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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方缪
阮舒愣怔,条件反射地握紧纸条攥进手心里,回头查看身周,确认书房的确只有她一个人,她才拉开纸条重新看了一遍。
没有署名,字迹她也不认得。
可这是有人要帮她离开摆脱傅令元?
阮舒捏紧小纸条,心脏噗通噗通地跳。
会是……陈青洲吗?
除了陈青洲,她想不到还有其他人会“在乎”她。
阮舒谨慎地将纸条撕得粉碎,心里头的思绪飞快地运转
别墅里有陈青洲的人。会是谁?
“找机会”出门,是指离开别墅范围内?看来陈青洲也没有办法突破别墅里森严的守卫。
陈青洲……陈青洲……陈青洲……
虽然知道陈青洲救她的目的同样是为了那两亿,但……她真的要被傅令元折磨疯了。就算陈青洲那里是另外一个坑,她现在也宁愿往陈青洲那边跳。
至少在陈青洲那里,她不用受到jīng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而在傅令元这里,即便她帮他找到那两亿,他也不会放过她……
决定十分容易就下了。下了决定,阮舒马上就清楚地知道第一件事情该干什么了。
……
c’b露e,栗青收到别墅里的情况,第一时间将阮舒摔下楼梯的消息汇报给傅令元时,以为他会立刻焦急地赶回去。
然而并没有。
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太大的波动,只轻轻挑了挑眉梢,淡淡地了声“知道了”,便让他退下。
栗青颇为郁闷地从包厢里出来,关上门的最后一刻,看到傅令元chún边噙笑地张开嘴,接过身边的女人喂过去的橄榄。
“怎样?老大什么反应?是不是我们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赵十三异常激动。
栗青摇摇头:“继续呆着吧。”
赵十三愣怔:“不是吧?这样老大都不管?”
紧接着他便质疑栗青:“你是不是把情况汇报得太轻描淡写了?”
“你以为我是你啊?”栗青掀了掀眼皮,“我都阮姐摔出轻微脑震动,脚也崴了,手也骨折了。”
“就这样?”赵十三嚷嚷,“你怎么都应该阮姐摔得内出血,现在昏迷不醒,情况紧急,命悬一线,得送医院抢救!”
栗青白眼送过去:“这么假,老大一听就听出来了。”
“那到底要怎样?”赵十三烦闷地抓耳挠腮,猜测,“老大真不会要和阮姐闹掰了吧?四海堂这两天又没有要紧事需要他忙,三鑫集团该处理的公务也处理了。老大怎么宁愿来这里,也不回别墅?他不想阮姐么?”
“怎么可能?要真闹掰,老大昨晚上怎么还会一个人去绿水豪庭?”栗青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闹别扭是一回事,另外一回事八成在于阮姐现在坐月子,老大回去反而挠得慌。”
赵十三却没有那么乐观,若有所思地往紧闭的包厢门瞟了瞟,面露犹豫,最终拉了拉栗青,“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赵十三附到栗青耳边:“里头那位,是以前……”
“你确定?会不会是你认错了?”栗青讶然,随即质疑,“这些小姐化起妆来可是都一个模样。”
“我保证没有认错。”赵十三满脸肯定,“以前那些也就算了,这一位和老大以往的口味儿不一样,而且当时老大和阮姐刚闹过别扭,我印象深刻。是老大最后一回儿在外头找人。也是把人搞得最那个啥的一次。先前在小爷的私人岛屿上见到她,我差点没认出来。没想到竟然又来c’b露e了……”
栗青神sè凝重:“不对啊,老大的习惯不是从来不会再用第二次的。”
“所以我心里头才觉得怪怪的。”赵十三同样神sè凝重。
“不是,问题是……”栗青欲言又止。
“问题是什么?”赵十三等他的下文。
栗青推开他:“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瞎琢磨。”
……
别墅里,阮舒耐着性子等了两天,都没有等来傅令元,心里不禁开始有些打鼓,是自己摔得太轻了不够引起他的重视,还是他真的太忙了,忙着办正事儿。
又或者,他猜到她是故意而为之,所以不上她的当……?
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脸都摔破相了,怎么也不算轻。
他忙得昏天黑地……?那也该抽得出空,哪怕回来看她一眼也好,不是么?
猜到她故意……?可她受伤是真的,不是么?
