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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没等她进一步探究,闻野先:“阿婆家里,能和阿婆拥有相同偏方秘药并且懂中医的女人(第455章)。照理只有一个。”
他煞有介事地故意停顿,在后视镜中端详她的表情,隔两秒后继续吐字:“就是阿婆的孙女。”
阮舒不易察觉地轻闪目光以前她想了解,他不透露,现在他亲自讲,她却已知晓其中关系。
眼下反倒是闻野尝试探究:“你碰到了阿婆的孙女?”
“我不知道什么孙女不孙女的。”阮舒挡了回去,“不是应该由你来告诉我阿婆到底是什么人?”
路上没有太多车辆,闻野握着方向盘开得顺畅,没有听到她的否认似的,自顾自丢出话,“但阿婆的孙女已经死了。你是怎么碰到的?”
阮舒镇定自若,依旧什么都装不知:“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碰到过阿婆的孙女了。”
在这里步步为营地套闻野的话并且面临反被闻野套话的危险,不如她自己去问庄爻。现今只要不涉及危险性,庄爻基本上不会拒绝告诉她。
闻野分明看穿她的心思:“庄假脸知道的事情不如我多。”
卖弄?嘚瑟?
阮舒轻哂知道得比庄爻多又怎样?就那niào性,爱讲就讲,不讲拉倒,反正她不会如他所愿求他的。
这个问题因为两人相互防备的心理而卡在这儿一时进展不下去。
阮舒也没想进展下去了,立刻转开话题:“你不住阿婆家,你住哪里?”
如果一日三餐老妪都能照顾得到他,明当时小闻野的住处距离老妪家并不远。
却听闻野道:“那种破烂地方,我记着干什么?”
阮舒:“”嗯嗯嗯,是是是,只要没有和江城的那座金屋一样的规格,至于他而言就全是破烂地方。
这是从表层来讲。
至于里层的原因一个刚刚亲眼看着母亲自杀在他眼前的四岁小男孩,被带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大多数的夜晚还要一个人睡觉,从四岁到八岁,长达四年
阮舒不觉生出一丝怜悯。当然,怜悯是给四岁的小闻野,而不是给现在的这个危害社会的恐怖分子“s”。
忖着,她讥诮:“再破烂的地方,你不还是呆了四年。没人看着你,你也没想过离开。”
闻野没有回应。
阮舒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整张脸布满yīn翳,像是因为她刚刚的话,记起了什么不美好的回忆。
她自己的童年也是噩梦,纵使厌恶闻野,她不会刻意去戳他此方面的伤口这种事只有闻野才干得出来。
抿住chún,她未再怼他,而是好奇:“你见过他真正的样子么?”
闻野眼里露出兴味儿:“你觉得怎样是他真正的样子?”
阮舒下意识又打算去拿手机翻那张照片。又记起手机没电,遂作罢,反问他:“难道一灯大师的样貌就是他真正的样子?”
“你现在是把我当成庄假脸,有问必答?”闻野嘲弄。
“那倒没有,你和林璞相差太多,你怎么都不可能被当成他的。”
阮舒的实话实令闻野瞬间第n次臭脸。
“你想过没有,”阮舒紧接着和他打商量,“或许我们可以分享信息。”
现在的形势非常明确
阮双燕是阮春华骗去自杀的,闻野必然要报仇;庄爻他母亲的死,阮春华多半脱离不了关系,庄爻必然要报仇;她和傅令元对付陆振华,也需要摸清楚阮春华的底子。
那么,反正有个共同目标,三方协助,人多力量大,总比现在各自查各自的、还相互提防不泄自己的底。要来得qiáng得多。
闻野嗤之以鼻:“是协助,还是占我的便宜?”
阮舒:“”她得承认,闻野大概确实是目前为止知道阮春华最多的、恐怕也是了解内幕最多的人
闻野斜吊着眼,眼里带讽:“我一个人就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找猪队友来拖我的后腿?”
呵呵。阮舒皮笑肉不笑:“你如果一个人就能搞定,为什么至今还受制于人?”
