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若非谭飞下的药。她那晚也不至于
“你要是肯乖乖就范,我用得着那样吗?”谭飞丝毫不感到自己做的有何不对,嬉皮笑脸道。“最后我还不是来不及碰你就走了吗?”
他是没来得及,可其他人却趁机占了便宜!听谭飞的口气,他是果真一点儿都不知情了?那么那晚的男人究竟是
心中烦闷,阮舒推开谭飞:“是嘛那我真该谢谢谭少爷。希望下次能再有和你合作的机会。客厅里的人怕是等久了,你该出去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下次再合作?”谭飞当即拽过阮舒的手腕,“你们家的资金问题不是还没解决吗?”
手腕不适。阮舒极轻地蹙了蹙眉,平和地:“是还没解决。但我另外有办法了。”
“勾搭上新欢了?”谭飞的表情难看。
阮舒chún畔笑意嫣然:“这就不劳谭少爷cào心了吧?不过,我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以后还是朋友,何况你可能马上就要和我成为亲戚了。”
“谭少爷,你在里面吗?”洗手间的门忽然被佣人从外面敲响,“大小姐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谭飞yīn着脸,很没好气地回答:“我没事。我马上就出去。”
阮舒默不作声地靠在门后的墙壁上,始终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笑意,就和他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样,像极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虚与委蛇了一个多月,肉都还没吃进嘴里,他怎么可能甘心?谭飞冷冷一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撂完话,他开门走了出去,“砰”地把门也给带上了。
阮舒走到洗手池前,抹了厚厚的洗手液,仔仔细细地把手洗了两遍,尤其手背上特意多搓了几下。冲洗干净后,她抽了两三张纸巾,又慢条斯理地擦干水渍,继而抬头,注视着镜子里自己的姣好面容,嘲弄地勾了勾chún,才打开洗手间的门。
刚跨出去,一记重重的耳光携着凌厉的掌风打到她的脸上。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67、两方争夺
闻言,阮舒的脑袋嗡嗡嗡。..
所以她的疑虑并没有出错,所谓隋欣两面三刀的这件事,果真另有内情。
抢隋欣她爸爸的日记本?
除了闻野,她想不到谁还能干出这种事!
犹记得她出发去蜜月之前,闻野还专门询问过她隋欣她父亲那本日记本的模样!
他还真能装!明明是他自己先去招惹隋欣。捅了篓子,导致庄荒年对她的怀疑,还假模假样地硬将罪名栽在她识人不清!
所以连她遭受的来自总奴头的那一枪,罪魁祸首也是闻野!
压下火气,阮舒向唐显扬道歉:“对不起,偷日记本虽然确实不是我做的,但和我脱不开关系,是我的错。你能帮我向隋欣解释清楚?”
“舒,我刚刚告诉过你,我偷跑出来了,没和隋欣一起。”唐显扬苦笑,“她现在恐怕完全将我当作敌人,认为我背叛了她。”
“究竟怎么回事儿?”阮舒眉心紧蹙,“庄荒年为什么到处找你。”
“因为隋欣她父亲的日记本,我手里也有一份。”话出的时候。唐显扬放在桌面上的手,往她的手心里塞入一支盘,“能拍的我都拍下来了。想瞒着隋欣的,但还是被她发现了。所以我跑出来了。”
“你”阮舒震惊。
唐显扬局促地端起桌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神情复杂:“我不是故意背叛她的,我只是不想看她执迷不悟。”
“隋欣她姑姑和叔叔全都不愿意放弃多年的努力,隋欣现在转投庄荒年,是要继续走她姑姑和叔叔的老路,要继续留在江城和庄荒年继续合作。”
“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断掉她和庄荒年合作的基础,把她父亲的日记本偷拍出来给你。我不能看她错下去。”
唐显扬的样子颇为痛苦,双手撑在桌面上抱着脑袋。
阮舒把她自己的那杯水推过去给了他。
唐显扬抓起。又一饮而尽,情绪似乎才稍加平复,旋即继续开口:“庄荒年到处都在找我。你远在荣城。我没办法去找你,手机也不敢用,怕被庄荒年定位。也担心你那边是不是会不会也遭到庄荒年的监视。所以不敢给你打电话。只能先躲起来,只盼着能等到你回来。”
阮舒面sè动容,目光轻闪。异常内疚:“对不起。”
真的,非常对不起。
她很懊恼。
彼时没打通唐显扬的电话,她料想过可能唐显扬可能被隋欣或者庄荒年控制住不让他与她联系。
可她并未太上心,因为无论如何唐显扬都是隋欣的丈夫,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有此番举动,致使他自己如此处境。
她真的太不该了!
