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我过,我对阮小姐没有恶意,也没有要拿阮小姐当人质威胁令元。阮小姐误会我了。”陈青洲淡定依旧,“我只是单纯地想在没有闲杂人等干扰的情况下,和阮小姐聊这么几句而已。奈何阮小姐对我心存过多的警惕,令元的那几个下属也过于风声鹤唳了。”
“既然没有要拿我当人质,我现在可以走了?”阮舒起身要走。
“阮小姐的问题,我还没给答案,阮小姐不听一听?”陈青洲叫住她。
阮舒身形一滞,侧目,哂笑:“目前这种情况,我充分怀疑陈先生的真诚,所以觉得还是我自己亲自找答案才是最可靠的。”
陈青洲笑了一下,示意她一下未动的盘子:“阮小姐不必如此,是我打扰阮小姐,我走就可以了,阮小姐继续用餐吧。”
“不用了,我饱了。”阮舒眼里带讽,撂完话径直走人。
陈青洲静静坐定于原位,盯着她的橙汁,眸底渐生暗沉。
……
出了餐厅,阮舒一路乘电梯到地面上来。
天气很好,空气里满是阳光的味道,满目的绿意帮助她的情绪缓缓恢复冷静。
这个陈青洲……
一想到他竟然连她怀孕如此隐私的事情都给知晓了,她就犯怄。
不过虽然刚刚她对他态度冷硬,但其实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确实没有恶意。
尤记得第一次见他,她在大雨中被车队的人围堵追赶,他冷漠地坐在车内对她的求助无动于衷,那才是真真充满杀意。
即便在靖沣的古城墙那会儿,他的本意也只打算拿她换回傅清辞,是傅令元的行为惹怒了他,他才让荣一对她下的手。
再后来的几次接触,倒多是儒雅绅士的形象,且帮了她几次,甚至令她偶生好感。
当然,她并非对他毫无隔阂,过去的仇,她都还记得。
奇怪之处便在于此,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陈青洲这样,明明已经在初次见面结下梁子之后,她还能对其扭转印象的。
就如同隐隐之中,她和他的某一部分磁场是相投的,所以不排斥。
阮舒蹙眉,回忆起他刚刚在餐厅里奇奇怪怪的态度,她便越觉得古怪。
还有傅令元对她与陈青洲有所接触的异常芥蒂……
手机忽而震响。
阮舒敛回思绪。
又是傅令元。
心中有数这通电话为何而来。
接起,他的嗓音沉沉:“在哪儿?”
“外面散步。”
第二句他便直奔主题:“陈青洲找你干什么?”
如她所料。阮舒淡声:“没什么。请我喝酒。我拒绝了。然后随便扯了两句,就找借口走了。”
傅令元默了两三秒,默得颇为意味不明,少顷,他口吻松弛下来:“好,没事就好。我这儿暂时脱不开身。一会儿让十三去陪你。”
阮舒在他的最后一句微微一滞,无异地应:“没关系的,我马上就要回房间了。”
“那就让十三去帮你守门。”傅令元坚持,不容置否似的。
阮舒未再推还,结束通话,原地定了几秒,不由轻轻吁一口气守门就守门吧。
重新拿起手机,她拨了林璞的号码。
响到最后快要挂断之际,才被匆匆接起,传来林璞气喘吁吁又抱歉的声音:“姐!还差一点在扫描!马上就好!很快给你发过去!对不住!”
“不是催你。”阮舒沉了沉气,交待,“另外再补充一份东西。你去找找近半年,我们公司在东南亚的产品销售情况。”
略一忖,她记起什么:“你问问苗佳。苗佳之前貌似帮傅总整理过那部分的相关资料。”
“好的好的姐,我立刻去找苗助理一块儿办~”林璞应承。
阮舒淡淡地“嗯”一声,挂断,心里头念叨着,海外市场的销售数据,是傅令元在林氏挂闲职期间,唯一关心过的一件事。而陈青洲曾经提醒的关键词又在“东南亚”……
沉吟片刻,她收敛思绪,抬眼,眺望面前的碧蓝大海和碧空如洗。
海天相接之间,依稀可见一艘船在朝小岛靠近。
有新的宾客?
