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陈青洲……?她只觉这名字略微耳熟,奈何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
他喝完酒,把酒杯放回桌面上。
之前其实已接受过简单的培训,了解过陪酒的小姐应该做些什么,他三言两语之后,她莫名其妙就不知该如何正确反应,顿了顿,暂且捺下心绪又继续倒酒。
陈青洲很给她面子,她倒,他就喝。
然后她发现包厢里的其余几个男人都在盯着她和陈青洲看,连话都不了,目标嫌疑人亦如是,满是好奇一般。
气氛着实诡异……直觉判断她可能得先退出去,汇报情况后和队长另作商量。
思忖间,腿上蓦然盖上来一件男士外套。她怔怔转眸,陈青洲并没有看她,兀自和目标嫌疑人续上了先前的话题。
其余几个男人因为陈青洲的这个小动作纷纷挪开了目光,再也不看她了,和各自身边的小姐划拳摇sè子。恢复她们进来之前的活络。
盯住陈青洲的侧脸,她疑虑地颦眉,原本抓在裙子上的手倒是缓缓松开了——裙子偏短,坐下之后更是往上缩……
当然,这种服装,是她这辈子仅有一次的尝试。陈青洲倒是记得不能再清楚,以致于后来两人正式交往,他首先提出的要求就是不允许她再为了警队的工作易装成此类工作者,再后来,连易装都禁止了。只因为她和其中一名男警员假扮成情侣被他发现……这些都是后话了。
陈青洲和目标嫌疑人聊着天,她和目标嫌疑人之间隔着个陈青洲,始终无法靠近。她坐不住了,坚持自己原本的打算,瞅准空隙提出自己要出去上洗手间,起身的时候掀开外套放回沙发里。
陈青洲指了指房间的角落,提醒她:“不用出去,这里面就有。”
她:“……”站在那儿,看着陈青洲不动,心内忐忑——那种被他看穿身份的预感愈发qiáng烈。
手心不由自主冒汗,心思飞快地转动,闹不明白自己是哪儿露了马脚一开始就被他发现,同时也在考虑,假如真的已经被他识破,她该如何安然离开这个包厢……
陈青洲站起,拿过外套,立于她跟前,扯开两只衣袖,伸展开他的两只手臂绕过她的腰,把外套系上去。
他离得太近。这样的姿势此时就像她被他抱住似的,她攥紧拳头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在执行公务这才qiáng行忍住要打他的冲动,却没能忍住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结果这一退,反倒令他的手臂结结实实地搂住她的腰。
她火气滋啦,手接过外套的袖子,不着痕迹地暗中使劲想要掙开他:“谢谢陈老板的体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陈青洲反箍得更紧,纠正道:“我了,我不是什么老板,我叫陈青洲。”
酒气萦绕。还有他的呼吸,她简直想把手骨捏得咔嚓响,qiáng撑着笑脸道:“你喝多了吧?来这里的全是贵客,我可不敢直呼陈先生您的名字。”
视线越过他,能看到其他几个人之间相互交换视线,很快咸猪手男带头:“那个,二爷,要不我们几个先走了。”
语气暧昧,摆明了是要单独留空间给她和陈青洲!卧槽!心念一转,她可再顾不得什么bào露不bào露了。扣住陈青洲的手腕,当即要扭他的胳膊表明自己警察的身份,却听陈青洲率先道:“不用了。我只是想放她去外面上洗手间。”
她愣住,他淡淡笑着松开手。
两三秒的时间,她一动不动,看怪物似的看他。
“不走?”陈青洲问,“你不走的话,我就让其他人走。”
她晃回神,坚持把戏做到最后一刻:“谢谢陈先生。”
未多加逗留,万一他反悔就糟糕。她火速离开包厢。在走廊上便和假扮成服务员的同事碰上。
“清辞!你可算出来了!怎么回事?没事吧?怎么进去之后就没信儿了?我正准备借由送水果的机会进去找你。”
“我没事。不过窃听器失效了么?怎么会没信儿了?”她把耳钉从耳朵上摘下来。
同事打量着她系在腰间的衣服:“你这是……”
她顿了一下,皱眉:“先别管了,快出去找队长制定新计划,包厢里还有其他人。”
两人偕同往外走,到夜总会门口,忽然有手机响。
她一开始没主意,还是同事拉住她:“你的手机。”
她哪里带了手机?顺着动静一寻,发现是从外套口袋里传出的。
她摸出手机,通话锲而不舍地在响第二通。
犹豫着接起,听筒那头是几分钟前包厢里的那道醇厚嗓音:“我是陈青洲。”
“我把外套和手机寄放到前台,你自己去领。”她。
陈青洲却是道:“这是我的第二个号码,你手里拿着的是我的私人号码,专属的(可回顾第164章),以后我们就这样联系。”
联系?这人有病吧?自来熟?她冷笑,正欲拒绝,又听陈青洲道:“抱歉,我的意外可能破坏你办事。你刚刚进包厢里的那个目标,凌晨两点要在鎏金码头坐船离开,如果你们找他有事,就尽快吧,否则他这一走可就不会再回来中国了。这个消息当作我给你的补偿。以及,也算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
“你……”她脊背僵直——他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果然识破她的警察身份了?!
