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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只是利用价值还没全部榨干而已。”傅令元勾chún,随即话锋一转,“傅太太今天又让我见识到了全新的一面。”
“哪里是什么全新的一面?”阮舒抿chún,盯着洒了碎金似的海面,神思飞离了身体一秒钟,再收回,她淡声,“我‘蛇蝎心肠’的名号,可不是平白无故得来的。”
傅令元轻笑。
少顷,恶心感基本消失,心头不再泛呕,阮舒转过身,背抵着护栏。
“怎样?还难受?”傅令元面对面地揽她的腰,仔细打量她的脸sè。
“没事。好多了。”话是这么讲,但阮舒的眉头依旧深深蹙着。
“傅太太又不听话了。”傅令元拨拨她的发丝,嗓音沉沉,谙出责怪:“我都已经不让你看了,你还非得自己偷着看。就那么喜欢血淋淋的东西?”
阮舒稍加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第一次见人家的耳朵被活生生地割下来,有点好奇。”
当时陆少骢所用的措辞还是“战利品”,这样算起来,当初谭飞的手指头,也是其中一件“光荣伟绩”?
“好奇?”傅令元闻言执住她的下巴,哧声嘲笑,“结果呢?你的胆子根本没能撑起你的好奇。”
阮舒拂开他的手:“我恶心并不完全是因为盘子里的那团东西。”
“那还因为什么?”傅令元折眉。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11、有点梗
注视着他目光中的狐疑,阮舒心头微顿两秒,往下捺了捺chún角:“早饭吃太撑了。”
傅令元:“……”
阮舒抿chún笑,眼角挑出衅意,俨然在“我就是故意逗你玩儿”。
傅令元轻轻掐了一把她的腰:“能让傅太太吃到撑,看来今天餐厅的菜品很不错。”
“嗯,挺好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要真全吐出来,还真是挺可惜的。”着,阮舒的指尖戳了戳他的xiōng口,蹙眉,“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三哥你么?陆振华找你要汪裳裳,你太轻易给,显得不重视我;你不给,又会拂了陆振华的面子。所以你肯定跟他,只要我高兴了我痛快了你就放汪裳裳。我平白无故就帮你背这个锅了。”
“平白无故?”傅令元低低地笑,“傅太太现在倒是否认得坦然。昨晚明明不知是谁,一定要亲手处置汪裳裳。我还不是为了给傅太太留着,所以不能把汪裳裳轻易交还?那当然也是你高兴了你痛苦了才能放汪裳裳,我这有错么?”
阮舒“嘁”一声:“这件事三哥也不必刻意chā科打诨了。我心里都明白。”
他若真心要为她好,就不会牵扯上她,就应该在陆振华面前qiáng硬地表示,“这件事和我老婆没关系,单纯是我要处置汪裳裳。即便你们把我老婆找来求情,也没有用”。
可他不是这么做,而是拿她当挡箭牌,以宠她为借口,给陆振华台阶下。这样一来,就算最后顺利解决,终究是陆振华欠他一次人情。
他的心思倒是转得快,将这件事的效果最大地利益化,原本她是受害方的,被他变成了受益方。
真正的受益人是他……
正思绪翩飞间,她不禁垂了垂眼帘。
下颌忽地被勾起。
傅令元目光笔直地凝注她:“傅太太生我的气了?”
“有什么好生气的?”阮舒旋出个清浅的笑意,手臂环上他的脖颈,“都已经吃亏了,当然要把这个‘亏’的程度降到最低。三哥的手段耍得这般好,我夸三哥还来不及,怎么还会生三哥的气?”
她的是实话,她并没有生他的气。而且从某个层面讲,她自己也是个遇事都希望利益最大化的人。
再者,她做为他的女人,很重要的一个重要本来就是当他的挡箭牌,虽然现在她和他之间已经不提那份合同了,但并不代表她的这个作用也消失。他需要的时候,她自然得帮他。
只不过,心头依稀笼了一层她自己也不上来的感觉,貌似有点梗。
傅令元仔细盯着她的神sè,垂首,用额头轻轻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斜斜勾chún:“夸呢?傅太太所谓的夸在哪里?我怎么没有收到?难道就只有那个‘夸’字?不来点实际的?”
