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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陈青洲微皱了下眉。
黄金荣立刻又反嘴:“可能是荣叔我想太多了。婚礼和婚宴都在晚上,确实不用这么早就来酒店。”
陈青洲听出来他的担心,淡淡一笑:“我和荣一会防备的。”
“好好好!你马上要到了是吧?那我给大长老去通电话,安慰安慰他闺女被我们给迎走了不要难过,哈哈哈哈哈。”黄金荣附上一串许久未曾有所的爽朗笑声。
结束通话,陈青洲握着手机,淡淡问:“有什么异常么?”
“提前过来靖沣的手下每半个小时都向我汇报过一次,暂时没有发现。”荣一回答。
陈青洲点点头。
车外的视野范围内已然可见喜气洋洋的装饰。鞭炮更是集中爆响得厉害。
“二爷,到了。”
荣一的话刚落下,车子便停了下来。
…………
卧佛寺。
闻野顶着颗卤蛋头,双手交叉着塞进僧袍宽大的袖子里,悠哉悠哉地从禅房里出来。
廊外的风景甚好,前面完全没有遮挡物,凭阑可眺望千佛殿山下的一切,以及再远的云海树林。
海城市区的方向非常明显地聚集着yīn沉。电闪雷鸣,气势吓人。
闻野眯起眼睛盯着,一只手从衣袖里伸出,手中尚握有那三枚古铜钱。
少顷,他转回身,冲着一灯的禅房不屑地哧声:“神棍,假公济私,给你自己留最好的房间。”
罢,他习惯性地打了个响指。等了两三秒,没人出现,他才恍然记起吕品去给人开车当司机了。
耸耸肩,他的手摸一把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又重新塞回袖子里,边走边哼唱:“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回到他自己的禅房,发现留在塌上的手机里有来自吕品的未接电话,好几分钟前的。
闻野晃着身体盘坐到床上。回拨过去,听完吕品的汇报,他并不十分惊讶,抠了抠耳朵,不疾不徐道:“随便他喽。反正改变的只会是方式,不会是结果。”
…………
车子压着雨水在雨帘中行驶。
阮舒坐在副驾驶座里,牙齿咬着手指甲,脑子里依旧嗡嗡嗡地轰鸣一片。
半晌,她的思绪里才抽出一根线。抖着指头伸手向庄爻:“你的手机给我。”
“抱歉,姐。我没有手机。”庄爻没有偏头,目视前方专注开车。
阮舒不信,兀自伸手去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却是没掏出来。
“放我下车!”她抠了抠被锁的车门,“我去问别人借手机!我要打电话!”
庄爻面不改sè:“姐,没用的,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呵呵!阮舒冷笑着厉声质问:“你既然早知道陆振华向闻野买军火是要干什么为什么不阻止!”
庄爻没有话。
阮舒在出口后也意识到了她自己的可笑庄爻一再不承认他自己qiáng子的身份,又如何会去阻止?她算是相信了!她算是真的相信了!他不是黄金荣的qiáng子!不是!
庄爻在这时给出了一个回答:“海城里的利益争夺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随便chā手。”
类似的话,闻野好像也曾经过,过什么他对海城的事毫无兴趣。阮舒蜷紧手指:“那我呢!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你保证一定能帮到陈青洲?”庄爻理智地泼她冷水,“就算这一次因为你的通风报信他逃过一劫,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不用我,你自己明明非常清楚,陈青洲一直都是悬着命过日子的。”
阮舒浑身又冷又僵,牙邦子颤抖,冽着声音道:“他不会杀陈青洲的……他一定不会杀陈青洲的……”
庄爻侧目看他一眼,未语。
阮舒紧接着道:“我要去靖沣!我不要回卧佛寺!你过会信守承诺等我养好伤就放我离开的!我现在要去靖沣!”
“今天海城很危险,你不应该今天就下山。今天过后随便你。”
庄爻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阮舒骤然一把揪住他的手臂。
猝不及防下,庄爻险些没把握住方向盘,急急地靠边停了车,有点生气:“姐!”