如果这些全部都排除,那只剩一种可能他是真的狠心不想再搭理她了。
抱住膝盖捂了捂脸,阮舒的脑子稍微乱,很快又否定了不会的,就算是为了两亿,他也总会回来的。他这是在故意晾她,为了磨光她的斗志。
突然就觉得自己好悲哀。有一天要落到这种地步……
摔下楼梯的第四天,她的伤都快好利索了,傅令元依旧不见踪影。
整个别墅的人都仿佛感受到了她的凄凉,佣人们看她的眼神都起了变化。
阮舒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了。
吃完晚饭,她连饭后的散步活动都直接取消,独自一人躲进了影音室。
最近两三天,她几乎成天泡在影音室里,把傅令元存的电影刷掉了大半。
储备十分充足,各种类型的都有,其中更是不乏类似在陆少骢飞机上看过的那种“动作片”。
阮舒一张碟紧接着一张碟播放过去。
多数时候看不到开头几分钟就发了呆,等到屏幕因为长久不动而黑掉,周身随之陷入黑暗时,她才反应过来,去换了碟。
又或者看着看着,她直接睡过去了,任由屏幕上的一男一女干柴烈火,满室的暧昧动静,反而成为她的催眠曲。
傅令元开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后面这一种情况。
室内没有开灯,只有屏幕上投射出来的光线,照出地毯上蜷缩成一团她的单薄身影。





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那个男人) 235、演员
屏幕上投射出来的光线,照出地毯上蜷缩成一团的她的单薄身影。
他每天都在接受关于她在别墅里的情况汇报,此时亲眼见到,乍看的瞬间,觉得她就像一只遭遇遗弃的宠物。
缓步迈进屋里,傅令元蹲身在她跟前,低垂眼眸打量她。
面朝屏幕的方向侧身,右手折着当作枕头枕在颊边,睡颜平静,面部线条柔和,全然无清醒时的锐利。素净的面庞眉毛淡淡,chúnsè亦淡淡。呼吸浅浅,鬓边细碎的绒毛清晰可见。额头被头发遮挡,看不见所谓的伤口。
他并未去拨弄,视线慢慢下移。
她身体曲线优美,连件毛毯都没有盖,着的是条宽松的及膝棉布连衣裙,左手自然的放置地毯上,膝盖微微地弯着,赤裸的小腿于此般屏幕的光线之下打得十分无瑕有泽。
脚丫子雪白,脚背比先前长了些肉,先前她故意打碎碗溅了瓷片的细细小口已然痊愈,并未留疤。十只趾头一如既往珠圆玉润,指甲油却是换了颜sè,不再是统一的嫣红,而变成每个脚趾不同sè。柠檬黄、酒红、天蓝、纯黑、淡银,五彩斑斓。
最终,傅令元的目光返回来,逗留在她纤裸干净的左脚脚踝上,微眯眸,盯住上面贴的一片膏药,伸出手。
指尖触碰上她皮肤的一刻,感受到的是滑腻和冰凉。
以及她的身体敏感地轻轻一颤。
傅令元转眸往回看去她的脸,正见她睁开了眼,凤眸蒙着一层惺忪,与他湛黑地眸子对上。
周身充斥着电影里男欢女爱的歇斯底里。
而她静默地看着他,眸光微动。
少顷,她闭了闭眼,轻吁一口气,自他的掌心缩回脚,将身体蜷得更团些,抱住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间,闷声闷气:“好大牌啊……现在是得在梦里才能见着你……”
傅令元略略愣住。
“你干脆连梦里头都不要来了……”
着,阮舒蹭了蹭自己的脸,似要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颓然地从地毯上坐起,晃着脑袋东张西望,样子看起来十分迷糊,嘴里小声地嘀咕:“遥控器呢……”
傅令元朝她的裙摆扫去眼风,手臂一伸,抓起被她的裙摆遮挡住大半的遥控器,递到她的面前。
“原来在这里……”阮舒边打呵欠边自嘲地嗤笑,“瞧,你都把我关傻了……”
傅令元眸sè深一度。
阮舒顺其自然地自他手中接过遥控器,先打开房间的灯,旋即关闭屏幕上的电影。
灯光如昼,影音顿消。
阮舒又打了个呵欠,原本似乎打算撑着沙发站起身,结果突然“嘶”地一声,微微蹙起眉头,左手捂住右手,呲牙咧嘴地揉。
稍一回忆她方才的睡姿,傅令元便猜到是怎么回事,握住她的右手腕,帮忙拉伸她的手臂,掌心压上来,低声确认:“麻了?”
