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隋欣的眼神应声狠狠一闪,表情微微有恙。
阮舒双眸一狭,心里浮出的是关于昨晚误食辣椒之后的某番言论推测。
一旁的唐显扬稍稍听出点味儿,皱着眉,看了看阮舒,又看回隋欣,低声询:“庄小姐问的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隋欣用力甩开他,既愤怒,又失望,“你现在是帮着外人来质问我?!”
“不是。”唐显扬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我只是单纯想弄明白缘由。”
着,他转向阮舒:“庄小姐,恕我无礼。能否问你确认,我们家毛豆的失踪,和你没有关系。对吗?”
阮舒倒没有从中听出他对她的怀疑,他明显只是想给隋欣一个定论,好带隋欣走而已。
阮舒本身自然是坦坦荡荡的,但一瞬间她是犹豫的,因为她记起方才管家通报隋欣上门时,闻野的那抹异样神sè。
然。实际上,不等阮舒给予回复,隋欣接起了一个电话,整个人骤然失控地哭喊:“毛豆!”
唐显扬抓着隋欣的一瞧,脸sè一白,表情亦是大变。
“你太恶毒了!他只是个四个月的孩子!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啊!你抓一个孩子算什么本事?!”隋欣扑向阮舒这边。
荣一身手敏捷地拦住。
隋欣被他的彪悍的身体撞倒在地。
掉落在地。
阮舒投去目光,得以看到,屏幕上是个视频电话,视频那头的画面令人触目惊心
小婴孩躺在一张摇床里,摇床的正上方垂吊有一把锋刃的匕首。匕首的把柄上系了条线,线的那头延伸而去,绑着的是一冰块,而冰块正在缓缓地融化。
可想而知,待冰块融到一定程度,承受不住匕首的重量时,匕首便会掉落。对准婴孩……
如此残忍的手段,阮舒的第一反应更加是去看闻野,发现庄爻的目光也落向闻野。
闻野勾着抹轻嗤,神情姿态足以明,这件事确实为他所为。
那边隋欣从地上爬起,在荣一的阻挡之下,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阮舒,跪坐着。潸然泪下地斥责:“你不能这样!你的心究竟是不是肉长的?!你害了我大姑姑害了我叔叔,连我儿子的命都想要!你是庄家家主就了不起么?!”
唐显扬在看完视频后亦双腿发软站不太住,嘴里叫唤着“隋欣”,想走到隋欣身边拉她起来,结果他自己反而也坐到地上。
“警察……警察……让警察看看……”他转口又念叨,已顾及不上安慰隋欣,从口袋里掏他自己的,却是怎么都拿不稳。
夫妻俩全都丢了魂魄。
阮舒对罪魁祸首闻野冷着脸。拳头紧攥闻野背着她做了这件事,承担者却是她,可她现在没有办法当着唐显扬的面处理,否则等于承认这事与她确实有关。
她只能……暂时请唐显扬和隋欣离开,她再让闻野赶紧把毛豆送回去!
她心内决定刚下,庄爻在这时站了出来,向阮舒稍躬了躬身:“姐,抱歉。这件事其实是我瞒着你做的。”
阮舒眉心深深一拧。
地上的隋欣腰背挺直:“果然是你们……果然是你们……我就一定是你们做的!”
唐显扬愣怔在那儿,满面不可思议地望向阮舒。
隋欣抹着眼泪:“把我儿子还给我!”
庄爻转过身来,看着隋欣,眼神陡峭:“刚刚我姐得没错,事出总是有因的。隋小姐自己丢了孩子,无凭无证的情况下便来庄家讨孩子,想必心里非常清楚,是自己做了对不起我姐的亏心事。隋小姐不觉得自己应该先好好反省反省?”
“我不明白你在什么。”隋欣否认,眼睛只盯着阮舒,重复,“把我儿子还给我。”
庄爻挪过身体,挡住隋欣的视线,表情冷冰冰:“隋小姐,如果想要保住你儿子的命,现在就请解释清楚,昨晚的订婚宴席上,是不是你在我姐的饮食里放了辣椒?”
“辣椒……”最先有反应的是唐显扬,因为他记起的是昨天的宴会桌上,隋欣突然给他夹辣菜,又突然的那两句话。
庄爻的目光转而落向他:“唐大哥有什么想法?”
