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娴
北夏皇bī近沈娴,问:“你是不是还觉得不够?”
北夏皇字字珠玑,敲在她心上,震得发痛。沈娴瞠了瞠眼,道:“我从未将他当牛做马。”
明明她想的不是如此,却偏偏发现,北夏皇说得一点都没错。
苏折在大楚那些年,总是在奔波在劳碌,不曾为他自己生活过。
她想否认,想辩驳,也显得太苍白无力。
北夏皇道:“我根本不关心你怎么想,事实摆在眼前,世人皆知!若说他留在大楚助你,是为了报恩,那么如今你也算功成名就,该报的早就报完了。他现在回来本属于他的地方,你却纠缠着不放,不觉得没意思?”
他冷眼鄙夷地看着沈娴,又道:“你莫不是还想将他带回去,继续做你大楚的丞相,继续让他为你耗尽心力?哪怕他还只剩最后一口气,你也要把他的价值用光为止是吗?”
沈娴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想弥补,我不想利用他的价值,我也不想让他再耗损心力,我只是想尽自己的努力让他长乐无忧,我只是想弥补。”
她抬起眼,迎视着北夏皇,尽管他的话扎心刺耳,她的眼里也没有半分退缩,依然坚定如斯,“我也不在乎你怎么想,但我有我的理由,一定要带他回大楚不可。不管他在哪里,这世上总有人等着他回家。”
“回家,”北夏皇好笑道,“大楚算个什么家,这北夏,才是他的家!”
沈娴道:“这北夏真若是他的家,那么当初在边境的时候,我大楚初定,他原本可以就此回到北夏,他那时怎么不跟你回来?”
北夏皇一噎,气得说不上话来。
沈娴又道:“北夏若是他的家,那么当初你为何任他流落在外,年yòu便要受人追杀,过着漂泊无依的生活?你为何要一弃便是弃他这么多年?”北夏皇脸sè剧变,沈娴眼角微红,却继续言词冷冽道,
“你为何能忍他们孤儿寡母在外颠沛流离?他年yòu丧母的时候,你在哪里他一人无力堆砌母亲坟墓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想必你正忙着收复你北夏内政吧。”
北夏皇不管不顾地戳沈娴的伤痛,他也被沈娴戳到了内心里最深的伤痛。
穆王听说北夏皇来了瑞王府,沈娴也在瑞王府,实在放心不下,便携着昭阳郡主匆匆过府来看看。
结果父女俩将将一走进院子,就听见沈娴昂着头道:“我父母是去得早,但他们不会像你这样,以为找回失散多年的儿子,只要让他认祖归宗就皆大欢喜了吗?”
那他所受的苦和委屈怎么办?
沈娴不服,因为她也曾和苏折一样感同身受。
穆王不知该如何相劝,隐约又觉得,好像要把事情说开了来,才能寻得解决之法。
北夏皇额上有青筋,道:“你还没有资格来与我说这些。”
沈娴道:“若事实不是我说的那样,你一笑置之便可,何必如此恼羞成怒。你说我利用他,让他为我鞍前马后、做牛做马,可我这辈子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当初让他做了我大楚的丞相。现在你明白揭人伤疤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吗?”
她身上透着一股灰败和寥落,让北夏皇暂压了压怒气。
沈娴却又道:“不管怎样,我有非带他回大楚不可的理由,大楚有人和我一样,日日夜夜盼着他能回去,我答应过的。”
穆王闻言叹了口气,北夏盼着苏折回去的,想必就是那小阿羡了。阿羡小小年纪,没了父亲,也是可怜。可眼下好像还不是说这个的时机,况且两人吵架也没有他chā嘴的余地。
哪想北夏皇刚按捺下的怒气,又蹭地上来了。他想,这沈娴实在可恨,不仅在得寸进尺,还一再挑衅他的极限。那他以长辈的身份扇她一巴掌应该不过分吧!
北夏皇气得不行,但最终扬起手也没有真要打她,只怒道:“有我在,就绝不可能让他再踏上大楚的土地一步!我再说一遍,他是北夏亲王,从此锦衣玉食、富贵一生,而不是为了大楚鞠躬尽瘁、粉身碎骨!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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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51章 我爱他,可以把他让给我吗?