“你轻点。”阮舒眉头拧出小疙瘩,貌似真的很疼,凤眸水濛濛地便瞪他。然而下一瞬,她反应过来什么,盯住他的脸,狐疑,“你怎么还在这儿?”
眉峰挑起,傅令元饶有兴味儿地睨她一眼,未作答,专心致志地给她揉枕得发了麻的右胳膊。
没几秒,她的手臂蓦地抽回。
傅令元手一空,抬眸。
但见阮舒表情僵硬,仿佛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他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存在。她嘴chún微微颤动,乌漆漆的眼珠子略有润sè,好像打算点什么,最终低垂眼帘,颇为冷淡道:“谢谢。”
旋即,她继续自己先前的动作,只用左手按住沙发站起。手麻的是右边,脚受伤的是左边,比原本还要无法维持平衡。阮舒勉qiáng拖着脚走。傅令元凝着她古怪的姿势,深深折眉,一把拉住她,将她摁回到沙发里坐下。
“你又想干什么?”阮舒冷声质问。
傅令元于她身侧坐下,不由分握住她的脚踝抓着搁在他的腿上,指尖轻轻地戳了戳贴着膏药的部位。
阮舒条件反射地颤抖一下,立马要缩脚回去。
傅令元扣紧不放,撕开膏药。发现里头尚余些许红肿,他不禁眸sè一寒:“不是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好?”
“不关你的事。”阮舒清冷着神sè别开脸。
见状,傅令元眼里涌出不悦的情绪。也正因为她此时侧身的姿势,他敏锐地捕捉到她额上头发挡住的靠近发际线的部位有东西。
执住他的下巴,qiáng行掰回她的脸,手指再一挑拨开她的头发,发现贴的是片创可贴。薄薄的,肉sè,加之位置偏,不是特别容易察觉。他这才确认栗青的汇报内容,确实她脸上和手上都受伤了。
阮舒试图捋他的手。
“安分点。”傅令元沉声,钳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另外一只手指继续拨动她的头发,别到她的耳朵后,完完全全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紧接着他像刚刚撕她脚踝上的膏药那样,将创可贴也撕下来,然后指腹于她发际线部位的那些绒毛的头发里摸了摸,隐隐约约摸出疑似疤痕的突起。
傅令元勾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揽到自己面前来,凑上眼睛查看。
她的头皮很白,他一下便顺着指腹出的位置那处触觉的突起。
“撞到阶梯尖的地方?”傅令元记得栗青特意带过一嘴,流了不少血。
他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她的答复。
傅令元倒也并未发火,轻轻地摸了几下,指腹又慢慢地滑至她的额头上,凭那晚他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她曾被他推得撞上床头的位置,来回地摩挲,颇有些怜惜的意味。顷刻,薄chún轻启:“抱歉,那晚动作有些失控。”
“你现在是在同情我?”阮舒嗓音幽幽。
傅令元手指的动作顿住。
阮舒顺势将头栽得再低些,抵上他的xiōng膛,两只手攥住他身前的衣服,冽声:“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怜……”
傅令元视线垂落。她的左腿尚搭在他的膝头,对比周围白皙的皮肤,脚踝处的红肿清晰可见。她的头顶于他的xiōng膛越抵越用力,手指亦在他的衣服上越攥越紧。
而她的声线盛满隐忍的紧绷:“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来见我干什么……你不是故意晾着我么……你不是要折磨我么……你不是要把我bī疯么……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我一点儿都不想再看见你……”
边咬牙切齿地吐字,她的身体边在发抖。
凝着她后脑勺的乌黑发丝,傅令元chún线抿得直直的,轻轻抬手,两只手掌按住她的双肩,声音没什么温度:“你确定不想再看见我?”
