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这也不是她作为陈家当家人应该表现出的态度
陈家当家人
当家人
挂了这个头衔,就不能再完全按照个人想法,必须得承担这个头衔所赋予的责任。
她忽然认认真真地反应过来,自己接下的陈家的担子,比想象中的还要重。不是简单地灭了陆家帮陈青洲报仇而已。
她更在想,陈青洲坐在这个位子上时,除了私人感情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事,是他顾全大局,而违背自己的心意做的?
不过,她和陈青洲存在本质上的区别
她是“半路出家”。不仅有她个人根深蒂固无法扭转的思维,而且和陈家没有任何感情。愿意接担子,仅仅为了陈青洲和黄金荣,感恩他们曾经给予她的亲人的关爱。
而陈青洲他从小就是陈家人,才是真正的,承担陈家的荣辱与兴旺,背负陈家的希冀与未来。
陈青洲
故人已逝,还是不必再多思
捺下。
阮舒起身。在按摩师的帮助下,在一些细节上把自己弄得像刚做完spa,然后走出包间。
“大小姐。”荣一以始终守在门外面的姿态,向她问候。
“姐,”庄爻和梁道森二人也掐着点似的从另外一个方向回来和她汇合。
“上哪儿休闲去了?”阮舒随口问,凤眸不动声sè地轻狭着兜转在梁道森的脸上。
作答的是庄爻:“按照姐给我们提的建议,去蒸桑拿了。”
“噢。”阮舒很随意地轻轻点一下头,率先迈步,“走吧。”
晚上,她和梁道森装模作样地烛光晚餐。
两人单独在包厢里,各怀心思,各吃各的。
顶层全玻璃环景餐厅,整座城市的夜景匍匐于脚下,这要换成有恐高症的人坐这儿,多半得吓得两股战战。
阮舒手肘支在桌面上,端着酒杯。慢慢轻啜,百无聊赖地观赏外面的璀璨华灯。
不经意凝睛在玻璃上模模糊糊的反照时,发现梁道森悄悄落了两眼目光在她。
她偏回脸,直接将他逮个正着:“怎么?有话要?”
“没有。”梁道森摇摇头。
“那我有话要问。”阮舒没管他同意不同意被问,“你的女朋友是继续跟着,还是被送回江城了?”
“不知道。”梁道森仍然摇头。
阮舒轻哂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昨天在游lún上还不足以明他们小两口的感情有多深厚?
不过,他的回答还是被她揪出了漏洞,看透了一切:“她还继续跟着。”
原因很简单。既然被她发现了梁道森的把柄。庄爻最无后顾之忧的做法,肯定是将女人送走。送走了一了百了,她再无机会bī问。梁道森若直接回答她送走了,她或许还得区分,是真送走了,还是撒谎。
若真送走了,他更该如实回答以断绝她的念头,但他偏偏答“不知道”。那就非常高概率是跟着了。
梁道森的表情一刹那僵硬。俨然未料到他下意识间试图隐瞒的反应,恰恰bào露了真实答案。
阮舒忽然记起了马以。
她向来喜欢自己心里头多琢磨事情,而不得不提,她在马以那儿治疗了七年心理疾病,“久病成医”或许夸张了些,但马医生的专业素质少不得影响了她,帮助她的“多琢磨”偏向合理的逻辑,而减少胡思乱想。
撇开这抹chā入的思绪。她转回正题,心下疑虑庄爻怎么还敢把梁道森的女朋友留下来?不怕那个女人被她撬嘴巴?还是自信那个女人会守口如瓶?
那她是不是不要浪费机会?一会儿就吩咐荣一,派遣陈家的下属偷偷把那个女人给找出来?
噢,或者根本不必费力气去找,直接绑了梁道森,bī那个女人出来就成。
思绪转一圈,心里头便有了决定。
眼皮子一掀,她看着梁道森:“你要不要考虑考虑改旗易帜?”
赤果果的拉拢。单刀直入得梁道森不由怔忡。
阮舒放下酒杯,证明自己不是开玩笑地:“你昨天告诉我,他们允给你的条件是,完成假扮未婚夫这个任务后,就让你和你的阿柔在一起?其实你不妨和我聊一聊,你和你的阿柔之间的难处。或许我也有能力可以帮到你呢?”
