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办案过程中如果我们遇到问题需要你们配合的会再叨扰你们。你们如果想起什么线索,也记得及时和我们警方联系。”
海叔将身体躬成直角:“感谢警察同志。”
“我就不和你客气,直接收下了。”褚翘看着的依旧是陆振华,“毕竟我们为了陆小爷,差不多动用了半个刑侦队的力量,还牺牲了好几名同事。”
她不觉得自己是迁怒,陆家本来也应该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这回代替陆振华出声的是傅令元,回应得十分官方:“对于殉职的警察同志,我们表示莫大的沉痛和敬意。正是因为褚警官和焦警官你们这样负责人的好警察,我们才能在海城安居。”
褚翘双手抱臂,斜眼讥诮:“正是因为有傅先生你们这样为社会做贡献的人,我们才有工作的功力。”
罢便继续自己的步子:“慢走,恕我不远送。”
焦洋眯着眼睛打量傅令元的伤:“傅三,都是老熟人,欢迎常来喝茶叙旧。”
傅令元冰冷起神sè。
焦洋追向褚翘离开的方向,经过傅令元身边时故意用力地撞傅令元的肩膀。
傅令元转回眸来,与陆振华正对视上,淡淡扬chún:“没事的舅舅,我回去之后就让律师处理。”
“警察是应该尊重,但也不能叫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陆振华若有深意。
傅令元眼里划过一抹狠辣:“舅舅觉得我会受欺负?”
…………
警察局外面全是记者。
陆振华从陆家tiáo来了一批陆家保镖,才艰难地坐上车。
车子行驶的路上,傅令元随着陆振华继续保持静默,整个人情绪的压抑却是清晰地散发出来。
半晌,他主动打破沉默,嗓音里满是隐忍:“舅妈到底是什么时候和‘s’牵扯上关系的?”
陆振华自然是不话的。
海叔摇摇头,垂泪叹息:“就目前来看,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夫人与虎谋皮,应该是和‘s’之间发生了什么冲突,所以导致小爷他……现在只能等把夫人找出来,才能知道真相了。”
“舅妈她……”傅令元玉言又止。
陆振华倒是直接把话挑明了:“你们觉得,少骢都成这个样子了,她还能有活着回来的可能性?”
傅令元和海叔默然。
然后海叔提出质疑:“陆爷,有没有觉得奇怪?‘s’一直以来做生意归做生意,不掺和道上的事情,现在却接二连三反常。先是在黄金荣的事情上chā一脚,后又小爷被他给……”
傅令元不动声sè地微缩瞳仁,附和道:“是的舅舅,确实有点反常。尤其这次少骢被加害……”
他顿了一瞬,像是换了一口气,旋即把话讲完:“这次少骢的事,他这样高tiáo,与其是向警方挑衅,不如是向我们青门挑衅。他不可能不知道和我们青门为敌的下场。”
“何况他这样破了规矩,不怕影响他以后在道上的生意?之前他邦助黄金荣逃跑的事,我们没有与他深入追究,这次他反倒变本加厉。”
一个加害,一个邦助,很明显的对比。
陆振华反问:“他和陈家的关系不是还没查出来?”
这话一出来,俨然已经不是当初怀疑“s”和陈家有关系,而基本就是倾向于“s”和陈家确实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
傅令元自从回来以后,正好还没有机会向陆振华汇报他出差的情况,眼下顺势便道:“舅舅,原本在滇越约了和‘s’碰面,假借谈生意的名义试探试探他,后来因为少骢给我打电话,告诉我舅舅你当时病重的消息,我提前回来了,没有见着‘s’。”
“嗯,这个我了解了。”陆振华心中有数,道,“那就重新和他约一次。”
联系的事,一向由海叔负责,海叔忙应承。
陆振华隼眸一眯,追加补充:“这次由我亲自会一会他。”
傅令元的眼神变得略微幽暗。
因为顺路,陆振华原本的意思是要先送傅令元回别墅。
傅令元表示要去陆宅看一看陆少骢的遗物。
可抵达陆宅下了车后,临到门口,傅令元又久久停滞住身形。
发现他没跟上来,陆振华回头:“怎么了?”
