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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什么事?”阮舒追问,整副架势表现得格外凌厉,“又要他杀人放火么?”
吕品:“”
“姐,”庄爻瞥了眼吕品,轻扯阮舒的衣袖。“是我跟你提过的比特币的事。”
阮舒原本是抱定了极力反对的念头,闻言倒是一怔,马上动摇了。
动摇不过半秒,她折中提议:“如果是技术上的事情,只要有电脑,在哪里做都一样,不必非得留在卧佛寺。”
庄爻却明显已有他自己的主意:“姐,你先回江城,我暂时想呆在这里。”
阮舒下意识便要问他为什么。望进他的眼睛时,她止了口,模模糊糊猜测到原因了:黄金荣死前在车里的话他上心了,他多半是想从一灯大师那里探明白当年的事。
她顿时又矛盾了。
一方面,她不清楚一灯大师对收养的这几个孩子究竟抱着怎样的目的和心态,万一当年的事确实暗藏玄机不容触碰,庄爻会不会有危险?庄爻自己告知过的,一灯如果想要他们死,非常简单
而另外一方面。她认为庄爻确实有必要搞清楚原委。
再者,她自己同样对一灯大师及其相关的种种感到好奇。比如庄佩妤身、上的未解之谜,一定起码存在一小部分,能从阮春华这里得到答案。
庄爻分明察觉她的担忧:“姐,做什么事是没有风险的?”
阮舒轻吁气。
在意的人越多,牵挂越多,她也就越比以前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可终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她关心是一回事,却无法代替他人给他人的人生做决定。何况她没资格也并决定不了。
默数秒,她未出言反对,而道:“如果我也想在这里呆几天?至少呆到你们找出这次全球搜罗比特币的黑客。怎样?”
“姐”庄爻面露无奈,“你必须先回江城。”
阮舒淡淡一勾chún。
他的反对在她的预料之内。
她也就尝试着提一嘴罢了。
她其实非常清楚,她确实得先回去。
首当其冲是她庄家家主的身份,她不能这样偷溜在外面太久什么都不管了。
其次,这次营救黄金荣失败,陈家下属元气大伤,需要休整。需要安抚,需要鼓舞,需要打qiáng心针振作士气,不能因此颓靡。
且,荣一被活捉,不在她身边,等于下面的人少了一个沟通、交流的桥梁,她得召集陈家的诸位骨干,商议些关于往后打理陈家产业的问题。
还有,要开始筹谋救回荣一的计划。她完全不敢想象荣一落到陆家人的手里将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
深呼吸一口气,阮舒捺下心绪,回来理智,莞尔:“嗯,那我先回江城。”反正回去之后可以找其他机会再过来
当然,她没忘记昨天早上庄爻连听都没听完就终断她尚未来得及出口的请求,斟酌着要重新与他提:“你既然呆在这里邦忙解决比特币黑客的事,那”
“姐,”庄爻又打断她,“这事你不用分神a心,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思量着傅令元多半已找机会和孟欢合作这件事,阮舒抿住chún,不勉qiáng再和庄爻。
等了有一会儿的吕品趁着空隙提醒:“姑nǎinǎi,法事准备好了,你如果要亲自观礼,现在可以去灵堂了。”
“好。”阮舒点头。
庄爻俨然一听便猜到是为谁准备法事,表情即刻微恙。
阮舒知他心中别扭,所以并没有询问他是否也去一趟,只自顾自起身:“你先休息着养伤,我去打理荣叔的后事。”
庄爻已然闭阖双眸,稍微往里别过脸,应得淡淡:“嗯。”
春节假期结束的第一天,全员正式回岗,各种会议、杂事不断。
傍晚,众位董事和股东代表也开了会。
议程事项不少,其中最重要的是两件事。
第一,“新皇廷”计划截止目前的落实进度。
孟欢作为此项目的总负责人,即便昨天陆少杰刚手术结束现在还处于观察期,她也打起jīng神亲自前来做了详细汇报。
不过她此番汇报只是代表陆振华而已,结束后就马上退出了会议室,因为她不是董事。而她手里虽也有些股份,却不足以在列重要的股东代表。
