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神情平静:“褚警官觉得有什么问题?”
褚翘压住方才那一瞬的诧异,恢复如常神sè,笑笑:“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而是觉得你和梁先生发展神速。哈哈。”
阮舒端起手边的饮料轻啜一口。不予回应。
褚翘的手机在这时有来电,是同事提醒她记得去接机。
时间确实差不多,褚翘没多耽搁,借用商场里的更衣室把新买的衣服换上,并化了妆,然后问得紧张兮兮:“怎样怎样?我这个样子?”
阮舒平静而真诚地:“褚警官本来就很漂亮。”
“你真是比傅三懂得讲实话~”褚翘笑弯着眉眼,抱住她就在她的脸颊亲一口。
阮舒:“”
“噢,对了~”褚翘放开她,把手机往她面前一摆,“给你看看我师兄发给我的他和那位专家的合影~你猜猜看里面哪一位是专家~”
阮舒回拢焦聚。凝睛,却是错愕。
合影上一共三个人,她第一眼就看到左边的那张熟悉的冰山面孔。
“”
这个世界小还真是小。
阮舒这才猛地恍然自己方才为何总觉得褚翘对专家的众多描述似曾相识。
确实啊,不是马以还能是谁?
早在真假林璞那件案子时,马以不就曾轻描淡写却令她感觉牛bī哄哄地告知过,他偶尔会给警方提供一些心理和jīng神方面的专业意见(第296章)?
现在,褚翘都千里迢迢跨省来请他帮忙了
阮舒满眼古怪地定在那儿。
“怎么了?”褚翘在她眼前挥挥手掌。
“没什么。”阮舒摇摇头,看着她,浅浅一弯chún,“祝褚警官今天好运。”
火山遇冰山。
倒还真是挺叫人期待的。
两人在停车场分道扬镳。
褚翘独自驱车前往机场。
提前抵达。
她在出机口附近耐心等候。
百无聊赖中忽然记起一件事忘记处理。忙不迭掏出手机,稍加斟酌后给傅令元编辑了一条消息。
刚发送完毕,一串陌生的号码打进来。
褚翘急急接起。
听筒那头传来男人礼貌清醇的嗓音:“你好,褚翘褚警官是么?”
褚翘即刻辨认出对方:“是,我是。马医生对么?你下飞机了?”
“嗯。”
褚翘抬头张望,搜寻记忆中的男人:“我就在出机口,穿红sè外套。你出来了?”
“我看见你了。”
他话出的同时,褚翘的视野范围内也捕捉到那张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
戴着黑边眼镜,目光落向她。
颀长的身躯朝她笔直地走来。
海城。
新闻发布会召开得十分顺利。
虽然孟欢作为此次项目负责人,承担了前面接受采访的责任。但到了记者自由发问时间。陆少骢和傅令元也是被发问的对象。
尤其陆少骢,三鑫集团继承人,少不得被八卦他离开海城的这四个月,对外宣称是去美国进修,可终归有流言。
陆少骢早有准备,应对自如,侃侃而谈。
傅令元看暂时没他什么事,趁着空隙先行退到后方,这才得以去翻半个小时前收到的褚翘新发给他的消息。
打开内容后,手机险些从掌心滑落。
“你老婆和她未婚夫要去度蜜月。生猴子。”
回到庄宅,庄荒年自然已不在。
梁道森来询问阮舒,是否要看一看他和庄荒年共同定下来的蜜月行程。
阮舒摇摇头,只简单地了解她想了解的事:“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
“在荣城呆多久?”
“照计划是五天。但假如到时姑nǎinǎi觉得荣城太无聊,可以提前离开去其他地方。”
“那如果我觉得荣城非常有意思,想呆得久一点多玩几天呢?”
“庄二叔,时间都是可机动的,一切以姑nǎinǎi的意愿进行tiáo整。”
“好,我知道了。”阮舒点点头,便继续自己的脚步。
荣一跟在她身后。踌躇着唤:“大小姐。”
“嗯?”
