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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府悍妃惹不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六月
第13章 三小姐私奔
上了马车,瑾宁打量了一下,垫子和帷都是很干净的,透着丝丝缕缕的香气,看来,京兆府那边确实是给了她挺大的尊重。 若只是走个过场,应该是耽误不了什么功夫的。 这样想着,可心底始终隐隐有些不安。 掀开帘子,看到马车确实是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大街上有军队和官差走过,她听到捕头跟那些官差打招呼,一切都那么磊落。 走了大约有一盏茶功夫,马车停下来,有官差疾步上前对捕头道:“捕头,西街发现了可疑人物,大人让我们过去看看。” 梁捕头把马转头,道:“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他回头吩咐了赶车的官差,“你先把人送到衙门,再到西街汇合。” “是!”赶车的官差应道。 梁捕头策马而去,全程没有跟瑾宁说过一句话。 瑾宁也没太在意,还在暗自猜测着张妈妈的家人到衙门去告状,定是长孙氏或者长孙拔授意的。 不过,她疑惑的是,他们不知道这样做无用功吗?只要到时候父亲出来说一句,事情就能解决,顶多是给她添点不痛快罢了。 废这么大周章,只是为了给她找不痛快? 至少,不会是长孙拔的所为,那么,就有可能是她的那位好庶母,长孙氏做的。 马车哒哒的声音,回荡在青石板驰道上,一声声,竟如锤子般敲在瑾宁的心房。 她觉得眼皮沉重起来,警钟大生。 那香味…… “小黑!” 瑾宁心头闪过念头,全身虚软,整个人跌入了黑暗中。 马车抵达城门之前,有一名男子上了马车。 因着晖临世子失踪一事,城门设了关卡截查出入的人。 马车听着了城门关卡处,守门士兵上前检查,“什么人?去哪里?” “国公府三小姐,出城探亲!” 守门士兵看了看,脸上露出诧异之sè,却也没问太多,放下帘子,“走吧!” 马车走后,那守门士兵回头问另外一人,“这国公府的三小姐,不是婚配了江宁侯的公子吗?” “是有这么回事。”另外一名士兵道。 “那可真是见鬼了,方才国公府三小姐竟然与一名男子坐在一起搂搂抱抱的,不知道多亲密。”守门士兵冷笑一声,“说是去探亲,可看样子就是出去幽会,李公子可怜啊,这媳妇没过门,就先给他戴了绿帽子,江宁侯府这下什么面子都丢尽了。” “真的?”几名士兵围了上来问道,旁边出城入城的百姓也都纷纷竖起耳朵听着。 城门之上,站立着一名身穿青sè衣裳墨发黑眸的男子,他双手扶在城门的黄砖上,看着那疾驰而去的马车,听着底下的士兵哄笑,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愠怒之sè。 陈瑾宁! 他慢慢地走下去,底下正





帅府悍妃惹不起 第 12 章
说得起劲的人连忙收敛,垂首见礼,“陈将军!” 这可奇怪了,陈将军什么时候在城门上的?那方才大家说的话他可都听到了?他可是江宁侯的义子…… 陈靖廷面容冰冷地牵出黑马,翻身而上,一路疾驰出城而去。 不出半天,京中便都传遍了,说国公府的三小姐与男人一同出城幽会,更有甚者,说三小姐是与人私奔走了。 瑾宁醒来的时候,发现双手被捆绑,嘴巴被堵住,已经不在马车上,而是在一顶小轿子里,而小黑不见了。 从轿子倾斜可以看出,现在正在上山。 她用脚踢开轿帘,只见前头两人抬着她,确实是在山上的途中。 不对,这山路很熟悉,瑾宁仔细看了看,随即认了出来,这是上狼山的路。 前生,她走过这条路无数次,路旁哪里有一颗大石头她都知道。 抬着她上狼山? 莫非,不是长孙拔对她下手?而是狼山的山贼? 可她与狼山的山贼素无来往,她如今结仇的也只有长孙一家,除了他们,谁还会对付她? 她放下帘子,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前生,晖临世子被害之后,长孙拔上奏朝廷,要请战剿匪。 