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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陆爷都受不了,我肯定更不行。”阮舒面露佩服之sè,“要不怎么总要生孩子不容易,母亲是伟大的?整个孕期女人都在遭罪,要为了孩子牺牲很多自己的很多东西。”
“阮小姐现在就有这样的意识,等和傅先生有了自己的孩子,感触应该会更深。”孟欢边着,边低头摸她圆圆的肚子。
阮舒眸光轻闪,原本置于膝盖上的手指蜷了蜷,缓缓地往上移到自己的小腹上,轻轻滴覆了一下。很快松开,顺势抬起到桌面上来,端起杯子里的果汁喝了一口,然后继续话题:“常言道‘酸儿辣女’。孟秘书如此偏好辣椒,看来这一胎是小公主的可能性大些。”
开口之前一时晃了神,话出口之后,阮舒便在心中悄然打鼓这句话极其不妥当。陆家只有陆少骢一个儿子,却有三个女儿,陆振华既然老来又得子,肯定更希望添个儿子;再者,如果孟秘书私底下有觊觎陆家的野心,肯定也是希望生儿子,才更有机会和陆少骢争权夺势。
她现在却她生女儿的可能性大,岂不泼她的冷水?
握紧杯子,阮舒面sè如常地带着浅淡的笑意。
孟欢chún边的弧度深了些。莞尔:“我和陆爷也认为女儿的可能性大些。正好我们都更喜欢女儿。”
答案和她的推测不一样,阮舒颇有些意外,不动声sè地观察着孟欢的表情,然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一时辨别不出真假。捺下狐疑,她有条不紊地接话:“女儿挺好的。不是女儿会是母亲的贴心棉袄,和父亲的感情也可以很好。”
这些法全是平时听来的,阮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需要用到这方面的耳闻来维持与人闲聊。
却听孟欢意味不明道:“我以为阮小姐或许会认为男孩子更好。”
眉心轻跳一下,阮舒目露微惑:“孟秘书何以见得?”
孟欢将吃到一半的一碗疑似油泼面的东西推到一旁,对她微微一笑,“阮小姐是海城著名的女qiáng人,往往女人有抱负,都恨不得自己是男儿身。以图更加痛快地施展拳脚。”
阮舒眉梢稍抬,反问:“孟秘书在三鑫集团工作多年,平台比我高,见识比我广,在业内众所皆知,也在‘女qiáng人’之列,那么孟秘书是否也恨不得自己是男儿身,以实现自己的抱负?”
孟欢看着她,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阮舒手里捻了点玫瑰饼送进嘴里,咀嚼之后咽下,也笑笑。
孟欢吩咐厨房准备的正常菜品在这时端上桌。
考虑得十分周全,中西餐都有。阮舒不客气地凭着自己的喜好挑了一些吃,其中有一盅汤碗,打开盖后才发现是海鲜汤,她第一时间就重新盖回去了,但气味儿还是不可避免地冲进鼻息间。
“怎么了阮小姐?”孟欢瞥了眼被她匆匆合上的盅盖,“不喜欢吃海鲜?”
阮舒淡笑默认,端起果汁喝了一口,试图压下被海鲜汤的气味人所诱发的恶心感。
然而放下杯子时,她还是忍不住捂了嘴:“麻烦借洗手间用一下。”
见她脸sè难看,孟欢没多问,立马给她指了位置。
“抱歉。”着阮舒便匆匆离席,快速地奔进洗手间。
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吐掉了大半,连带着力气一起。
折腾了有一会儿,才觉不适感褪去。
阮舒打开手龙头洗手,透过镜子盯着自己的小腹,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
打开门,从洗手间里出来,孟欢已经从外面露天的桌子进到里头来,坐在沙发里。
“阮小姐,你还好么?”她站起,面露关切。
阮舒摇摇头:“谢谢孟秘书。我这两天肠胃不太舒服,可能有点水土不服?”
“确定是肠胃不舒服?我让沈医生上来给你看看?”孟欢问。
阮舒笑着摆摆手:“不用,我的肠胃一直有问题,在tiáo理。”
孟欢略略点头。
“有纸巾么?”阮舒询。
孟欢指了指吊椅前的那张玻璃圆桌。
阮舒往圆桌行去,身后传来孟欢的笑言:“阮小姐吐成这样,倒是令我想起我怀孕初期的样子。”
“孕吐?”阮舒无恙地接话。
“是。”稍一顿,孟欢提醒,“阮小姐没有怀孕的经验,平时还是多留点心比较好。很多人都是稀里糊涂后知后觉的。我早前听少骢,你和傅先生在备孕,不是么?”