荣一压低声音:“这次能够暂且离开庄家的地盘,少了许多桎梏,或许是时候让陈家下属里的几位骨干要员进见大小姐您。”
阮舒身形一顿。
荣一微微躬身:“大小姐您已经当家四个月了。虽然由我告知过大家,二爷不在,还有大小姐,但如果大小姐能亲自和大家见面,无疑更能安抚大家失去二爷的痛心。”
“另外,咱们陈家的家业,大小姐也能通过这次见面清点一番。”他笑笑,“我们下面的人打理归打理,大小姐作为当家人,总不能连自己手里究竟有多少东西都没有具体的概念。”
阮舒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如果你觉得现在的情况适合安排,那就安排吧。”
“好的大小姐。”荣一面露喜sè。
阮舒琢磨着他大抵是认为,深入接触陈家的骨干要员,深入了解陈家的家业,能够让她和陈家的关系更加紧密,也就更能让她记得她肩上所担负的陈家的责任。
“那我待会儿通知大家,集会地点就定在荣城。”
“荣城就集会吗?”阮舒有所考虑,“荣城是这次蜜月的首站,刚启程。庄家跟去的家奴正热乎着,不若等中后期,都疲态了,有所松懈,或许对我们抽出时间自由安排更有利。”
“大小姐,你有所不知。”荣一含笑,“其实荣城对我们而言,本是个方便的地方。”
嗯?阮舒凤眸一狭,凝盯他粗犷的脸上笑容里的深意。
未及探究,兜里的手机震动。
来电的是她等了一天的唐显扬的电话。
阮舒暂且和荣一中断交谈。先接起。
“舒,我”
唐显扬的话没讲完,隋欣的声音截断而入:“是你对不对?你又让人把我们毛豆带走了对不对!”
阮舒愣了一愣:“毛豆又不见了?”
“你还跟我装蒜是不是?!”隋欣的哭腔里充斥着浓浓的愤怒,“又来要挟我是吗?!又拿毛豆来要挟我!你的心是什么做的!非得把无辜的孩子牵扯在内!”
阮舒肃sè:“毛豆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能,我去帮你们问问我弟弟。”
“隋欣!”背景里是唐显扬在和隋欣抢手机。
不一会儿听筒里换成唐显扬的声音:“舒,抱歉,隋欣她情绪正激动。”
其实他明显也在压抑着情绪。
阮舒正打算仔细问他这次毛豆丢失时的情况。
隋欣于此时遽然惊呼一句:“毛豆!”
“毛豆!”唐显扬亦是一番叫唤。
隔着电话,阮舒看不见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只留心注意传来的动静。
婴孩的哭声,隋欣的哭声,更有唐显扬呵斥保姆为什么把孩子带出去外面散步晒太阳不和他们夫妻俩事先打招呼。
乌龙?阮舒反应着。
唐显扬记起自己还在讲电话,却也无心和她继续,重新拿起,匆匆道:“对不起,孩子没事!是隋欣太着急了,一见孩子不在摇床里就以为又丢了。麻烦了!我先照顾孩子!”
话落他便挂了电话。
阮舒堵着的心口松开原来虚惊一场她以为又是闻野那个变态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14、认亲妈都不一定准
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唐显扬的号码重新拨进来。
“怎么了?毛豆又有什么事?”阮舒感觉心口又堵上。
“不是。毛豆没事。”唐显扬长吁气,旋即道,“舒,我们约在老地方,再见一面吧。”
阮舒眼皮轻轻跳一下,心中有所预感,应下:“好。一会儿老地方见。”
…………
收了线,唐显扬转身准备回毛豆的房间。
迎面隋欣从里面出来,脸上尚挂着受惊之后的泪痕,问:“你联系好了?”
“嗯。”唐显扬点点头,反问,“你决定好了?”
“我不决定能行吗……”隋欣双眸略微呆滞地盯着毛豆的房门,眼睫一眨,泪珠子又掉落,“一天闹一出,我的心就这么吊着。”
“离开这里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唐显扬走上前,轻轻擦她的脸,“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隋欣喃喃:“如果我,相比要我们离开江城,我更希望阮舒去死呢?”
唐显扬手指一僵,迅速地,双手按在她的两肩上。厉声苛责:“你怎么敢这种话!”
