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帝国无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录事参军
直到寿州粮尽,刘仁赡又病重,其部下才开城投降,不几个月,刘仁赡就病重而亡,郭荣为收拢人心,可是厚厚封赐了刘仁赡,旌表刘仁赡的忠节,南唐朝廷,更追赠刘仁赡为越王。
到了明代,寿州还建了忠肃王庙,就是祭祀刘仁赡。
所以对他的大体事迹,陆宁倒有所了解。
不过,现今这个大佬,好像,是要成为自己的对立面么?
琢磨着,值得这个大佬遣派将领来见自己的,最近,好像也就和司徒府仆役们的赌局了。
“传!”陆宁吩咐一声,执刀起身,麻溜跑了出去。
不多时,脚步声响,走进来两人。
前面一人,是一名四十多岁中年人,身上就有武将的气息,不过,陆宁的目光,却不由自主被其身后少年郎吸引,这少年郎,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但魁梧健硕,真是虎背熊腰,走起路来便威风凛凛,看他走在孙羽身后,应该是扈从,但偏偏,令人感觉,孙羽应该是他的部下才对。
那少年郎,进厅堂后,原本在毫无忌惮的东张西望,但抬眼看到陆宁,脸色立时就变了,失声道:“是你?!”
“你认识我?”陆宁笑孜孜的说,脑海里一幅幅画面闪现,却没有对这少年郎的记忆,而自己见过的人,见过的事,只要时间不是很长,便是前世,也根本不会忘却,这是长久训练得来的习惯。
孙羽本来正抱拳要躬身见礼,却被这两个好像都不知道上下尊卑的家伙打断,无语的站直了身子。
“你射杀吾主时,某就在旁侧,还曾经追击你!”少年郎本来雄赳赳气势,好像这一瞬立时就弱了,国主被射杀的那一幕,几乎是他夜不能寐的噩梦。
他是名将之后,自小就弓马娴熟,小小年纪,已经被征募为御驾前的亲军骁骑兵。
在军中更是自傲,和人比试枪马,从来未尝败绩。
但是,直到那暴雨滂沱的巨变之日,那策马弯弓,在自己军中杀进杀出如入无人之境的单薄身影,是每个亲历之人的噩梦。
哪怕,国主被射杀后,这条单薄身影,兀自追杀过来,自己就是为了守护国主遗体不被辱,被他一槊打于马下,那几乎要了自己性命,数日不能行走,这才和大队脱离,失陷南**中。
却不想,今日,终于见到了他!
陆宁听到这少年郎的话,恍然,原来是郭荣旧部,驾前亲兵,怪不得自己对他没印象。
看向孙羽,微笑道:“孙副使,你带个降兵来,所为何事啊?”
“某没降!是你方军镇答应吾,若赌赢了你,就放某归乡!”少年郎终于还是站直了身子,直面他的噩梦!
孙羽本来想躬身回答东海公的问话,又被这虎头小子给抢了,但又奈何不得他,心中苦笑,得,你们俩聊吧。
陆宁看向这少年郎,笑了起来,“好啊,那你说,要和我赌什么?!”
少年郎犹豫了一下,“那军镇和我说,要和你斗箭术!”摇了摇头:“但某认输!”
陆宁却是心中一动,好啊,这刘仁赡,还是对我那所谓的“神弓”念念不忘啊!
自然是他不相信自己真有偌大力气,当然,这一点,整个朝堂,也没人相信。
那弓射程如此之远,射速如此之快,他认为,必然是机括设计极为巧妙,他很想见识见识。
他来帮司徒府,不过是个由子,实际上,还是来试探自己的,虽然可能司徒府有人托到了他,但他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若不然,大可有别的方法化解此事。
哪里用得着跟着凑趣,也跑来胡闹?!赌什么赌?!
那孙羽一听少年郎的话就有些傻眼,急急道:“喂,你可答应的,怎么能还没比就认输?!”
少年郎扬着脖子,气恼的看着孙羽:“你们合伙诓我!明明知道我不是他对手,故意来挫我锐气!他在此,又如何?!某就是不降!”
孙羽这个气啊,明明一路上,都帮他分析了,说了如果双方都用寻常弓箭,要和他对赌的这个人未必能赢他,本来都护公,就是想看看这东海公的神弓还在不在,能逼出东海公用神弓即可。
可谁知道这家伙,脑子好似不好使,跟他分析的东西,都喂了狗一般。
还合伙诓你,你他妈有那么重要吗?
孙羽直想踹他几脚,但想起这虎头的力气,终究不敢。
第二十七章 少年呼延赞!博彩第四弹 (中)
陆宁看着这少年郎,笑道:“那也不必非要赌箭术,赌什么你可以随便选,你擅长的,只要赢了我就行!”