这次蜜月。虽然她和荣一带着绝大部分的陈家下属一起离开江城,但也并非完全没剩自己的人,比如固定在庄家码头出没的几个,要tiáo派,还是可以的。
所以,她应该及时想到这一点,纵使身在荣城,也该第一时间遣手下去隋家查探唐显扬的下落!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唐显扬笑笑,尔后长长吁一口气。“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得这么快这么及时。很庆幸。得知庄家家主回来的消息,我马上就去庄家宗祠。”
“无法和你直接接触,你身边的人我也只觉得林璞可信。所以借用拿破伦酥给你传递信息。”
阮舒的思绪停留在“得知庄家家主回来的消息”和“庄家宗祠”这两个关键词上,脑子里闪过一道光,霎时把事情串起来。
她出门前对闻野的猜测是没错的!闻野要带她回来江城的目的确实在于唐显扬!但并非她所以为的希望借助她反水唐显扬!而是闻野已经知道唐显扬背叛隋欣!闻野是想借由她引出唐显扬!
还有庄荒年!
庄荒年特意亲自去荣城将她接回来江城的目的和闻野是一样的!
什么去宗祠叩谢祖宗只是借口!难怪把族里的人全召来了!为了把家主回来的消息以最大程度散播出去让唐显扬知道!
那么现在她之所以如此顺利地出来见到唐显扬,岂不是!表情一边,阮舒蹭地整个人便从椅子里站起,拉住唐显扬的手:“跟我走!我们现在马上先离开这里!”
虽不知发生何事。但从她的神sè,唐显扬也能瞧出不妙,未耽搁。即刻照她所言起身。
阮舒扭头便交待荣一:“给林璞打电话!”
荣一急急掏手机。
三人快速朝外走。
一推开门,迎面一戴帽子的络腮胡子大叔一把拽住阮舒的手:“走这边。”
正是易装之后的“梁道森”。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阮舒条件反射地竖起警惕,喊上荣一一并护住唐显扬。
唐显扬则也已认出“梁道森”的脸。讶然:“道森,你怎么”
“梁道森”应声瞟了瞟唐显扬,眼睛眯起一下。暂且没有理会他,看回阮舒冷笑:“别太作,除非你想把他交出去。你以为为什么你都坐下来喝咖啡了,庄荒年那边派来跟踪你们的人都还没出现?吕品制造的交通事故挡不住很久的。”
阮舒应声凤眸轻狭。
“姐!”林璞匆匆从车上下来,瞥“梁道森”一眼,快速与她,“你们都先跟着他回去。”
明显,他已经和闻野沟通过了。
既如此,阮舒放心不少,这才携唐显扬一起上了“梁道森”的车。
有荣一在,“梁道森”自然不可能还亲自当司机,与阮舒、唐显扬全在后座。
几乎是一秒钟的功夫,他们的车刚驶离,便看到从反方向开过来的一辆车急急停在咖啡馆门口,四五个人从车上下来。迅速走进咖啡馆。
阮舒从车窗外收回视线。
“梁道森”已经将帽子和络腮胡子的简单装备取了下来。
唐显扬仍是有点懵的:“道森,你不是投靠的庄二叔?现在这是”
虽然他清楚他的这位好朋友身不由己,但这种关键时刻。他不敢拿他自己和阮舒的安危去冒险,所以逃出来后不曾想过要联系梁道森的。
眼下看来,梁道森明显是在帮阮舒的?
还有
唐显扬盯在他身、上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
阮舒正打算帮“梁道森”打个圆场。
“梁道森”率先喊荣一靠边停。
靠边停后。是有另外一辆车的,从车上下来的是稍稍变装加以掩护的吕品。
“梁道森”打开车门,以正常的梁道森的口吻对唐显扬道:“显扬,你先下车,跟他走。你现在需要一个安全的藏身之所。”
阮舒伸手拦住:“不行!我不放心!这事必须由我自己安排!”
