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待三人消失在帘幕后方,她理了理心绪,过去应门:“怎么了?这么着急?是找到梁道森了?”
庄爻的视线越过她,往包间了瞟,然后看回她:“姐来这里做什么?”
“来spa馆当然是做spa,”阮舒状似不解他的疑问。“按摩师还在准备,我刚选完jīng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你就过来敲门了。”
“荣一在哪里?”庄爻又问。
“荣一没有守在这外面?”阮舒探身出来,往过道两边左右探望两眼,猜测,“可能上洗手间去了。”
庄爻安静一瞬,再问:“你和这座庄园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阮舒心头轻轻一磕。半秒后,蹙起眉心:“有什么话直接吧。”
庄爻平平静静的:“姐,把梁道森和庄以柔交出来吧。”
一语出,阮舒随之沉默。
庄爻的眼神通透。就那么注视着她。
她的预感没有错,他的突然出现不是巧合。他没有消除对她的怀疑,根本没有如荣一所的那样出去找庄以柔了,而是在盯着她的行动。
阮舒微微抿了抿chún,没有回应他的话,而问:“一灯大师在你们这里,是个怎样的存在?”
庄爻眼里即刻划过一抹陡峭:“姐,你知道得太多了!”
阮舒置若罔闻。又问:“真正的驼背老人,一年前就去世了。闻野假扮驼背老人之前,是一灯大师在做这件事。他也是个易装高手?或者”
拖着长音,她凤眸眯起,眯出清锐:“或者,闻野高超的易装本领就是向一灯大师的?一灯大师就是闻野的干爹?是你的养父?甚至,有没有可能,连‘一灯大师’这个身份都是假的?他和你以及闻野一样,还有其他真正的身份?同为你们这个小团体的伙伴?抑或比你们两个地位更高一些的领导者?”
“姐!”庄爻捉住阮舒的手,猛然将她拉到包间里,神情严肃,“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是指什么?”阮舒目光笔直,“我会被灭口么?”
“姐!”庄爻因她的话而愠怒。
阮舒轻轻叹息:“可我已经知道这些了。你也无法阻挡我继续探究。好奇是人的本能,何况这和我目前所处的环境息息相关。我不可能让自己活得不明不白。”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庄爻眸光闪动,“既然你把话问完了,就把人还回来。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交回给你。他们会被怎么处理?”阮舒问。
“姐,这不归你来担心。”庄爻皱眉。
阮舒心思快速兜转。
梁道森有一个未婚夫的身份挂在那儿,闻野应该还需要用他来应对庄荒年。
至于庄以柔
她才想通,为什么庄以柔那般毅然决然地要跟梁道森私奔而丝毫不念及她与驼背老人的爷孙之情(第523章)。是的了啊。真正的驼背老人已经去世了,庄以柔还有什么可牵挂的?
在江城,庄以柔恐怕是受到控制,梁道森也是个无能为力的主儿。庄以柔便只能让梁道森先照闻野他们的吩咐去办事,以换取完成任务之后的自由。
但同时庄以柔必然长期处于不安之中,所以才会有梁道森所的,庄以柔早有和他私奔的想法(第523章)。她提出的帮助他们逃跑的诱惑,才正中庄以柔下怀。
现在,如果被闻野知道庄以柔的逃跑和泄密,一方面,以庄以柔作为驼背老人亲孙女的身份,只要他们还需要借用驼背老人的作用,庄以柔就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另外一方面,为了制衡住梁道森,庄以柔也得安全。
问题在于,这样一来,等他们失去了作用,多半得死路一条。
甚至阮舒深深怀疑,就算没有发生现在私奔的事,闻野他们最后真的会信守承诺放走梁道森和庄以柔么?
敛了敛思绪,阮舒摇头:“我不知道梁道森和庄以柔的去向。”她是绝对不可能将他们交还回去的
庄爻攥紧拳头:“姐,不要让我为难。我已经帮你够多的了。”
“我知道。”阮舒神sè无波澜。“连累到你,让你失职,我非常抱歉。但没办法,我必须这样做,你接下来要怎么办,尽管怎么办。”
“大小姐!”荣一从走道外面现了身,忙赶了进来。
庄爻目光闪烁一下,忽地拔出刀,抵在阮舒的脖子上。
荣一吓了一大跳:“qiáng子少爷!”
