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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钜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暗夜拾荒

    夜,他将四千人离城追击,至谯门左近的一处谷地被陈胜大军合围。

    月光之下,陈胜在前,田臧、李归左右夹击,县丞庸苦战一夜,全军尽没。

    另一头,吴广一枪回马杀回陈县,趁着夜色登城夺门,陈县告破。

    陈胜据入陈县,号令召三老、豪杰聚会。

    周文领文武奏曰:“将军身被坚执锐,伐无道,诛暴秦,复立楚国之社稷,功宜为王。”

    陈胜乃立为王,定国号张楚,都陈埕,论功行赏,封吴广为假王,周文拜将,田臧、李归等皆为校尉,军前听令。

    至此,这个假借项燕之名,出身贫寒的浪荡子真正凭借一己之力撬动了大秦的天下。

    天下豪杰纷纷效仿,皆以应陈胜之名,斩杀牧官,揭竿起兵。

    九月,项梁斩会稽郡守,以项籍为裨将,领江东悍勇八千夺下全郡,自称郡守。

    同九月,芒砀山贼刘季将十六人下山,计夺沛县,斩县令,收子弟三千众,自号沛公。

    魏公子宁陵君无咎投陈胜,陈胜不用,却以无咎重谋周市伐齐。周市领兵千余而出,一路聚兵,大秦守齐诸官皆不能敌。

    田谵号召乡里自保,三战连胜远逐周市。在临淄,他手执齐王剑复立齐国,称王,齐地皆俯首。

    周市远遁,以万人残军攻伐魏地,俱克,将领欲其称魏王,周市不许,三请而迎回公子无咎,魏王乃立。

    得周文谋,陈胜以吴广为帅,将田臧、李归、韩广三部攻三川郡,至荥阳。李斯之子李由为三川郡守,死战不退。

    吴广不能破,乃名韩广北上往赵地掠粮,赵公子安阳君柏乃反。

    赵柏在安阳称王,以张耳、陈馀为相,彭越为将,兵发邯郸,进逐韩广。

    大军所过之处,百姓杀官景从,至邯郸城下时,已聚起十五万人马。

    韩广胆寒,望风而逃,被彭越于朝歌截住退路,一战斩首三万余,残部急逃向北。

    赵柏在邯郸城下拔剑蹬马,单骑而进,戍卒斩杀郡守,洞开城门,赵柏遂定都邯郸。

    韩广逃北,旧燕豪杰迎之,乃劝诫曰:“楚已立王,赵、齐、魏又已立王。燕虽小,亦万乘之国也,愿将军立为燕王。”

    故韩广自立为燕王,定都于广阳,燕地乃平。

    短短两月之间,大秦分崩离析,十年之功一朝反复。

    眼见齐楚赵魏燕皆迎其王,张良便为韩公子信谋:“韩国弱小,不可独王,如今天下皆王,请主公为韩王。”

    公子信不纳,请横阳君成为王。成即请陈胜相扶,立韩王,定韩地。他听闻张良之谋,深恨且惧,乃命左右杀公子信与良。

    张良得信人报警,只得郁闷地领着公子信流亡出逃。

    逃亡途中,公子信问道,张良又说:“今天下已立,六国互王,且多与陈胜有旧。可为主公依生之地仅有四处,齐王谵、赵王柏、会稽项梁、沛县刘季。”

    “我等往何处为佳?”

    “此四人中,齐王与墨家亲近,赵王与李恪亲近,俱不可久凭。项梁大度,然范增小人,项籍鲁莽,亦不可取。为今之计,沛公为佳也。”

    公子信皱了皱眉:“沛公,此人是否……”

    “主公想说他粗鄙吧?”张良轻声一笑,“粗鄙之人天下不助,而你我助之,此雪中送炭,必能得其重用。主公以为然否?”




第七零三章 乱炖
    二世二年,十一月初三,仲冬。

    在平城官舍的花园里,李恪怀里抱着华予,身边坐着次子肃,正歪着脑袋翻看这些日送过来的军报。

    天下就像是一锅乱炖……

    小华予大概是坐得闷了,翻过身伸出小手,一下下揪着李恪才蓄起来的短须,奶声奶气说:“爹爹,竹子上写的甚,你说给华予听嘛。”

    “写的甚啊……”李恪斜眼瞥了瞥肃,发现小家伙正襟危坐,一边抄着字,一边竖起小耳朵,显然也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既然儿子女儿都想听,他就把竹简收起来,笑着说。

    “事情是这样的,雉娘在庖厨置了个鼎,本打算炖一锅肉,结果旦叔叔家的隶臣过来,客气地往里头丢了一颗菘菜,平叔叔与吏叔叔的隶臣见了,就把粟米、菽荅也丢进去,翻翻搅搅,结果这鼎肉就糊了,黏巴巴既没看相,又没吃相。”

    小华予皱紧了眉头:“几个叔叔的隶臣这般捣乱,爹爹,你要叫他们好好责罚的。”

    “是是是。”李恪笑着刮了下华予的小鼻头,看着肃,“肃,我见你若有所思,在想甚?”

