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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悠宗政烈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已成风
可不论我如何的谩骂,如何的发火,夏医生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他始终保持着慵懒的靠坐在椅子里的模样,甚至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他越是这样,我心中的怒火便更甚。
可我的理智告诉我,一味的愤怒只会令我的智商下降,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狠狠将戴着手铐的手拍在桌子上,我看着已经抠破的手指头,死死的攥紧又缓缓的松开,终是选择坐回了椅子上。
靠进椅子里,我闭上眼睛,选择不再去看面前那个令我抓狂愤怒的男人。
过了良久,感受到他依旧坚定不移的落在我脸上的视线,我冷冷道:“叫严荣欢过来,让他亲自跟我谈。”
“我什么时候说这件事情跟严老有关系了?”
夏医生轻笑:“他可是你的亲爷爷,怎么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孙女儿呢,你误会了,这件事情只跟我有关系,还请不要误会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夏医生很无赖。
可我知道,严荣欢比他更无赖。
甚至说,很无耻。
因为我很清楚的明白,这一切,分明都是由严荣欢策划的。
可他却不会留给我任何证明这件事情是由他所策划的证据。
弯了弯chún角,我忍不住就轻笑了几声。
这一笑,我就有些止不住。
连着笑了好一会儿,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再次看向了面前的夏医生。
“我说过了,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任你们cào控。”
“我倒是想看看,你们想怎么bī着我就范。”
夏医生眉头微挑,双眼里充满了邪恶的冷光:“哦,是吗?”
缓缓的起身,他朝着我笑了笑。
我皱着眉头看他,便见他动作很刻意的转过了身子,然后朝着不远处走去。
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慢,似是故意等着我看清楚一样。
一直走出去大概一米远,他才停下了脚步。
扭头看了我一眼,他再次笑了笑,忽然就朝着地上弯下腰去。
大手长探,便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
将那个东西拿到嘴边吹了吹上面的灰,夏医生朝着我晃了晃,忽然就咧开嘴愉快的笑了起来。
视线定格在那个东西上,待我看清楚,我的瞳孔狠狠的就缩了几下。
而后,我的脸sè便变得一片惨白。
“现在……”
“大小姐还会像刚才那样固执吗?”(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82章求你住手
夏医生手里拿着的是三宝刚才玩过的那把小水枪。
小水枪上有水渍,染上了地上的尘土。
夏医生笑吟吟的看着我,不断的把玩着手中的那把小水枪。
小水枪并不能威胁到我什么。可是玩过小水枪的三宝却能。
他是我的亲骨肉。从他出生就替我背负了很多东西。三年来,他就是我心中始终无法解开的结。
心中发慌,我眸光狠狠颤动。脱口而出:“你们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从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见识过了很多人性的黑暗。
可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再坏的人,他的心底还是存着一丝善良的。
只是能够让他展露善良的对象并不是我而已。
直到此刻。我才深刻的明白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有多么的愚蠢。
有些人,从出生起就注定是撒旦的化身。
他们黑暗的程度。永远都是我所无法估量的。
就比如站在我面前的夏医生。
他身为一个医生,本该被人称之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可现在,他却做着如此恶心的勾当,用一个才刚刚三岁的孩子威胁我。
也是在此时此刻,我才恍然明白了当初严荣欢为什么会兜那么大一个圈子骗走我的孩子。
从这个圈套设下的那一刻起。他就打着用孩子威胁我、控制我的主意。
夏医生说得对,我不仅是严司翰的软肋。更是宗政烈的软肋。
他们控制了我,就相当于拿捏住了他们俩人的三寸。
这样的结局。绝不是我想看到的。
回想起昨晚宗政烈失望离去的落寞背影,我坐在椅子上。忽然就觉得心里充满了难言的酸楚。
愤怒的情绪忽然间就被浇了一桶冷水,我收起看向夏医生的目光,倏然变得无比的冷静。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我低下头,一字一句的问夏医生严荣欢到底想干什么。
我很累。
也很痛苦。
从我出生起。就注定我的命运与别人不同,充满了坎坷。
我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却经历了别人一辈子都可能经历不了的事情。
网上常有心灵jī汤说,生命在于折腾。
可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当你所承受的重量远远的超过了这个限度,就会绝望,就会对这个世界所存在的一切美好视而不见,失去活下去的热情。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我的命运不仅掌握在了老天爷的手里,更lún番的掌握在了别人的手里。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体会过被利用的滋味。
不止被利用一次,而是一次又一次,就像是没有尽头一样,被循环利用。
你的人生意义,你活着的所有价值,竟然从头到尾都只是给不同的人当一颗棋子。
而这些拿你当棋子的人,是你的亲人,是你的知己,是你曾最信任的人。
你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站在这群屠夫的面前,明明没有任何的枷锁和镣铐,却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嗯,我现在就是这样的感觉。
我对不起宗政烈,对不起严司翰,对不起三宝。
我对不起所有的人,我甚至对不起我自己。
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巨大的,解不开的可恶yīn谋里,我就是那个最关键的所在。
只要我消失,只要我不存在,那么这个yīn谋就会不攻自破。
目光渐渐集中在了面前的铁桌子上,我观察着桌子的厚度,下意识动了动眉毛。
如果我现在卯足了所有力气朝着桌子的桌沿撞上去,那么这一切都会结束。
“严赫,你弄疼我了!放我下来!”