她曼声提出诱惑:“你不觉得,现在你和你的阿柔,都暂时脱离江城。在江城这里,可能是再好不过的一次私奔的机会。”
梁道森心头猛地一动。
阮舒察觉到他神sè间的凝思,明显是她的提醒入了他的心。
她狭长的凤眸闪烁着充满算计的jīng光,微微眯起:“梁先生好好考虑。这是我们两人的私密谈话,交易成不成都无所谓影响我们的未婚夫妻关系。”
“噢,对了,”她似又记起什么,追加着,若有深意地补充道,“告诉你也无妨,昨天你还真对了,我现如今确实没有如你所以为的那般‘受人胁迫,身不由己’。尤其最近几天在荣城。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梁道森的眼皮不禁一跳,沉吟不语。
总统套房的第一夜,她和梁道森二人各睡一间房。相安无事地度过。
隔天一早所安排的行程,便是给梁道森的父母上坟。
庄家家奴的众目睽睽之下,阮舒偷懒不得,在陵园的墓碑前,非常地配合梁道森。
终归都只是形式而已,死者都值得尊重,祭拜陌生人也无所谓。相信两位老人家也明白自己儿子真正的爱人是谁。
结束后,一行人朝外走。
冷不丁地。阮舒听见有人狐疑地唤道:“三嫂?”
嗓音熟悉。
而且这称呼
阮舒的反应还是比较灵敏的,没有条件反射地转过身去看。只下意识地拉高了自己的围巾,并扶了扶自己的黑超。
脚下的步伐则未曾有半分犹豫和停滞。
庄爻亦第一时间察觉不妥,即刻走快至阮舒身侧,大有护住她的意思。
“三嫂!”傅清梨却是又喊阮舒,并且朝她的方向跑过来,“三嫂,是你吗?”
随行的庄家家奴迅速拦住傅清梨。
“欸欸欸,你们做什么?”傅清梨被推搡得气咻咻,当即摆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们和一宗人口失踪案有关!你们现在必须停下来配合我的工作,接受我的确认和tiáo查!”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22、爱意以外的想法(上)
“还有那一位先生!”傅清梨抬手指向庄爻,“我认得你!你是我三嫂在林家的弟弟吧?”
“三嫂三嫂~我是清梨啊~你不认得我了吗?”她急迫不已。
阮舒考虑再三,最终还是顿住身形。
“姐,”庄爻第一时间出声,大有制止她的意思。
阮舒摆摆手:“没事。既然遇上了,我就和她聊两句,否则就这样直接走掉更麻烦。这里可不是江城。”
庄爻安静一瞬,未再阻止。
庄家的家奴已在示意下退到旁侧。
阮舒便转身,走向傅清梨。在她面前站定:“不是过,我早已经不是你的三嫂了。”
“三嫂”傅清梨并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依旧如此称呼她。一双眸子仔细打量她,“三嫂,原来你在荣城啊?你怎么失踪好几个月半点音讯都没有?”
眼珠子一瞟。既疑虑又警惕地瞟向她身后的所有庄家人,再看回她,压低音量:“三嫂你悄悄告诉我,你是不是受人挟持或者遭人绑票了?你别害怕,这里有我们傅家,我现在就带你走~我妈和我婶婶几个就在附近~”
边着。傅清梨伸过手来试图牵她,模样瞧起来认真而紧张,眼睛扫视着庄家家奴,像在计算面对这伙人,如果此时拉起她就跑,不被追上的胜算有多大。
阮舒兀自解读着,兀自忍俊不禁她还是和以前一般可爱。
未免傅清梨真带她开跑,她及时捋在傅清梨的手背上:“不是你想象得那样,我没事。那些不是绑架我的人,我也没有受人挟持。”
“欸?”傅清梨懵懵地一脸,“那三嫂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回海城?你的失踪案还挂在那儿。”
“”这如果解释起来。真的非常麻烦,何况阮舒来面对她的目的并不在于和她多做解释,稍加组织一下措辞。便,“清梨,我想拜托你。就当作今天没有见到过我。”
“欸?为什么?”傅清梨愈发懵,旋即手上扣住阮舒的手,紧紧握住,口吻间充满关切,“三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
“不是。”阮舒颇有些无奈。忖着,道,“清梨。既然你总是叫我三嫂,坚持还要把我当作你的家人,那能不能看在这一声‘三嫂’,现在接受我的拜托,不要问那么多?”