阮舒的手指攥紧,瞳仁乌乌,语音幽幽:“他不会杀陈青洲的……我要去靖沣……”
庄爻指着时间给她看:“我过来不及了!你打电话都来不及!赶去更是一样!而且那里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
阮舒轻闪着眸光,只重复:“我要去靖沣。”
…………
靖沣。
大长老家单门独户,不和其他村民的住宅连成片,方便了青门的兄弟们夹道欢迎凑热闹,下着雨,个个着透明雨衣,显露出里面喜庆颜sè的衣服,打礼花弹,炮管放炮,震得一声比一声响,热闹的锣鼓声更是喧天。
下车后的陈青洲噙着笑意被堵在车旁,看完一场约莫两分钟的舞狮表演,两只狮子分别从嘴里吐出花好月圆、幸福美满的对联之后,齐齐跳到他的面前拱手作揖。
以傅令元为首的伴郎团从一旁过来了,立即从事先准备好的喜袋里掏出红包和香烟,进行第一波的发送。
陈青洲侧目看了一眼傅令元。
收了红,两只狮子退散,夹道的人员也让开道。
陈青洲得以领着接亲的队伍往里走。
然而没几步到了门口,又被拦了门。一个个道着喜,着祝贺的话,讨要红包。
习俗是这样的。据接亲的时候被拦的弯弯道道越多,结婚后的坎坎坷坷越少,夫妻俩会越幸福。
陈青洲始终不愠不恼,拦几道,他就停几下,非常有耐性。
傅令元为首的伴郎团随之走走停停,也不和拦道的人讨价还价,要多少就给多少,衬得新郎非常大方当然,也是喜袋的存货准备得足够多。都是青门里自己的兄弟,不能吝啬小气。
终于来到新娘的房门前。
堵门,这才是最大的一关。
新娘团提出不少的花样刁难新郎及其伴郎团。
不过大概也是知晓陈青洲和大长老的闺女之间还没来得及培养感情,所以大多数的花样都不太涉及过于亲密私人的内容,而体现在容易完成的体力游戏上,唱歌、跳舞等等是最基本的不在话下。
傅令元虽为伴郎之首,但今日并未表现得比平日随和,甚至隐隐给人一种疏离之感。加之他四海堂堂主的身份,大家识相地把热闹全拱到其他伴郎身上。
一通热闹,折腾得还挺久,最后该给的红包也给了,而且时间差不多快到点儿,里面的人才善罢甘休。
傅令元突然拍了拍陈青洲的肩。
陈青洲偏头,发现他递过来一会儿进门后要单膝跪地给新娘戴上的戒指和要送给新娘的花束。
“谢谢。”陈青洲接过,与他湛黑而深不见底的眸子对视一秒。
新娘的房门恰恰从里面打开。陈青洲转回脸,含着一贯温文的笑意准备进门,却是滞住身形,chún边尚未展开的弧度如cháo水般褪去。
所有的乐声与热闹亦在同一时刻停止。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08、金刚怒目,只杀不渡
大概是担心围观的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五长老简单地解释道:“之前传言咱们青门十年前丢失的那笔两亿,并没有被警察抄收,而是被陈玺陈老大藏了起来。不久前更得到消息,陈老大当年在外面其实还有过一个女人,那女人给他生过一个女儿。母女俩流落在城中村。就是这对母女,知晓两亿的下落。”
“陆爷一直在为青门tiáo查这件事,始终没有结果,直至前些天,发现青洲原来早就找到她们。却没有告诉大家,反倒将她们藏匿起来。”
一直都和五长老一搭一唱的三长老又一次chā话:“青洲,不是我们故意挑刺针对你,故意拿恶意揣度你。你自己想想,要论起来,对两亿最关心的本就该是你们陈家,它关乎着你们陈家的声誉。”
“可你现在的行为,着实不符合常理,很容易让人觉得你居心叵测图谋不轨。所以你得赶紧解释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知情不报,要隐瞒大家?”口吻甚为苦口婆心。
荣一颇有些急sè地看向陈青洲其实这事儿要撇清关系也好办!只要告诉大家,发现这对母女其实并不是真正要找的人,找错人了,所以并非他知情不报!
但如果那样的话……等于白准备这对替身了……
基于对陈青洲的了解,想到这点的时候,荣一几乎已经能够料想到陈青洲的决定。
果不其然,便见陈青洲没有丁点儿犹豫地迈开步子,走到那对母女面前,温声安抚:“抱歉,吓到你们了。”
并且qiáng硬地从给五长老打伞的大手手中夺过雨伞,给她们母女俩撑上。
五长老:“……”
旋即,陈青洲转回身,问:“各位叔叔伯伯,能否先让她们离开这里?”
