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琛时笙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最难不过说爱你
他听见有人阻止他,他赶紧转过身气势汹汹的问我,“你算个什么东西让小爷闭嘴?”
席家的小辈竟白痴到这种地步了吗?
竟然连我都不知道!
我皱着眉正想说什么,席湛忽而出声轻轻地告诉他道:“站在你眼前的这位名叫席笙,你的母亲席绢都要规规矩矩的喊她一声家主,你说她算什么东西?的确,她还算个东西,她捏死你们这支旁系如同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出来拉住那个胖子神情淡淡的抱歉道:“对不起家主,我家孩子不懂事扰了老主母的安宁,我这就带他回房间。”
她应该就是席湛口中的席绢。
正厅里的人算不上多,但席家的旁系也不算少,她任由这个胖子侮辱席湛都没有阻止,在席湛提起我的时候她才假惺惺的出现!
我清楚她是有意侮辱我们的。
而席湛那句捏死他们是提醒我现在要在席家的这些旁系面前立威,而这个胖子就是我拿来杀jī儆猴的倒霉蛋,也怪他自己不会收敛。
不清楚虎落平阳被犬欺始终是虎!
我端着一张脸冷漠的望着他们母子说:“席家向来最守规矩和尊卑,赏罚也一向明确,既然你家孩子不守规矩就让席家亲自教导。”
我几个月前听谈温讲过席家有个部门,向来惩罚那些犯错的人,一向令人生不如死。
席绢清楚席家亲自教导是什么意思,她脸sè发白的说:“家主,请原谅我家孩子。”
我勾chún冷笑着说:“他犯了错由席家教导天经地义,除非……”
顿住,我道:“除非他不是席家人。”
正厅里的各路旁系纷纷脸sè一变,他们都清楚离开席家这颗大树意味着什么,忙识趣的离席绢母子远了一点,而后者被吓的直接跪在了地上求饶道:“家主,对不起,阿成不该这样对席先生说话,我一定会好好管束他的。”
我毫不退让道:“二选一。”
要么被席家亲自教导。
要么被席家剥离。
我懂的仁慈不会换得他们的尊重。
唯有威慑才是王道。
席绢见我心意已决,她咬了咬牙选道:“阿成不守规矩对家主犯上理应被席家管教。”
我挥挥手道:“你们下去吧。”
谈温带走了那个从他母亲跪下就傻眼的胖子,而剩余的席家旁系纷纷的离开了正厅。
待他们离开后我跪在了席湛的身侧,男人轻声的说了一句,“你对他们终究是心软了。”
是,我还是将他们留在了席家。
接下来我们两人之间是良久的沉默,我脑海里反反复复的想起席湛母亲说的那些话。
我心里是信席湛的。
可是我仍旧想亲自问他。
只要他说,我就信。
我悄悄地伸手握住他的尾指,假装好奇的问他,“你还记得第一次认识我的场景吗?”
“嗯,记得。”
“二哥记得在哪儿吗?”
顾霆琛时笙 第231章 病情复发的预兆
席湛是聪明的,洞察人心,当我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眸心霎时沉了沉,低声了然的询问我,“是方才有人与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脑袋否认说:“我就是想问问你而已。”
语落,席湛笃定道:“你每次撒谎的时候都会摇脑袋,目光闪躲也不敢直视我。允儿,无论你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你只要坚信一点,我不会因为任何理由离开你,也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放开你的手心。”
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我固执的问:“那你第一次认识我是在什么时候?”