阮舒:“……”
“汪裳裳我就权当做已经教训过了。那蓝沁呢?三哥可不止承诺了由我处置汪裳裳,还承诺给我蓝沁,什么她就在那儿任凭我办,什么要为我站台,现在呢?蓝沁从头到尾都好好地坐在陆小爷身边,毫发无损。”
她翻了个白眼,倒也没要求他必须怎样,只是道:“所以,功过相抵。”
也就是别想要什么实际的“奖”了。
傅令元捧住她的脸:“那其实傅太太还是生气了。”
阮舒也不否认:“这件事倒是确实有一点。”
抿抿chún,她的目光凝上研判,一语道破:“三哥并不愿意我找蓝沁算账,对么?”
未等他回答,她立刻又补充着再度提醒:“三哥答应过不许骗我的,所以必须老实回答‘是’或者‘否’,我也答应你不追问原因。”
“什么都瞒不过傅太太的眼睛。”傅令元的表情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顺了顺她的头发,轻轻吁一口气,“嗯,蓝沁暗中挑拨一事,我已经处理过了,希望傅太太就这么放她一马。”
不追问原因。阮舒在心底默默地给自己qiángtiáo,压下其中的困惑,但压不住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蓝沁知道我和三哥是协议结婚?三哥分明,她不是你的人,不是么?”
“协议结婚?”傅令元拧起眉头,“她亲口告诉你她知晓这件事?”
他这话一出来,等于承认蓝沁确实知晓,阮舒的神sè顿时浮现一丝古怪。
傅令元见状稍一怔,很快反应过来:“着了傅太太的道。”
阮舒弯开嘴角:“难得让三哥着一次道。”
先前怎么试探都没有结果。
所以至少刚刚那一刹那,他慌了下神,才毫无防备。
“没有,她没有亲口告诉我。是我自己从她无意间的某个措辞猜测的。”阮舒解释。
傅令元拿斜眼睨她,弹了弹她的额头:“真想剖开傅太太的脑瓜子瞧一瞧,怎么就这么聪慧?”
“我若不聪慧,如何能够在每次事先不晓得缘由的情况下,天衣无缝地自由发挥配合你演好戏?”阮舒的口吻隐约透出骨子骄矜。
傅令元眸光深深地凝注她:“是啊,感谢傅太太,总是能够很好地帮到我。尤其方才在舅舅面前的表现,又让我进一步被傅太太的魅力所折服。”
“别企图用夸赞来转移话头。”阮舒款款而笑,折回去正题,“蓝沁既然不是三哥的人,三哥又要我放她一马,是不是代表,她并非敌人?”
傅令元忖住。
阮舒蹙眉:“这个也不能么?好歹告知我是敌是友。如果并非敌人,我往后也就可以对她少费点心思了。”
“不是不能,是傅太太的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傅令元手臂箍紧她,道,“不是敌人,你可以不用把她当作如汪裳裳一流提防。但若非必要,尽量和她不要有接触,避开她点。终归没有好处。”
“要避开的人真多,一会儿是陈青洲,一会儿是蓝沁。”阮舒嘀咕。
傅令元笑笑,不予置评。
一时暂无新的话题。
阮舒拨着头发,从他的怀里转身,面向大海。
傅令元站在她的身后,手臂绕在她的双臂下,圈住他的腰,和她一同立于护栏前,眺望无垠的海面。
阮舒垂眸,瞥见他伸到她前面来的手,掌心恰好朝里,覆在她的小腹上。
安静数秒,她忽而出声唤他:“三哥……”
“嗯?”傅令元沉磁的嗓音贴在她的后颈。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13、确定不要
待身后传出他离开的关门动静,她缓缓转回身,抿直chún,瞳仁黑漆漆的,不辨情绪。
定片刻,阮舒行至沙发上坐下,拿过手提包,掏出手机。
母婴知识方面,她几乎是空白的。现在身边又暂时没有可供咨询的人。她只能先通过网络稍加了解。
略略忖了一忖。她输入关键词“迷药”和“孕妇”。
浏览些许内容后,心里有了数。
紧接着,她换了两个关键词:出血,孕妇。
出来的内容五花八门,各种各样。
一条条细细地看,在与自己症状相符的部分。多加停留了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里忽然有电话进来,阻断了界面。
阮舒晃回神。
见来电显示是傅令元,她稍诧异,因为他用电话和她联系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日身边总有九思和二筒跟着,无论她深处何处,他都能知晓。
沉了沉气,她划过接听键:“三哥。”
“在房间?”