五长老觉得他的这个要求可笑:“青洲,找她们来是来对质的。”
“那能不能劳烦您先让人把地上的尸体清理掉?”陈青洲的表情已不如先前温和,明显摆上了一丝冰冷,“她们和我们青门的人不一样,多年来过得都是正常人的普通生活,没见过多少打打杀杀的场面,你们不觉得你们的行为特别不妥当?把一对什么状况都不懂的孤儿寡母qiáng行带来这里。不是欺负她们柔弱是什么?这是我们青门的人应该做的事情?”
众人悄然无声。
五长老张了张嘴,好像要讲什么,大长老开口了:“对不住,青洲,这件事确实是你们五长老的不对。”
三长老为五长老了句话:“主要是事情着急,老五也一时来不及考虑周全,不能怪老五。何况老五刚刚不也表示对他对她们的关心?他不是故意的,是手下的人没办好差事。”
五长老倒不为自己辩驳,也态度诚恳地向陈青洲作揖致歉,并且又呵斥一次方才负责押解那对母女的两名打手。
而不等大长老吩咐,打手们已开始动作起来处理现场。
见状中年妇女抱紧年轻女人,用手捂住她的眼睛,自己也别开脸不去看。
陈青洲也用身体尽量挡住她们的视线。而他自己的眸子则一瞬不眨,看着打手们抬尸体,盯着血液从尸体上随着雨水密集地滴落地面,一路延伸出了门口。
另有一部分打手,拿扫帚过来扫水,将积蓄的被血染红的水扫向院落边角里的下水道水口。
全部的人同样安安静静站立着旁观。
不消片刻就差不多清理完毕。不见尸体,不见血,只余雨水还在不停歇地落,或许嗅觉敏感的人,也还能闻到残留的血腥味儿。然而光就表面上来看,一切平静如常,仿佛先前的杀戮不曾发生。就这么被抹掉了痕迹一般……
真的被抹掉了么……陈青洲清黑的眼眸敛着瞳仁,压下深处翻覆的情绪。
“现在可以了么?”五长老提醒,迫不及待似的。
陈青洲应声抬眸看向他,不疾不徐道:“首先想问五长老一个问题。您刚刚,‘就是这对母女知晓两亿的下落’,是从哪儿得知的?是确切消息么?”
五长老一愣,像是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陈青洲环视众人,表情肃然:“正如方才五长老的措辞,关于两亿被我父亲藏起来的消息,一直以来都只是‘传言’,谁也无法站出来确认真假。而我父亲除了我母亲之外,当年确实还和另外一个女人有过一段情,并育有一个女儿,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我的小妈和我的妹妹。可一开始,究竟是怎么传出消息的。她们知晓两亿的下落?”
这一番话,又问得大家面面相觑,讲不出所以然来。
陈青洲紧接着看向陆振华,礼貌相询:“陆伯伯,既然你也在一直为我们青门tiáo查两亿,那么是否能回答上述问题?是否肯定,我的小妈和我的妹妹的的确确知晓两亿在哪里?”
陆振华点点头:“确实,青洲得没有错,目前为止都只是传言,没有百分之百确切的消息。”
五长老接腔,大大方方道:“好,刚刚是我一时口误,不应该那样。”
下一句他便转了话锋:“可是青洲。就算不是确切的消息又如何?不是确切的消息,那也是重要的线索。现在的事实是,你把两个关键人物藏在自己的手里。”
“五长老,我必须要纠正你,我并没有把她们‘藏’在自己的手里。”陈青洲淡声,“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的传言,我或许一辈子不会知道她们母女俩的存在。既然知道她们的存在,无论是不是为了两亿,我都应该把她们认回来。”
“如今认回来的结果证明,其实传言是假的,她们根本不清楚什么两亿不两亿。那么也就没什么可的,又何来我居心叵测,知情不报两亿的下落?最多只是我知情不报我找回自己的小妈和妹妹了。”
“青洲,现在只是你一面之词她们不清楚而已。”五长老质疑。
陈青洲从容回应:“诚如先前三长老所言,最关心两亿下落的人,莫过于我们陈家。我有多急迫地想要洗刷我们陈家的wū点,想必大家一清二楚。两亿的价值更大地体现在这里,而非它的面值本身。所以,我知情不报的理由在哪里?我想不到,我能拿这两亿做怎样的图谋不轨?”
