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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筑相思度余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桃心然
“……”她哭的更加厉害。
我看不下去了,冷冰冰的对她道,“赶紧走吧,别忘了这是在我家里,如果你真的想忏悔就别来我这儿闹事,这样除了显得你自私和世俗外,哪有半点的忏悔之心?”
梁秀行可能也是伤心的不行了,早就没了跟我争遗产的心情,只得暂时离去。
韦连恺则望着门口看了许久,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得出他心情也非常的糟糕,整个的神情都特别沮丧。其实他也在韦家生活了快10年了,对梁秀行也是有感情的吧,如今不过是在置气而已。
我正预备和他说话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了,石赛玉出来了,刚巧看到韦连恺出现在这儿,她脸sè一滞……上次就因为跟他纠缠不清的被她撞见,如今又见他来家里,不知她又会怎么想呢?对我的恨意不会又加深了一层吧?
就在我们相互沉默了几秒后,韦连恺问我,“刚有没有被伤到?”
我摇头,“没。”
“那就好,自己以后注意安全。”说完,他就朝门口走去,出去了。
“……”我有点懵。
他为何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出现?
今天更是,在一定程度上救了我的急,却又啥都没说就走……?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啊!
听到他消失的脚步声,我有些怅然。回过头,刚好对上石赛玉的眼睛,她直直盯着我,盯得我头皮发麻,不会又误会我跟韦连恺有什么吧?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妈,”我张口喊了声,说到,“没事,他们都被赶走了,别担心,就是一群纸老虎而已。”
她顿了顿,终于也开口回应了我,“刚才在屋子里,我都听到整个过程了……”她说着,又朝我走近,眼含关切的问,“你有没有怎么样?”
“没,”我有点激动。
冷战这么久,她终于愿意跟我交流了,实在太不容易。
“对不起,”她说,“深深,我知道自从连恒入狱了,你也承受了太大的压力……或许,我那天是太神经质了,不该往心里去。说到底,刚才还是多亏了连恺,他要不来,家里又是一片狼藉了,我应该感谢他,也没必要再钻那个牛角尖。”
“妈,你真想通了?”
她点头,随即又哀叹一声,“我这段时间也不主要是跟你生气,根本还是为连恒担心,为整个韦家的颓败而痛心,我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无能为力过,所以我不想说话,更不想跟你说话,看到今天梁秀行来闹,你不顾一切的挡在前面,我觉得很羞愧……哎,我又想起了你爷爷,我实在太想他了,一想起来,心口就一阵阵的抽痛……”她说不下去了,又开始抹眼泪。
我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一把抱住了她,说着些无力的话,“妈你别这样,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经历死亡的,而且爷爷这一生也活的够jīng彩了,他应该走的没有遗憾了……”
“不,”她用力的摇了下头,泣不成声的说,“他有遗憾的,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这个家分崩离析,但现在韦家变成这样,他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也不得安宁的,我对不起他,我没有把这个家给他管好,我实在太不孝了……”
听着她的这痛楚的心声,我的心也被扯痛了。看来,她对韦鹏程的感情,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哎,想起来她也的确很可怜,中年丧夫,现在又丧失了亲生父亲般亲近的人,如今儿子又蹲在监狱里,这一切对她的打击实在太打了,以至于她都快被打倒了,站不起来了。
“妈,你放心吧,要不了多久连恒就能被放出来了,”我尽量用好话来安抚着她,“我已经请了个很资深的律师,说他这个案子本来就漏洞百出,要为他洗清冤屈是很容易的,你等着吧。”
“真的吗?”
“嗯。”
没没想到第二天,我真的接到了唐律师的电话,说案子已经有了比较大的进展,还约我见面。听着她这么自信的语气,我简直是如沐春风,于是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后去跟她见面。
我们约在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厅。
再见到唐律师的时候,只见她也是满面春风的,画着jīng致的淡妆,穿的相比上次更加女人味了些,漂亮得让我都移不开眼睛了……相比她如此jīng心的打扮,我算得上上是灰头土脸了。是啊,自从连恒出事,赛欧面临危机,我再也没心思装扮自己了,每天东奔西跑,又是痛心又是焦虑的,整个人都瘦了十几斤,脸sè也搞的十分憔悴,导致颜值直线下降,走在人堆里都没那么惹眼了。
唐律师的名字叫唐凌菲。我们一开始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在我以为她会自然而然的把话题转移到韦连恒的案子上时,没想到她却慢条斯理的一直在聊别的,一会儿说说最近的时事热点,一会儿又赞我长得不错,最后还对我和韦连恒的故事感兴趣起来,居然问我们当初怎么认识的,问我喜欢他哪里,他又迷恋我哪里?