阮舒回头对孟欢笑笑,简单道:“谢谢孟秘书。”
着她去抽纸巾盒里的纸巾。
玻璃圆桌上叠了好几本书,有闲暇的读物也有专业的刊物,旁边还有许多的文件夹,有的资料尚摊开着。猜测孟欢和陆振华可能有在这里办公。
视线无意间一扫,在摊开的那份资料上,阮舒看见了陈玺的名字。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26、滚!
视线无意间一扫,在摊开的那份资料上,阮舒看见了陈玺的名字。
眸子一眯,转瞬她的目光便收住,用纸巾擦着手上的水渍,听孟欢建议问:“阮小姐肠胃不好,而我又是孕妇,那我们喝黑茶。普洱怎样?”
阮舒自然没意见,点头好。
那边佣人把一套茶具理出来,准备朝露台外的桌子上放,被孟欢叫住了:“就在这屋里煮吧,外面的椅子坐得我不舒服。”
屋里却没有合适的家具可以安置茶具,佣人请示着打算去另搬新的家具来,孟欢有点烦:“不用了。再搬新的家具,你们又得给边角套了软沫才能用,费工夫。”着手指向那张玻璃圆桌,“直接用这张桌子,把桌上的东西都摞到地上。”
佣人应承着立刻开始拾掇。
“让阮小姐见笑了。”孟欢略微无奈,“这里的别墅我们不常住,佣人们难免手忙脚乱。很多东西我如果临时有需要,他们也没有办法立马齐备。”
“孟秘书追求细致。”阮舒适当地措辞接腔。
“其实不外乎就是想让自己生活得舒坦些。”孟欢自沙发上起身,示意玻璃圆桌前的那把吊椅,“不好意思,我这腰酸,得坐那儿才最自在。麻烦阮小姐迁就我。”
“孕妇为大。没有什么迁就不迁就的。”阮舒顺手扶她一把,“倒是辛苦孟秘书了,身体不方便,还跟随陆爷上岛来。而且看孟秘书这样子,貌似还在忙公事?”
孟欢靠进吊椅里,瞍了眼那些暂且被摞到一旁的文件夹:“哪里是忙公事?只是闲暇的时候,帮陆爷一起看点东西,琢磨些事情。阮小姐肯定也帮傅先生做过类似的事情。”
佣人从外面的露台给阮舒搬来椅子,阮舒落座:“我们俩的工作没有太大的交集,所以这样的机会很少。”
“是这样?”孟欢边泡着茶,惋惜道,“那傅先生真是亏大了,如阮小姐此般聪明的女人,多交流意见,一定会有所助力。”
阮舒淡笑:“孟秘书高看我了,我的能力范畴有限,不像孟秘书,跟随陆爷多年,不论对三鑫集团的工作还是青帮的内部事务都能帮得上忙。”
“阮小姐也高看我了。我的能力范畴也有限。”
孟欢的这一句话隐约有点感慨的意味,然表情上看不出太大的变化。
“不过,近段时间,两亿的事情,确实让陆爷十分头疼。”顿了顿,她chā问一句,“两亿的事情,阮小姐应该听傅先生提过吧?若非这件事,傅先生早该就任四海堂的掌权人。”
阮舒正帮着一块用刚煮开的热水烫杯子:“是在十年前,青帮有一笔两亿的账,因为陈玺的失误,所以流落在外?”