还有,什么礼物?她冷声:“你什么意思?”
陈青洲含笑:“傅清辞,傅警官,我要开始追你了。”
…………
“妈妈……”晏西用脸轻轻蹭她。
傅清辞的手掌摸索着摩挲上晏西柔软的头发,眼前浮现十年多前,她站在民政局门口,目送他离去的背影,一手攥着离婚证,一手覆上自己的小腹,低声喃喃:“陈青洲……我怀孕了……”
…………
惊雷闪电叫嚣不断,陈青洲在一众陈家下属的保护下,来到关公庙。
长老会里的人已事先接到通知,在关公庙内等候,敞开大门,灯火通亮。
正殿内,关云长眉若卧蚕,浑身正气朗朗,阳刚威仪。
陈青洲站在殿门口,看着赫然矗立的关公像,具体也记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陈家的下属全部称呼他为“二爷”了,倒是借了这位关二爷的光。不曾想,如今他却因为对青门不忠不义,而要来关二爷的面前接受处罚……
五位长老已全部入内,大长老站在最中央,遥遥看着他:“青洲,进来,跪下。”
“二爷……”荣一拉住他的手臂。
陈青洲回头,扫过大家微微闪动的眸光,淡淡一笑:“一顿鞭子而已,我还没那么容易倒下。真正需要提防的是陆振华。我们可以死在青门对我们的抛弃,却不能败在陆振华对我们的暗算。”
他抬高手臂,指向关公像:“关爷爷睁大了眼睛看着。”
“是!二爷!”众人齐刷刷回应,洪亮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殿内殿外。
陆少骢又被撩起了火气:“又来!又来!他到死都要把老陆挂在嘴边是吧?!”
傅令元不予回应,环视看似平静的周遭,眸sè幽暗。
原本放在关公像前的蒲团被收了起来。陈青洲倒也不在意,走上前,掀开长袍马褂的下摆,偏离五位长老的位置,只对准关公,落下双膝。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412、来生做春风,流浪又自由
“好的,大长老。”手下领命退下。
大长老转回身,看到其余四位长老均望着他,像是不等到他确切的一句话,无法安心似的。
心下长喟,他望向外面yīn沉沉的天空,给他们一颗定心丸,道:“青洲在回海城市区的路上,我不知道他出事了。”
四人顿时松一口气。
五长老笑着提议:“那我们继续忙我们的事情吧。”
…………
医院。
黄金荣被送回病房,医生赶来做急救。
负责贴身照顾黄金荣的这名手下揣着手机,要给忠义堂的人打电话——是黄金荣交待的,要忠义堂的手下也赶去支援陈青洲。
然而病房外却是突然来了一群陆家的黑西大汉,将仅剩的驻守于门口的两名陈家手下抓了起来,更是将病房围圈。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是遵照长老会的长老们下达的命令办事。”领头的黑西大汉给的答案非常官方,着,将这名手下的手机没收,并qiáng行扣住他的双臂。
…………
傅令元和陆少骢一同前往雷堂主埋伏的路段。
陆少骢甩了两下手机,询问傅令元:“阿元哥,我先前就想问,老陆是不是弄了手机信号屏蔽仪?”
“明知故问。”傅令元斜他一眼。
陆少骢捏得手骨指节卡嚓咔嚓响:“好啊这样,让陈青洲与世隔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倒看看这回他能往哪儿逃!”