穆王和昭阳郡主见状,赶紧上前来拉住,劝道:“皇上消消气,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来,这不影响瑞王休息么。”
房里,苏折一直靠在窗前的榻几上,面sè清淡地看着窗外的景致。
起初外面的话语声还有些顾忌到他,后来索性是全无顾忌。字字入耳,他只有些微怔,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阳光从树影缝隙间漏下来,几许落在他脸上,映得苍白。
兰儿在房里比较着急,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她道:“王爷,要不还是出去看看吧,吵得凶呢。”
苏折收回视线,放在案几上的手,却不知不觉手指收拢,竟一时也有些受兰儿的影响,想冲出去把沈娴拉到自己的身后,护着。
她一门心思想要带他走,与北夏皇就有了矛盾,是无可避免的。
他会跟她去北夏吗?起初苏折自以为是否定的,却突然变得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苏折蓦然问兰儿:“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兰儿道:“王爷是问楚君吗?”她摇了摇头,“这个奴婢不知道。”
苏折顿了顿,又道:“那以往我描她画像之际,你可曾听我怎么唤她的?”
兰儿想了想,想起来了,道:“王爷好像唤她作阿娴。”
“阿娴。”
外面北夏皇听到穆王说影响苏折休息,才勉qiáng把怒火按捺下来。然而沈娴站在原处,不躲不闪,岿然不动,甚至于北夏皇动手时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却在北夏皇垂下手的时候,她忽然卸下满身凌厉1;148471591054062,带着些祈求意味地,轻声沙哑道:“我爱他,你可以把他让给我吗?”
穆王抽了一口气。
北夏皇浑身一震,顿时眼神浑然大变,盯着沈娴道:“你刚刚说什么?”
沈娴又说:“我爱他。”
她说得毫不怯懦,挺直脊骨,光明正大。
那声音透过门扉传到苏折耳中,让他的指端轻轻颤了一颤。
身为女子的昭阳郡主和兰儿同时都目瞪口呆。大概没有人能有沈娴这样的勇气了吧,要跟北夏皇抢人不说,竟还说出这样的话来。
要知道,女子对这些情啊爱的,一向都是羞于启齿的。那样会让人觉得不矜持。
可沈娴这样说的时候,昭阳郡主和兰儿却丝毫没觉得她不矜持,尽管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一直在主动对苏折示好,从来没矜持过。可她对他好,也好得磊落大方,毫不扭扭捏捏。
可穆王就觉得有些头大了。
一直以来苏折和沈娴的感情,北夏皇不曾亲眼见过,都是靠穆王口述的。所以北夏皇也一直以为苏折留在大楚,仅仅是要报恩而已,而他们之间也只是君臣关系,或者更近一步紧紧是老师学生的关系。
北夏皇觉得,沈娴和苏折一起长大,两人相依为命、相互扶持,就算感情深一些也可以理解,却万没有想到,沈娴对苏折竟还有男女私情。
北夏皇反而冷静了下来,对沈娴一字一顿道:“按照辈分,我是你义外公,你便得唤他一声舅舅。他既是你舅舅,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沈娴道:“可是你很清楚,我从未将你当做是义外公,你也从未将我当做是义外孙女。”
北夏皇冰冷道:“不管是我是以北夏皇的身份还是以苏折父亲的身份,都不可能允许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发生。我绝不会认同和接受你。”
沈娴也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只轻轻应了声,“是么。”她告诉自己,其实也没什么好气馁和失望的。心里应该早就有准备,北夏皇不会轻易接受的不是吗,不然也不会拖到今时今日。
北夏皇无意中往她头发间扫视了一眼,目光随之一顿,眼下离这么近,这才注意到沈娴发间里的白玉簪有些蹊跷。
他脸sè变了变,当即想去抽出那簪子,可行为又不合适,只好紧着声音问:“这发簪你哪儿来的?”
