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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惊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霉干菜烧饼
yòu时的自己曾经在小河边儿向她许下过心愿,长大后要自食其力地为她购买一枚钻戒。那时的自己送给她的正是一枚草编戒指。
大手伸出,欲将草编戒指拿起。
然而几次努力,都没有准确地将戒指拿起。
大大的眼睛忽闪着,叶小纨鼓励道:“二少爷,你行的,再试一下。”
梦少蝶再次伸手。
草编戒指终于被拿起。
叶小纨将手指伸出。
草编戒指被梦少蝶拿着,几次颤抖地接近叶小纨的手指,但每次都没有正确套在手指上,均是掉落下来。
忽然,梦少蝶飞快地转过身子,痛苦地背对叶小纨。
看着梦少蝶微微颤抖的身影,叶小纨明白所爱的他此时很痛苦,自己的心如何不痛苦呢?
草编戒指被叶小纨举起。
“二少爷,很小很小的时候,你说过,你要在未来长大后给我买一枚真正的钻戒的,你自食其力为小纨买一枚真正的钻戒。
如果你真的爱小纨,就振作起来,小纨的二少爷是阳光,不是yīn郁的雨。
如果你真的爱小纨,就坚qiáng一些,小纨的二少爷是苍天大树,可以让小纨依靠。
如果你真的爱小纨,就qiáng壮起来,小纨的二少爷是天,是地,可以保护小纨,可以给小纨家的温暖的男人。”
听着叶小纨的话,梦少蝶说不出的心痛。
是的,她在鼓励着自己。
她冒着生命危险去为自己寻找天珠玉,在危机来临时,她主动放开了自己的手,甘愿独自面对死亡,太多的太多的爱无法用语言表述。
梦少蝶缓缓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莹莹的泪花在两人的眼眸中涌动。
草编戒指被递送过来,叶小纨鼓励地看着梦少蝶。
大手再次伸出,几经努力,终于握住了草编戒指。
大手握着草编戒指,颤抖地伸向那纤柔白皙的手指。
草编戒指终于套在手指上。
看着套在自己手指上的草编戒指,叶小纨喜极而泣。
“二少爷,你一定可以做到更好,你要相信你自己啊。”
“小纨——”
仰头看着泪花闪闪的梦少蝶,叶小纨一阵哽咽。
忽然,叶小纨扑进梦少蝶的怀中。
泪水打湿了梦少蝶的xiōng前衣襟。
“二少爷,告诉小纨,你可以做到最好!”
“小纨——”
“小纨的二少爷是威风凛凛的大英雄蓝蝴蝶,他武功了得,可以用一把蓝宝石花刀,将众多的敌人击杀。小纨的二少爷是坏坏的,桀骜又英俊的梦家二少爷,他总是能变着方法欺负小纨,又总能将小纨逗笑,他有着极高的胭脂天赋。小纨的二少爷是最爱最疼小纨的阿豆哥哥,给了小纨无数美好的儿时新郎。
二少爷,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会好起来,你一定可以做到最好。”
梦少蝶拥着叶小纨,情绪激动。
“小纨,你怎么了?”
叶小纨将泪水擦干,嘀咕着“小纨没怎么,就是想发脾气了,就是想胡言乱语。”
忽然,两人不约而同地仰头朝夜空望去。无数淡粉sè的花瓣飘飞在空中,花瓣如雨一样,洋洋洒洒地飘飞着。
空气中暗香涌动。
这香气是这样的微弱,不仔细闻,几乎很难闻到。
两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坐在关公庙屋顶上的老者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琉璃瓶,轻轻旋开。闪烁着白sè光芒的粉末从琉璃瓶里飞出,白sè光芒的粉末萦绕在老者的周围,渐渐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朵白sè的花骨朵。
白sè的花骨朵下是淡绿sè的花梗,花梗上是两片嫩绿sè脉络清晰的叶子。
站在老者身边的一只红sè小松鼠惊喜地看着浮动在空中的白sè花骨朵。
小爪子朝浮动的白sè花骨朵伸去。
不等小爪子碰触到,白sè花骨朵忽然缓慢地旋转起来,随着旋转,一片片花瓣缓缓绽放,淡淡的清香随着花骨朵的绽放飘逸出来。淡淡的清香朝四周散逸着。
花骨朵最后绽放成一朵美丽的栀子花。
微风吹来,栀子花朝远处飞去。
暗香萦绕中,叶小纨抬起头来,一朵莹白sè的栀子花缓慢地朝两人飞来。
莹白sè的栀子花落在叶小纨的手心。
“好美,最喜欢栀子花了。”
忽然,一阵风吹来,栀子花的一片花瓣飞去。
“啊——”叶小纨一声惊叫。
又一片花瓣飞起,脱离了栀子花的花蕊。
渐渐地,数片花瓣皆脱离了花蕊,莹白sè的花瓣随风飘远了。
看着手心中失去了花瓣的花蕊,叶小纨难过不已。
大手轻轻托起叶小纨的下巴。
“花儿不见了,但还有暗香。”梦少蝶安慰道。
“暗香?”