这瞧不起他的话,闻野必然不会爱听。
阮舒过完嘴瘾兀自转眸回窗外,懒得面对他的臭脸。
这一回闻野没有故意开窗冻她。撒气的方式是故意把车往坑坑洼洼的路段开。
车子颠簸得相当厉害,阮舒继之前心脏被音乐震得受不了之后,现在脑袋又晕乎乎的。
闻野的快乐就这么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他倒也没丧心病狂,没玩多久就恢复正常行驶。
神经病!阮舒扶着脑袋边缓着气边在心里咒骂他。
但听闻野冷不丁道:“我以为你会更有兴趣从我这里了解你母亲的事。”
庄佩妤阮舒凤眸轻狭。
首饰盒的意义,她已经从隋润芝口中得知了。
其余的
“你知道些什么?”掀眼皮,她问。
闻野反问:“你想知道什么?”
阮舒:“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什么。”
闻野:“你问你想知道,就知道我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
阮舒一时之间也不知该问什么。毕竟大致的情况她已经了解了城中村的遭遇,全都是阮春华的一个谎言导致的
她没有闻野和庄爻的复仇念头。
她对阮春华没有仇恨。有的是兴趣。
闻野的思维相当跳跃地忽然问起她一个人:“庄以柔还在国内?”
阮舒缓回神,眼皮微不可察地轻跳一下,还是否认:“梁道森和庄以柔的失踪和我无关。”
闻野脸上挂着讥嘲,思维又一跳:“你和庄假脸不是都疑虑我是怎么知道阮双燕真正的死因?”
阮舒一愣。琢磨着他将两件事放在一起提的原因,又记起庄以柔曾告知,之所以清楚一灯大师和阮春华的身份重复,源自于真正的驼背老人对阮春华的提防。
也就是“你从驼背老人那里得来的线索?”
闻野不承认也不否认,眯着眼突然来了一句:“庄以柔应该给她爷爷收完尸再走。”
收尸经提醒。阮舒倒是才记起,真正的驼背老人死掉之后,尸体去了哪里?怎么处理的?
不会是和当年的阮双燕一样,被掩埋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而提到庄以柔,阮舒自然而然思起荣一。
这些事情以前都是荣一为她处理的,她根本没怎么费过脑子,只需要听荣一汇报
分了一瞬的神,阮舒迅速压下伤感。收回思绪,肃sè问:“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字面的意思?”闻野嘲讽。
阮舒瞳仁敛着,暂时分辨不清楚,他真的是在提醒她庄以柔有线索,还是像以此引、诱庄以柔回来江城,他好抓人。
但,闻野要找回庄以柔,总不太可能是在邦阮春华那么。更有可能的就是,庄以柔那里确实还存在线索?
不知不觉抵达庄家私机的停机地点。
闻野停了车之后,却没有马上解锁让阮舒下车。
二筒、九思和陈家下属则全部第一时间围过来车外,虽什么动作什么话都没有,但架势摆得好,气势就特别足。
仿若闻野如果不放她从车里车里,闻野也别想走了。
阮舒环视车窗外的被他们的身体挨挤得没有缝隙,如同人墙,不禁莞尔。
可惜,闻野这种国际通缉犯型的主儿,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怎么会被这点阵仗吓唬到?
看到他的手尚握在方向盘上,阮舒怀疑他是不是会突然启动车子直接撞翻外边的那些陈家下属,碾过他们的身体离开。
瞅着时间快到约定的点了,阮舒敲了敲车门:“我要走了。”
闻野依旧通过后视镜盯着她。
光盯着,不话,不懂是在琢磨什么。
阮舒最烦他每次这种故弄玄虚的niào性,警告:“再不开锁,我让二筒砸车窗了。”
闻野回给她一个“哧”。
不过下一句他终于收了niào性:“庄假脸那样的我估计是残次品。你有可能是报废品。”
阮舒:“”
嗯?
残次品?报废品?
突然间冒出的这什么鬼?
工厂流水线么?