傅令元应声晃回神,苦笑一下:“算了舅舅,我还是决定……不看了。”
也没为什么,只是面容显得晦涩。
陆振华便也没追问他:“行。不用看了。这些天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舅舅也好好休息。”傅令元整个人显得有些萧索。
陆家的车子重新开出陆宅,送傅令元回去。
海叔叹气:“傅先生和小爷的感情一向好,小爷这一去,也不知道傅先生得多难受……”
陆振华侧过脸,瞥一眼海叔含泪的眼睛:“老伙计,你最近的眼泪有点多。”
海叔抬起衣袖擦了擦:“上了年纪,容易伤感。”
“我只比你小一岁,也不见得容易伤感。”
“陆爷,您是只比我小一岁,可不知道我们具体年龄的,任谁都瞧我比陆爷您大上十来岁。”
“是么……”陆振华遥遥望着天边开始垂落的太阳,“我染头发的频率其实越来越高了……人有时候,真的不能不服老……”
这种话,相当稀罕地从他嘴里出来,海叔不禁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管怎样,陆少骢的死,并不是完全没影响到他的情绪。
转瞬海叔便笑:“陆爷,你服老了,还怎么陪小少爷长大?”
陆振华长久静默。
“陆爷,进去吧,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了。”海叔关切。
却听陆振华忽地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小嫣出现在我的梦里了……以前想梦她都梦不到的……”
海叔怔忡。
陆振华淡淡嘲弄:“三十多年了,太久了……如果不是这几年能经常见到阿元,我可能真的连她的样子都要全部忘记了……”
…………
早在傅令元带阮舒平安离开城中村时,二筒就已通过栗青得知消息,离开卧佛寺,要赶回心理咨询室。
庄爻没有和二筒一起。
不是因为傅令元交待他邦忙找视频的这件事。
而是……他觉得没脸见阮舒。
抵达卧佛寺时已是半夜,大多数的僧人都入了眠。
庄爻去了一灯的禅房,空无一人。
他便将一灯的禅房搜了个遍。
和预料中一样,一无所获。
可他不能就此什么都不再尝试,又去其他地方找。
几乎复制了一遍上一次寻找文件时的方式。
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光都亮了。
寺院的晨钟敲响。
庄爻走去上早课所在的大殿,看到了一灯。
一身整齐的僧袍,端着长年不变的慈悲为怀的面孔,和平常一样,正在给底下的一众僧人上课。
庄爻在外面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冲进大殿里去找他算账,暂且回去他自己居住的院落。
甫一跨入禅房,便看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女人躺在地上。
警惕骤起,庄爻的刀子即刻伸出一截贴于掌心,走上前。
辨认出对方的面容,他蓦然愣住。
…………
阮舒有听傅令元的话,回到心理咨询室后,便洗漱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久,等她醒来,竟睡掉了差不多一个白天。
从床上坐起,望着窗外赫然已西垂的太阳,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以为……自己的会做梦的。
要么该梦回她杀林平生,要么该梦回城中村,再或者,梦见庄佩妤。
可,什么都没有。
于是她觉得整个人有点空空的。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睡得太久了导致飘忽。
捋了一下头发,阮舒想重新躺回去。
房间的门被从外面叩响。
阮舒爬起,裹了外套去应门。
马以的冰山脸顿时映入她的眼帘。
镜片后的目光粗略打量她一番后,道:“没事的话,就下楼去见一见你的保镖。一整天没动静,很容易让人以为你睡死在这里面了。”
阮舒:“……”
见马以要走,她急急叫住他:“褚翘呢?”
褚翘那股咋呼劲,如果在的话,肯定早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了。这明显是出门去了。
她凌晨回来的时候,马以和褚翘两个人都不在,她还去确认过车库里马以的车。
“警察局。”马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我现在正准确去警察局监督她按时吃饭。”
阮舒:“……”感觉被他摔了一把狗粮到脸上。
转眼,马以便迈步下楼了。
阮舒犹豫一秒,最终还是没再叫住他。
洗漱完毕收拾好自己后,她下楼去,发现马以口中的保镖指的是二筒,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赵十三给换走了。
二筒就是一整天没见她人,担心她,却有不方便自己上去三楼敲她的门,才拜托了马以。
接过二筒还回来的她在停车场丢失的手机,便给褚翘发了条消息,问她蓝沁的就诊音频。
然后阮舒记起来问二筒:“林璞呢?”