求死的意识还没有彻底将我掌控,三宝的声音便骤然将我从死神手里拉扯回来。
猛地抬起头,我望向那扇复又开启的门,一眼就瞧见了抱着三宝走进来的严赫。
严赫抱着三宝的动作倒是很小心翼翼,但是却抱的很紧,任凭三宝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三宝似乎是qiáng行抱回来的,脸上满是不情愿。
可不论他如何命令严赫,严赫都紧紧的抱着他,将他往夏医生和我所在的方向抱了过来。
随着三宝的靠近,我看着他粉嫩的小脸,以及还未长成的小小身体,下意识就在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刚才那个险些放弃生命的自己。
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我就是他们最大的依靠。
如果连我都放弃了他们,还有谁会宝贝他们。
无数的力量再次guàn注了我的身体,我坐直身子,双眼坚定而又殷切的看向了三宝。
夏医生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我的神情变化,他就像个实验者,而我就是实验桌上的小白鼠,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足以令他兴奋不已。
我无视了他变态的疯狂,见三宝被严赫抱给了夏医生,我的一颗心跟着就提到了嗓子眼。
三宝似乎有些怕夏医生,夏医生将他抱进怀里的时候,他一下子就安静了。
他紧张的搂着夏医生的脖子,大眼睛时不时瞟夏医生一眼,却是一句话都没敢说。
看到三宝的表现,我忍不住就出声道:“宝宝,别怕,有妈妈在。”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看到夏医生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他抱着三宝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然后当着我的面就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支注射器。
注射器的针管很细,里面有一截不明液体。
心里一慌,我脱口而出:“夏医生,你要干什么?!”
“大小姐,如果你还想看看黎少爷长大的样子,现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夏医生拔掉注射器盖子,当着我的面前很缓慢的弹了弹针管,作势就准备往三宝的胳膊里推。
我彻底慌了,脑子里第一时间想起的便是曾经古慕霖对付我弟的手段。
如果不是因为宗政烈早有布置,饶是他,也对这样的情况无可奈何。
更何况是我呢。
热锅上的蚂蚁,就如同我现在的心情。
我急促的呼吸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染湿了眼眶。
狠瞪着夏医生,我艰难的开口道:“说,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夏医生微微一笑:“我说过了,认祖归宗。”
“别他妈再模棱两可的跟我说这些废话,直接说重点!”
看着那离三宝的胳膊越来越近的针头,我已经bào躁到了极致。
夏医生挑眉:“很简单,跟宗政先生离婚,嫁给翰爷,这个孩子,将会是你们俩的孩子。”
“你做梦!”我怒吼!
“既然大小姐不愿意选择这条路,那么就属我无礼了。”
夏医生直接将针头扎进了三宝的胳膊里。
三宝吃痛,哇的一声就哭出了声。
听着三宝的哭声,我简直慌到了极致。
眼泪不停的往下滚,我思绪疯狂,吼道:“住手!你给我住手!”
看着夏医生推动注射器的动作,我猛烈的摇着头,痛苦万分道:“住手,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他,住手,求求你住手。”
夏医生得意的一笑,可他却没有就此住手,而是直接将那液体推进了三宝的胳膊里。(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83章绝地谈判
注射器里的液体很快便被全部推了进去。
任凭我如何挣扎,如何求饶,夏医生都没有任何的停顿。
针头被拔了出来。盖上盖子。再次被装回到了夏医生的口袋里。
空气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房间内的所有一切包括我在内都忽然像是冻结了一样。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我双眸如僵住了似的凝注在三宝胳膊上的那个针眼上,良久良久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一秒、两秒、三秒……
忽然,我就像是疯了的野兽一样。猛地就拖拽着固定在地上的椅子朝着夏医生冲了过去:“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我竟是把椅子硬生生的拽了起来。就那么穿着重重的椅子便以炮弹出膛的速度扑向了夏医生。
夏医生显然也没想到我会突然被激发出这样大的潜力来,吓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丢下三宝就往后蹿了好几步。
三宝已经吓傻了,他呆呆的站在原地。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已经忘了反应。
对上三宝那双大眼睛的那一刻,我所有bào虐的情绪瞬间就化作了浓浓的担心和qiáng烈的护犊本能。
探手,我就那么拽着锁在椅子上的手铐紧紧的将三宝抱进了怀里。
死死的将他搂进怀里,我所有的情绪瞬间就化作汹涌的眼泪。滚落了下来。
“对不起,宝宝。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
“疼不疼。你告诉妈妈?疼不疼?”
