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订婚宴接近尾声,大家陆续散席回家。
隋欣带着隋润菡和唐显扬向庄荒年道别,张望着四周好奇:“庄小姐和梁先生呢?怎么感觉好久没有见到今天的两位主角了?只剩庄二叔你在这里忙活?”
“姑姑今天有点累。阿森已经陪她先回家休息了。”庄荒年简单回答。
隋欣了然地点点头:“辛苦庄二叔了,祝福庄小姐和梁先生能早点有好消息,给庄家开枝散悠地也收枪,神情轻蔑:“那什么表情?别搞得好像是你勉为其难地暂时放我一马。明明是你的刀比不过我的枪子儿快。”
阮舒:“”怎么听怎么觉得他的话语间透着股浓浓的yòu稚。
庄爻未再受他的挑衅,在车子开入大门停稳后率先下车,帮阮舒挡着车顶:“姐,小心。”
阮舒从车厢里出来,“梁道森”从另外一边的车门下来,走到阮舒的身边。将庄爻的位置挤走。
庄爻皱眉。
“看什么看?梁道森”,“她本来就应该和未婚夫走在一起,而不是弟弟。”
阮舒倒是才记起来狐疑:闻野怎么在这个节骨眼还假扮梁道森跟来?
庄荒年在这时疾步从里面迎出来:“姑姑,你回来了。可安好?之前见姑姑的样子,像是身体不舒服。”
阮舒轻飘飘扯嘴角:“二侄子把心放到肚子里面去,我肯定会活得比二侄子你要久的。”
“姑姑还这么年轻,当然会活得比荒年要久。”庄荒年不愠不恼,长松一口气,“姑姑无恙是最好的。”
他也没多问她被闻野带去究竟是做什么了,转而看向“梁道森”:“阿森快陪姑姑进去,外边冷。时候不早了,洗漱完就去睡。”
最后他再看回阮舒,笑笑:“今天订婚,也是阿森搬来庄宅陪姑姑的第一天,日子还是比较特殊比较重要的。”
阮舒感觉都能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他对她肚子的期许。
没话,她携“梁道森”径直朝里走。
庄爻和荣一紧随其后。
吕品则被庄荒年留在楼下话,明显是要谈先前出现的闻野。
上到三楼,阮舒扭头就问闻野:“你今晚要住这里?”
“梁道森从今天开始不是本来就要和你同居?”闻野反问。
“可你”不是厌恶庄宅?阮舒咽了后半句,眼神古怪地瞅他。
“可我什么?”闻野嘲讽,“怎么?我破坏你勾搭梁道森的计划了?”
阮舒:“”
庄爻愠怒出声:“你嘴巴放干净点!”
闻野轻蔑地哼哼着。便迈步行往书房的方向。
庄爻转回身来:“姐,你也去休息吧。闻野交给我处理。”
阮舒懒得cào心,点点头进去卧室。
卧室里的布局和原先有些不一样,因为放了一些梁道森的东西进来。虽庄荒年一般情况下不会来她的闺房,但难保有个意外,表面功夫该齐备的还是得齐备,
当然,打从一开始,她就以她不习惯与人共用房间为由,支会过庄荒年。她会在三楼留个梁道森的房间,“宠幸”梁道森的时候,才会把梁道森召进她屋里睡觉。
敛了敛心绪,阮舒坐到化梳妆台前,开始卸妆。
庄爻走进书房,看到吕品已经从楼下上来了,照旧帮闻野搬来被子和枕头。
闻野则坐在阮舒的那张大班椅里,非常不雅地将两只脚抬到桌面上,两只手枕在后脑勺,一副眼高于顶的拽里拽气的模样睨庄爻:“干什么?你也想睡这里?”
“你是打算一直睡书房?”庄爻用了委婉的问话。
即刻换来闻野的一声“哧”:“要你管?”
庄爻眼眸深沉地凝注他:“闻野”
“干嘛?”闻野不耐。
庄爻安静数秒,摇摇头:“没什么。”
警局。
褚翘接到警员同事的电话:“翘姐,梁道森家一晚上没有动静。”
这个在褚翘的预估范围内,并不意外。
“庄宅外面实在不敢盯。翘姐,你放过我们吧。要是那儿能盯梢的话,我们早两年不都干了嘛,翘姐你又不是不清楚状况。”警员同事接着道,误以为是因为今天梁道森搬进庄宅了,所以才如此。
“好,我知道了,不为难你们。我就是蛮提一提。梁道森的家外面你们如常盯着。”
“还要继续盯?”警员同事困惑。“人不是都不在了吗?”