“是啊。”
“暗香?”叶小纨若有所思。
良久,叶小纨将手伸向梦少蝶,手心是那朵失去花瓣的栀子花的花蕊和花梗,花梗上有两片嫩绿的叶子。
梦少蝶接过这朵失去花瓣的栀子花,将叶小纨搂抱进怀中。
蓝sè的天幕下,两个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暗香浮动。
……
梦府。
文氏虚弱地躺在床上,头上盖着一条湿润的毛巾。床头柜上放着大量的药,一碗中药汤早已经凉了。
文氏艰难地睁开眼睛,苍白的手朝床边儿摸去。
咣当一声,一块金制怀表掉落在地上。
珍珠帘子被挑起,管家张宣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两个小丫鬟跟随在张宣的身后。张宣俯身将掉在地上的怀表捡起。
“大nǎinǎi,罗伯特医生说您需要好好休息。”
文氏朝两个小丫鬟招手,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将身子虚弱的文氏搀扶起来。
文氏手捂xiōng口,眉头拧在一起。
张宣看了看床头柜放着的那碗中药汤,呵斥着。
“月红,莲子,还不快去煎药房,让技师给大nǎinǎi重新熬制一碗汤药来。”
就在两个小丫鬟要过来将那盛装了中药汤的青花瓷碗端起时,文氏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大nǎinǎi——”两个小丫鬟急忙为文氏捶背。
“不要去煎药房了,我这心绞痛是老毛病了,不是喝几碗汤药就会好的。”
混浊的双眸望向张宣。
“二爷有消息没有?”
张宣难过地摇了摇头。
文氏的眼眸黯淡下去。
“他去了省城也有些日子了,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消息?我这心总是惶惶然,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大nǎinǎi,您放心,二爷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年也是梦家当家人,也是走南闯北的人,那场面上的人见得多了,那场面上的事儿也是经过的,二爷在省城是一准儿不会出事的。再说,跟他一起去省城的还有大牛,大牛虽然看上去有些笨,但人厚道,他是一定会保护住二爷,不会让二爷出事儿的。”张宣安慰着。
文氏难过地点了点头。
戴着玳瑁护甲的手朝两个小丫鬟伸去。
“来,扶我起来。”
“大nǎinǎi,您这是要做什么?夜已深。”张宣说道。
“我有许多天没有起来了,想出去走走,去那云龙居走走,看看少蝶的东西落没落灰尘。”文氏说着说着,泪水滚落下来。
张宣不忍心看到文氏落泪,朝两个丫鬟摆了摆手。
两个小丫鬟连忙搀扶住文氏。





红妆惊梦 第259章 【红笺】
259
行走在朱红sè的回廊中,文氏忽然停住了脚步,一双混浊的眼睛惊诧地看着远处的一处套院。那套院披红挂彩,拱门上挑着几挂大红的鞭炮,套院的墙壁上贴着许多的大红喜字。几个小厮正忙碌地将大红的地毯从拱门内铺设出来。
众多的人等忙碌着,有搬运奢华的楠木家具的,有抱着锦缎被褥的,更有扛着各种灯具的。
“这是在做什么?”文氏问道。
一旁跟随的张宣犹豫着。
猛然回头,文氏厉声呵斥。
“怎么了?你是哑巴了,还是舌头被割去了?”