我好害怕,我甚至害怕的都不敢去看看三宝的情况。
我害怕我将三宝拉出怀里的那一刻他就因为那些注射液而丧命了。
我害怕看到他生命流逝的样子。那种场景,足以将我整个人都彻底的击垮。
我现在只想紧紧的抱着他,如果可能。我甚至想将他重新融回我的身体里,再也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欺负他。伤害他。
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我抱着三宝,本能的就往门口移动。
可就在我刚后退了两步的时候,三宝忽然就疯狂的冲着我的脑袋拍打起来。
他剧烈的挣扎着,拍打不开就拽我的头发,一边狠狠的拽,一边还哭喊道:“放开我!坏人!放开我!你这个坏人!”
无数疼痛从头皮上传来,可我却已经麻木了。
只是藏在xiōng膛里的那颗跳动的心脏却是越来越痛。
吸了吸鼻子,我一边安抚着三宝,告诉他我是他的妈妈,一边就那么拖着一个重椅子往门口挪。
我以为我可以坚持很久,坚持到就这么带着椅子镣铐和孩子一起逃出这个地狱般黑暗的地方。
可很快,我就绝望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内,竟是一直藏着许多个保镖。
此时此刻,他们都从各处蹿了出来,呈扇形朝着我和三宝包抄了过来。
三宝还在疯狂的挣扎着,小手重重的拽着我的头发,毫不留情。
可尽管如此,我的心里却是滋生出了一阵庆幸。
三宝好好的,他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中毒症状。
或许夏医生刚才只是在吓唬我。
双眸虎视眈眈的盯着那些朝着我围过来的保镖,我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头,已经做好了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准备。
就在此时,一阵鼓掌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我一惊,本能的就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是夏医生。
他一边笑吟吟的鼓掌,一边就缓缓的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他满眼发亮的看着我,宛若一个雨夜锁定红衣猎物的连环杀手。
“母爱果然伟大!佩服佩服!佩服至极啊!”
夏医生说完就大笑起来,哈哈的声音格外的刺耳。
我紧张的抱着三宝,已经彻底忘记了三宝拉扯我的疼痛,满心都是拉着夏医生一起下地狱的疯狂想法。
这些年所学的东西几乎在同一时间遍布了我的脑子,lún番的在脑子里组合着,企图在最快的时间里想出一个最合适的方法。
夏医生笑着打量我,似是意识到了我的想法,忽然就说道:“想带着孩子寻死?可以。”
“在这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须提点一下大小姐。”
“一旦您和孩子死了,那么跟你相关的严修、翰爷……”
“或许,还有宗政先生以及您的其他两个孩子……”
夏医生的话虽然说一半藏一半,可我却很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大小姐,活着才有希望啊。”
夏医生似笑非笑的玩了玩指甲,将口袋里的注射器拿出来道:“放心,这种毒可是我夏家祖传的手艺,短期内不会发作。”
“只要大小姐乖乖听话,孩子就能健康快乐的长大,不仅如此,你也可以再次跟严修重逢,而翰爷的药也会停掉。”
夏医生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又道:“如果这都不足以让您心动的话……”
夏医生笑笑:“难道大小姐不想见见当初险些害死您和翰爷的杀人凶手吗?”