唐显扬没有回答他,而怔怔地看隋欣:“隋欣……”
隋欣脊背一僵,却依旧重复着否认:“我不明白你在什么。”
庄爻指了指地面屏幕上的画面:“隋小姐,你儿子的时间不多了。你既然不要他的命,那也没有办法。”
隋欣的表情惨白兮兮,身体分明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唐显扬当即上前,搭住隋欣的两肩:“你是不是放辣椒了?是不是?你做了是不是?”
隋欣没有反应,双眸不离上呈现的毛豆此时此刻的状况,镜头特意在缓慢融化的冰块和垂吊着的那把匕首上两边切换。
“或者隋小姐现在心里在想的是要去找庄二叔求助?为你们隋家主持公道?”庄爻哂笑。
“庄小姐……”唐显扬在这时向阮舒投去复杂的目光,“你能不能先让林璞把毛豆放了?其他的事情我们再慢慢追究好不好?他还只是个孩子!不管怎样他都是无辜的!算我求你!”
着,他竟是跪起,就要磕头。
阮舒正要出声。
隋欣率先拉住唐显扬,制止了他,看着阮舒:“是,是我。是我趁着昨天订婚宴人多手杂,比较混乱,买通了人,在送往庄小姐的那桌子菜里动了手脚。”
虽然承认了,但她的表情并无丝毫悔意,相反,全是愤懑:“可只是一点辣椒而已!最多就算恶作剧!又不是动刀动枪地要你的命!你们却把我的毛豆”
“隋欣!”唐显扬厉声,遽然对她高高扬起巴掌他曾经见过一次阮舒辣椒过敏后那副痛苦的样子,好像是会引发她的呼吸道堵塞,没有及时救治的话,是会窒息的,不小心也会要人命的,哪里是隋欣口中轻巧的“一点辣椒”而已?!
认识他这么久,头一回见他如此动怒,如此生她的气,甚至看起来要打她,隋欣呆呆的,一时无法反应。
唐显扬目光闪烁,最终巴掌还是没有落向隋欣,转而打到他自己的脸上。
两个耳光之后,唐显扬将方才那一记被拦下的磕头重重还出来,由衷致歉:“对不起!全是我的错!隋欣她其实只是以前听我提过一嘴你不习惯吃辣椒,所以她真的以为只是恶作剧!”
“她不是真的心怀歹念要伤害你的!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请庄小姐原谅她!更请庄小姐让林璞放了我的儿子!”
“她不是心怀歹念?”荣一气咻咻,“她做这件事本身就是要故意害我们大小姐的!果然是一家人!就和隋大nǎinǎi一般恶毒!亏我们大小姐昨晚还坚持要先tiáo查不让我们动手,怕我们冤枉了人,结果真是你做的!刚刚还死不承认!”
“我告诉你,这事就算你把庄荒年找来,也帮不了你!你对我们大小姐所做的,就是企图残害庄家家主!就是谋杀未遂!”
隋欣唯一的反应就是抱起地上的,似什么都顾及不得了,人趴到地上,也给阮舒磕头,哭得快岔气:“毛、毛豆!我的毛豆!你们想对我怎样都可以!只请你们放过毛豆!毛豆……”
唐显扬抱住隋欣,恳切甚至乞求地望向阮舒:“舒!”
把场面搞到这种地步,本就不是阮舒的本意,她噌地站起:“起来吧!”
旋即她扭头:“林璞,孩子在哪儿?!快还回来!”
叫的是庄爻,实际上的讲话对象是闻野。
不到三秒钟的功夫,视频电话的画面上,有只手将垂吊在婴孩上方的匕首拿走了。
“毛豆……”隋欣浑身的力气像是随着这只匕首却抽走了一般,软绵绵地靠在唐显扬的怀里,揪住唐显扬的衣服催促,“快回去接毛豆!我们快点回去!”
唐显扬点着头,没忘记向阮舒表达感激:“谢谢!谢谢庄小姐!”
之前始终保持沉默的“梁道森”摇头叹息地出了声:“显扬……回去好好和你老婆沟通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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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12、先给他送点礼物
阮舒淡淡一抿chún:“如果换成隋欣,她现在首先的反应,大抵应该是找庄荒年。”
而他能够寄托希望在她的身上,她反而挺欣慰的,表示他信赖她。
唐显扬听言略微尴尬。
阮舒问他确认:“你希望我帮隋家的人顺利离开江城?”