“林家少爷留在卧佛寺了。”二筒答。
阮舒自行拨了庄爻的电话。
却是没人接。
便又给庄爻发了消息,要他看到之后回复她一下。
褚翘的电话在这个时候进来:“小阮子,抱歉啊,我忙得都抽不出空来慰问你了。你还好么?没受伤吧?”
“没事。”
“那就好,想来傅三就算丢了他自己的命,也不可能让你出事的。”完褚翘意识到不吉利,马上“呸呸呸”,“嘴太溜了,我的错,小阮子你别搁心里。”
旋即问:“噢,对了,不久前傅三已经从局子里被放出去了,你不过和陆振华一起走的。你和他约了今晚见面没?”
“还没。在等他的消息。”接着阮舒问她重点,“你不是有蓝沁的就诊录音?在哪儿?还有,不是去确认完什么事情后再和我,你确认完没有?”
褚翘微不可察地卡了一瞬,笑咧咧:“没,还没确认,警察局这边一堆事儿,我都提前上岗了,劳碌命,抱歉啊小阮子。”
“不用抱歉,你本来就应该先忙你自己的事。我的事往后推没关系。”阮舒自然谅解,“那就诊录音呢?你放哪里了?现在能给我么?”
“我家马医生现在在么?”
“他刚出门去了。”
“啊,他出去了?音频在马医生的笔记本电脑里。如果这样的话,你得等我得空回去心理咨询室之后再给你了。”
阮舒顿时:“……”早知道她刚刚就不要犹豫直接问马以要了……
“你着急吗?如果着急的话,我打电话让他——”
“不用麻烦了。”阮舒忙道,“我不着急,就等你忙完局里的事回来再吧。”
结束通话,褚翘感觉自己后脊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审犯人都没这么紧张的……
不亚于当初她面对马医生时的状态了……
攥紧手机,褚翘无比苦恼。实话,她是真的后悔自己发现了不该发现了事情。
不仅仅因为现在无法坦诚地面对阮舒,更因为直接导致了她如今办案时,很多事情明明门清儿,却得什么都不知道。
尤其心中耿耿于怀的,如果她能直接告诉护送余岚去送赎金的同事真实情况,或许他们就不会死了……
只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让她为难的情况……
…………
本来打算就听听蓝沁的就诊录音,耐心等傅令元联系她见面。现在阮舒突然觉得没办法打发时间了。
趴在窗台上安静地看外面那棵大树,脑子里的思绪自行飘散,慢慢地,便集中在一件事情上。
怔片刻,阮舒有了决定,换一身衣服,下楼找二筒。
“去哪里阮总?”昨晚的事二筒尚余悸未定,其实更希望阮舒不要出门了。
然,阮舒的态度明显很坚持,给了他一个地址:“林宅。”
逃避了那么多年,该面对的还是得去面对……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30、骗子
抵达时夜幕已降临,整个林家漆黑空旷,毫无人气,犹如一座死宅,打开门的动静因此而显得格外响亮、悠长,还能清楚地感觉到粉尘于空气中飘散开沉闷的味道。
阮舒静默站立,面前仿若也站着五个人:林平生,庄佩妤,林翰,林湘,王毓芬。
数秒后,二筒邦忙打开了灯。
光线骤亮,阮舒下意识眨了眼睛。
复凝定,五个人已然全部消失。
微抿一下chún,阮舒吩咐二筒:“你就在这等我。”
“好的阮总。”二筒点头。
阮舒独自迈步上楼。
到楼梯口,她又停住。
二楼一共七个房间。
左手边一共四个房间,最尽头是她的卧室,一间林妙芙的卧室,还有两间空置的。空置的两间中,其中一间原本属于林翰。不过林翰入狱后,她就直接当做林翰再也不回来,让下人收拾掉了。
右手边是三个房间。如今自然全是空置的。但在空置以前,其中两件,一间为当年林平生和庄佩妤的卧室,还有一间为林平生的书房。
以前她就很少往右手边走。而林平生死掉以后,她更是一步都不曾再涉足
向着右手边凝望片刻,阮舒走了过去,径直行至书房前,然后打开门。
脑中同步浮现出那一年,她同样踌躇了很久,终于还是敲了这扇门。里头的人应着“进来吧”。她便拧动门把进去了。
进去后,对视上的是林平生看似慈爱的目光:“小舒,你来了?”