虽然觉得她太八卦,跟她律师的形象很不相符,但考虑到她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也就大大方方得跟她分享我和韦连恒这一路走来的故事……末了,她意味深长的冒出几个字,“挺好的。”
说完,她又定定的看着我,好像在观察我,研判我,弄的我非常的莫名其妙。
“我听连云说了,你和连恒已经离婚了是吧?”她问。
我心头微震,首先震动的是她这么‘亲切’的称呼着韦连恒的名字,其次是被她这发问的搞的有些惊讶,总觉得她这次八卦得有些不正常,和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那种冷静理性的jīng英感截然不同了。
“是的,”我坦诚道,“相信所有的细节,连云都跟你说过了,我跟连恒办了离婚证,是他提出来的,实在是迫不得已,他也是为了保护我,保护赛欧……我想问下,我们离婚,不会对这个案子的tiáo查产生什么影响吧?”
“当然不会。”唐律师这回放松的笑了笑,对我说,“我已经去监狱里跟连恒见过两面,我们就案件的细节作了很深入的交流,而且我回来也跟我另外的律师朋友一起分析了案情,终于找到了一些突破口,比如只要有证据可以证明当初非法集资的时候,他从主观和客观上都没有参与进来,并且把那笔巨额的非法资金归还给受害人,那么到时候他被无罪释放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我听到这里心cháo澎湃,激动的说,“那就非常感谢唐律师了……没想到案子到了你这儿会变得如此峰回路转,早知道当初该第一时间找你的,真的谢谢了!”
“不用客气。”她倒是很平静,似笑非笑的说,“一切都是缘分吧。”





你筑相思度余年 222 她才是关键人物
和唐律师告别后,我浑身轻松的准备回家去,心情从未如此的放松过。也是通过跟她的交流,我才意识到,国内律师的水平真的是参差不齐,差别实在太大了,好律师和就像好医生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得靠人脉关系。其实韦连恒虽然生意做这么大,但因为公司发展一向顺利,他自己也没有结交什么专业的律师,更没花钱养什么律师团,觉得没必要,只是在赛欧的内部设立了一个法务部,处理一些简单的知识产权啊、消费者投诉方面……方面的问题,所以他这次被栽赃陷害我才显得如此狼狈,也一直没有接触到像唐凌菲这样拔尖的大律师。
可能就像她说的,一切都是缘分吧。
唐凌菲告诉我,她接下来会去接触相关的证人、再把证据材料准备充分后,就要开始为韦连恒作无罪辩护,还让我放心,她以前有过很多起成功的经验,曾经为真正有罪的人洗脱过罪名,韦连恒这事儿只是小菜一碟,并且,法院那边已经答应启动重审程序,大概在一个月后会开庭。
听她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我也就暂时放下了心里的石头,紧接着就是赛欧这边的事情了。
把车子停到一棵大树下,我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当我翻到‘庄怀舟’几个字的时候,心里莫名的有点紧张……再想想那天跟他的一面之缘,回忆了下跟他吃过的那顿饭,我安慰自己别想太多,再做了个深呼吸后,我给他拨打电话。
响了四五声吧,他那边接起来了,轻声问我,“喂,是白小姐吗?”
“哦,”我顿时挺激动,“是啊,庄总怎么知道是我啊,我都没说话呢。”
“呵呵,”他笑,“你上次不是给了我名片吗,我早就存了你的电话号码。”
“哦。”听着他这种特别的‘重视’,我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白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又问。
我顿了顿,“抱歉,庄总,打扰了,我就想问下,关于黄总要收购赛欧的事,你跟她‘交流’得怎么样了?”