傅令元微勾chún角,然后示意自己耳蜗里的对讲耳机,道:“我先问问,现在是什么情况。”——手机没有信号,均靠不受此手机信号屏蔽仪影响的对讲耳机。
tiáo整耳机连通栗青那边后,栗青即刻向他汇报:“老大,问清楚,确实有两个人因断裂的高压线电死了。是雷堂主的老母亲和儿子。”
随后讲述了事情的大概缘由。
“因为停电,雷堂主的老婆出门去询问情况,雷堂主的老母亲才牵着孙子出门去找儿子的……”
傅令元的思绪在这一句时顿了好几秒。
栗青讲完之后也暂且停住,体会得到他的沉默——虽然混道上,但自家老大非常讲原则。从不滥杀无辜。今日是借由靖沣最近曾多次停过电和雨天的便利“人工”再给全镇停一次。
赵十三几天前就来靖沣呆着了,虽然雷堂主并未泄漏具体的编排,但也没太提防作为搭档之亲信的赵十三。赵十三依照傅令元的吩咐,了解了雷火堂的成员们这两天大致都在哪些地方活动。得以大概推断出雷火堂准备发起行动的区域范围。
暂且不提他们原本的打算,未曾料想的是今日的天气状况比原本所以为的还要糟糕,出现这档子沉重的意外。
镇上的村民其实都在,雷堂主早年就被算过命,无子送终,他偏不信邪,通过试管婴儿成功得子。结果……栗青寻思着该再点什么,傅令元却已收起压抑的沉默。问:“雷堂主知道没有?”
“不清楚。恐怕是还不知。”
“嗯,这事儿确实暂时不要告诉他比较好。”
“好的,老大。”栗青几乎不用多加考虑,便明白傅令元这话真正的意思,且他之所以要首先汇报这个,是因为他对自家老大的了解,猜测得到这件“天助”之事必然要利用起来。
紧接着下一件事他转述从赵十三那儿了解到的目前双方的对峙局面——赵十三几天前就来了这里,配合雷堂主的布局;栗青今日跟着傅令元来,主要负责外围的补缺补漏。
顷刻,两人结束对话。
陆少骢迫不及待相询:“怎样?”
“已经开火了。”
“陈青洲还没翘辫子?”
“据陈青洲不坐在主婚车,躲起来了。”
“废物!”陆少骢又开骂,“雷堂主也是没用!区区陈青洲那百来号人都解决不了!给他一个营的人数都无济于事!我代替老陆过来看一看是对的!”
“不用担心,雷堂主做了充分的准备。就算我们没有一个营的人,也足够在靖沣布下天罗地网。陈青洲跑不了的。”傅令元手痒似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根塞进嘴里,语音模糊道,“何况不是还有我们?”
“我们哥俩一起出马,保管没问题!”陆少骢哈哈哈,笑完之后记起来问:“对了阿元哥,你开始的时候在什么暂时不要告诉雷堂主比价好?”
傅令元眸sè深一分,将事情告知。
陆少骢愣怔一下:“这还真是……雷堂主会不会也太倒霉了?”
没过多久,枪声开始渐渐传入耳朵之中。
傅令元和陆少骢探看前方。但见天sèyīnyīn雨雾濛濛。模模糊糊得见轿车的lún廓。
未及反应,lún廓逐渐清晰,数辆轿车穿越雨帘歪歪扭扭地行驶而来,近了之后能发现车子的lún胎明显有问题,却仍qiáng制驱驾。
还伴随着枪声,以及绰绰地有人影,貌似有负责断尾的人在和发动攻击的人火力全开。
傅令元和陆少骢第一时间在车内伏低身子,跟随在车外的手下们纷纷拔枪与那几辆车上的人对仗。
“妈的!是陈青洲的人!”陆少骢率先辨别出来,掏出手枪,不顾危险地探身出窗户,对准一晃而过的某辆车子里映照在车窗上的红sè身影连开四五枪。然而都没打中。
“危险!”傅令元厉声,猛地揪回陆少骢,子弹将将集中车窗旁的车身,凹进深深的一个弹痕,只要晚一秒,怕是就打穿陆少骢的手。
陆少骢来不及后怕,急哄哄问:“怎么回事儿?!不是围剿么?!怎么就让陈青洲的人突破包围圈了?!”