盯了几秒,她事不关己地往回走。
这外面每隔一段路,便有陆家的守卫,眼睛再仔细点,还能发现摄像头,反正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的森严。
进酒店前,看到一排溜儿的黑西大汉匆匆往码头的方向赶,边走边和蓝牙耳机进行对讲。
乘电梯时,瞥见医务室的指向标,自然而然记起九思她从游lún的医务室下来后,转移至这里的医务室了。
稍一合计,决定回客房前,先去瞧瞧九思的状况。
医务室的门关着。
阮舒礼貌地叩了两下门,却未得到回应。
转了转门把,是松的,倒没锁。
她兀自开门进去。
里面的医护人员都不在,不知是午休,还是有事被叫走了。
只有九思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
阮舒走上前,轻轻唤了她两声。
面容沉寂,没有动静。
看样子是还在昏睡。
不过都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没有问题吗?
正有所思虑,敏感地察觉鼻息间隐约萦绕开一股血腥味儿。
张望两眼,发现九思吊瓶里的液体已经没有了,医护人员一个都不在,未及时换瓶,此时出现倒流的迹象。
阮舒连忙帮忙将针头从九思的手背上抽开,拿医用棉签帮忙擦掉小血珠。
然而那股血腥味儿依旧萦绕。
心中不由生疑,她在九思稍加检查一遍,确认她的身上并没有任何出血的伤口。
错觉……?
阮舒蹙眉,随手将用过的棉签往垃圾桶里丢,却是冷不丁在垃圾桶里看见好几团浸染得鲜红的棉布。
上面的血俨然还是新鲜的,貌似用得十分仓促,也丢得十分仓促。
一点儿也不像是医护人员刚处理过什么伤患,倒更像是……
势头明显不对,脑中警铃作响,阮舒下意识地打量四周,目光警惕,脚下的步子已飞快地朝门外移傅令元指派的那几个小尾巴,应该在外面。
手碰上门把,未及她转动,身后猛地袭来一股气息。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15、又见面了
手碰上门把,未及她转动,身后猛地袭来一股气息。
陌生的,带着浓重血腥味儿。
对方的一只沾满血迹的大手迅速自她身后伸到前面来,摁下了门锁,另外一只手则用力捂住她的嘴,不给她发声的机会。
阮舒的反应很快,当即伸出腿往就要往门上踹,试图闹出大的动静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对方察觉,更快一步一步地将她扯离门边,按在了墙上,同时用腿抵住了她的腿。
力气很大。
判断出是个男人。
阮舒敌不过,一咬牙,后脑勺霍然就往后撞。
不等她撞上对方的脸,她的太阳xué处却是抵上来冰冷坚硬的枪口。
……
因为陆振华去陪身体不舒服的孟欢,招待贵宾的责任落在了傅令元和陆少骢的身上。
三位国际贵宾,分别来自越南、老挝和缅甸。
中午陪着他们一起用餐。
傅令元便是在用餐的间隙,抽空出去给阮舒打的电话。
打完电话坐回来没一会儿,陆少骢那边有手下来汇报什么事情,陆少骢听完后一阵骂:“这种事情还要来问我?”
“怎么了?”傅令元问。
陆少骢转过脸来时,已换成如常的神sè,笑了笑:“消失。就是发现有陌生的船靠近,看方向好像要上我们的岛。”
私人岛屿,自然不允许外人轻易来。岛上有专门的人二十四小时坚守,海域范围五百米以内的位置,但凡有不明船只靠近,都能及时知晓。处理方式则往往是待船靠上码头上,立马劝离。
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确实是小事。小事还要来问陆少骢,勿怪陆少骢会骂人。
手下被骂得退了出去。
然而不多时,却是又进来了。
压了压塞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汇报道:“小爷,那艘船上的人是警察。”
警察?傅令元应声神sè凛起,与同样面露讶sè的陆少骢无声地交换一个眼神,下一秒,陆少骢立马从沙发里站起。
安顿好三位贵宾后,两人偕同坐上车,匆匆往码头赶。
“阿元哥,你这警察怎么突然会来?”陆少骢迟疑,“该不会又是从哪儿得了消息,为我们的那三位贵宾而来吧?”