听到这儿,我的脸sè终是忍不住一变。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我死死盯着夏医生,脑子飞速的运转着。
眼角的余光将那些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保镖们扫了一遍,我思忖了大约一分钟,开口道:“我可以认祖归宗,但必须由严荣欢亲自跟我谈,你,夏医生,还不够格跟我谈条件。”
将三宝放在地上,我死死拉着他的小手,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三宝还在挣扎着,他对着我的手又打又咬。
手背被他咬出了血,我yīn沉着脸,冷冷的盯了他一眼。
三宝身体微颤,终是悻悻的松开了咬着我的牙,乖乖的站在了我的身侧,由着我拉着他。
只是他趁我不注意,一直在跟严赫打眼sè。
我无视他的小动作,往椅子里一靠,便直接闭上了眼睛,再不理会任何人。
夏医生走过来,道:“大小姐,严老是不会来的。”
我闭着眼睛,凉凉的翘起了chún角:“是吗?那就这么耗着吧。”
我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白子悠。
现在的我不仅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总,更是宗政烈的太太。
我有亲朋好友,有老公,有儿子,只要我今晚没有回家,总有人会察觉到不对劲。
跟夏医生耗了这么久,我基本上已经摸清楚严家之所以想让我认祖归宗的原因了。
最浅显的一个原因,那就是利用我这个软肋牵制宗政烈和严司翰。
既然我有用,严家就绝对不会让我死。
至少在找到我的替代品之前,绝对不会让我死。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自然有恃无恐。
夏医生绕着我转了几圈,皮鞋踏地的声音嗒嗒嗒的不断的传进我的耳朵里。
从他的脚步声中,我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内心很急躁。
chún角的冷笑不由更浓,我动了动手指,凉凉道:“怎么样,夏医生,考虑好了吗?”
我的声音很大,故意对着摄像头的方向。
我现在已经很确定,此时坐在摄像头那边的人,就是夏医生提了好几次的严老。
“大小姐,您身上不愧流着严家的血。”
夏医生恨恨的说了一句,脚步声便渐渐远去。
听到关门声,我缓缓睁开眼睛,双眸平静的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个摄像头。
路走到如今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退路。
既然放弃了用死来逃避一切的选项,我就必须努力活下去。
夏医生有句话说的很对,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




白子悠宗政烈 第485章最后的爱
晚上十点钟,夏医生将我送回了严修的房子。
将离婚协议书递给我,夏医生朝着我笑了笑。帮我拉开了我车的驾驶门。
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俯身坐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系上安全带,我将装在透明文件袋里的离婚协议书丢在副驾驶座上,视线落在上面。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直到夏医生的车启动,鸣响着汽笛声远去。我才终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转回了头。
从那透明文件袋里掏出手机,我找到宗政烈的手机号码。迟疑了一瞬,终是按下了拨号键。
出乎意料的。电话接通的很快。
几乎才刚刚拨出去,那边就接起来了。
而后,我就听到听筒里传来了宗政烈磁性而又优雅的声音:“你好。”
很轻,很稳的两个字,却如同洋葱炸弹。一下子就令我红了眼。
收紧握着手机的手指,我无声的深吸了几口气。
稳下情绪。我道:“是我。”
我问他在不在家,说我有事想跟他当面谈谈。
宗政烈那边顿了一会儿。大约过了一分钟,他才终于懒懒的嗯了一声。似是没有听清楚我说了什么。
心剧烈的抽痛着,我自我安慰式的弯了弯chún角,用很稳的声音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宗政烈终于听清楚了。
他哦了一声,说他现在就在家。
我应了一声。在气氛变得更为尴尬之前挂了电话。
将手机丢在副驾驶座上,我在座位上呆坐了一会儿,终是启动了车,将车往家的方向开了回去。
回到家里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家里意外的灯火通明,大家都没有睡,我进了屋的时候大家竟然都坐在客厅里。
见他们都是一副等人的样子,我心口一窒,说不出的难受。
死死的掐了一下手心,我本能的将文件袋背在身后,朝着大家笑着打了声招呼。
大家等的人就是我。
在看到我平安归来的那一刻,我明显感觉到房间内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而后,大家什么都没有问我,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简单的回应了一下我的招呼,便起身各干各的去了,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我的错觉一样。
很快,客厅里便只剩下了宗政烈一个人。
他回来了,身上还穿着昨晚离开时穿着的那身衣服。
衣服上已经有了褶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许是见我站在沙发边始终没动,他终于抬起头乜了我一眼,道:“去书房谈吧。”
说完,他便率先站起了身。
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我条件反射的就有些慌。
明明即将要提出离婚的人是我,可此时,我却有种被离婚的感觉。
想起昨晚宗政烈离开时的那个背影,我这心里跟着就七上八下起来。
攥紧背在身后的文件袋,我木讷的跟在他的身后,亦趋亦步的上了楼。
书房在二楼走廊的尽头。
宗政烈走得不快不慢,我却觉得十分的煎熬。
低着头,我看着宗政烈的脚后跟,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走廊到底还是走完了,进了书房,宗政烈按下内线电话让管家送了两杯咖啡上来。
将咖啡放在书桌的两侧,我和宗政烈分别坐在了书桌的一侧。
管家朝着我们俩鞠了一躬,便识趣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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