身边的手下都是和他们一样刚过来的,当然不清楚,支支吾吾地讲不出所以然,只马上去问清楚。
“开车!给我追!”陆少骢可等不了他们,即刻下达命令。
外面又有好几辆车在这时呼啸着疾驰而过,是去追陈青洲那票人的。
陆少骢仔细盯着前方。
傅令元眸子眯起,不慌不忙道:“应该没问题,虽然因故临时更改了伏击地点,但雷堂主不可能出现太大的纰漏。”
正着,“突突突突”的一阵密集又响亮的枪声破空。
傅令元和陆少骢循声凝睛,可见开快于他们前面的一辆车里,雷堂主抗着突击步枪,对准陈家的车子一通扫射。
…………
陈青洲眼前一晃,只见负责开车的下属脑袋一颤,整个人仿佛突地被定住,往方向盘上一倒,就不动了。
同一时刻,车子骤然失去控制,猛地一个打弯,几乎要将所有人甩出去,即便有下属护着,他的头和肩侧依旧重重撞上车门。
最终车子一头撞上路旁的大树,轰然停下。
“二爷!”几位下属关切而紧张,“二爷您没事吧?”
陈青洲抬头,看到同行的另外几辆车也遭了方才那一通扫射的祸,全部撞的撞翻的翻,所有的车lún爆胎,这段路的qiáng行驱车使得车lún磨损得几乎要成秃圈,彻底报废开不了了。
他继而望向自己这辆车的驾驶座,看到打死那名下属的子弹并非出自后方,而从左前方射击而来,正中脑门。
眼下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他为死去的人哀悼,每一秒都是死掉的下属为他争取而来的,他浪费不得!
且子弹的位置也充分明前方尚有埋伏,他们往回开是行不通的,情势严峻!
“下车。”陈青洲下达命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竭力维持住声线的平稳——没空去留意自己的后背时。其实并没有那么疼……
他深知自己必须坚挺。不光为他自己,更是为了这群至今追随他的陈家下属。他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的主心骨,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的脆弱,他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为止。
哪怕……最后一刻等待他的是死亡。
下属们听从指挥,火速推开车门,陈青洲夹在里面,只当作自己是陈家的其中一名不起眼的下属,快速扫一遍目前的情况。和交换衣服时所预想的一样,火力基本集中在穿着喜服的那名下属附近,荣一正奋力护着他。
但这样根本不是长久之计。很容易就会被揭穿的。
另外几辆车内的人,能爬的也都爬出来。在所难免的有下属被卡在翻了的车子里,满头满身全是血的,不知仅仅晕过去了,还是已经……
“砰砰砰”三发子弹打到这边,陈青洲和下属们收住目光,侧身躲在车身后面,不敢随意回击,因为子弹有限。
那边荣一掩护着穿喜服的下属往某个方向逃窜。
刚奔出几百米,忽然传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陈青洲和下属们不约而同地伏倒在地,qiáng烈的冲击波随着爆炸声气势汹汹地席卷。
被震得阵阵发晕之际,扭头一看,原本荣一他们所在的几辆车被轰得面目全非。
烈烈的火焰烧起,大雨都浇不灭。
“二爷!我们也赶紧跑!”下属们顾不得检查自身是否受伤,一把拉起陈青洲。
…………
轰出这一炮的不是别人,正是赵十三。高高地站在车顶上,观望效果,因为没完全击中目标而相当不痛快。
“你大爷的!我看你们往哪儿跑!”
赵十三从车顶上一跃跳下来地面,身上连雨衣都没穿,抹一把雨水,领着人急急忙忙趁胜追击。
隔着火焰,事物仿佛都扭曲变形。
傅令元和陆少骢二人下车。
眼风扫过被迫分散开来逃窜的三拨人。其中一拨非常明显是荣一,躲过了那一发火炮的中心,但负了伤,却仍坚持背着一个穿红sè喜服的人,护在周围的下属身上亦血迹般然,握紧手中的枪与雷火堂对抗着——一个个就像老弱病残。
“追啊追啊追啊!”陆少骢气急败坏地吩咐,掏出他自己的枪,干掉了两名从火焰中死里逃生的陈家下属,迅速走去雷堂主身边。
雷堂主的身边正有一个手下不知在和他什么,他听完后整个人脸sè煞白,头晕根本站不稳的样子,还是手下扶了他一把。
见势头不对,陆少骢收住了原本要嚷嚷的话,雷堂主兀自转过身来注视他们,却是率先开口问:“小爷,傅堂主,你们刚从那边过来,是不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所指为何,非常明显,陆少骢则打着哈哈扯谎反问:“什么发生什么事?雷堂主你怎么了?”