傅清梨秀气的眉心深深拧起,凝她半晌,困惑:“为什么你们这段时间全都这样古里古怪的”
你们?这段时间?阮舒对她所用的这两个词感到费解。
便听傅清梨狐疑嘀咕:“三嫂你古古怪怪的,几个月前莫名其妙失踪,今天好不容易见上面。又坚持要我当作没遇到过你。”
“至于我大姐唉”她叹气,“虽然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很多时候家里人都不知道她的行踪。但这回她原本明明就要复职了,却又莫名其妙找不着人。还是谈笑大哥帮她给局子里请的假,大姐还没tiáo整好。可一tiáo整又tiáo整没有音讯了。再问谈笑大哥,谈笑大哥也不知大姐的去向。”
“我妈一开始可着急了,问人到处找。当天晚上家里接了我爷爷的电话后,我爸大发雷霆。禁令家里的人从此往后再也不许提大姐。我从我妈嘴里偷偷打听,才知道”
傅清梨略略一顿,神情难过:“才知道大姐是因为那个前姐夫的死。伤心过度。暂时tiáo去外地散心。”
自她提及傅清辞开始,阮舒的注意力便全部聚集,听完后心里头堵得慌傅清辞她伤心过度所以她以前的判断是没有错的,傅清辞她确实还爱着陈青洲
傅清辞如果tiáo去外地了,那么晏西呢?是不是也随傅清辞tiáo去外地?他们母子俩,早些时候不是被傅令元带走?
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代表。陈青洲死后,傅令元也认为他们母子俩在他的手里已毫无利用价值,便动了恻隐之心。看在和傅清辞的姐弟情分上,放了傅清辞和晏西?
上回在江城游艇酒店的房间里,她问傅令元要过晏西的。傅令元却未置一词。是故意不告诉她其实晏西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好叫她多一件有求于他的事?
阮舒眸光不禁冷下来,嘴chún抿得紧紧的。从思绪里将傅令元抛开,专注回傅清辞:“你大姐具体tiáo去哪里了?”
傅清梨明显困惑她为何打听傅清辞,不过还是回答她了:“我不清楚。我大姐现在和我三哥一样。全都成了家里的禁忌。要不是因为我大姐自己找到我爷爷那儿去,我爸得顾虑我爷爷的面子,否则肯定也要和我大姐断绝父女关系的。不过。现在断绝不断绝,其实都没差”
阮舒心念电转,忽然在想,傅家的爷爷,是不是知晓晏西的存在?
陈青洲虽死,却不代表晏西的身份永远不会被人挖出来。傅清辞一部分离开海城。一部分缘由在于为爱人的死而难过,另外一部分缘由,大抵更是为了晏西的安全
只要傅令元在道上混一天。之于傅清辞而言,晏西就多一天的危险,毕竟谁也无法预料,傅令元未来不会有需要对陈家斩草除根
已有他狠心下手杀了陈青洲的先例,阮舒在此类事情上,对傅令元完全没有信心没有信心去自以为了解他地保证他能放过晏西
其实不仅仅作为陈青洲遗子的晏西,更该包括陈家余孽。
阮舒心里头莫名地清楚,傅令元也许不会杀她这个陈青洲的妹妹,但他如今得知荣一还活着,那么便必然会想对包括荣一在内的残留陈家下属赶尽杀绝。现在暂时不动手,多半是因为时机还不恰当
是的,确实是这样的。
上回和傅令元见到面,她虽未将此摊到明面上,但彼此心里清楚。
她和他不可能复合,除了她对他难解的杀兄之仇,更有他对她身周环绕的陈家余孽的算计。
她对荣一所的,她在利用傅令元对她的感情,并非完全是谎言。
正如,即便傅令元深入她的身体时是带着纯粹的爱意,也不可能在享受完肉、欲之欢清醒理智之后,真的毫无其他抛开爱意以外的想法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24、不太正经
“嗯嗯”阮舒闻言自沙发里起身,揉着太阳xué,“我先进去休息一会儿。”
荣一犹豫一瞬,躬身相送:“好的,大小姐。”
阮舒起身朝自己的卧室走。
推开门要进去时,身后荣一又欲言又止地唤出声:“大小姐”
“嗯?”阮舒滞住身形,侧转回脸看他,“还有其他时儿?”