“这事你自己现在安排得了么?梁道森”嘲讽。
阮舒连带先前的火气一并冒出来与他算账:“我现在之所以安排不了,不全是因为落了你的套!”
情势再显而易见不过!今晚这一局。庄荒年在利用她找出唐显扬,闻野在荣城带走她的企图被阻拦了以后,反过来利用庄荒年的出现顺水推舟将计就计回来江城。
双方抢夺唐显扬。
只不过,闻野躲在暗处,且目前看来棋高一着。
“安排不了就少废话。梁道森”嗤声,转眸看回唐显扬,“显扬,等之后我们再细聊,时间来不及了,你快些先去躲起来。”
唐显扬狐疑地用眼神询问阮舒的意见在搞不清楚两人关系的情况下,他自然更信任阮舒。
阮舒冷着脸,也别无他法,怪只怪她自己明白过来得太晚,此时此刻只能任凭闻野的摆布,她根本反对无效。
但她必须弄明白:“你要把显扬送到哪里藏身?”
“我家。梁道森”。
他肯回答,已经算是退了一步。
阮舒压下心绪,朝唐显扬点点头:“你去吧,我等会让荣一安排手下过去陪你。”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568、塞满嘴狗粮
“你去吧,我等会让荣一安排手下过去陪你。 ”
主要是不放心闻野,万一对唐显扬做出严刑bī供之类的事情。
唐显扬多少也瞧出阮舒对“梁道森”的防备心理,庆幸自己刚刚在咖啡馆里时便将东西偷偷塞给她了,深深与她对视一眼,旋即下车随吕品离开。
车门重新关上后,“梁道森”看向驾驶座上的荣一,又是一番颐指气使:“开快点。飙车回去。”
阮舒从旁冷眼斜睨,没了唐显扬在场,她再无顾忌,直接质问:“偷隋欣她父亲的日记本。这就是你一个人留在江城干的好事?”
闻野如何忍受得了别人对他的批评?臭脸是肯定的,并且不承认他自己做错:“你搞不来那些东西,我就亲自去搞。你以为我不做这些,姓隋的那女人就不会两面三刀?隋家根本没有真正想要退出争斗离开江城。”
最后一句,阮舒确实无法否认。
此前隋欣保证会服隋家三姐弟。事实证明她不仅没有成功服她的姑姑和叔叔们,反倒被服,枉费唐显扬为她殚jīng竭虑做尽一切!
撇回眼,看着闻野扬着下巴的倨傲模样。阮舒未再追究他的责任,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与其浪费jīng力嘲讽他的失误,不如好好对付庄荒年。
她现在肩负的不仅是当初来江城时和闻野的约定,帮闻野一伙人夺取庄家的主宰权,还有唐显扬挽救隋欣的希望。
当然,她没忘记警告他:“不要乱动唐显扬的一根半根汗毛。”
闻野贱兮兮地冷嘲:“啧啧,丢下了前夫,勾搭了弟弟,又来心疼初恋男友,你可真忙。”
阮舒微一抿chún,淡淡道:“嗯,是,我是很忙,忙着关心这几个我在意的人。”
闻野脸上的臭意应声又深了一度。
阮舒置若罔见。
但见闻野在这时伸手到她的面前:“拿来。”
阮舒不动声sè地轻缩瞳仁:“什么?”
“跟我装?”闻野嗤之以鼻,“你初恋男友千方百计地要见你,不就是为了把他从隋家偷出的东西交给你。”
“什么从隋家偷出来的东西?”阮舒颦眉,“我们才刚讲了几句话,发现不对劲,就马上离开咖啡馆了。根本没来得及多沟通其他。”
闻野笑得讥嘲,两只眼睛在她的身、上搜寻:“你是故意这样,要勾我去碰你?”
阮舒眼神冰冷而凶狠:“你敢碰,尽管来。”
闻野嘴角一哂,二话不拽过她手里的包。
他的力气很大,而阮舒又有所反抗,左边肩膀上骤然一阵刺痛,痛得她吃痛地“嘶”一声松开手,五官紧缩地抬手捂在伤口的位置。
“大小姐!”听闻动静的荣一着急,立时想要靠边停车。
被闻野喝止:“开你的车!想被人发现庄家家主和未婚夫大半夜都溜出去不在屋里是么?!”
