离,故意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吧。”
找了个包厢坐下来,服务员过来问我们几位,周一如回答说,“两位。”
“不,”我对服务员纠正道,“是3位。”
服务员走后,周一如疑惑的问我,“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吗,你还约了别人。”
“是的。”
她神sè又僵硬了些,不过还是点点头,“哦。”
没过几分钟,包厢的门开了,“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夏枫涛坐了下来,见到周一如,又是欣喜又是尴尬,看了她一眼后,他居然脸都红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我分别向他们介绍了对方的名字。
并不知情的周一如,只把他当我一个好朋友,也就客客气气跟他打着招呼,而夏枫涛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拼命的找着话题,显得有点笨拙。
可能,他对她是真的很动心吧。因为每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多少都有些自卑。
“嘿,连恺,你怎么回事啊,跟个闷葫芦似的,说几句话啊,”他向我使着眼sè,意思是要我tiáo节下气氛,因为他初次和周一如见面,总有些不自在。
我却并不理会他的尴尬,也没看周的反应,只是目光放在手机上,装作很忙的样子,置身事外。
周一如倒是显得比较放松,她大大方方的跟夏枫涛聊了起来,聊他的工作,他的大学,没聊多久了,夏枫涛放松了,敢于直视周的脸了,便笑着说到,“周小姐,其实我我早就见过你的,你大概忘了吧?”
“是吗?”她问,“什么时候?”
他呵呵一笑,说,“你不是‘5号名邸’这个楼盘的销售经理吗,我那次来看房,还是你接待的呢,当时就记住你了,就是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没想到,原来我们都是连恺的朋友,是不是挺有缘的?”
周一如显然顿了下,再瞟我一眼,看到我的神sè,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尤其是夏枫涛看她的那种痴缠的眼神……
“这样啊,”周一如收敛了笑容,声音冷了几分,“不好意思,我每天接待很多的客户,实在没注意到你呢。”
夏枫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我越来越觉得如坐针毡,估摸着时机也差不多了,于是chā进一句,“我公司有点急事,不能陪你们吃这顿饭了,你们慢慢聊吧,我先离开。”
说着,我起身来就要走。
“……”周一如皱起眉头,着急的看向我,想喊住我,但始终没开口。
我也什么都不再想,对夏枫涛说了句“多照顾下周小姐。”就决绝的走向了门口,走了出去,关上门。
出了门,我突然就压抑的不行,有种qiáng烈的无法呼吸似的感觉,我越走越快,最后是忍不住飞快的跑向了停车场,开走了车。




你筑相思度余年 339 韦连恺
我没想到我会这么难受,以至于,在开车回去的途中我好几次不得不停下车……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原是这么舍不得她的,但……仅仅是不舍而已。
就当是在拯救她吧。我想,她随便找个男人,绝对会比跟着我要幸福得多,早一天远离我,她也算早日脱离苦海……
我回去后更加快了要出国的步伐,恨不得什么都不准备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就在我买好了机票,要出门的前一天晚上,有人在敲我的房门。我心里略微一沉,仅听声音已经猜到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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