“你拿这两亿本身,确实好像没什么可图谋不轨的,但是青洲,”三长老凝sè,“就算你只是知情不报你找回了自己的小妈和妹妹,那也做错了。你应该知道,关于两亿的下落,任何一个可能性都不容放过。她们早已不仅仅是你的小妈和妹妹。至于她们是不是知道,那也不能由你来告诉我们,而应该我们青门内自行判断。”
陈青洲:“我只是不希望她们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扰。”
“她们是陈家人,就是我们青门人。回归是应该的,也应该肩负起她们该尽的责任。”三长老看向那对母女,“现在她们的责任就是,不管她们是不是真的不清楚两亿的下落,都应该竭尽全力地想一想,是否有线索能够提供。”
中年女人忍不住出声了:“你们不要太过分,当年陈玺负了我,我和他再无瓜葛。凭什么你们现在青门要找东西,却找到我头上来?你们无需白费力气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连两亿,都是刚听的。如果真知道两亿的下落,我早就自己去把它找出来,还用得着每天累死累活地看人脸sè工作?”
陆振华微有疑虑地发问:“青洲,你的小妈和妹妹,很多年前离开城中村之后就再无消息,连真实的姓名、样貌和其余各种资料档案全都被警方封锁,你是如何找到她们,并确认她们的身份的?”
荣一听得眼皮一跳陆振华果然是陆振华,大家都在关心两亿的去向,唯独他把重点落在了身份的真伪。
当然,替身这件事,各种细节他们都谨慎详细地准备过。
陈青洲面不改sè地接过陆振华的问题:“陆伯伯有所不知,除了我父亲之外。其实荣叔也见过我小妈。具体的前因后果和过程来话长,如果大家感兴趣,有空的时候坐下来,我慢慢告诉大家。终究是多亏了荣叔,认出了小妈,所以即便警方莫名其妙封锁了档案,还是被我们找出来了。”
“原来老黄见过啊……”陆振华恍然。
这话容易诱发人的猜想。陈青洲眸中有寒意划过,如常地温和着面容道:“是,荣叔见过小妈。只记得她年轻时大概的样子,期间相隔近三十年,早已物是人非,所以荣叔原本没提过,直至遇到了我的妹妹。她和小妈年轻时长得太像了,才一下子勾起荣叔的回忆。”
本就是真话,没什么可找破绽的。陈青洲自始自终镇定自若,大有见招拆招的架势。
五长老小有感叹似的:“还真是多亏了老黄。”
荣一垂于身侧的拳头握得越发紧青门上下重要的人物全部集中于此,唯独少了一个忠义堂的黄金荣,非常明显,他们就是趁着黄金荣生病,借由接亲的接亲,故意把陈青洲扣在这里“三堂会审”!
“是的,荣叔和我父亲感情深厚,待我也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没有荣叔就找不回我的小妈和妹妹。”陈青洲轻吁气,苦笑一下,“荣叔要失望了。他生着重病,特意从医院里请假一天出来,为了参加我的婚礼,现在怕是还不清楚情况,一个人等着我结完亲回酒店去……”
大长老的表情应声微恙。
五长老笑了笑:“青洲,你不要误会,老黄身体不好,我们几个才没有把他找来靖沣的,不想让他担心。尤其是像你所的,老黄把你当亲儿子,假如你真的做错了事情,他肯定比我们还难过,不利于他养病,所以这种场合他还是回避比较方便。”
旋即他立马将话题转回之前,指了指那对母女道:“青洲,不管怎样,事关两亿,为了安全,也为了我们青门的事情不外泄,你的小妈和妹妹,得暂且先交由我们照顾。”
“不是不放心你,只是稳妥起见。而且陈家靠你在撑着,你也挺忙的,又是个男人,很多时候还是不方便。不是什么大的tiáo动,就是安排她们住在咱们靖沣,我们几位长老的女眷会lún流帮忙的。”
“我们不想被你们照顾!我们只想回我们自己的家!”中年女人抗拒。
陈青洲抿chún,不问五长老,而看着大长老:“不能尊重她们的意愿?”
