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傅令元应声回神,对视上她充满洞悉的眼神。
“我看见你特意准备的那一小碗米饭了。”阮舒解释。在厨房里,米饭上面还竖着chā了一根筷子——那是给死者的。
傅令元没否认,淡淡颔首,简洁地“嗯”了声。
阮舒抿chún。
一次是直接在这里直接撞见过蓝沁,一次是蓝沁死后他一个人颓靡地躲在这里。今次陆少骢死,他又在这里祭奠蓝沁。
现在更能确定她以前的猜测:这里曾经是他和蓝沁私下里见面的地方。
阮舒的思绪回到“祭奠”这个行为上来,想起曾经在跨海大桥上,也曾见他点烟祭奠死者。后来确认彼时祭奠的对象是格格的父亲。
蓝沁
格格的父亲
从感觉上来讲,貌似这两个人对傅令元的意义有相似之处?阮舒觑了觑傅令元,颦眉。
傅令元正和她:“这房子是我们家自己的,不是蓝沁的。”
明显是怕她误会。
“我知道。我没那么小气。”阮舒翻白眼,重点则兜转在“我们家自己的”这几个字上,心里暖烘烘。
稍加斟酌后,她再问:“陆少骢死了,是不是可以找机会把他曾经的罪行抖落给警方?”
虽然有蓝沁的粉丝始终在撑着,但只有警方对案件的定性,才算真正还蓝沁惨死的冤屈一个公道。
傅令元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微抿一下chún,淡声:“她最需要的不是这种公道。”
阮舒也明白他的意思。蓝沁最需要的是她临死前为傅令元所做的事有价值。
她突然便有点不舒、服。因为蓝沁想要制止的,还是没能成功制止,她没有遂蓝沁的愿,兜转一圈,如今依旧在傅令元身边。
可,她也没像蓝沁当初所担忧的那般,成为傅令元的累赘、成为傅令元实现宏图大业之路上的绊脚石。傅令元也并没有让蓝沁失望。
阮舒又恢复轻松。她无须对蓝沁愧疚。蓝沁当初的牺牲也不是没有价值。
忖着,她喝掉最后一口汤,记起有一件事,或许应该和傅令元清楚。
傅令元正把最后一块鱼肉送到她的嘴边。
阮舒直接张嘴含住,未及咀嚼,傅令元的chún倏尔凑上来,抢走了一半的鱼肉。
两人的嘴chún一贴在一块,就不可避免得纠缠一阵。
便如此直至纠缠到主卧的床上去,才暂且分开,停下来呼吸。
偎依在他怀里,阮舒抓起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骗子。”
一口还不够,她又咬第二口:“骗我那么久!”
傅令元相当无辜:“我连你的衣服都还没脱,骗你什么了?”
他记得十分清楚,这是她第三次骂他骗子——
第一次是他即将和陆少骢去见泰国佬,决定为了她提前动手好结束任务,临行前在厨房里教她洗碗,在厨房里qiáng行要了她一次,满足了他婚姻生活的一次畅想。事后她骂了他“骗子”(第259章)。事后她察觉他的有所预谋,骂了他骗子。
第二次是在荣城,她在他的要求下穿了高中女生的校服,他带她去了一所高中,在教室里要了她,实现了他生时代的愿望(第546章)。事后她又察觉了他的有所预谋,也骂了他骗子。
可今天,他确实什么都没干。
“装无辜还是装失忆?”阮舒扑他在身下,满面怒容,凶神恶煞,捏住他的下巴,和他算账,“陈青洲根本没死!”——这回飞奔来海城,可不就为了这个?
傅令元应声噎住。
这事儿
他真差点没想起来
确实还回避着这件事。这两三天太忙了,他没来得及认真琢磨过该怎么面对她的审讯
傅令元气势有些弱地顺她的毛:“他没死是好事,你生什么气”
“怎么不生气?你瞒了我大半年!”阮舒像只母狮子。
“对不起,是我不好。”傅令元坚持低头认错是息事宁人的最快途径,“我不该瞒你,让你因为陈青洲的死而难过,让你因为陈青洲的死不得不挑起陈家的担子,间接导致你去了江城,受了那么多委屈。”
怎料得到的是她的愈发光火:“我生气的是这些么?!”