“先别瞎猜,等去看看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傅令元凝眉,“照理不应该,连我都是临时被你爸叫去之后,才知道你们这次还约了贵宾会面,其他人怎么可能有渠道知晓内情,还能递消息给警察?而且警察来的这时间也不太对。”
“我可一直记挂着c’b露e那晚内鬼举报的事情。”陆少骢的眼神yīn沉沉,划过一抹嗜血之sè。
傅令元拍拍他的肩,宽解道:“就算警察真的是冲这三位国际贵宾来的也没关系,我们又没做什么事,难道招待客人还犯法?”
“而且,这座岛是陆家的私人财产,若要上岛来搜查,就等同于搜查私人住宅,是需要申请搜查令的,没那么简单搜就搜。只要你不让他们上岛,即便是警察也没有办法。”
陆少骢连连点头:“阿元哥你分析得对。如果没有阿元哥在身边,我爸又得我自乱阵脚了。”
傅令元笑笑,转眸望向车窗外,轻锁眉头,面露思虑。
很快抵达码头,两人下车。
船上的人也已经都下船来,大概十多个,全都被陆家的黑西大汉围堵在入口处,正在进行交涉。
傅令元和陆少骢往这边行来,但听其中有个女人出声唤:“傅三!”
声音熟悉。
傅令元闻声望去,一眼瞧见了一身便衣的褚翘。
紧接着瞧见的便是一旁同样便衣的焦洋。
傅令元脚步微顿,湛黑的眸子瞬间眯出危险的气息。
陆少骢亦皱眉,低声问:“怎么又是这只赶不走的苍蝇?”
那边焦洋正自如地笑着冲他们挥手打招呼:“陆小爷,傅三,有些天没见,真想你们。”
这指的是c’b露e那晚三人的“交情”。
陆少骢走到他跟前时,已换上笑脸,寒暄道:“我以为是谁大驾光临?原来是焦警官。有些天没见,我也怪想你的。”
“不过焦警官怎么会来我的岛上?”他狐疑,旋即玩笑道,“不会是想我想到特意来岛上找我吧?”
焦洋哈哈两声,接上话头:“是啊,就是太想陆小爷了,这不听你们三鑫集团的上市庆功宴邀了好些位宾客来你们的私人岛上玩,我心里羡慕得紧,也想来见见世面。恰好正在协助这位从江城来的褚警官办案,所以借着机会一起。陆小爷不会嫌弃我们不请自来吧?”
“当然不会嫌弃,怎么会嫌弃?来着都是客~不过……”陆少骢话锋一转,视线亦随之挪到褚翘身上看了一眼,再返回来继续问焦洋,“不过焦警官方才什么协助办案,是不是该解释清楚一下?这位褚警官是怎么回事?办什么案?又如何会办到我的岛上来?”
“这位褚警官啊……”焦洋别有意味地望向傅令元,将话头也抛过去,“这不,傅三认识,由傅三来介绍可能更详细些。”
傅令元眸底谙出一丝讽意。
陆少骢闻言倒是想起刚刚她确实先喊傅令元的名字了,扭头便询:“是阿元哥认识的人?”
“嗯,认识。”傅令元点头,“是傅家那边以前给我找的未婚妻。”
陆少骢恍然:“原来是……”
“陆少骢陆小爷是么?”褚翘一点儿不兴这些虚伪的客套,一上来就板着脸直奔主题。
“嗯。我是。”陆少骢点头。
“我是江城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褚翘。”褚翘自我介绍。
“嗯,你好,褚警官。”陆少骢问候。
“这座岛是你的?”
“是我们陆家的。”
“情况是这样的。”褚翘解释道,“我们正在抓捕一名恐怖分子,就在不久前,他乘游艇逃到海上,与我们的同事发生枪战,对方落水后疑似逃到你们的岛上来。现在希望你们能够让我们上岛进行搜查。”
陆少骢一愣。
傅令元深深折眉。
……
太阳xué处抵上来冰冷坚硬的枪口,阮舒遽然僵住身体,神经绷得愈发紧,哪里还敢轻易动弹?