他那边也是安静了几秒才说,“不好意思,这件事,我私底下确实有跟她交谈过几次,但是很无奈,我妻子这个人,一向比较独断专行,况且我这么多年来也没干涉过皇家邮lún,所以她现在执意要恶意收购你们赛欧,我也表示无能为力。”
我的心立刻跌到了谷底……
呵呵,我真是天真得不要不要的,以为自己多有魅力呢,跟这个老男人吃顿饭、和他说过几句话,偶遇过几次,就能得到他的另眼相待了吗?他和黄玉致是多年的夫妻,就算表面上再怎么不和但是人家到底还是听从老婆的,从他们自己的利益层面考虑问题的,怎么会真的为我去争取什么呢?以为自己是谁呢?
“好,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庄总,那您忙吧,我先挂了。”我不打算从他这里打开局面。
“哦?没其他的事了吗?”他居然这样问。
“没了啊,您还有事?”
他沉默了下,复又平淡的对我说,“白小姐,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否答应?”
“好啊,说吧,什么要求呢?”我挺好奇。
“我……想来你们赛欧公司考察下,你看现在有时间吗?”
“考察?”我一时没明白他的用意,“考察什么呢?”
他又平淡的笑了声,“其实也是来参观下吧,毕竟赛欧邮lún在亚洲都算比较知名的,贵公司经营得这么好,我表示十分佩服,想实地来参观下,可以吗?”
虽然对他的要求十分的不解,我还是勉勉qiángqiáng的答应了,我还抱着美好想法,是不是他来参观了,亲眼见识了赛欧的规模和实力,就会进一步劝退黄玉致的荒唐决定呢?
很快,我又见到了庄怀舟,他的座驾很低tiáo,只是一辆奔驰而已,有个司机送他来的。他今天穿的也比较休闲,但是又十分考究,加上他仍旧高大挺拔的身形,整个人还是比较耀眼的,至少背影特别秒人,无论是身材和脸真的保养得挺好,看不出是那种五十多岁的初老男人,果然男人很经老啊。
我们见面简短的打了招呼,我以为跟他相处会有些微的尴尬,但是他那种沉稳大方,那种父亲般的亲切,很快就消除了我们之间的隔阂,我也跟他聊的挺轻松的。
既然他说来参观我们的公司,我首先就带着他去了赛欧的那个大型邮lún模型展厅去看,还饶有兴致的为他介绍赛欧的发展史,目前的航线,还有我们邮lún相比较其他邮lún品牌的特sè等等……反正就是没话找话的跟他聊着吧,而他也边听边点头,直到后来呆呆的注视着那个邮lún的模型,看得好入神的,眼睛都没眨一下,好像在深思着什么。
“庄总,你对邮lún也感兴趣?”我问他。
他这回倒是肯定的点点头,“是的,平时有关注这个行业,出行的话,也是首选邮lún。”
我也笑着,“当然,毕竟你们有皇家邮lún,还是比较方便。”
他却绷着脸,并没有回答我。
早就了解过,皇家邮lún其实比赛欧邮lún还要早几年创立,而黄玉致只是继承了这个小型的家族企业,但皇家在她手上经营不善,以至于这么多年没有什么起sè,要死不活的,甚至都要破产了,真搞不懂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要收购赛欧?按照这样的节奏,赛欧就算落到她的手里,不出两年就会被搞垮。
在公司转了一圈后,我又让庄怀舟去我办公室坐会儿。我让秘书泡了茶,然后亲自端到他的手上,他连声叫我坐下,不用太跟他客气。
可我坐下来后,他却又背着手在我的办公室里慢慢转悠着了,当然这其实是连恒的办公室。我注视着他那高大挺阔的背影,那种深思的落寞的深情,那种悠然又大方的举止……我这才意识到,我跟这个老男人是不是走得太近了?怎么‘关系’升温得这么快呢?而他,也是如此不避讳的接近我,还这么‘不礼貌’的兀自在办公室四处打量,我竟然……也不生气?这不科学呀!