倘若是曾经的我听到席湛母亲说的那些话我都会藏在心底自己折磨自己,成天胡思乱想,可是遇上席湛我什么事都想问的一清二楚。
席湛知晓我想要一个答案,他思索了半晌认真答道:“之前我是听过你的名字,但没怎么上心,也不清楚你的长相,第一次正式将你放在眼里时便是你初遇我时,真正知晓你是时家总裁、顾霆琛前妻时是在后来,虽然我可以更早的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对tiáo查你没有兴趣,你说你是时允我便信你是时允,至于真假我当时并不怎么在乎。”
他说我们在民宿是第一次见面,我信。
只要他说,我便肯信。
而且那段时间席湛的表现很正常,他还以为我缺钱用问我需不需要钱呢,倘若那时他知道我的身份他绝对不会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所以我们的相识没有任何的不轨以及其他的因素。
席湛让我接近他只是因为我是时允。
并不是因为那颗让众人都误会的肾……
我低低的问:“那你当时为何要让我接近你?”
他为何要突然宣布做我的二哥守我一生?
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为何偏偏是我呢?
席湛漠然答:“你吻了我。”
我懵bī问:“嗯?”
“落河之后你控制不住呼吸,在我靠近你之时……那次是你主动吻的我,允儿,我一生孤胆行事向来手起刀落,可偏偏是一个骨子里执拗的人,用元宥的话说就是保守古板!你那日吻了我,那是我的初吻,当时的情况猝不及防,我未曾来得及阻止你,事情已经发生我自然拿你没办法,或许在当时你就在我心里落下了印记,以至于……”
席湛忽而偏眸看向我,嗓音定然道:“以至于后面你无论犯什么错、做什么越矩的事我都可以纵容你,当你是个孩子需要慢慢成长。”
我微怔的望着眼前这个lún廓坚毅的男人,想起那段时间他的确很纵容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以旁观者的角度从不责罚于我。
而且每当我有事时他总是能第一个出现守护在我的身侧!
他就像一个成年稳重的大人,默默无闻的守着我这个孩子。
席湛呐,是真的将我宠成了一个孩子。
所以席湛母亲口中的那句,他有想杀我的心即使是真的又如何呢?
即使未来某一天我死在他的手上我也心甘情愿。
“席湛,谢谢你。”
谢谢他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
……
那晚我和席湛一起守灵,后面我身体熬不住被迫回了房间,回房间后我感觉到喉咙有淡淡的铁锈味,但没怎么在意,不过全身无力,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没多久有人在我耳边一直喊着我的名字。
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看见席湛。
他察觉到我jīng神不佳温柔问:“还困吗?”
我起身趴在他的怀里问:“要出殡了么?”
“嗯,起身换件衣服。”
我极度不情愿的起身换了衣服,撑着疲倦的身体随着席湛出门送他母亲最后一程,在合棺的时候我瞧见席湛的眼眶一直泛着血丝。
葬礼到早上九点钟就结束了,我们没有再回席家老宅而是坐车回到桐城,回去的路上我的小腹一直都在疼,喉咙里的铁锈味越来越浓。
下午一两点钟左右我们才回到公寓,席湛喝了一杯牛nǎi洗了个澡后就去卧室补觉了,而我趁着他睡下自己开着车去了医院检查身体。
我到的是席家医院,院长得到消息赶紧过来殷勤的带着我进去检查身体,ct上面的结果不怎么理想,医生说我的癌症有复发的隐患。
我错愕的问:“不是痊愈了吗?怎么会复发呢?”
“家主,我刚才翻阅了你之前的病历,你的zǐ gōng癌之前是晚期,晚期这个词……能治愈已经实属不易,当今医学界谁都不敢保证没有复发的几率,再加上你四个月前难产…虽然治疗及时,但毕竟损伤了身体,而现在身体已经开始出现复发征兆,我这边建议你继续吃抗癌药。”
复发的前兆就是我随时都有可能病变离开这个世界么?
我已经从死神那里躲过一次又一次,这次还会有机会吗?
我可以幸运到让死神一次又一次的眷顾我么?
我伸手捂住发红的眼眶问:“抗癌药的效果有多大?”