“三哥不是找沈医生,让我等着?”阮舒隐隐有预感,他既然打电话过来,多半是被什么事绊住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听他道:“抱歉,孟助理晕船加孕吐,情况挺严重的,沈医生暂时没法离开。”
心里暗暗松一口气,阮舒笑了笑:“嗯,好,没什么值得抱歉的。暂时没法离开就等他有空再请。”
“我抱歉的还有,舅舅要陪孟秘书,所以有事情需要我帮忙。原本答应,我接下来的时间都属于傅太太。如今又得食言。”
“没关系。三哥有事先忙。不是这里有很多娱乐项目?我自己会打发时间的。”阮舒口吻轻松。
“好,傅太太自己先打发时间。我尽快处理完,尽快去找你。”稍一顿,傅令元凝声,“这次上岛,打算顺便带傅太太见个人。”
他如此郑重其事,阮舒不禁被勾起好奇心:“谁?”
她琢磨着这岛上平常除了陆家的守卫和佣人,应该没其他人了吧?
傅令元卖关子:“等我。”
挂断电话,阮舒丢手机在一旁,仰头往后靠上沙发背,掌心轻覆于小腹。蹙眉盯着天花板上的玻璃幕墙。
全景窗户的一种巨大“鱼缸”效果,有美丽的珊瑚和漂亮鱼群。
专注地观赏了一会儿,杂乱的思绪有所平缓。心也静了一些。
不管怎样,有一点,她特别清楚她从未想要自己生养孩子。即便如今和傅令元感情稳定,仍未改变想法。
更遑论现在的这个孩子来得如此突然,她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这是他们避孕措施没有周全的意外
抬起手臂。遮挡在眼睛上,阮舒长长呼出一口浊气。
这个孩子她确定不要
有了最终决断,内心的纷乱多少沉定了些。
放下手臂。她从沙发里坐直身体。
手机突兀地震了震。
阮舒将它捡回手上,发现是林璞在微信上给她发消息:“姐,姐夫现在在你身边么?”
虽然仅为文字。但也能感受到他的迟疑和小心翼翼。
“不在。怎么了?你有事找他?你不是有他的电话号码?”阮舒回。
林璞先发来一个松口气的表情,随即道:“这不是姐夫让我接下来三天都不要打扰姐休假么?他不在你身边我方便偷偷和你会儿话。姐,你身体好多了吗?姐夫你那天不舒服。”
“没事。”阮舒简洁地打过去两个字。
“姐现在在陆家的私人岛屿上参加三鑫集团上市庆功宴的配套活动吧?我看见姐昨天走红毯的照片了。最漂亮的就是姐了。”林璞返来话。
“收起狗腿。”
“不是狗腿是事实”
“没什么事就这样了。”阮舒准备收手机。
林璞连忙问过来一条:“姐,姐夫不能拿公事打扰你”
言外之意昭然。阮舒当即询问:“公司里里有什么事?”
“也不能是大事,是靖沣的工厂,有几个工人闹罢工。影响了工厂的生产秩序。”
罢工?阮舒眉心一拧:“了解过原因没?”
“据工厂经理,是老工人和新来的几个工人之间有摩擦,闹了矛盾。”
新老工人闹矛盾?阮舒忖了忖工厂要招工人这种事情。自然不必她亲自决定,但工厂的经理会在事后上报,毕竟公司是要发工资给他们的。她有印象的最后一次招工人。都是春节那段时间的事吧?新老工人间还没磨合好?
林璞新发过来一段语音:“不过姐放心,经理已经在tiáo停了。罢工的主要是几个元老级的工人,可能有点倚老卖老。我已经和我爸过了,我爸会处理。我就是觉得姐应该知道这件事,所以和你打个招呼。你好好休假,放松身心,才是最重要的。”
沉吟片刻,阮舒交待林璞:“我办公室的桌面上有一份靖沣工厂的视察报告,和一份靖沣工厂最新的月结报告,你帮我扫描之后发到我的邮箱。还有,我曾经让苗佳帮我整理最近半年靖沣工厂的所有相关文件和表格,你问她要,也帮我扫描,发到我的邮箱。尽快。”
那天浏览靖沣工厂最新的月结报告发现古怪,还没琢磨出所以然,后来就去了庄佩妤的灵堂,以至于耽搁到现在。这事她其实始终记挂心里。
如今林璞又靖沣工厂有工人罢工。
不知怎的,心里莫名惴惴不安。
几个工人闹情绪。并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但她管理林氏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头回发生这种情况。而且还是老员工。
刚接手公司的那阵子,她为了弄清楚流水线上的问题,经常跑工厂。和那些老员工打过交道,印象中都是勤劳肯干也乐于帮助新手的人,怎么就突然会倚老卖老地和新来的工人起冲突?
