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宗政烈笑笑,说外卖不健康,所以就让万叔给在忙装潢的我弟和井梳雨送点吃的,正巧今天我妈也过去店面了,所以菜sè丰富了些。
我点头,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今天早上妈妈跟我打过招呼的,你瞧我这记性,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完,我便踮起脚尖在宗政烈的chún角亲了一口,柔声道:“老公,谢谢你的贴心。”
宗政烈星眸深邃极了,里面闪动着我看不懂的复杂神sè。
他就那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勾起浅笑,摸了摸我的头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我会对你的一切负责。”
“包括你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亦会小心翼翼的保护。”(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43章致命心结
秋去冬来,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很早。
跟我去港城的那年一样,大雪连着下了好几天,饶是海城,也积了厚厚的雪。
恰逢周末,下午雪停了,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坐在云园的松柏林里看蓝烁和宝贝打雪仗。
宝贝长得很快,这还没过年,宝贝的个子就已经比夏天的时候窜高了不少。
一大一小两小孩儿在雪地里玩的不亦乐乎,雪球飞来飞去的,参杂着他们俩的嬉笑声。
将身子窝进软椅里,我伸手烤着面前的火盆,往那边正在帮我们烧烤的宗政烈看了一眼。
宗政烈烧烤的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他穿着厚厚的黑sè长款羽绒服,身上系着一个卡通围裙,不断的扇着炭火,转着架子上的烤羊腿。
阵阵肉香味混合着松柏的清香,顺着寒风飘过来,特别的好闻。
冲着宗政烈笑笑,我从地上捡起一个雪球,扬起来便冲着宗政烈砸了过去。
宗政烈动作敏捷,身子一倾,便将那雪球夺了过去。
看着他得逞的笑脸,我玩心大起,又连续捏了几个雪球便再次朝着宗政烈砸了过去。
宝贝不幸被我砸中,眼睛一亮,便也捏起几个小雪球朝着我砸了过来。
蓝烁急了,赶紧张开手臂护着我,生怕宝贝一个不小心,就砸伤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雪球来来往往,我从软椅里站起身,捧着暖炉便加入了打雪仗的阵营。
这次怀孕不像上次,宝宝很安静,安静的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很好怀。
玩着玩着,我一回头,就发现自己已经从松柏林那边玩到了云园的铁艺门口。
这么多年了,云园的铁艺门还是老样子。
在门的一侧,依旧按着可视电话,只不过是最新科技版本。
望着铁艺门外的那条马路,我脑中好似过电般,迅速的闪过了很多条模糊不清的记忆。
雪、马路、车……
我记得,那年冬天,就是在这铁艺门的门口,我因为宗政烈的不辞而别,固执的守在门口,就想要见上宗政烈一面。
那天的天气很冷,比今天还要冷。
严司翰拗不过我的固执,拖着严修陪着我一起等。
结果因为我们实在是太困了,我便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严司翰的别墅。
后来,再后来……
我僵立在雪地里,盯着铁艺门一动不动的回忆着。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好奇怪,怎么关于严司翰的记忆,已经变得那么少了。
我明明记得,我们之间有很多回忆的。
抬手拍了拍脑袋,我努力的回忆着后来的事情。
哦,对了,港城。
我们一起去了港城。
港城……
港城是什么样子来着?
“妈——羊腿烤好了,快点过来吃!”