“家主,你之前吃的抗癌药就是席家的,它的疗效领先于世界,可以稳定你的病情,只要不断药应该没有大问题,但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我心底沉重不已,深深的吐了口气道:“先给我开药吧。”
医生还顺带给我开了止痛药给我倒了杯水,我吃了几颗之后小腹的疼痛渐渐的消失,他还叮嘱我少做房事,尽量维持在一个月两次左右。
自然更不能有太激烈的行为。
席湛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又如何能做到温柔以待?
除非我提议提醒他,可一提醒以他的警惕性会发现问题的。
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为我担忧。
算了,等临到头再想办法吧。
我拿着药开车回到公寓,坐在客厅里我撕了几个药瓶上的标签就放在挎包里,席湛从不会翻我的东西,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我一直坐在客厅里发呆,不太清楚我的爱情为何如此坎坷,从没有顺利的时候,特别是现在遇上席湛母亲的事还有我的身体状况……
现在我和他对结婚的事都会避而不谈。
因为订婚已经让他失去了一个母亲。
倘若我们的结婚……
甘霜说的没错,一辈子抱着愧疚与我生活。
这是我最不愿见到的席湛。
我闭上眼,心底的沉重是那般的清晰。
心底的痛苦也是那么的明显。
我再次睁开眼时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眼眸的主人问我,“为何流泪?”
顾霆琛时笙 第233章 我没有碰过落落
“想,思之若狂。”
席湛没有再回我的微信,我猜他的心底应该很愉悦,他这样的男人,无论有什么样的情绪都喜欢藏在心底,都不知道让人怎么哄他。
不过通过今晚我知道了席湛喜欢听我说好听的话,虽然平时觉得我黏人但仍喜欢我挨着他,他真是一个正派又表里不一sāo包的男人!
我放下手机睡觉,早上醒来后换了一套正式场合穿的衣裙出门,荆曳正守在楼下的,他听闻要去南京,便询问我是坐飞机还是开车。
我明天要从南京到芬兰,开车不太方便,我让荆曳tiáo动席家的直升机直接到南京。
并让他准备出境证以及芬兰的入境证。
他领命离开,没有半个小时席家就派来直升机,我坐上去到了南京才给郁落落打电话。
郁落落给我发了地址,直升机直接落在了当地酒店的后面,那时她正在那儿等着我的,她的身侧还站着一个面容英俊且温和的男人。
我猜他就是那位医生吧。
郁落落说的没错,他的眼睛很漂亮。
有一双漂亮眼睛的男人自然不差。
我下了直升机喊了声落落,她过来抱了抱我低柔的喊着,“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我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笑说:“应该的,季暖和谭央到了吗?你有几个伴娘?”
她松开我解释说:“按照医生家里的提议,邀请了六个伴娘和伴郎,除开你们,剩下的三个都是医生家里的小辈,挺好相处的几位。”
我恩了一声看向那位一直沉默寡言的医生,见状郁落落勾着他的胳膊笑着解释道:“医生,这是我家时笙姐,我之前对你提过几次的!时笙姐,这是医生莫均年,医院的人都喊他莫医生,时笙姐你也可以称他为莫医生哦。”
我伸出手客气道:“你好,莫医生。”
医生伸出手掌与我相握道:“你好,落落经常在我身边提起你,我一直都想见你。”
我笑道:“落落也经常对我提起你。”
医生勾chún笑了笑,“进去吧。”
我随郁落落回到她的房间,她说待会莫均年要离开,明天早上再过来接她回莫家。
我问她,“季暖他们什么时候到?”
“估计得下午,哥哥也是。”
“顾澜之没提前过来吗?”我问。
她解释说:“哥哥早上在a市有场音乐会,结束了才会过来,我是突然告诉他说要结婚的,他没法随意改行程,这件事怪不得他。”
我哦了一声问:“那你二哥呢?”
我现在很怕见到顾霆琛。
“他不会参加我的婚礼。”
郁落落的语气里透着失落。
我惊讶问:“连你婚礼都不参加?”
“二哥在美国有事赶不回来。”
顾霆琛是在美国治疗病情吗?
难道他的病情有所好转吗?