“反正就是盯着。”褚翘没多做解释,匆匆地就挂了电话。庄宅要是随随便便能在周围布控,她那个时候就直接冲进去抓“s”了!
放下手机,褚翘向坐在身边的同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可以继续了!”
“还怎么继续啊”同事摇头叹气,“这种时间点,急哄哄地把我从温床里叫起,盯着寒风来局里帮你做刑事模拟画像,结果你只粗略地记住了人家的侧脸带给你的感觉,五官都具体描述不出来。还怎么画像啊。”
“喂喂喂,褚翘同志,你这样的工作态度是不行的。我其实完全可以拒绝你在电话里的要求。”
“别恼别恼别恼!我的错我的错!”褚翘再次致歉,看着电脑上拼凑不全的人脸,抚了抚额头,“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担心之后我就给忘了,就合计着赶紧让你帮忙弄个画像出来。”
同事摊手,做无奈状。
褚翘重新抓起手机,又给阮舒去了电话。
阮舒从浴室里洗漱出来。便听到手机的震动。
寻了一圈,才在床尾凳上找到她先前落在宴厅化妆间里的包。
取出手机时,震动已停止。
阮舒点开屏幕,发现原来褚翘先前已经断断续续地来过四五通电话。
她回拨过去。
褚翘很快接起:“小阮子,你今天怎么回事?生病了吗?我看到你是被抱出化妆间的。”
早料到她是为此事来表达关心,阮舒有所准备,扯谎道:“嗯。就是有点累,头晕。所以提前离席了。”
“现在怎样?”
“没事了,准备休息。”
“噢,那就好。我没打扰到你吧?”褚翘笑笑。“你这订婚搞得跟普通人结婚似的,今晚算你和你未婚夫正式的洞房花烛夜。我的电话也不知打得是不是时候。”
“没关系的。”阮舒微抿chún。
褚翘倏尔神秘兮兮地压低音量,笑得别具深意:“我可全瞧见了,当时抱着你的是个陌生男人。小阮子你行啊行,该不会是什么前男友,听你今天订婚,来抢婚的吧?”
阮舒微微一怔她看见闻野的样子了?
褚翘未追问深究,仿若只是单纯地这么一tiáo侃而已。
“行了,你照顾好自己。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回头再联系。”
结束通话。阮舒盯着手机屏幕的暗下来之后,颦眉这通电话,怎么听怎么像是打来试探的。
闻野啊闻野
他今天真是太疏忽大意了。
从屠宰场出来,傅令元送走陆少骢,再返回,栗青和赵十三刚从后面回来。
“什么情况?”傅令元问。
“按小爷的吩咐,给那个佣人上药了,吊着气,没让死。”栗青汇报,“手底下的人在洗皮上的血和肉沫。之后会放在通风处晾干,等小爷再来的时候收战利品。”
“下次来估计另外一只手的皮也要被剥了。”赵十三嘟囔,“小爷不是了正好先练练手。”
练练手,之后要剥的就不是佣人的皮了,是黄金荣的皮
栗青更深一层次理解到的是这个意思,顿时沉默。
赵十三则还在碎碎念:“小爷今天换了一只手拿手术刀,不习惯吧,要不就是小爷几个月没用刀,生疏了。我瞅着刀法不如以前利落了,伤口有点不齐整,还切到血管了,刀划过去的血滋呼啦,流得有点多。不过剥皮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
“最近几天得让兄弟们注意点,别在小爷面前冒头,否则肯定会被寻到由头拖进屠宰场里继续当试验品。”
栗青觑了眼傅令元面上的沉凝,打断赵十三:“你话怎么那么多。”
赵十三懵了一脸bī:“欸?我在琢磨着护住兄弟们的安危,有什么问题么?”
栗青啧一声:“你前面复述剥皮过程做什么?还嫌在屠宰场里看得不够恶心,要细细再回味一遍吗?”