阮舒被整懵了。
闻野眸底的情绪是种叫人探不清的异样:“或许,你很早以前也和我们一样。”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36、另外一种人生
那日凌晨出发回海城,不愿意惊动庄家的任何人,偷偷离开的。
但营救黄金荣的计划临时有变,导致无法乘车,最终还是回头利用庄家的资源。
打电话回去tiáo用私机时,阮舒给出的理由是身体不舒服同时也担心此次流产对往后的生育有影响所以去外地向一位著名的妇科圣手求药tiáo理。
既然人都已经出去了,族里的老人们再批评也无用,当然要满足她的需求给她提供最舒适的出行交通工具。
私机抵达庄家的私人飞行俱乐部已过零点,族里安排了家奴来接阮舒,这回整体还算比较低tiáo,毕竟不希望叫庄家族亲们知晓自家家主在坐月子期间竟然偷偷出远门。
遂,家主不打招呼私自离开江城的事就如此顺利解决。毕竟她手中确实有从黄桑的中医药馆里带回来的中药。
甚至为了向族中老人们证明她没有撒谎。她将药包交给酒店,由酒店的厨房指派专人每天为她熬药。倒顺便省了她不少事,反正她自己也煎不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庄家的飞行俱乐部待回到酒店。阮舒疲惫不堪,倒头就睡,睡的一觉满满当当的全是梦。
梦里的内容皆为她记事以来和庄佩妤相处的点点滴滴。
以前不是没在梦境里回放过。正因为曾无数次地回放过,她记得更牢更清楚
睁开眼,她醒来。
窗帘厚实,房里漆黑不见五指。
怔怔安静片刻,她从坐起,打开床头灯。下了床,找出前几天那块刚被她用布裹住收起来的从庄宅废墟中捡回来的庄佩妤的牌位。
抓着牌位,她坐在床边,盯着看。
脑中浮现她下车前,闻野的猜测“或许,你很早以前也和我们一样。”
什么叫和他们一样?
其实还蛮容易理解的。意思应该是,她曾经也是阮春华的目标,像四岁的小闻野、八岁的qiáng子以及至今不了解其背景的孟欢一样,为阮春华看中的准备纳入收养加以训练的孩子。
阮舒不知道闻野是根据什么才有这种想法。
他一贯地故弄玄虚,仅那一句便未再多言。可能因为他也需要再进一步验证。也可能为了勾起她的好奇心,以驱使她去把庄以柔找回来要线索。
回来的一路上她自己都有在思考。对比了她和闻野、庄爻的童年遭遇。在带着寻找相似性的目的之下,确实套出了相似之处。
比如,都有阮春华躲在背后设计的手笔
庄满仓酒后乱性与阮双燕生了小闻野,这件事本身确实存在,但若无阮春华暗中作梗,阮双燕不会自杀,小闻野不会亲眼见唯一的亲人死在自己面前,心灵遭到的冲击不会那么大,之后仇恨的种子深埋,深到如今报复社会的地步(当然。也肯定离不开阮春华收养小闻野后的思想guàn输)。
黄金荣是重义气轻女性的青门大老。在外面的道上树立无数仇敌,同时青门内部争权夺势暗箭难防。qiáng子和他的母亲作为黄金荣的最亲近的两位家属,本身确实长期处于受牵连的危险之中,虽暂且不知阮春华在其中具体做过什么。但要利用,确实十分便利。随后阮春华带走qiáng子,没有告知qiáng子为余岚所做,而重点qiángtiáo了同一时间段黄金荣的行为。激化qiáng子对亲生父亲的怨怼。
庄佩妤呢?陈玺欺瞒她、与她婚外情是真,陈青洲的母亲将她送去城中村也是真,可,酒鬼对她长达八年的折磨。却是阮春华一手造成的。
闻野形容庄爻为残次品,阮舒的理解是,庄爻心中纯良和阳光的部分没能被阮春华完全清除,至少和闻野比。庄爻身、上有太多他身为杀手不该有的感情牵绊。
而“报废品”呢?就“报废”这个词的意思,便是“不能继续使用或不合格而作废”。也就是,她不仅曾经成为过阮春华的目标,甚至阮春华为了成功收养她已经开始实施他的“加深仇恨”计划。
那么。进一步便可猜测,庄佩妤之所以被酒鬼折磨,背后的原因,与其是庄满仓想要得到首饰盒。不如是阮春华想要得到一个满腹仇恨的彼时还是小女孩的她
试想一下,按照小闻野和qiáng子均死了母亲的套路,阮春华曾经的计划里,是不是也要她亲眼看庄佩妤受折磨直至最后庄佩妤死亡。
导致她们母女俩被困城中村的人,表面上看陈家首当其冲。照理,她应该恨陈家。若有机会让她得知庄家同样有份(闻野刚带她去江城,不就让她见过本该已经葬身火海的酒鬼?彼时的目的便是为了激起她对庄满仓的仇恨),照理她也应该恨庄家。于是无论陈家还是庄家,她理所应当去寻仇。
她也就像闻野和庄爻一样,为阮春华所用了
上述的猜测令阮舒怔然完全是另外一种人生。
她无法想象她在那种人生里将怎样,是会如闻野成功达成人生目标并享受其中,还是如庄爻不能适应。
无论哪一种,以现在的她来看,难以接受,qiáng烈抗拒,后怕,并且清醒自己逃过一劫。
纵使她自己的这种人生并不完美,也带过给她残忍的伤害和痛苦,她曾经因此行尸走肉过,但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她。已恍然,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苦尽甘来。
顺着闻野的猜测继续捋思路,面对的最关键的问题是:她为什么成了报废品?