傅令元有点懵,弱弱问:“那你生什么气”
刚问完,他就察觉阮舒的眼里明显多了两分水sè。
她不轻易哭,是在跟了他以后,每每经历一些要紧事时,她才鲜少掉金豆子,而qiáng忍的时候,便是现在这副模样。
傅令元不免慌张:“阮——”
阮舒率先趴上他的xiōng膛,嗓子发紧:“对不起,对不起。真正该对不起的人是我。那样误会你让你难受对不起”
傅令元一愣,猛地侧身,把她从他的xiōng膛上滑回床上,伸出手指去抬她的脸,皱眉:“是我自作自受,你道什么歉?我犯贱,还是更希望你对我生气。”
阮舒顿时苦笑不得,抡起拳头捶他:“你有毛病啊!”
傅令元握住她的拳头亲一大口:“可不是,我的毛病大着,你不故意刁难我,我浑身不舒服。”
阮舒瞪他,眼里却满是细碎的笑意。
圈住他劲实的腰,她紧紧贴上他的心口。
傅令元掌心轻轻顺她后脑的头发。
顷刻,阮舒轻声:“为什么要冒险救陈青洲”
傅令元微敛瞳,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作为你的哥哥,他是合格的。还有傅清辞和孩子,也需要他。”
“为什么非得瞒着我?”阮舒又问,不可避免挟裹怨责,“难道让我知道陈青洲没死,会害了你么?”
“没有,不是。”傅令元沉了沉气,“是因为这其中牵扯得比较多。”
他讲得囫囵,阮舒正等着他后面详细解释怎么个“牵扯得比较多”。
结果没有。
只听他把陈青洲和傅清辞搬出来:“这也是他们夫妻俩的共同决定。既然决定‘死’,就干脆一点,连你和荣一也都不告诉。”
“那你呢?”阮舒抬头,单手捧住他的脸,凝注他,“我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僵到那种地步,你怎么就忍得住?连一个暗示都不曾给我?完完全全将我蒙在鼓里。你就不怕我们一辈子都有隔阂?不怕我真的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怕,怎么不怕?我好几次都要忍不住想直接告诉你真相。”傅令元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糙茧轻轻刮蹭她,“我给过你暗示。最大的暗示就是对你锲而不舍和死皮赖脸,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你,我们一定可以复合。”
阮舒思绪轻轻晃动——是的了,他那个时候确实无比坚定。她还曾嘲弄过,他凭什么觉得她会不顾杀兄之仇犯贱地重新和他在一起?
可她很庆幸,她最终还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证明而“犯贱”了。她很庆幸,在得知陈青洲没死之前,他对她的爱已经先获胜了。
她忍不住又凑上他的chún,细细地吻:“谢谢谢谢你三哥”
感觉她好像没有要再深入追究的意思,傅令元稍松神经,加深了与她的吻。
阮舒在绵长的深吻中,回忆起就是在这张床上,傅令元同意了和她离婚(第291章)。
彼时的细节她尚记得清清楚楚。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再三确认、他的疼惜怜爱,还有,夹杂在那一切中的,他对她的愧疚。
虽然两人之间的感情并未真的因为那件事受到影响,虽然对她并非如表面上的那般伤害,虽然她连当初对蓝沁的那一点点怨怼早已消弭,但傅令元也是间接的受害者。
也没有再瞒着他的必要了
方才吃饭时还只是念起,眼下她是完全下定决心了。
“三哥。”
“嗯?”傅令元刚捋开她肩膀上的衣服,嘴chún流连在她的圆润光滑的肩头。
“想和你个秘密。”
“秘密”这个词把傅令元逗乐了,为表对“秘密”的尊重,仔细瞅她。
她的chún红润,尚沾染着两人接吻时留下的泽泽水光。
他的指腹轻轻刮上去,表情好整以暇:“什么秘密?”
阮舒故作神秘,环上他的脖颈,埋首在他的耳边细语:“蓝沁找人对我做的事,是假的”
傅令元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事假的?”