他这段时间的确没有找我的麻烦。
听闻顾霆琛不会出现我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郁落落的脸颊问:“怀孕辛苦吗?”
她摇摇脑袋说:“不怎么辛苦。”
郁落落此时的神情透着恍惚,我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就出门想在酒店里到处转转。
荆曳和另外三个保镖跟在我身后的,他们的耳朵上都戴着透明耳麦,我想了想吩咐他道:“我们这样太招摇了,撤掉三个人吧。”
郁落落说过医生的家庭是书香世家,虽然根子不薄,但家境比起我们这些家族……
何况他那边的亲戚和朋友都是普通……我这样带着保镖穿行在婚礼上太过招摇过市!
荆曳吩咐其他人退下,只有他跟在我的身后,我下楼看见医生正在和几个熟人说话。
他抬眼瞧见我对我笑了笑,我也回了一个笑容,随后不久他走到我身侧,嗓音温和的说道:“落落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但又极度独立的女孩,我总觉得她心底一直藏着什么事。”
我了然问:“你想问她藏着什么心事?”
“或许你清楚。”医生道。
眼前的医生很俊郎,外貌与郁落落是相配的,而且对郁落落也关怀,待人也不卑不亢。
是一个人物。
我想了想说:“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感觉她应该是怀孕导致的忧郁吧,孕妇都会这样的。”
郁落落唯一的心事便是顾澜之。
当然这是她之前的心事。
现在我不太清楚。
医生怔了怔问:“怀孕?”
我皱眉问:“你不知道吗?”
“抱歉,我是刚听你说的。”
“你一个快要做丈夫和父亲的人竟然……”
“时小姐,我没有碰过落落。”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回到房间我想问郁落落但不知从何开口,但有些事必须要弄清楚,因为我是她的长辈,我关心她的处境!
我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了正在补口红的郁落落,闻言她怔了怔问:“医生已经知道了?”
我追问她,“那孩子是谁的?难道医生是你的接盘侠?这就是你迫不及待想结婚的原因?”
郁落落不想告诉我真相,她敷衍的回答我道:“时笙姐你别问,我待会给医生解释。”
我闭眼道:“医生离开了酒店。”
郁落落:“……”
……
下午三点钟左右季暖和谭央就到了,还有其他的三位伴娘,看样子医生打算继续婚礼。
从我问了郁落落那个问题开始她一直心绪不宁,晚上她当着我的面给医生打了电话。
她约医生见面。
医生安抚她说:“明天就能见到我了。”
“医生,我想现在见你。”
医生不再坚持,“嗯,我待会到酒店。”
医生待落落纵容温柔有加。
等她搁下手机我才说出我的想法道:“他是即将成为你丈夫的人,倘若你真心爱他,你就让他看见你的真心。落落,我并不是想对你说教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们两个人之间没有误会,能够幸福的过一辈子,这就是我的心愿。”
郁落落说过她爱医生。
她敢说我就敢信。
我信她已经放下了顾澜之。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她错过这份感情。
季暖放下手机神情惆怅的说道:“时笙姐,人生在世有很多迫不得已的事,我很想拒绝他,可是他是我……我清楚他心底的艰难。”
郁落落口中他指的是谁?!
顾霆琛时笙 第234章 误会解除
“他是谁?他让你做什么?”
我追问郁落落,但她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解释,谭央发现到不对劲,她过来将脑袋搁在我的肩膀上软软的声音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郁落落面sè难堪,我不想她太为难就没有再追问她,但心里隐隐的升起一丝不安。
猝然之间我想起顾霆琛。
可想起他脑袋一片空白,我理不出什么头绪,我按捺下心底的烦躁道:“没什么呢。”
我转移话题问:“顾澜之还没到?”
谭央淡淡道:“我怎么知道。”
经过一年的时间,谭央对顾澜之的态度依旧如初,也不知晓这姑娘心里是如何想的。
我拍了拍谭央的脑袋,她双手搂着我的腰笑呵呵的说:“时笙你陪我下去逛逛好吗?”