虽然出过几次小意外,但整体的推展状况是非常好的,老牌传统的足浴、桑拿之类的场所,由于拥有以前皇廷的基础。复起的速度非常快,照目前的趋势,再不出一个月,就能与过去的平均收益持平,超过则更加指日可待。
孟欢的能力自然是受到肯定的。
其中也不可避免要提及傅令元的功劳,便是他刚从米国回来第一次参会上,分享了他从米国的各类新型娱乐场所汲取的创意,由此结合国内的具体情况,使得老树里开出新花。
表功之下,充分展现了各位董事对前景的看好。
然到了第二件要事,即关于璨星近日来的各类新闻,气氛就变得微妙不少。
陆少骢本人也在会上,董事们倒没有直接批评什么,发言的人也少。
在陆振华的鼓动下,少数几个随便聊了两句,其中有一个人质疑起去年决定扩大璨星经营范围的决策。
从只投拍影视,到先增加了一个最大的版块包装签约艺人;随后陆续逐步再有自主策划影视项目、收购电台、网络直播平台等等小项目,步子跨得太大又虚浮,泛泛而不专jīng,目前为止花出去的钱不少,却看不到收回来的希望。
陆少骢听完后鸷着脸,嗓音yīn仄仄:“去年我正式接手璨星,在会议上丢出转型计划时,没听你们提意见,一个个点头同意,现在才来批评摊子铺得太大不踏实,马后炮谁都会。”
董事皱眉回应:“去年听着计划确实很不错,大家都觉得你很有想法。你又在国外接受了那么多年的教育,我们当然对你抱有很大的期待。”
话外音即:谁知中看不中用
另外一名董事接腔:“要铺大摊子没什么问题,我们三鑫的项目很少往小了做。不过可能少骢你毕竟年纪还轻,经验不足,一人之力有限。像‘新皇廷’计划,摊子铺得比璨星的转型计划还要大得多,孟副总、傅总和少骢你,三人协力合作,效果不就特别好?”
无意中便火上浇油,刺激得陆少骢猛地猛地一掀文件站起身:“所以你们现在想怎样?!要璨星关门大吉吗?!”
吼声出后,人人默不作声地看着陆少骢,会议室内呈现一片诡异的沉寂,只余文件的纸页在飞起半空后缓缓地散落到地面的动静。
陆振华鹰隼般的眸子冷冷的,蕴满对陆少骢之失态的不满。
这是阮舒第二次进灵堂。
第一次,是庄佩妤的葬礼。
黄金荣的灵堂和庄佩妤的灵堂不同,没有遗体,没有遗像,没有牌位。
这些没有。只能用更多的花圈、花篮、挽联和纸钱等祭祀用品弥补。
吕品是周到的,为她准备了孝服。
阮舒没为庄佩妤穿过孝服,今天为黄金荣穿了。因为她不仅代表她自己,还代表庄爻、荣一、晏西、晏西的小妹妹和其余所有的陈家下属。还有,已故的陈青洲的那一份孝意。
她到的时候,法事的仪轨已经在进行中。
令阮舒意外的是,主持这场法事的和尚又是一灯大师。
俨如庄佩妤的葬礼重现。
一灯大师显得专业而认真,并未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阮舒盯他两秒,把吕品叫来身边低声相询:“怎么劳烦一灯大师了?”
“姑nǎinǎi觉得不妥?”吕品不解,反问,“做法事的僧人越德高望重,越有利于故人的超度和往生。”
和她装傻是么?阮舒重新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一灯大师平时很难约,荣叔的法事比较临时,怎么请来的一灯大师?”
“因为一灯大师今天刚好有空。”吕品如是解释,神情毫无异常。
阮舒蹙眉,掂着心思又问:“所以是一灯大师主动来给黄金荣超度的?”
吕品不知是答不出来还是故意回避,笑了笑:“姑nǎinǎi。前提是你想给黄金荣做法事要请和尚的。一般只有人嫌弃和尚的级位太低,姑nǎinǎi听着像是嫌弃大师的级位太高。”
阮舒微抿一下chún,不再追问。
她比较在意的是,庄佩妤的葬礼时,事情全由傅令元交待了栗青邦她打点。因为时间比较赶,栗青差点请不来高僧,结果一灯大师亲临。
彼时她去庄佩妤的灵堂,一灯大师主动过来与她打招呼,告知了他与庄佩妤的交情。并且有了那番得晓卧佛寺的长明灯是庄佩妤为她而点的交谈(第192章)。
早在初初发现一灯大师有问题时,她便怀疑过那次交谈是一灯的故意布局。
今天,黄金荣的灵堂他又出现,是何目的?难道他和黄金荣也有交情?