“隋家的人不参与不搅和进来,应该也是你所希望的。对你也是有好处的。”唐显扬从她的角度分析。
阮舒却是摇摇头:“要让你失望了。虽然隋家的三姐弟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总整幺蛾子,挺烦的。但,我并没有义务免费帮他们了断麻烦,远离纷争。”
“免费”二字是重点,唐显扬捕捉住:“你……有什么条件?”
“不是我有什么条件,而是,”阮舒刻意停顿一下,“这就是接下来我要的第二点:隋家和庄荒年之间关系紧密,甚至能够猜测到,庄荒年有把柄落在隋家手中,所以才总适时地拉隋家一把。没有搞清其中缘由,我是不可能放隋家轻松走人的。”
唐显扬听明白了,同时也沉默住。
阮舒还是比较有耐性的:“或许你需要回去和隋欣谈一谈之后再做决定。”
他的犹豫在意料之中,也确实不可能她一他就满口答应。最重要的,她相信,这件事他可能也了解不了多少,关键应该还是要看隋欣。
其实这个时候,她如果按照闻野的要求,提一提毛豆的安危问题,将是极大的一个助力。
可……拿四个月大的孩子为要挟的话,她着实讲不出口。
斟酌着,她只能隐晦道:“显扬。如果仅仅只从我个人的角度和立场,我希望你们一家三口可以平平安安远离是非。”
一家三口……唐显扬的神情复杂难明。
顷刻,他开口:“舒,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阮舒不作声。
唐显扬叹气:“实话告诉你,庄荒年具体的把柄,我不清楚。我从未有心去探究,隋欣也不对我透露。很多时候,知道得多,并不是一件好事。我只从隋欣偶尔于我的只言片语里猜测。隋欣父亲的死,庄荒年大概是需要承担一定责任的。”
又是隋欣的父亲……阮舒下意识便打算细问,很快又记起,他刚刚措辞中的“猜测”。
“另外,舒,你知道吗?”唐显扬皱眉,“我无法对你坦言、无法直接应承下你的要求的原因,不仅在于我无法全然不顾我作为隋欣的丈夫的身份,最让我顾虑的是,隋欣如果出卖庄荒年,双方之间的牵制失去平衡,庄荒年恐怕不会放过我们。”
他的担心,阮舒心中早有数,自然明白。
针对这个顾虑,她其实反倒存在困惑:“你可能会觉得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所以我太乐观。但事实上,我一直怀疑,庄荒年不太可能这么多年来都被隋家揪住小尾巴而毫无挣脱之法。我不认为隋家的三姐弟有如此本领,能把庄荒年治得死死的。除非这个把柄非常大。”
“可,矛盾的是,假设这个把柄真的非常大,庄荒年应该更维护隋家,更尽全力地帮隋家解决问题,甚至于,在隋家希望隋润东成为我的未婚夫的情况下,隋家能以此为要挟令庄荒年不得不妥协。而事实上。显然不是这样的。”
“那么,隋家是否也有被庄荒年揪住的小尾巴?”
是真的,有点奇怪。以前不太清楚隋家的底,如今隋家三姐弟的段数清晰展现。而庄荒年这种老狐狸却多年受制隋家三姐弟,阮舒怎么都感觉古古怪怪的。
她前面的分析,唐显扬听得一愣一愣的,也半知半解,不过最后的问题他懂了,却是面露狐疑,而非常确信地摇摇头:“不太对,如果存在,我不可能毫无耳闻。”
嗯……?是这样吗?她判断有误?阮舒拧眉。
安静片刻,她针对唐显扬的担忧,回应:“显扬,你既然选择来找我见面谈这件事,就明,相较于隋欣以庄荒年为靠山,你更相信我,对不对?”