“我母亲和我儿子……”火光映照出雷堂主眼睛里的些许水光。
“啊?什么?”陆少骢继续装傻。
雷堂主不再问了,而是:“小爷,傅堂主,既然你们二人来了。接下来追捕陈青洲的指挥权就交还给你们,这块区域范围全部被我们的人包围了,陈青洲跑不了的,顶多只能躲一小阵子而已。”
边着,他将他自己的对讲耳机交到傅令元手中:“他们会听从傅堂主你的指令的。请容许我先行告退,回家见我母亲和我儿子。我会自行向陆爷解释。”
“欸雷堂主!”陆少骢对着雷堂主的背影伸手,假模假样地挽留。
雷堂主头也不回,迅速上了一辆车,疾驰而去。
陆少骢收手也收话,转眸看傅令元,志得意满地耸耸肩:“闲杂人等退散,小爷我终于可以无拘无束地自由发挥,大展身手!”
“看我不好好表现一把,让老陆后悔没有一开始就告诉我他的计划,没给我安排任务,哼哼,更要让老陆知道他交托的人可一点儿没我靠谱。正好今天还逮住了个龙霸天,两件大功一起立!也把上一次我围剿陈青洲失败的脸面一并掙回来!”
他捋了捋袖子,即刻振臂高呼:“走走走!都给我跟上!但凡看见陈家的人就给我开枪!杀得越多,小爷我奖励越多!陈青洲要活捉!小爷我要亲手了结他!”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便有打手迅速跑来汇报:“小爷!抓到陈青洲了!”
傅令元应声不着痕迹地轻挑了一下眉。
“在哪里?!”陆少骢问得急躁。
走慢的几名打手架着个男人回来复命,将人丢在地上。
脸炸得黑乎乎的看不清楚模样。身上的衣服烧得勉勉qiángqiáng能辨认出是红sè的长袍马褂。
“小爷,陈青洲好像刚刚被轰死了!我们从荣一背上抢下来——”
“biu!”一记迅疾短促的消音枪响,手下未讲完话便戛然,惊愕地睁大双眸,轰然倒落在地,任由雨水冲刷开他心口鲜红艳丽的花。
“人都能找错!还陈青洲?这个如果是陈青洲,我就是你老子!”陆少骢chún边的冷笑戾气深深,手指一转利落地收起手中的枪。
其余几人战战兢兢,生怕陆少骢一气之下把他们也给处置了。
当然,陆少骢并没有,只不耐烦地用枪指了指他们:“愣着干什么?!不继续去给我找!”
“是!小爷!”打手们领命退下。
陆少骢转向傅令元:“阿元哥,刚雷堂主所的那些包围的人呢?都在哪儿?你赶紧联系联系他们。”
傅令元示意了一下耳机,表明自己有在tiáo节:“如果发现陈青洲的踪影,他们会第一时间汇报过来的。”
陆少骢烦躁得很:“下次让老陆跟s也不要光买军火,也得多买些高科技的设备。s不是也卖这些的吗?他不都卖过给泰国人监视镜?应该也会卖红外线探测仪、热感成像探测仪什么的,还怕找不出人来?!”
“对了,栗青呢?”旋即他张望,“栗青是不是可以定位陈青洲的手机?现在技术不是越来越先进了?”
“就算可以,一时半会儿他没办法准备的。”傅令元chún际一挑,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和陆少骢搭话。
他看了一眼天空,再抬腕看一眼手表,最后环视一圈周遭的土丘和小树林——高压线断裂的那条路和现在这条路。是进出靖沣的唯二必经之路。二者环境相较之下,这里更复杂些。
“临时换了地方,果然不如原先的准备来得缜密,虽然方便设埋伏,但一旦有了空隙,也等于给陈青洲提供了藏身之处。所以才演变成现在这样,把一场快速战打成了持久战。今天天气太差,不能再耽误下去了。”傅令元出声评价,附赠深深地折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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