“呵呵。”对方发出一声嘲笑,枪口自她的太阳xué往下滑到她的脸颊上,最后停在她脖子上的动脉。
“又见面了,寂寞人妻。”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17、反
床上的人轻轻挠了挠她的手指,分明在给她打暗示。
阮舒遽然怔忡。
九思醒了?
那边西服男从床上重新坐直身体,抹了一把他刚刚被她摔耳光的那边脸,轻嗤着笑:“有必要整得自己像贞洁烈女么?不是人妻么?不是和你老公感情很好么?怎么亲一口而已,这么激动?”
背后悄然捏了捏九思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面上阮舒又被他的话怒到了。
激动?他这分明是刻意曲解她的反抗!
嘴角一哂,阮舒迅速地抽过几张纸巾。
幸亏反应够快,只是轻轻碰了一下而已。否则她得把自己恶心死。
当着他的面,她不停地用纸巾擦嘴。
西服男饶有趣味地盯着看。
阮舒始终冷脸以对,心下则暗忖着。他现在应该暂时不会对她举枪?
亲都被亲了,怎么都得让把这一口的价值挣回来。
心念电转间,她擦完最后一张纸巾,冽着嗓音怼回去:“任由谁被疯狗莫名其妙咬上一口,都很难不激动吧?”
西服男的手指转动着枪,枪口每隔一会儿便会对上她。
阮舒只忿忿地瞪着他的脸,竭力不去在意枪口的方向,摆出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一边留意他表情上的变化,一边咒骂:“流氓!sè情狂!你是缺女人缺疯了吧?才一直觊觎别人的老婆!”
“没听过一句话么?”西服男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不是最后应该还有半句,‘偷不如偷不着’?”阮舒讥嘲接口。
西服男却是故意当着她的面舔了舔chún:“我偷过之后,觉得比偷不着的时候所想象的感觉还要好。”
阮舒果断抓起病床柜上的瓷杯就朝他身上丢:“死变态!”
西服男眼疾手快地接住,掂在手里,脸上的笑意一收,眨眼间变成嘲弄:“不错,动作很自然,特别像被我惹急了,顺势就砸东西。这要是落在地上。发出动静,万一恰巧外面的走廊上有人,就给惊动了。好奇地进来查看。对吧?如果我没记错,之前就酒吧遇见你的时候,你的身边跟着保镖?”
口吻跟评剧似的,一下就将她的意图全部清清楚楚地兜出来。
阮舒心头一紧,接二连三的小伎俩试探之后,完全确定下来,这人不仅有枪,脑子也灵活。
不是善茬
心思流转的同时,阮舒的面部表情呈现进一步的羞恼。被他看穿伎俩之后无计可施的那种羞恼。
西服男越瞅越有趣味一般。
阮舒的手在背后猛掐自己的腰,瞪着的凤眸很快便红了。
西服男察觉,蓦地一愣。
“很有意思是么?”阮舒质问,嗓音隐隐发哽,旋即微微别开脸,似不愿意让他瞧见她的狼狈,“酒吧那天晚上,我是和我老公吵架了,所以才去酒吧喝酒,想气气他。早知道你不好惹,我当时就挑另外长得丑点的那位了。”
“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你?会展中心是这样,今天又是这样。不过来医务室看个病人。什么状况都没弄明白,就被你抓住要灭口。我招你惹你了?”
话间,虽然故意不正视他,但她的眼角余光始终在悄然留意他。
待她完,他突然起身,来到她面前。一如先前那般,用枪托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
盯着她通红的眼眶。他皱眉,口吻有点烦:“女人果然就是女人,以为你会有点不一样。结果呵呵,动不动就哭哭啼啼。就碰了一下你的嘴而已,搞得好像我qiáng女干了你。”
阮舒神情清冷:“不是要灭口?”
西服男轻嗤:“帮我把没包扎完的伤口处理好。”
“终归都要死,你还是要杀我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给你包扎?我拖延时间的意图不是已经被你看穿了么?”
西服男冷笑:“现在不怕枪了?”
“我刚才不是怕得要死,你不一样还是要灭口?”
“如果伤口包扎得好,我或许会改变主意。”西服男的枪口堵上她的脑门,“你确定不抓住这最后一点机会而要选择马上死?”