阮舒干脆把嘴chún贴到他的耳廓上,用最粗bào的措辞重新一次:“我没有被lún”
角度的缘故,她看不到傅令元的表情,但两人贴在一起,她全然清楚地察觉在她话出的一瞬间,傅令元明显愣住。
阮舒离开他的耳廓,继续解释:“我当时的那些伤,有的是工具弄出来的,有的是女人咬出来的。我差点也被骗了。”
“你不用再因为这件事对我愧疚。你也不用再因为这件事对蓝沁有疙瘩。她终归还是没有选择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我。”
最后她道歉:“抱歉,这个时候才告诉你。”
傅令元安静了半晌,才出声:“好,我知道了”
旋即他抱紧了她:“过了,不要对我抱歉。任何事都不要。你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阮舒心里也是感觉了却了一桩事。
靠着他的怀抱,她嗅着他的气息,莞尔,半是玩笑道:“我的秘密好像都已经被你知道了。你有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最好现在就坦白。否则我不会像这次陈青洲的事情,轻易原谅你的。”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732、好像一个警察
以为自己已经睡过一个白天,应该很难再入眠。
可或许因为和傅令元在一起,太踏实也太心安了,她还是很快睡着。
不过天没亮她就清醒过来。
傅令元倒是还在睡,姿势上较之昨晚她入睡前,明显已经从她主导变回为他主导,他搂着她的同时躬着腰背,正正把脸埋于她的心口。
阮舒:“……”
也不知道他是半夜醒来过搞出这么个造型,还是他睡觉的过程中无意识的行为……
但不管是前者和后者,都bào露出他的liumáng本性!
即便知道他瞧不见,阮舒还是猛翻白眼。
而其实她也没刻意挪开自己,就这么保持着不动既然他觉得这样舒坦,那就让他舒坦去吧。
当然,也是怕她动静太大,吵到他。
她自己则慵懒地欣赏他的睡颜,光就这样一声不吭、安安静静地凝视,竟也颇具趣味儿。
不过瞅着瞅着她觉得有点奇怪,昨晚不是睡得很早么?而且貌似直到现在他都还睡得很沉,怎么脸上的倦sè不见消减的……?
总不会是他已经进入很难恢复的状态吧?
阮舒忍不住又轻轻摸他的脸。
这么躺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又有了新的想法,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去隔壁客房的洗手间稍加洗漱后,她去了厨房,有模有样地穿上围裙,戴上手套,然后把昨晚丢饭桌上的那些碗筷收拾进洗碗池里,开始洗碗。
隔夜的碗上沾的东西太坚实了,她怎么都刷不掉,又没耐性等wū渍泡软,她换了盘子来刷,依旧如此,顿时就没劲儿了,仍碗筷回水里。
摘了手套一转身,却是发现傅令元不知何时单肩斜倚站在那儿,双手抱臂,斜斜勾chún,眼里闪烁着笑意:“还等着复查你的习成果,你就不洗了。”
阮舒走上前,把手套上沾的泡沫分别点上他的两颊、额头、下巴、鼻尖。
傅令元也不阻止,任由她。
阮舒瞅着他滑稽的模样兀自笑,笑着耸耸肩,并两条手臂搭他的肩上:“算了,我彻底认输了,在这方面我就是没有天赋。无所谓了,反正家里有你喽,万能老公第182章。”
傅令元蓦地挑眉:“你喊我什么?”
“嗯?”阮舒目露困惑,“我喊你什么了?”
“刚你的话,最后两个字。再来一遍。”傅令元提醒。
“什么?”阮舒歪头,“我不记得我刚过什么?”
这下哪里还不知她是故意,傅令元即刻箍住她的腰,倾身往她脸上贴,打算把他脸上的洗洁jīng泡沫分享给她,口吻半是命令半是威胁:“重复一遍!”
“别过来!脏死了!”阮舒急急往后仰面闪躲,脸上满是嫌弃,眼底满是笑意。
傅令元还是成功把脸贴上她的脸,同时送上的还有他的chún,故意道:“我没刷牙。”
阮舒脸上的嫌弃之sè愈发浓,眼底的笑意却也随之愈发浓,推搡他归推搡,还是被他没刷牙的嘴给亲上了。
“快重新喊我一回”傅令元边亲边哄。
“我不知道,别烦我”阮舒享受其中,心里嘀咕着她的牙可真算白刷了。
傅令元一把将她抱起往外走:“那就做到你喊我为止”
“做什么做?昨晚正聊着天,你都能睡着,我怀疑你是不是累得肾ui了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继续抓紧了多睡会儿”阮舒反抗得离开,手脚倒是跟八爪鱼似的在他身、上趴得牢牢的,掌心来回摸在他紧实的i肉上,从他的肩膀到他的后背。并且贴身地感受到他那特别有朝气而蠢蠢u动的渤起。
“来啊!来邦我检验检验是不是真肾ui!”转瞬傅令元便带她到客厅的沙发上来,站在沙发唰一下褪掉上衣展示出他的男e,“你的抓紧时间多睡会儿!那就来睡啊!”