荣一从后视镜里怒目瞪视,最终没有停车,反而进一步加快了车速,因为他想到,如果阮舒肩膀上的伤口真出了什么问题,抓紧回庄家才能处理!
后座里,闻野看回阮舒,脚下轻轻踹了踹她的小腿裤管:“瓷器么?一碰就碎?多大点伤,还都已经养了两天了,跟我在这儿碰瓷?”
阮舒倚靠在自己这一侧的窗户,阖着眼,不予回应。
闻野微眯眼,凝定她的额头,看到上面多少有些细碎的汗珠子。
但这也并没有令他感到愧疚。
他只冷冷一哼:“自找的。明知道自己有伤,还偏要和我对着干。”
罢,他兀自低头查看从阮舒手里抢过的她的手提包。
包不大,里面装的东西一览无遗。闻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物品。
yīn着脸。他抬头,嗓音仄仄:“东西呢?”
阮舒仍闭着眼,显得平静而平定:“已经过没有了。”
闻野眯眸,上下打量她,目光充满研判。默两秒,他将手提包丢回她的怀里,既是提醒也是警告:“如果想快点解决庄荒年,你就给我老实点,否则你等着死在庄荒年手里。”
阮舒未吭声。
车速非常给力,没多久庄宅便近在咫尺。
和出门时一样,车子停在外围的路边,三人下了车,裹在冬日的夜sè中疾步朝庄宅行。
后花园里那道几乎快被人遗忘的陈年小铁门有闻野的仆人手下接应。
跨进去之后,起码人已经在宅子里了,阮舒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总算有所松弛。
然,松弛不过两秒钟,另外一仆人手下匆匆赶来汇报:“庄二爷来了,管家在大门口迎接,姑nǎinǎi你们现在进去会刚好撞上的。”
阮舒登时定在原地。庄荒年必然为了堵她个正着,见不到她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已经睡下”这种理由一定不奏效。
闻野明显早做过预备方案,当机立断,先叮嘱先前那个仆人手下去把铁门附近收拾干净,然后交待面前这个仆人手下:“就我们在后花园里散步。”
阮舒挑眉,扭头看他他倒是非常自信,庄荒年不会怀疑他是她的同谋?
见荣一还跟着,闻野不耐烦地驱赶:“滚到门廊那边去,庄家家主和未婚夫二人世界的时候下人别来当电灯泡。”
这不比在车上时,荣一没有听他的命令,扭头看阮舒,询问阮舒的意思。
阮舒点了点头,荣一才暂且退到门廊下去等。
闻野不爽地冷笑,将目光转回到阮舒身、上,脸依旧是臭的:“施展你勾搭男人的功力的时候到了,距离庄荒年过来差不多倒计时七秒钟。”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如此。张口闭口便给她冠上勾引男人的名头。
现在的语气不仅仅是嘲讽,还挟裹着对她的看低和羞辱,一副好整以暇等着她主动下贱地贴上他。
阮舒轻轻一哂,反chún相讥:“我是庄家家主,你平时在庄荒年的眼皮子底下没少伺候过我,不是应该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罢,她当先迈步不是她故意不配合演戏,但闻野的态度实在令她倒胃口。
闻野站在原地,奇臭无比的脸上瞳眸yīn鸷地盯着她纤细的背影。
眸子稍抬。依依稀稀可见一行影影绰绰朝这个方向行来。
他重新看回阮舒,眸子深深一眯,大步追上她。
阮舒其实留意到闻野的脚步,心下正冷笑着:想要她贴他?最终不还是他主动贴上来!
突然地,她被握住手腕,拉转了身,与“梁道森”面对面。
未及阮舒反应,她的脸颊被“梁道森”的双手捧住。
下一瞬,“梁道森”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
阮舒已不是愣怔了。而是惊吓,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后退。
“梁道森”率先腾出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腰上,伴随着闻野式的恶劣的冷嘲以极低的音量砸进她的耳膜里:“以为我真的要吻你?”
阮舒僵直着脊背定住,凝睛。
“梁道森”的面容确实近在咫尺,但终归只是借位,jīng准地与她保持住最后的那点距离,没有碰到她的chún。
他双眸里带讽,浓烈的讽,因为隔得近。她瞧得清楚无比。
他的冷嘲则在继续:“你这张嘴,碰过多少个男人?”