沈娴顺手摸了摸那白玉簪,一时有些失神,道:“是苏折赠我的。”她大概是想起了苏折初初赠她这白玉簪时候的光景。
北夏皇眯了眯眼,道:“既然是他的东西,现在理应收回来,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现在就取下还来。”
当初一块帝王玉北夏皇尚还没有如此紧张,现在却因为一根白玉簪他反而紧张了起来。
见沈娴迟迟不动,北夏皇趁她不备,便顾不上什么了,自己动手去抽。
哪想沈娴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更快,回过神当即截住了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要硬抢吗?见你如此紧张,别说是和苏折的定情之物不可能给你了,就是不相干的一块石头,我也不想给你。”
一个步步相bī,一个毫不相让,于是乎,最后两人就在院里大打出手。
不得不说,虽是义亲,这两人脾气却是一样的倔。
北夏皇是一门心思想要把那白玉簪抢到手。可惜他低估了沈娴,没想到沈娴的功夫竟这样好,她自己不仅不吃亏,也不让北夏皇有半分便宜可占。
最后还是穆王不顾危险卡在两人中间,才把两人分开了来,道:“为了一支簪子,何须闹到如此地步!”
沈娴挑了挑眉,把发簪拿在手里,青丝披肩。她道:“北夏皇对这玉簪如此在意,想必是旧物了。唯一能与北夏皇扯上关系的旧物,便只有苏折的母亲,难道这是他母亲佩戴过的发簪?还是当年你赠与他母亲的定情之物?”
她思绪灵光,一猜即中。
那确实是当年北夏皇赠给苏折母亲的定情之物。让北夏皇震惊和诧异的是,这既是苏折母亲的遗物,对苏折来说应该是十分珍贵的东西,而他却送给了面前的沈娴。可想而知,沈娴对苏折并非一厢情愿,恐怕早已是两情相悦。
北夏皇怎能不恼羞成怒,又要再上来抢。霸占他儿子这么多年已经非常可恶了,现如今竟还想要把他儿子拖下泥潭,背上个悖伦的罪名。
不想北夏皇还未得手,沈娴便当着他的面儿慢条斯理地拈着白玉簪丢进了自己的衣襟里。
院中三人:“……”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53章 你怎么这么好抱啊
准王妃有北夏皇撑腰,这会儿敢抬头与沈娴对视了。她想,这楚君再怎么吓人,也总归是别国国君,吃了这顿宫宴以后就是要离开的。
沈娴懒洋洋地支着下巴,手里把玩着玉杯,悠悠道:“不就是因为她八字与瑞王合当么,朕听说也不是完全合当,八字只合了六字。这是北夏的钦天监算的么,还是随随便便找了个算命先生?”
北夏皇冷冷道:“瑞王大婚非儿戏,自是找钦天监勘了八字并结合天时地利勘了良辰吉日。”
“那你们钦天监何在?”沈娴问出了口,“来帮朕也算算八字。”
钦天监官职不高,并不在宫宴上。只是这宫宴上的气氛有种莫名的压抑。
北夏官员感觉到,这大楚女君虽是言笑晏晏,可散发出来的气息,与上座的北夏皇有得一比,均是十分yīn郁。
不知是谁道了一句:“回楚君,钦天监不在。”
沈娴便好笑道:“那就叫了钦天监来,这宫宴委实沉闷,既无歌舞助兴,那朕让钦天监勘算一下八字助助兴,应该可以吧?”
不一会儿,钦天监就匆匆忙忙地来了。
沈娴召他近前来,让他给算算。钦天监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道:“不知楚君想勘什么呢?”
她趁着兴致,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抬手就直指苏折,道:“替朕勘一勘,朕的八字与他合否?”
她说得有两分霸道蛮横的意味。
北夏皇道:“荒唐!”
苏折略挑了挑眉梢,却开口道:“既是替楚君助兴,钦天监勘一勘也无妨。”
于是钦天监冒着冷汗地将两人生辰八字和对起来。一刻时辰过去了,钦天监和对了好几遍,渐渐满头大汗。
沈娴道:“怎的了,你勘不出来?”
钦天监颤颤道:“楚君乃凰女之命,实在……实在……”
沈娴眯着眼问:“朕与瑞王八字合几个?你若这点都勘不出来,那瑞王与准王妃的八字也算不得数嘛。这可是欺君之罪。”
“算是算出来了……”
沈娴坚持问:“合几个?”