“滚滚滚”阮舒笑得眼里发光,抬脚踹他。
傅令元坐上沙发握住她的脚踝,一拉她便入他怀,却并未就势压下她,而让她坐到他的腿上,将她锁在怀里糊了她一脸口水后,掰正了她的脸:“咱们先来解决一要紧事。”
阮舒正苏苏软软,闻言忍俊不禁这家伙转性了……?居然还有事情能排在鱼水之乐前头的……?
倒叫她相当好奇究竟是什么“要紧事”。
但见傅令元把茶几上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打开:“问你确认点事情。”
话间,他已点击开桌面上的一个shipin。
猝不及防看到林平生充斥在屏幕上,阮舒的表情僵住,整个身体更是狠狠一颤。
“别怕!他已经死了!”傅令元圈紧她,温声安抚。
阮舒抿住chún,没有回避,目光凉凉的,盯在屏幕里十八岁的自己。
明明是十多年前的shipin,但相当清晰,比现在的蓝光画质还要好,好到她能看到十八岁的自己用貔貅一下紧接着一下砸林平生时眼里闪烁的恶毒。
画面突然就在这个时候滞住。
是傅令元点击了暂停。
随后傅令元放大画面。
昨天晚上他起先确实因为困倦不知不觉睡着了,但半夜其实醒来过,趁着阮舒刚和他讲完当年杀林平生的过程,他去把shipin翻出来了当时在审讯室里,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所以自己看完后就删除了。但那是栗青的手机,事后他出了jīngchá局就让栗青及时恢复文件了。
半夜他翻出shipin的目的是想再仔细看一看,存了几个可疑的地方,需要更高清的画面。这要放在jīngchá局那是相当方便的,因为jīngchá局里的物证鉴定中心经常需要对同类证物做这种处理。
可他不能拜托褚翘邦忙。
庄爻暂时联系不上人,他身边就剩栗青在技术上比较能耐。
当然,也不是把shipin交给栗青。
终归关于她的shipin,只能由他一个人经手。
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向栗青请教。
幸好不是特别复杂,shipin的底子原本也不错,加上他不笨,折腾了几个小时搞出来了。
然后回床上继续搂她睡觉。
收敛思绪,傅令元将光标移到某个位置上:“阮,你仔细看这里。”
阮舒凝定目光,发现他示意的是此时画面上林平生的xiōng口。
“怎么了?”她狐疑。
“他的动作。”傅令元提醒。
动作……?阮舒重新观察,这才注意到,林平生的手是按在心脏处的:“这……”
可她还是没明白,这又怎么了?
“我们把林平生倒地之前的这一段放慢了重新播放一遍,你仔细盯住林平生的一连串反应。”着,傅令元把进度条拖回开头。
阮舒应他所言,深深沉两口气,迫使自己转变身份:不再是当事人,而是旁观者。
shèxiàng头的位置恰好在书桌后方,所以整个案发过程基本都是正面拍摄。
但见画面上,林平生开始扒她的衣服,她奋力挣扎,却推搡不动林平生的身躯。
她的手在桌面上胡乱地抓,无意间碰到貔貅。
林平生在这个时候却是已经比刚刚凝滞了动作。而在放大的画面上,能清楚地看到林平生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表情略微古怪,其中一只手也有要抬起的迹象。
眨眼的功夫,她抓起貔貅往林平生的脑门上砸。
林平生的表情即刻展露出痛苦,并且,用他的一只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阮舒愣住,总算反应过来:“我砸的是他的头,但他捂的怎么是心脏?”