他从书桌后绕了出来,冲她招手:“过来!快过来叔叔这里!”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一闭眼再睁眼,没开灯的房间里黑漆漆又空荡荡,并没有林平生。阮舒发现自己却是真的后退了。
廊灯之下,她脊背绷直,看到自己被拉了进去。
直勾勾盯着门上的yīn影,她又继续后退,地毯在脚下被她踩出沙沙声。
她又看到自己突然从里头冲了出来,面sè白如纸地。
后背贴上墙,走廊上恢复昏暗和空荡,阮舒怔怔然,缓缓蹲到地上,抱住自己,却还是觉得哪里的窗户没有关紧,有凉风在吹,guàn满她的身体。
傅令元得知她的行踪后,迅速赶来林宅,看到的便是她蜷缩在墙根里,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是凝固的。
纤瘦,脆弱,孤单,没有生气,似与这个世界隔开一道无形的屏障。
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般模样。
他治好的那个阮舒根本不该再呈现出这种状态!
傅令元心中钝痛。
“阮阮。”
唤着,他加快脚步朝她走去。
她应声朝他转过脸来,原本空寡的双眸瞬间恢复活气,充盈上笑意,chún角翘起弧度:“三哥!”
是发自心底、到达眼底的笑。
判断完毕,傅令元堪堪长松一口气,奔到她面前,要将她从地上拉起,不免苛责:“干什么一个人回这里?不是好等我去找你?”
阮舒没起来,也没回答他的问题,从下往上瞅他,并且把两只手都抬起伸向他:“抱我。”
俨如小孩子撒娇。
傅令元稍抬眉梢,自然乐意之极,即刻蹲下身,当真以抱小孩子的那种方式架住她的胳肢窝从地上将她整个人抱起。
他的臂力,她心中有数,到最后一刻才把两条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减轻他的负担。
傅令元的两只手则顺势往下滑,撑在她的两条腿下。
阮舒亲了他一口,在半空中尝试舒展自己僵硬的腿,轻吁着气:“腿麻了,就等你来解救,我的骑士。”
傅令元又挑眉,下一秒顺势往后,将她抵上墙,额头贴上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生命的温度,chún角勾出一抹邪性儿:“你的骑士想告诉你,这个姿势非常适合做个爱。”
“那要不就做一个再走?”阮舒扬眉浅笑,话语挑豆。
傅令元低敛双目,用深黑的眼将她凝注,舌尖浅浅探出来,添了添她冒着热气的chún面,徐徐轻笑:“那你今晚绝对走不出这里了”
阮舒笑得眼里盈光,下巴搁到他的肩头,两条腿悠然地轻轻晃动。
傅令元一个斜眼,瞥向书房的那扇门,冰冷如霜雪,不瞬抱着怀里的人举步离开。
二筒没跟着。
原本跟在她身边的那几个庄家家奴在此前将她带去城中村见陆少骢之后自行人间蒸发了。毕竟他们想重回她身边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今晚一个小尾巴都没有。
看到他的那辆黑sè大吉普竟然停在外面,阮舒相当惊喜:“你又开了?”
傅令元勾着chún,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弯身将她放进去,给她系安全带:“傅太太这么兴奋,想必是记挂着我们还没在它里头做过。”
阮舒瞋他一眼:“那是你记挂,不是我记挂。”
傅令元坐上驾驶座,侧首询:“想去哪里?”