钦天监小心翼翼地回答:“楚君与瑞王的生辰八字完全匹配合当,如若、如若不看楚君凰女之命,应是与瑞王乃yīn阳协tiáo、天造地设……”
说到一半他及时打住,深知这话要继续说下去,可就得落罪了。
沈娴忽然间觉得,这宫宴上总算有了一件让自己顺心的事。她道:“听你这么说,朕原本不信命理这回事的,突然之间就有些想要相信了。”
只是这一chā曲只当做是宫宴上一场助兴的玩笑,谁也没当真,后来自然也揭过不提。
苏折jīng力有限,在宫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退场离去了。沈娴侧目往殿门看去,见得他与那准王妃出双入对的背影。
苏折离开不久,沈娴也离去了,这场宫宴最后草草收场,颇有两分不欢而散的感觉。
这次沈娴到北夏来,受了北夏皇的极不待见,可她也忍受拖延至今日。但最终还是将离开的行程定在了明日。
她的使臣们皆愤慨她身为一国之君,不应受如此窝囊气。若要是换做以前年轻气盛的时候,沈娴大抵是受不得这气的,她定会以牙还牙地回敬。
如今沈娴却对使臣们淡然笑道:“谁让朕有求于人呢。有所求,便会低人一等,这是理所当然的。”
苏折回来得早,这会儿房中的灯尚还亮着,他还没有休息。
忽闻院子里一阵响动,府中布置森严的侍卫齐齐涌入到院落里来。苏折打开房门,便见沈娴被侍卫团团围住。
侍卫道:“王爷,此人夜闯王府,图谋不轨,该如何处置?”
苏折轻咳了一下,温声道:“她是我故友。”
侍卫狐疑道:“可她是爬墙进来的。”
苏折看着沈娴,道:“这并不影响她是我故友。”
遂院里的侍卫井然有序地退下。沈娴低头若无其事地拂了拂衣角上的树叶。
苏折站在廊下,温声浅语地问:“怎的这时候过来了。”
沈娴扯了扯嘴角,看他一眼道:“明天就要走了,想着临行前晚再来偷一偷你。”
实际上她是睡不着觉,今晚喝太多茶了。心跳好似蹦进了脑子里,一下一下,像在尖锐地凿着她的头,让她眉心一直突突的,很有些头疼。
苏折请沈娴进屋。
“明天就要走了么。”他背对着沈娴,随手丢了一块沉香进香炉里,问。
沈娴望着他的背影,笑得漫不经心,道:“啊,我再来问一问你,愿不愿意给我偷回大楚。”
苏折回过身来,看她许久,道:“你说呢。”
沈娴挑了挑眉,浮于表面的笑意渐渐淡了,她道:“想来是不愿意的。”顿了顿,她又轻声问,“我走以后,你是不是还要与你的准王妃继续完成婚礼?”
苏折道:“你脸sè很差。”
“是么,可能晚间饮茶有点过,只有些头疼罢了。”沈娴又笑着望向苏折,沙哑道,“可我觉得那个女人不好。”
苏折对于谁是瑞王妃总是无所谓的。但能让她这么难过的事,好像真的是不好。
回来以后他总是辗转和回味着,今夜殿上她的黯然神伤与qiáng颜欢笑,心里觉得异常沉闷。因为不想再看见她那样,所以选择早归。
可眼下还能看见她,苏折蓦然觉得十分庆幸。
苏折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低眸看着她,道:“那你觉得谁好。”
他盯着她的chún,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
忽而,外面的夜空里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闷雷大作。原本晴朗的夜sè,立马就yīn沉了下来。
院子里起了风,窗户没来得及关,一道风卷进来,烛火挣扎了几下,呲溜就熄灭了。
沈娴再也看不见苏折的脸,只听见外面春雷滚滚。
后来她听见苏折的声音恍若就响起在她耳边,伴随着幽幽沉香的气息,与她轻声细语道:“让我试着抱一抱你可好?”