阮舒不懂,毫无思绪。
但有另外的问题:阮春华的计划是从何时中断的?她的人生是何时脱离阮春华的设计的?
阮舒感觉自己猜到了。因为那条分界线在她人生轨迹里算是非常明显的,即,庄佩妤带着她离开城中村,结束八年的黑暗,嫁入林家,开启新生活。
是那个时候吧
城中村是阮春华设计来培养她的仇恨的牢笼,是这样的吧
当然,就暂且不提后来的事实证明,林家也是牢笼,她从一个火坑,跳进另外一个火坑。
究竟是不是,阮舒无法百分百确定真相恐怕只有阮春华最清楚了。
能够肯定的是,阮春华既然设计了那么多,光靠庄佩妤的个人力量绝对逃不出城中村。很早之前她就怀疑那场大火存在蹊跷,如今进一步被证实。
幸存的酒鬼回去江城以后欺骗庄满仓她们母女俩已死,能办到这件事的人,除了阮春华。阮舒想不到第二个人。所以是否明,那个时候阮春华并不在意她们的逃离?而他不在意她们逃离的缘由是不是,她已经被确认报废?
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阮舒的脑袋一团乱。
但就算她暂且抛开这些不去想,还是又绕回那个关键问题:致使阮春华在她身、上实验失败的原因出自哪里?她这个废品,不合格的地方在哪里?她缺少了哪些阮春华所需要的“资质”才不能为阮春华所用?
阮舒静静凝注手中的牌位。
庄佩妤庄佩妤
她的人生没有朝阮春华所为她设计的那般发展,其中,会不会,有庄佩妤的原因?
之所以产生这种念头。是因为,阮春华的路数,基本都是通过大人来影响孩子。关键在于大人。毕竟无论四岁的小闻野、八岁的qiáng子,还是城中村的那个小女孩。都太过年yòu,人生观和价值观均未成型,能怎样?
当年阮双燕如果能多留份心眼再谨慎些,及时察觉瓶子里液体的异常。没有成功自杀,小闻野的命运是不是就能改变?
由此而推,庄佩妤是不是做到了阮双燕没有做的那个“如果”?
阮舒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想的。
为什么每次稍微一有苗头,她就要对那个自私、冷漠的所谓母亲重新抱出期待?!
可她忍不住!她控制不了!她就是要犯贱!
她想可能就和某一部分人一样。因为现实太过残忍,无法接受自己遭到的伤害,便自我催眠那些看似的伤害其实是爱,以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何必如此
何必如此显得自己可怜兮兮。如今的她又不是没有人爱?