眼看赵十三脸红脖子粗,傅令元chún际一挑,出声:“你们先去休息吧。”
话落。他自行迈步上二楼,径直前往书房。
坐进大班椅里,他若有所思地沉默着,不多时,抬手臂嗅了嗅自己身上。
确认萦绕在鼻息间的难闻味道确实出自方才在屠宰场内的气味被沾染到衣服上,他深深折眉,起身将外套脱掉,塞进垃圾桶里。
重新落座后,他往后靠上椅背,仰脸。盯着上方的白炽灯。
“首要条件是,你得答应我,保证荣叔不受陆少骢的sāo扰,在医院相安无事地接受治疗。”
她的清冽嗓音回响脑海。
傅令元闭上眼。
当时答应得太爽快了吧?
现在真真要做起来,还是比他想象得更为棘手。
sè令智昏。
的就是他这样的啊
傅令元伤脑筋地捏了捏鼻梁骨,chún边泛出无奈又自嘲的苦笑。
翌日清晨。
阮舒穿戴齐落,甫一从卧室里打开门,就看到闻野和庄爻二人都杵在外面,明显是在等她。
“大小姐。”
“姐,早上好。”
荣一和庄爻均问候,唯独闻野,双手chā在裤兜里,惯例地冷嘲热讽张嘴就出来:“够大牌,每天早上都要让人这么等你的?躲在里面化妆?也没见你的脸上多开出朵花来。”
阮舒平淡如水地忽视他,而转眸回应庄爻:“早上好。”
旋即举步就朝楼下走。
闻野踢踢踏踏地行于最后,臭着脸眼睛灼灼盯阮舒的后背。
快要从二楼转至一楼的阶梯时,阮舒停下,扭头看闻野。
因为在一楼会碰到庄荒年和仆人,两人必然得继续演戏的,她这意思就是要他跟上来。
闻野眼里带讽,并没有顺从她的示意,一脸傲娇地照他原来的步tiáo不紧不慢地走,经过她身侧时,甚至并不等她,而径直掠过。
分明就是要换成让她追他的脚步。
阮舒:“”
她自然不会像闻野小肚jī肠地去争这个,加快脚步,赶在下楼前,和闻野并肩而行。
而一到楼下碰上几位仆人,上一刻尚趾高气昂的闻野,已一秒钟收回成梁道森该有的神情姿态。
所以,她刚刚确实没有和他争的必要。他就是个见不得人前的。阮舒瞍闻野。
闻野的脸在所难免地又发臭。
“姑姑,早上好。”庄荒年笑容满面地出现。
“嗯,二侄子也早。”阮舒脚步不停,带头走向餐厅区域。
“姑姑昨晚睡得可好?身体可再有不适?”这话庄荒年问的是“梁道森”。
“挺好的。她也没再不舒服。庄二叔不用担心。梁道森”一贯地彬彬有礼。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10、事出总有因
“有阿森你在姑姑身边,我确实可以放心。”庄荒年轻轻拍拍“梁道森”的肩,“吃完早饭,我就回自己的家了,不再打扰你和姑姑的二人世界。记得好好照顾姑姑。”
“梁道森”恭谦着:“庄二叔你千万不要得好像要出远门。你只是不住这里而已。还是要经常一起吃饭的。”
走在前面的阮舒忍不住在心底为闻野的jīng湛演技而赞叹。
当然,同时也决定,如果闻野不嫌弃庄宅打算继续住,她就多找庄荒年回来吃饭以膈应闻野。
行至桌前,荣一帮她挪开大家长位置的椅子。
后面的人跟上来,亦纷纷落座。
她的左手边是庄荒年,右手边是“梁道森”,“梁道森”的旁侧是庄爻。
照例,仆人首先为阮舒送上她的每日一补。
同时庄荒年也开口征询她的意见:“今天周末在家,姑姑应该有空吧?荒年帮姑姑约家庭医生可好?及时了解姑姑如今的身体状况。”
是想及时检查她是否成功受孕吧?阮舒搅着盅里的补品,无情地打破他的希望:“之前还没确定下来他是否能满足我,所以一直都用着避、孕、套。昨晚他刚真枪上阵的,二侄子别太心急。”
简单粗bào又直接。
庄荒年不禁咳了咳,咳得颇为干巴巴。
庄爻也朝她瞟了一记难明的眼神。
至于“梁道森”……庄荒年就在他的对面坐着,他根本无法展露任何他的真实情绪。
“不是的,姑姑误解我的意思了。”庄荒年笑笑,解释道,“是身体的常规检查,以方便及时为姑姑tiáo理。”
“二侄子有心了。”阮舒随口应着,“那就让医生来吧。我们今天没有出门的计划。”
闻野好不容易入住。她自然要留他在庄宅,好好“享受”。
庄荒年即刻吩咐管家去给家庭医生打电话,预约下午的时间。
回过头来,他与阮舒谈及下一件事:“昨天族里的几位老人提醒,虽然阿森是入赘,但从礼数上讲,我们庄家其实都应该去见一见阿森的父母。”
“他的父母不是已经过世?”阮舒挑眉。
“对,是过世了。”庄荒年。“荒年的意思是,让阿森带姑姑去给阿森的父母上个坟。”
“正好,姑姑和阿森正处新婚,姑姑可以借此机会出门散散心,全当和阿森度蜜月。姑姑接手庄家以来,还没有好好休息过。身心都需要放松。医生也了,这样有助于受孕。”
嗯,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一切皆为早点生出庄家继承人而服务。阮舒咽下嘴里的东西,琢磨着他最开始的“族里的几位老人提醒”,抬眸睨“梁道森”:“二侄子和你过这件事了?”