孙羽急急躬身:“东海公,这呼延赞,就是和你比箭术。”转头压低声音道:“我代都护公答应你,便是输了,也放你归乡!”只要能逼出东海公用神弓,输赢本就无所谓。
东海公如果用了神弓,这虎头小子必输,但彩头一事,都护公自然会化解。
而东海公不用神弓,这虎头小子赢了的话,也算为司徒府解决了一个难题。
呼延赞?!陆宁却是微微一怔。
是那个呼延赞么?!
看刘仁赡能派一个拒不归降的俘兵来和自己比斗,这俘兵的悍勇可知,不是那个呼延赞,又是哪一个呼延赞?
小说演义里的铁鞭王呼延赞?
当然,真实的历史上,呼延赞官做的并不大,其悍勇无双,征伐北汉曾经四次带领敢死队冲上城头。
不过,他脑子不像自己,可能是真的有癔症,治军治民都有问题,所以,每次因为军功升上去,不久就会被贬谪,最后也不过是个四五品的官员,但饶是如此,却进了宋史列传,也可见其过人之处了。
打量着这少年呼延赞,陆宁微微一笑,说:“比试什么不要紧,咱们先说说彩头吧。”
看向孙羽,陆宁笑眯眯道:“你知道我的规矩吧?”
旁侧贾伦、刘汉常,立时一阵冒冷汗。
小桃红脸上庄严肃穆,肚里也好笑,国主第下三十万公的威名,谁人不知?
孙羽看着陆宁脸上笑容,心里阵阵发毛。
他可是亲历寿州之战的将领,知道这少年国主癔症发作时是何等神勇,那些以为这少年国主只是运气好的,才真的都是一群傻子呢。
当然,也可能真是天佑本朝,才会令这少年国主癔症发作时赐他神勇,更赐他神弓。
而最近,这少年国主可能又有癔症发作的前兆,竟然到处和人赌博,而且,彩头都骇人听闻,每一注,都是三十万贯,而且这少年国主还赌无不胜!
而现在,他,他为什么盯着我?
就好像,我是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大红包?
心里冒着冷汗,孙羽微微躬身,“东海公,你的规矩,下官懂。”
“所以啊,到底是你和我赌还是他和我赌,我赢了的话,谁是我的债户,这点要搞清楚。”陆宁轻轻敲打着桌案,说:“如果是你和我赌,那他只是个物件,你用来赌的工具对吧?如果是他和我赌呢,如果他输了,你还答应放他归乡?那我找谁要债去?”
孙羽滞了滞,随之道:“是,是下官和东海公赌博。”
陆宁点点头,“那好,是这样的,最近啊,我赢得尽是一些短时间收不回来数目的彩头,所以,我的规矩要更正一下了,打个补丁,要不然,阿猫阿狗都来和我赌三十万贯,我输了,要赔钱,赢了,钱收不到,那算怎么回事?!孙副使,你说我说的在理不?”
孙羽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这少年国主,确实言之有理啊,只能苦笑道:“东海公说的是,但不知道,东海公要如何给新规矩,这个,打补丁呢?”打补丁,这词,琢磨琢磨,还挺有哲理的。
陆宁道:“来和我对赌之人,如果没有三十万贯银钱,执意要和本公赌,若本公觉得其人看着还顺眼,那就宽宏,答应下来,给这想发财的流氓空手套白狼的机会,但是,若是输了,拿不出三十万贯钱,就卖身与我做私奴,如果是官身,那便请辞后,来与我做私奴!”
“三十万贯卖身,便是三四品官员,也没什么辱没身份的吧?”
陆宁看向贾伦和刘汉常,“二位侍郎,我这笔账,算的对不对?”
贾伦和刘汉常,都要相对泪双行了,这话,还是在外来军镇将领面前说,被圣天子知道了,可成什么了?
但只能都附和:“主公说得在理。”
孙羽头都大了,这都一帮什么人啊?
这家伙,是个大混蛋,他的手下,也都一群小混球。
怎么见到别人,就都要扑上来吸血一般?一群大小吸血鬼吗?
而且这家伙,胆子太大了,怎么着,三四品官员与你对赌,输了都要辞官卖身你为奴?你是想死么?
不过琢磨琢磨,如果真有此事,官司打到圣天子面前去,那参与的官员,也必然会被扒层皮,如此赌注,本就骇人听闻,以官品抵押去赌,就更是罪不容赦了!