“不敢做,也做不到,所以才过过嘴瘾,一而已。”隋欣嘲弄,坦诚告知,“从昨晚,到刚刚,我一直拿定不了主意。是因为在摇摆阮舒和庄荒年,在计算时间。”
“我们隋家动不了庄家家主,也不敢动。所以指望的是庄荒年能动。但庄荒年现在不会去动,他还要等到她生出下一任家主。”
“就算她现在怀孕,我们隋家起码要再熬上好几个月。原本是轻轻松松能过去的。可现在……可现在……”
隋欣着,眼泪又开始流,抽噎:“可现在哪怕再多呆一天我都不敢。不敢拿毛豆的生命去冒险……你我能不答应吗?我能不妥协吗?能吗?!”
唐显扬紧紧地抱住她。
隋欣却是推开了他:“不是要出门见她?我去准备准备。”
她自行抹了把眼泪,走去卧室。
…………
海城。
整个新闻发布会的最后一项流程是招待今天各方来宾和媒体的餐会。
直至餐会结束,傅令元才和陆少骢准备离开酒店。
孟欢向她的助理交待完事情,走过来向二人致意:“小爷,傅总,都辛苦了。”
“孟副总也辛苦了。”傅令元不咸不淡地回敬。
陆少骢脸上虽挂有笑容,却是yīn阳怪tiáo:“孟副总从‘秘书’到‘副总’,简直无缝转接,应酬的时候八面玲珑,如鱼得水。游刃有余。不枉跟在老陆身侧多年,我今天偶尔乍几眼,都瞧出几分老陆的感觉出来。”
连用三个成语来形容她,其中的讽刺之意不能更浓重。
孟欢仿若未察,非常尊重他的身份:“能得小爷的称赞,是我的荣幸,明今天在小爷和傅总的通力合作之下,没有把事情办砸。能回去向陆爷交差了。”
当然,她也没忘把最后一句容易令人曲解的话挡回去:“陆爷的‘黑豹子’声名在外,为人处世风格明显,对围绕他身周的人更都有所影响,耳濡目染是必然。要论最像陆爷的,谁也比不过从小被陆爷亲自教授到大的小爷。”
未给陆少骢再搅和在这个话题上的时间,罢,她望向傅令元:“傅总等会儿是要随小爷一起回陆宅,今晚在家里吃饭?”
傅令元略略颔首。
“那好,一会儿在家里见。”孟欢向他们二人暂且道别,“我先去坐车了。”
目送她的背影,陆少骢的眼神沉于yīn鸷:“得意什么?嘴皮子的利索不就全是吹老陆枕边风练出来的。”
傅令元拍一下他的后脑:“孟副总确实挺有手腕,值得你习。”
陆少骢见不得别人称赞孟欢,尤其还是他最崇拜的傅令元,更令他心里头又吃味儿又怄。
傅令元将他的神sè收进眼里,不由轻笑,倏尔问起:“她手中握有的资源,才是舅舅最器重她的原因。”
提及此,陆少骢的yīn鸷之sè又加重两分:“当年以为她不过是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雀。”
“现在呢?”傅令元侧眸,若有深意,“她的背景真只是普通家庭里出来的大生?”
“谁晓得老陆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个女人!”陆少骢咬牙切齿。
傅令元有所感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陆少骢冷笑:“我总会挖出她的底的!”
傅令元薄chún一挑:“我觉得我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提醒舅舅,有些事可以放手的,该对你再放开些手。”
这话真真戳到心窝里,陆少骢不禁心塞确实,他虽未陆家继承人,但至今为止,不仅没有绝对的实权,而且还有不少事情陆振华只抓在他自己手中。
傅令元又闲淡地笑着转了话锋:“不过,舅舅身qiáng体壮,有的是时间慢慢教你。其实也不着急。主要还是要少骢你自己多提升,更让舅舅放心,舅舅也就能多把事情交托于你。”
陆少骢听言不语,晦暗着神sè自有沉思似的。
傅令元瞥着他,湛黑的眸子不着痕迹地眯出一分凌厉。
转瞬他偕同陆少骢去坐车:“走吧,该回家了。”
…………
江城。
咖啡馆。
十分钟相对无言的时间过去了。
阮舒放下咖啡杯,抬眼看对座里的隋欣:“隋小姐如果依旧没有考虑清楚,我们就不要干坐在这里浪费时间。尽管回去慢慢再考虑。”
“隋欣……”一旁的唐显扬握了握隋欣的手。
隋欣这才开了口。却是道:“我没太多可的。”
阮舒非常淡定,淡定地静待她的下文。
便见隋欣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本软jīng装的笔记本。
绿皮的,封面上印有斗志昂扬的工农红兵,浓浓的一股年代气息。
阮舒凤眸轻狭。
隋欣摸了摸本子,道:“这是有一年,我整理我父亲的遗物,无意间翻出来的,我父亲的一本日记。你想知道的庄荒年的秘密被我父亲记录在里头。”
着,她准确无误地翻开其中某一页,将笔记本掉转了方向,推到阮舒的面前。
阮舒垂眸,乍一看,有点不明所以。因为上面写的貌似全是各类古玩器物的名称。
“这……”
“不是普通的古玩,全是庄荒年曾经经手倒卖过的文物。”
阮舒怔忡。
隋欣的手指在日记的纸面上继续翻着。
阮舒也不知究竟翻了多少页,总之密密??的全是字,令人心惊这得是多少东西?