庄爻出言威胁:“把梁道森和庄以柔交出来。”
“这”荣一焦虑地看向阮舒。
阮舒丝毫不将脖子上的刀放在眼里,给了荣一一个安抚的眼神,旋即淡淡看着庄爻,没有话。
庄爻的表情非常地冷:“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么?是我对你太好了,你才一而再再而三地从我这里找突破口!”
“对不起。”阮舒凤眸凝着,曼声,“可是,林璞。我们才是关系更为紧密的亲人,这段时间以来,明明我们是相互扶持的。”
“qiáng子少爷。”荣一再靠上前来他其实和阮舒一样确信,确信庄爻根本不会伤害阮舒。
庄爻眸光深深,眼里情绪翻滚。
顷刻,他忿然一甩手,松开了她,却是转身头也不回地阔步离开。
“大小姐,”荣一长松一口气,稍一踌躇,询问,“大小姐。这件事上可能我们真的太不考虑qiáng子少爷的立场了。”
“那能怎样”阮舒低低喃喃,“虽然不厚道,一直在利用他对我们的感情,但除了这样将他进一步b到我们这边来。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决定要和梁道森达成这笔交易时,她不仅仅考虑过她将面临的情况,也考虑过庄爻的处境。所以这是权衡完利弊得失之后的结果。
“不知道qiáng子少爷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责罚”荣一颇为忧悒,犹豫两秒,提议,“大小姐,要不然我们把梁道森和庄以柔交给qiáng子少爷吧?我们和qiáng子少爷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只要闻野不知道就可以了。毕竟梁道森是个陌生人。qiáng子少爷才是我们的亲人。”
阮舒瞥了一眼荣一,问:“陈青洲会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么?”
陈青洲当然不会。
遂,荣一被噎住了,且有些窘迫。垂头道歉:“对不起,大小姐,是我失言了。”
阮舒清浅的chún抿住。
荣一觑着她的脸sè,征询她的意思:“大小姐。现在是否要将梁道森和庄以柔再找来,继续谈话?”
“先不要。”阮舒有所斟酌,“庄爻已经怀疑我们在这座庄园的行动过于便利了。他多半还在盯着我,把他们两个人藏好。不要出来。等看看后面庄爻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我们再对应行动。”
虽然刚刚交谈被中断,但关键的一点她了解到了,其余的困惑倒并不急于这一时。
忖着。她追加着叮嘱:“我们的人也注意点,别在庄园活动得过于频繁。”
庄爻怀疑归怀疑,终归人手有限,无法公然在庄园里搜寻。阮舒担心的是。一旦闻野得知,以闻野的性格,多半会不管不顾地在庄园里闹翻天
“我明白了,大小姐。”荣一应承。
阮舒偏头。看了看包间里的按摩床,拢下心绪揉了揉眉心:“让按摩师准备一下吧。”
既然来了,就顺便做个spa吧
讲真,她确实需要舒展一下筋骨
否则吃不消某匹饿狼的折腾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43、扛得住
攥着手机在掌心轻轻地拍,于房间里来回踱步,顷刻,傅令元有了主意,重新翻开通讯录,拨出电话。
拨的自然是褚翘的号码。
却是关机状态。
傅令元深折眉,只觉得自己这个合作对象不靠谱,关键时刻总找不着人,还时不时老膈应他!
稍加一忖,他又有了主意,转而打给栗青:“把荣一的手机号码弄来,发给我。”
…………
阮舒抓着皮鞭,莫名觉得掌心发烫。
脑海中浮现出傅令元光着身体躺在沙发上展示着他挨了四鞭的男sè等着她帮他擦药的画面,她舔了舔chún,将皮鞭放回原位去:“我们不玩这个,不需要。”
隔着一小段距离跟在后头的荣一多看了那条皮鞭两眼。想起早上傅令元开门出来冲他颐指气使要他去叫早餐,两只眼睛不禁又瞪圆了。因为连带着彼时傅令元xiōng膛醒目的鞭痕也想起来大小姐睁眼瞎话,明明和傅令元把鞭子玩得不亦乐乎……
不瞬,兜里的手机响了。
显示的号码荣一认得前面几个数字,来自庄园的酒店。
他的第一反应以为是下属来电汇报要紧事。
结果一接起,那头传出的却是傅令元的声音,语气在荣一听来完全又是趾高气扬的颐指气使:“让你们大小姐听电话。”
荣一怎么可能愿意?鼻子里冷冷就一哼:“我们大小姐现在没空理会你。”
嗯……?傅令元的眉梢几乎要挑得斜飞到鬓边去了:“她有没有空理会我,得她亲口和我,lún不到你在中间当传话筒。”
不仅指当下,更影射了此前荣一就陈青洲被剿杀一事的搬弄是非。是故口吻愈发冰冷无温度。
荣一顶了回去:“你不过就是我们大小姐的男宠,还妄想我们大小姐屈尊降贵来亲口和你?”