“嗯。”孟欢微微颔首,“要这笔钱,搁现在,大也不算大,以三鑫集团今年来的发展,完全可以给青帮补上的。卡就卡在几位长老的耿耿于怀。”
她的语气俨然将她当作自己人,打算敞开来聊这件事。
这事与傅令元的四海堂之位挂钩,傅令元确实被为难过,阮舒不可能假装完全不了解,组织着措辞接茬:“听陈玺当年错信卧底警察,才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
“所以长老们真正耿耿于怀的不是这笔钱,而是陈家。”孟欢分着茶叶,“陆爷这些年所做的一切,虽已足令大家信服,但大长老始终念及与陈家的旧情,如今做主的二长老倒是不偏不倚,可大长老临终前都还记挂着为陈青洲做最后的争取。”
“死者为大,而且大长老余威尚存,其他长老也有各自考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阮舒用镊子捻出烫好的茶杯,“陆爷看重三哥,推举三哥,但要长老们由衷接受三哥,还得三哥自己用实力证明。这点陆爷是帮不了忙,三哥清楚的。”
“傅先生确实未辜负陆爷的期望。无论长老会怎么卡,傅先生都耐心地竭力解决。陆爷很是欣慰,对傅先生也频频夸赞。这回陈青洲没能及时找回两亿动摇长老们的心,反而傅先生的成绩有目共睹,总算今天得以正式授权任职。陆爷也定了不少心。”
阮舒闻言表达感激:“劳烦陆爷为三哥挂心。”
泡好的茶冒着腾腾的热气,孟欢送一杯至她跟前:“不过,两亿终归还是存在。陈青洲虽无法靠这两亿翻盘,但一旦找回,等于洗掉陈家的大半wū点,有机会重新笼络人心。”
阮舒双手捧着茶杯,掌心是杯壁传递而来的熨烫,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红chún轻翻:“所以,该斩草除根的事情,不应该手软。”
话出口后,她便从孟欢的神sè间看到了认同。
价值观上的认同,是很容易生好感的。
阮舒倒并非有意迎合,只是实话实话。见状,心里琢磨着,这一趟没白来。而即便她的目的不纯,即便暂且未知孟欢今日与她的相处是否还带了其他意图,即便话语间还是得留着心眼,可比起汪裳裳和蓝沁,孟欢是给她感觉最舒服的一个。
汪裳裳是和正常人不在次元,她处不来;蓝沁则是总容易让她纠结她和傅令元之间的关系,而经过游lún上故意挑拨一事,她更存了疙瘩。
上一回交流了几句茶道,已令孟欢对她生了好感,今天算是建成初步的友谊。总而归结,和孟欢的交好,往后可继续维系。
傅令元应该挺希望如此的兰心剧院的那次,他就表现出过这方面的意思,不是么?
便听孟欢继续聊道:“陈玺很能耐,陈青洲作为他的儿子,都找不出来。我们这边,陆爷、小爷、傅先生一直也都在tiáo查,同样毫无头绪。”
结合自己原先便了解过的一些事情和从孟欢的话里新得到的信息,阮舒完全可以想象,在今日四海堂的位置彻底定给傅令元之前,两方阵营应该处于你追我赶地寻找两亿的状态中。
她刚刚傅令元也有在tiáo查?阮舒稍加回忆这阵子的傅令元,倒是知道他在完成长老会交代的任务,可另外大部分时间,貌似都花在挖她的旧事,治疗她的性冷淡……
敛了敛思绪,阮舒chún角微弯:“现在优势在我们的手中,可以暂缓一口气,好好重新琢磨。‘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不,我昨晚就和陆爷又在琢磨这事儿。”孟欢瞥一眼搁置在一旁的那份摊开的关于陈玺的资料,“前阵子完全像栽进了死胡同,昨天晚上新情报传来,终于有线索了。估计一会儿长老会结束,陆爷会把小爷和傅先生找来商量。”
“看来新来的线索很有用。”阮舒随口一接茬。
“是很有用。”孟欢点头,“我们在tiáo查的同时,不忘查探陈青洲的动态。有传言他在找人,原来他真的在找人。陆爷猜测过找的应该是陈玺的某个旧部。否则那么重要的一笔钱,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可以托付。万万没料到,却是个女人。而且还是陈玺和陈玺有过露水情缘的女人。”
阮舒不是太明白:“为什么听口气好像很意外陈玺在外面有女人?”
他们这种大佬,有无数蜂蜂蝶蝶不是很正常?
陆振华自己不就好几位姨太太?
“阮小姐约莫对陈玺没有了解。所以才会疑虑。”孟欢解释,“陈玺在他们三兄弟当中,是私生活最清楚的一个。别青帮内,就算是道上其他帮派的人,也知道陈玺在这方面的干净作风。连一些必要场合的逢场作戏都没有过。据陈青洲的母亲当年是大家闺秀,为了爱情离家出走,和彼时还一无所有的陈玺私奔,吃了很多苦。”
“‘糟糠之妻不下堂’,陈玺很爱她,夫妻俩在大家眼中也确实是极其恩爱的一对。陈青洲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年,陈玺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还是陆爷和荣爷给劝回来的。”
“所以,勿怪连陆爷排查了一堆陈玺身边的人,独独没有往女人这方面想过。”
阮舒从孟欢的chún边捕捉到一抹淡淡的嘲意,不知嘲的是这千算万算的漏算,还是嘲陈玺。她未深究,蹙眉颔首:“确实令人意外。”旋即问,“现在知道人了,找起来就容易了吧?”
