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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筑相思度余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心然
我打开房门,周一如出现在门口。
“……”
“……”
我们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但是她整个的神情让我觉得很陌生,她冷冰冰的,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肃杀,使人浑身发寒!她面sè憔悴,黑眼圈很深,也没化妆,头发也是乱糟糟……我从没过这样的她。
“你好,有事吗?”我淡淡的开了口,语气也没什么温度。
“啪!”毫无防备的,她甩了我一耳光!
我僵住。
“韦连恺,”她咬牙切齿的中带着哽咽,“你可以恨我,可以不接受我的感情,甚至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但你把竟然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你……”
听到她痛楚而压抑的声音,我心里很是不好受,不知如何回应她,只能沉默以对。
“为什么?”她已经泪如雨下,“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侮辱我?是不是觉得我还有一口气,你一定把我榨干……”
我听得心如刀绞,叹息着转过身去……这一刻,我好像很清醒又好像很混乱,我就像被她围追堵截到了一个死胡同,已经走投无路。
“你说对了,”我背对着她,咬咬牙,决心把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来个彻底的了结,我冷冷的开口,“之所以把你介绍给夏枫涛,因为他喜欢你,一心想得到你,而他这条人脉,正好我公司以后的发展很有利,所以我决定利用你……”
我没有回头看她的反应,但能听到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我继续说道“你不是爱我吗?你不是想方设法在讨好我吗?只要你跟他在一起,就是帮了我,你没有理由拒绝。”
说完这话,几秒以后听到她撕心裂肺的一声尖叫,“啊!!!”
“韦连恺,你不得好死!!”
我浑身一颤,闭上眼睛……再回头来已经不见她的踪影。
直觉告诉我,我这次,真的要失去她了……不,我终于失去了她,也算是解脱了。
可当天晚上,我辗转反侧,心神不宁的怎么也睡不着,我有些不放心她,不知道她被我伤成这样,会不会出什么问题?毕竟她对我不是一天两天,已经累计快十年了,一个可以对我热情高涨又忍辱负重了十年的人,一旦这跟弦断了,你想象不到她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来。
我接下来的几天并没有按照预订的时间出国,反而给周顺成打了个点话,假装聊合作,顺便向他打听了周一如的情况,没想到他告诉我,周一如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在工作场地突然晕倒的,一直高烧不退,输了两天的液,还在住院。
我听的心乱如麻,最终还是去了她所在的医院探望。
走到她的病房外面,我却又裹足不前了……可以想象,如果这次去看了她,那不过又是重复以前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我和她都永远走不出这泥淖了。呵,长痛不如短痛吧,她都坚qiáng了十年,不会一次就被我打倒的。
我悄然走到病房外面的房间,看到她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输液,床边没有其他人的陪伴,房内连一束鲜花一个水果都没有,可见无人来探望。
我看不清她的脸,也“不敢”走近去看,只是远远的观察着她的一个lún廓,默默感受着良心上的谴责,qiáng忍着要靠近她的那颗跳动的心…
我问护士关于她的病情,护士说有好转但她jīng神状态不怎么好,也不肯吃药,更吃不下一日三餐,情况不容乐观。
即便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仍旧没去看她,反而在走廊里徘徊许久后,给夏枫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周一如生病的事,他听了后立即放下手里的工作,声称会在几分钟后赶来医院,意料之中的殷勤,就像我曾经对那个女人一样……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周一如的消息,也迟迟没动身出国,我不知道我还在磨蹭些什么,又或者,在期待着什么?
有天,我忽然接到了夏枫涛的电话,他一来就心情大好的告诉我,“呵呵,连恺,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我就要结婚了!哈哈哈,没想到吧,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这个好兄弟啊!”
我心头震动了下,忽然就有些慌乱,明知故问的,“你什么意思,你和谁结婚?”
“一如呀!”他笑得很开心,语气很雀跃,“说了你也不信。哈哈,我们只交往了一个月,彼此感觉非常和谐,而且她说她对我也是一见钟情!太神奇了!我们已经见了双方父母,都很满意自己定好婚期了。就在下个月12号!说起来你算是我们的媒人呢,你也是我好兄弟,又是未婚,要不就给我做伴郎吧,怎样?”