话落他便直接结束了通话。
…………
酒店房间里,傅令元愣了整整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然被荣一给冷嘲热讽地羞辱了,当即再拨过去,却再也打不通。
凛着眉,他抓起整部座机就砸到地上去摔了个四分五裂。
砸完以后,傅令元站在那儿,盯着地方,回忆起和阮舒在上面的翻云覆雨,被荣一怄到的气差不多烟消云散,重新凝回chún边的笑意。
笑意凝回,清醒的理智也随之回来,傅令元湛黑的眸子眯起,深思起方才荣一那边背景的嘈杂声,迅速做出了判断,然后脸唰地黑成锅底她丢下他一个人在房间里苦苦等候,自己出门去了……?!
…………
阮舒刚把鞭子放下,褚翘又接手拿起来:“没玩过不是正好?”
她侧过身轻轻撞了一撞阮舒,手中的鞭子有模有样地挥着:“买回去玩一玩,增加情、趣啊!”
“……”阮舒无视她,转开身子去看店里的其他商品。
视线兜过女仆装、护士服、紧身皮衣裤……
嗯,刚刚的小皮鞭。其实和紧身皮衣裤是配套的……
阮舒怔住呃……这里……是……
褚翘小有兴奋地掠过阮舒,奔到护士服跟前,抓下模特头上的帽子就戴头上。
“怎样怎样?我要是角sè扮演个小护士,和专家的白衣大褂是不是完美的一对?”她扭过头来问她的意见。
阮舒听言其中的某一套衣服上收回目光,:“走吧,换家店。”
“欸?不都还没逛?怎么就换家店?”褚翘急急拉住阮舒。
阮舒颦眉:“这家店没什么好逛的……”
“不是你带头走进来的?”褚翘满面狐疑。
“我没看清楚,走错了……”阮舒钝钝。
“走错了,还是下意识?”褚翘手里头晃动着与护士服配套的模型大针筒,“而且哪里没什么好逛的?明明特别有意思。”
阮舒:“……”
褚翘趁机迅速地把她拉到另外一个身着高中女生校服的模特面前,抛出一记别具意味的眼神,“我可都瞧见了,你刚刚在这套衣服上的停留时间稍微有点长哦。”
“我随便看看。”阮舒面不改sè地否认。
褚翘却是置若罔闻,让店员分别把护士服和校服全拿下来,然后推阮舒一起进更衣间:“你就当陪我,也去换一套试试!否则干干在那儿等我多无聊?”
“可,我……”
褚翘关好更衣间的门,转身将校服塞进阮舒怀里,摸了摸阮舒的脸,弯着眉眼打断阮舒:“小阮子,别忸忸怩怩的啦,咱们大方点嘛!你不自己穿的话,我就帮你一把喽。”
着,她假意就作势向她伸过手来,隔空做出抓咪咪的动作:“顺便让我验证一下,这两天你的xiōng是不是又被傅三摸大了,回头等我扑倒专家,也让他多给我摸摸!”