阮舒平平淡淡:“碰过多少男人,也不想碰你。”
“梁道森”的眼神再yīn鸷两分。
阮舒则又轻飘飘开口:“差不多,可以亲完了。难道以前没和女人接过吻么?时间都不懂得把控?”
“梁道森”自然听得清楚,她嘲弄他,但他的心神有些飘荡,注意力也有点不集中。
因为两人此时的借位距离,她讲话的时候气息的吞吐全都萦绕、渗透、融合进他的气息里,和她身、上的那股子nǎi味特别接近。
而且,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她的脸并非平常看上去的那般完全光洁无暇有颗泪痣。
路灯光线的照射下,她脸上的极细极浅的小绒毛,仿若镀上一层光泽。
柔和的光泽。
令得她的眉眼少了几分清冷和凌厉。
见他没有反应,阮舒颦眉,冽着嗓音重新提醒:“可以放开我了。时间太久,嘴巴都该亲麻了。”
“梁道森”回神,自鼻间不屑地轻嗤,与她拉开距离的同时。移开了他分别捧在她脸颊上和扶在她后腰处的手。
阮舒以为就此而已。
没想到,她垂于身侧的手又被“梁道森”的手掌包裹住。
方才的借位已足够令她不舒、服的了,此时这般,再度令阮舒蹙眉。但也只是蹙眉而已,并未甩开他。
“梁道森”牵着她的手,两人迈步往厅堂走。
几步后,这才状似正面瞧见站在门廊下注视着他们的庄荒年。
“梁道森”的演技杠杠的,充分地表达了讶然:“庄二叔?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仆人通报一声?”
庄荒年笑笑:“幸好仆人没来得及通报,否则就真的打扰到姑姑和阿森。”
“梁道森”闻言,样子假意看上去像想到刚刚接吻的场景被他全旁观了去,自然而然地露出一丝赧然。
阮舒则稳定发挥她日渐刁蛮刻薄的人设,张口便是不客气的责难:“庄宅是家主的地盘,什么时候二侄子可以不经仆人通报不跟我打招呼地如入无人之地,想上哪上哪儿?嗯?”
庄荒年即刻双手作揖道歉:“对不住,姑姑,荒年是因为听姑姑又出门了,所以着急着来看看,姑姑是不是有什么状况。毕竟姑姑先前才刚,今天长途奔波,太累,要休息的。”
“出门?”阮舒嗓音再一冷,“你听谁的?又如何听的?难道二侄子背地里派人监视我了?”
“不不,姑姑千万别误会。”庄荒年解释道,“荒年怎么可能监视姑姑?主要是这回出了总奴头一事,荒年着实被吓到,特意叮嘱这批新tiáo来的家奴森严守卫,任何可疑的动向都必须上心。终归现在幕后主使人还没有确认抓到。”
“荒年这才接到汇报。是在庄宅附近看到有不明来历的可疑车辆停靠。荒年不放心,就过来看了看。既然看了外面,那就想顺便进来问候姑姑,顺便确认姑姑的安全。”
理由准备得充足恰当,打着关心她的旗帜,即便反馈到族里面,也无从指责。
阮舒皮笑肉不笑:“那现在确认好我的安危了?”
一旁的“梁道森”笑着搭腔:“庄二叔,我一直陪着她,没事的。一切都安好,你放心。难为你刚回去没多久,大晚上的,天气又冷,还专门跑来。可能是家奴们有些杯弓蛇影了。”
“我多跑几趟倒是无所谓,就当作锻炼身体。”庄荒年笑意不改,“倒是你们,天气冷,姑姑身、上又有伤,怎么还到花园里散步?”
阮舒撇嘴:“我们年轻人有我们年轻人谈恋爱的情、趣,二侄子打了一辈子光棍,自然不懂。”
庄荒年不怒反笑:“姑姑得对,确实是荒年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方才无意间的撞见,让荒年确确实实想再感叹,经过此次蜜月,姑姑和阿森的感情愈发好,羡煞旁人。”
“对。按照你们年轻人现在的法,我前些天新的,叫作叫作”他卡住似的,思考两秒,然后轻轻一敲脑门,“对,叫‘被你们塞了满嘴的狗粮’。是不是这样的,姑姑?”
阮舒眯着凤眸:“二侄子真是与时俱进,再多几天。完全跟得上我们年轻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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