我浑身冰凉……我没听他后面在叽叽喳喳些什么,只知道他要结婚了,和周一如结婚了!
我脑袋里嗡嗡嗡的叫,没有再回应他,然后只看到通话结束的界面,也不知道是他挂的还是我挂的……我觉得不能分析不能思考了,无力瘫坐在沙发里。
我不相信。可能他只是夸大其词了,也可能她在骗他。总之,她不会和夏枫涛这个仅仅认识一个月的男人结婚,至少不应该这么快……
就在我为这件事疑惑纠结的时候,周顺成有来找了我,还是讨论那个合作的老话题。我再也心思跟他扯工作层面的,直接问了她一句,“听说一如要结婚了?”
周顺成惊讶一番后笑到,“怎么,这消息都传到你那里了?呵呵,是的,她已经和夏氏的夏枫涛订婚了,也算门当户对吧,我反正是比较满意的,这次没让我失望,很好。”
然后他又略表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说,“不好意思啊,姜总,本想撮合你们俩的,但又怕您介意她的过去,这不,现在悬在我心上的大问题终于解决了!”
“你不觉得太草率了?”我不禁问出了这么一句,又问“是她自愿的?”
“嗨,当然是自愿的,我还能bī迫她不成?再说了,她已经做了这么多丑事,能嫁到夏家就是她的幸运了,还什么草不草率的……”
我闷了下,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滋味,想了想,“那个孩子呢?她打算怎么安排?”
周顺成奇怪的看了我好半晌,大概是觉得我这闲事管的有些不正常吧。他说到,“那个野种的事,我自有安排,既然是野种,肯定是“消失”最好。”
“感谢姜总的关心,不过这是我的家务事,又不是太光彩,还请姜总把注意力转移到我们的商业合作上。”
我没再问下去,也没有资格再问什么了,这不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吗?她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我终于摆脱她了,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吗?呵呵。
几天后,我无意间打开很久不看的朋友圈,正好看到了周一如发的一条状态:亲爱的,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没有迟一步,没有晚一步,遇到你,刚刚好。
这句话的下面,是一对结婚证的照片。





你筑相思度余年 341 韦连恺
我被夏枫涛推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听得他的骂声传来,“你特么敢当我面摸我老婆,故意在挑衅我是吧?”
我猛地抬头来,正好对上了他气急败坏的眼神,这样的夏枫涛让我完全不认识了,我再看看周一如,她紧抿嘴chún沉默着,漠然旁观。
“你都知道了?”我沉声问夏枫涛。
他脸sè逐步的黑了下去,眼眶的狰狞也在加深,他冷哼了声,“韦连恺,你把你穿过的破鞋介绍给我,到底他妈的是几个意思?”
听到这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周一如,微微的闭了闭眼睛,明明被戳痛了,却还是像个木偶那样没有表态。
看来,问题已经很明朗了……面前这个我自以为完美的夏枫涛,在得知我和周一如的过去后,态度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我高估了这个男人,实际上,我根本不了解他。
“所以,那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来美国见我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尽量忍耐的问他。
实际上,在今天初见他的那一刻,我就很想揍他了。
“呵,也没什么。”他再次冷笑,整个一吊儿郎当的样子,又狠狠搂过了周一如,特别轻-浮的捏了捏她的下巴,“虽然是‘破鞋’吧,不过长得不赖,供我随便玩几年也不错,今天来找你,就是正式宣布和你终结以前的友情,我他妈想到就恶心,还有就是警告你,要再敢碰她一丝一毫,我可就——”
不等他说完,我内心炸开了,一拳揍过去,打得他口吐鲜血,眼镜也给他打飞了!一旦爆发我就停不下来,紧接着又揍了他几拳,将他打倒在地后又死命的狠踹他,接连不断的攻击让他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
因为从小就没有安全感,我养成了能动手就少动嘴的习惯,打架的能力估计也是被那个人渣养父bī成的,从小面对他的家bào,我在13岁的时候就可以和他打个平手,到16岁以后,他彻底不再是我的对手~
连续踹了夏枫涛几脚后,周一如却奋力把我拽开了!