出口后阮舒便在想,既然陈青洲早就在找陈玺的这个不为人知的女人,现在却仍旧把四海堂的位置拱手相让,岂不明他找人事情遇到了坎儿?
那么陆振华真的能容易么?
果然便见孟欢轻轻摇头:“怕是不易。线索有限。”
“情报传回来给陆爷的时候,手底下的人已经做了一部分工作。去城中村查探过,却是又断了。”
“城中村……?”因为是自己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阮舒对此比较敏感,乍听之下,不自觉就问出口。
“是啊,城中村。”话的兴致正好,孟欢便继续聊下去,“陈玺把那个女人隐瞒得很严实,连名字都不知道具体。tiáo查到的是她跟着一个男人在城中村生活,貌似还生了个女儿,一家三口。后来家里发了火灾,男人死了,她和女儿都不知去向。”
阮舒的整个思绪完全停滞在那关键的几个词上
城中村……有个女儿的一家三口……火灾……
非是巧合,她都无法相信,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同她和庄佩妤有着相似的人生经历。
脑袋里嗡嗡嗡地直响,反反复复圈绕的都是一个问题:是庄佩妤吗?他们要找的人是庄佩妤吗?
耳畔,孟欢的话尚在继续:“事情隔了十多年,城中村早变了模样,大海捞针。原本这事儿找个局子里的人一查就能知道,但档案不知为何被压存封锁。陆爷合计着,傅先生以前还在傅家时结交的那些朋友,是否有用得上的关系可以再去试试。”
傅令元……脑海里又因提及他而瞬间闪过纷繁的东西,浮出了一条模模糊糊的线。混乱突然就被压下了。阮舒恢复冷静,无比地冷静,冷静地握紧手中的茶杯。
脸上展开一抹如常笑意,她回应孟欢,“这个确实可以问问他。不过自从和傅家断绝关系之后,连同以前的那些朋友他都未曾再有联络。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掩饰得很好,孟欢并未察觉她的异常,听言略略点头:“阮小姐这么一,我倒是记起来,昨晚少骢还在和陆爷,有个姓焦的警官,以前还是傅先生的同,现在盯紧了傅先生。或许这个想法确实考虑不周,容易为难到傅先生。”
罢,她看了一眼阮舒还没动过的茶水:“凉了吧?重新换一杯。”
阮舒垂了垂眼帘,盯着杯子里的液体有微波在晃动。她握紧掌心,杯壁已摸不出暖意。抬眸之后她却是抿chún微笑:“不用。这样的温度刚刚好。”
转瞬便喝掉杯子里的液体,不忘夸赞:“很醇。”
“这里的准备的茶品种有限。等回海城,阮小姐来陆家,我再拿我的收藏重新好好招呼。”话题由此便转到茶道上来。
阮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孟欢聊着,努力不让自己分神,但已经做不到像先前那般有兴致。
不多时,老妈子便来提醒孟欢到了该听胎教音乐的时间。
阮舒顺势告辞。
孟欢并未挽留,不过在她临行前又一次邀请她回海城之后去陆家做客。
如何离开别墅的,阮舒不记得了,直到心口再次翻滚上来恶心,她停在路边,扶住一棵树,弯下要不住干呕,什么都没呕出来,却好像心肝脾胃都在身体里移动了位置。
而比心口的恶心感更难以阻止的是脑海中被勾成串的一系列怀疑。
陈玺……两亿……庄佩妤……
不断地回旋。
傅令元也在找那两亿……
阮舒不用太使劲,无数的记忆便浮现。
是他主动提要见家长,她才带他去见庄佩妤;
他送给庄佩妤那尊玉佛以及后来庄佩妤归还时,她所依稀感觉到的古怪;
她之所以会开始对他讲述她曾经城中村的生活,是因为他话题间有意无意地勾引……
耳边在这时传来赵十三紧张的问话:“……阮姐,你怎么了?你是哪儿不舒”
“滚!”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27、难怪
“滚!”阮舒冲口便冷声。
赵十三懵bī当场,原本拿不准主意要不要搀她一把的手霎时滞在半空,完全没理解过来眼前这什么情况。
阮舒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再继续去想更多的细节。
然而没有办法控制。
完全没有办法控制。
一波紧接着一波涌上来。
除了促成三鑫集团收购林氏的一小部分目的,除了他口口声声的喜欢她,她一直便有感觉,傅令元还存有其他接近她的理由。
所以原来就是为了庄佩妤?为了这两亿?