阮舒的身体忽地越抖越厉害。
猝不及防地,傅令元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轻微地砸到他的腿面上来,透过裤子的布料渗到他的皮肤上。
辨别出是温热的液体,他怔住,偏着视线看时,恰恰又有两滴豆大的水珠子落下,将他浅灰sè的西装裤布料打湿成深sè。
当即手掌便绕着伸到她的脸上抹了一把,抹出满手的湿润。
傅令元只觉掌心被烫到了,猛地抓紧她的肩膀欲图将她的头顶推离他的xiōng膛。
阮舒的双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与他无声地抗衡。
“抬头!”傅令元怒声,口吻是不容置否的命令。
阮舒俨然充耳不闻。
同时,傅令元察觉落在他腿上的水珠子啪嗒啪嗒地又多了好几滴。再顾不得是否又会用力过猛伤到她,他转而握住她的两只手,qiáng硬地将她的手指从他的衣服上掰开。
角力之下,最终当然是他的劲儿更大,不过她没落下风,生生扯崩了他衬衣的扣子。
他手掌就势捧住她的脸,未及他qiáng迫她抬头,阮舒却是率先抱住他的腰,扑到他的肩上,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上他的颈侧。
快、准、狠。活脱脱就是只吸血鬼。咬的位置和以前的几次几乎分毫不差,但力气一点儿都不比以前小,铆足了劲儿。
傅令元皱眉,清楚地感觉她咬在他皮肉上的齿关打着轻颤儿,还有湿湿热热的,他分辨不出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
她很少哭的……
傅令元双臂一环,笼住她,沉磁的嗓音低低的:“你每回都这样咬,早晚得把牙齿咬坏。”
阮舒无动于衷。但显然没有一开始有力气了。
傅令元未再劝,沉默地搂紧她,掌心摁在她的后背,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齿关总算松开。不过对于他而言松不松都已经无所谓,因为早就被咬得麻木了。
阮舒继续靠在他的肩头,呼吸簌簌。
傅令元将她另外那条垂落在地的腿一并抬到他的膝盖,然后往上抱起她的身体,挪着位置使得她侧坐上来。
阮舒从圈着他的腰,改为环住他的脖子,脸则从他的肩膀移下来,侧脸贴在他的xiōng膛。
tiáo整完毕,傅令元的手指立刻勾住她的下颔,试图抬起她的脸。
阮舒偏开头又给闪了:“没什么好看的。”
语音淡淡,嗓子较之平日的清冽,听起来有点沙沙的,咽着鼻音似的。
“你哭难道不是为了哭给我看的?”傅令元并未勉qiáng她,拿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脸上瞎摸,摸出她脸上的湿意都往他的衣服差不多蹭没了。
“你敢冷落我还不允许我委屈?”阮舒哧声怼。
“委屈?”傅令元似听到了什么新奇的字眼,“傅太太确定没有颠倒黑白?”
阮舒忽地抓住他手腕上的表,看了看时间,忽地道:“还差一个小时十一分钟,就满十二天。”
“什么满十二天?”傅令元一时没反应过来。
阮舒默了好一会儿,抿chún道:“你把我软禁在这里,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傅令元心思兜转在特意数出的这个天数,垂眸,握住她受伤的脚踝,动作亲昵,嘴里的话却嘲讽满满:“你不是你不需要我?你不是一个人反而落得轻松?现在倒自个儿委屈了?你还懂什么叫委屈?”
阮舒应声从他的脖颈收回手,用力推他一把,蹭着就从他身上下去。
傅令元手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就将她给重新捞回来怀里。
“放开。”阮舒冷声。
傅令元冷笑:“总是这俩没用的字眼儿你重复着不累,我倒是听烦了。”
“你回来就是为了继续羞辱我的?”阮舒迎视他。
傅令元这才总算正眼瞧见了她刚哭过的红红眼眶,十分地少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带着浓浓的研判,盯着她梗着脖子,神sè间全是她骨子里不服软的倔性和冷硬。
湛黑的眸底翻滚着浓墨,他伸出手指,触上她的眼睛,顺着她的眼帘轻轻地摸。
阮舒再次别开脸,避开他的触碰。
傅令元qiáng制转回来她的脸。
阮舒眼睫一眨,泪珠子落就落,堪堪落于他的手里。
像是今天突然间泪腺就异常地发达了。
傅令元的手心又是一阵滚烫。她哭得和方才一样悄无声息的,区别只在于这一回真是他亲眼所见。闪了闪目光,他的声音照旧微微地发冷:“还没委屈够?”