她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敌对眼神瞪着我,冷声斥责,“你有完没完?他是我丈夫,你想让我新婚不到一年就成为寡妇吗?”
“……”我被震住,接触到她这样的眼神,我只觉得从头凉到脚。
说完,她低头捡起了夏枫涛的眼镜递给他戴上,并吃力的将他扶起来,就要带他走,但是夏枫涛气愤的甩开了她的手,顺便骂了她一句‘贱人’,明明站都站不稳了,却还用手指着我想要威胁我,我气不过,顺势又要往他脸上补一拳,却又被周一如拦住了!
最终,他跌跌撞撞的走了,而周一如也理所当然的跟在他后面离去,我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就不能接受现实,一个冲动就追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住,“你别走!告诉我,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她眸子的光闪了下,但很快又黯了下去。
“放开!”她挣脱了我,什么都不说就要跑。
“你说清楚!”我再抓住她。
“……”她极力的要挣脱,但我抓的更紧,她在恼羞成怒之下,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我蒙了,本能的放开了她,她跑了!
整个餐厅里都围满了看热闹的外国人,面对这么多人的奇怪又鄙夷的眼神,我再次觉得自己成了个小丑~
可是接下来,我的心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了了。
夏枫涛突然变成了疯狗,周一如又把所有事情埋在心底……问题好像非常严重,尤其是周一如额头上那块伤疤,她那凄楚哀怨的神情,无不像针一样扎着我的神经,我不能不顾后果的发泄一场,就让她去面对遗留的问题。
几番煎熬之后,我决定再去找她。
我知道夏枫涛在美国居住的地址,这次来必定也是住那里,他们不可能马上就回国,更何况挨了我那么多拳头……我很快到了他们的住处,但刚好夏枫涛不在,就周一如在家。
“你来做什么?”她看到我,再没了激动,明显的反感。
“你和他究竟怎么回事,跟我说实话!”我走到她跟前,紧紧的盯着她,忍不住上下的打量着她,发现她除了脸还是周一如的脸,整个的感觉完全不是她了。
“实话?”她转身去,yīn沉沉的,“你想听怎样的实话?该说的,他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就是你扔掉不要的破鞋而已,他说得一点没错啊。他本是你的好兄弟,你把我这样的货sè介绍给他,他当然不会开心,所以跟你反目成仇了,这也是我无能为力的事。”
她这么冷漠,这么冷静,这么冷情,她……不是我想象中的她了,我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堵住,就像要窒息似的,我摇摇头,一把掰过了她,迫使她面对我,哑声的问她,“你……不再爱我了?”
“……”
“爱你?”她发出几声彻骨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又是谁?对不起,我只有一颗心,早就千疮百孔,鲜血淋漓了,我连自己还能撑多久都不知道,我没jīng力再去想别的事情,有些东西,你自己去回忆就是,别再来找我,如果你还有半点良心,请你饶了我吧。”
我心寒到极致,嘴chún颤了颤,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
我在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和对她那说不清的感情里反复的挣扎着,终究,我还是被打败了,我再也控制不住,一下子就抱紧了她,很紧很紧的抱住她,好像她还是我的东西,只要我任性的抓紧她,她就会很快回到我手上似的……
但是,我手里接触到的,只是她的僵硬和冰冷,还有那并不qiáng烈却很坚定的抗拒。
她越是抗拒,我越是崩溃,越是愤怒,我连做梦都没想过她会对我冷到这种地步,就在她嫁作他人时,我都以为她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以为,只要我愿意要她,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得到,是的,我以为……
“跟他离婚吧。”我不放开她,也不愿清醒,我就那样自以为是的提要求,“马上跟他离婚,越快越好——”说到这里,我才想了起来,赶紧掀开她的刘海,再注视她头上的伤疤,“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时不时他造成的?告诉我实话,如果是他,我一定折断他的手!!”