唐显扬自是点头。
阮舒便继续道:“从目前的情况看,庄荒年不会伤害隋家,你们离开江城是没有问题的。他或许也巴不得隋家不要再给他添麻烦。”
她觉得自己能承诺的只有:“隋家所持有的庄荒年的把柄,我保证在把握十足的情况再使用。这样并不会威胁到隋家。”
唐显扬的表情间凝上一丝无可奈何和别无选择:“我先回去服隋欣。”
“好。”阮舒颔首,“等你的好消息。”
…………
海城,三鑫集团。
散会后,孟欢打了一声招呼,先行走人。
她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外,陆少骢便重重将手里的文件夹摔到桌面上。
傅令元折眉,表示了对他的些许苛责:“不是已经和你讲过?项目负责人的位子尘埃落定,她的就是她的,你又和她在这个问题上较什么劲儿?她如果把这事儿反映给舅舅,等于在你对舅舅的决定不满意不服气。”
“那她就尽管去吹枕边风啊!”陆少骢把话撂得颇为任性,“反正我就是见不得她染指我的璨星!”
傅令元不偏不倚似的劝解:“我和你再三qiángtiáo过,她这不算染指璨星,她只是照需求公事公办。还有其他很多子公司,都和璨星一样,被提前打了招呼。届时在某些事务上配合‘新皇廷’计划的落实。所以她没有故意针对璨星。”
陆少骢忽然不话了,定定看着傅令元,顷刻,冷不丁问:“阿元哥,你现在算是在帮她话?”
傅令元先是一愣,仿若非常意外,紧接着,他肃沉下脸sè自会议桌前起身:“少骢,你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陆少骢已然意识到他方才那句话可能非常伤害傅令元。瞬间消散脸上的yīn霾,而颇为急慌慌地拽住傅令元的手臂:“阿元哥!你不要生气!是我口不择言了!”
傅令元不话。
陆少骢也不话,表情则呈现出像个吃味儿的孩子。
傅令元眉峰耸起:“少骢,你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是你的东西,别人再费尽心思也抢不走。璨星,你的阿元哥,还有三鑫集团继承人的位子,都一样。”
“句难听的,假若轻易被人抢走,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你自己没有实力保住。”
陆少骢神sè微恻。
傅令元颇有些无奈地拍拍他的手臂,语重心长道:“我之前在会议上当着众人的面对孟副总稍加针对,已经试探过舅舅的态度。舅舅有他的考虑,所以‘新皇廷’计划交由孟副总。”
“你应该换给角度想,舅舅不是让我们两个去配合孟副总,而是去监督她、去掣肘她。所以,在诸如项目负责人这种已经明确表示出舅舅态度的事情上,不要再吃力不讨好地硬碰硬。”
陆少骢从中理解出话外音,眸子yīn鸷地一眯:“我明白了阿元哥。要让她知道,项目负责人的位子不是那么轻松就能坐的。”
傅令元谨慎提醒:“少骢,记住两点:第一,老话重提,舅舅十分重视‘新皇廷’计划;第二,一个人的能力和jīng力终归是有限的,孟副总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我们的工作就是‘协助’孟副总,帮她补缺补漏她在细节上的不妥之处。”
陆少骢笑开来,chún角的弧度yīnyīn的:“她没有做得不妥的地方,我也会给她制造出不妥。”
“少骢”
“我明白分寸的,阿元哥,”陆少骢截断他,“我顾及大局的,在不影响整体计划落实的前提下,给她找麻烦的。”
傅令元噙着放心的笑意看着他。
陆少骢的心情似乎恢复不少,抬腕看了看手表:“时间不错,正好可以去医院探视我们亲爱的黄叔叔。”
着。他邀请傅令元:“阿元哥,走呗,一起去~耍耍乐子~你也应该都还没抽空看过他吧?”
“一个将死之人,我就算有空,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傅令元笑得闲散,睨他,“你这是要去他那儿试你昨晚新练的刀法?”
陆少骢与他偕同着朝外走,耸耸肩表示默认。
傅令元抓了抓他后颈的领子:“明天是新闻发布会,先跟我回去把功课完成,闲暇时间你爱怎么玩随你高兴。”
陆少骢有些扫兴,不过并没有反驳傅令元,只是把手底下的人换来,不知交待了什么。
转回头来后,他冲傅令元别具意味地笑笑:“小爷我这会儿没空去亲自招待他,也得先给他送点礼物。”
傅令元闲散的笑意不改,不着痕迹地微缩一下瞳仁。
…………
阮舒和唐显扬道别,从咖啡馆回来庄宅时,庄爻和梁道森都在。
嗯。是梁道森,而非闻野。还真是自由切换。呵呵。
庄爻显然已经知晓闻野利用毛豆加以威胁一事还有下文,眼神和她碰到时,有所闪烁。
阮舒则干脆直接告知他她和唐显扬目前为止的谈判结果。
旋即,她问起吕品的行踪:“按约定,这两天他该向我汇报荣叔在医院里的情况了。”
“他可能明天就会过来,你到时再问他。”庄爻一如既往对黄金荣的事有所回避。
阮舒转口换一种问法:“那你是否有听陆少骢的消息?之前不是,可能再半个月他就会回国?现在差不多了吧?”