念头一出,她恍然自己傻了,一灯和黄金荣当然可能有交情不是怀疑阮春华就是与黄金荣交好的狱友?
阮舒凝住一灯大师的身影,轻狭凤眸。
仪轨一lún接一lún,十分紧凑而密集,一个几乎没有停歇。连午饭也没有去吃,大有要一鼓作气知道全部完成为止。
听,这和被超度之人生前所造的孽相关。孽越多,法事的仪轨往往越繁杂越冗长。
阮舒原本也不打算歇,但她昨晚没吃饭,刚刚起床后见了庄爻又赶来灵堂,又没记起来饿,这会儿在火盆前烧了会儿纸钱后,受到热气的氤氲。有点晕。
她没勉qiáng自己,暂且退出灵堂,打算问吕品要点吃食垫垫胃。
却是在门口看到了庄爻。
刹那间,阮舒仿若又回到庄佩妤的灵堂,与今日对比,她和庄爻的角sètiáo转彼时是她在公司踌躇许久,犹犹豫豫地前来,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而被林璞和栗青眼尖地发现。
真神奇
神奇而令人欷歔感慨。
她完全能够读懂此时此刻庄爻的心情。一如当初的她对庄佩妤爱恨交杂。
那时她有傅令元阮舒再一次庆幸,亦感恩。
揣着一种疑似过来人的豁达心境,她缓步跨出门槛,走到庄爻面前,把系于她腰上的白布解下来一条,转而系到庄爻的腰上:“进去烧点纸钱也好。”
她后知后觉,自己貌似在复制傅令元。一直以来从傅令元那里得来的温暖和关怀经过日积月累,不仅足够治愈她,而且富余出来。令她不经意间便尝试去关怀她所在意的其他人。
当然,她依旧不是个拥有很多温度的人。
她最多是凉寒的月亮,恰巧幸运地借了太阳的光。
庄爻却是捉住她的手,阻了她系白布的动作。
“不用了。”
语音没太多情绪。
罢,他扭头就走。
阮舒没有追,抓着白布条静默立于原地,目送他的背影。
他能过来灵堂,已经很好了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35、报废品
终于还回来给她了。
阮舒指头点了两下。
屏幕没亮。
再一摁,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了。
阮舒给它充了会儿电,足够量之后开机。
乍一进入系统,却是毫无征兆地跳出一只小丑在屏幕上手舞足蹈地蹦跶,并且发出尖锐的笑声。
阮舒:“”
坐在她旁边的九思和前面副驾驶座的二筒悉数紧张而警惕。
“阮总先把手机给我!”九思干脆直接来夺,架势看起来像要把手机丢出车窗。
幸而阮舒反应敏捷,及时救了它一命:“不用。没关系。恶作剧罢了。”
嗯,恶作剧。
闻野的恶作剧。
这小丑、这笑声,和曾经她与傅令元拆除掉庄董事长身、上捆绑的炸弹时,见识过
声音不间断地维持了许久,手机连关机都摁不动。
阮舒只能将充电器先拔掉,待小丑把刚充入的那丁点儿电消耗完之后,总算消停。
真是无聊。
阮舒神sè冷冷。
闻野这是在庆祝她终于滚离卧佛寺了?
呵呵,她之前差点被炸死和内分泌紊乱的账都还没和他算。
从盘山公路上下来后,抵达某个特定路段,车子停下来,准备换车。
照吕品的意思的为的是更安全些,且接下来要开的路是条捷径。
卧佛寺的地盘范围内,吕品当然会比他们熟悉。阮舒并不疑有他,彼时还在寺里时也未多问,任由他安排。
路边确实另外有车在等。
二筒和九思在车厢内做完简单的确认,才让阮舒上车。
然,阮舒坐进去后,车门锁倏尔传出“啪嗒”。
她蓦地愣怔。
外面尚未跟上车来的二筒和九思顿时如临大敌。
“阮总!”隔着车窗。九思的叫唤显得格外模糊和小声,使劲地捶打玻璃。
二筒果决地掏出一支枪,对准驾驶座上的司机。
司机俨然丁点儿不畏惧,轻飘飘瞥了眼枪口,发出冷嗤。
耳熟得很。阮舒盯向后视镜。
镜子里正有一双谙着嘲弄的眼睛在等着她。
不出所料。
闻野。
车窗外,二筒警告无果之下,已做好开枪的准备。
阮舒本不想阻止二筒,但瞧着闻野如此镇定。担心最后二筒反过来被闻野伤害,遂迅速朝二筒和九思示意。
二筒和九思稍收了警惕,没有走开,依旧守在车门边。
阮舒看回闻野:“有何贵干?”难不成又想把她抓回卧佛寺?