庄佩妤是和陈玺有露水情缘的那个女人?
他早就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难怪庄佩妤的葬礼,他那么地尽心尽力。根本不是为了她,是为了那两亿……
难怪他不让她和陈青洲有所接触,原来是担心陈青洲抢在他的前面找到东西……
难怪……
“阮姐……?”赵十三的声音又一次传出,好好五大三粗的男人,音tiáo略微有些抖。
阮舒闭了闭眼,暗暗地沉两口气,复而重新睁开,瞳仁一片乌漆漆:“我没事。”
她的口吻稍微有些缓和,补充着解释:“只是肠胃有些不舒服。”
边着,她扶着树站直身体,挺直腰板。
小腹处一阵阵地疼。
阮舒的腿不禁细微地发抖,因为疼,捂着肚子,又弯了腰。
见她的身形不稳,脸sè发白,轻咬着chún,额头上还冒着虚汗,赵十三吓坏了,再顾不得她方才bào怒的那个“滚”字,搀住了她,胆战心惊建议:“我去帮你找医生!”
“不用。”阮舒顺势握住他的手臂,“我缓一会儿就没事。”
“可是”
“我不用。”阮舒打断他,嗓音薄冷,态度qiáng硬她的本意并不想发火,不想在赵十三面前表现出太多的异常。可她控制不住,她完全控制不住……
赵十三又被吓到了,甚至感觉到她握在他小臂上的手指在缩紧,如同要掐进他的肉里似的。
阮舒就这么抓着他,站了好一会儿。
赵十三大气不敢出一声,任由她掐,同时观察着她的表情,智商不够用,心里直呼自家老大。若非时间不凑巧,他一定马上打电话汇报情况。
少顷,小腹的痛感不再qiáng烈,转为温和的酸胀,阮舒松开赵十三的手臂,无情无绪地:“走。”
从别墅回到前头的海底酒店其实并不远,但阮舒的步子比平常要慢。
赵十三跟在她的后面,时刻紧盯她的背影,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晕倒。
所幸,直到抵达房间,她都未再出状况,赵十三稍松一口气,还是多嘴地再问一句:“阮姐,我找个医护过来给你瞅瞅。”
“不用。”阮舒还是这两个字,刷开房门进去之前交待,“我睡会儿。你一会儿帮我去看看九思的情况。那两个医护回来之后,有没有好好照顾她。”
“是,阮姐。”赵十三应承,然后抬腕看了看表,计算着大概什么时候能去找自家老大虽然阮姐硬没事儿,但那样子怎么可能没事?他又不傻。
而且,从江城回来后,被老大罚去洗屠宰场期间,他揪着空向栗青讨教过经验,栗青提点过他,但凡和阮姐挂钩的,事无巨细,都必须汇报给老大。宁愿被啰嗦,也不能放过一个遗漏。
房间里,阮舒关上门,拖着脚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飘着眼神盯在虚处,蹙起眉心,神sè间满是凝sè。
少顷,她重新起身,走向玄关,打开门。
赵十三不在了。
敛了敛瞳仁,阮舒离开房间有些事情,她必须要再亲自确认……
……
会议室内,是由长老会带头发起主持的授权仪式,一切进展得十分顺利。
参会的人员除了四位长老,还有青帮内其他各分堂的堂主。结束之后,纷纷到傅令元面前对他表示恭贺。
服气的,不服气的,诚恳的,虚伪的,都有四海堂不仅是青帮最重要的堂口,更是青帮内部各堂之首,虽然平日各堂各有各堂不同的管辖事宜,但长久以来,早出现了内部暗斗的情况。
长老会的一关过了以后,仅仅是考验的开始。想要真正在帮内树立威信,如何应付各堂的其他人,更加是挑战。
傅令元整副姿态还算谦恭,对所有道贺的人都客客气气的,并相约明日的流水宴上再见。
陆少骢站在傅令元的身旁,神sè比傅令元要显得高兴,像是自己今日被授权似的。
黄金荣将一切收进眼里,手掌拍上陈青洲的肩膀,轻叹一口气:“要不是你担心那丫头的安危,现在接受着道贺的人,就不会是一个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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