我突然还有种龌龊的想法,他不会是……对我那方面的意思吧?可凭着女人的直觉,我又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他看我的眼神,从头到尾都很正常,举止也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我没理由想得这么肮脏吧。
转悠了一会儿,眼睛瞟到我办公桌的时候,他的目光好像被桌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了,然后,他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拿起的却是我办公桌上的相框,那是韦连恒的照片,是他入狱后,我来这儿上班了才拿到办公室的,每天看着他的照片心里会安慰些。
只见庄怀舟拿着韦连恒的相框,一瞬不瞬的盯着上面,看得好出神的样子……
“这是——?”他问我。
“我老公。”我说到,“他叫韦连恒,你应该听过。”
“还真没有。”他嘀咕了一句,又继续盯着这张照片看,喃喃自语的念着,“韦、连、恒?”
“怎么?有问题?”我问。
“……”他没说话,眼睛还是紧锁在上面,只是脸sè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儿。
“你说这是你的丈夫?”他问。
我点点头,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庄总,想表达什么啊?”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他赞叹了一句后,转而又说到,“我看到你老公的照片,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所以看得久了点。但一直想不起来……”
我当然没把他这话放心上,只笑着说,“可能是他长得太大众化了吧。”不过刚说完这个,一想到他还蹲在监狱里,我的情绪不免又低落下来。
随后,庄怀舟才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像个长辈那样,跟我扯了些轻松的家常,然后又称赞了一番赛欧的影响力,说会再跟黄玉致商量下,看能否再打消她的念头?坐了不久,他就起身来要走了,我将他送到楼下,跟他告别,看他走后,心里越发的迷惘起来。
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黄玉致对赛欧的收购计划还没有正式启动,但是已经迎来了韦连恒被重审的重要日子。
案件是公开审理的,所以作为家属我可以去旁听。但这件事我一直没有提前告知石赛玉,因为怕辩护不成功,让她希望落空又加重心理负担,便在唐凌菲的通知下,约上韦连云一起去了法院。
平生第一次来法院这种神圣的地方,虽然人不多,但我还是紧张得不行,主要是为韦连恒紧张,我不知道结果到底会怎样,就一直在喝水喝水,试图让自己神经不要那么紧绷。
等到一切就绪,我终于看到韦连恒穿着囚服被警察带出来的时候,瞬间泪崩,尽管他还没发现我的存在,可是我已经控制不住情绪了……韦连云抱着我,小声的安慰我,让我别紧张,然后,我终于跟连恒的目光交接在一起,看得出来,他也是很难堪很窘迫的……我理解,他只是不想被我看到他这么落魄的样子,怕我失望伤心,我也知道,他特别不愿意我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怎么可能不来呢?
很快法官宣布开庭,法官按照流程发了十几分钟的言又让韦连恒发言后,很快到了辩论的阶段。由于唐凌菲是他的辩护律师,所以她要做主要的发言。我紧张的看着唐凌菲,看她那么从容的拿出那么多的物证准备辩护……说到底,这次连恒能否成功被释放,核心的就是靠她了。
结果到底会怎样?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了。




你筑相思度余年 223 终于重获了自由
在律师辩护的环节,唐凌菲准备的可算是十分充足。
她首先阐明的点可谓是出乎我们大家的意料。她说这场所谓的‘非法集资’根本就不算‘非法’,她引用各种证据证明这种集资行为的性质只是属于p2p借贷、众筹融资等,是民间借贷的一种行为,并且该行为已取得相关部门的依法批准,从而以构成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的客观方面的法定要求不具备,从这个方面证明韦连恒无罪;
而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她辩护说嫌疑人(韦连恒)在这起案件中并没有起到策划、组织犯罪的的作用,他只是一个股东,从不参与直接的管理,完全不知道这种经营模式涉嫌犯罪,主观上并没有犯罪的意图,客观上也没有证据证实其行为扰乱了金融秩序,其行为没有侵犯国家金融秩序,不应承担刑事责任;而且,嫌疑人(韦连恒)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或者变相吸收公众存款案的部分事实也不清,证据并不充足……
唐凌菲滔滔不绝的说了一个多小时,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全场几乎都被她的辩词折服了,我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默默的赞叹着她的专业能力和敬业jīng神……不得不说,这么多的证据要收集起来可谓是一项相当浩大的工程,她中途居然都没让我协助什么,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整理出来,着实让我大开眼界。
最后,法官又宣布了两名证人出庭作证。我并不认识证人是哪里来的,身边的韦连云这才小声的告诉我,说证人就是那个科技公司的员工,一个是做财务的,一个是底层的业务员,在案发时本来都被拘留了的,但是唐凌菲想办法把他们放了出来,并让他们出庭作证。
只听这两名证人都思维清晰、口齿清楚的表明了韦连恒确实没有参与过集资的项目,证明他从未来过公司,一切都是尚在潜逃的那个老板指使他们下面员工干的,和韦连恒扯不上什么关系。完了后,做财务的那个证人还提供了不少的资金往来方面的票据,上面显示的签名也没有韦连恒……所以总体来说,证人的发言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到了最后的宣判环节,我的心又提了起来,摒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仔细的听着法官的宣判,同时紧紧捏着韦连云的手……当终于亲耳听到严肃的法官读了一大段话,用铿锵有力的语tiáo宣布韦连恒无罪,并当庭释放的时候,我差点惊呼起来,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他终于得救了,终于被放出来了,终于重获自由了!五六个月的煎熬,终于结束了!