阮舒咬着手指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少顷,感觉肚子有点饿,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便离开房间去了餐厅。
餐厅同样是三面的玻璃幕墙,坐在餐桌前,仿佛置身海洋中一般,有鱼在周边游荡。
不过阮舒暂且没心情欣赏,低头专心地翻看手机邮箱。
她记得早前她去靖沣时,也曾让苗佳给她发过一次工厂的视察报告,在林璞发资料过来之前,倒是可以先找出来看看。
时间隔得比较久,她邮箱里的邮件又很多,当时也忘记特殊标记,现在翻起来有点麻烦。
对面的座位里忽然坐下来一个人。
阮舒警惕地抬头。
陈青洲儒雅的面容映入眼帘。
“阮小姐。”他颔首致意。
“陈先生。”阮舒礼貌地微笑,环视周边一圈,发现分明还有空位,那就是特意来找她的?
“请问陈先生有什么事?”
“不急。喝点东西,我们慢慢。”
陈青洲示意跟着他一同过来的餐厅服务员。
服务员将酒桶里的一瓶红酒放上桌,准备拿过阮舒的杯子帮忙倒。
阮舒按住杯子,婉拒:“谢谢陈先生的好意,我自己已经点了东西。”
“也点了红酒么?还是阮小姐在提防我?”陈青洲淡笑,“这瓶红酒很难得,阮小姐确定不试试?”
话间,另有服务员恰好送来阮舒所点的餐饮,阮舒再次拒绝:“谢谢陈先生,既然难得,还是留给和重要的人一起喝,比较有意义。”
陈青洲轻轻扫了眼她的橙汁。
“陈先生不是有话?”阮舒问,然后拿起手机稍加示意,婉转地补充一句,“我手头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陈青洲闻言看回她。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14、疑虑重重
陈青洲闻言看回她,如同十分随意就扯来话题似的:“阮小姐早上在游lún的餐厅险些晕倒,不知身体是否安康?”
“谢谢陈先生关心,我没事。”阮舒神sè清清淡淡的。
陈青洲安静地凝视她数秒。
阮舒觉得古怪,探不清楚他这是什么意思,正欲开口问,便听他率先又道:“听阮小姐的母亲前些天不幸去世,我深表哀悼。”
“谢谢陈先生。”阮舒依旧十分清淡。
“令元呢?他怎么没有陪?”陈青洲又问。
“陈先生难道不正是瞧准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才找我搭讪的?”阮舒直接戳穿。
陈青洲笑了笑,不予否认。
阮舒感觉他一整个就是在没话找话讲似的兜圈子,但也没兴趣了解他的意图:“陈先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继续忙我的了。”
“好。阮小姐请自便。”陈青洲点头,完后,却没有要离座的意思,反而慢悠悠地给他自己倒红酒,好似并没有听出她方才话里所含的逐客之意。
凤眸里顿时涌现不悦,阮舒蹙眉,但听陈青洲缓缓道:“阮小姐不用害怕,我对阮小姐没有任何不良的企图。”
“那陈先生是喜欢这张桌子?”阮舒暗嘲,旋即扫了扫周围的空座,打算换个位置,却是因为眼前似曾相识的场景,忽地记起久远的一件事。
“陈先生,年前,与你在荣城酒店的餐厅里遇见时,你曾经提醒过我三鑫集团收购林氏的目的,要我多注意林氏输出到东南亚的产品?”
陈青洲握着酒杯的手不着痕迹地顿了一顿,继而抬眸,对视上她充满研判和探询的清锐眸光:“是有这件事。怎么了?阮小姐为何突然提起?”
狭长的凤眸极轻地眯一下,阮舒微抿chún:“听陈先生的语气,想必知晓内情。不知可否满足我的好奇心?陈先生为什么要我注意林氏输出到东南亚的产品?这和三鑫集团收购我林氏的真正目的有什么关系?”