哂笑着,阮舒把庄佩妤的牌位收了回去,起身走向窗户,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光大亮顿时令房间里原本的黑漆荡然无存。
大年初八的江城天气很好。
再打开窗户,咸湿冰凉的海风挟裹阳光的味道吹散屋里积蓄了一夜的沉闷之气。
阮舒迎风站在窗边,清醒了脑袋,转身走回屋里,给包括曹旺德在内的几位陈家骨干分别打电话,通知他们找个时间视频会议。
最后,她打电话给荣城庄园的负责人,了解庄以柔和梁道森的最新情况。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637、不得消停
两人因为不敢使用本人身份证,无法办理签证,所以一直拖延着出国的时间,之前拜托荣一邦他们想办法弄到偷、渡名额。
假身份比较麻烦,且风险大,荣一无法施以援手,但偷、渡这种事,荣一得心应手,很快就搞定。
荣一尚未与她汇报过,今日这通电话一打,阮舒才知庄以柔和梁道森早在年前就已经坐上前往澳大利亚的偷渡船。
他们先前都只和荣一沟通,现在远隔大洋,也不知他们是否已顺利抵达。
就这样,突然地,阮舒暂且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络了。
连他们两个的其他社交工具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崩溃!
阮舒丢下手机,坐进沙发里,发了会儿呆。
她之前可能真的太依赖荣一了
荣一
该怎么办
经历了黄金荣一事,荣一必然将被看守得更加严密,该怎样才能把他救出来?
阮舒低伏身体,手肘撑在腿上,两手支在脸上,闭阖双眼。
其实并非完全没有想法。
陆振华想要的东西,不外乎
手机蓦然震响。
阮舒晃回神,发现屏幕显示的是失联好几天的褚翘。不自觉间便缓和了些许压抑的心情。
甫一划过接听键,遭到的便是褚翘的质问:“小阮子,我们究竟还是不是朋友?”
“怎么了?”
“你怎么了?”
阮舒真是有点懵,坦白:“不知道。”
“你没发现我失踪了吗?”
“你不是和马以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嗯?阮舒狐疑:“难道这几天你没和马以呆在一起?”
褚翘顿了一顿:“有。”
下一秒她又质问着辩驳:“那你也不能理所当然。你应该亲自确认我的安全。”
阮舒:“”
她哪儿敢打扰?
那天因为发现焦洋偷装摄像头,她尝试过给马以发消息。马以连时间都不愿意在她这儿多花,直接甩过来前台妹子的号码,最后她交待陈家下属去办的,算自行解决。
彼时她已深切感受到他透露出的“闲人勿扰”的讯息。叹自己识相,即便褚翘无声无息她也不主动联系褚翘,担心不小心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兜转着心思,阮舒尝试转移重点,反过来质问她:“你不也没联系我?重sè忘友。”
“我才没有。”褚翘撇撇嘴,“我的手机被专家没收了,今天才拿回手。第一时间就去翻看未接电话和未读信息,结果没有一个是你。所以小阮子你,你是不是非常不关心我非常不拿我当朋友?”
“”
也没解释她这几天去了海城并且手头事情很多,阮舒直接表示“抱歉”。
褚翘发出满意的哼哼。
阮舒故意探究:“你这几天都什么情况?手机被没收?你的同事不用联系你了?”
“没有,不是。”褚翘嘿嘿嘿地笑,笑里既有欢乐,又带点娇羞,“我最近休假,没去警局。”
“又休假?你的假期挺多的。”
“这不都是以前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工作?头儿都看在眼里的,我请起假来也就比其他人方便。何况。”褚翘煞有介事地停了半秒,以彰显接下来的话的重要性,“何况我请的是婚假,去度蜜月。老姑娘终于嫁出去了,他们巴不得给我多放几天。”
“你们去度蜜月?”阮舒修长的眉尾挑起,“我究竟错过了什么?马以不是只才送了你一枚戒指?”
“嗯,那枚戒指向我求婚的,我答应啦。大年初二专家就带我回娘家。征询我爸妈的同意,又去和我外公打过招呼后,我们就去领证了。专家还偷偷准备好了蜜月旅行。”一股子甜蜜随着褚翘的讲述从听筒里溢过来。
阮舒以为她以前和傅令元闪婚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万万没想到褚翘和马以更是快如火箭。
这马以的效率
大概便是,要么绝缘女性,否则一旦认准了那个对的人,世界末日也无法阻止他把对方牢牢绑紧身边。
阮舒不禁莞尔。
那边褚翘忽然着急:“欸欸欸,不行!我先不和你聊了!专家来找我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她的话没问完,褚翘已率先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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