“梁道森”点点头。
庄荒年帮腔:“昨天在婚宴上,我顺便问过阿森的意见,阿森都可以,看我们庄家的安排。”
阮舒瞳仁微微一敛,忽地恍然,闻野早知有蜜月这一出,或许没几天就要出发。所以他昨晚才愿意屈尊降贵暂且来住庄宅?
就,他怎么可能勉qiáng他自己。
兜转着心思,她牵扯着嘴角,轻飘飘地挑刺:“所以现在是你们两个自行商量好做了决定,才来通知我,是吗?”
“不是的,姑姑误会了。”庄荒年面对她时最频繁挂在嘴上的恐怕就是这一句了,他双手作揖。“我和阿森肯定是尊重姑姑的意思。如果姑姑不愿意,可以不去的。”
“我了我不愿意去么?”阮舒将吃剩的补品推到一旁,接过荣一递上来的湿毛巾,擦了擦chún边,道,“我也觉得自己确实该度个假。这可能是我们俩最后的二人世界。”
暗示的是孩子的问题。庄荒年听着也高兴,笑言:“好的姑姑,那荒年马上就帮姑姑安排下去。去给阿森的父母上完坟,就近有不少的旅游胜地。”
“姑姑喜欢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这会儿人也少,玩个十来天,正好能在过年前回来。”
阮舒不甚在意地颔首:“都可以。”
能有机会暂时离开这个沉闷的庄家,上哪儿她都没有意见。稍微让她有所纠结的是,这又与她想速战速决了结庄家事务的意愿相违背。
最重要的是,她费解闻野此举的用意?
不动声sè地向他投去目光,他在专注地扮演梁道森,没有理会她。
早餐结束,送走在庄宅小住了大半个月的庄荒年,顿时感觉,这下子庄宅是真的被自己人占据了。
阮舒揪闻野和庄爻到跟前,探究:“度蜜月是什么鬼?你们在谋划什么?”
“这件事我也刚知道。”庄爻皱眉,和她一同看向闻野。
闻野双手抱xiōng:“给你休假的机会,你还摆着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阮舒颦眉。休假的机会她自然想要,可他给的,她哪敢心安理得地接受?
她疑虑:“你要清楚一件事,现在庄荒年在bī我生孩子。要是继续拖下去一直生不出来,肯定会出问题的。难道不应该抓紧时间,在出问题之前把庄荒年解决掉?把庄家彻底掌控?”
“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闻野嗤声。
阮舒:“……”
她只觉得自己当初同意和他们进行利益交换时,没有写个明文的合同并约定好受限的时间着实太失策!
不过其实,就算她那时真的有所要求,闻野多半也不会签。
捺了捺情绪,她迅速恢复平静,平静地问:“是真的要去外地。还是假借‘蜜月’的名义,继续留在江城?”
“你想继续留江城?”闻野反问,仍旧不好好话。
阮舒已习惯,所以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是真的要去外地。
“你和庄爻也一起?”她又问。
“你希望我们一起么?”闻野也又反问。
“梁道森肯定是要和我一起的。”阮舒语tiáo平平。是梁道森,而不是闻野。
“姐,等先看看具体行程安排。”庄爻chā话,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闻野。
阮舒读懂,也看出来。庄爻是打算私下先和闻野聊清楚。
抿chún,她收了腔,正要走开。
管家在这时来报:“姑nǎinǎi,大nǎinǎi家的那位外甥女来了。”
“隋欣?”阮舒意外,“一大早的,她来干什么?找庄荒年?”