谭央虽小但心思通透,她猜到我和郁落落之间有点问题,所以想让我们分开冷静冷静。
我明白她的苦心道:“嗯。”
我和谭央下楼刚好遇到顾澜之,他正在酒店门口停车,看见我和谭央两个他怔了怔。
“你们专程下来接我的?”
谭央怼道:“大叔可真自恋。”
闻言顾澜之温和的笑了笑。
我笑着解释说:“我们去逛逛。”
“嗯,我先去找落落。”
顾澜之迈步进了酒店,身材高大背影挺拔,我对身侧的谭央温柔的说:“顾澜之是我年少时期所追的一抹光,太耀眼也太令人贪恋,但光始终是光,是我永远都无法靠近的……”
南京的天边夜sè撩人,星光璀璨,谭央挽住我的胳膊好奇的问:“为什么无法靠近?”
我偏眼看向谭央漂亮jīng致又太稚嫩的面庞,轻声说道:“光是会灼伤人的,我认识他时他是一束光,郁落落认识他时……你应该知道郁落落和他之间的事,他于曾经的落落来说也是一束光,唯独你认识他……你不会像我们这般对他一见钟情,不会有崇拜胆怯的心,你面对他自然洒脱,在他面前的你是真实的你。”
谭央面sè凝滞问:“怎么突然给我说他?”
“顾澜之给我说过他喜欢你。”
谭央拧眉问:“你希望我们在一起?”
“不,我希望你给他一个机会。”
谭央道:“时笙,他待我很温暖。”
顾澜之一向都是温暖的人。
……
从新年那晚对谭央说过喜欢之后顾澜之再也没有吐露过心声,因为他了解谭央,她若是心里不愿意他再舔着脸追着她都无济于事。
索性温水煮青蛙。
用各种借口和她见面。
总有一天会润物细无声的走进她的心。
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耗着。
因为他大她整整十四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是谭央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顾澜之绕过眼前两个对他同等重要的女人进酒店,在三楼敲门见到了一直等着他的郁落落,眼前这个jīng致的女孩对他也同等重要。
只是她只能是他的亲人,
他待她从来都只是亲人。
如今她结婚,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音sè薄凉的喊着,“落落。”
郁落落见顾澜之到了,她弯了弯chún角问,“哥哥随我去外面的河边逛逛可以吗?”
郁落落心底是有些话想说的。
她想终结曾经这几十年的单相思。
哪怕他从未放在心里。
顾澜之点点头道:“走吧。”
两人到了河道边,并未察觉到不远处有个人正站在一颗大树旁吹着冬日的微微凉风。
河道边的两人,一个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一个是他妻子从未介绍过给他但他认识的男人,的确认识,他听过他的个人音乐会。
享誉国际的音乐大师顾澜之。
更是他妻子名义上的哥哥。
郁落落有两个哥哥,两人长的一模一样,他去南京小镇上提亲的时候见过其中一个。
他能分清两个人是因为两人的神态差距很大,顾澜之稍柔和,而顾霆琛满眼戾气。
郁落落和顾澜之沿着河道走离他越来越近,他察觉到郁落落与平时的模样略微差异。
是的,她像是带了胆怯与隐忍。
莫均年抿chún,听见郁落落紧张的声音柔柔的喊着,“哥哥,抱歉,现在才告诉你我要结婚的事,我只是……对不起,我…很想你。”
顾澜之轻轻的说道:“落落,我曾经想过你结婚的模样,一定很漂亮,而且满心欢喜。”
“哥哥,我追随你几十年,满世界的跑,甚至当年还让你错过了时笙姐……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的爱很自私,知道自己错了,其实有一句话我很早之前就想告诉你。哥哥,我已经放下了你找到自己的幸福,希望你能祝福我。”
闻言莫均年终于明白郁落落藏在心底的秘密是什么,但她的这份幸福是真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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