沈娴一怔。
一只手朝她伸来,穿过她腰际,便将她一点点收入怀中。
沈娴有些颤抖,缓缓斜头靠在他xiōng膛上,泪湿的脸贴着他的衣襟。她哽咽着轻笑,道:“苏折。”
苏折有些失控,他发现自己竟不由自主地失控。手臂越收越紧,这一抱上了,就舍不得再松开,恨不能把她揉进骨血里。
真是让人心动而又奇妙的感觉啊。
他扶着沈娴的头压在自己心口,一直以来平寂的心跳突然苏醒了一般,跳得有些过于激烈。那温凉的手指抚上她的鬓角轻揉着,似在减轻她的头疼症状。
苏折闷声失笑,笑得却是低哑,chún若有若无地亲过她的耳廓,道:“你怎么这么好抱啊。”
那一系列的动作都如此熟悉而自然,仿佛在他的生命里曾演练过无数遍。他忽然感觉,仿佛找回了丢失的重要的东西,找回了迷茫的自己。
窗外的闪电忽明忽暗。那时沈娴很怕自己忍不住,在他怀里哭出声来。
苏折问:“你1;148471591054062是想我与你私奔么。”
沈娴咽道:“你不会愿意的不是吗,你不愿意跟我回大楚。”
苏折微微俯下头,气息落在她的颈边,“你都没听我亲口回答过,你怎知我愿不愿意。”
沈娴狠狠一震。
苏折又道:“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我会跟你回大楚吗?”
沈娴在他怀中抑制不住轻颤,哽声道:“是不是我若觉得你会,你便会跟我走?”之前听他问过,她以为他之所以会那样问,本身就已经带了否定性的意味。
“我是你舅舅。”苏折低低道,“你也不在乎?”
沈娴摇头,“你是谁我都不在乎,我只知道你是苏折。”
苏折道:“可我若是与你偷偷回大楚了,北夏与大楚交恶,我名不正言不顺,好像倒成了祸国殃民之人。”
他又低笑道:“想我跟你走,你若让吾皇同意了,我便跟你走,如何?”
只有让北夏皇同意了,她才能不招骂名,她这惊世骇俗的举动,才不至于被世人诟病。
苏折最终还是心生了动摇。一旦有了动摇,便如洪水决堤、泛滥成灾。
他不会再觉得此生娶谁做王妃都无所谓。
他好像,更执迷于多抱一阵眼前的这女子。他不喜见她qiáng颜欢笑,亦不喜见她黯然神伤。
往后,大抵连一丝的逢场作戏,他都会觉得有种难以忍受的多余。
倾世公主之逆天成凰 第654章 这可说定了,苏折,你等着我
沈娴像是看到了莫大的希望,她仰着头,外面的银白闪电刹那间照亮了她的眼,明亮得让苏折心生愉快。
好像她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才对。
沈娴道:“真的?只要北夏皇肯同意你与我在一起,你便心甘情愿地与我回大楚?那我就是死皮赖脸,也会求他同意的!”
不等苏折回答,沈娴便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撤出来,想了想,还是踮了踮脚,飞快地往他chún上亲了一下。
这回lún到苏折一震。
“这可说定了,苏折,你等着我。”
后来苏折怀里一空,沈娴趁着夜sè来,又趁着夜sè走了。
外面的春雷闪电,忽然间就停歇了。苏折重新点上灯火,见满室空荡荡的,仿若方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她根本不曾来过。
可房里的空气中,又残留着她身上的气息。苏折发现,他对她的气息也如此敏感。
沈娴问王府管家借了一匹马,打马就直奔皇宫的方向。
今夜宫宴收得早,这时候北夏皇还在处理白天未完的政务,没有歇息。
宫宴结束后,穆王倒是过来请求觐见,可惜被北夏皇给拒绝了。近来北夏皇看他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兄弟很烦,穆王屡次觐见屡次被拒。
穆王也很无奈,北夏皇可能是真铁了心要拆瑞王和楚君的事。他想禀的事也禀不上去。
沈娴一人夜闯皇宫,当然会被阻拦下来。尽管镇守宫门的将领认出她是大楚女君,这个时候宫门内禁,也绝不会轻易放她进去。
穆王出宫时,正巧看见沈娴在那里与宫门守卫发生争执。看样子要是再不阻止,她是打算硬闯了。
穆王赶紧上前去问明缘由,得知沈娴是要见北夏皇。
穆王叹口气,道:“皇上现在连我都不肯见了,更不要说你。”
沈娴道:“我必须要进这宫门去,至于他肯不肯见我,我会努力。”她对穆王歉疚地笑笑,又道,“总是在麻烦王爷,沈娴过意不去。但我仍是要请王爷,再帮我这最后一次。”
穆王道:“若又是像上次那样动起手来,这里是皇宫,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不会的,我不会跟他吵跟他动手的,只要他肯同意我和苏折,我愿意低头认错,我愿意虔心悔过。”
最终穆王以他出入宫门的权利,把沈娴带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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