“大nǎinǎi,那套院,那套院是,是三少爷的婚房啊。明天一早,明天一早,三少爷就要迎娶叶小纨叶姑娘了。”张宣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文氏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宣。
张宣难过地点了点头。
“大nǎinǎi,别说您不相信,张宣也不相信。那叶姑娘爱二少爷爱得死去活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转了性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三少爷的求婚。因为老爷子去世不久,所以三少爷说这婚事就不铺排了,只请上一百桌就够了。”
“一百桌?还算不铺排?”文氏露出凄然的笑容。
文氏的身子摇晃起来,脚步愈发踉跄。戴着玳瑁护甲的手放在额头上。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世间最大的谎言就是真情,哪里有真情在?”
转过身来,文氏朝西府套院走去。
“大nǎinǎi,您不去云龙居了吗?”张宣问道。
“不去了,回去早些歇息吧,明天一早,我还要早起,参加新任家主的大婚呢。”文氏声音发冷地说道。
张宣怜悯地看着文氏的背影。
梦府的夜更黑了。
……
胧月楼。
点着万盏红灯笼的胧月楼浸润在蒙蒙的红晕中。
一个身穿长袍,左耳戴着一个象牙耳坠的青年背着双手站在胧月楼的正门处,仰头望着胧月楼的门楣上的匾额,痴痴发呆。
咯咯——
耳畔似乎有一女子在开心地笑。
“红笺?”青年迅速转过身来。一片红晕中一棵高大的榕树上悬挂着的万千玻璃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个玻璃风铃其内都是鹅黄sè的琉璃芯子。
眼眸湿润的青年缓步走到榕树下,伸手轻轻抚摸一个悬挂的玻璃风铃。
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红笺,明日就是我的大婚日,我曾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我会牵着你的手走在大红的地毯上,给你世人惊诧的富贵荣华,然而懦弱无能的我无法保护你,你像烟儿一样随风而逝。
今天黑心的我拥有了天下人艳羡的惊世荣华,可是我再也无法拥你入怀。
明日的大婚,我要迎娶一个我并不爱的女子。”
悲伤的青年喃喃道:“为了维持住家业大权,就必须将一个不爱的女子箍紧在自己身边,究竟是她在痛,还是我在痛?亦或是你的在天之灵在痛?”
“三少爷,红笺不怪你。不这样做,你如何能再造梦家老祖宗的那三款绝世胭脂?你如何取信天家呢?”
青年转过身来,朝红晕深处望去,一个旖旎的女子,面sè苍白的看着自己。
“红笺——”
青年踉跄地朝那身影走去,就在青年的手要碰触到那身影时,身影忽然消失了。
“三少爷,我在这里,咯咯——”
青年转过身来,朦胧的泪眼中,远处的香樟树下站着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女子。
“红笺——”
当青年踉跄地走到香樟树下,那身影再次消失了。
悲伤的青年颓然地走到那棵悬挂了无数风铃的大榕树下,泪水滴落在地。
忽然,青年伸展开胳膊,仰天悲愤长啸。
榕树上的无数风铃震颤起来,摇晃起来。清脆的风铃声仿佛是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万千的榕树树叶簌簌而落。
忽然,青年猛然回头,yīn厉地看着胧月楼的一个角落。
“出来!”
身穿墨绿sè旗袍的闻姗姗楚楚可怜地捏着一条丝巾从黑暗中走出。
闻姗姗走到青年的身旁,仰头,哽咽着。
“三少爷——”
被称呼为三少爷的青年正是梦少君。
梦少君yīn厉地看着闻姗姗,大手忽然伸出,迅速地卡住闻姗姗的脖子。
“你一直在暗处偷听偷看?”
被大手扼住脖子,几乎要窒息的闻姗姗用无比可怜的口吻说着。
“姗姗怎么会偷听偷看三少爷想念红笺姐姐呢?三少爷,您忘记了吗?姗姗一直敬佩着红笺姐姐,经常到这胧月楼祭拜红笺姐姐啊。今日夜里,姗姗也是来这里祭拜姗姗姐姐的。”
梦少君的手渐渐松开了。
得到释放的闻姗姗用手捂住xiōng口,无比悲伤地说着。
“在三少爷的心里,可有姗姗的一丝影子?”
听到闻姗姗这样说,梦少君没有言语。
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闻姗姗无限悲伤地看着梦少君。
“明日三少爷就要大婚了,姗姗以后还可以见到三少爷吗?三少爷还会将姗姗拥进怀中吗?”