阮舒:“……”
当然,褚翘没有真的浪费功夫和她开玩笑,兴致冲冲地开始琢磨她自己的护士服。
阮舒垂眸看怀里的校服,微抿一下chún,最终钝钝地脱衣服。
待她脱到只剩内一的时候,褚翘忽而发出啧啧声:“原来你和傅三已经大战过不止三百回合了。”
阮舒抬起眼,正见褚翘原来在盯着她的xiōng口。
准确来讲,是展露无遗在她的xiōng口的傅令元的chún齿留下的痕迹。
阮舒稍稍别开身体,拿起校服的衬衣,刚套上一只袖子。
褚翘凑上来,更加近距离地观察,饶有趣味儿地嘀咕:“我这是头一回有机会在真人身上亲眼见到传中的种草莓。和小黄、片里的差不多啊。”
这还不算,紧接着她伸出手指,在暗红sè的吻痕上轻轻戳了戳。好奇问:“会疼么?”
阮舒:“……”赶脚自己像一个供褚翘习的人、体标本……
而褚翘尚在话不惊人语不休:“如果会疼的话,我就纠结了,以后该不该让专家亲我这里……”
阮舒当即咳咳咳。
“别笑话我嘛。”褚翘撇撇嘴,咧开笑容,“我在虚心向你讨教经验,更加完善我的理论,好为即将到来的实践做足准备。”
阮舒当然没有笑话她的意思。
这也不是褚翘第一次大尺度地“求教”。
何况并非不能的事情。
“不疼。”阮舒摇摇头。
“噢,”褚翘长舒一口气。拍拍xiōng口,“那就好。我见过有的折腾得太厉害,就跟家bào似的。”
马上她的笑容咧得更开,话音一转,自信满满:“不过没关系,我是个女警察,怎么都是练过的,就算专家真的在床上凶猛得像家bào。以我的体格也肯定抗得住,哈哈哈哈哈!”
就喜欢看褚翘这样神采飞扬的样子。阮舒不禁chún角微翘,心里揣度着,这马以自打被褚翘列为扑倒目标之后,每天都得打好几个喷嚏吧?
…………
庄园里,庄爻正掉配在手下在各处尽力排查。
其实根本无用功,因为他对这里完全不熟悉。这么大一块地方,能躲的地方多得去了。何况还是被阮舒有心藏起来。
他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并非真的要把梁道森和庄以柔找出来,只求一个心理安慰罢了,至少他记得他的立场该做的事情。
而他真正需要的是,借由这段找人的时间,整理清楚自己杂乱无章摇摆不定的思绪。
手机在这时进来电话。
庄爻接起。
“她现在人在哪里?”
庄爻怔了一下,才辨认出是傅令元。
“你姐去哪里了?”傅令元重新问一遍,有点刻意地qiángtiáo了一下称呼,“你把电话给你姐听。”
庄爻微敛眼瞳:“我现在没和她在一起。我没陪她出门。我在庄园里。”
“你现在人在庄园?”
“嗯。”
“那你过来。”傅令元口吻命令,“过来帮我避开庄家家奴,离开酒店房间,我要去找她。”
…………
店里的这套高中校服是冬装,韩式设计,比国内的生校服有质感更有设计感。
不过模样和她上高中那会儿校的校服确有几分相似。
阮舒穿完后站在镜子前,身后护士服的褚翘很快靠了过来,将下巴抵在阮舒的肩膀上,打量着镜子里照出的阮舒,露出一抹恍然大悟的神sè:“这就是当年我在傅三房间的相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上的你。他喜欢的就是你这一款的。”
阮舒清淡着神sè,反过来扭头打量褚翘,把话题转到她身上去:“你怎么突发奇想要角sè扮演了?又是为你扑倒马以以后增加情、趣提前做准备?”
“不用等到以后,晚上就可以了。”褚翘在镜子前,理了理帽子里的头发,眨眨眼,“今晚的聚会也是个变装晚会,我原本没打算多费心思,就只想本sè出演一名女警的。”
“这不你刚好拉我进这家店,我瞧着这身护士服,觉得或许更能叫专家看到不一样的我。毕竟他已经见过我在警局里工作时的样子,太女汉子了。我希望借此呈现我做为女人温柔细心的一面。”
她到温柔和细心这俩词时,特意摆出了温柔的表情。
阮舒忍不住笑了。
褚翘眉头一皱,马上伸过来两手臂假装要掐她:“喂喂喂,你这什么意思?不是要和傅三那家伙一样取笑我像个男人吧?”
阮舒用手指轻轻戳了戳褚翘的xiōng:“有xiōng肌如此丰、满的男人么?”