荣一栽着脑袋,坦诚道:“其实,之所以打算提前荣城,是因为刚得到消息,傅令元也要来了。”
从他之前的反应,阮舒心中便有料想,此时并不觉得意外,轻轻点头,不咸不淡地“噢”一声,然后问:“庄爻也收到消息了?”
所以两人才达成一致的观点。
荣一不予否认:“是的,qiáng子少爷也有qiáng子少爷的消息渠道。”
着,他小心翼翼地觑阮舒的表情,担心她为此生气。
而实际上阮舒并没有展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平静无波地又问:“傅令元来荣城做什么?”
荣一像是就等着她的这个问题,忙回答:“据是现在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的娘家就在荣城。所以傅令元专门抽出时间陪她来度假。”
语言组织得不错,够表现出他对那个女人的宠爱。阮舒心下一番评价,旋即又是不咸不淡地一声“噢”。
荣一拿捏不准她的这种反应算是怎么回事儿。
阮舒读懂他的心理。嘲弄一抿chún,再问:“担心他知道我也在荣城,又来找我?”
荣一不作声,默认。
“他要找我就让他找。”阮舒耸耸肩,“正好我这几天挺想找个男人来暖被窝。他千里迢迢把自己送来给我睡喽。”
荣一:“”被她直白粗bào的语言给尴尬得噎住了。
阮舒捏捏下巴,征询他的意见:“这回问傅令元把晏西要回来,你觉得怎样?”
“晏西小少爷!”荣一的双眸顿亮,爆出惊喜。
“先别高兴。”阮舒心底无声叹息。“我只是提一提,打算办这件事,但不一定能成功。”
荣一不知在想什么,神sè变得挣扎起来,谏言道:“大小姐,如果您是为了这些事情,才去和傅令元那没必要。您是咱们陈家的大小姐,怎么可以依靠出卖自己的sè相去达到目的?”
阮舒将颊边的碎发拨至耳朵后:“我的第一考虑是我对男人的需求。既然睡了。不能白睡,就顺便有了第二考虑,顺便做桩交易。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再了,凭什么男人可以带着利用的目的性去睡一个女人,反过来女人就不可以?男人那样做就是有手段能得到褒奖,女人这样做就是出卖sè相活该被贬低?”
她红chún清浅笑笑,“我可不觉得自己在这种关系中落于下风。”
荣一端着张沉思的神情。
思想的guàn输,思维的扭转,得潜移默化,无法一蹴而就。阮舒觉得这回荣一最终选择主动汇报,已经是个进步,她不能过于苛刻,给了他数秒安静的时间后,询道:“知道傅令元的具体行程么?”
“不知道。”荣一如实汇报,“只知道傅令元今天晚上的飞机。”
“现在不知道没关系。庄爻总会知道的。”阮舒眼尾上翘,罢继续自己原先的步伐。
进到卧室的浴室里。阮舒卸掉上午的妆,洗了把脸。
镜子里照出她脖子上露出的一抹项链。
她伸手将挂坠取出,轻轻抚摸小刺猬,定片刻,将项链从脖子上摘掉,从浴室出来后,放回首饰盒内。
她爬上床,盖上被子,睡午觉。
无人打扰。
一晌贪欢。
阮舒是被嗡嗡嗡的锲而不舍的震动吵醒的。
迷迷糊糊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乍一划过接听键,熟悉的褚翘的嗓音兴奋地刺激她的耳膜:“小阮子~我赶过来荣城了!”
阮舒脑子清楚大半,打着呵欠翻了个身:“嗯”
反应过于平淡,引发褚翘的不满:“你怎么丁点儿热情都没有?”
阮舒应她的要求:“欢迎赶来荣城。恭喜离马以又近了一步。”
她这是请假了吧?否则哪儿这么快?
“嘁,真敷衍。”褚翘嫌弃,从她混沌的语音和她方才的那记呵欠猜测,“你在睡觉?”
“嗯”阮舒慵懒。
“这么好的天气你居然浪费在睡觉?”褚翘简直咆哮,“睡觉在哪儿不是睡?你不是来荣城旅游的吗?”