见梦少君没有言语,闻姗姗继续道:“姗姗不奢望能被三少爷迎娶为正妻,哪怕是妾室,姗姗也不曾奢望过,姗姗只求三少爷能不驱逐姗姗,能让姗姗在暗处偷偷地爱慕你,偷偷想念你,偷偷地在梦中和您缠绵。”
莹莹的泪水不断滑落。
“姗姗的心里只有三少爷,但姗姗是一个卑微的女子,相伴三少爷身边,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看着泪花闪闪的闻姗姗,梦少君忽然一阵心痛。
大手伸出,轻轻托起闻姗姗的下巴。
“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你还会爱慕我吗?你还会追随我吗?”
泪水滚落在梦少君的手上。
“姗姗爱的是三少爷的人,而非三少爷的权势,即便三少爷一无所有,姗姗也会爱慕上您。爱了就是爱了,毫无道理可言。”
梦少君的身子微微颤抖。大手顺着闻姗姗的脸庞朝下滑落,落在旗袍领口的蝴蝶纽襻上。
手指轻轻一挑,蝴蝶纽襻被挑开。
白皙的锁骨露了出来。
忽然,梦少君一个用力,闻姗姗被拥进怀中。一个旋转,两人迅速tiáo转了身子,闻姗姗被压在了大榕树的树干上。
粗重的吻落在那白皙的锁骨上。
被压在榕树树干上的闻姗姗仰头,脖子高高伸展,任凭梦少君bào虐地蹂躏,疯狂地亲吻。
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
“叶小纨,你这贱人,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使得三少爷迎娶你进梦府?我闻姗姗苦心经营,努力这么久,连一个妾室的身份也得不到,你却可以乌jī变凤凰,一步登天?纵然你得到了梦府少夫人的身份,我也不会让你有一丝好过。”
就在梦少君将闻姗姗的旗袍下摆撩起时,忽然大榕树上的无数风铃发出清脆而又急促的响声。一阵风疾速地刮过,风中夹着碎石和落叶。
“三少爷。你不要红笺了吗?你不爱红笺了吗?红笺好心痛……”空气中似乎有一个女子在哭泣。
伸进闻姗姗旗袍中的大手停止了动作,梦少君恍恍惚惚地转过头来,朝四周望去。
“红笺,是你吗?红笺?”
犹如一个暮暮垂已的老人,梦少君脚步踉跄在院落里恍惚地行走着,呼唤着。
衣衫不整的闻姗姗站在榕树旁,凄凄然然地看着梦少君的背影,痛苦地哭泣起来。这次,她是真的哭了。
纵然自己处心积虑,纵然自己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战胜他心中的那个她。
忽然,哭泣停止了。
闻姗姗将蝴蝶纽襻一个个系好,将被梦少君拽下的丝袜穿上。
捏着丝巾,闻姗姗面若冰霜地走出胧月楼套院。
自己真是蠢了,怎么会去奢望一个魔鬼的真爱?自己的真爱是无上的权势,金钱,富贵荣华啊。
站在胧月楼套院的门口,闻姗姗转过身来,轻蔑地看着远处那个恍恍惚惚的身影。
“你这失去心智的魔鬼!”




红妆惊梦 第260章 【筹备】
260
彼岸轩。
梦少君躺在床上,身子不断地颤抖。脸sè红红的他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做咬牙切齿状。几个小丫鬟站在房间内,焦急万分。管家刘大能惊惧地观察着梦少君的状态。
忽然,众人齐齐俯身。
“大夫人——”
凤书在管家韩桐和几个丫鬟的相随下走了进来。
坐在床边,凤书又心疼又气愤地看着浑身打颤,昏迷的梦少君。
“大夫人,三少爷夜里去了胧月楼,回来后,人就恍惚昏迷,发着高烧。罗伯特医生已经来过,给开了药。但是,但是——”管家刘大能结结巴巴地说着。
“但是什么?”
刘大能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大能总感觉三少爷是在那胧月楼里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被那,那红笺的魂魄给吓到了。”
“胡说!”凤书呵斥着。
“大夫人,有些事儿啊,那是宁可信其有,莫信其无啊。三少爷去胧月楼前还好好的,这转了一圈儿,就,就,所以,大夫人最好还是找那神婆给算算。明天就是三少爷的大婚日了,三少爷这样,怎么大婚啊?”