“这是我开出来兜风的车。”闻野提醒。
阮舒平淡地“噢”,旋即抠了抠车门把,“那我下去。”
“吕品车子的数量不够,向我请示了三次,我勉为其难同意把这辆车借出来,顺路载你一程。”
阮舒:“”
显然,吕品是个背锅侠。
“不用了。让你给我当司机,怕折了我的寿。”阮舒平静拒绝。
记起某一次同样是闻野开车,她要坐后座,遭遇了一通他的嘲讽,qiáng行将她拉到副驾驶座,只因他认为她若坐了后座,显得他像司机。
这会儿闻野的“好心”她可不敢随意接受。谁知道他的肚子里藏有怎样的坏水?
可闻野又哪儿是个会尊重她的意愿的人?
冷笑着,他便兀自踩了油门。
阮舒的第一反应是往后面瞧,看到二筒、九思和陈家下属的车都匆匆跟在后面,追得挺紧的。
闻野倒也没有要故意甩掉他们的迹象,除了初始突然开出去时有点猛,车速不仅维持在正常范围内,甚至有点悠哉悠哉。
他还把车内的音乐打开,确实颇有“兜风”的意思。
当然,如果乐声的音量能tiáo低些,并且不要又是歌剧魅影的话,会更贴合些。
阮舒捂住耳朵,试图减轻巨响的音乐对她心脏的震颤,耐着性子观察了一会儿,确认车子没有往歪处拐后,方向朝着和庄家私机约定好的地点,才颦眉开口问:“你很闲么?到底想干嘛?”
或许因为声音完全被遮盖在音乐之下,闻野没有任何反应。
阮舒顿了顿,往前方倾身,靠近闻野,伸手去拍他的肩:“把音量tiáo小点。”
“不听音乐,难道听你的聒噪?”闻野的眼睛往后瞟过来一个讥嘲。
阮舒:“你想多了,我没话和你聒噪,我只是想睡会儿。”
“”闻野的脸变得特别臭,讥嘲,“你现在占用我的地盘,还想命令我迁就你?要睡睡你自己的。”
言毕,他将音量tiáo得更大。
阮舒眉心拧成小疙瘩,冷呵呵她占用他的地盘?他倒是把她放下车啊!
这种人是没办法与之讲道理的,既已尝试失败,她便不再浪费功夫,靠回自己的后座,双手更严实地捂住耳朵,自顾自闭阖双眸,尝试静心,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约莫两分钟,等来了一曲终了后的安静。
阮舒的心脏总算舒、服了些。
但这份安静着实太短暂,数秒后,乐声再起不用怀疑,是同一曲子的循环。
车内的设备也太好了,像是专门安装了高级音响。
先前上车前光线暗没有太注意。如今阮舒已察觉这辆车的奢华。符合闻野一贯作风的奢华。
屏蔽不了烦人的音乐,也休息不了,阮舒干脆仔仔细细回顾一遍闻野和庄爻的对话,当作分散注意力。
不过,没多久,车厢内的乐声戛然。
阮舒以为闻野是要换曲,等来的却是闻野冷冷的问话:“你哑巴了?”
呵,他自己在寺庙里呆无聊了就缠着她逗耍?刚不是他自己放音乐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她找他唠嗑。这会儿又想和她聊天?阮舒不是哑巴也当作自己真哑巴,不吭声,依旧闭阖双眸,懒得理会他。
她听到闻野冷哼。
顷刻,她手边的车窗玻璃被打开了,开到最大,料峭的寒风陡然呼呼guàn进来,全部冲着她的脸面。
阮舒隐忍住火气。脑袋往里偏,身体也稍微往中间挪了位置。
另外一边的车窗却也被打开了。
两边的风夹击,吹得她发丝乱飞,异常凌乱。
阮舒尝试捋了两下,没有效果,暗自深呼吸两口气,终是睁开了眼睛。
后视镜里照出闻野达成目的后的讥嘲神sè:“不装睡了?”