京兆府已经几次派出梁捕头带人去剿匪,但是一直无功而返,长孙拔只带了三百人上山,便把同等人数的山贼窝给端了。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可长孙拔完成得很完美,根据长孙拔凯旋回来禀报,说三百军杀上去的时候,山贼正庆功,喝得是酩酊大醉,因此,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剿灭了端了贼窝,而且,现场问讯,山贼头子招认罪行,其中一项,便是受彰显天儿子的重金收买,害了晖临世子的命。 如此轻易就完成了任务,瑾宁如今想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长孙拔对狼山十分熟悉,狼山的山贼对他也没有防备之心,所谓的山贼酩酊大醉是真的,邀酒之人,很有可能是他。 若是如此,那晖临世子会不会不是彰显天儿子所为?而是他长孙拔? 可长孙拔为什么要杀世子? 瑾宁屏住呼吸,脑子里有些东西忽闪而过,前生的这个时候,除了晖临世子出事之外,还有一件大事。 便是皇上下旨tiáo查福州贪官与京官勾结一案,当时被tiáo查的官员有很多,似乎还有几位武将,后来长孙拔为剿灭了山贼,为世子报仇,督查衙门李大人感恩于他,与他成了至交好友。 种种线索,形成一条严丝密缝的链子。 瑾宁暗自运气,发现迷香的分量不重,又或者,是她曾服用销服丹,导致迷药提早失效。 不管世子是不是长孙拔抓走的,如果她这番是被带去狼山,那就正好便正好混进去,伺机救出世子。 陈国公在督查衙门里为福州案子忙得昏天暗地,老随从初三疾步进来,“国公爷,府中出事了。” 陈国公抬起头,面容疲倦,揉了揉眉心,微愠道:“若不是死了人,都不必禀报。” 初三道:“京中传三小姐与人私奔,城门守卫亲眼所见,夫人也命人来报,说拿下了海棠,言行bī供之下,交代了三小姐确实与一名书生私奔。” 陈国公面容微变,“不可能!” 嫁入侯府,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竟还与什么书生私奔?再糊涂的人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夫人是这样报的,一切还请国公爷回府再定夺,三小姐身边的丫头海棠也扣住了。” 有城门守卫作证,也有海棠口供,换言之,此事有七八分真。 陈国公闭上眼睛,面容上的肌rou抖动了一下,倏然睁开眼睛,一拍桌子,厉声道:“怎么偏是这个时候?若此事是真的,她要走便走,若不是真的,她终究会回来,到时候问个明白便是,如今本官走不开,世子被掳,公主和李兄正是忧心之际,本官不能走。” 初三提醒道:“国公爷,外人说什么不打紧,但是,侯府那边,不知道会有什么想法,侯爷在边疆,他的面子,总得顾虑一下啊,还是先想个法子,平息外间的流言为上策。” 初三跟了他多年,许多话旁人不能说,但是初三可以说,国公爷也会听。 果不其然,陈国公听了初三的话,沉吟了片刻,道:“你去请那位守门的兵卫过来,切莫大张旗鼓,私下请他来便是。” “是!”初三领命而去。关注"
第14章 下辈子也别指望
京中,一个时辰之后,初三把那名士兵请来了。 “参见国公爷!”那士兵显得有些慌张,见了陈国公,便连忙行礼。 陈国公温和地打量着他,温和地道:“你不必怕,本官叫你来,是有事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国公爷的话,卑职叫杨广全。” 陈国公微微点头,脸上依旧维持着亲切的神sè,眸子却是淡淡一沉,“你今日设城门关卡,看到了什么?” 杨广全迟疑了一下,“这个……这个卑职,卑职没见到什么。” “你直说便是,本官绝不怪罪你。”陈国公请他坐下来,给他倒了一杯酒。 杨广全不敢坐,也不敢喝酒,犹豫了一下道:“国公爷请莫怪罪,卑职看见贵府三小姐与一个男子一同出了城,三小姐……依偎在那男人的怀中。” 陈国公眸sè微凉,“你如何知道你见到的那个女子是本官的女儿?” 杨广全道:“卑职之前跟长孙将军,曾跟着他到您的府中拜访,见过三小姐一次,因此认得。” 