不瞬,隋欣把日记从她面前收回。
阮舒抬眼,与隋欣对视上。
隋欣缓声:“我查过,里面有几件甚至是国宝级的文物,如今流落在外国的博物馆里。这在我国的法律里,足以判庄荒年几次死刑了。”
阮舒眉心凝重。
隋欣嘲弄一笑:“从这点论起来,其实庄荒年才是最继承你们庄家老祖宗衣钵的子孙。”
“……”阮舒无话反驳。
隋欣把笔记本重新放进包里,转而拿出一份复印件,复印的内容便是方才给她看的那些文物。
阮舒接过,脑子已从中抽出来,落回清醒,清醒地问:“这份清单并作为不了证据。”
隋欣一哂:“那就得等庄小姐保障我们隋家顺利离开江城,自然就会再给你。”
阮舒撰着纸:“可现在,我觉得,你的这几句话,和这几张纸的分量太轻了。”
“这不就是你想知道的?现在又嫌分量太轻?”
阮舒提醒:“还有尸骸案。想要警察在这个案子上放过你的大姑姑,还得我去打招呼。不是吗?”
“你还想怎样?”隋欣冷声。
“没有过分的要求。”阮舒和她讨价还价道,“只是,大侄子媳妇不愿意在警察局里坦白从宽的事,可以,但在我这里必须是透明的。”
隋欣不傻:“在你这里要是透明了,在警察那里还瞒得住?”
这涉及双方的信任问题。而她和隋欣之间必然毫无信任可言。阮舒不qiáng求,而尝试服道:“你前面在你们隋家顺利离开江城之前,不会把证据给我,那么在此期间我就得护你们隋家每个人的平安,不是么?所以我不会把大侄子媳妇儿卖给警察的。”
“何况……实话告诉你,我抓着尸骸案不放,不是为了针对隋家,是我私人另有打算,利益权衡之下当初才把警方牵扯进来的。如果隋家满足了我的求知欲,我并没有正义之心去帮警察,也没有怜悯之心去帮阮双燕讨公道。而非得把大侄子媳妇往监狱里折腾。”
隋欣将信将疑地狐疑:“你私人另有打算?”
“反正和你们隋家无关。你的大姑姑和你的叔叔,在我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如果不是他们自行找存在感地瞎蹦跶,我一点力气都不愿意浪费在他们身上。”阮舒的措辞非常地直接。
隋欣的表情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阮舒稍加一顿,也算好言相劝:“这里的事和你们隋家无关,当初是你们隋家偏存着非分之想往浑水里chā足。现在给你们摘出去的机会,你们好好把握,要走就走得干净一点。”
隋欣的神sè间有挣扎。
唐显扬揽住她的肩,无形中在给她鼓励。
约莫也觉尸骸案不涉及利益损害的问题,隋欣在一阵斟酌后松动了:“我大姑姑,是那女仆自己找来我大姑姑。女仆赶她走没关系,但希望孩子可以留下,不要跟着她吃苦。我大姑姑坚持不同意,何况当时那孩子已经被我大姑丈否认过了。”
“那女仆拿农药的时候,我大姑姑以为她只是吓唬人,肯定不敢自杀。万万没想到她真的把农药喝下肚。”
“可能穿肠肚烂的感觉太难受,所以我大姑姑看着那个女仆当时的样子应该是反悔了。在地上爬着来拽我大姑姑,向我大姑姑求救。”
“我大姑姑那会儿不过是个刚从母家嫁过来的小女人,头回见人死在她面前,她也是被那个女仆吓得非常害怕的。现在庄小姐知道你们那晚装鬼吓我大姑姑,是真的非常过分的行为吗?!正常人都会被不小心吓出病的!”