本来觉得,这赌注,多少有些戏谑的意思,也不过是赌上对方全部身家,最多令人倾家荡产,以后债务缠身,被陆宁这大债主压得抬不起头来。
但听这东海公的话,却越来越当真事了。
陆宁笑眯眯继续道:“所以啊,孙副使,你可想好了,如果说,和我对赌的是你,这小俘兵只是个工具,如果孙副使输掉的话,孙副使若没有三十万贯银钱赔付,就要辞官,从此为我私奴,赚钱干活还利息。”
孙羽额头冷汗立时刷刷的冒,来之前,可没这规矩,所以,还以为就算输了,以后都护公也自然会想办法化解。
可现在,看这小国主的脾气,应该是癔症发作前兆,自己真输掉的话,如果不辞官来做他的私奴,怕他真会向圣天子告状,固然他铁定被圣天子斥责,但自己,用辞官做私奴来当赌注?那圣天子一气之下,怕自己全府都被贬为奴了。
却听陆宁又叨叨咕咕,“是了是了,一些资质不好的,应该全府卖身做我私奴为我做活还债,下一次,就要打这个补丁了,今日话一出口,本公宽厚,就不更改了。”
孙羽心一颤,背后全是冷汗。
“孙副使,你想好了没有?!”
孙羽再不犹豫,忙笑道:“这个,自然是这俘兵和东海公对赌,下官做中证。”
陆宁点点头,看向了呼延赞,却见那呼延赞还在扒着手指头,皱着眉头不知道在苦苦计算什么,便笑道:“喂,小俘兵,我看你有几把力气,就和你赌了,你赢,便可以归乡。”看向孙羽:“对吧,本来你答应的,便是输,他都可以归乡的?”
孙羽苦笑:“是,是。”
陆宁就又转向呼延赞,“你输,就此做我的私奴,为我做活还债!如何?!”
呼延赞却是突然抬头,连连摇头,“寻常弓箭,我也胜不得你!”却是刚算明白。
陆宁笑道:“所以早和你说了,赌什么都行,你觉得你擅长而我又不擅长的,赢,放你归乡,输,从此与我为奴?你干不干?”
呼延赞略一犹豫,一咬牙道:“终归也是个机会,好,我,我和你赌。”显然,他也不是真的愚笨。
陆宁就笑了,“想来,你也是赌斗弓马,好,都去我的练武场,到时,你或许就知道如何给我出题目了。”
站起身,想往外走,突然想起一事,对小桃红道:“今日这些新规矩,都记录在案,再加一条,赌输又没有款项者,要阖府卖身于我为奴,那样,本公亏的还少些。”
众人立时都一阵冷汗,小桃红忙恭敬领命。
第二十八章 少年呼延赞!博彩第四弹 (下)
明湖湖畔演武场,此时,已经平整了几十亩沼泽土地。
场上,喊杀声震天。
十三太保,陆平、陆霸、陆贵、陆青,陆明、陆穿、陆越、陆龙、陆虎、陆豹、陆狮、陆兴、陆钉。
每人领十名卫卒,正在刻苦操练。
半个月前,陆宁又新征募了一百三十名团练,充为府兵。
实则每戍已经扩编到五十人,但暂时列入常备日夜操练的,每戍只有十人,其余后备,因为农忙还没过,需要忙农事杂事。
而十三太保就按照他们被折磨的训练方法,每人训练列入常备的十名士卒。
现今,却正是合练阵型之时。
十三太保,列成第一排,每人手中一柄寒森森陌刀,都是陆宁亲手打造的。
他们每个人身后,都是十人,共十三列纵队,十一列横队,排的整整齐齐的。
“杀!杀!杀!”
除十三太保外,虽然他们每个人手中暂时都是木棍,但操练的极为认真,木棍各个用力前挥,杀声震天。
还未到演武场,孙羽已经暗自心惊。
“停!”左首第一个大汉,陆平,被任命为公府之典卫长,见国主在一群人簇拥下行来,挥手喊停。
众士卒立时收拢队形,虽然各个手中都是木棍,但却如枪阵林立,一片肃杀。
“你们继续你们的,我来赌博赌博!”陆宁随意的挥着手。
孙羽本来正暗暗心惊,此时一个跟头差点摔倒,这东海公治军之道,真是…,随意的很啊……
这些精兵的雏形,怕是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但十三太保,及其后百余名府兵,远远望着陆宁,心中只有敬畏和崇慕。
他们哪一个?没被主君轻轻松松一小手指头就给弹懵圈过?
“来来来,小俘兵,你看看,可刺激到你思维了,想和我赌什么?”陆宁指了指场中的各种训练器具。
孙羽看着这些奇奇怪怪的器具,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暗暗纳罕。
呼延赞抓耳挠腮的,显然是心意难决。
陆宁笑道:“不急不急,你慢慢想。”突然问道:“喂,小俘兵,你家中有什么亲眷?”
孙羽呆了呆,只觉得在这小国主面前,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你不是答应了,今日的赌注不打新补丁了?何况,就算用你的新规矩,人家家在北国,你赢了,还能硬去抓人全家来给你为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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