陈国公噢了一声,随即笑了,“原来是见过,那一定是很相似了,不过,你认错人了,我女儿如今还在府中,不曾外出。” 杨广全一怔,随即就明白过来了,“是,是卑职眼拙看错了,国公爷恕罪!” “不知者不罪嘛!”陈国公微微一笑,扬了扬手,初三便递过来一张银票塞到了杨广全的手里。 “这个……”杨广全偷偷看了一下,竟是一百两的银票,顿时惊得眼睛都发直了。 陈国公笑着道:“拿着,这是本官请弟兄们吃酒的,只是吃了酒可别乱说胡话就行,有些事情该澄清的澄清。” 杨广全连忙便收了银票,谄媚地道:“国公爷放心,卑职知道怎么说的。” “去吧!”陈国公微笑打发他去。 杨广全连忙作揖告退。 初三把门关上,转身却已经看到陈国公的脸上骤然笼上了一层狂怒之sè。 “国公爷,只怕难绝悠悠之口!”初三担忧地道。 流言已经传了出去,当时城门又那么多人进出,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不在少数。 陈国公额头青筋跳动,“你马上派人去追,追到天脚底,也得把那逆女给我追回来。” “是!”初三领命而去。 初三走后,陈国公慢慢地闭上眼睛,遮蔽住眸子里的狂怒,只是,耳边声声都是瑾宁那日的决然之言。 她会私奔?一切都毫无征兆。 也许,她只是回了青州? 当晚回了府,长孙氏迎了上来,哭哭啼啼地道:“国公爷,也是我的不是了,事前竟一点都看不出来。” 陈国公心头烦乱,见她在耳边哭哭啼啼,当下便冷着脸道:“你眼里可有这个女儿?但凡你对她在意一些,也不会有今日之事。” 长孙氏一味认错哭泣,“是我错了,瑾宁自从青州回来,便一直不喜欢我,母女之




帅府悍妃惹不起 第 13 章
间也难免生疏,她心里有事从不跟我说,我见她昔日挺安分的,怎么会料到忽然就出了这种丑事?难怪这几天她如此反常,竟是存了要走的心思。” 陈国公一路进去,听着长孙氏的哭诉,心里的怒火点得越发炽盛,进了屋中一拍桌子,“她的丫头怎么说?” 长孙氏道:“那小贱人开始死活不招,后来上刑才吐了话,说瑾宁去年年底便与那书生认识了,两人一见钟情早已经私定终身,且那小贱人交代说,瑾宁和那书生……早就,早就生米煮成熟饭……哎,怎么会这样的?她还口口声声说嫣儿呢。” 陈国公听得心都凉了半截,生米做成熟饭,她怎还敢应下侯府的亲事?他和侯爷之间的交情,怕是要被她毁于一旦了! “带那丫头上来!”陈国公越想越生气,爆吼一声道。 长孙氏打发了令婆子去,半响,便见海棠被拖了上来。 海棠被打得奄奄一息,满身的血wū,手指肿胀出血,看来确实是上了严刑。 令婆子一巴掌挥在她满脸血wū的脸上,恶狠狠地道:“国公爷有话问你,你直说便是,但凡有一句隐瞒,叫你好受。” 海棠颤抖了一下,散乱的头发遮蔽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大滴大滴的泪水落下,肿得黑紫的嘴chún动了一下,“奴婢……奴婢不知……” “不知?”令婆子又一巴掌下去,揪住她的头发厉声道:“忘记方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了?国公爷面前,不得有半句假话,不得为三小姐遮瞒。” 海棠无可自拟地哭了起来,“奴婢知道错了,三小姐……是奴婢撺掇三小姐与那书生走的,三小姐不想走的……” 令婆子眼底闪过一丝凶光,长孙氏暗暗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做声。 陈国公狂怒不已,一脚踢向海棠的肚子,海棠疼得整个人蜷缩着,一口气几乎提不起来,许久,才吸了一口气,“国公爷……杀了奴婢吧!” “拖她下去关起来,等把那逆女找回来再杀了!”陈国公脸sè铁青地下令。 令婆子连忙就命人进来把海棠拖出去。 长孙氏眼底闪过得意之sè,却马上垂头掩去,忧心忡忡地道:“国公爷,这如何是好?侯府那边怕很快就要得到消息,这事儿,总得善后。” 陈国公满肚子的怒火乱窜,狠狠地瞪了长孙氏一眼,“内宅出了这样的事情,首先便得问你的罪,你若当不好这个家,我马上便去信母亲,叫她回来。” 长孙氏心头惊跳,眼睛乱飞了一下,却是兀自沉下这口气,道:“妾身无能,叫国公爷失望了。” 