“……”她微怔。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略显激动的反问一句,突然就bào躁的推开了我,“韦连恺,请你马上走,走!我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别忘了,他可是你给我安排的男人,不管他是好是坏,都是你给我的,呵呵,你问我是不是爱你,我会告诉你,我最后一次爱你,就是接受了你的安排,和他结了婚,如了你的意……这次以后,你在我心里彻底死去。请你认清楚状况,我现在已经是有夫之妇,如果你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就不该再来接近我。”
我再次被她堵得哑口无言。
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有真正的认识过她,我以为她只是那个傻傻的爱我的她,却不知道她体内有这么大的能量,不管是爱是恨,都能深深的震撼着我……
“好,我后悔了。”我脑子一热,说出了最浅也是最真的话,“我后悔介绍你们认识,我后悔做出这种糊涂的决定,现在就请你和他离婚,就现在!”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冷嘲道,“他跟你比起来,对我仁慈太多了,我简直求之不得呢,为什么要离婚?请收起你的自以为是,你不是世界的中心,不是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的,真的,连恺,你要学会适应没人围着你转的日子了,因为那个唯一围着你转的人,已经死了,以后,你会慢慢的发现,你真没那么大的魅力,只是曾经遇到过一个傻女人而已。我醒了,你也该醒醒了。”




你筑相思度余年 342 韦连恺
我一点也听不进她这些气话。是,她说了这么多,我只当是‘气话’。
我问她,“听你这意思,你是在‘报复’我?”
“报复?”她觉得很可笑,“我从来不知道我居然有能力报复到你?行了,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请你不要让我为难,我现在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了,未免引起更多的误会,赶紧走吧。”
瞥到她毫无温度的面孔,再对比她以前的痴缠,我不得不承认我已经被她成功的‘报复’了……置身在这个属于她和别的男人的家里,我又被那种无地自容的羞辱感重重包围,我咬咬牙,终于还是转身离去。
可能,我的确是想多了,她跟他过的挺好,我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
她已经嫁人了,不再是自由身了,我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该去挑-逗有夫之妇,这样只是自取其辱。况且,我已经糟蹋了她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取她?我已经让她遍体鳞伤了,如今只是在她伤口上撒盐而已……最重要的是,我命不久矣,再也没法跟夏枫涛相提并论了。
事到如今,我也没法去分析我仅仅是不习惯没了她的萦绕,还是真的爱上了她,没法割舍这份情感……我心里空荡荡的,眼前的一切都那么乏味,所思所想都是关于她了。
我仔细回想了夏枫涛那天的一言一行,心里的愤怒每天都在攀升。
在好几个辗转反侧的日夜后,我不得不又回了国。
回国后感到很迷茫,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觉得,周一如在国内,回到离她不不远的地方,心里会安定一些。我也没再去找她,就是每天郁郁寡欢的苟活着,偶尔抽一两根烟,不再喝酒……很奇怪,我现在竟然想让自己多活几年了,我从没像最近这段时间这样振作。
无谓的消沉,不过就是在逃避,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国内的公司交给了其他几个大股东在经营,我只是有空时听听他们的汇报,没有琐碎的工作烦扰,一方面给自己时间tiáo养,另一方面也那个心力去参与更多。
出国前,韦连歆住在我的别墅里,回来后,我也没让她走,反正有多个人每天在屋子里晃来晃去,也没那么冷清。她从黄智彦的火坑里跳出来后,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人也成熟了不少,在我公司里也愿意踏实的从基层员工做起,成长很快,总之没那么讨厌了。而且相处久了,连歆还成了我半个知心朋友,经常跟用些心灵jī汤开导我,跟我聊些心里话,渐渐的,觉得这小丫头也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一无是处。
有天晚上,连歆在我面前感叹,“哥,你现在后悔吗?”
“后什么悔?”
“周一如啊。她就这样跟人结婚了,你就没一点感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恼火的瞪了她一眼,“不该问的别随便问。”
“意识是你有感觉咯?”韦连歆笑了笑,又追问,“你其实喜欢她?现在挺郁闷的?”