“觉得无聊。”阮舒抱住被子。
“快快快!快起床!找上专家一起出来玩就不无聊了!”褚翘怂恿。
阮舒轻笑:“别再拉我当电灯泡了。要约你自己单独约。”
“谁你是电灯泡了?我若成功扑倒专家,你一定是大媒人,按照习俗,我要给大媒人送只大猪蹄的!”
“”大猪蹄
“你住哪家酒店?”褚翘问,“我现在过去找你。”
阮舒嚅喏着报出酒店名。
褚翘的记性倒是好:“你和傅三去年住的不就是这家?”
阮舒不置与否。
挂了电话,没忘记褚翘交托给她的艰巨任务,找出马以的手机号码,给他发了条消息,问他今天是不是有空出来碰个头,心里则在疑虑褚翘怎么不自己约马以?因为矜持么?
马以冷冰冰地丢过来四个字给她:“晚上看看。”
半个小时后,阮舒把马以的回应给刚褚翘看。
褚翘抱着她的手机瞪着屏幕直嚷嚷:“完了完了完了,我的直觉果然没错,专家烦我呢!”
“他烦你?”阮舒边画着眉毛,费解,“从何得知?”
“唉”褚翘仰面倒在沙发里,偏头看她,垂头丧气。“我其实刚到荣城的时候先给专家打过电话的。”
阮舒:“”噢,原来她不是她的第一个联系的人重sè轻友的本性再度彰显
“专家给我的回应可不是‘晚上看看’,而直接断了我的路‘抱歉,褚警官,我在荣城的行程是满的’。”
褚翘有在模仿马以的口吻。
怪腔怪tiáo的,阮舒忍俊不禁,眉笔险些歪出去。
稳住手之后,问她:“你要放弃了?”
“怎么可能?”褚翘从沙发里坐了起来。瞋她,“我都还没开始,谈何放弃?”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阮舒把眉笔放回化妆包里,取出口红,随便上个sè。
“能怎么做?专家不是到晚上才能看看?那我们俩就先自由活动呗~”话落,褚翘朝阮舒的桌前趴过来身体,眨着眼睛,“你有没有想干什么?”
阮舒抿抿嘴chún的口红:“不知道。没想干嘛。”
否则也不会兴致缺缺地上完坟就取消行程回来酒店睡觉。
“真没有?”褚翘看起来有点伤脑筋。换了一种问法,“或者告诉我,你喜欢些什么类型的活动项目?”
阮舒的脑海只浮现出两个字,并将这两个字出口:“刺激。”
这是很早以前,傅令元帮她治疗厌性症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
“刺激啊,”褚翘列举,“比如游乐场里的过山车?”
阮舒用纸巾轻轻地擦匀口红,然后评价:“一般般。”
内心同时有另外一把声音在:“傅令元带我玩过了。”
“我明白了,”褚翘马上有主意,眼珠子透露出狡黠,给她两种选择,“蹦极还是跳伞?”
阮舒手指一滞。
半个小时后,某跳伞俱乐部。
这里对普通民众其实是半公开式的,要体验,是需要提前预约的。
阮舒能顺利入内。完全托了褚翘的福。
各项准备工作做好以后,阮舒和庄爻穿着装备要随褚翘要进去。
迫于无奈只能等在外面的荣一依旧不放心地再做叮嘱:“大小姐,你小心点。”
他其实是抱怨的:“玩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高空跳伞?”
庄爻帮着安抚道:“我会照看好姐的。”
气质最应该一起去的人是作为未婚夫的梁道森,但梁道森恐高。
他们并不放心放阮舒单独和褚翘去,遂庄爻成为“护花使者”。
这也是荣一最终妥协的原因。
俱乐部的位置,临边靠着一航校,加之俱乐部的跳伞基地。所以这里比其他地方更容易看见飞机。
无疑令阮舒回忆起傅令元曾带她坐直升机的经历正因为,彼时在直升飞机上留下了跳伞的遗憾,褚翘给她选择时,她丁点犹豫和纠结都没有。
而回忆在坐上飞机之后,越发汹涌浓烈。
双人跳伞。阮舒和庄爻各安排有一名带跳教练。
而阮舒的带跳教练是褚翘。
嗯,是褚翘。
刚得知的时候,阮舒在所难免地讶然。
褚翘即刻不悦皱眉:“怎么了小阮子,你这是瞧不起我?我可是专业的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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