蓝烁远远的喊我,气喘吁吁的朝着我跑过来,伸手搂住我肩膀的时候,我脑中好不容易成型的小洋楼忽然间就散开了,隐入了一片白茫茫中。
最近的记忆,真是越来越差了。
尤其是关于严司翰的记忆,一天比一天少了。
心中总觉得有个咯的我很疼的结,可不论我怎么努力的去想那个心结是因何而起,我都想不出来。
越想,我就会越头疼。
越头疼,关于严司翰的记忆就会越来越少。
所以,我本能的就不敢去多想。
我害怕,害怕把严司翰给彻底忘了。
虽然我也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害怕把严司翰忘了,可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我的心告诉我,严司翰对我来说,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转眸朝着蓝烁笑笑,我点点头,踩着积雪往烧烤架那边走。
趁着我们打雪仗的间隙,宗政烈已经烤好了很多好吃的。
一家四口围坐在暖炉前,我撕了一块烤羊腿塞进嘴里,看向宗政烈道:“老公,你能跟我说说我跟严司翰之间的事情吗?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想不起来跟他之间的事情。”
原本好好的撸串气氛,在我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突然就凝固了一下。
除了我之外的三个人都顿住了吃东西的动作,眼神不约而同的闪烁了几下。
好一会儿,宗政烈才道:“食不言寝不语,好好吃烤肉赏雪景,一会儿丁医生会过来。”
我皱眉,有些发愁道:“啊?她又来啊,他怎么每天都来,老公,我觉得那种催眠疗法对我的失眠没多大用处啊,这么久了,我的睡眠质量还是一样的差,总是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噩梦。”
“时间长,就会有效果。”宗政烈将我的提议驳回。
我不满:“可是……”
“没有可是,乖,听话。”宗政烈递给我一串烤jī翅。
见宗政烈的脸sè转向严厉,我无奈,只要一声不吭的吃东西。
晚上吃过饭,我刚洗澡出来,就见丁医生已经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已经很久了。
自从那日我亲自下厨宴请众人之后,我就得了一种病——失眠。
每天晚上,我都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哪怕窝在宗政烈的怀里,听他给我讲睡前故事,我都睡不着。
人在严重缺觉的情况下,就会jīng神焦虑,进而产生躁动崩溃的情绪。
在没有接受丁医生的催眠治疗之前,我每天晚上都得折磨的自己筋疲力竭,才能够勉qiáng睡上几个小时。
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无法正常的生活和工作。
因为我的缘故,宗政烈也受到了影响,被我拖得很累很累。
看着他很疲惫却依然qiáng撑着陪我失眠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也很愧疚。
可我越是想克服失眠,我就会失眠的更严重。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宗政烈就把丁医生请来了。
丁医生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她在跟宗政烈进行过一次长达两小时的长谈之后,便为我制定了一整套治疗方案。
因为我怀孕的缘故,所以我不能吃药,只能通过心理疏导和催眠治疗来改善我现在的情况。
其实丁医生的疗法是很有效果的。
因为有她在,我每晚都可以正常的入睡,只是我每晚都会做一些七零八落、奇奇怪怪的梦,导致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没有达到丁医生的理想效果。
可不管怎么说,丁医生也算是帮我解决了失眠的问题。
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本能的就很抗拒丁医生,总觉得她对我的治疗再进行下去,我会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45章最后一次
宗政烈不肯承认,任凭我据理力争。
我很疲惫,记忆的渐渐遗失令我对生活都提不起多少兴趣。
这样的我,丧的如同失去了jīng神支柱的一团烂泥。
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工作室了。
就连我跟君兰夫妇合作的公司,也是李秘书在替我维持着。
世界在我的眼中忽然就从七彩sè变成了灰白sè。
争累了,我便不再说话了。
低头默默的吃着宗政烈jīng心准备的早餐,味同嚼蜡。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
是什么原因,使我沦落成了今天这副可怜甚至有些可悲的模样。
可每当我快要想到原因的时候,我的意识就会自动规避那个原因,令快到终点的点再次回到原点。
一整天,我都在无所事事中度过。
我惯例在松柏林里支了把椅子,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捧着暖手炉,透过一片雪林往铁艺门的方向瞧。
这一瞧,我就瞧了一整天。
每当有云园的佣人经过我,都会用一种很同情的眼光扫我几眼,然后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太太。
我随意的点点头,朝着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别挡住我的视线。
晚上,丁医生准时来到了云园。
她站在我的不远处,盯着我瞧了一会儿,又顺着我的视线往铁艺门的方向看了几分钟,便走过来,蹲在了我的面前。
她亲和力十足的朝着我笑笑,声音很柔和的问我在看什么。
我朝着她敷衍的笑笑,指了指铁艺门:“门。”
“为什么要盯着门看?”丁医生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个问题一出,我便忽然愣住了。
是啊,我为什么要盯着那两扇铁艺门看?
不过是两扇铁艺门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意识到这点,我不禁有些羞恼的皱了皱眉头,看着丁医生的眼神充满了不耐烦,只觉得她格外的不顺眼。
起身,我莫名就不敢再去看那两扇铁艺门,捧着暖手炉便快步的朝着别墅的方向走。
丁医生笑笑,也不生气,不急不缓的跟在我的身后,随着我往别墅的方向走。
我扭头看了她一眼,本打算狠狠的别她一眼,结果这一看,便突然僵住了脚步,视线锁在了她手里拿着的那个晃来晃去的项链上。
那是严司翰的银币项链。
脑中一瞬间便出现了很多关于这个银币的画面。
我想起了严司翰去码头上舍身救我,我想起了严司翰将这根项链拿给我看,我想起了我们一起去云水榭见证了纪嫣然向宗政烈求婚,我还想起了我在温泉会所第一次见到严司翰的样子……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把我所有能够记起来的关于严司翰的画面都记起来了。
想到我即将将这些仅剩下的全部关于严司翰的记忆遗忘,我心中猛地就泛起了qiáng烈的不安,几乎是不受控制的,我便快步走向了丁医生,伸手就去扯那根项链。
我粗bào的对丁医生吼道:“丁医生,你被解雇了,把项链给我,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
丁医生依旧是一副柔和的样子。
她根本就没有抢夺那根项链的意思,直接便松开了手,将项链落在了我的手里。
攥紧那条项链,我紧紧的握在手心,心中的不安好不容易才稍稍压下去一些。
细细的摸了摸那条项链,我再没有看丁医生一眼,如获至宝般转身继续往别墅的方向走。
只是等我走回别墅的时候,丁医生也跟着我进了客厅。
扭头怒瞪着她,我脸sè冰冷的正欲开口,就听到丁医生道:“宗政太太,您拿走了我的项链,作为交换,您要接受我今晚的催眠治疗。”
“我答应您,过了今晚,我就自行请辞,绝不会再出现在您的面前。”
“如果您同意,那么这条项链便是您的,反之,请将这条项链还给我。”
皱眉,我冷声回道:“这条项链是严司翰的,不是你的!”