“让你别问,听不懂吗?”我烦躁的吼了一句。
“哎,”韦连歆又叹了一口气,“可惜现在也没用了,她已经嫁人了……”
然后,她忽然变得沉默起来,她眼睛望着无聊的电视剧,眼睛却是心事重重,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看我,好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说。”
“这个——”她期期艾艾地开口,“哥,其实有件事……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但是……但我考虑到你那时刚动了手术,心情又各种不好,怕你有压力,影响脑部病情,就一直没说。”
我皱了皱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到底什么事?!”
“咳,”她像是豁出去似的,“就是,在去年,哦不,已经是两三年前了,那时我还跟姓黄的王八蛋住一起,我有天接到周一如的电话,你猜她问我什么,她问我你的血型是什么?我很奇怪,问她想干嘛,她说她一个朋友怀了你的孩子,快要生了,产检时医生问孩子父亲的血型,她就帮她朋友来问,我说不知道,她哦了声就挂了电话……我后来才知道,其实她生了个孩子,直到得知她对你痴心了那么多年,我有细细咀嚼了她问你血型的事,才反应过来,她生的孩子会不会就是你的骨肉啊?”
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你说真的?”
“我骗你干嘛,千真万确。我现在越想越觉得她生的孩子就是你的,所以哥,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啊,还是你早就知道了,但故意不认而已?”
我很快变得心慌意乱……
“我知道个鬼,”我喃喃自语的,“她口口声声说那是别人的种,跟我没关系。”
“那她肯定是骗你的啊!”韦连歆跟我分析到,“哥,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她说不是你的就是不你的吗?你就这么信了?用你的脑子稍稍想想,她追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背叛你,退一万步说,她就是真和别的男人做了那事,怀了孕,也不可能把孩子生下来啊,这是基本的常识好不好,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的想法,女人只有非常疯狂的爱着一个男人,才会宁愿做单亲妈妈也会生下孩子……所以我觉得,那孩子十有八九是你的!”
我以前并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揣测,而连歆这番清晰的提醒,让我更加正视这件事了……我的心脏跳的很厉害,有激动也有昏乱,语无伦次的,“不……如果是,不会的,她为什么……”
“为什么她要否认?”韦连歆又清晰的在旁边说到,“她肯定是怕你担心嘛,或者是怕你bī她堕-胎,怕你责备她,也怕你背负一辈子的责任,本来你这个病,医生也说了不能有太大的jīng神压力,估计她就隐瞒咯。不过,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嫁别人,而且嫁的还是个人渣——”
我又被她这句话惊了下,引起了警觉,立即抬眼来,“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连歆咬咬chún,很是犹豫了番,“你也别怪我多管闲事,本来我是一直希望你跟她能走到一起的,就很不能理解她结婚的原因,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于是在你这次去美国后,我就试图联系她,但她老是挂我的电话,我又去了她和她老公的家里找她,结果……”
“说。”
“我刚好碰到她老公在跟她吵架,哦,不算吵架,而是他老公一直在讽刺她,说话超难听的,说她什么‘二手房’,‘房子里还死过人’,‘破鞋’,‘不要脸’……但是周一如就没怎么理他,他还是不满意,说她不理他就是看不起他。周一如见到我来了,觉得很没面子吧,就要上楼去,结果她老公就要把她拉住,然后两人发生了撕扯,我还帮着拉了下都拉不住,没想到那个人渣脾气特bào躁,突然就动手朝周一如的头上挥了一拳,还把她推倒,她额头刚好装在桌角上,鲜血直流,我吓死了,赶紧打了120.”
“……”
“我也问过周一如为什么要和这种人结婚,她说……”连歆又顿住了,叹息着瞧了我一眼,“她告诉我,因为她爱你,你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何况是嫁给别人。她说她已经明白你对她有多么的厌倦,多想摆脱她的纠缠了,所以她决定如你所愿。这是她的原话。”连歆的声音越来越低,“我没想到她爱你爱得那么卑微,比我还疯狂,我都只对姓黄的垃圾坚持了两三年就彻底受不了了,没想到她对你,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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