“是,他捂的是心脏。”傅令元正sè,“他捂住心脏,所以当时比起头,更让他痛的是心脏。”
“而当时的你因为身处恐惧和紧张之中,以为是自己砸他脑门起到的效果,所以赶紧又再砸了他三下。”
阮舒怔怔。
傅令元继续引导:“我们接着往下看。”
阮舒凝睛回电脑屏幕。
正如她昨晚告诉告诉林平生的,林平生在被她砸了几下脑袋后,倒到地上,并且仍旧抓着她不放。
现在她以冷静的旁观者身份在被傅令元刻意放大了细节的画面上看到,林平生虽然确实还抓着她,但在倒地的一瞬双眼闭起来了,倒地之后任何动静。没两秒,她抓起地上的刀子,捅了林平生一刀。
画面再一次停住。傅令元问她:“看清楚没有?”
“看清楚了……”阮舒更加怔然。
傅令元再道:“那我们现在用未经高清处理和减缓速度的原shipin看一看。”
“好……”阮舒点头,一切都听他的。
于是在接下来的两分钟里,她又看见了自己的整个shārén过程。
她忽然混乱了。明明是同一个shipin,为什么一个是她杀了人,另外一个又好像不是。
她恍惚地偏头看傅令元:“我的脑筋转不动。你直接告诉我你的发现,不要引导我自己思考了。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
傅令元沉沉叹一口气:“你别急,我们再来放大看一下,林平生最后的死状。”
“好!好!”阮舒紧紧握住他的手臂,是真真当作救命稻草在握。
傅令元挪动鼠标点击开:“你再仔细观察。把你看到的事无巨细全部讲出来。”
阮舒的双眸一瞬不眨,依旧以旁观着的冷静态度观看,随着画面而照他所的看到什么什么:“林平生的腹部在流血。”
“你捅他的地方一般不会直接致人死亡。出血量也一般。”傅令元接腔,然后把光标移到林平生的嘴,问她,“现在看到什么?”
“嘴chún有点黑,左边嘴角有一丝血。”描述完,阮舒马上自行提出不对劲,“我在他额头上砸出的一个小口子确实出了血,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了。但从他倒地的姿势看,再勉qiáng,血都不可能流到左边嘴角去。还有嘴chún的颜sè”
“嗯,嘴chún的颜sè不对劲。”傅令元立马tiáo出三组截图,分别是林平生被貔貅砸之前和之后、倒地前和倒地后、被捅刀前和被捅刀后。
对比后发现,之前林平生的chúnsè是正常的红润,倒地时则chúnsè已呈现淡淡的发黑。
一偏头,傅令元问她:“林平生的身体状况如何?”
那个捂心脏的动作……阮舒想他应该是想确认林平生有没有心脏病之类的。
她摇头:“我的印象里,林平生的身体一直很健康。”
正因为如此,林承志曾经对林平生的死因存过疑。
话毕,阮舒亦沉默住,思绪乱糟糟。因为傅令元向她所列举的种种,都仿佛在指明一个方向,一个她难以相信的方向。
“我……是不是……”她有点不敢,怕得了希望又落空的那种感觉,打击会更大。毕竟那是她已经背负了十几年的罪恶。
傅令元却是捧住她的脸,黑沉的眸子笔直与她对视,替她出来:“你当时太慌乱了,很多细节都没有留意,疏忽很多奇怪的地方。从目前来看,其实林平生可能不是你杀的。”
阮舒表情平淡,情绪也平淡,像反应不过来。
脑袋在片刻的空白之后,她问挑出他方才话里的一个词:“你也只敢是可能。可能不是我杀的,也就是可能确实还是我杀的。”
“尊重我的劳动成果。”傅令元用手指敲了敲她的脑门,“既然现在发现了疑点,我们就要以此为突破口,努力朝我们所期待的方向去证明。”
“最重要的是,”稍稍一顿,他捉起她的手,亲了亲,眼神异常坚定,“有我在,你一定不会有事。”
阮舒眼眸轻闪,心中暖意流淌,如同湖面被太阳照耀。
可同时,她又隐隐察觉一丝古怪。
傅令元瞧出她眼神的些许异样,问:“怎么了?”
阮舒如实出她的感受:“为什么刚刚的你引导我的过程让我感觉好像一个jīngchá在剖析案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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