丁医生笑:“我这里有交易记录,您可以看看。”
丁医生拿出手机,翻出了一条拍卖交易记录,递给我看。
这条项链,是她在一个小型拍卖会上拍到的。
我不知道严司翰的项链为什么会出现在拍卖会上,但这条项链,的确是丁医生花钱买来的没错。
捏紧那条项链,我拧着眉头,想了想,终是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说好了,只今晚,今晚过后,你就自行请辞。”
丁医生点头,道了声一言为定。
我是心怀侥幸的。
我心想我还记得那么那么多关于严司翰的记忆,仅凭一晚上,丁医生绝不可能令我将这些记忆全部忘掉。
只要我有一丁点没有忘记,我就会永远记得严司翰这个人。
只要能够永远记得他,我就真的很心满意足了。
将那条银币项链仔仔细细清理了一遍,我将它小心翼翼的包装起来,放进了保险柜的最里端。
只要有这条项链在,即便是我只记得跟严司翰相识的那一幕,我也总能想起来其他事情的。
我在心里如是安慰着自己。
晚上,我妈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
这段时间,我妈瘦了很多。
准确的说,家里的人都瘦了。
我也瘦了,原先买的衣服都变大了,只得换成小一号的。
坐在餐桌前,我看着围坐满桌子的众人,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大晚上的,柳一萱、金灿等人都来了。
长长的餐桌前,坐满了人。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时不时的打量我一眼,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似乎我脸上贴着金子似的,令我格外的不自在。
我问他们怎么大晚上的都过来了。
结果大家都很统一的跟我说:“哦,今天阿姨亲自下厨,来蹭饭。”
我妈做饭的手艺那是相当好的,虽然比不上专业厨师,但是她做的自有她的特sè,那是别人无法比的。
蹭饭的理由虽然有些牵qiáng,可我还是选择信了。
否则这么多人同时来吃饭,实在是有些诡异和奇怪。
吃过饭,本以为大家就此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谁知郑家榆却突然提出来集体在云园的小型电影院里看电影。
他这提议一出,大家一呼百应,纷纷起身往电影院的方向走。
已经九点钟了,到了丁医生给我催眠治疗的时间。
无奈,我只得舍去这个集体活动,上楼接受治疗。
想到今天是最后一次催眠治疗,我便高兴极了。
许是心情很好的缘故,这一次,我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46章大哭特哭
那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身处的环境,目光所及之处,四处都是类似于巨幕一样的镜子。
那些镜子如同水晶一样四射林立在我的周围,以我为中心,将我围拢在其中。
哪怕是我的头顶和脚下,都被包裹了个严实。
只要我看过去,那些镜子里就会播放出一幅幅我与严司翰之间的过往。
在我将所有的镜子都看过一遍之后,那些镜子便像是激活了一样,不断的滚动播放着各种各样我仅剩下的那些记忆,一下子就形成了一个天花乱坠的世界。
下意识转了几圈,我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镜子,头突然就剧烈的疼痛起来。
本能的抬手抱住脑袋,我痛苦的蹲下身子,只觉得忽然之间,就有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了我的脑子里。
痛,好痛。
不仅脑袋痛,心也痛。
qiáng撑着没有倒下,我坚守着不能把严司翰给忘了的信念,bī着自己抬起头,再次看向了那些镜子。
只是我才刚看清楚正对面的那块镜子里的影像,我所处的世界便猛地剧烈摇动起来。
小的时候,我曾感受过一次大地震的余震。
此时此刻,这种天地摇晃的感觉早已经超过了余震的感觉,完全就是身处大地震正中心的感觉。
所有的镜子在剧烈的摇晃中渐渐的出现了裂纹,那些镜子里不断滚动着的画面也开始出现了卡顿。
镜子里,严司翰依然是那样的俊美妖肆。
可随着裂痕的增多,他的那张盛世美颜也渐渐变得破碎起来。
意识到这是我的记忆在迅速的消失坍塌,我心中忽然就涌起了剧烈的慌乱与害怕。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一旦让这里全部毁灭,那么便意味着我将会彻底的忘记严司翰。
跌坐在地上,我挣扎着撑着身子,惊慌失措的在那些镜子里寻找着严司翰的身影。
看着那些鲜活的他一个个湮灭破碎在镜子中,我痛苦的瞪着眼睛,嘴里不停的喃喃着不要。
可不论我如何反抗,那些镜子都在碎裂,破灭。
甚至在我越挣扎的时候,它们消失的速度便越快。
眼瞧着周围的世界已经处于彻底崩溃的边缘,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反抗起了作用,离我最远的那面镜子,在裂开了几道裂痕之后,勉qiáng的停止了继续毁灭的趋势。
看着那面仅存的镜子,我很想站起来走过去。