阮舒松掉安全带,挽住他的手臂靠在他肌肉结实的臂膀上:“都可以。”
傅令元无奈她这存在安全隐患的举动,但又更享受她对他的依恋,最终还是笑着任由她如此——反正他对自己的车技相当自信。
终归是有他在身边,即便已经睡掉了一个白天,坐车的过程中阮舒也还是又眯了一小觉。
睁眼后就发现他带她来的是旧小区的套房。
傅令元在下车后绕到后车厢去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才过来牵住她的手一起往他们自己的那栋楼走。
正值晚上七、八点钟,家家户户开着灯。
有孩子还在小区的运动设施区域里和小伙伴玩耍,父母高声叫喊他们回去吃饭。
底层的窗户里传出炒锅油爆的噼啪,葱蒜味道浓烈,飘散入空气中,与各家各户的不同饭香交杂,满满的油腻感,却也是人间烟火的气息。
阮舒随傅令元上楼,进屋后,两人默契地松了紧握的手。
阮舒去把窗户打开来通气,回过头去进了窸窸窣窣动响的厨房里,看到傅令元已经把手中拎着的袋子里的东西拿出在料理台上——原来全是食材。
“你要做晚饭?”阮舒欣喜。
刚刚在楼下嗅着别人家的饭菜香时,她其实恍然自己缺了好几顿饭没吃上,饥饿感完全被诱发了出来。
傅令元的手艺她相当清楚,便就更加期待了。
谁知傅令元把鱼抓出来在水龙头底下清洗完后往砧板上一放,道:“是你要做晚饭。”
阮舒:“”
傅令元眼里光泽流动,chún角漫不经心似地一弯:“你少我的那顿亲手下厨,今晚可以补上了。”
睨着他那副双手抱臂的大爷模样,阮舒顿时狭眸,冷笑:“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没有第二次机会。”
撂完话她就要出去。
傅令元拉住她,比刚刚放低了姿态:“你不做,我就等着再找机会让你喂我这一口,想很久了。不然我就得饿着。”
“那你饿着呗,我自己下楼到后面买饭。”轻车熟路。在这里她都不知买过多少次了。
“那给我搭把手?”傅令元轻笑着从后面搂住她,“给你机会偷师,以后你再悄摸给我惊喜,就不至于把锅都给炸了。”
阮舒:“”
往后侧头,她修长的眉尾随后一挑:“谁把锅给炸了?”
傅令元:“”
“我。”他道。
“嗯。注意点,别再炸了。”着,阮舒转过身来,抬起手煞有其事地拍拍他的头,然后出去了,把厨房留给他一个人。
傅令元笑笑,本也不是真希望她下厨,未耽搁时间,麻溜地开始当起伙夫。
然阮舒很快又重新进来厨房了,带了晾在外面的干净围裙,邦他穿上,旋即瞥向料理台,主动道:“切葱和剥蒜交给我。”
傅令元薄chún扬起:“谢女王陛下屈尊降贵。”
今次他准备的东西还是比较简单的,最后做出来的也就是一条红烧鱼、一盘蒜蓉菠菜和一人一碗面。
这面,不用问也知道,他是在迎合她爱吃面食的口味儿。
边吃着饭,阮舒和他聊起:“陆家那边现在什么情况?阮春华是怎么处理陆少骢的死?”
傅令元听二筒汇报过她今天一直在睡觉,勿怪她什么消息都还不知道,便将事情和她了。
“甩锅给‘s’了?”阮舒闻言凝眉,“阮春华为什么要这么做?”
“得去问阮春华了。”傅令元嘲讽,“不过之前我正好把解救黄金荣和邦助陆少骢逃跑两件事也在陆振华跟前栽赃给‘s’。”
仔细想想,也不算是他栽赃,首先解决黄金荣的时候,最后吕品确实出现带庄爻离开,他才利用起来。
至于这回,从使用烟雾弹这个举动来看,阮春华那个时候就已经打算甩锅“s”了。他也是因为烟雾弹才会跟陆振华的。所以倒有点像他被阮春华给引导了
思及此,傅令元蓦然冷脸。
阮舒此时思虑的重点倒并不在阮春华身、上。踌躇着问他确认:“你今晚之所以选择来这里,应该也是因为蓝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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