    肃放下笔,先对着李恪作个深揖,直起身说:“翁,儿在想,媪与二位姨娘平日里甚少下厨,定是厨艺不如家中厨娘。既是如此,二姨娘何以非要下厨呢?”

    “呃……”好刻薄的一问,李恪发现自己居然被将军了。

    就在这时,救兵天降,旦领着吕泽大笑着走进来,旦的腿上还挂着小小的肇,小东西扒着旦腰上的名剑巨阙,呲牙咧嘴,不依不饶。

    看到哥哥来了,华予欢呼一声跑上去,肃也忙起身,闭着言张开小手,想把旦拦下,方便哥哥作怪。

    旦怪笑一声,左手一个小丫头,右手一个傻小子,手一扬,通通丢还给身后追上来的隶妾们。

    眼见夺剑事败,肇开始哭,华予也跟着哭。两个小家伙哭了一会儿,见肃一点反应也没有,便一左一右各踹一脚,肃心领神会,也开始哭。

    李恪的头嗡一下就炸了。

    “瑾儿、雉儿、妙戈,救命!”

    三位夫人就在边上的亭子晒太阳,只懒洋洋换了个眼色,虞姬就站起来,对着三个娃儿招一招手。

    在孩子们心中,她是家里最凶的,因为全家上下从来都不舍得骂华予一句,只有她,隔三差五罚华予练琴,还打手心……

    母老虎一出,群邪辟易。肇和华予登时就不哭了,他们见肃还在哭,又是左右各踹一脚,肃也不哭了。

    天地一片澄净……

    李恪长舒了一口气,对公输瑾说:“夫人,我与旦和泽去房中谈事,你们安排一下晚宴,我要留他们食飧。”

    三人结伴步入客厅,各自就坐。

    吕泽叹了口气:“肃为嫡子,知书达理,肇明明长他一岁,做起事来却尽是胡闹。”

    李恪哭笑不得道:“肇四岁,肃和华予都才三岁,小娃娃们灵智未开,你这伯父也未免太苛责了些。”

    “这怎么是苛责呢?他们是武安君之子,天生便是干大事的,岂能以凡俗论?”

    “别忘了,我这武安君小时候也在地头割禾,还有这个道貌岸然的镇南将军,当年我予他一把烈山镰,他们全家便偷偷地屠狗祭天,大礼跪拜。”

    旦臊得满脸通红:“英雄不论出身,我拜了拜了,你奈我何?”

    三人俱哈哈大笑。

    笑了一会儿,旦轻声问:“恪,这些日子天下刀兵四起,你可知详情?”

    “陈胜即楚王,定都陈县;魏无咎即魏王,定都大梁;韩成即韩王,定都新郑;韩广即燕王,定都广阳。还有老熟人田谵即齐王,定都临淄;赵柏即赵王,定都邯郸。”

    “六国皆复了?”

    “差不多吧,正式的军报明后日就会送到你处,届时你就清楚了。”

    旦狠狠地揉了把脸:“大秦还有几郡之地?”

    “九江、庐江、衡阳、南郡、长沙、黔中、汉中、巴郡、蜀郡、陇西、北地、三川、南阳,再加上内史,眼下就剩这么多。”

    旦瞪大眼睛:“大秦足足四十余郡,区区两月,余十五郡?”

    “这十五郡留不了多少时日的。”李恪掰着指头,“陈胜命吴广攻三川,李由死守荥阳;周文挂帅攻南阳,伐秦地,势如破竹,却不知何人来守。还有项梁,他分出偏师攻占诸南,我算了下,除了南郡腾,旁人皆挡不住项籍。”

    “依你之说法,大秦岂不危在旦夕?”

    “危局是有的,只是凭这些乌合之众,短期却休想亡了大秦。”

    “何也?”

    “你们想,齐楚燕韩赵魏如今在中原接壤,这些人是自守呢?还是继续拓土?”

    旦眨了眨眼,吕泽试探说:“合纵?”

    “若天下只有一个楚国,如张良范增等智者或会合纵灭秦,只可惜,天下有三楚。”

    吕泽恍然大悟:“陈胜、项梁,还有……沛县刘季!”

    “陈胜假项燕之名,必与项梁难以共存。他不放心项梁,项梁也不甘心认他为主。还有刘季……”李恪啧啧称奇,“我倒是真的佩服这家伙,文武齐备,人才鼎盛,墨家有密报,说前几日张良也带着韩公子信投奔了他。他与项陈皆无交情,连豪侠都不是,若想安安稳稳活下去,只能去抢别人的地。”

    “那中原岂不是很快就会自相残杀?”