庄爻还是摇头:“海城那边的线报,现在全被闻野一手掌控。如果闻野和吕品不,我无从得知。”
“好,我了解了。”阮舒没有难为他,垂了眼皮,心间在转动着“孟欢”的名字。
自打确认孟欢和闻野、庄爻同属一个小团体,她断断续续地记起不少事情。
最经常浮上心头的,莫过于陆家私岛上,与孟欢共进一顿早餐之后,得知自己是庄佩妤是大家都在寻找的知晓两亿去向的陈玺的女人,而她是陈玺的女儿。也由此得知傅令元接近她的不良目的,感情爆发危机。
曾经以为单纯地巧合,如今纵使尚未从闻野和庄爻口中得到确认,她也总不自觉往人为上靠。
越靠,她便越认定自己那时已经入了人家的套和后来的那些事情一样,虽然无法否认,呈现给她的是事实,但明显他们别有用心地在其中加以挑拨。
那会儿庄爻送她前往靖沣的路上,能够知晓详细的陆振华对陈青洲的围剿计划,她揣度过庄爻的眼线必然为陆振华身边亲近的人。余岚、孟欢和海叔,三人,最终事实证明,果真是在其列的孟欢。
又一条线连起来就是,庄爻在佛堂里装了摄像头,得知庄佩妤的身份,消息必然共享给孟欢,所以孟欢才能比陆振华要早得知她是陈玺的女儿。
所以,消息能捂住。不仅靠傅令元利用以前傅家的关系压了她和庄佩妤在城中村的档案,也有孟欢在其中帮忙隐瞒陆振华的作用。
陆振华身边的人,真是卧虎藏龙。
陆振华如此器重孟欢,究竟对孟欢的真实身份了解多少?
另外,孟欢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在陆振华身边?她可是连儿子都为陆振华生了……
捺着思绪,待回卧室前,只剩他们二人,阮舒把荣一叫到跟前:“之前你不是过在想办法联系张护士(第453章)?办得怎样了?”
“回大小姐,几天前已经联系上了。只是荣叔在海城确实如先前吕品所汇报得那样安然无事。所以我没有特意和大小姐您提。”算是个小小的喜讯,荣一神sè间挟裹着笑意。
阮舒听言也稍舒心一些,忙不迭问:“张护士能每天都见到荣叔吗?”
荣一摇摇头:“张护士所在的科室和荣叔的病症科不一样。而且陆家的保镖盘查得特别严格。”
很快他又暗她的心:“不过有让张护士申请tiáo岗转科。可能这一两天会有结果,假如顺利,或许能离荣叔更近些。”
阮舒凝着眉心缄默。
“如果有事,张护士会传消息的。”荣一安抚,“大小姐要是实在担心,我一会儿就去联系张护士。”
阮舒摆摆手:“算了,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主要,陆少骢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希望傅令元能护得住……
…………
被傅令元扣着qiáng行做完功课,离开别墅之前,陆少骢免不了又去后面的屠宰场泄愤。
连带着白天开会时在孟欢处所受的气一起发泄,生剥了昨晚那位佣人剩余的另外一只手的皮。
明显剥得要比昨晚那块要齐整,因为陆少骢回去后又研究了一番。
手肘小臂关节处往下,直至指节,一整块。
没了皮的生肉上直往外渗血珠。
陆少骢欣赏得饶有趣味,一旦血黏连上变得模糊不清,就让手底下的人把血擦掉。接着观看血珠缓缓往外冒的过程。
最后,他又让手底下的人往生肉上撒盐。
他想看佣人不带麻醉的真实反应,结果佣人的身体没扛过去,很快就断气了。
“扫兴!”陆少骢的心情霎时被破坏,干脆将负责撒盐的手下作为下一个实验品的备用。
因为隔天一早就要去新闻发布会现场,陆少骢便干脆直接在别墅里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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