可我发现,我的脚下已经只剩下了一小块镜子,托着我的身子。
只要我向前迈动一小步,我将会坠入镜子边缘的那处看不见底的黑洞。
隔着漫无边际的黑sè空洞,我焦急的望着那面镜子。
嘴中忍不住就轻喊了几声严司翰的名字。
关于严司翰的记忆,我几乎除了他的名字之外,全忘了。
眼下,唯有那面镜子里,还残留着他的身影。
在我望着他的时候,他也正站在镜子里望着我。
隔着虚无的空气,他那双桃花眼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我看不真切他的眼神。
只是在我盯着他打量的时候,他忽然就很轻很轻的喊了我一声:“子悠,我好想你。”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他却喊得那样的飘渺无力。
就好像,随时要永远的消失掉一样。
心忽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样,我痴痴的望着他,只觉得心痛难忍。
不等我出声,便见他忽然朝着我扬起了一个极美的微笑,而后,我便清晰的看到他那双桃花眼里,滚落下来两行血泪。
他说:“子悠,我爱你,请你务必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等我回应他,缓缓转身,就似要走进那镜子的深处。
眼瞧着他的身影越来越飘渺,越来越虚无。
我忽然就陷入了极致的崩溃。
歇斯底里的喊了他一声,我再顾不得生死,猛地迈步便朝着那镜子边缘外的黑洞冲去。
“严司翰!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苟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够心安理得的活下去!”
啪的一声,最后那面镜子忽然就碎成了粉末。
喊声的尾音还未落尽,我的脚下便是一空。
而后,我便直直的坠入了黑洞。
浓浓的失重感携带着死亡的气息渐渐的贯穿了我的灵魂,那种跟死神握手的感觉令我忽然从头就凉到了脚。
爱人、亲人、孩子、朋友……
所有的牵挂与浓情于瞬间斩断了我和死神的联系,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瞪大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
窗外隐约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罩在阳光里,很温暖,也很美好。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僵坐在床上,我一直坐了很久才渐渐的回过神来,恢复了双眼的焦距。
结果我刚醒神,就注意到我的床边不知何时,居然围满了人。
宗政烈、我妈、我弟、柳一萱、金灿……
这些在我生命里很重要的人们,都在用关切和紧张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结果。
丁医生依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也正在打量着我。
视线一一的在他们的脸上扫过,我看着看着,xiōng腔里涌动着的暖流便再也平静不下去,疯狂的澎湃起来。
眼泪唰的就下来了,我泪眼朦胧的看向宗政烈,沙哑的开口道:“司翰的葬礼,举行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我明显就感觉到整个卧室里压抑的气氛忽然就变得轻松了许多。
所有人都是一副如负释重的样子,有的甚至已经掩面哭了起来。
看到大家的反应,我的眼泪也变得更汹涌起来。
回想起我在这些日子里的糟糕状态,以及大家对我小心翼翼的包容与体贴,我只觉得自己真的特别的对不起大家。
难怪昨天大家会忽然全都来到家里,难怪他们执意的留下来。
昨晚,大概是丁医生能够使出的最后的治疗手段了吧。
所以大家才会那样紧张,那样害怕,全都守在我的身边,等待着结果。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过去很多个小时了。
整整一夜,大家都这么提心吊胆的守着我。
想到我睡着,大家却神经紧绷的盯着我,大气也不敢多出一下的样子,我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起身便扑进了大家的怀里,大哭特哭起来。(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47章爱意融融
我终于不得不接受。
严司翰已经去世的事实。
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不愿意也不肯承认严司翰已经去世的事情,每天都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中,营造着自己愿意相信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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