等其他人散去后,我也迫不及待的跑过去跟韦连恒拥抱在一起,他抱得我很紧很紧,我浑身发颤着……我们就这么旁若无人的相拥着,虽然都没有说话,但是心底的激动不用说也都明白的。连云也欣慰的走过来,拍了拍连恒的后背,笑着道,“祝贺你,连恒,你又自由了。”
“谢谢。”韦连恒放开了我。
“你们该谢的,是唐律师。”韦连云提醒。
我这才猛的反应过来,连忙看向唐律师,她正在淡定的收拾她的资料,脸上带着赢了官司后的喜悦。我走到她跟前,特恭敬又特激动的笑着说到,“唐律师,这次实在太幸苦你了,非常非常感谢……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都很肤浅,完全无法表达我对你的感激,这样,首先我们一定要就费用的问题跟你好好的聊一下,为表诚意,我会在你们市场价的基础上给你加5倍,哦不,翻10倍!”
“呵呵,”唐律师却浅浅的一笑,说,“不用客气,费用方面该多少就多少……”说着,她的视线转向韦连恒,直直的看了他几秒,“我是一名律师,这都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况且连恒本来就是无罪的,我当然是尽最大努力为他洗脱冤屈。”
这个时候,韦连恒也缓缓的来到了她的跟前,很认真的对她说了句‘谢谢’。他一向都是波澜不惊的,即便被重获自由这种喜悦的事,也不会挑起他的兴奋神经,他只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对面前的唐律师虽然不胜感激,但也我这么激动。
“改天有时间一定好好请你吃个饭。”韦连恒对她提到。
“好啊,”唐凌菲双手抱在xiōng前,似笑非笑的,“那我等着,你可别忘了。”
“不会。”
我再次对唐律师表示了一番谢意后,就跟韦连恒回家了,而连云为了给我们俩空间,找借口跟唐凌菲一起走了。
一路无语,但一路上心cháo都是澎湃的……
回到家里,推开门,当石赛玉见到韦连恒突然回来,她完全不敢相信,长大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等我细细的跟她解释一番后,她才欣喜若狂起来,马上吩咐保姆赶紧去超市买点大鱼大肉,晚上好好的做一桌子菜为他接风洗尘。
不仅石赛玉不敢相信,连我也不相信,生怕这一切都是幻觉,清醒过来他又消失了……
我让他赶紧去浴室洗澡,我在衣柜里帮他找换洗的衣服。哎,虽然他在里面才蹲了不到半年时间,但对我来说,已经非常漫长了,每天都是那么煎熬的,暗无天日的……可以想象,他在狱中的这段时间也是吃了不少苦吧,吃不好穿不好,还遭遇了那么长时间的jīng神压迫,实在太残忍了。
推开浴室的门,我把他要换的衣服送进去,只见他已经洗完了,正在刮胡须。这样打理一番后,他似乎一下就回到以前的状态了,还是那么的英气bī人,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干净清爽,360°无死角的帅……我痴痴的看着他,贪婪的看着他,怎么都看不够,分离了这么长时间,我对他的眷恋加深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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