她的小动作令褚翘眼里稍纵即逝一抹诧异。挑眉,眼神别样地笑:“行啊小阮子,坏了呀,都会揩我的油了?”
阮舒chún角微弯。
嗯,一定是和傅令元呆久了的缘故。
她在内心默默甩锅。
…………
庄园,酒店里,傅令元猛地又打了个喷嚏。
幸好已经离开了庄家家奴的看守范围,倒没出什么纰漏。
侧眸。他看庄爻:“你和荣一不是都对她形影不离?今天怎么没跟着?”
庄爻淡淡的:“这里不是傅堂主该久呆的地方。傅堂主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可以走人了。”
“我是不是可以久呆,不是你能做主的,是由你姐了算。”傅令元勾chún,“这几天她肯定都是需要我的。我还有源源不断的好几个亿可以和她谈。”
庄爻没接茬。
傅令元双手抄兜,闲散慵懒,状似无意地又问:“你没跟出去,荣一随行了。她的那位未婚夫呢?”
庄爻应声偏头,和他对视上,并未作声。
电梯抵达,庄爻率先走出轿厢:“傅堂主自便。”
“等等!”傅令元叫住他,“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
庄爻颇为诧异:“她没告诉你?”
他的表情和语气,俨然在:“你和她不是那么亲密?她怎么连她现在的手机号码都没有告诉你?”
傅令元感觉从中受到了qiáng烈的bào击和羞辱,自尊心趋势之下,完全后悔自己问出这话。
下一瞬,他自口袋里掏出手机,做恍然状:“噢,原来我带了自己的手机。还以为我落在房间里了。”
着,他冲庄爻挥挥:“那没事,我现在自己打给她。”
低头,他手指摁着屏幕,作势拨号码。
庄爻眼神古里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兀自继续他自己的步伐。
傅令元在他离开后抬头。收起手机,盯着庄爻的背影,眸子极轻地眯起一下。
未多耽搁,马上他就朝庄园外走。
预先收到他指令的栗青已开来了车在停车场里等候。
两人迅速汇合。
没等他问,栗青便告之:“老大,从九思那儿获取到位置了,阮姐现在和褚警官两人在逛商场。”
“逛商场……”傅令元的双眸黑得能滴出水来逛商场竟然比和他呆在一起要重要?嗯……?
手机在他的掌心攥得几乎要折断成两半。
栗青感受到整个车厢内的低气压,压根不敢再话。默默地启动车子。
后座里,傅令元在脑袋里搜寻一番后,迅速又捕捉到一个对象,翻开号码,发了消息过去。
栗青在前面好好地开着车,没过多久,忽然又听见后座里传出动静,却是傅令元不知在闹什么情绪,重重摔了手机在后座里。
…………
商场。
试穿结束。
褚翘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让店员帮她把护士服装起来。
扭头看到阮舒竟把校服还给店员挂回去,她忙不迭阻止:“怎么了怎么了?穿着不是非常合身?你不喜欢啊?”
阮舒漠漠:“我原本就没打算买。只是陪你而已。”
“那就陪到底,我买你也买!”褚翘抢过校服,也交给店员去打包,“我都还没有像模像样地送过你什么。择日不如撞日,今天这套校服,当作我送你的新年礼物,就这么定了。”
阮舒立马就要拒绝。
褚翘料准她的心思。率先堵她的话:“别来和我虚着客气,你是个小富婆,我也送不起你什么贵重的东西。另外我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难得大出血一次,你就给我收了去,或许往后你想问我要礼物,都没处拿的。”
话落,她掏着钱包便往收银台去付账。
阮舒略一凝眉。却是跟在她后头,也走到收银台,取出钱包里的卡递给收银员,同时对褚翘莞尔:“你送我校服,我送你护士服。互赠新年礼物。”
褚翘转了一下眼珠子,一方面不愿意再和她推开推去,另外一方面也知她坚持如此,爽快点头:“行!我的护士服这算是从你这儿沾染点床气儿!助我尽快拿下专家!”
床气……?阮舒chún角轻抽什么鬼……她自个儿发明的词儿吧……
在等收银员打单的褚翘。眼珠子无意间转动到收银台旁边架子上的某小筐花花绿绿的东西,新奇地凑上前,问店员:“这是什么?糖果么?包装纸很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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