“不是,”管家摇摇头,,“她就是来找姑nǎinǎi的。情绪有点不大对劲。非得进来。”
难道隋润芝又出什么状况,所以隋欣找来她的头上?阮舒目前能猜到的就是这样。
管家则又追加补充道:“仆人在外面qiáng行拦着他们夫妻俩。唐先生也请求见姑nǎinǎi。”
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让他们进来。”
转身她走向客厅的沙发,瞥见“梁道森”也跟了来,表情间挟有一抹好整以暇的轻蔑的冷笑。
嗯……?阮舒不禁多瞧了他一眼,心下存疑。
“隋欣!”唐显扬的叫唤声不瞬传来。
伴随的是隋欣的身影飞快地跑入厅堂,直奔阮舒的面前,张嘴便道:“把我的毛豆还给我。”
毛豆……?阮舒懵住。
隋欣满面风尘,身上所穿的还是昨晚在订婚宴上看见她时的那套衣服,眼眶红红的,qiáng行隐忍着某种情绪,声音则压抑不住颤抖。
“隋欣!”唐显扬总算追进来她的身边,圈起双臂抱住她。
和隋欣一样,他也满面风尘,穿着昨晚的衣服没换,胡子有点拉渣,眼睛里充斥着熬夜的红血丝,神情疲惫。
抱住隋欣后,他看向阮舒:“庄小姐,抱歉,冒昧打扰。”
“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阮舒关切问唐显扬。
“你还装?!”隋欣哽声,明显想朝阮舒倾身,却是浑身无力地靠在唐显扬的怀里。
阮舒极轻地蹙一下眉。
唐显扬打着jīng神回答她道:“庄小姐,我儿子毛豆昨晚不见了,我们找了一夜都没有下落。所以隋欣的情绪不在状态,请庄小姐谅解。”
阮舒怔忡:“怎么不见的?”
“保姆哄他在摇床里睡觉后,出了趟房间,两三分钟的功夫,再回来就不见了。怀疑被人抱走了。”
唐显扬的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隋欣便又絮絮念叨:“毛豆一定在你这里!一定是你抓了毛豆!把毛豆交出来!把毛豆还给我!”
她张望着四周,挣脱开唐显扬的怀抱打算冲进房间去找。
唐显扬揽住她的腰再一次将她捞回他的怀里,不停地安抚:“隋欣隋欣!你别激动!警察已经在帮我们tiáo查了!会找到的!毛豆会没事的!”
隋欣摇头:“不是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她抬起手臂,直指阮舒:“一定是她做的!”
“隋欣。”唐显扬按下隋欣的手,温声劝慰,“不会是庄小姐的。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是她!就是她!”隋欣的口吻极其确信,猛地推开唐显扬,怒声,“你现在究竟是在袒护谁?!丢的是你儿子!你不帮着着急还在这里为那个女人话!你是不是还对她余情未了?!”
“隋欣!”唐显扬因她的口不择言忍不住光火,qiáng行拉过她。
眼看小两口有要爆发争吵的迹象,阮舒蹙眉出声了:“隋小姐。你们的儿子不见了,先表示一下我的关怀。只是,你口口声声那么坚定地指控是我做的,是不是得有个理由?”
隋欣定在那儿,眼神颇有些闪烁地和阮舒对视,两秒后,却是道:“之前我大姑姑就是被你带来这里。”
“所以这次你儿子丢了,你就直接认定也是我的做的?”阮舒chún角一哂,“隋小姐,我觉得你的逻辑应该不至于如此可笑。”
“好,就算上一次大侄子媳妇确实是被我带来庄宅的,那也是事出有因,‘因’在花园里的那副陈年尸骸。可现在,我抓你的儿子能够干什么用?”
隋欣似被她问住,没有话。
阮舒兀自揣度:“难道是要威胁你,bī问你什么事?”
她黑若点漆的凤眸笔直地盯着隋欣。目光明锐:“那么看隋小姐你的反应,确实是认为有什么事,值得我抓你儿子来加以要挟的。要不要直接道明究竟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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