彼时她对他的警惕心理比现在要严重得多,而且是被他qiáng行留在座位上话的,担心他欲图不轨,所以迫不及待地要离开,并未详细追问。不过她模模糊糊地记住了。因为三鑫收购林氏的真正原因,本就是盘旋于她心头已久而得不到解答的困惑。
时隔这么一大阵子,方才脑子里冷不丁蹦出这件事,便忍不住开口相询。
通过这段日子时不时的接触,她自觉对他的认识比早前多了不少。作为陈玺的儿子,他既然要从陆家父子手中夺回陈家的东西,对三鑫集团内部决策的了解,势必比她这个外人多得多。那么他给她的提醒,多半基于某些内情,可信度应该挺高的。
当然,她猜测,他当初之所以会给她提醒,不是源于好心,应该是源于试图挑起她和三鑫集团之间的矛盾。
而既然是能够挑起矛盾的事情,必然不是好事。
不是好事啊……
心念电转地分析至此,加之正赶上头的靖沣工厂带来的莫名不安,阮舒神经一紧,内心愈发惴惴,哪里还管什么答应过傅令元尽量避开与陈青洲的私下接触。
陈青洲没有马上回答,反问:“阮小姐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个?好像原先并不感兴趣,不是么?”
阮舒不易察觉地微敛瞳仁他在刺探。
心思飞快地转动:若稍加告知,是否会bào露什么重要信息给他,从而不利于她自己或者傅令元。
稍一合计,最终她还是选择和他迂回打太极:“陈先生如果不方便解答我的疑惑,我不勉qiáng。”
陈青洲的手指从酒杯的杯身移至酒杯的杯脚:“若阮小姐也能够解答我的一个疑惑,我会考虑回答阮小姐的问题。”
会考虑,不就是不保证?阮舒牵了牵嘴角,借用傅令元常常挂嘴边的一个句式,道:“陈先生不妨满问问,我再看是否方便回答。”
她话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陈青洲连个停顿都不给,直接问出口:“阮小姐是不是怀孕了?”
始料未及,阮舒chún边的笑意蓦然僵住他怎么会……
即便只是一秒钟,这样的表情也已然被他捕捉,且透露了足量的讯息。得到确认,陈青洲不由神sè一肃。
自知补救不了答案,阮舒干脆也不否认,瞬间冷了脸:“看来陈先生派人跟踪我了。”
“阮小姐别误会,不是跟踪,只是关心。”陈青洲解释。
“关心?”阮舒讥嘲,“陈先生,以我们之间的敌对关系,怎么会存在‘关心’一?还‘关心’到我的个人隐私上来?”
陈青洲微拧眉:“与我为敌对关系的是令元,不是阮小姐你。”
“我是他的太太,我的立场自然和他是一致的。陈先生不必与我套近乎。没有意义。”阮舒断然。
陈青洲chún边泛有笑意:“看来阮小姐对令元很信任,无条件站在他那边。”
“我和他是夫妻,我不站他那边,难道站陈先生这边么?”阮舒觉得可笑。
陈青洲像是被她堵住,一时无话,清黑的眸光中隐隐透出一丝复杂。
阮舒敏锐察觉,探不清,也不想探清,隐忍住不痛快,继而道:“我是怀孕了。劳烦陈先生特意跑来确认这件事。是认为我现在之于你的作用更大了,所以又想用我来要挟他?”
目之所及,可见餐厅门口有傅令元的手下和陈青洲的手下在相互抗衡。
都是生面孔,估计就是傅令元所的周围还安排了其他人。并非如九思那般的贴身保镖,所以刚刚进餐厅之后,他们都只逗留于门口附近。
她转眸回来看他,不遮掩嘲弄:“这种情况下要抓我,会不会太欠考虑了?不其他,光就这座岛上,就有无数陆小爷的保镖,陈先生确定要做这种愚蠢的事情?确定要为了我让自己身陷这座孤僻的小岛,英年早逝?”
上岛之后她便发现,陆少骢若有心,选在这里干掉陈青洲,恐怕比之前在靖沣要方便得多。陈青洲的胆子倒是大,这回竟然一起跟着来了。不过他应该没那么傻白白送死,既然敢来,想必也是做足万全的准备,就像先前在靖沣里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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