阮舒听言轻蹙眉,倒不是因为隋欣的指责,而是因为所谓的阮双燕的反悔和求救。
隋欣则在继续:“大姑姑觉得自己有理都不清。尤其那个档口,你的母亲来找那名女仆,态度非常qiáng势。”
“我大姑姑知道那个女仆和你的母亲是远亲,平常有走动。我大姑姑更加害怕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着急忙慌地就把人就近先给埋了。”
“后来,埋都已经埋了,总不能再挖出来,终归死的就是个仆人而已。而且,唯一在意这个女仆的人。你的母亲,估计也信了那个女仆去外地谋生,也没再找,并且离开江城了。所以,我大姑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很顺畅,也很合理,庄佩妤的找来应该就是装鬼当晚隋润芝误将她当作庄佩妤时念叨的相吻合。阮舒边听边在心里默默捋了一遍脉络,没在隋润芝这里找到疑虑。
反倒是阮双燕和庄佩妤……
阮双燕作为一个母亲。在那时那种情况下以死明鉴,就没考虑过她死了之后,儿子该怎么办吗?难道她认为她的死一定能换来儿子成功留于庄家?
可,她自杀前分明没有妥善安置自己的儿子不是还被锁在衣柜里藏着?
什么临死前反悔和求救,更加觉得怪怪的。
再有庄佩妤,后来真是信了隋润芝的话才没再找?还是因为发现自己怀孕了,着急去海城找陈玺?一个远方亲戚的“不告而别”,终归比不上自己的事情要紧?又或许另有内情?
乱乱乱……
庄佩妤死了,阮双燕死了,庄满仓也死了。
是不是,再无知晓完整内情的人?
阮舒心下恻然。
…………
海城。
华灯初上。
陆宅倒是许久不曾如此热闹,一家子人全部在场,包括小雅也被接来。
热热闹闹的,算是给陆少骢补上的接风洗尘。
陆少杰长得特别快,四个月不见,就感觉换了个孩子。和先前刚满月的样子相差甚远。
不过模样比先前长开很多,长开后就更能在他的无关上瞧出陆振华和孟欢的影子。
余岚虽放手这好几个月,但妙的是,陆少杰重新被她抱在怀里,并不哭闹,仿若原本对余岚就非常熟悉似的,十分乖巧。
王雪琴见状更是可劲儿地嘴甜:“少杰这小小年纪可不得了,肯定是记得他刚出生那阵子大姐你对他的好。母乳过敏期间。不多亏了大姐你没日没夜地照顾少杰?”
眼角余光瞥见某道身影,她的手上在逗着陆少杰,又似玩笑般道:“认亲妈都不一定比认大姐你准~”
跟在陆振华身侧刚从书房的方向出来饭厅的孟欢正正听个着,神sè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不过不妨碍王雪琴自己加戏:“哎呀,原来小孟已经在家了?你这一回家就进老爷的书房,我以为你又得和平常一样不到三更半夜回不来。今天这是公司的事情都忙完了?不用再加班?”
“谢谢三姨太关心。有傅总帮我,而且小爷也回国了,我的工作量不如以前大了。”孟欢平平和和地回应。走过来,握了握陆少杰的手。
陆少杰在余岚的怀里,口齿不清地呀呀,流着口水,乌溜溜的两只眼珠子携着疑似好奇的目光瞅孟欢。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反应。
这之于一般人而言,是正常的。
但孟欢是陆少杰的母亲。
此时此刻恰恰应了方才王雪琴所的那句认亲妈都不一定比认余岚准。
不远处的陆少骢一直默默留意女人堆里的动静,转回头来后忍不住向傅令元大吐心中的痛快:“呵呵,她这个儿子。如今有和没有一样。”
“顾此失彼。”傅令元简洁评价。
“现在我有点不讨厌这只小狗崽了。”陆少骢捏捏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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