她顿了一下,又有些不甘心地道:“上次瑾宁杀了张妈妈,兄长刚好遇见她发狂,教训了她一下,您又心疼着她……” 陈国公眼光冰冷地盯着她,“你的意思是国公府的家事,得你兄长才能主持?” 长孙氏见他盛怒之下,也不敢造次,“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生气,也总得解决,不是吗?” 陈国公压住狂怒沉吟了一会儿,道:“侯府那边若遣人来问,你先虚应着,我已经派人去找,想必她也只能去青州,到时候把人抓回来再算。” 长孙氏应道:“是!” 她退了出去,心底却是异常痛快,还能回来?不,陈瑾宁这辈子都回不来了,她会死在狼山! 想嫁入侯府?下辈子也别指望!快来看""威信公众号
第15章 福将
瑾宁被带到了狼山贼窝里。 前生,瑾宁便来过这里数次,是在山贼被剿灭之后。 这里的建筑都是木制的,虽然建筑不jīng美但是异常坚固,前生瑾宁来的时候,右翼被火烧过,其他地方还是完好无缺的。 这山贼窝里,有一个地牢。 是名副其实的地牢。 地牢的前身是一个山洞,被山贼占用之后,加固了铁栏和铁门围着,瑾宁便被丢在地牢里。 她听得山贼粗bào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慢慢地睁开眼睛。 地牢只有一盏油灯照明,光线微弱黯淡,仅仅能看清楚眼前一丈的距离。 她双手已经解绑,嘴里的堵塞的破布也被拿走,看来山贼认为已经她完全没有威胁了。 至少,在狼山上,莫说一个女子,便是来百个军士,都未必能起什么风浪。 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她趴在地上盯了外头许久,确定黑暗中没有山贼,她才慢慢地爬过去。 是一个小人儿。 有呼吸的小人儿。 瑾宁确信就是晖临世子,他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就着微弱的光线,瑾宁看到他肮脏肿胀的脸,涨红得厉害,人是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睡着,呼吸声很浅很短。 她伸手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火烧一般的烫人,她心底咯噔了一声,发烧了。 她的触摸让晖临世子醒来了,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眼底注满了惊慌之sè,瑾宁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世子不要怕,我是你娘亲派来救你的人,别怕,别出声。” 晖临世子眼底的惊慌慢慢地褪去,却涌上了泪水,浑身颤抖。 瑾宁放手,然后抱着了他,继续轻声安抚他的恐惧,“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别怕,很快就能回到你母亲的身边。” 他抱住瑾宁,一双小手死死地攥住瑾宁的脖子,身子依旧抖得厉害,眼泪一滴滴地落在瑾宁的衣衫上,但是却没哭出声来,一个四岁多的孩子,这般懂事坚qiáng,瑾宁心疼得几乎落泪。 她为自己曾经想过袖手旁观而感到羞耻不已。 “好,晖临很乖,听我说,坏人在这里的时候,你继续睡觉,我叫你的时候你才起来,你不要哭,不要闹,不要出声,知道吗?”瑾宁拍着他的后背道。 “知道……知道了。”晖临世子鼻音重重地道。 “乖,好乖。”瑾宁鼻子一酸,其实她都能对平安公主和李大人此刻的心情感同身受,孩子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会不会受苦,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这种折磨,噬心得很。 她知道自己处境凶险,自己逃出去尚且有困难,带着这孩子更是困难重重,她或许会死在这里。 但是在这一刻,她竟然没想到前生的仇恨,只想着如何能把这孩子带出去。 她脑子飞快地转着,晖临世子初七晚上遇害的,也就是说,距离山贼下手还有两三天。 