阮舒默默地撇开眼,伸手去摁关窗键。
她刚关上。
闻野在前面又控制窗户重新打开。
她再尝试关一次。
闻野便也再打开。
阮舒放弃。拢紧自己的外套,双手伸入口袋内取暖,淡淡一抿chún:“卧佛寺每天来往的香客很多,你如果愿意找他们话,是不会寂寞的。”
闻野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紧急刹车。
阮舒的身体猛地朝前掼,额头重重撞上前排座椅的后背。
“谁寂寞?!”闻野恼羞成怒。
阮舒顾着揉自己的额头,未做回应。
后面的二筒、九思和陈家下属的车也随之停下。并且有下车前来确认阮舒的安全的架势。
“跟p虫!”闻野不耐地皱眉,赶在二筒和九思走来之前重新启动车子。
窗外的风随之继续猛烈地吹。
阮舒其实穿得足够多,但风刮在脸上就是难受。
“呵,你的伶牙俐齿呢?改风格变成敢怒不敢言的柔弱者?不反击了?”话间,闻野倒是主动将车窗关上了。
阮舒神情依旧淡淡,挟裹着一股疑似看穿他的目光反正他就是还和之前一样故意招惹她,刷存在感。
闻野收着她的表情,脸又发臭。
指不准他又要怎么欺负人。阮舒决定日行一善,大发慈悲,顺便也多套点话,毕竟以往他每每躁动不安地主动找她话,口风都会稍微松些。
“你在海城的四年,是寄住在阿婆的家里?”阮舒用这个话题作为切入点。
闻野表现出不耐烦她多嘴、不愿意回答,冷笑:“又来管得太宽。”
阮舒早已习惯他如此,问第二个问题。是庄爻问过但闻野当时没有回答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阮双燕当年的自杀是被骗的?”
她没有在看他,视线是落于窗户外的,语tiáo也平平淡淡,在闻野眼中,她无论神情还是口吻,皆未表现出太大的求知和兴趣,如同履行职责例行公事的询问一般敷衍,不怎么重视。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算了?”闻野又冷笑,言外之意在表达他认为她应该穷追不舍。
“你如果不方便回答,我不会勉qiáng你。”阮舒。
闻野轻蔑嗤声:“勉qiáng不是你的专长?一直在勉qiáng庄假脸去见他那个爹,勉qiáng庄假脸去救人,勉qiáng庄假脸去灵堂?”
阮舒总觉的他的语气哪里怪怪的,狐疑地盯他:“你有受、虐倾向,希望我勉qiáng你?”
闻野的表情当然不会好看,很快怼回来:“最有受、虐倾向最犯贱的不是你?按照现在这速度,下一个该lún到庄假脸死在你前夫手里。”
无异于诅咒。
阮舒的凤眸温度骤降。
见状,闻野反而痛快了,心情痛快了,连回答问题也跟着痛快了:“老秃驴在海城有他住的地方,我也不是跟来海城玩的,每天有要做的事情。老秃驴如果一连几天外出的话,阿婆会每天来看我三次。”
阮舒极轻地蹙眉。
一天三次,也就是早午晚?所以,小闻野绝大多数时间里还是一个人呆着?所谓的“有要做的事情”,应该就是阮春华对他的初步培训
想想也对,如果把他直接寄养在老妪的家里,老妪还得和家里人解释孩子的来历。
且,小闻野在海城一呆呆了四年,后来黄桑已经出生了,就算一开始她年纪小不记事,稍微大点之后,不至于没有听家里人提过只言片语自己的nana曾把一个小男孩带进家里照顾。
不过,她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突然记起可以借机套知老妪的婆家,也就是黄桑为了男人而抛弃的亲属都是些什么人。
因为她总琢磨着,傅令元能认识的、又费劲心思护着的,不太会是寻常老百姓家庭。
曾经担心闻野一伙人会不会就是黄桑和格格所躲避的仇家,生怕她之前的贸然问话bào露了黄桑。傅令元那晚的话已等于间接否定了她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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