“除了拿枪指着女人,你也没其他本事了。”阮舒不怕死似的,又讽他一句,边着,从床畔起身。朝向刚刚那张空床走。
见她听话,西服男握枪的手稍松,随她后面也要走回去,脖颈处却在这时被人从后面抵上来冰凉尖锐的东西,扎进他的皮肉。
西服男下意识地就要往后肘。
阮舒猛地回转身来,手里攥着一把从医用方盘里拿的剪刀,三步并作两步便跨至他面前。
未及西服男把枪重新tiáo转回头,九思率先警告:“别乱动,也别妄图开枪。虽然你的子弹很快,但我现在在你脖子上扎的经脉,只要再深一分,你就连开枪的力气都没有了。”
西服男的动作滞一瞬。
就是这一瞬,阮舒的剪刀也从前方抵在他的心口:“我觉得现在比起杀我,你应该更想保住你自己的命。”
她瞥一眼他尚握在手里的枪:“你可以选择开枪,我死无所谓,但要你给我陪葬,你怎么舍得?”
西服男盯着她此刻只有冰霜和狠劲而不见红眼眶的凤眸。笑了。
笑得不明意味。
笑得阮舒内心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我认栽。”西服男开口,双手做投降状。
阮舒暂且顾不得多想,连忙将他的枪夺走。
除了那次打靶场。她完全没有用枪的经验,也不打算反过来用这玩意儿吓唬他,省得出现被西服男重新夺回枪的情况,于是她把枪搁得远远的。
解除了最危险的东西,她紧绷许久的神经总算有所舒缓。
九思将西服男往后拽。
西服男顺势坐到她的病床上。
九思桎梏住他。
阮舒走上前,“啪”地又一记耳光甩到他的脸上,甩的是先前打的同一边,为的是让他加倍地痛。
西服男的脸微微偏向一边,缓缓地重新转回来:“能在我脸上连扇耳光的人,都已经死了。”
琥珀sè的眸子十分平静,话的口吻亦十分平静,像在讲述一件依稀平常的事,但话的内容所透露的言外之意昭然。
眸光微闪一下,阮舒并不受威胁:“你今天要是能活着离开这里再。”
着,她去找自己的手机,打算让傅令元和陆少骢来处理,同时心里隐隐感觉不安。
貌似有点太容易了,太容易就制服他。
手机刚抓到手,医务室的门便被从外面叩响。
是傅令元派给她的那几个小尾巴,在她呆医务室这么久没反应后,终于察觉不妥了么?
阮舒一边开机,一边走过去应门,琢磨着倒是可以把人先叫进来将西服男绑起来。
门上的锁之前被西服男摁住了。
拧开门把时“啪嗒”了一声。
门打开。
未及她看清楚门外的人,脑门上又一次堵上来熟悉的,冰凉而僵硬的触感。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18、悬
脑门上又一次堵上来熟悉的,冰凉而僵硬的触感。
枪口戳着她将她往里推。
阮舒僵硬着身体,被迫一步步踉跄着后退回来。
来人一身陆家保镖的黑西制服,随着她的后腿而一步步走进房间,重新关上门,摁住门锁,旋即夺过她的手机丢掉。
大概是同一时刻,阮舒听见身后传出打斗的动静,她下意识地扭头看,正见九思此刻反被压制在病床上,手中的医用刀刃也反被夺。
西服男握住刀柄,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入九思的后背,嗓音yīn冷:“刚进来的时候没有一枪毙了你,真是失策。”
九思痛苦地闷哼一声,转瞬便一动不动。
阮舒双腿一软,霎时瘫坐在地。
西服男松开刀,看向阮舒,一步步地走来。
“boss~”来人在这时出声唤,掏出一支黑sè的手枪抛出,准确无误地落入西服男的手中。
一经接过,他迅速上膛,站定在她面前时,枪口对准她。
……
“是在垃圾桶里发现染了血的衣服。”陆少骢道。
傅令元闻言眉心一折。
陆少骢也知晓这意味着什么,表情已是非常难看,甩手就抽到手下的脑袋上:“一群废物!有外人混到岛上来,竟然一个都没有发现!我刚在条子面前拒绝了搜岛的要求,你们才来报信,是存心要我丢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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