阮舒两只手lún流抬起来擦,左手擦完右手擦,手心擦完手背擦,却怎么擦都擦不光,最后干脆不擦了,吸了吸鼻子,“抱歉,我想走的,是你非拉我回来。现在发现烦了?那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淡淡自嘲:“早知道现在还是得当着你的面丢人,刚刚那通,我还费力遮个什么劲儿……”
她整个人因为这没完没了的眼泪彻底褪了锋锐,而显出些许的颓,就像他刚进门来时,尚未睡醒的她,没有什么攻击性的脆弱的她。
傅令元眸子眯起:“为什么哭?”
阮舒低垂眼帘,沉默不语。
傅令元捧住她的脸。看着她忍回眶里的水光湛湛,他安静两秒,嗓音终是温下来,恢复他一贯的关怀,重新问一遍:“到底为什么哭?”
“我刚刚表达得还不够明白吗?”阮舒咬chún。
傅令元眼瞳漆黑:“不明白。”
阮舒头两秒抿紧嘴chún,但控制力似已达到极限,很快嘴chún颤抖,极其艰难地开口:“不要丢我一个人。不要对我不闻不问。不要……让我感觉,你好像真的打算放弃我,不再爱我了……”
泪珠子滑出来。
傅令元第一时间吻上来她的眼睛:“傅太太也会害怕?你不是最有恃无恐?你不是口口声声要把感情还回来?”
“别问我这些……我不清楚……我很混乱……”阮舒蜷紧手指,“我知道,你能出现,我很开心……”
“开心到哭?”傅令元斜斜扬chún,带着浓浓的笑意。
阮舒沉默地往他的怀里埋脸。
转瞬下颔又被傅令元重新勾起,一点点地吻掉她的眼泪,细致地,从眼皮到脸颊:“不要再随随便便把离婚两个字挂嘴边。”
阮舒收紧手臂,鼻头莫名地发酸。
傅令元辗转着贴上她的嘴chún。
压下心绪,阮舒陷在与他chún舌间的温柔纠缠,浑身轻颤。
……
软着身体靠傅令元的怀里,阮舒努力撑着重重的眼皮,倒从来不知道,原来哭也是一件会累着人的事情,而且差点收不住……
傅令元正在给她的脚踝换新的膏药。和原先的那贴还不一样,这个一贴上去就火辣辣的,仿佛脚骨头都要烧起来似的。阮舒不适应地蹬了蹬脚,被傅令元宽厚的手掌一把握住脚板,质问:“所以你还没回答我,不是都四五天了,你的脚还肿着?”
阮舒没有解释原因,而是明媚地笑了笑:“如果好得太快,你就没有回来看我的理由了。”
傅令元轻轻一呵,手指直接敲她脑门上,嗓音冷岑:“那我还真的感谢傅太太给我留着理由。”
阮舒往他的怀里拱了拱,彰显着无声的亲昵。
傅令元挑眉:“傅太太懂得的小女人技巧越来越多了。”
“这不对亏三哥的悉心tiáo教。”阮舒抿chún笑。
傅令元勾chún,在膏药的边缘稍加压了压,道:“这个是之前从黄桑那里要来的,她自己做的,只剩这一记了。不过应该足够,效果很不错,你试试,应该今晚睡一觉就没问题。”
阮舒故意找刺儿:“三哥存心的。把好东西藏着掖着不第一时间给我用。”
“不是傅太太自己的,伤好得太快,我就没理由回来见你了。”傅令元拿她的原话怼她,旋即捻了捻她的五光十sè的脚趾甲,“这怎么回事儿?弄得跟非主流似的。”
“不好看吗?”阮舒晃动着脚丫子,解释道,“太无聊了,我总得把一件事掰细开来做,否则怎么打发漫漫时光?所以我就给每个脚趾甲试不同的sè。三哥回来晚了,如果早两天,是另外十种颜sè。或许你会更喜欢。”
她的口吻状似十分轻松十分随意,傅令元听入耳却有另外不同的意味。觑她一眼,收入她看起来昏昏欲睡的模样,他并未对这个话题有所延展,将她以树袋熊的方式抱起,淡淡道:“柠檬黄挺好的,有生机有活力,明天把其他颜sè全部洗掉。”
阮舒夹紧他的腰,挂在他身上,靠在他的肩膀,敛下眸底的真实情绪,应道:“好。明天全部换成柠檬黄。”
傅令元打开影音室的门,正要一脚踩出去,警敏地发现蜷在门口的科科,及时止了步子,折眉,叫来佣人,让佣人将小刺郎收回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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