三长老则抢话:“青洲,这是长老会和各位堂主一起开会之后共同决定的。”
言外之意,大长老虽有一定的个人权力,但并无法专断。
很快三长老又提醒:“青洲,这也是证明你自己的方式。刚已经指出你的错误,你也否认自己藏着她们,否认自己别有用心,那么就没什么可犹豫的了,先把她们交给我们。”
又是证明……陈青洲心下微恻,倒也不指望大长老会为他力排众议,扭回身和那对母女:“抱歉,暂时没有其他办法。就在靖沣住几天吧,几位长老人都不错,大家也不是要对你们怎样,只是希望确认清楚而已。等事情过后,再把你们送回去。”
中年女人要再什么的样子,被五长老截断:“了你们不是犯人。你算是陈老大的遗孀,我们只会往妥帖了去照顾你们。你刚不也自己原本的日子艰难?我们靖沣虽然只是个小镇,但环境很好,或许住完几天,你们都不愿意回市区了。”
“这里雨大,你们别在这儿老站着了,这就让人送你们去屋里歇息。”
言毕,五长老挥了挥手。两名打手会意,即刻将母女俩请走。
陈青洲定定地目送她们,直至她们的身影消失。
和大长老站在一起的陆振华则先扫过那对母女,再扫过陈青洲。
顷刻,陈青洲转回眸,看向众人,主动道:“不知叔叔伯伯爷爷们,还有事情需要再问我的?”
“我来问你!”声音乍然而出,惊破院落里短暂的安静。
陈青洲认得,出自陆少骢。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第三波杂乱的脚步,用力地踏着地面的水。
缓和了不过一阵的雨,又开始下得细密。
有人的身影穿过雨帘被推进大门来,趔趄地倒在门槛处。后面的陆少骢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踹了他两脚,接连再推他两下,人就一下子跌落进院落里来,脸直接扑进地面,抹了一脸的雨水。
“nǎinǎi个熊!我艹你老娘的jb!”他满嘴脏话地咒骂,因为双手被束缚于身侧捆绑着麻绳,所以一时无法从地上起来,在地上扑腾挣扎未果,才抬起来脸,叫大家看清楚他的面容。
虽然脸上伤痕累累鼻青脸肿,脸上的口子尚淌着血,但依旧不妨碍大家辨认出他
正是失踪许久的龙霸天……
…………
庄爻油盐不进,压根不理会阮舒的猜测,丁点儿表情都不给她,谨慎地不再给她判断的机会。
虽无回应,但阮舒心里对自己的猜测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以陆振华那般老谋深算的人,对身边所有的人都没有完全信任的,哪里可能随随便便被一个眼线探去心思?所以其实还是蛮明显的,应该就是离陆振华很近的人。
离陆振华很近的人,她目前所能想到的,撇开傅令元和陆少骢不谈,就只有陆振华的几位太太和陆振华身边几乎不离影的那位心腹。
其中或许还可以排除掉王雪琴,因为王雪琴已经基本失去了恩宠,在陆家里完全像是混日子的。是以,目标锁定余岚、孟欢和心腹。
余岚……从陆振华的老婆和陆少骢的母亲这两个身份来看,余岚的可能性便小了许多……多半不是她吧……
孟欢……这个女人。她接触得少,连性格都没能完全摸透,甚至还给陆振华生了孩子……暂且不好轻易做出判断,至少可能性比余岚大。
最后一个,陆振华的心腹……比接触孟欢还少,连名字都不晓得,唯独在陆家私岛上时她被闻野拿去当人质,这个心腹送过他们一程……一记起这件事,阮舒对这个心腹的印象便极其不好……
无法再进一步揣度了。阮舒揉了揉太阳xué,晃回神来后露一抹自嘲:她现在怎么还有心情去探究闻野和庄爻的消息来源……
…………
酒店里,黄金荣从早上开始便起跳的眼皮越来越厉害,而且颇为心神不宁。在找手下要手机,却是无法再打通陈青洲的号码了,荣一的号码亦如是,甚至拨大长老的号码,竟然也是暂时无法接通的状态。
愈发不对劲……黄金荣忙不迭命令手下下楼去问问其他人,问问他们是否与生活在靖沣的青门的人是否能够取得联系,结果同样不行。
这下子哪里还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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