“大婚”二字令凤书心烦不已。
“好了,你们都暂且出去吧,我要陪陪我儿。”
“是,大夫人。”刘大能缩着脖子,退出了彼岸轩。众人皆退了出去。
白炽灯灯光下,凤书看着闭着眼睛的梦少君,难过地哽咽。
“少君,你究竟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梦家还是当年的那个梦家吗?你要迎娶小纨,可知道整个梦家都要被世人鄙视?”
莹莹的泪水落在梦少君的脸庞上。
“小纨毕竟和少蝶私奔而去,整个天香城有谁不知他们二人是相爱的?如今他们二人身处困顿,你qiáng行迎娶了小纨,不仅仅小纨会被人唾骂为嫌贫爱富的势利女,你也会被百姓们骂做那霸占兄弟妻的无德人。”
凤书捏起丝巾将泪水擦去。
“莫说是百姓们,就是天下的名门中的太太们,小姐们,甚至是咱们梦府里的丫鬟婆子,都会暗暗鄙视娘没有教导好你,使得梦家出了qiáng抢兄弟妻的恶事,丑事。梦家的胭脂业怕也要受影响。”
苍白的手轻轻放在梦少君的脸庞上,轻轻抚摸。
“你这孩子变得越来越yīn冷,越来越淡漠了。娘很想念小时候的你。那个时候的你多么可爱,多么单纯。就连小青蛙,小蚂蚁,你都不忍心看到它们吃一点点苦。可是如今的你,却变得娘几乎不认识了。娘的心好苦好痛。”
坐在床边,内心悲伤的凤书仰天,闭着眼睛,默默泪流。
忽然,一只大手握着一条丝巾轻轻将凤书眼眸中的泪水擦去。
凤书睁开眼睛,又惊又喜又怒,又恨地看着那人,那人正是坐起身子的梦少君。
五味杂陈的凤书嗓音沙哑道:“少君,取消大婚,现在还来得及。不要让梦家,不要让娘,不要让你自己成为世人鄙视的对象。梦家丢不起那人。”
梦少君用饱含深情地口吻说道:“娘,您误会我了。我发现娘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了。这个世界,任何人的误会和责骂,我梦少君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娘的一个责备的眼神,一个难过的哭泣声都像尖刀一样切割我的心。”
“少君——”
“娘,少君没有想霸占兄弟妻。娘,您知道我二哥的手已经废了,几乎就是一个废人了。而警署那边,虽然我多方疏通,也花了大价钱,警署也放了二哥,但在没有正式抓住真凶前,他会被一直监视着。
二哥这样的身份,这样的处境如何会给小纨一个安稳的生活?
我多次看到百姓们,警署的警察们欺辱小纨。
无论如何,小纨都是娘的干女儿。娘对小纨是真心的好,小纨对娘也是真心的孝顺。小纨照顾我那么久,我早已经把她当作了亲妹妹一样看待。
我怎么忍心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外过着凄苦无依,随时被人欺凌的日子?这个世上,曾经能保护她,宠着她的是二哥,但二哥何时能脱罪,还是遥遥无期。
少君想给她一个安稳的日子,让她过着无忧无虑的富贵的日子。我知道世人会唾骂我,会鄙视我,甚至会羞辱梦家。但是,这一切比起小纨所受过的苦,又算什么呢?”
“少君,你,你真的这么想?”凤书难以置信地看着梦少君。
“娘,少君还是过去的少君,只是你们所有人对我都误会太深了。我也不想总是解释给众人听,我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做法背后的深意。我始终相信,男人给家人的幸福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
“少君——”凤书哽咽。
“当然少君也不是没有私心。小纨具有尝香的能力,是红妆奇才。这样的红妆奇才,与其埋没民间,或被其他胭脂商请去,不如少君将她迎娶回梦家,这样她不仅仅能帮助梦家的胭脂业突飞猛进,还可以陪伴在母亲身边。
少君想不出还有哪一个女子像小纨一样善良,能得到母亲的疼爱了。有小纨陪伴母亲,少君我也能心无旁骛的,将jīng力用在管理梦家胭脂业上。既然爷爷将家业传给少君,少君就一定要做好,不让爷爷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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