她不能等到那时候才逃走,她得想个法子。 摸了摸腰间,流云鞭还在。 瑾宁知道这群山贼穷凶极恶,绝非善类,也不会有人情讲,如果真的和长孙拔勾结,长孙拔是一定不会让自己活着回去的。 不过,让瑾宁奇怪的一点是长孙拔如果真的要自己死,为什么山贼还不杀了她? 她不认为留着她的性命对长孙拔有什么好处。 她活着对长孙拔有什么好处? 不,她活着对长孙拔没有好处,但是,山贼可以问长孙拔要好处。 既然利益攸关,那么,自己还不会这么快被杀掉。 她开始思索逃生计划。 她的眼睛,落在那一盏油灯上,再看看自己的牢室地上铺着的干燥的稻草…… 放火是如今最好的计划,虽然危险,可既然山贼没有立刻杀了她和晖临,想必是还有跟雇主的条件未曾谈妥,没谈




帅府悍妃惹不起 第 14 章
妥,山贼不会让她或者晖临死的。 她静待时机,现在外头不知道有没有人,如果没人,那就是死路一条。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晖临慢慢地睡去。 一道黑sè的小小影子飞快而来,瑾宁眸sè一亮,小黑! 不,不止小黑,还有一道身影。 那影子渐渐清晰,瑾宁心头一阵突跳,无论是前世今生,他都是她的福将。 陈靖廷眸子若火,压低声音,“先别声张,我找地方躲起来,现在不是逃出去的好时机。” “放火!”瑾宁轻声说,伸手指了指油灯,然后蹲下来抚摸着小黑的额头。 陈靖廷眸子里露出诧异之sè,本以为她被关押在此处会很害怕,却没想到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到来,很多余?他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着,躲在了无人能看见的黑暗角落。 小黑呜呜地低鸣了两声,便跟着陈靖廷躲在了黑暗的角落里。 陈靖廷并未看到躺在里头的晖临世子,一路追着马车上来的时候,他便意识到陈瑾宁不是跟什么男人私奔,而是被掳走。 所以,他一直在外头守着,伺机混进来。 刚才所幸小黑是先引开了门口守着的山贼,能让他先混进来躲在隐秘处,静待山贼远去,小黑回来,他才跟着小黑一路进来。 小黑能嗅到主人的气味,因此,跟着小黑没错。 晚上亥时左右,便听得外头有脚步声。 瑾宁坐在晖临身边,打了个呼哨。 地牢里顿时起火。 两名山贼迅速冲进来,还没张嘴喊,陈靖廷长剑封喉,两人闷吭一声,便喷血倒地。 陈靖廷在山贼身上找出钥匙,打开铁门,“快走!” 陈瑾宁一把抱起晖临,疾步便走了出去。 “你还带着人?”陈靖廷一怔,借着火光看,竟是一个神sè慌张的孩儿。 “是晖临世子!”瑾宁悄声道。 陈靖廷眸子一沉,迅速伸手想抱晖临,可晖临却只死死地抱住瑾宁,不肯放手。 “不碍事,我抱着他,你前头掩护我。”瑾宁道。 山贼守护地牢的人不多,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且上狼山也不是那么容易,因此,并未料到有人闯进来。 三人一狗,飞快地离开地牢。 一路出去,不见有人,但是地牢起火,终究会被大本营发现,所以要迅速离开。 陈靖廷拉着瑾宁往右翼而去,进来之前,他也查探过,右翼的山贼比较少。
第16章 躲
离开山贼窝,便听得身后传来喧天声音。 “追来了!”瑾宁回头看,只见火光冲天,百余名山贼持着火把追上来。 陈靖廷厉声道:“你快走,我挡着!” 瑾宁知道他一人之力可脱身,便道:“我会给你留线索,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暂时躲藏,你脱身之后一路往右,巨石旁有藤蔓掩映,是一处洞口。” 说完,抱着晖临往前死命地跑,但是山贼从三面围过来,瑾宁一时还逃不得。 她解下腰带,把晖临绑在背上,持着流云鞭,与小黑加入了战圈。 小黑的战斗力很qiáng,冲上去就是一顿撕咬,倒是为瑾宁解除了几个危机。 只是背着晖临,到底吃亏,她不能主动进攻,只能是步步防守,不过百余招,两边手臂因抵挡而负伤,小腿也被砍了一刀,晖临吓得大哭起来。 陈靖廷冲天而起,从几十人围困中脱身,矫健地连续踢飞几人,回头问瑾宁,“伤得如何?” “轻伤!”瑾宁忙乱中应了一句。 “快走!”陈靖廷挥剑拦住了围攻她的人,厉声道。 陈瑾宁丝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她一路狂奔,漆黑中压根看不见路,只凭着记忆跑。 她没什么天赋,就是记忆力好得很,加上前生在战场的历练,让她对方向辨别十分清晰。 一路奔跑到山洞,她丢下手绢,便闪躲进去,解开晖临世子,才大口呼吸了一下。 “不要怕,安全了。”瑾宁抱着晖临,气喘吁吁地安慰道。 晖临软软地趴在她的身上,已经没有哭泣,但是也没回应瑾宁。 瑾宁感觉到他的身子很烫,看来病情严重了许多,得赶紧下山看大夫才行。 她抱着晖临,等了大概有半个多时辰,才听得外头有动静。 她心中一紧,不知道来的是山贼还是陈靖廷。 当看到小黑窜了进来,她的心一松,一手抱住小黑,看到陈靖廷也闪了进来。 血腥的味道钻入了瑾宁的鼻子里,还有他沉重的呼吸声。 瑾宁一惊,“你受伤了?” “小伤,不碍事。”陈靖廷沿着她的身边,慢慢地坐下来,“这个地方,山贼不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瑾宁道,她前生发现这个山洞也是无意中的,前头一片藤蔓遮挡,不容易发现,只会以为这里是藤蔓缠生的山壁。 漆黑中,星月照不到,只有两人急促的心跳声,晖临世子因为陈靖廷的进来而醒来了,发烧加上漆黑惊惧,他开始哭了起来。 “不哭!”瑾宁哄道,“你哭了会把坏人引来的。” 晖临吓得当场就噤声,把头伏在瑾宁的肩膀上。 “你为什么对狼山地形这么熟悉?”陈靖廷压低声音问道。 瑾宁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做声。 远处,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走过,还有怒吼的声音,“搜,把狼山每一寸土地都给我搜,找到那两个小贼,把他们千刀万剐。” 晖临死死地抓住瑾宁的手,瑾宁抱着他,轻轻地拍着后背安抚。 洞很小,只能勉qiáng容纳两人,所以,瑾宁和陈靖廷必须靠得很近,两人的心跳声如雷般鼓动着。 外头有火把照亮,两人对视了一眼,瑾宁有些紧张,陈靖廷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摁在宝剑上,整个人如蓄势待发的豹子,只等着敌人走近,便杀出去。 所幸的是,瑾宁找的这个位置确实够隐秘,火把的光芒逐渐远去,瑾宁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慢慢地放松。 陈靖廷松开她的手,却感觉手心粘稠湿润,他闻了一下,是血。 他一怔,方才他一直抓住她的伤口,她怎么不说? “伤势要紧吗?”陈靖廷压低声音问道。 “不碍事。”瑾宁的声音透着怪异。 陈靖廷听出来了,“怎么了?” 瑾宁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地道:“我右手往外五寸,砍!” 陈靖廷手中剑光一闪,准确无误地砍在了她右手往外五寸的地方,血腥的味道散开。 陈靖廷伸手触摸,是冰冷发滑的触感。 蛇! “咬了吗?” “嗯!”瑾宁道。 晖临卷缩着身子,声音发抖,“是什么?” “蚂蚁。”瑾宁笑着,“不怕,蚂蚁咬人不痛。” 陈靖廷沉默着,执起瑾宁的右手,抚摸到伤口的位置,“太黑,无法判断是不是毒蚂蚁,你忍着。” “谢谢!”瑾宁的声音隐晦不清。 剑尖挑开她的皮rou,他的手掌慢慢地从肩膀处一直扫下来,带着温热的内力,挑开的伤口便开始溢出鲜血。 “你随身带有沉水香,是吗?”瑾宁的声音低沉无力,看来,确实是毒蛇。 黑暗中,陈靖廷的眸子闪了一下,“是。” 沉水香,疗风水毒肿,去恶气,疗恶核毒肿的功效。 他取出香囊,手指捏开一块沉水香,内力guàn注顷刻便成粉末,放入她的口中。 血放差不多,陈靖廷才撕开衣裳为她包扎好。 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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