    “一群成气候的匪贼罢了,不抢,难道他们还解散大军,跑去种地么?”

    吕泽愕然失笑。

    李恪摆了摆手,说:“泽,我要你在商贾中物色人选,做得如何了?”

    “齐楚燕韩赵魏秦越,还有项梁与刘季,天下诸侯有十,我皆挑了熟络的商贾,在其腹心之地建起了集商所,大雍商团畅行于世,到哪儿都是座上的宾客。”

    “这生意如何做,他们都知晓吧?”

    “若要战衣,便以丝麻皮革来换,若要兵刃,便以铜铁碳火来易,若是要战车军马,粮草、木材、人口、金钱,来着不拒。但首先,他们必须保证商道畅通,不可有旦夕阻滞。”

    李恪点头道:“他们管他们做生意,你得控制好发往各势力的军资,切不可使一家独大,以至于养虎为患。”

    “此应有之意。”吕泽皱着眉,“君侯,我有一事不明。”

    “说来听听。”

    “若有朝一日,我们与他们为敌了,这商贾之事是否停止?”

    李恪奇怪道:“打仗是我的事,商贾为何要停下?”

    “那不是……”吕泽说了一半,突然醒悟,“我明白了!商贾逐利本就与君侯无关,岂能因为君侯之意就停下来!”

    “是嘛,你们卖你们的,我打我的,互不干涉,互不限制,这才是你广通天下之道,便是岳丈知道了,也会以你为荣的。”

    旦微微张着嘴:“上将军遣人资敌,还把事情说得冠冕堂皇。恪,你做的事我当真闻所未闻。”

    “你知道个甚。”李恪瘪了瘪嘴,“恪坊出品,天下精品。我们的技术增值可是很高的,一件战衣三斤丝麻,他们若换,至少要十斤,或是与之等额的财货才可。”

    “可那不是商贾赚去的么?”

    “商贾赚去又如何?他们交易是要缴税的,这税就是大雍的分红。况且三大将作生产需要物料,九郡荒僻需要人口,只要是输入,大雍就包赚不赔,且不必承担风险。如此好事,为何不做?”

    “……你方才说,商路通达是交易的基本吧?”

    “是啊,怎么了?”

    “泽君与赵有商贸约定否?”

    李恪看了眼吕泽,吕泽疑惑点头。

    旦冷冷啐了一口:“赵国左丞陈馀领兵阻断了平城通道,不仅财货过不来,连寿春迁入的墨者及家眷都被堵在半道上,你如何说?”

    “赵柏……堵了平城?”

    “赵柏复国,以邯郸为都,安阳为陪都,陈馀以庇护陪都太夫人为名,引兵八万入代郡,堵塞了平城通路,这是三日前的事。”

    “三日前……”李恪的脸色有些阴郁,“旦,为何不早报?”

    “今早才收到的消息。有墨者翻山过来通报,要不然,可能还要再耽搁几日。”

    李恪背着手站起来,踱着步,缓步去到窗边,极目远眺。

    “阻塞商路对赵而言全无用处,因为我们是输出,不是输入,他们困不死我们……既然如此,也就是说,是有人开始打雁门的主意了……柏,长大了呢……”



第七零四章 李恪的商贸战
    一场灾难正在中原之地肆虐横行。

    烽烟,战火,流民,暴徒……

    天下明明才统一了十几年,可便是见识过战国群雄连年战乱的老人们也从未见过如此纷扰的局势。

    这是真正的群雄并起。

    天地间,各方豪杰聚兵斗勇,每一日,都有士卒列阵刀剑相向。

    世上无人能确切说出究竟有多少股势力在你争我夺,可光是为人耳熟能详的,聚兵过万的,便足有十一支。

    秦雍越,人称三秦;韩赵魏,人称三晋;东面临海有田齐与韩燕,还有举世瞩目的三楚,张楚、项楚与沛人刘季的沛楚。

    他们被称作诸强。

    诸强当中,兵力最盛者无疑是赵佗的南越。其根基是当年的大秦南军,便是不作扩兵加征,战兵之数也高达五十万人。

    兵力排在第二梯队的则是正统大秦,扶苏大雍以及掀开这场乱世的张楚,各自聚兵二三十万,一动便是雷霆霹雳。

    剩余七强比之他们,看起来就弱小多了。

    赵与齐各十五六万兵马,项梁连夺九江、庐江、衡山,虎踞五郡,也将兵力扩至十万。

    紧接着燕国八万,魏国六万,韩国三万。

    刘季本是最弱的一方,可他占领胡陵、方与、丰县一带,连破泗水郡监御使平与郡守壮两轮围攻,反据薛、戚、亢父,独得泗水郡半壁,得兵五万,不下于魏。

    这是从兵力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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